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朝暮
不过,赵骋怀并不怎么高兴。
一贯温柔微笑的表情,变得冷漠,视线随时打量着人来人往的宴会厅,跟提防突发犯罪事件似的,尽忠职守。
弟弟,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去旁边等我。
虞衡善解人意,哪怕这位赵二少含着金钥匙长大,依然性格喜静。
他都不忍心看见赵骋怀一脸冷漠的收起笑容,被迫营业。
不用。赵骋怀微微摇头,像个护卫一般矗立在旁边。
去吧。虞衡劝他,等叶少扬这边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去我房间。
嗯?赵骋怀瞥眼看他,去你房间做什么?
我悄悄带了
虞衡没能炫耀一下自己的伟大创举,叶少扬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黑星的张总来了。叶少扬皱了皱眉,显然不是那么欢迎这位张总。
张总是谁?虞衡刚开口问道,身边的赵骋怀就转身走了。
他走的时机凑巧,无声的表达着自己不介意见到无数陌生人,但十分介意跟黑星的人打照面的情绪。
虞衡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没说什么,转头等着叶少扬的解释。
叶少扬眉头紧皱,烦躁的理了理袖口,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张总具体叫什么,但是,我朋友告诉我,那是一个经常跟着赵迟深身边,姓张的一位总监。
听说他手上不干净,做的项目见不得光。
话不用明说,虞衡已经自动补全了叶少扬的隐晦暗示。
商业对手之间,总会流传出这些半真半假的小道八卦。
赵迟深热衷鲨鱼,身边一溜黑衣人。
见不得光的张总监,搞不好是什么黑帮世界统领,专门帮鲨鱼赵总血洗商界。
中二设定十分符合虞衡对赵迟深的了解。
这家伙必须是看霸总文学长大的,说不定还真的跟霸总一样剑走偏锋,黑白两沾,要不然怎么会带出门的保镖、助理全是一身黑色,都不会挑点儿喜庆的色彩。
这么一位张总要来,金戈众人如临大敌。
他们庆功宴是为了炫耀与鸿业游戏合作的高光时刻,黑星这样的敌对势力,突然来人,顿时把宴会气氛搞得僵硬。
黑星能够成为强大的商业帝国,总不会事事循规蹈矩。
金戈已经吃过了一次暗亏,要是再遇上点血雨腥风,自己扛了没事,连累到鸿业公司就不好了。
叶少扬吩咐着助理小心谨慎,把外面巡逻的保安调进来守着。
虞衡则是盯着大门,等着看看张总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需要叶少扬这么努力的防范。
不一会儿,宴会厅果然走进来两位西装革履的商人。
叶少扬低声提醒道:就是他。
周围视线瞬间汇聚,交头接耳的喧闹声顿时低了几度。
黑星的张总监,没有什么夸张排场,低调得只带了一位助理前来。
灯光照清了对方的长相,虞衡差点以为自己看错。
那位张总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装,笑容礼貌克制。
他径直走向虞衡,远远就伸出手招呼道:虞先生。
张玉明?虞衡伸出手,与这位保镖先生握在一起。
张玉明仍是那么亲切,开口笑道,恭喜鸿业游戏旗开得胜,我很喜欢塔防2.0,比马赛克单机版更加自由灵活。可惜《逆子一败涂地》太难了,我卡在20关就不过去了,只能看看直播,视频通关。有没有内部攻略啊?
内部攻略没有,只有内部建议。
虞衡一听,哈哈笑道:你一定是法律意识负得太多,建议加强法律法规学习,把逆子的法律意识刷成正数。
《逆子一败涂地》就是这么残忍的游戏。
随便玩家前期造作,但是到了一定的关卡,道德和法律还没转为正数,必定死去活来,跟南宫狰选出800字议论文似的,神仙也过不了。
他们语气熟稔,径直聊起了游戏。
无论是塔防2.0还是《逆子》,张玉明都能说得清清楚楚,表情兴高采烈,显然是一位忠实的玩家,而不是什么商业客套的吹捧。
他们聊得越开心,周围脸色越困惑。
这黑星踢馆的总监来了,怎么跟虞衡久别重逢的好朋友似的,一说没完没了!
