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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就在江氏准备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慌乱不安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地。
左右她换脸的事情是无人知晓,那白微影多半也是一时侥幸给猜对了,而她因着心虚,也是不慎露出了些马脚。
毕竟依着白微影的性子,若是真的有了证据,白微影又岂会那般隐忍不发呢?
这既是没有证据,江氏又何须这般害怕东窗事发呢?若是白微影真的将此事捅了出来,她也大可说白微影是记恨自己所致。
毕竟她为了白微影的婚事也是“忙前忙后”,这不识好人心的人可是白微影,而她这些时日也收拢了不少人的忠心,想必到时也是可以与白微影抗衡一二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七十八章 责问江氏
江氏开始冷静地分析起当时的情况,越想便越觉着懊恼,她竟是一时不察又着了白微影的道。
当真是可恨!
若是她不做些什么的话,却是对不住她这般的提心吊胆。
江氏思及此,故作神伤地叹息道:“真是作孽啊,影儿为何要将这天赐的良缘给拒了呢?我该如何面对老爷,面对白府的列祖列宗呢?或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不甚周全,酿下今日苦果,真是不应该。”
江氏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然是背对着那些正在忙着收拾箱抬的下人,而伺候江氏的嬷嬷却是看清了江氏使的眼色,她顺势与江氏一唱一和道:“或许小姐还是念着旧人,过些时日她想清楚了,兴许就能高高兴兴地嫁人了呢?咱们多给她些时间才是。”
这所谓的旧人指的是谁,众人都是心知肚明,而嬷嬷也在江氏的指使下,又往白微影的身上泼了一层脏水。
院中的气氛因着江氏与嬷嬷的搅和,再次变得诡异低迷,江氏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江氏自以为能够高枕无忧,一切尽在她的算计之中,殊不知另一边,处于盛怒的司苑琼已然是开始思量着怎么处置江氏,才能够平息他今日所受的折辱和怒火。
“王爷,您息怒,江氏胆敢欺骗您,是死不足惜,不过咱们应当将这张牌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这样的话,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柳襄半低着头,对着坐在上首,脸色阴沉的司苑琼说道。
司苑琼冷笑了一声,在他身侧所放的是那些闻风而来的大臣们所送来的贺礼,他挥袖将堆砌的锦匣全数扫到了地上,眼底所酝酿的风暴更是呼之欲出。
“本王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忤逆,欺骗本王,难不成本王就要这么输给司华圳不成?”司苑琼仍旧是余怒未消,白微影坚定拒绝他的那一幕,不停地在司苑琼的眼前浮现,更是教司苑琼心生暴虐,恨不得将所有人杀之而后快。
“王爷。”柳襄一边弯腰将锦匣挨个捡起,一边又说道:“白姑娘拒绝了您,是她还沉浸在敬平王所编造的温柔假象之中,您若是先沉不住气,便是真的要着了敬平王的道了,您难道忘了他先前和您说的话了吗?”
