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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中有雾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作者:林中有雾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第1节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作者:林中有雾
文案
陆云娆是定北侯府嫡女,极尽娇宠,生了双清妩怜人的杏眼,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只是自幼体弱多病,死在了十八岁的时候。
那时父亲被人弹劾,太子造反失败,连累得侯府被满门流放。
而那个沉默寡言的阴郁少年江行舟,却成了杀伐果决,睥睨四野的暴君。
重生后,陆云娆知晓自己为了活下去,需得蹭未来帝王身上的龙气。
彼时江行舟还是忠勇侯之子,却被其父苛待鞭打,满身血痕地跪在了青石板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翻出药包递过去,如水的杏眼满溢着真诚,“吃这个,吃了就不疼了。”
寒冬的阳光下,江行舟容貌愈发清俊,背脊直如孤松,黑沉沉的眸却冷得像冰,“滚。”
陆云娆委屈巴巴地蹲到一边,反正在他旁边也能吸到龙气。

江行舟年少时卑如草芥,为了往上走手染鲜血,性情凉薄狠戾,无人敢亲近。
但有一个小姑娘一直站在他身后仰望,不曾离开。
于是,他试着去做一个好人,一个阿娆觉得好的人。
可最后阿娆却还是想离开,
君临天下的帝王挡在她身前,放下所有矜傲和自尊,嗓音微颤着,“阿娆,连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小剧场:
陆云娆跑路后,还是被江行舟抓回做了皇后,他知道了她当初靠近他的真实缘由,怒极反笑:“所以你当初就是因为这,才接近我。”
小姑娘求生欲拉满,“也不全是。”
“真的?让我看看。”男人的声音变得暗哑:“这里?”
“不是……”
手再往上一些,问“那是这里?”
小姑娘双目通红,抓着他的手,声音娇软,“江行舟……”
#治愈系甜文#
#暴君打脸追妻#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主角:陆云娆,江行舟 ┃ 配角:完结文《宠妻如命》《娇生惯宠》《病娇春》 ┃ 其它:预收文在专栏,戳一下我们就有爱情
一句话简介:阿娆应该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立意:永远热爱身边一切美好
第1章 (大修)
陆云娆再次醒过来时,睁眼看见的便是熟悉的软罗烟帷幔,这正是她的屋子。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又死了一回之后再次重生,就听见旁边丫鬟惊喜的声音,“姑娘,姑娘醒过来了。”
她想要抬手掀开被子,刚一动,手上就传来巨疼,连抬起都没有办法。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眼前飘来一团青影,急匆匆地问:“阿娆醒过来了吗!”
女子动作风风火火,但是抓着小姑娘的动作却很轻柔,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本就娇弱,头上还绑着纱布,整张脸特别小,脸上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圆圆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程氏又是哭又是笑,“幸亏,幸亏你没出事。那两个杀千刀的贼人都是没有心肝的,竟然连小孩子都绑。就是可怜我的阿娆……你要是事情,可叫娘亲怎么活。”
程氏年轻时便有些强势,做事风风火火,唯一的柔情都给了这个像了自己五六分的孩子。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诟病说她对女儿宠爱太过。程氏看着这是泪花闪闪的女儿,“呸”了一声。他们都懂什么,这么娇娇软软的女儿怎么不让她更心疼几分?
