[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伽尔什加
那日本号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你下午去找加州清光先生的时候,有收到什么口信之类的吗?他已经走了很久,有半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身量才到年少审神者腰际的一期一振将毛毯叠好后,抱在自己怀里。变小之后他的腿也同比列缩短,上下楼梯都要扶墙或者扶梯杆才能稳当。沢田纲吉自己腿上有伤,也得以同样的方式下楼,他们俩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在楼梯间移动。
您是想他了吗?对日本号殿。
嗯。这么长时间任务也应该快完成了吧。
这不好说呢,加州殿那时很刁难他,任务有些麻烦。
那也该传递给音讯之类的,就很担心嘛。
是日本号殿的疏忽了。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这样聊着,反复说的也是沢田纲吉在去演练场就知道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进展。到了一楼,便有忙碌朝大敞厅送东西的巴形薙刀注意到了年少审神者的行动艰难,连忙搀扶着到旁边坐下休息片刻。一期一振在平地如履,将叠好的毛毯送到盥洗室,大概晚上会洗涤清理后,返回找他。
今天晚餐很丰富,希望能合您胃口。
因身量缘故而不能在内番方面有任何建树,只能负责分配工作的一期一振给年少审神者讲今晚都有什么菜肴,听得纳兹都流下口水来,惹得沢田纲吉发笑。大部分人都已经坐落了,除了他俩外,就只有从居所搬运东西向大敞厅的几位刀剑付丧神了。跟着一期一振起身,向集合点出发,沢田纲吉突然想先去趟厕所。
一期一振先生先走吧,我想先上个厕所。
等下和忙完的巴形薙刀先生一道过去就好!
三急之一的生物本能来得如此突然且汹涌澎湃,一期一振无奈,只得看着年少审神者又回去,进了盥洗室。大概是下午喝了一壶茶水的缘故,沢田纲吉放完水,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洗手时,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有些发怔。
骗子。
他愣怔了有一会儿,没来由的就这样低喃一句。被凉水打湿的手,拧关了水流,抬起要用毛巾吸干水渍。一滴,两滴三滴温热的水珠溅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生疼,转过以毛巾蹭去,五滴六滴又掉进他的掌心。
沢田纲吉奇怪的抬起脸,适才从洗手台上悬挂的明镜里发现,自己眼眶里不断有泪珠掉出来。打湿了他的睫毛,因为站立的倾斜角度全部落在了他的手上和小臂绷带与衣料上。脸颊仍然干干的,明明泪水汹涌的根本止不住。
为什么他要哭呢?
纳兹不明白的飞到他手边,仰脸难过的看着他,盯着看了一会儿闷闷的低垂下头颅,伸出舌头舔舐,卷走了他的泪水。沢田纲吉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看着伴生动物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又蓦地笑了起来。他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哭泣的呢?
啊大概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正的答案,以及日本号先生大概也已经不在这世上的事实的缘故吧。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思考,曾经很多次都应该已经知晓的答案,直到现在他才迟迟恍悟过来。无论他早一天,还是晚一天知道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残酷现实。
确实是他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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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五条家的鹤球球上线xd
第104章 初雪失眠
沢田纲吉在盥洗室落泪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和纳兹知道,眼泪止住又好好用冷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没刃能看出他曾有过无法抑制的感情波动。