司苑琼半倚在圈椅的一侧,用手撑着下巴,冷声道:“本王自是记得,想来影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冒着天下大不韪拒绝本王,本王该是要拿出更诱人的条件来,才能够吸引影儿的目光。”
司苑琼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司华圳和江氏身上,柳襄将锦匣摆放好后,司苑琼周身的气压虽然还是很低,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然是缓解了不少。
柳襄见司苑琼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处,这才继续说道:“王爷说的不错,若是属下记得没错的话,这白姑娘可是最恨这江氏的,因为她就是害得白姑娘生母辞世的罪魁祸首,所以……”
柳襄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余下的意思,司苑琼却是明了。
司苑琼手中捏着江氏的所有把柄,包括当年那桩事情的知情人,也是在司苑琼的手上,所以只需要司苑琼向白微影抛出一个诱饵,这一切便能够水到渠成。
“若是如此说来,本王倒是有了一个更巧妙的主意,影儿之所以会这般不听话,无非是觉着翅膀硬了,本王担心影儿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本王也只能忍痛,将她的羽翼一根根拔除了。”司苑琼说这话时的语气极尽温柔缱绻,似是在说着什么醉人的情话一般。
柳襄闻言,脑中的某一根弦忽地绷得更紧,莫非司苑琼是要从白微影身边的人开始下手,将白微影逼入绝境,从而……
柳襄只是猜测,而很快,司苑琼便向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派人去将今日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告诉白文武,随后你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句话告诉白文武。”司苑琼说到最后,对着柳襄挥了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柳襄听罢司苑琼所说,恭敬地说了一声“属下遵命”,便转身朝外走去。
而白文武本是已经从衙门走出,他处理了一日的公务,自是乏累,刚登上马车小憩了片刻,马车便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便有一个人出现,待到那人将话说完,白文武早已睡意全无,当即便命令车夫快马赶回白府。
彼时江氏正好整以暇地绣着时新的花样,口中还哼着小调,白文武回复后,便怒气冲冲地直奔江氏所在的院子而来。
“老爷,您怎么这般匆忙,竟是连披风都没来得及穿一件,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江氏听到白文武传来的动静,当即便站起身去迎白文武,在看到白文武身上所着的衣物时,又皱眉道:“你们是怎么伺候老爷的,竟是这般不上心。”
“马氏,今日的事情,你该给我一个交代。”白文武紧握住江氏替他整理衣袍的手腕,问责道:“为何影儿会那般坚决地抗旨,那所谓的嫁妆,又是出自谁手,你从中周旋,又到底私吞了多少好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白文武的问题如同连环珠一般射向江氏,江氏本来已经打好的腹稿再次被打乱,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避重就轻道:“妾身也不知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至于所谓的好处,妾身并不知晓,想来老爷是听岔了吧,或是有人故意污蔑妾身。”
江氏下意识地以为是白微影恶人先告状,就在她继续数落白微影的不是,阐述自个儿的委屈时,白文武看向她的眼神中失望之色更浓。
“马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竟是从未想到你会是这般两面三刀的人。”白文武退后了几步,拉开与江氏的距离,“到了现在这般田地,你竟还是要将罪过推与旁人,你这般作态,竟是与当初的江氏一般无二!”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七十九章 枕边人的真面目
江氏大惊,暗忖着是不是白微影也将她的身份告诉了白文武,白文武见江氏不语,更是不住地摇头道:“马氏,我敬你,惜你,重你,可是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吗?你知不知道,白府因为你的一时之失,竟是落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江氏稳了稳心神,她悄悄打量了一眼白文武的神色,见他只是失望时,不禁松了口气,看样子白文武只是在因着今日的事发作,若是这么说来的话,倒也不足为惧。
“老爷。”江氏说着,就想去拉白文武的袖子,却被白文武侧身闪过,她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与怨恨,又极快地逝去。
这明明是白微影从中搞的鬼,为何到头来所有人都要来指责她的不是?司苑琼那边暂且不提,可就连白文武也是站到了白微影那边,就好似她才是那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一般。
江氏原本稍霁的心情瞬间又落入了谷底,但是面对白文武,她还是温柔小意地哄道:“妾身知错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妾身会想办法去说服影儿同意这桩婚事的,必然不会教老爷失望的。”
江氏想着只要将司苑琼和白微影的婚事敲定,白文武便不会再责骂她什么,可是令江氏始料未及的是,白文武却是断然拒绝了她的这一提议。
“不可。”白文武沉声道:“你本就是会错了影儿的意,她既是不喜淮安王,不想嫁给他为妃,咱们强逼着也不是个办法。”
“那您准备怎么办?”江氏尖叫出声道:“难道老爷真的要抗旨不遵吗?这可是陛下的意思,您怎么可以为了白微影而置白府的众人于不顾呢?”