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陆云娆还有几分不真切,看着年轻几分的母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娘亲,真的是娘亲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后面的话明明就已经说了出来,却没有任何声音。陆云娆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惊惧,下意识说:“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程氏疑心她是伤了脑子,顿时又变得小心翼翼,“前天是元宵节,你同府上的人一起出去玩,结果不小心被贼人绑了,还是忠勇侯府的大公子将你救回来的。”
陆云娆顿时沉默下来,这明明是她十四岁那年发生过的事情,可她不是按照云方道长的预言,死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些肉感的手,仍旧在震惊当中。
她出身定北侯府,那个被云方道长断言要出一位皇后的定北侯府。
云方道士是得道方丈,听人说他能预知未来事,曾几次来京预言了几场大的灾害,让朝廷提前做好准备,挽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正是因为如此,云方道士极受世人推崇,所说之话都被奉为神明之音。
而云方道士极少预言,在为数不多的几次预言中,有两条都是关于定北侯府。
第一条便是定北侯府有凤命,陆家的姑娘中要出一位皇后。
要是一般人说得话,说不定要被当成藐视皇家之语,被关进大牢。可这是云方道士的话,岂会有错。时下的人全都当了真,圣上虽意思不明,却也在府中几个姑娘稍长些的时候,让宫里的嬷嬷过来教些规矩。而后她的长姐也真的成为太子妃,只差一步便能母仪天下。
而差的那一步则在太子身上,太子谋反被当场诛杀,
太子被诛,而作为太子妃的母家,定北侯府也受了牵连。若不是当时爹爹已经进了内阁,力保侯府,只怕侯府也要一并受罚。可就算是保住了侯府,长姐却没能够被保住,三尺白绫之下,连入殓都不能。
那时爹爹唯一庆幸的便是,云方道士说的话未必都能灵验,那么他说的另一则预言“此女活不过十八”也可能不是真的,他万般疼宠长大的女儿定能够平平安安。
可陆云娆还是死了,死在自己十八岁生辰的时候。谁曾想到,一睁眼她又回到自己十四岁那年。
这时候长姐还没有出嫁,爹爹还是吏部尚书,哥哥还是前途无限的状元郎,二哥也没有远走塞外再也没有回过京城。一切的灾难还没有发生,还有挽救的余地,她顿时又哭了出来。
程氏以为她疼得厉害,连忙让人去请大夫,确定小姑娘只是一些皮外伤之后,又放心不少。她抱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女儿,“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陆云娆有满腔的话想要说出来,关于长姐的婚事,关于即将要降临在定北侯府头上的灾难,可是嘴巴张张合合,发出的却全部是气音。她顿时急得脸上都是通红,尝试性开口说话,发现说到有关于未来的事的事情时,她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难不成重新活一次,那几年后发生的事都不能说?
程氏见她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以为她是被这次事情吓得狠,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连忙去哄,“娘亲就在身边呢,阿娆不怕的。”
陆云娆眼睛又是一红,被程氏哄了很久之后,才缓过精神。
这是陆林则正好过来,看着女儿精神大好,才放下心。他此时目光柔和地看着小姑娘,摸着女儿柔顺的小辫,话语中多了几分庆幸,“也多亏了江家的大公子正好路过,救了阿娆。阿娆既然醒过来了,理应去忠勇侯府一趟致谢的。”
“女儿才醒过来,迟上几日不成么。”程氏心疼女儿要折腾,美目瞪了过去。
陆林则前段时间已擢升为吏部尚书,对妻子却极为尊重,正要答应下来时,就见女儿突然仰着头看向自己,声音还透着几分虚弱,“救我的人是江家的大公子吗?”
“是以询那孩子将你送回来的。”陆林则回。
陆云娆面上闪过一丝痛恨,两边的脸颊鼓鼓的,先前哭过一场,她的眼睛还有点红肿,像是只小兔子。上辈子爹爹也以为是江以询救了自己,领着一家人亲自上门感谢。
后来他见江以询学问和品行都是不差,便起了提拔的心思,亲手将他带入官场,送上一条青云路。后来她身子越来越差,爹娘总担心她日后缺了人照顾。江以询便再此时站了出来,再三承诺日后会好好照顾她,永不纳妾,爹娘这才允了他们的婚事。
可江以询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纯善,在成亲之前便同自己的表妹有了首尾。后来太子造反失败,定北侯府遭受牵连,他更是亲自检举父亲和哥哥有贪墨之嫌,最后让爹爹被革除官职,大哥锒铛入狱。
若不是凭着救过她的事情,爹爹和哥哥怎么会对他放心,生生养出一条白眼狼来,反过头咬上一口。而更可气的是,当初救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忠勇侯的儿子江行舟。而江以询只是冒领了功劳承下了定北侯府的恩情。
想起这些事,她的眼眶又红了一圈,红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是未来发生的事,也说不出来。
陆云娆意识到这点,两颊都鼓鼓的,说不出来的憋闷。
“怎么了?”陆林则见女儿表情不大对。
她斟酌着话,“我感觉他不大像是救我的人。”
陆林则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又问:“你是觉得他不是救你的人么?”