他跟着巴形薙刀到了大敞厅,看着坐在灯火通明下的所有人,原本绷紧着的唇边终究还是慢慢扬了起来。最起码明天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是一处位置的悬崖了,沢田纲吉只能带着几分宽慰的想,在这里同隐瞒自己日本号死讯的一期一振他们发生争执是不妥的。事情刚刚从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抬头,浮现细末生机,他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说出来,最起码不能是现在。
晚餐其乐融融,擅长内务料理的长船刀派刀剑付丧神们做出的菜肴一如之前熨帖胃腹。尽管最年长的那位(烛台切光忠)并未临世,可依然做出了在沢田纲吉以冷牛奶和干面包果腹时,念念不忘的那种充盈安宁平和的美味餍足。
饭后又是吵吵闹闹的欢快氛围。刀剑付丧神们收拾完杯盘狼藉,又不辞辛苦的麻利去准备妥当明天要用的诸多东西,后日便是那位最古早本灵本丸审神者百里睦上门拜访的日子,虽然受邀拜访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全员仍很是兴奋激动。
这还是年少审神者任职后第一次有朋友登堂入室。再加上百里睦确确实实在演练场帮助他们家主公良多,也值得、应当这样郑重的答谢招待。身上带伤的沢田纲吉不便插手,仍由情绪高昂的刀剑付丧神们自己折腾,自己跟着养老组和giotto在一边喝点消食的果茶。将要入夜,清茶易扰安眠,大般若长光非常体贴的帮自家主公给换下,获得了一个软软暖暖的感激笑容,登时红着脸退下了。
那并不是能百媚尽生的扬唇一笑,使得大般若长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是年少审神者那笑容中随天性所充满着爱与温柔的心,流质似的散泻在四周八方。
银白长发束起的大般若魂不守舍的回到灶台,还没想到该用何种辞藻来形容那抹笑容。他爱好美术品,向来对美丽的事物会用各种洋溢赞美表达出对其的喜爱。可是这次不行,他想不到如何表述,只能手下忙活不断,出炉又一笼红豆栗羊羹。这是近来几次,他观察留意年少审神者的口味,所得知的口味偏好。
内馅的板栗泡过蜜后,放得很足。
又做了羊羹啊,注意点儿别让主公大人积了食。
同在厨房的小豆长光看他将做好的蒸羊羔放着晾,便凑过来多了句嘴。被同刀派又同誉为「日本十大名刀」的兄长这样嘱咐,因被年少主公的笑给乱了心绪而愣愣瞌瞌的大般若长光回了神。绅俊执事找回自己优雅与稳重气度,低头看自己做得犹如艺术品般的点心,弯了弯唇笑,得体中不见分毫无措。
是会分给大家都尝尝的。
大般若长光将端去给倚在廊下听故事的年少审神者送过去的时候,明褐眼眸被廊下笼火映的亮亮的少年脸上蒙着一层柔光,如湖山影里,水月光中。他手里捧着杯热汽袅袅茶,披着乖巧懂事的谦信景光送来的防风加厚羊绒毯,深秋风虽冷又冽,可手上身上都暖洋洋的,没有丁点寒气。之前赖过来的毛利藤四郎举着顶绒绒兔耳帽要给他戴,最后被年少审神者扣到了弗兰脑袋上。
小孩子们就哄闹自一处,牵着手四散跑去玩了。
沢田纲吉眼睛亮亮的坐在旁边裹着毯子,眼底连星光一粒的阴霾都没有。纳兹被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勾住了心神,圆滚滚的兽瞳一眨不眨的舍不得从舔毛摇尾的黑条纹白虎身上挪开,蕴着橙光的眼仁里惊惶和好奇半掺。
沢田纲吉拍了拍纳兹圆滚滚的腰身,示意它勇敢些。这些日子里沢田纲吉已经克服了对五只小老虎的惧意,只当是长得像幼虎的大猫了;没有办法,五虎退家的虎崽子实在太会在察言观色下撒娇了,沢田纲吉抵抗不住这份送到手边的亲昵。
而在小主人的鼓励中,又在五虎退和其他粟田口刀派付丧神的做媒下,娇小羞怯的天空之狮小心谨慎的探出了爪,咪咪的朝虎崽们蹭过去。六只没任何攻击型,本性都温柔的猫科霸主最后牵手成功,厮混磨鬓到了一处。幼虎们被五虎退每天耳濡目染的教诲,自然知晓天空之狮对于新主的重要性,他们本也是温顺懂事,现在带着焰焰的小鬃狮玩也轻车熟路。
就是在这样红枫还满缀枝桠,珊珊月轮下的秋夜。灯火阑珊,刃声熙攘里,天幕飘下初雪。晶莹飞坠,穿庭落树作飞花,纷纷俏俏的有一片掉在沢田纲吉从纳兹和小老虎那里收回目光到庭园枯树的眼皮上,冰冷漫漫化作水渍。
下雪了。
眨去那滴凝在眼帘的水珠,沢田纲吉这样一说,身边所有视线都投向了夜幕。暗雪纷纷,泌光透白的寒花迤逦如瓣。冬雪一落,便在感官上正式入冬了。只听毛利高声欢呼,拖拽着兄长朋友到庭院,十分傻气开怀的张开手臂去捉雪花。
下雪啦~下雪啦~
主公大人!明天我们就能堆雪人!打雪仗啦!
呜哇!这就是雪的感觉和味道吗!好棒呀!
