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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林要加油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千里追妻
自从千千丢了,江云翳便没有回过江府,沿着她留下的信物一路寻找;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银两,吃饭住店都需要钱,他只能变卖掉皇帝御赐的金冠,一头长发只能用普通的树枝挽起。
从京城到北疆,从深秋到寒冬,从走路的游商到乘轿的贵妇,他逢人便会问一句:“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尺来高,白白净净,柳眉细腰的姑娘?”被问者皆摇头或不理睬,只当他是疯子。
千千一行人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月才到昆仑山脚下的宁远古镇。来往于中原和乌斯的商人早已绝迹,镇上的的茶楼酒肆见没有生意可做了也任由这满天的大雪封门。寒气入肺,柳如风新伤旧患一并发作,几乎要从马背上掉下来,大口吐血,纵使千千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
两人下了马,千千扶着虚弱不堪的柳如风在雪地上走着,天地间一片苍茫,觅食的鸟雀惊起一飞而散,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方。风雪越来越大,柳如风指着不远处如海市蜃楼般的村落道,“我这样子上不了山,需要修养几天。”
千千点点头,两人搀扶着去了村子里,他将柳如风安排到一处避风的墙角里休息,然后一家一家地敲门。
村民从窗口望一眼见是个陌生的异乡女子,世道不太平,谁都不想惹火上身,都不愿意开门。
千千一连敲了十多户,屡屡碰壁,天渐渐黑了,气温急剧下降,不远处的柳如风咳得更厉害了,她心急如焚待一户人家的窗推开时,千千用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双手紧紧抓住这位女主人,哀求道:“姐姐行行好,我的朋友快要冻死了,他身上有伤,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我有钱,金子银子都给您。”
女主听了,有些心动,便打开了门,不耐烦地催促道:“后院有间柴房,你们将就将就吧。”
千千连忙致谢,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首饰放到女子手里,扶着柳如风进去了。
柴房虽然破旧总比睡在雪地里好,她麻利地抱了一把干草均匀地铺在木板上,让柳如风躺着,又把剩下的草塞到透风的墙缝里。
柳如风看着她忙前忙后,走过的地方都是湿答答的水印子,心疼地提醒她:“去穿身干净衣裳吧,别着凉了。”
经他这么一说,千千才意识到自己全身湿透了,她从柳如风的包袱里找出一套衣服熟练地替他换上
“你有替其他男人换过衣服?”柳如风问完后咳成了一团。
千千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她把一尺来长的柴木用干藤蔓缠起来,拼成一根长杆,又依法炮制,做了两个叉架,撘了一块布,这才走到布帘后去换衣服。
淡绿色衣裙齐膝盖,脚上穿着黑色的长筒皮靴。长长的青丝束至脑后,千千这身装扮轻便而简练。
“等我回到门派,一定差人给你买几套时髦的裙子。”柳如风费力地支起身子,仔细地打量她。
千千没有搭理她,打开房门迎着风雪出去,回来时,怀里抱着被子大米和蔬菜。
千千替她盖上被子后,从院子里捡来一口生锈的铁锅就着雪水洗净,用匕首把胡萝卜切碎,抓了一把米仪器放进锅里,接了半锅雪水熬了粥。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背着千千上昆仑雪山
第二日,雪停了,林如风说啥也不肯再住,镇上的店铺也陆陆续续地开门了,两人买了些干粮,御寒的衣物,轻车简从地骑马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昆仑山脚下。
“山势险峻,不宜骑马,你要是怕累,我可以背着你上山。”柳如风翻身下马背,让千千扶着他的手臂下来。
“我能行,你顾好自己。”千千知道他不过是强撑着身体,不想再拖累他。
千千背着行李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匹红马,有些不忍:“它陪着我们一路从京城到北疆,功高劳苦,就这样把它丢在这里,天寒地冻的未免太过残忍了。”
“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村民把它牵走。”柳如风安慰她
隆冬时节,粮食紧缺,这匹马落到他们手里,恐怕难逃一死,她又想着上昆仑山路途艰险生死难料,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和归宿了。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窄而陡,千千望了一眼脚下看不到底的深渊,暗暗感叹修路的人克服了多大的困难,也许这悬崖峭壁下就埋着他们的累累白骨。