陆云娆用纱布缠了几圈的手放在锦被上,实际上这件事有些久远,已经记不得当天发生情况。她垂下眼帘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确定,昏过去之前我没见过他的脸,只记得个身形,觉得不太像是江大哥。”
程氏见她小脸白煞的样子,有些心疼,“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实在不行让你的爹爹去问问,万事还有我们在呢,不用你多想。你现在就好好养着就是。”
她也就没有多说,相信以他爹爹的手段,江以询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容易简单地冒领救命之恩了。
陆云娆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自己重生的事实。她躺在床上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床正常走动,程氏便说要去忠勇侯府亲自上门道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确定了江以询就是救她的人。
陆云娆在沐浴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微微鼓动着脸颊,还有点心不在焉,直到腹部传来的疼痛拉回她的神思。
她本就显白,此刻腹部一大团一大团的淤青,看着就狰狞可怕。而她瞪圆了眼睛,无不震惊地看着自己腹部出现的一条黑线。她有些疑心自己看错,眨了眨眼,黑线没有消失,还更加清晰明显了。
她内心过于震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在她的肚子上出现?
春实不明所以,以为她嫌弃腹部的淤青丑,心疼地安慰着:“大夫说了,这个用药就能散开,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听这话小姑娘便知道春实没看见,颤颤巍巍地抬着细白的手指指了过去,舔了舔嘴唇,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小心试探着:“春实,你瞧见了吗?”
“这个淤青会散开的。”
“不是。”她有点儿着急,手都戳上了肚子,“瞧见吗?就是这里,这里,你仔细看,有一条黑线。”
春实犹豫着,怎么受伤了一回,姑娘就变得这么奇奇怪怪,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她看向姑娘的目光更加奇怪了,实话实说着:“奴婢没看见有什么黑线。”
陆云娆反复确认了几次,最后发现这条黑线只有自己能看见,别人都发现不了。
她就算再怎么笨,她也知道这道黑线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她莫名想到云方道长曾经给过她批命——“此女活不过十八。”
难道就算躲过了这次的劫难,她也仍旧逃不开几年后的劫难?
这一夜她都睡得有点不安稳,一会想着自己肚子上的黑线,一会想着定北侯府被罚,到天亮才迷迷瞪瞪地睡了一会。被春实叫起来的时候,她脑子还有点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将寝衣掀开了一角,看了眼肚子。
顿时再多的瞌睡都被吓醒了,这……这黑线居然变长了很多,一直往上蔓延,只差四指宽就到了心脏的位置。
她整个人一个激灵,差点吓得快晕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黑线居然还会变长,是不是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她就会性命不保。
也就是程氏过来之后,她才勉强装成没事人的样子,不想要让娘亲再为自己担心。
程氏今天要带着女儿拜访忠勇侯府,怕她没有准备好特意过来看看的。
早在江以询将小姑娘找回来之后,陆林则就备了一份厚礼送到忠勇侯府。但这毕竟是救命之恩,于是两个人特意抽了个空闲时间,准备带着儿女亲自登门道谢。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第2节
陆云娆一早就知道可能会过去,只是奇怪,按照爹爹的手段来说还没有发现中间的猫腻?