江氏万万没有想到白文武会偏心白微影到如此的地步,可若是皇帝怪罪下来,她身为白文武的正妻,必然是会受到牵连,江氏决不允许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因为白微影而毁于一旦。
“我不同意。”江氏撕下了温婉的面具,说话间也拿出了原先不依不饶的架势,“老爷心疼影儿,妾身无话可说,她毕竟是您的女儿,但是您这样意气行事,实在是不妥,不过是牺牲一下自个儿的幸福,就能够换赖阖府的安宁,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白文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下,在嗡嗡作响,“什么叫只是牺牲幸福,你当真是见识浅薄,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旁人作何想,明明你对逻儿时,不是这样的啊,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江氏神情一哂,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怕是冲动了,她刚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局面时,却只见白文武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文武的意识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在恍惚间,他竟是觉着已然死去的江氏重新回到了白府,因为方才的马氏,竟是与江氏某一时刻的神韵如出一辙,两张面孔更是不停地在白文武眼前闪现,扰得白文武心神大乱。
“老爷,柳先生说想要见您,您看……”管家见白文武站在池边,疾走了几步,走到白文武身边说道。
“柳襄?”白文武烦躁地捏了捏鼻梁处的位置,“把人带到正厅去,我……”
“不必了。”柳襄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他对着白文武拱了拱手道:“柳襄不请自来,实在是失礼,只不过我今日有极为机密且要紧的话要与白大人说,所以未能等得及管家带路,便径自进府,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白文武现在全然没有怪罪柳襄的心思,相反,因为柳襄的突然出现,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因为柳襄所代表的乃是司苑琼,他此番前来,想必也是受司苑琼所托。
“柳先生说得是哪里的话,不知柳先生大驾光临,是为何事?”白文武极力掩饰心底的郁结和烦闷,不想教柳襄看出什么端倪来。
柳襄也恍若未觉一般,与白文武你来我往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家王爷偶然间发现了一桩秘闻,竟是与大人有关,这眼看着白姑娘就要成为淮安王妃,王爷经过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将实情告与大人。”
白文武并没有去接柳襄的话,柳襄明里暗里都在强调白微影已然是淮安王妃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无非就是想要敲打一下白文武,如今的所谓告知秘闻,也是让他莫要再帮着白微影,与司苑琼站到对立面。
“劳烦王爷操心,只是府上的琐事,无须王爷这般挂怀,也是我疏忽了,待到腾出手来,定会好好整治一番府上的气象,必不会再出这般的事情了。”白文武的言辞委婉,但言语间却是透露出不愿司苑琼插手白府事端的意思。
“哦?是吗?”柳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文武,压低声音道:“可若是大人查不出来呢?毕竟都这么久了,这枕边人的真面目,您可还是未发现呢?王爷也是担心您受了蒙蔽,所以才好心相告的。”
白文武猛地转过头,在对上柳襄暗含深意的眼神时,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慌,难不成江氏身上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
“大人,您可得听好了。”柳襄凑近白文武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说道:“马氏,杀了马氏,当初的马氏已然被李代桃僵,至于这取而代之的人究竟是谁,大人也是极为熟悉的,难道大人就不觉得江氏与马氏除去面容截然不同,其余的都极为相似吗?”
这便是司苑琼要柳襄转告白文武的话,而司苑琼所打的算盘,便是抓住白文武对江氏的恻隐之心,逼迫他在维持白府的假意平静,和维护白微影的幸福中做出选择。
一旦江氏的身份被白微影知晓,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的白府必将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但若是白微影离开了白府,嫁给了司苑琼,江氏与白微影又再无交集的话,或许能够保得太平无虞。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八十章 如何抉择
“柳先生这话听着,倒是有些空穴来风,可谓是无稽之谈,还望先生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虽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但是该有的判断,我还是能够做出的。”白文武的话虽是这么说,但心下却是对柳襄的话相信了几分。
曾经被忽略的细枝末节接连涌出,其中最为让人怀疑的便是江氏对白逻的那种看似无端的好,原先白文武还想着许是江氏大度,所以才会将他的孩子当成是自己亲生的一般去对待。
可现在出了白微影的这桩事,却是让白文武将先前对江氏的所有印象都全部推翻,若江氏真是他心中那般高洁无私的人,又怎会步步紧逼白微影,甚至还说出要牺牲白微影的话来呢?
