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这一日,白微影暗自估算着,应当就是这两日,江南会有水患突发,主动去往景尚亭和白崇明居住的院子里。
“江南水患?表妹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景尚亭与白文武关系更为亲密,而白文武从方有复那里听来的一些消息,基本上都会与景尚亭闲谈一二。
“那天听方府的人提了一句,”白微影叹口气,目露遗憾与担忧,“我小的时候娘亲常跟我讲江南水乡的风物与人情,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一直对那里十分向往。那天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便忍不住有点担心。”
白微影的母亲是在江南富庶人家出生的小姐,白文武当年恰好经过江南游玩,与夫人也算是一见钟情。二人在江南成亲,而后没过几日,夫人便背井离乡跟随着白文武,直到去世也再没回过江南。
景尚亭听她这样说才想起来舅母的身世,顿时心疼起来,看着她落寞的神色,急忙把自己这几天从舅舅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江南多水,其实每年都有水患,只不过今年特别严重,许多农田甚至房屋都有被淹没的危险,不过说来也奇怪,早在刚出现征兆的时候的时候,敬平王竟然自请前去江南治水。要知道,在多水地区治水,难上加难,那些大臣们本来正为这事儿推诿闹得不可开交,敬平王这一毛遂自荐,陛下立刻便准了。据说是昨日刚到的江南,正在收治难民。”
“昨日到的啊。”
白微影放心了,景尚亭瞧她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表妹这样,倒真是有些忧国忧民的架势。不过你说奇怪不奇怪,”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敬平王向来与陛下不和这一次陛下为水患一事焦头烂额,按理说,敬平王应该最是乐见其成才是,怎么反倒这样热心的给陛下解忧了呢?”
“表哥,这种皇家秘辛,咱们这种普通人还是不要揣测的好。”
她也学着景尚亭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景尚亭被她逗乐了,配合的做出惶恐的样子。
方如端着水果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二人头挨头亲密无间的样子,蓦地觉得心口一空,神色复杂的抚了抚心口,努力赶走那莫名其妙的感觉,笑着走了过去把盘子放在桌上。
“微影姐姐叫我好找,看看,这可是今年新上的橙子,我刚从我娘那里回来,看见厨房里有这个特意拿过来给姐姐吃的。”
景尚亭故意打趣:“给姐姐吃,那我能不能吃?”
方如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吭声。
白微影左右看看,最后盯着方如脸上那一抹红霞,笑了出来。
见她不做声,景尚亭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你们女孩子只爱跟女孩子玩,我还是去找崇明下棋去吧。”
“景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都拿来了,大家一起吃嘛……”
景尚亭作势要走,方如却着急了,忙开口挽留,而后又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急切,懊恼的跺了跺脚。
“好了,妹妹说的是,反正都来了,表哥,把崇明和白逻都叫出来,一起吃就是了。一会儿,我和方妹妹正好观战。”
“好啊好啊!姐姐你等着,我这次一定杀得表哥落花流水!”
白崇明拉着白逻跑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兴奋得不行。
白逻却有些拘谨。
他这次回来原是打算在家待一段时间便出去找个事儿做,谁知却碰上了父亲升迁,来了这京城这么久,事儿没找着,倒是见识了不少自家母亲与姐姐对微影姐姐的各种刁难。
于是这段日子以来,显而易见的与白微影不如从前亲密了,这一回他原本也不打算出来,可白崇明对他的心事一无所知,他也只好尴尬的站在那儿。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十章 可是没有资格碰的
白微影看出了他的局促,便笑着冲他招手:“逻弟几日怎么这么客气?看着像是与我们生分了,怎么,难不成你也跟崇明一样长大了,要跟姐姐讲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了?”
白崇明听她说话还要拉上自己,顿时不满的扑过去楼主了她:“姐姐真记仇!而且我早都说了,我才不理会那一套呢,母亲以前悄悄跟我说过,只要还没成亲,在她和姐姐面前,我一直都是孩子。”
白微影笑着把他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招呼着白逻坐下,几人欢欢喜喜的将一盘橙子分吃了,白崇明抬出了棋盘,在院子里与景尚亭对弈起来。
白崇明的棋艺就是景尚亭教的,他年纪小,前几年又被江氏胡乱养着,根本没多少长进,也就是白微影重生回来后才又开始对这些事情上心,这会儿自然是比不过景尚亭,等败势显露出来,他自己也看出来了,顿时就不干了,开始耍赖。
“表哥,姐姐在看着呢,你让着我点,这一步你重新下,不要下在这里。”
景尚亭苦笑一声:“表弟,就是因为你姐姐在看,所以难道不是你该给我个面子吗?”