柳如风怕她掉下去,用一根麻绳的两端系住两人腰间,千千擦去额头的清汗,看着这个把面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半年的风吹日晒,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仍然白皙柔嫩,如闺中少女一般,从未间断的伤痛也未使他挺拔的身姿弯下半分。
“夜路难走,我们原地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动身。”他的声音比初见时沧桑了许多。
千千点点头,找了块石头坐下,柳如风顾不上男女有别,在她身边坐下,两人捧着融化的雪水就着馒头当晚餐吃。今晚是难得的月圆之夜,柳如风指着满天星斗感叹:”中原的夜空不似这般清澈明亮。”
“你从小住在昆仑山上吗?”千千随口一问。
“我和你一样,在中原长大。”柳如风为找到自己与千千的这个共同点而感到开心。
“五岁那年,我爹重病过世了,我便来昆仑山拜师学艺。”柳如风触景生情,回忆起历历往事;& 师父待我比其他弟子严厉些,冬夜浴雪,夏日卧碳,苦不堪言,每当我熬不下去了就想起爹爹,发誓一定要学成归来为他报仇。”
“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人打得过你,你父亲的仇早就报了吧?”千千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心酸难忍。
“没有。”柳如风拍拍自己的肩膀道:“累了就靠着我睡会。”
千千迷迷糊糊地答应着,歪着头栽到他怀里睡去了。
柳如风把她摇醒时,天已大亮,千千只觉双腿发麻,揉了还一会才站起来,柳如风宽厚地笑笑:“撑不下去了一定要说。”
越到山顶越难走,千千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由他背着上了山。
昆仑宫盘踞在昆仑山最高峰的峰顶,气势巍峨雄伟,观之令人生畏。
柳如风拿出腰牌,领着千千进去,主殿的屋顶上雕刻着十来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寓意着昆仑弟子以修仙悟道为要任,清心寡欲,品性高阶,目下无尘。
殿内燃着火盆,暖意融融,紫檀香木大椅上端坐着的人真是玉枢老人。
殿下站着百来号弟子,人数虽多,却不曾闻一声咳嗽。
“风儿终于来了,再晚一日便赶不上掌门人竞选。”玉枢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柳如风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多谢师父挂念,徒儿日夜兼程总算没有辜负您的厚望。”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美人血
第二日,雪停了,柳如风说啥也不肯再住,镇上的店铺也陆陆续续地开门了,两人买了些干粮,御寒的衣物,轻车简从地骑马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昆仑山脚下。
“山势险峻,不宜骑马,你要是怕累,我可以背着你上山。”柳如风翻身下马背,让千千扶着他的手臂下来。
“我能行,你顾好自己。”千千满脑子都是他喝鸡血的画面,哪里敢答应,假装客气道。
心中想的是:“看我对你多好,求你做个人吧!”
千千背着行李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匹红马,有些不忍:“它陪着我们一路从京城到北疆,功高劳苦,就这样把它丢在这里,天寒地冻的未免太过残忍了。”
“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村民把它牵走。”柳如风安慰她
隆冬时节,粮食紧缺,这匹马落到他们手里,恐怕难逃一死,她又想着上昆仑山路途艰险生死难料,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和归宿了。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窄而陡,千千望了一眼脚下看不到底的深渊,暗暗感叹修路的人克服了多大的困难,也许这悬崖峭壁下就埋着他们的累累白骨。
柳如风怕她掉下去,用一根麻绳的两端系住两人腰间,千千擦去额头的清汗,看着这个把面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半年的风吹日晒,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仍然白皙柔嫩,如闺中少女一般,从未间断的伤痛也未使他挺拔的身姿弯下半分,话本小说里写的喝人血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看来是真的。
千千开始怀疑人生,我这算啥,啥都不算,就是他柳如风的一碟小菜,一壶美酒,一盒补药,一旦他饿了渴了病了,我便活不成了!
“夜路难走,我们原地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动身。”他的声音比初见时沧桑了许多。
千千点点头,找了块石头坐下,柳如风顾不上男女有别,在她身边坐着,为她挡去从北边刮来的寒风。千千回忆起昨晚的事,如坐针毡,挪出一个空位,与之保持距离,暗自猜测:“他爬了一天的山,只怕饿极了,该不把我吃掉吧!”