她装作好奇地问:“已经确定了江家哥哥就是救我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女主设定(十四岁)
朝台架空,无特别明显的男女大防,正常交往
第2章
陆林则这两天在私下里找人问了问。
不过那天的事情过于混乱,很多人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江以询当时确实出去帮忙找人,最后也将女儿给带回来的。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也只有忠勇侯府的人知道。
现在外面都知道江以询救了阿娆,倘若他们就因为这点怀疑,而一点不去表示,那些不知情的人不知道会在背后怎么编排。
可他到底对江以询的印象差了一点,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发髻,“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以询那孩子救了你,不论如何,我们都是要上门去拜访的。”
陆云娆一下子就听出了爹爹话里的意思,怕是他心底有所怀疑,但是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可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在外人眼中,江以询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江以询这个人最会钻营,虽说出身忠勇侯府,是长房嫡孙。但早在十几年前他的父亲战死沙场,忠勇侯府当家的便换成了他的叔叔,也就是现在的忠勇侯江安淮。江安淮在夫人离世后并未另娶,膝下仅有一子唤作江行舟。
江行舟年少便随父亲入了军营,十岁那年便上了战场,十三岁便带兵突袭敌军,以百人之力从千人包围中突围出来,斩落地方将领的首级,至此一战成名,现在便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比之自己的父亲,要更加出色耀眼。若是不是传闻中他的手段过于残忍,只怕提亲的媒人都要将门槛踏破了。
与自己堂弟江行舟不同,江以询则走了读书这条路,也算是有些文采。但京城文采出众者甚多,他并无惊世之才。怕是他也意识到这点,才在后来拼了命的对她好,以获得爹爹和哥哥的帮助。
但是她还挺相信爹爹和哥哥的手段,江以询再想要蒙混过关就难了。
晃眼间,就已经到了忠勇侯府的门口,爹爹和大哥先下了马车,同前来迎接的江以询寒暄。陆云娆偷偷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去看不远处站着的三个男人。
她父兄的容貌都是上乘。
陆林则当初殿试时,原本是有状元之才,后来还是皇帝觉得他容貌出众才亲自点了探花。这些年过去了,他的容貌并没有削减多少,反而因为久居官场,多了些威严,叫人更不敢小瞧了。而站在陆林则旁边的则是陆云娆的大哥陆成珣,陆成珣相貌和父亲有几分相似,气质更加清润,也是京城中有名的儿郎。
站在这二人的旁边,江以询却没有多少逊色。他身量单薄,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衫,气质文弱,倒是有些像一从笔挺的翠竹。就是过于会装模作样了,前世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多好啊,连她的爹爹和兄长都被瞒了去。
她刚要将车帘放下,男人便像是有所感触一般,突然抬起头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她猝不及防,正好和的男人的目光对上,抓着帘子的手指缩紧,指尖都开始泛白。
程氏见她这般,便顺着她的目光,“怎么了?”
她便顺势将帘子放下,按着自己的心口,“就是感觉好久都没来忠勇侯府了,想看看。”
“你和那江家姑娘自□□好,来得还少。”程氏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笑说:“别是前段时间冷,我拘着你不让出门,你这时候埋怨了。”
陆云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程氏说什么,当即过去挽着她的手,“才没有的事情,娘亲对我最好了,阿娆都记得。”
程氏没再说话,看向女儿时,满脸都是笑。
等那边寒暄完,程氏才带着女儿去了正厅。才到了门口,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小姑娘便跑了过来,“阿娆!”
她的头发被全部梳起,盘成了两个发髻,露出一张光洁的脸。脸上的笑容明媚诚挚,见不得一点儿虚伪,同多年后那个在她病床前哭泣的女子重合在一起,陆云娆眼眶瞬间就红了。
周氏和江以询虽待自己不好,江以萱却是真的将自己当做朋友。知道她哥做下的那些事,曾激烈到同江家决裂,去了边疆没再回来过。
临走时,她曾来看望过自己,那个曾在烈马上摔下来的女孩子哭得不像样子,“阿娆,哥哥他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你。倘若一开始我们不是朋友,哥哥……就不会起了那样心思。”
这也是她厌恶江以询却很难对江以萱产生不满的原因。
“你这是怎么了,见到我反而哭了起来。”江以萱不解。
随后跟来的周氏拽了她一把,“云娆前几天才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肯定还怕着呢。你也不知端庄些,万一又将她吓着。”
“我没有。”江以萱忍不住说,而后拉着陆云娆的手,“阿娆,你说是不是?”