沢田纲吉跟着笑,眉眼弯弯仍褪不去天真稚气。
嗯,如果就这样下到明天,就能堆雪人了。
这晚因为早雪,大家都很开心。雪只是助兴,其实还是这座暗黑本丸的刀剑付丧神终于能打从心底里能笑出来了,那口一直揪心窒息的气舒坦了。沢田刀派一行都没扫付丧神的兴,雪景很漂亮,就连六道骸也站在高处看大如席的冰花堆砌。
入睡的时候,本丸已经覆上一层皑皑。
洗漱又换了药,坐在火地龙烧得如春的卧室,穿着睡衣的沢田纲吉刚送走团子身老妈子心的一期一振,又迎来披着纯黑流光,昂贵丝绸睡衣的giotto。困得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意,年少彭格列x世未来首领歪了歪头,不明白初代这时候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但又觉得他大概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唔?giotto?
没什么。只是睡前想同x世说说话。
沢田纲吉听初代说完后眨了眨眼,他挪开些,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身边被褥分出一半给giotto。顿时有些失笑的彭格列初代走过去,坐在自己偏疼孩子的身边,抬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抱了抱,拍了拍还是没养出什么肉的背脊。末了还嫌不够,又亲了亲怀里性格软绵绵却掩不住某种坚韧的孩子发顶,继而是额心。
x世这样撒娇,爷爷我根本不能抗拒的啊。
明明是自顾自的就曲解了他的意思,揉揉摸摸抱抱亲亲后又把锅甩给了他!沢田纲吉控诉幽怨的看着giotto,脸憋得通红,忍不住就想要吐槽,然后就被giotto又吻住了脸颊。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炸毛的拉开些距离,明褐色眼瞳里滴溜溜转,懵懂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明白giotto刚刚又是什么意思。
晚安吻。
金发碧眸的俊美老人家笑吟吟,眉眼清澈柔和,一腔长辈溺爱洋溢于表。只习惯被亲吻发顶和额头的沢田纲吉被盯着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不大适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蹭了过去,侧过脸不太确定又有些犹豫的轻轻回吻了下giotto的脸颊。意大利的礼仪太繁琐了,他真的不太适应,却也偶尔会礼貌的配合一下。
那晚安?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回吻对不对,亲完了适才踌躇试探的这样问。被乖孙亲亲了的giotto心情非常好,眼睛里的偏爱都要实质漫出来了。将被褥掀开些,让纲吉躺进去后,又给孩子拉盖好,掖了掖被角,生怕有风灌进去着了凉。
嗯,晚安。要做个好梦。
并没有留宿的意思,也早习惯一个人睡的沢田纲吉没有强求。乖巧温顺的点了点头,张嘴要说话时又打了个呵欠,giotto看他这样困倦又强撑着同自己说话的模样实在可爱,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孩子蓬松的发,看他舒服放松的眯起眼。
好~你也是giotto。
他真的困得要睁不起眼睛了。下午手入那些刀剑也消耗了死气之火,虽然并没有很多,但这就相当于运动了很长时间,会感到劳累也是自然而然的。沢田纲吉没有放过这波困意的打算,含糊的跟giotto最后一次道了晚安后,就阖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晕晕沉沉。他不记得giotto是怎么帮他熄了房间的灯,又是怎么出了门,只是门障的锁扣住锁眼时那清脆细微的咔吧声让他的瞌睡虫瞬间跑掉了。
原本困得睁不开眼,身上伤势痛也沉,四肢五骸泛着酸胀无论哪一点都是能够顺应入眠的特质可这些特质未消散,困意也让眼皮无力睁开。可沢田纲吉的脑子就是一直在告诉转动,他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思考什么;反正就是无意义的大脑皮层格外活跃。睡眠向来高质量的年少首领只好数绵羊,但数到最后反倒越来越清醒,耳朵甚至能听到窗外,深夜里簌簌的落雪声。
他一直没有睁眼睛。
先前还在楼下收拾的刀剑付丧神也停止了忙碌,闭灯前去就寝。然后还能听到细碎说话声,灯光灼灼声,脚步声,风声,呼吸声,落雪声又过了段时间,整栋审神者居所便彻底静了下来。然夜深人静也不能让他神经松弛下来,难以入睡,辗转难眠。
沢田纲吉起初还心平气和的闭目养神,寄望能一不留神滑入安眠,但等到正座本丸都了无声息的时候,他仍然睡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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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现在说白了就是有点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所导致的失眠。其实还是大典太和日本号两个人的死造成的。之前没这么明显是因为被抽取了大量火焰,身体虚弱还没养起来,而且那个时候频繁做噩梦但都被giotto还有弗兰联手压制住了,就没影响什么。但是他们的举措治标不治本,所以在纲吉想明白怎么个情况后,就加重成[失眠]了。初代睡前来看看纲吉就是怕他失眠,看着孩子入睡,没想到一走就醒了。
唉。说起来我也饱受失眠的折磨啊(叹气。
第105章 日上三竿
e liebe ist wie der erste see;
gewhnliige liegen.