柳如风见她表情凝重,便明白是为着自己喝鸡血的事,不禁笑道:“听说美人的血是甜的,我从来不信,不如现在趁着机会尝一尝?”
千千果然被吓到,站起身来:“我不是美人!连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厮都说我又丑又老还凶!”
“哪有?千儿在我眼里,可是天下第一漂亮,可爱,贤惠!”柳如风纠正道。
“信你个鬼!”千千看着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心底生寒,嘴上却道:“哎,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能不能上了昆仑宫,办完事再吃我?”千千用商量的语气道。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表情。一有不对劲马上跑路!
“好!我答应你!”柳如风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哈哈大笑起来。
千千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
两人捧着融化的雪水就着馒头当晚餐吃。今晚是难得的月圆之夜,柳如风指着满天星斗感叹:”中原的夜空不似这般清澈明亮。”
“你从小住在昆仑山上吗?”千千随口一问。
“我和你一样,在中原长大。”柳如风为找到自己与千千的这个共同点而感到开心。
“五岁那年,我爹重病过世了,我便来昆仑山拜师学艺。”柳如风触景生情,回忆起历历往事;& 师父待我比其他弟子严厉些,冬夜浴雪,夏日卧碳,苦不堪言,每当我熬不下去了就想起爹爹,发誓一定要学成归来为他报仇。”
“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人打得过你,你父亲的仇早就报了吧?”千千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和眼下的处境,心情复杂。
“没有。”柳如风拍拍自己的肩膀道:“累了就靠着我睡会。”
千千迷迷糊糊地答应着,歪着头栽到他怀里睡去了。
柳如风把她摇醒时,天已大亮,千千只觉双腿发麻,揉了还一会才站起来,柳如风宽厚地笑笑:“撑不下去了一定要说。”
越到山顶越难走,千千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由他背着上了山。
昆仑宫盘踞在昆仑山最高峰的峰顶,气势巍峨雄伟,观之令人生畏。
柳如风拿出腰牌,领着千千进去,主殿的屋顶上雕刻着十来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寓意着昆仑弟子以修仙悟道为要任,清心寡欲,品性高阶,目下无尘。
殿内燃着火盆,暖意融融,紫檀香木大椅上端坐着的人真是玉枢老人。
殿下站着百来号弟子,人数虽多,却不曾闻一声咳嗽。
“风儿终于来了,再晚一日便赶不上掌门人竞选。”玉枢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柳如风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多谢师父挂念,徒儿日夜兼程总算没有辜负您的厚望。”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前夜
柳如风恐生变故,这一夜行住坐卧皆与千千一处,端上来的饭菜必先尝过后确保无毒再让她食用。
“你以前在昆仑宫也这样小心翼翼吗?”千千感叹他过于谨慎了。
“明天便是掌门人选举之日,宫内叁千弟子各怀心思,今夜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夜。”柳如风淡然道。
“你与他们是一脉相承的同门手足,怎么会加害于你,你也太小心了些。”千千吃饱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的几个低阶道童洒扫庭院,不以为然道。
“有客人来了。”一位身着道袍,头戴高冠道士从敞开的院门走进来,千千转过身小心提醒他。
“师兄回来也不找我喝酒?”那人站在门外高声道。
柳如风一听是师弟宋月平的声音便放松了警惕打开门请他进来。
狠狠的一记巴掌拍在他肩上,柳如风吃痛的呻吟声虽然细小,却尽收他耳中。
& 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我看看。& 宋月平说着便把他按在座椅上,像小时候一样拉扯他的衣服要看伤口。
虽是从小玩到大亲密无间的师弟,但人心难测,他多多少少要留些心眼,只回了几句客气的话敷衍过去。
“你不在宫里,师父都不许我们喝酒,这半年来我天天盼着你回来陪我喝酒,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宋月平爽朗的笑声一如往昔。
“好,师兄我舍命陪君子!”为了掩盖身受重伤的事实,也为了共叙兄弟情谊,柳如风爽快地答应了。
千千按照他的意思从壁柜里取出一套白玉酒器,用开水烫过后,为两人斟满从中原带来的米酒。
宋月平尝了一口,摇摇头道“味道清冽甘甜,过于寡淡了,还是留给这位姐姐喝吧。”
“上竹叶青!”柳如风笑着吩咐千千道。
面纱下的他五官深邃,双目有神,虽不出众,却与他的性格身形极为相称,但细细瞧着却有些说不出诡异,那张脸过于冷峻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坛烈酒见底,宋月平先醉过去了,柳如风放下酒杯,冷冷一笑,抬袖拭去嘴角参出的丝丝血迹,撞撞跌跌地走到屏风后解开衣带换了一帖新的膏药,锁骨上的伤因为长期失于调理,已腐烂流脓,深可见骨。需随身佩戴香囊方可掩盖腐肉的腥臭味。
身着白色棉布衣裤,披头散发的柳如风把换下带血的里衣和绷带丢到炭盆里,燃起的熊熊烈火映红了他似笑非笑的脸。
& 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笑过哭过!”千千不解地问。
&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有什么可笑可哭的。”柳如风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苍凉。
“做了昆仑宫的掌门人,一生不能娶妻生子,孤独终老,你,真的想好了吗?”