这样大的区别对待,若是不说有些什么,白文武也是决计不信的。
柳襄见白文武这般嘴硬,也只是一笑了之,“孰是孰非,如何抉择,都是由白大人说了算的,话尽于此,我便先告辞了。”
柳襄说完,便转身退了下去,白文武站在原地,脑中的念头越发地纷杂错乱。
在浑浑噩噩间,白文武竟是走到了白微影的院子外,待到白文武反应过来时,他已然踏进了院门。
“爹,你怎么来了。”白微影透过窗棂,看到了白文武的身影,随即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白文武抬起头,在与白微影的目光相交汇时,他有些狼狈地将视线移开,“今日的事情,你没受惊吧,莫要放在心上,爹会护着你的。”
白微影看到白文武这般模样,并不拆穿他的伪装,应了一声道:“有爹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是爹爹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毕竟对方是淮安王,还手握圣旨。”
白文武嗫嚅着嘴说道:“我……我……”
白文武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若是他没有遇到柳襄,没有听柳襄说出那个秘密,那么他此刻也不会如此犹豫。
帮白微影,便是意味着要与司苑琼站到了对立面,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将是无法估量的,可若是不帮,他本就已经亏欠了白微影许多,这次若还要这般对不起她,实在是教白文武良心难安。
原本白文武以为所有的争端都会随着江氏的离世而彻底落幕,可他怎么都没料到,江氏会摇身一变成了马氏,又重新回到了白府,还与白微影产生了这样大的摩擦。
白文武深深地叹了口气,即便是他极力想要将一碗水端平,可此时他心中的那杆秤还是无可避免地朝着某一处发生了偏移。
“爹,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白微影这话的语气虽是在反问,但却带着某种笃定的意味。
“影儿,你觉着马氏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或者说,你是否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白文武措辞了许久,终是将问题抛给了白微影,试图从她这里找到答案。
白微影淡然一笑,声线不带任何多余的感情道:“所见并非是真相,而是要用心去感受,因为你的心不会欺骗你,但倘若自欺欺人的话,即便是旁人将再多的证据摆到他眼前,他也会视而不见。”
白文武的心头猛地一震,白微影所说的话看似高深莫测,可却字字在理,又仿佛是在无形中回答着来自白文武的疑惑。
白微影的双眸清澈,好似能够看透这世间的所有污秽与不堪,她定定地看向白文武,又说道:“爹爹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而我今日所说,便只是我的一点拙见罢了,毕竟这选择权是握在爹爹手上的,无论你选择了哪一方,我都不会怪你的。”
“你……你都知道了。”白文武的身形瞬间便垮了下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已经是八九不离十,那么爹爹呢?是如何知晓的?莫要说什么心灵感应,你知道的,我不会信的,您与江氏相处的时日也这般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您很清楚不是吗?”白微影浅笑着问道。
“是柳襄告诉我的。”白文武颓然地垂下头,无力地说道:“我确实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可江氏她……她现在已经做出了极大的改变,或许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或许她想着改过自新了呢?”