叶少扬等他们闲聊完毕,诧异问道:虞衡和张总认识?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虞衡就不说他们在邮轮吃喝玩乐的日子了,单说鸿业游戏公司上三层下一层的独栋商业楼,整个手续、搬家都是张玉明亲力亲为。
不管张玉明平时帮赵迟深养鲨鱼,还是帮赵迟深血洗商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张玉明也绝对不辜负虞衡的信任,他既然是来祝贺的,就没有空手白来。
他还特地带来了一瓶珍藏的美酒,庆祝鸿业游戏一帆风顺!
叶少扬赶紧招呼人手,拿开瓶器当场分享张总的好意。
弄得仔细端详他们动向的宾客困惑满身。
怎么回事啊?
金戈的总监们从来都看不透鸿业的虞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雀神,你们忘了?雀神!
有人点明了关键,黑星周年庆的时候,虞总就帮赵太子赢下了排行榜第一名,赵太子还给他庆过功呢。
虞衡早就跟黑星太子爷成为了朋友,张玉明作为赵迟深手下一员大将,说他们是朋友,那都算张玉明高攀。
金戈公司成员喜忧参半。
欣赏虞衡独一无二的游戏制作天赋,又唯恐他心血来潮抛弃金戈,另投黑星。
喧闹的庆功宴上,因为一个黑星的总监走进来,气氛变得诡异。
张玉明也自知来得不合适,送了酒,就跟叶少扬和虞衡道别。
他的助理就像一盏明灯,站在显眼的地方吸引各方注意力,而他悄悄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默默走到了宴会厅角落。
二少。
赵骋怀待在角落,听到这声呼唤,头都没抬,继续专注于手上的《逆子》。
张玉明习以为常的低声说道:西伯利亚的状况不太好,上周的晚宴,赵总退席了。
赵骋怀嗤笑一声,年轻俊俏的脸庞,神情没有半分意外。
那不是当然的吗?
赵迟深的实力,他一清二楚。
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发挥超常,想要顺利通过晚宴,进入舞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玉明沉默的等待,却只见到二少手上的逆子回答法律条款。
半晌,他才传达道:赵董的意思是,您能不能
不能。赵骋怀终于放下游戏,瞥眼看他,西伯利亚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但是再有趣,玩腻了就没意思了。
那些尔虞我诈的宴席、血腥味浓重的舞池、还有寒风凌冽的狩猎场,曾经挑动着赵骋怀每一根神经,激动得彻夜不眠,兴奋得血液沸腾。
然而,那些让他沉迷留恋的游戏,只有一群腐朽酸臭的输家陪玩。
赢了之后,他再也没有继续留在那儿的欲望。
宴会厅音乐轻慢,盖不住吵杂的交谈声响。
这种令赵骋怀烦躁的吵闹地方,也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安静的停留。
他视线穿过人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显眼的虞衡。
这个家伙的衬衫扣到最上一颗,领带束缚着一向自由的脖颈,西装绷着躯体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营业式假笑。
像个商人,不像他喜欢的那个悠闲恣意得浑身发光的雀神。
赵骋怀一点儿不介意虞衡片刻的虚假。
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面对游戏,总会真实得让他心绪颤动。
赵骋怀笑意温柔,慵懒的伸出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抬起眼眸,看向张玉明,视线里没有笑意。
只有警告。
告诉他,我是猎场的王,我说了算。
张玉明和赵骋怀的沟通极为短暂。
甚至等不到服务生更换一盘甜点,那位聚焦了众人视线的黑星张总,就带着助理消失了踪影。
赵骋怀一直在边缘,默默的看着叶少扬领着虞衡社交。
这样觥筹交错的场合,伴随着无数利益交换。
鸿业游戏打响了漂亮的一枪,哪怕是业内资深投资人,都要给虞衡几分面子。
庆功宴持续到深夜,赵骋怀手上的《逆子》突破了他凝滞许久的245关,走向了另一场恶趣味十足的世界线。
在全新的世界,逆子成为了校园苦行僧。
婉拒了第五十一位告白的漂亮女同学,一心钻研刑事法案,超脱了世俗的欲望。
小赵,小赵。
忽然,叶少扬拨来了电话,打断了赵骋怀的修行,你快来阳台,虞衡醉了!