[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分卷(89)
初恋如雪,稍纵即逝。
沢田纲吉从来没有因为什么失眠过,如今失眠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失眠。他就是睡不着,觉得自己白日里又无所事事的浪费掉了,心里揪的非常难受,一种非常强烈的自罚心理让他喘不过气来,从而连心跳都怦怦加速。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连数羊都数累了,他自温暖被窝里中坐起来。略有些垂头丧气的披了件毛敞,挪到窗边,爬上飘窗台,拉开了一小截窗帘。同黑漆漆的房间不同,外面白月映雪,有暗银色的光招进来,似磷火闪烁斑驳。
从初雪到银装素裹,连一觉的功夫都没用到。
赏夜雪是件没事,所幸难以入睡,不如这样索索寡寡的将软枕被褥都拖拽上来,倚着窗框枕着雪景打发时光。沢田纲吉原本想起来玩会儿电子游戏或者翻翻漫画,但兴致不高;尤其在发现自己瞪着眼凝望窗外被雪覆盖的本丸一隅后,此时此刻比任何事物都要更能让他放松神经。可是盯得久了,有些没来由的想法就像轻轻飘落的雪花一样沉淀在他的心底。说出来或许有些矫情,沢田纲吉原本不是那么心思细腻的男孩子,可这不代表他没有人类特有的伤感。
翻来覆去,沉痼旧创腐蚀在他脑袋里拔除不掉。
唉。
四下静籁,只闻雪声簌簌时,沢田纲吉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睛。他现在就像雪下的青色麦田一样,情绪单纯直白的都能被蓝波解读出来。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之前除了怎么回家外,现在也只有那么两件,归类集合后也是同一件事。他有些庆幸纳兹跟五虎退的小老虎们玩闹的不够尽兴,现在一楼窝睡成一团,使得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能不怕丢脸的红着眼眶看着如席大的飘雪发呆。
当对死亡的悲伤淹没了恐惧时,其实就没有可怕的感触了。只是会无端的去思考有关生命的种种,想生命为什么存在;为什么这些痛苦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和身边人身上会对维持生命的活动减少参与兴趣,不想微笑也不想言语,只是如朽木般枯坐着,审视自我,用那之后变得无比清晰的脑袋和眼睛去看待世界。
还有因为太过清晰而失去自我欺骗式保护后,不断反复、非自愿和侵入的痛苦记忆、思想和感觉。沢田纲吉一闭上眼睛,就是大典太光世鲜血满身和日本号最后同他说再见的穆然萧索背影
『我很感激您和您的伙伴们能来救我。想要回报您。』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请一定要告诉我』
『帮我去掉这些白色的骨刺』
『我做不到。』
『』
那就是他们最后的交谈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他那时只气愤日本号的欺瞒,手掌曾触碰到孤弧而出的森白、与累累白骨无异的刺后,明明可以尝试的却咬着牙,闭眼拒绝了。他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呢?认为自己疲惫地在布满不快与谎言的人生道路上行走,认为这是日本号所代表的刀剑付丧神递给他的投名状;然后又自顾自的不愿意去信任明明他都感受到的善意,打着没有勇气去真正意义上接受一振刀剑的忠诚,只想着自己。不想被时之政府再牵着头走下去,不想要去做审神者,不愿意结契。
可是在演练场时,他如渴望临世的毛利藤四郎所愿,与其结契。前后也不过一天。如果不是他偏偏要同日本号较劲,跟那个紫瞳如漆的洒脱男人赌气的话。是不是日本号以消除了暗堕的姿态站在别的刀剑付丧神面前,就会更有说服力,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情,也不会失去了性命。他一追悔莫及的想到这里就心脏绞痛,有股泪意涌到眼边,眨一眨就会大颗大颗不受限的掉下来。
是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只想着自己不够聪明,所以将一切交给时间来判断,却根本没去留意别人还有没有时间缓冲的余地。所以日本号也好,大典太光世也好,才会被他逼的用生命证明了一切。他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保护自己?不想受到欺骗和愚弄?可他一直都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被欺骗愚弄了又能怎么样?!