她因为练武的缘故,掌心不如一般女子细嫩,反而有一层薄茧,给人一种很是安心的感觉。陆云娆看了她一眼,抿唇笑着,显然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两个小姑娘一个英气,一个娇软,站在一起让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陆成珣在一旁看着,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思。
一群人去正厅说话,忠勇侯府的老夫人在坐了一会,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便提前离开。又因为忠勇侯府只有周氏一个人待客,陆林则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程氏和周氏去了亭子喝茶,剩下的人便去了花园。江以萱带着陆云娆去剪花枝,偶尔两个人将自己剪下来的花枝递给对方,脸上具是笑意。
陆成珣看着妹妹的目光中都是柔和,“阿娆从小就就特别乖。她那时我和弟弟不懂事,闹着要去捏她的手,她被弄疼了,也不哭就傻乎乎对着我们笑。那时候我就在想,日后得多护着她些,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的语气的过于平常,就像是随口发生的一句感叹,江以询也随声附和着:“云娆性子那么好,不会有人伤害她的。”
“这可说不定。”陆成珣接了一句。而后,他看向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江兄,能否将那天救下阿娆的经过告诉我,我定是要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付出代价。”
他这句话,像是再说那两个绑匪,又像是再告诫自己。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江以询没有反应的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嘴唇上下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的时间越长,他的脸上更加苍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发生的真相,救下陆云娆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堂弟江行舟。
“我……我那天路过,正好瞧见了……”每一个字都说出地极为艰难,他看着陆成珣望向他的目光冰冷一片,浑身便如同坠入冰窖当中,僵硬无比。
他知道,陆成珣定然是知道些什么,才过来敲打自己的。
江以询双腿有些发软,面上更有一种被人戳穿之后的窘迫,低着头,藏在袖子中的双拳紧握,“那天救人的是我堂弟江行舟,但是他急着去军营,才让我将云娆送回去。后来事情发生慌乱,大概是中间发生了误会吧。”
将事情开了个头,后面反而说得顺畅些,顺畅到将自己给说服了。他原本就没说自己是救陆云娆的人,这不是陆家上赶着认下来,又与他有什么干系?再说了,倘若是他遇上陆云娆,他不也会将人救下来,陆成珣又何必咄咄逼人。
他从原本的愧疚中生出一丝怨恨来,但是知道此时翻脸不是什么好事,他极力将这丝怨恨压了下去。
“原来如此。”陆成珣也没有追着细问,给江以询留了最后一点遮羞布。
这还是因为妹妹同江家姑娘玩得好的缘故,他也不愿意看见两府的关系变僵。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妹妹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谁,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江二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可否见上一面?”
“我堂弟自幼跟着我叔父入了军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那边,怕是见面有些困难。”江以询说这句话时,有嫉恨又有庆幸。
他嫉恨的是,叔父虽然承诺要将爵位传给自己,但从小便不肯教他一点武功,反而是尽全力培养自己的儿子,这不是偏心是什么。忠勇侯府是将门世家,他一个对兵书毫无了解的人,日后怎么继位。怕是叔父就算准了这么一点,打算日后用这个借口剥夺自己继承的权利。
若不是因为这般,他何苦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假承救命之恩?
转念间,江以询将原先的羞愧又怪罪到忠勇侯父子的头上去,庆幸陆家父子只在文官当中有些影响力,还不能帮到江行舟的头上去。
在这种想法之下,他反倒是没有之前焦急,四平八稳道:“若是后面我碰上他了,定是会代为传达你的谢意。”
陆成珣笑了笑,没说话,略微聊了聊其他的话题。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妹妹一起离开。
陆林则顺路过来接他们,和自己长子对视的一瞬间,就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但是他面上仍旧没有分毫的显露,反而是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一捧梅花,“阿娆今天玩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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