生活助理总是在深夜派上用场。
赵骋怀走到月光温柔的阳台,虞衡已经依靠在藤椅,眼睛轻轻闭着,睫毛颤抖着呼吸,像是睡着了。
刚才虞衡把林总都喝翻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叶少扬急着走,小赵,你知道虞衡在哪个房间吧?
嗯。
赵骋怀伸手,轻松的将虞衡捞在怀里,我知道。
醉鬼的灼热呼吸烫在脖颈,惹得他眉峰一挑。
幸好,虞衡醉得不省人事,也能跟着赵骋怀的一揽一抱往前走。
然而,他们刚进电梯,虞衡马上伸手推开了弟弟,嘿嘿一笑。
你以为我醉了?醉鬼的眼睛里都氤氲着酒气,脸颊绯红的说着胡话,我怕自己不装醉,叶少扬又带我去喝下半场。
他扶着电梯壁,依靠在角落,烦恼的抓了抓头发,下次我绝对不跟他一起了。
绝不。
赵骋怀沉默看他,觉得他一定是醉了。
衣领早就拆得松散,领带都不见了踪影,困顿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依然努力凝视电梯上升跳动的数字。
你个逆子!!!(穿越) 分卷(31)
然后,他在到达楼层的瞬间,伸手抓住了赵骋怀的手腕。
虞衡的掌心宽阔,温度烫人。
他就这么拖着赵骋怀跌跌撞撞往前走,有些急迫的奔向订好的房间。
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伸手去翻口袋,好几次手指落了空,困惑道,我卡呢?
滴。
赵骋怀随手拿出房卡,刷开了紧锁的大门。
门一开,灯一亮,虞衡也没问为什么自己房卡在赵骋怀手上。
他率先走进去,拿出摆放在床上的手提箱。
箱子一开,里面有一副木制棋盘,还有熟悉的棋子。
象棋?赵骋怀诧异的盯着他。
你陪狰狰通关,我欠你一次游戏。我不喜欢欠别人。
虞衡把棋盘摆在酒店小茶几上,伸手脱掉外套,仍在一旁。
他就这么席地而坐,抖出棋子,一枚一枚的往棋盘上放。
你不是说不玩网络游戏吗?那我们玩象棋。你看,楚河汉界、九宫肋道,十六子棋,十万兵炮,保证你输得心服口服。
人醉了,说话竟然很有逻辑。
半点不让的认准赵骋怀必输无疑。
虞衡坐在地上,半晌没等到回答,表情催促的仰头看他,你会不会啊?
会。赵骋怀双手环抱,笑着端详他。
这么一个无拘无束的虞衡,衬衫衣领凌乱,坐在茶几旁摆棋,仿佛才十岁。
他将所有棋子整整齐齐落在格线交叉点,也不问赵骋怀愿不愿意,只问他会不会。
霸道得不讲道理,又自信于赵骋怀不可能拒绝。
来!
虞衡摆完棋子,扶着沙发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跌坐进去。
他笑道:我先走。
不等赵骋怀同意,他伸手就把九宫格里的帅往前移动。
等同于让棋的傲慢走法,仿佛是赤红的帅向对面漆黑的将挑衅一般,稳坐九宫,藐视天下,俨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王霸之气。
帅五进一,御驾亲征。
虞衡指尖点着赤红的帅,醉意晕染的眼眸,狡黠的微眯着。
今晚,我要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赵骋怀:谢邀,我就是将军。
虞衡:???
第26章
象棋的规则简单。
红棋子帅车马炮相仕兵,黑棋子将车马炮象士卒,互相克制,各走其线。
谁先将军吃帅,或者困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谁就赢。
虞衡直接走帅,让了赵骋怀两手。
嚣张无比。
棋盘上诡异局面,令赵骋怀笑了笑,伸手动了象。
虞衡退了帅。
赵骋怀再进士。
你来我往,木制棋盘里的局势跟之前已经截然不同。
象棋互相过河、走线,较量本身就需要耐心和时间。
棋盘上车九平六、马八进九几个回合,赵骋怀仍是游刃有余。
可是,虞衡越走越慢。
赵骋怀拿起漆黑的士走了一步,吃掉了虞衡赤红的兵。
棋刚落盘,再抬头,他的对手已经困顿的撑着下巴,闭目养神。
虞衡,该你了。
他温柔平静的声音散在夜色里,却没有人回应。
虞衡?
