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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伽尔什加
快逃走吧。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比这还要严峻的绝境都经历过的年少审神者还能维持镇定的对狐之助道。
审神者大人!
狐狸式神并没有被说服,它低头蹭到年少审神者身边,脑袋顶着年少审神者湿透的裤子,试图让年少审神者动作起来,可它的力气太小了。它悉悉索索的又试图通贩一些能够保护年少审神者的物品,可是通贩武器申请早先被时之政府订下过于琐碎的程序,在亟需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魆风急遽的雨水率领新的「检非违使」来到他们面前。
这些独角参差,阔口獠牙,厚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的敌人雄威直挺持刀剑,焦筋蓝靛的两只大手毫无难度的捉住瘫坐在地上的年少审神者,大概是早已判断出年少审神者没有了攻击力,所以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挥斩兵器着鲁莽冲上来。
似人又如怪的肢体一左一右顺势架起年少审神者,以囚徒之态。挂在年少审神者腰间的四振刀剑因「检非违使」粗|暴|的动作而珵铛,细碎的碰撞声音似窃窃私语。
[如果刀剑们可现形带审神者逃离的话]
狐之助的目光循着声音而去,瞥见到年少审神者腰间鼓起的袱弧。它暗自祈祷,可惜并不会因为年少审神者处于困境,刀剑们便可克服年少审神者无法供给他们现形力量的难关而出现。不再奢望刀剑付丧神的力量,狐之助清楚的意识到,现在能够帮到甚至救到审神者的只有它了。
不肯独自逃走的狐之助固执的缠在年少审神者无力站立的脚下,它凶狠的一口咬在「检非违使」有着钢铁硬度的腿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在那累累白骨上留下一个浅浅齿痕。反倒被身形壮硕,凶面獠牙的「检非违使」当作绊脚石般踢甩出去。
狐之助在无法阻止的强劲力道下磕滚在碎石的地面上,原本只是被雨淋湿的毛皮变得脏兮兮,可爱讨喜的脸也鼻青脸肿起来。它起身,不依不饶的又扑了上去,接着又是拳打脚踢的滚到远处,已经是遍体鳞伤又毫无所得,却还是坚持再一次的冲上去。
快逃吧。
被「检非违使」控持住的年少审神者细若游丝的这样劝道。如果「检非违使」没有马上夺取他的性命的话,只要他恢复了气力,从敌人手里逃出来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怎么能把审神者大人独自留在这里!
或许是「时之政府」下达的又一指令,又或者是狐之助出于本心的不肯离开。它被并没有将它放在眼里,连敌人都不曾视作的「检非违使」一次又一次的当作无谓之物的踢出去,又扑回来。它只是个能够通贩物品,传递消息的观赏性式神,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大概是草丛哪里突兀出来的尖锐石子穿透它的原本柔顺光亮的毛皮,划破了它的肌肤。顺着雨水蜿蜒入泥土的血水被淡化,在这密雨如散丝,腾云似涌烟的阴郁沉沉的天气里。
逃吧,狐之助先生
连喘气的力气都不再剩下些什么,手指指尖蜷缩都能用尽积攒起的力气的年少审神者这样劝阻,他是真心希望狐之助能够逃出去的。不要再管他了,他想。大概是被架起身体,而不得不依靠软绵的双腿托延在山石嶙峋的土地上,力气消耗的更加快速了。
连抬起头颅,将目光投放在狐之助身上的力气都丧失了。垂落脑袋,如丧家之犬般的年少审神者再遮山的黑云翻墨下再无声息。他的力气似乎顺着「检非违使」接触他肌肤的位置偷|渡到了对方身上,火焰也生不出丝毫来,张口劝告狐之助的力气都殆尽了。
逃吧
最后的声音含糊在嘴里听不确切,忠诚的狐狸式神无动于衷。它仍然试图以它这可笑的狐狸姿态将年少审神者救下,即使能再拖延一丁点儿的时间也好它这样执拗的想,大概是在等「时之政府」委派来的救援吧。救援部队早就待机在外,只等这合战场的出入之锁被解开。
