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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掌天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王命急宣

    眨眼两个月过去,江北以上是平原,接着是高原,崇山峻岭,十一月的天气愈来愈冷,寒风呼啸,钟紫言算着日子和路程,估摸还有三天就能到达福州境内。

    不走远路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艰辛,这一路钟紫言被骗了两次,银子在半途就被骗光了,凭着能写一手好字,每过一城都要赚些路费,马草也是一大笔开销,住宿就别想了,荒山野岭天床地被,幸好没遇到什么劫匪山贼,出来时带着的那把菜刀早已经卷刃。

    这日傍晚,斜阳西落,钟紫言徒步走入枯叶林,早前打听到,这片林子不花三四个时辰走不出去,看着天色渐暗,便找了棵粗壮老树靠着休息。

    “这世道,人倒霉时,马也欺负你!”

    钟紫言哀叹一声,左手拿着一截树枝随意拨动地上的枯树叶。

    原本嫌弃那匹拉车的马吃草料越来越多,赶路却越来越慢,没想到昨日趁着出恭的一小会,那马竟然跑的没影,这下可好,连嫌弃的份儿都没有了。

    拾了周围的断木枯叶,聚拢成堆,生起火来,钟紫言披着一件灰布棉袍,坐在火堆旁烤火,肚子咕咕作响。

    靠着身后的老树,看着天上的星辰,冰冷的风吹在脖子上,贴着表皮渗入内里,钟紫言打了个哆嗦,缩头勒紧棉袍子。

    嗷嗷呜

    远处山间狼嚎传来,钟紫言不以为意,这一路荒山野岭,狼嚎声听到不止一次,早已见怪不怪。

    可惜这次运气貌似不好,头狼嚎完,后面一声接着一声儿,其它的狼纷纷跟着嚎叫,接着远远的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盯向这边,随后四周绿幽幽的眼睛一双双闪烁,慢慢的逼近。

    钟紫言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心中的郁闷与怒气变成一句壮胆的话,“正巧饿的慌,杀了你们这群畜生吃肉。”

    心里却暗骂,‘这两天的运气,好到姥姥家了。’

    狼群逐渐逼近,钟紫言手中拿着那把卷刃的菜刀比划,脚把身前的枯叶断木都踢入火堆,听说狼怕火,不妨试试。

    可惜火势没有增长几分,周围的绿眼珠却越来越多,如今估算,少说也有上百头狼包围着自己。

    “今日,难道要葬身在这群畜生的腹中?”

    狼群似乎在等一个命令,围着钟紫言嘶吼,钟紫言心跳加速,只听老远处一声嚎叫,最近的十几头狼立刻扑了上来。

    于此同时,天空中落下一颗巨大火焰藤球,当场砸死三头灰狼,其余的狼见意外发生,纷纷提高警惕。

    “少爷莫怕,梁羽来会会这群畜生!”

    钟紫言听到在落叶林外梁羽的话音,欣喜叫道,“啊翁!”

    接着又看到三个巨大的藤球飞来,其上裹着熊熊火焰,落在钟紫言四周,一个被树挂在粗枝上,另外两个一共砸死三头狼,狼群纷纷后撤。

    林外一架马车驶入林中,梁羽站在车上,手里斜举着辕木,上面顶着火焰藤球,狼群纷纷退让。

    “啊翁,你怎么来了?”

    “少爷,放心不下你。”

    一老一少站在马车上慢慢驶出林子,群狼跟着走了老远才放弃围猎。

    钟紫言因不告而别心中有愧,见着梁羽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啊翁,我……”

    梁羽布满老茧的手拍了一下钟紫言的肩膀,“少爷,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

    两个月的风霜,钟紫言瘦了一大圈儿,皮肉之苦尚且能受得,最可恨的是遇到几次歹人,银钱全被骗光了,心里气氛难当,如今见了自家长辈,羞愤委屈全体现在了脸上。

    “人心难测,善恶难分,远行之苦少爷算是领教了吧?”