嗯?虞衡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脑子里都是一团棉花。
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在下棋。
只不过,他皱着眉盯着棋盘,感觉这些黑红棋子,每一个都长得差不多,什么走田字、走日字,在思绪里搅成一团,变为了黑黑红红的一片星河。
如果你困了,我们可以明天再下。坏弟弟善解人意。
没有质量的游戏,玩起来也没意思。
可惜,虞衡醉酒,非一般的固执。
我不困。说着,他手指悬空在棋盘上,徘徊于漆黑的马和红色的相之间。
犹豫半晌,他忽然低沉一笑。
有了,吃我这招!
他拿起帅,轻松走出了九宫格,浑然不觉,还指点江山道:你看,我的帅,落在这里,你就没棋了。
有理有据,直接违规。
将帅之才,只能在九宫格范围内活动,他竟然把帅走出了九宫格,换成任何象棋规则,都等同于认输。
虞衡眼睛微眯,依靠在沙发,很是欣赏自己神来一招。
赵骋怀沉默的看他,声音无奈的提醒道:你犯规了。
哪有!他皱着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抬手就要用吃棋子,低声嘟囔道:我帅吃相,马吃卒,你没了卒,我帅就无敌了。
说着,他拿起的帅棋准备把相砸出局。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指,拦住了他的动作,不由分说的取出他指尖捏着的帅,默默放回了刚才出格的位子。
帅不能走出九宫。
孤零零的帅,浑身血红,落在九宫之外线上,仿佛像个弃子。
赵骋怀严格的强调道:你犯规。
犯规?
虞衡盯着那局棋,喃喃自语,重复着赵骋怀的话。
他疲倦的靠在椅背,抬手撑着太阳穴,我再想想。
如果不是他睫毛一扇一扇,说完没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这么帅气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沉思的棋手,考虑刚才那一步算不算犯规。
赵骋怀凝视着他,看着虞衡视线渐渐昏沉,撑着太阳穴的手臂垂了下来,依靠着舒适的沙发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中央空调轻微响动,窗户隔绝了夜色所有喧嚣。
唯独赵骋怀的视线,由下至上,凌厉如刀,一寸一寸的逡巡于猎物身上。
虞衡衣领敞开的脖颈,显露出分明的脉络。
皮肤白皙的掩盖着血管,不可能看清任何的痕迹,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肤之下,鲜血汩汩的响动。
这对他来说,像极了一场引诱。
仿佛输家毫无保留的敞开一切,等着赢家予取予求。
你输了。声音浅淡散进夜色,宣判着这场临时起意的游戏结束。
赵骋怀从沙发站起来,在明亮月色照耀的棋盘,投下一片昏暗的阴影。
他微微俯身,不用多么费劲,就能撑住沙发扶手,居高临下的端详虞衡。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输了会有什么下场?