白崇明不听,伸手就要把他的棋子拿开,被白微影一下拍在了手背上,板着脸训他:“就算输也不能这么没骨气,谁教你的跟对手耍赖悔棋?”
白崇明挨了这一下,缩回了手乖乖的不敢再作妖,扭头看了看白逻,郁闷的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江姨娘教我的……”
白逻身子顿时就绷紧了,目光直勾勾盯着地面,仿佛要把那块地砖盯出个洞来,察觉到白微影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离去,好不叫别人看见他此刻涨红的脸。
白微影的确是气=怨恨江氏从前对白崇明刻意的误导,但她也无论如何不愿意白逻因为江氏而被别人排挤,于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江姨娘是女子,想来擅长的是女红一类的,不懂得棋盘上的规矩也很正常。不过,表哥教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敢悔棋,白崇明,今天晚上罚你抄二十页《棋经》,抄不完不准睡觉。”
“亲姐!有你这么狠的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白崇明哀嚎一声。
本来见白微影并没有责怪他母亲,松了口气,偷偷投去感激的一瞥,就见白微影正看着他,见他抬头,冲他眨了眨眼。
眼眶蓦地一热,白逻忙扭过头不敢再看白微影,吸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么大的男孩子还哭鼻子,被微影姐姐看到,一定会笑话他!
白崇明被姐姐禁止悔棋,只好郁闷的继续跟景尚亭下,最后不出意外的输的片甲不留,为了以示惩罚,白微影在他脑门儿上轻轻弹了两下。
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却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哟,玩着呢?”
方兆手里拎着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原本靠着白微影笑得直喊肚子疼的方如一见到他便拘谨的站了起来。
“哥哥。”
方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摆了摆手表示没她的事儿,又趁着方如站起来,伸手把她一推,自己顺势在白微影旁边坐了下来。
白微影脸色一冷,站起来就想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强迫坐下来。
景尚亭皱眉走到了二人中间,揽着白微影的肩膀让她离方兆远一些,自己一侧身直接挡在了中间。
“方大少这样不知廉耻的三番四次的纠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毁了一个女子的名节,能让方公子感到愉悦吗?”
“景公子这话说的,我难道做了什么毁掉白妹妹名节的事情吗?”
“你……”
景尚亭差一点一时冲动就要把他们第一日住进方家时那件事拿出来说,可他到底不是冲动的人,在开口之前衡量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方兆便得意了,隔着一个景尚亭也毫不介意,嘿嘿一笑冲白微影招手:“白妹妹,前几日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今日哥哥给你弄了个新鲜的,你要不要亲自揭开来看一看?”
提到前几日的礼物,方如更是心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方兆。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便知道他是当真不知道,这才松了口气,朝白微影走近了几步,笑道:"要不然^我来替姐姐揭开吧,哥哥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万一里头的东西是姐姐不喜欢或者害怕的,吓到姐姐就不好了。”
方兆一向不待见自己这个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妹妹,见她阻止白微影揭开黑布,更是不喜,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道:“有你什么事儿?我能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害怕什么,要你来插一脚?”
方如顿时噤声,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白微影拉了拉她的手。
“方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妹妹说话呢?”
白崇明不满的看着方兆。他性子单纯,自己又与姐姐亲密无间,下意识的便以为这世间所有的姐弟,兄妹,都该如他与姐姐这样的相处。
而方兆对其他人说的话一概不再理会,一双精光闪烁的眼只盯着白微影瞧。
白微影算是看出来今日如果不当着他的面亲自揭开这块布,方兆不会罢休,冷冷看着他,走过去一把揭开了那块黑布,而后迅速的后退了两步。
只是黑布落在地上的瞬间,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就连白微影都有些惊讶。
竟然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只是一只鸟。这只鸟通体七彩的羽毛,悠然自得的在笼子里踱步,黑亮亮的眼睛好奇的瞅着面前这群人。
“咦?这只鸟长得真好看啊。”
白崇明扑过来,扒着鸟笼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只鸟,却被狠狠啄了一下手背,疼的大叫一声跳开,哀怨的看着这只七彩的鸟。
“哼,本少爷说了,这是本少爷送给白妹妹的礼物,你们这些人可是没有资格碰的。”
方兆得意的很,从兜里拿出一把米粒,倒在了食盆里。
那只鸟立刻一啄一啄的吃了起来,吃完了转了转脑袋,竟对着白微影怪声怪调的叫了起来。
“夫人——夫人——”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十一章 那你是谁
众人目瞪口呆,白崇明更是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姐姐!这只鸟……这只鸟会说话!好神奇!”
只是……它为什么叫姐姐夫人?这个称呼配上方兆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实在是太怪异了……
白微影脸色难看,冷冷看着方兆。
“方大少这是在羞辱我吗?”