    钟紫言一时说不出话,落寞低着头。

    梁羽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的干粮,递给钟紫言,“少爷这一路所经历的,你家啊翁都知道,少爷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能坚持至此,比那些同龄锦衣玉食的小崽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分,些许挫折,可不能失了锐气。”

    钟紫言从丢了马车开始,一直饿到现在,见了食物,稍一犹豫接到手中,心里异常温暖。

    梁翁架着马车缓缓走夜路,安慰夸赞了自家少爷几句,就不再多说。

    钟紫言吃饱后,问梁羽为何正巧出现,才知道原来啊翁一路跟随,可谓良苦用心。

    星辰为灯,马车慢行,一主一仆聊这两月的经历见闻,就像是孙子与爷爷介绍自己发现的世界一般,老人家偶尔评点一二,做个论断。

    主仆赶至福州清灵山时,已经是十一月底,大雪纷纷,鸟兽绝迹,还好提前七日到达,不然照着目前的情况,七日后的冰雪,不知道要厚到什么程度。

    早前两人说好,如果钟紫言不同意梁羽的法子,那便两人一同前去,不然如果钟紫言出现意外,梁老头




第五章 隐瞒龙鼎
    那黑影并未停身,几个呼吸便飞近钟紫言所在的马车,双手一团灵气打出,直接将马车顶盖掀翻,马儿受惊,嘶鸣蹬蹄,奈何被人以灵气束缚,无法奔跑。

    梁羽一手护住钟紫言,一手握长剑,警惕盯着天上黑衣人。

    陶方隐眨眼临近,一掌拍下,直接将黑影拍落在地,钟紫言看清了他的模样,此人面露狞笑,眉毛歪斜,臼头深目。

    陶方隐指着地上正在吐血的人,呵道:“小杂碎,真以为找了靠山,贫道便不敢杀你?”

    那人吐了口中的血水,爬起身,冷笑着伸手一扔,天空中响起爆炸声,一个巨大蓝光‘柳’字浮现,是某种警示讯号。

    陶方隐怒目直瞪,正要说什么时,那黑衣人拍掉身上雪花,抖了抖身子,全然无所畏惧,说着,“我宋辛修为低微,被打杀是咎由自取,但在此之前,师伯还是想想如何交代柳家金丹吧!”

    “贫道需要交代什么?”陶方隐眯眼沉声。

    宋辛狞笑,“陶方隐!我暗中调查你很久了,门中都传谢师叔三月前被神秘势力劫杀,死前来不及交代任何后事,实则他死前飞剑传书回山门,我亲眼看见是你截留。今日你宁肯放弃擂台比斗,匆忙下山来接应这两个凡俗,若不是为隐瞒谢师叔临终遗言,有必要这么急切么?”

    “你……好一个奸佞小人,好一个歹毒构陷!”陶方隐气的怒目圆睁,又是一巴掌打出,隔空直接将宋辛打飞好几丈远,躺在雪中半死不活。

    陶方隐趁宋辛晕死状态,急忙低声告诫钟紫言与梁羽,“待会柳家金丹到来,你二人万不可提龙鼎之事,只说得了谢师弟遗命,前来投奔我。若是他们强行搜魂,无异于残害凡人,区区柳家,还承受不起后果。”

    钟紫言郑重点头,梁羽神色变幻后,也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陶方隐最想确认的是,宋辛有没有亲眼见钟紫言与他交付包袱,根据刚才宋辛的构陷言辞,十之**是没见到那一幕,否则一开口定然会以那包袱做文章。

    “将谢安赠你的古卷先交给我,你拿着这个。”陶方隐递出另外一卷红色封皮古籍,这是他自己整理多年的修炼心得,之所以调换,是想让钟紫言到时以此作为展示,即便被搜刮去,也不可惜。

    半盏茶功夫不到,一道黄光落地,四周厚重威压之势令钟紫言和梁羽难受异常,柳家金丹柳江宁与一名褐衣童子站在宋辛旁边,童子见宋辛晕躺在地,随意踢了一脚。

    宋辛迷糊糊醒来,见柳家金丹已经到场,赶紧爬起身揉了揉脸,抱拳弯腰禀报:

    “柳前辈,本门陶师伯宁肯放弃擂台比斗,都要急切下山,弟子因三月前碰巧见了一桩密事,结合今日他的反常,猜测与已经死去的谢安谢师叔有关,一路追赶至此,果然见他正在打发走那两个凡人,于是出手阻拦,无奈修为低劣,被差一点灭口。”

    褐衣童子看着宋辛那张脸,捧腹大笑,“你一个练气期的废物,竟然敢出手阻拦筑基巅峰修士,可真是不怕死呐!”

    柳江宁是个中年道人,黑发短须,面色冷峻,鼻翼两侧浅浅的法令纹衬托其颇具威严。

    他撇了眼自己的徒儿,褐衣童子立即双手捂住咧开的嘴,不过笑容依旧,对于宋辛的倒霉样乐不可支。

    陶方隐冷哼,寒声对宋辛说了句,“贫道若用得着灭口,哪能留你至此时!”

    “你你你,你明明就是想杀我,你只是害怕柳前辈……”

    宋辛话未说完,柳江宁打断了宋辛的后续,正色问向陶方隐,“此事还需陶道友解释一二,谢安乃赤龙门下代掌门继承人,有关他的一切,柳某需要调查清楚!”

    修士之间,以修为境界论辈分,柳江宁称呼陶方隐为‘道友’,已经极给面子,这主要是看在陶方隐筑基巅峰多年,即将渡劫化丹,一入金丹,所悟出的能力即是变数,谁也不希望平白无端得罪一个潜在劲敌。

    陶方隐知道,今日这事无法轻易避过,便简短道明,钟紫言是谢安临终时收的弟子,今日拿信物前来相认,因门中大战刚刚结束,混乱不堪,便先让回家去,来年接入门内教导。

    柳江宁听后,一个瞬步走近钟紫言,双目光华流转,直摄心神,钟紫言不自觉便要开口说实话。

    陶方隐暗暗叹息,看来龙鼎之事隐瞒不住了。

    却不料钟紫言话到嘴边,胸中有股莫名血戾之气上涌,直冲头脑,双眼顿时回神,顺嘴将陶方隐之前叮嘱的话完整说出。

    柳江宁疑惑神色闪过,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开口命令,“谢安给你的古卷拿出来。”

    钟紫言假做犹豫,慢慢拿出一部红色封皮古籍,柳江宁一招手,



第六章 玄星真解
    从清灵山到江北辛城,来时花了近三个月,回时只用一个月,那匹马承担一多半路程,最后死在了半路上。

    十二月二十六日,回到辛城是夜间,钟紫言和梁羽打扫房间早早休息。

    返程途中,二人对陶方隐来年授法之事做了定论。

    一开始梁羽主张趁早脱身,回家后立刻赶赴紫云山,莫再参合赤龙门之事,但钟紫言觉得,当日陶方隐交代时二人未及时提出异议,到时人家来江北,找寻无果怎么办?这属于不告而别,不合礼仪。

    最终主仆二人商议,等到了约定日期,陶方隐来时,由梁羽交代清楚钟家遗命,说钟家早已和紫云山有所关联,钟紫言作为后辈子孙不得违抗,届时势必辜负陶仙师白跑一趟,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总之要将事情讲明白。

    按照陶方隐所说的日子,正月初七即二月十一日,历法有阴阳之分,算下来距离约定还有四十多天。

    回到辛城第二日,钟紫言一袭青衣,外披棉袍,早早来到城北乞丐窝,小乞丐们见钟先生回来了,围上去叽叽喳喳询问这几个月的事情。

    天寒地冻,草庐四面透风,内里有小火炉散发着温暖,十三个身穿各色破烂棉袄的孩子围坐成一圈儿,年龄最大的一个十岁,最小的五岁,四个女童,九个男童,所有孩子的眼睛都停驻在青衣书生身上。