他冷清的声音砸在夜色里,没有人回答,依旧激荡出一丝兴奋空气。
赵骋怀手掌盖住虞衡的大腿,愉快的提醒道:我会砍掉你儿子的脚趾。
房间安静得只有赵骋怀的声音,赵骋怀的视线,赵骋怀的呼吸。
他说:当然,现在砍掉你的左腿,好像也很不错。
西裤布料遮掩的肌肉,崩起流畅的线条,灼热的温度烧得赵骋怀的掌心克制不住的收紧。
他循着温度,缓缓向上,虚握起虞衡的手臂。
或者,挑断你的手筋。
醉酒的男人,好像哪里都散发着酒精热度。
他安然睡着,宛如展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朦胧黑沉的阴影之下,虞衡的脖颈嫣红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脸颊,眼角都泛着红晕,仿佛脆弱得经受不了任何的摧残。
赵骋怀掌心所到之处,烧起一片野火,刺激得心跳剧烈。
然而,赵骋怀的视线始终落在虞衡的咽喉。
他的脖子很细,喉结突出,有着漂亮的弧度。
赵骋怀伸出手掌,不怎么费心,就能虚虚圈住。
咽喉的微微颤抖,虞衡的脉搏,随着手掌一点一点拨弄着赵骋怀心跳。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仅仅需要收紧指尖,那双染满醉意轻轻合上的眼睛,在此生最后一刻,一定会溢满惶恐惊讶的看着他。
也只能看着他。
这样的念头越发清晰,令赵骋怀心绪激荡。
虞衡犯规了,就是输家。
他无论是杀了虞衡、砍掉手脚,还是徒手划破脆弱皮肤抓扯出鲜血淋漓的血管经脉,都是他应得的奖励。
是他赢来的。
赵骋怀屏住呼吸,视线低垂,能见到虞衡宽阔的额头,俊朗的眉眼,凝练了成年人独特的魅力。
他笑着捉弄小崽子的时候,眼睛里总是稳操胜券的了然,不在乎任何拙劣的小把戏,却又总是暗藏着赵骋怀看不透的寂寞和忧虑。
此时,虞衡像陷入了一场安详的美梦。
浑身散发着静谧舒适的气息。
赵骋怀在他平静温柔的呼吸中,忽然想看,当他骤然从睡梦惊醒,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会怎么样求自己放过他。
宽大的掌心贴紧脖颈的皮肤,温度烧灼得赵骋怀甚至兴奋得指尖颤抖。
可没等他用力,心里竟然升起了强烈的不舍。
他不舍得那双狡黠的眼睛最后情绪是死前恐惧。
更不舍得虞衡这么死了,留他一个人面对如此寂寞无趣的世界。
漆黑沉寂的夜晚,赵骋怀慢慢松开扼住虞衡脖颈的手。
他修长的指尖,点在虞衡微微张开的薄唇,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干脆割掉你的舌头。
赵骋怀的声音清浅,带着笑意。
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亮如星辰,超级记仇,你就再也说不出挑衅我的话了。
叮咚叮咚的门铃,打碎了一室宁静。
虞衡被惊扰了似的,往旁边靠了靠,唇角划过坚硬指尖,勾起一阵不适。
他烦恼的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伸手抓了抓痒。
而赵骋怀站直身躯,视线缓缓从虞衡脸上,转向吵闹的房门,锐利如刀。
门铃执着的发出噪声。
熟悉的声音紧随门铃,虞衡,你睡了吗?
叶少扬安顿好醉酒的林总,不放心的来看看虞衡情况。
虞衡说自己不会喝酒,却硬生生喝了两瓶。
脸颊通红,整个人说话都有点神志不清,如果不是林总已经喝到晕过去了,他必然会亲自送虞衡回房休息。
门铃响了两遍,依旧没有动静。
叶少扬出声喊了喊,心里有些发慌。
他不是没出过酒后窒息死亡的事情,见不到虞衡安然无恙,他怎么都不可能
门忽然开了。
虞衡的年轻助理,露出漂亮的眉眼,脸色沉静的开了一条缝隙。
叶少扬想起来了,他叫小赵送的虞衡。
虞衡没什么事吧?
嗯。
他睡了?
嗯。
赵骋怀平时看起来温柔亲切,此刻却回答得相当敷衍。
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甚至升起明显的烦躁,冷厉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希望叶少扬快滚。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叶少扬感受到了年轻人的敌意,在寒风瑟瑟的夜晚,盯得他后背发毛。
他和赵骋怀不熟,但他知道虞衡特别信任这位年轻弟弟。
孩子给弟弟带,去哪儿都带弟弟。
哪怕是庆功宴这样不适合小弟弟到处奔走的地方,虞衡都认真的告诉叶少扬。
他要少喝酒,少应酬,因为跟赵骋怀晚上约好了。
不能失约。
叶少扬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句不能失约,脸色一时之间十分好看。
心情在卧槽、我的天、不是吧来回徘徊。
你们两个人他试探性问道,里面只有一张床,要不要给你们换换标间?
赵骋怀撑着门框,脸上写满被人打扰的邪肆凶狠。
他揶揄笑道: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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