& 从父亲过世那一刻起,我的生命里只剩下复仇了,红尘俗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柳如风望向窗外的一轮新月,这世间真正属于他的,也只有这片寂静如水的夜空了:“谢谢你愿意陪我聊这么多,我会永远记住今夜和你。”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风骚的异乡妇人
纷纷扬扬的雪又下起来了,得得的马蹄声给这个寂静已久的村庄带来了一线生机,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匹灰色的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披着狐皮大衣,头戴厚重的风帽,身形瘦小,正是江云翳。
马儿在村口停下,江云翳牵着马随意敲开一家农户的门,对女主人道:“我从中原远道而来,还请姐姐行个方便,留我住一晚。”
& 当然可以,只是大雪封门,米面一天一个价……”浓妆艳抹的女子边说边观察藏在帽帘后面的那张脸的表情。
“不用找了,剩下的钱买些上好的草料把马儿喂了。”江云翳不待她说完,从衣袋里摸出一把带着体温的金子。
女人接过金子,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中原人就是有钱,前几天一个中原女人也是,出手就是一把首饰。”
“哦。”江云翳不是没有想到她口中的女子有可能是千千,但千千身上能拿出来的银子不过几文,怎么可能出手如此阔绰。女人双眼含春,几乎钉在他身上了。
“小哥随我来。”女子扭着肥胖的身子在前面带路,穿过院子,在一排低塌矮小的房子前停下,她推开一间睡房进去,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好,把窗帘拉开,对站在门口的江云翳道:“这间房是姐姐我的婚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您不嫌弃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见江云翳不作声,她又道:“小哥看样子也不像个商人,来这苦寒之地做什么?”
& 找寻一位故人。”江云翳素来不喜撒谎,对待陌生人也是如此。
“外面冷,快些进来,隔壁是柴房,可以在房子里生火。”女子像蛇一样扭到他身边,把他拉进来,浓烈的脂粉味熏得江云翳脑仁生疼。
& 没什么事的话你出去吧。”江云翳取下风帽和佩剑挂在墙上,坐到桌边歇息。
女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凑过来用身子故意蹭他:“中原的男子长得可真带劲,前几天跟着那女孩儿来的男子虽然蒙着脸,但看那身形体格,五官容貌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江云翳有些烦了,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 年纪轻轻的,又是孤身一人,小哥要是夜里觉得寂寞就到前院那间挂着灰布帘子的房子里找我,当家的去远门了,这几天回不来,你想住几天都可以。”女子怕他恼了,只得起身,临走前转身又朝他抛了个媚眼。
待她走远了,江云翳连忙把门窗反锁住,不放心地检查了好几遍是否关牢才脱衣上床睡去。
一夜好梦,天还未亮,江云翳生怕惊动女子,轻手轻脚地溜到前院,骑着马儿一口气跑了数十里才停下。
眼前便是绵延千里的昆仑山脉,从云层里透出来的光线折射在冰川上几乎刺伤了他的眼睛。入山的路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早已冻僵的马尸,千千留给他的线索早已断了,莫非千千已遭不测?江云翳不敢再想下去,任何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要找一遍,他扶正风帽一拍马背上了昆仑山。




宠爱 甜宠1V1 姐弟恋 少年英雄之血战昆仑
山路虽陡峭难行,但江云翳从小苦练骑射,马上功夫了得,京城无人能比,这座常人徒步亦难翻越的高山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