最后一次被「检非违使」甩开的时候,狐之助远远飞出去的身体被横卧在草垛里的一截枯木断枝刺透。浓郁湿腥的血液从它娇小的身体里流出,它张了张吻部,似乎想要再唤审神者一声,却被咽喉呛出来的浓稠血水堵住了声音。
狐之助只是个式神,却因创造它的巫女|阴阳师的一丝怜惜而具有了微弱的神格,也有了血肉之躯。它只是个被人类创造出来的观赏性式神,却在死亡时如真正的狐狸一样。血液大量流失,体温骤降,最后身体僵直,黑葡萄般湿漉漉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华,消失了呼吸。
头颅低垂的年少审神者看不到它现在的模样,听不到它的呼唤,大概以为它真的听话的逃走了吧。这样也好。审神者大人那样善良又温柔的人,何必因它这无关紧要的存在而徒惹感伤呢狐之助最后的遗志里并没有什么不甘心。只是释然罢了。
千嶂雷声,万峰雨色,黑梭如寂的寒雨飒飒。沉积满座的顽云不拨,天外黑风如千杖敲羯,如鼓催。在这会津合战场远处千米,一湾流河洒面,河面生带烟松色,起伏处犹鲛室泻琼瑰,倒倾十分潋滟,反衬周遭岭树低陷迷云之中。
被改变的历史以这样的度雨新流为落幕,在风雨如晦中重新结束了。
第19章 别乱动
那是一份怎样的痛楚呢。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被架着走了轮回人生那样漫长,滂沱如瀑的雨水浇落在他身上却犹如热锅滚油溅在毫无防备的裸|露肌肤上。力气殆尽,一丝不剩,即使积攒起来的丁点儿也顺着同那些青靛厚皮,筋挛钢硬的检非违使所接触之处全部吸走了。刺麻痛感细细密密的同湿透的衣料一起纠缠贴合在肌肤上,无休无止的钝痛更为难耐。
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首领软绵绵的耷拉着脑袋,眼皮沉重如山。鼻端嗅到空气潮湿清润的气味,耳边是没入大地的雨声,恍似天际轰鸣落雷般悍然。难道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他思绪黏稠如浆,身体疲倦极致所造成的木然让他没办法好好集中起注意力,这比力量耗空更为致命。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着走了多远,朝着什么样的方向,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不需要言辞互相交流的敌人(检非违使)冰冷无息,存在如死物。纲吉没有办法从中获知任何的情报,只有狐之助之前所说过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即检非违使』。
啊,想来也确实是如此他的存在本就不应该是这时间点世界线上的浅褐色的眼睫微颤,从纲吉勉力想要睁起,却不过开合一隙中渗出微末暖褐的的辉色。那么就在这里结束吗?无论心中如何祈祷,如何寄希望,现实的残酷只会毫不迟疑的全部碾碎。
[他不想死。]
即使是能够直面死亡的勇者,大抵对生的留恋也是存在的。沢田纲吉,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也不过是个寻常凡人罢了,难免落俗的会在生死之际,走马灯般的眷恋活在这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想死,他好怕死。]
他期盼逃走的狐之助能够喊来救兵,又想如果狐之助没有逃走,而是陪着他一起的话。纵然非常清楚狐之助就算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对于营救他也是无济于事,可是纲吉在孤身被擒的处境下的惶然,让他忍不住的又去这样想。
从天幕掉落的雨水潺潺从他指尖滑落,冰凉的雨水渗进他褐色的发丝,蹭着敏感的头皮流过,太冷了,冷的他想不起他曾获得的每一份温暖。年少的审神者只觉得自己被投入了一池幽潭,枯寂,颓暗,从他无从窥探的下方黑渊中伸延出无数只细长的手缠裹住他的身体,拽着他的脚踝,直直的下堕。
他怕的说不出话来,也挣扎不开来,只有透着碎光的半阖双瞳泌出恐惧的泪水他以为他哭了,然而实际上,他连流泪的力气都早已失去。
就在这漫长,仿若无边无际的深渊下堕中。空气里倏地嘣出一记爆破,气流逆风向撕碎的蛮横吹得衣摆猎猎,被湿透的衣物包裹的身体更加寒冷。
[发生了什么?]