    在这群孩子眼里,钟先生是他们最信任的人,是兄、是师、是天地,钟先生所说的话,便是律令、便是天言。

    乞儿命贱,生死无定,寒冬时,一场风雪便可以收走三五十条性命,而这个草庐已经庇护了他们三年。

    那些富贵人家嘲笑钟先生傻、穷酸、没真才实学,只有他们知道,钟先生的银子,大部分都给他们花了。

    考功名需要给官家塞大量钱财,钟先生拿不出,便笑呵呵的说不考了,他们心里愧疚,一起悄悄的去偷东西卖钱,被抓到后,钟先生替他们赔了银子,回来也不打他们,只是好生教导,君子知耻而后勇。

    他们渴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就可以做工,学武走镖,就可以为钟先生买他爱看的书籍,买很多漂亮的衣服给钟先生穿,钟先生长的好,穿上漂亮衣服一定比城里的阔少爷俊。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两个时辰消逝,钟紫言和学生们聊的很欢乐,听说今年冬天有位王善人布施,给辛城所有的乞丐们每人发了过冬的钱,可惜王善人病死了。

    已近午时,钟紫言离开草庐去往城南张府。

    张明远最近头上长了火疮,贴着膏药,一副纨绔样子,开口便是玩笑,“呦,瞧瞧,这是哪来的乞丐,怎么跑我家门前了?”

    钟紫言也乐了,一本正色回应,“本丐乃是丐帮第三十四代帮主,钟有才是也,今见公子印堂发黑,恐有厉鬼缠身,特来解救。”

    两人对视一眼,张明远憋不住,率先捧腹大笑,“就你还有财?笑死本公子了,你到底是乞丐还是道士?抓鬼这种事,是你这种乞丐能干的?”

    钟紫言摆手笑笑,不再逗趣。

    大雪纷纷,两人一同前往附近的酒楼,上了二楼临窗坐下,叫掌柜温酒水上热菜,张明远将三月前烟波寺之行娓娓道来。

    “那日你隐喻阴邪之事,我本来不以为意,午时出发傍晚到达,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儿,可随着夜色临近,阴风刹起,衙门的李头儿起初训斥手下胆小如鼠,直到见白衣女鬼勾住他脖子,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亡。逃出来时,发现李头儿没跟上,都不敢进去,我派人请来弘法寺的和尚,后半夜再次行入,你猜怎么着?”

    张明远问罢,将一块烧肉送入口中,等待钟紫言的反应。

    “李头儿死了?”钟紫言不确定的说出。

    张明远喝了口酒,将头凑近,低声说道:“被活生生掐死的,浑身**青紫,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钟紫言想想那场景,浑身不自在,自己当时如果不跑,铁定如那官差头儿一般,又问道:“那后来呢?和尚降服女鬼了?”

    “哼,和尚平日收尽香火财,真派他上场时,还没见女鬼就尿了裤子,见到李头儿的死相后,直接吓傻了,是被我们驾出来的。”

    张明远鄙夷神色不加掩饰,大骂弘法寺一家都是骗子。

    他们一群人后半夜进去时,并没有遇到女鬼,架着弘法寺和尚出来,等待到天亮后,去寺里后院



第七章 杀戮
    妇人所称‘掌门’,的确是钟紫言无疑,妇人刚问完陶方隐,她身旁站着的一位青年修士小声嘀咕,“竟然是个凡人。”

    那青年修士和妇人样貌有三四分相近,应是亲属关系。

    陶方隐没有直接回应妇人,伸手掏出一尊小鼎,施放灵力催发,小鼎自行飞至钟紫言身前,红光大盛,鼎内龙吟响起,在场众人心神震荡。

    陶方隐走至钟紫言身旁,转身对众人厉色言明:“谢师弟遗命,此子便是下代掌门,赤龙鼎为证。”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少顷后,左右低声商量。

    陶方隐又道:“如今清灵山被夺,赤龙门名存实亡,你等既然敢随我前来,必是心有不甘之辈,贫道金丹可期,外加掌门已定,若齐心协力辅佐,何愁不能复兴昔日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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