多少年后昆仑宫那些须发皆白的弟子回忆起初见江云翳的情形,仍惊叹不已,雪霁初晴,香樟树下的少年身骑灰马,枝上的积雪落在他紫红色的狐皮大衣上,垂地的帽帘搭在身后,腰间的佩剑镶嵌着的猫眼宝石价值连城,剑柄一端点缀着的剑穂用数百根金丝编成,华丽而奢侈,他的神情坚定沉稳,让人联想到那块伫立在论剑峰顶的巨石,没有人能摧毁他的意志,动摇他的决心。
昆仑宫素来行事低调,哪怕是百年一届的掌门选举,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宫内的私事。
& 可有掌门的宫碟?& 守门弟子盘问道。
江云翳摇摇头。
& 今日我们昆仑宫有要事,恕不能接待,请英雄改日再来。& 守门弟子拱手赔礼道。
& 麻烦通报掌门玉枢老人,相国府七公子求见。& 江云翳下马回礼道。
& 掌门实在没空,不过我们昆仑素来爱慕人才,你若有什么旁人所不及的本领,施展一番,我倒是愿意邀请您参加我们的竞选新任掌门人这一盛举。& 身为昆仑弟子的骄傲自信表露无遗。
江云翳笑道:& 我脚下的马难道不能证明。&
守卫弟子这才反正过来,连忙放行。
进入宫内,江云翳见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衣冠十分新奇,他也要了一套换上,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千千,为避免节外生枝,特意找了块白布蒙上脸。
宋月平死了。
昆仑宫上下都在窃窃私语,宋师兄去了柳师兄那里喝酒,回来就死了。
宋师兄为人谦和大气,经书道法极通,是柳师兄竞选新任掌门的劲敌。
千千也听说了,她本想安慰柳如风,看他的表情像是并不为这些谣言所动,便不做声了。
柳如风和平常一样,只喝了一碗稀粥,披上象征着昆仑宫大弟子身份的白色法衣,肩背饰以鹤纹,腰间系银色宝带,头戴冲天道冠,腰间系着两尺残剑。
他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喝粥的千千,嘱咐身边的两位道童道:& 看住她,别让这位姑娘离开小院半步。&
等柳如风走到太极广场时,早已人山人海,玉笔峰下擂台上站着上轮的胜出者,擂台下端坐着现任掌门人玉枢和几位师伯师叔。
& 月平惨死,你脱不了干系,为师和几位师伯师伯商量过了,暂时取消你的竞选资格,关入清水殿再审。&
& 徒儿没有杀宋师弟,请师父明察秋毫。& 柳如风辩解道。
& 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大弟子,,理应为昆仑叁千弟子做出表率,总可为一己私欲残害手足!快交出静心诀,可饶你不死!& 玉枢变了脸色,呵斥道。
& 如此说来,杀害宋师弟的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泼定了?为了取回镇派至宝静心诀,我差点命丧藏剑阁,你们想拿走它?做梦!& 柳如风冷冷一笑,拔剑出鞘。
&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谁抢到静心诀,我就立谁做新掌门。& 玉枢老人煽动着广场上面面相觑的弟子们。
一听说能做新掌门,叁千弟子毫不犹豫地举剑扑过来。
& 玉枢老道出尔反尔,不讲信用,你们别被他算计了。& 柳如风大声解释道。
没有人听他的解释,这些昔日一同习武吃饭诵经,敬他为大师兄的昆仑宫弟子们如今个个面目狰狞,仿佛着了魔一般。
柳如风只得含泪挥剑,鏖战了两个时辰,叁千弟子死伤过半,躺在他脚下的一个师弟不过十二叁岁,稚嫩青涩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眼熟。柳如风突然想起他是前几年和自己一同被关在省经堂一起受罚的丘小棋,那时候,丘小棋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腰腹,总缠着自己讲故事,甜甜地叫他柳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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