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事情又发生了新转折的彭格列年少的未来十代首领下意识抬眼去看,却最后什么都没有知道,他连流泪的力气的都没有了,更别提好奇和警惕。
『』
在那声爆破后,年少的首领隐隐约约的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幻听。
『阿纲』
『十代目!十代目』
『彭格列能听到吗?』
『纲吉君』
他似乎听到了伙伴亲友的呼唤声。
一声又叠一声。他可以清楚的将每一个人的声音分辨出来,可以感受到他们声音中所含的激动忧切,又有些惶然的情绪起伏。可是他张嘴,什么声音都无法从这倦到极致的身体中发出他没有办法回应,连一句最简单的啊都不可以。
[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自来到这未来后,便一直祈祷的,所希望的在这最后一刻被实现了。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能够重新燃起沢田纲吉求生意识了[不能死在这里,他要回家]仅仅是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就足以成为所有自救的动力。即使身体不受控又怎么样,大脑可以慢腾腾的一点点恢复清明,只要不放弃的话。一切还没有结束。
明明疲惫到脱力,连眼泪都无法流出来,可是藏掩在低垂头颅,湿漉漉发丝下的眼睛却一再酸胀绯红。前路的明亮使得沢田纲吉再次挣扎,但力道甚至不如蝴蝶振翅,检非违使们钳制着他的桎梏纹丝不动。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的挣扎并没有被放在眼里。





[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分卷(18)
[可恶]
[放开我]
周遭撕裂空气的气流越发强势,似不可抗拒的洪流吞没年少审神者好不容易才再度燃起的拼劲。贪图安逸般的投降黑暗与宁死不屈的执拗负隅缠绕在一起,奇异的并没有什么过激的矛盾冲撞,风吹掠开他前额湿嗒嗒的发丝,微泄金褐凝光的双瞳缭绕寂籁。
越靠近那风流成涡的深处,一种如鱼得水的闲适感便愈深刻,仿若从灵魂深处般点燃的死气之火呈保护者姿态的充盈他疲软无力的身体,指尖都凝蓄了丝热意。他要被带回家了的念头更加强烈,即使他还是搞不明白检非违使在做些什么,即使他仍然摆脱不掉检非违使的钳制。但一种玄乎其妙的感受在超直感的作祟下,梆梆敲着他的脑袋这样说。
[你要回家啦!]
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只是被这样如垂死之人般的架着,朝着地狱深远而去,他便能够回到家里。越靠近,亲友们呼唤他的声音便越强烈了。是死神的喃喃诱哄也好,是即将步入死地的甜美虚伪假象也好沢田纲吉,那瞬停止了一切挣扎。
[要回家了。]
他跟着那声音在心底重复。
[妈妈。]
[reborn。]
[大家。]
他无声的念他思及的亲友们。
这一次他没再顽固的坚持,放弃般的任由全部意识沉入黑暗中。他就要回家了。年少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满怀希冀的陷入昏迷,因他早之前便难以抬眼视物,所以他没看到原本蔓延出保护他整个人的火焰的彭格列齿轮隐隐灭灭,最后死寂。所以他也不知道,当他整个人被检非违使的冰冷青光同化过后,腰间那四振刀剑嗡鸣如悲的颤动。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从一开始,满心便全是逃避,满眼便全是无途回家路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首领到底还是个软弱废材的家伙,没有了给他体贴关爱照顾的亲友伙伴,他便会再一次零落入泥,变成那个曾在并盛町远近闻名的废材纲。这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没有reborn狠狠踢他一脚,他永远不肯直面现实,也不肯自己站起来
太弱了,没有任何的长进。
也无怪reborn在最后仍然会这样说。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他就要回家了。他会重新回到亲友伙伴中去,被reborn斯巴达的强势态度和发自内心肺腑而生的保护同伴的那份心情,逼迫着他坚强忍泪的站起来。他会再一次从废材纲变成沢田纲吉,时日漫漫,最后成为彭格列十代首领。
如果一切都能够顺利的话。
***************
喂!你们想要把带去哪里啊混账!!!
沢田纲吉是听到斯帕纳充满怒意的声音才醒来的。
那个说话总是无精打采,过分沉溺在莫斯卡研究里的技术宅斯帕纳还有这样情绪起伏激烈,满含愤怒的声音啊他年少的首领后知后觉的这样想,在恍惚里和仍然试图要抓住他的手,带他回家的狱寺君错别,伙伴们都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reborn也在,二头身的西装革履的鬼畜晴属性彩虹之子站在山本的肩膀上,掀唇,极具理智冷静的对他慎之又重的交待了些什么。纲吉听到了,却又不大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的指尖蹭过狱寺君的指尖,两方手掌皆极致伸展,但仍剩下天堑的徒劳狱寺君因执拗而稍显扭曲凶恶的脸是他最后的记忆。
「十代目」
还有狱寺君怆然的嘶竭。
再然后呢?