沢田纲吉并没有意识到,比起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养好,彻底恢复愈合的肉体伤势,他一直以来所遭受到的精神创伤要更严重。大典太光世为了让他从战斗囹圄中逃脱而祭献了自己的生命,死在他眼前这件事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ptsd),并且已经初显三大主要症状群中的「侵入性症状」。也因此他会反复做和创伤事件相关的痛苦噩梦,还会一个人独处时频繁出现闪回等分离性反应,情绪感觉会像创伤事件时那样再次出现。尽然彭格列初代早有预料且防患,认为不点明自家迟钝的孩子,待时间长久,这样那样的精神障碍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沢田纲吉是迟钝笨拙,但他又遗传了母亲奈奈那份充沛丰富的感情和温柔共理心,再有「超直感」时好时坏的buff加持,从昏迷清醒后不到一周,giotto想让他知道的,不想让他知道的,他自己就全部知晓了。不好说睿智如彭格列初代有没有料想到,但冷静理智如最强黑手党首领沢田纲吉如果没想明白,他便好好呵护着最偏爱的血脉后裔;如果想明白了,也只会置身度外的看自家孩子坚强勇敢的迈过这一坎儿,看他羽翼丰甚,又有所成长。
并非giotto苛待要求他,只是这孩子终究是彭格列未来的x世首领。
无论沢田纲吉乐意与否,在彭格列血脉只剩下他这一个的处境下,没有第二条路可供沢田纲吉选择,除非他能赶在彭格列九代退位前,生个孩子亦或者有个亲生兄弟养大。但考虑到timoteo不止一次表现出想要尽快退休离职,享乐养老的迫切,这些手段成功概率太低了。giotto是说过『x世,要繁盛还是毁灭都随你』但也是建立在默认「沢田纲吉是彭格列x世首领」的基础上,承认他的觉悟,给予他以彭格列首领的身份将彭格列家族带领到他想要去的方向和位置的。
在这异世界异时空,giotto对年少彭格列x世所遭受的一切,都视作更接近首领之位的磨练。若是被沢田纲吉知晓,肯定又要生气,高嚷自己绝对不会做什么黑手党家族首领了。而无论是被牵连进事故的家治彭格列;还是千里迢迢前来找他,等各方准备好后就将他带回去的六道骸,都很配合彭格列初代的工作。或许说两人都有私心,想看着沢田纲吉更强大耀眼的模样。
唯独年幼的弗兰没那么多心思。但他心智幼化,再加上在这里使用幻术对他灵魂有损;现在待在沢田纲吉身边,只是乖巧可爱又能卖萌的吉祥物罢了。哦,顺便还是噩梦抑制器,只要沢田纲吉做噩梦就会被自动联动到他的精神世界。
就在这种情况下,沢田纲吉的状态以肉眼看见的速度不好起来。失眠和思虑过重只是刚刚开始。如果不是他窗口所对的庭院,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大概直到泛起鱼肚白的曦光,他都会在天亮前的最黑暗凌夜里孤寂孑然下去。
积雪厚重如棉。而从无人又枝头落满素白的寂寥林子里,裹着黑袍,身形颀长瘦消的男人就是从那处走出来,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的。沢田纲吉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从能够藏匿各种张牙舞爪妖怪的树林里走出来了,在他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停驻在了风雪中,朝着他窗口的方向静静望着了。
沢田纲吉醒来后没有点灯,所以屋内一片漆黑,外面的陌生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满是好奇和狐疑,本该觉得恐怖或者说可怕的时刻,沢田纲吉反倒将注意力全部头放在了那个无名怪异之人身上。应该是这座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他想,或许是加州清光先生那一派阀的。
这里要先说件沢田纲吉没来由,非常无厘头所认定的事情。即便他知道了日本号的久别是因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至今没见过听过任何有关日本号生前最后的任何事情,可沢田纲吉就是认为日本号并非已经搬到后山的加州清光他们所杀。会主动保护,甚至不惜让渡出与灵魂等量的「神格」来保护人类审神者,沢田纲吉不觉得这样温柔坚强的刀剑付丧神会戕害同伴。更何况,如果日本号是被他们所杀,今日一期一振先生他们也不会去游说加州清光的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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