“不可能。”白微影连一丝退让的余地都没给白文武留,斩钉截铁地说道:“每一个人都要为她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她想逃便能够逃的,当初我以为江氏死了,便不追究了,可现在我既是知道了,便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文武几度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爹爹。”在白文武要抬脚走出院子的那一刻,白微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希望你能够对此事有一个合理的解决,不过即便爹爹不想将事情闹大,我也是会彻查和追究到底的,我的本事和手段,爹爹应当清楚才是。”
白文武没有再说什么,他心事重重地从白微影处离开,在经过江氏的院子时,也并未有片刻的停留,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信息量太过庞大,白文武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和思索一番。
而自白文武怒气冲冲地从江氏这儿离开后,江氏先是自怨自怜,咒骂了白微影好一会儿,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没由来的心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藏不住了一般。
江氏派人留意着白文武的动静,在听到白文武去了白微影那儿,随后便回到书房歇息时,江氏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个贱人必然是将实情告诉了老爷,嬷嬷,我们完了,老爷不会放过我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八十一章 粉饰太平
嬷嬷听着江氏这般语无伦次的叙述,眉头狠狠地一皱,马夫人将江氏非完璧之身的事情瞒得那般好,不应该被泄露出来才是。
“夫人,您莫急,您现在已然是这白府的夫人了,即便是咱们骗老爷在先,可那也是无奈之举,老爷他会理解我们的。”嬷嬷只当江氏在因着这件事而担忧,她轻拍着江氏的后背安抚道。
“不,不是这样的。”江氏只觉得现在是有口难开,她不住地摇着头,巨大的恐慌几乎要将她淹没,“我不甘心,我该怎么办?快去找言儿,快去找她,她会帮我的,我是她娘,她不会不管我的。”
江氏将希望全数寄托到了白慕言的身上,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激动地低吼道:“你快去啊,再晚些的话,我就要没命了,快去找言妃娘娘,快!”
嬷嬷被江氏这般大力地摇晃着,却是不曾挪动脚步,不知为何,她总江氏最近的一些行为举止都越来越异常,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氏不是应该先去求救自己的母家马府吗?为何要去找一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白府远房亲戚的表妹呢?
江氏见嬷嬷毫无反应,索性大力将人推到了一侧,作势就要向外冲,结果没走几步,便晕倒在了房门口。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嬷嬷即便心存疑虑,看到江氏晕倒,她也顾不得再想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当即便将江氏扶到了床榻之上。
江氏陷入了梦魇之中,在梦中,白微影对江氏步步紧逼,江氏用尽全力去反抗,去逃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微影的刀朝着她落下。
这一夜,江氏睡得极不安稳,甚至是噩梦重重,而白文武同样一夜未眠,书房的烛火明了又暗,竟是点了一整夜的灯。
待到第二日拂晓,白文武的下颚处已然冒出了些许的青色胡茬,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沧桑了许多,白文武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出府去上朝。
司苑琼一直在留意着白文武的一举一动,余光在扫到白文武明显心不在焉的神情时,也只是勾唇一笑。
皇帝近来上朝的时间越来越短,今日也只是象征性地议了半个时辰的事,便散了朝会。
白文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殿内的人已然散了大半,他用力地揉了揉额头,想要以此来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司苑琼抬脚走到了白文武身侧,意味深长地开口道:“白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夜没休息好?您毕竟上了年纪,可要保重身体才是,毕竟本王与令爱的婚事还是需要您来操劳的。”
白文武闻言,诺诺地应道:“微臣无事,多谢王爷关心,若是无事的话,微臣便先告退了。”
司苑琼却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白文武离开,“白大人,你为何不敢接本王的话呢?这般的躲躲藏藏,就好像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面对司苑琼的质问,白文武更是觉得如临大敌,额头处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王爷真是折煞微臣了,微臣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与王爷相比,更是云泥之别,只是王爷所言,微臣还没有想好。”
“哦?还没有想好?”司苑琼将白文武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又慢悠悠地说道:“本王还以为白大人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呢,不过也对,白大人有情有义,这自古忠孝难两全,到了嫡女和夫人的身上,想必也是同样的难以抉择。”
“多……多谢王爷。”白文武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与小女的婚事,微臣会仔细思量,还希望王爷能够继续保守那桩秘闻,莫要……莫要让第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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