他被带离的越来越远,同原本咫尺之隔的亲友们相视而别。将他揽抱在怀中的温度稍凉,他只能茫然又懵懂的被携走,作不出什么反应,也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这只是他一个荒诞奇异的梦境吧。
年少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到底在昏迷中看到,或者说梦到了什么已经不可考究了。总之,后来,他是在一位陌生先生的背脊上醒来的,脑袋昏昏沉沉中,所听到的斯帕纳的声音稍显低沉。艰难的扶着他身下陌生好心人的肩膀,掌心稍作撑力,还好他的力量和体力在昏睡中恢复了许多,年少的首领微微抬眼,目光迎上了正对面同另外两人说话的日本号。
斯帕纳的声音从黑发高束,身具森白骨刺的刀剑付丧神唇齿中飘溢出来。
[原来不是斯帕纳啊。]
日本号先生。
稍稍眨眼,褐色纤细的眼睫上挂着的雾气全部落在已经被刀剑们悉心擦干净的白净脸颊上,年少的审神者轻声唤有「吞取之枪」的刀剑付丧神的名讳。
现下他们所处的是一处隐秘的山谷涧中,四野阒静,这里除却日本号和他的刀剑付丧神同伴们细碎交流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年少审神者沙哑微弱的唤声使得在场四位警惕的刀剑付丧神们立即移目,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三池刀派」的天下五剑之一的「大典太光世」身后。
tsu醒过来了啊,感觉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早跟年少审神者有过一面之缘的日本号大步流星走过去,在距离稍远些的位置停了下来,大概是担心自己身上的骨刺会戳伤脆弱的人类审神者。这位性格洒脱又温和的刀剑付丧神紫瞳如漆,专注的盯着他,这样关怀询问。
因这人类少年尚没有被本丸众人所承认,称呼其为「主人」「大将」亦或者是「审神者」都并不合适。金房派的天下三枪中,唯一有正三位官位的大身枪倒是知晓年少审神者的名字,但现下被他临时喊来帮忙的同僚皆在,而他们本丸的刀剑们这么多年来对人类早已是排斥抗拒的态度日本号也不方便径直喊名字,脱口而出的话说了一半又改口。
再者日本号同年少审神者不过一面之缘,也没什么熟络,话里话外没有称谓倒也不显突兀。倒是年少的审神者耿直礼貌的不得了,明明只是个笨拙的孩子罢了。
而被一袭灰衣,金甲覆腿,烟黛色发丝凌乱在脖颈的「天下五剑」之一的大典太光世稳稳扶着双腿背在身后的年少审神者对眼前这位「日本国宝吞取之枪」轻轻摇了摇头。本性羞怯的年少审神者被被陌生人(大典太)这样亲昵体贴的照顾,反应过来后便挣扎双腿想要下去。
别乱动。
反倒被沉默寡言的天下五剑抬手拍了拍环绕在脖颈的手臂,惹得不善言辞和交际的年少审神者瑟缩一下,没再敢乱动,乖巧的趴在了对方嶙峋的背脊上。日本号看一刀一人的相处模式,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直到旁侧的堀川派太刀山伏国广喊他,这才转身。
走前,不忘跟年少审神者介绍一下几位同僚的身份。
背着你的是三池刀派的太刀,大典太光世。
然后指了指自己迎面走去,身着僧侣服饰,脚踩单齿木屐的太刀他是堀川派的太刀,山伏国广。最后这位则是三条家的太刀,小狐丸,也有「小锻冶」的美名。
纲吉一一看去,颔首慌慌作礼。三池派的大典太光世和堀川派的山伏国广的盛名他一概不知,只有当日本号提及和日本传统能剧同名「小锻冶」时才绞尽脑汁的想起来一些零碎片段记忆来,他和妈妈在庙会上看过这个能剧的,说的好像是一个很有名的刀匠拜托稻荷明神打造了一振刀剑的故事小时候的事情有些久远,早就记不清了。
不过当纲吉从同样身上生有森白尖锐骨刺,和日本号先生稍有区别的生缠在手臂,头上生有两个小小的犄角的大典太光世先生和山伏国广先生移开视线,投在那位正盘膝坐在旁侧一块石头上的小狐丸身上时,一时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位三条刀派的太刀,小狐丸正如其名般,脑袋两簇耸起的发仿若狐狸尖尖可爱的耳朵,但那也只是看起来相像,真正让纲吉惊讶的是其身后生出的一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绯色的眼瞳缭绕这一股妖冶不详气息,同纲吉的目光相撞时,便有野兽噬人的侵略冷光荡出。
[真、真正的狐妖!]
和自称是观赏性式神的狐之助不同,这位小狐丸先生极富攻击野性,血色浓郁的眼瞳里的凶型简直比纲吉每每会在上学途中遇到的吉娃娃奇西还要可怖。年少的审神者几乎一秒认怂,身上忍不住一抖,没再敢跟对面的太刀对视。
[呜哇,好可怕]
第20章 年少审神者
时值明治元年6月29日,时年日本骄横的西南外样藩阀新政府为使战争在年内结束,腾出手来对付东北战场,采取了孤立会津的战术方针。佐幕派的会津藩主松平容保以新军制和武器,在今日准备和新政府军决一死战。
在距会津平野大概三里地,还不知道他原本在地图上选中的战场已经变成了废墟坑地的松平容保冒雨行军的途中,他早派出前方的斥候部队探子还没回来,速度因天气恶劣而速度慢下来的大军突然有了骚动,抽鞭回马,打算整顿一番士气的松平看到的却是家臣兵役们皆仰脸瞠目看天的奇怪表情,遂顺着望去。
浮闪的青光电弧和不详霾云滚滚,呈锯齿状近乎撕裂整片天空的奇景。猩红的雷闪,苍狷的电鸣,如火蛇吐信,又如乌鲤跃水。云层中积满的雨水被风卷裹着从那天地难辨的远处倾覆而来,霹雳如剑,天幕碎裂。又一道雷霆爆裂时,松平容保从呆滞里打了一阵颤栗。
报!!!
前方、前方会津平原变成了巨坑!!!
佐幕派和倒幕派本应在平原处会师,刀戟相见的,但似天灾已经全部摧毁,天外陨石又或者地壳运动已经将原本辽阔野地,齐腰深的劲草,甚至有较近起伏的矮山也皆夷作深坑。枝繁叶茂的树木和灌木林早就飞灰烟灭,不知所踪了。
另一方面
时之政府在狐之助身死,无法同独自一人被留在锁住出入口的年少审神者联络的那一刻,陷入了死绝的沉默。没人去想象,此时已经音讯不明的审神者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以狐之助的视角,自然是听到了审神者劝说狐之助先逃走的话,也看到了被检非违使带走的审神者。
[会被杀死的]
即使没人说出口,这样的认知也已经成为默认的共识。
时之政府大多员工也只是普通的文职,直面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愣怔无力的捏紧手上公文报告的纸页,胆小害怕些的,纷纷撇脸闭眼,不敢去亲眼目睹那样过分残忍的现实。忙碌的时之政府中枢流动的血液,于这瞬停止了运作。
而在投影狐之助视角的大屏幕前,一通身黑纹付,披紬质长羽织,染拔家纹的青年表情冷肃。青年长相极为俊美,剑眉星目,自容貌上看不出年纪。眉眼温润,气质清雅,可窥视到其绝代风华。只是他不笑,反倒敛了周身温和,泻了满室孤冷与强硬。
簇拥在青年身边的时之政府高层们都下意识的望向他,等待着打破这凝滞的命令。其中一人转身,喝斥不应在这时停止工作的下属们
还都愣着做什么?!
赶紧调动救援队伍去救人啊!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去!!!
在那位年少审神者遇险的第一时间,他们便下达积极营救的命令,除了委派出去的武力值颇高的外勤队伍和政府自练度颇高的刀剑付丧神外,还联络了年少审神者所在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进行多方面的支援。但,盖因年少审神者所拥的本丸暗堕已久,政府并没有报什么太大希望,对方会进行协助。
直到时之政府中枢机构在他发作完毕,重新开始运作后,男人才重新回到自己原本所站的位置。当这位高权重的男人背对人群时,面上才流露出掩不住的焦虑。
会津合战场变成那个样子
单凭我们的力量实在无法在历史彻底改写前恢复。
迦微大人,您看是不是
俊美的青年被尊称作「迦微」,是时之政府现下的实际掌权人。
会津合战场被那年少的审神者毁成这样,时之政府对于时间线与世界线的监测系统瞬间涌入大量数据。尽管他们在第一时间便展开了遏制,但也只是阻碍了历史瞬间偷梁换柱的速度而已。徒劳无功的抵抗,也只是在推迟事情滑向最糟糕境地的进程罢了。
会津合战场的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了。
双手拢袖,容貌俊美非凡,表情褪却冰冷恢复往日温和笑靥的青年侧首,以一种并没有将违背了时之政府维护历史本心的篡改历史视作绝望事件的轻描淡写。接过匆匆忙忙影印出第一分析数据的报告,视线略过几秒便完成了阅读,指尖蹭点到最后一段行文,政府高级研究员给出的结论给身边效力的官员们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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