方兆挑起一边嘴唇:“怎么回事羞辱,这是在向白妹妹表达我的诚意。你看看,白大人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升迁的机会,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相信白大人一定也是希望妹妹能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妹妹的情郎如今远在江南,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江南水患,每年在水患中死去的人数不胜数,妹妹难道就不担心,哪一天突闻噩耗,自己成了个未亡人?还不如与本少爷结成秦晋之好……”
“哥哥!”
见方兆越说越离谱,方如脸红的像熟透了一样,再也听不下去,脸色难看的站起来瞪着他。
“你再这样骚扰微影姐姐,我要去告诉父亲了。”
“嘿你个臭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得挺利索啊,有本事你去告,明儿我就叫娘把你随便找个人嫁了。”
方夫人一向偏宠这个儿子,是以方如一听他这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攒出来的一点气势,瞬间变消弭的无影无踪。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觉得和这样的人一母所生,简直是太丢人了,而且,自己只能看着喜欢的姐姐被他这样羞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根本没脸与微影姐姐站在一起!
眼看着方如哽咽一声跑走了,白微影看向方兆的眼神更加冷冽,可半晌,却忽然对着他抿唇一笑。
她生得极美,这一笑更是方兆从未见过的妖娆妩媚,仿佛是带着软钩子,把他的心钩的酥痒难耐,忍不住就凑了上去。
景尚亭额角青筋直跳,横着胳膊挡住了方兆那张朝着白微影越凑越近的脸,怒斥道:“方少爷自重!”
“表哥别气,”白微影轻轻按下了景尚亭的胳膊,仍旧笑吟吟的看着方兆,温声细语道,“方少爷可能有些误会,我啊,不喜欢总是缠着我的男子。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方少爷若是待我真心,不如先忍着不要来找我,你若是能忍住十天不找我,我便信了你是真心的,如何?”
方兆从未见过她这样笑,说来也奇怪,越是这样流连花丛的风流男子,越是难以拒绝高岭之花般的冷美人那难得一遇的笑脸。
方兆没多犹豫便答应了。他心底窃喜,暗自嘀咕这白微影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只有她这一个玩具不成?
想他方兆在这京城,虽然身家不是最殷实的,可若论起玩得花,那是任谁也要甘拜下风。
这边与白微影越好十日不见,扭头就去了自己常去的花街柳巷,点了几个小娘子,彻夜未归。
第二日,景尚亭怕那方兆出尔反尔,在白微影院子里陪了她一天。
但方兆并未出现。
白慕言因那日大夫说她没有中毒,因而记恨上了大夫,认为她害得自己错失了一次陷害白微影的大好时机,因此对于大夫开出来的药方也是不信,江氏特意熬出来的药,也是一口没喝,是以腹痛的迹象足足持续了三天,到今天才勉强恢复了点元气,想着出门来晒晒太阳,谁知正好撞见在院子里休憩的白微影。
她屋子的房檐下挂了个鸟笼,里面一只七彩羽毛的怪鸟瞪着黑豆豆眼直勾勾盯着她。
白慕言饶有兴趣的逗着这只鸟,渐渐的,目光落在白微影午睡的身影上,再然后便起了心思。
白微影午睡起来时,还没察觉哪里不对劲,直到方如从方夫人那里回来,惊呼一声:“呀!那只鸟怎么不见了?”
白微影这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她挂在房檐下的那个鸟笼不见了。
可是谁会无聊到偷一只鸟呢?
白微影没放在心上。
白慕言把那只鸟偷回去之后,在喂给它喝的水里偷偷放了些别的东西,这只鸟只是喝了两口,便浑身抽搐几下,倒下后再不动弹。
之后趁着夜深人静,把这只鸟的尸体放在了院门外最显眼的地方,第二天一早,便在方兆院子外面等着。
可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在看到打扫院子的下人惊恐的把这只鸟的尸体用布包裹着来问方兆时,她原以为方兆会大怒,然后去找白微影,可方兆却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只鸟,而后心烦的摆摆手,示意赶紧处理掉。
而之后,她也没能等到机会再去整治白微影。
五日后。
方兆自以为再有两天就能有正当理由去找白微影,正兴奋的在府里随处逛着,可大门外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响,间或夹杂着铁器相碰撞击发出的声音,一时好奇,便往大门口走去,谁知刚走到半路,迎面突然出现一群身穿铁甲的士兵,一看到他,便将人团团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一个身高八尺,浓眉虎目,声音粗犷:“你知道方兆在哪里么?”
方兆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群人显然来势汹汹来者不善,他心里没来由的便慌了,哪还敢把自己供出去,随手往后院一指:“方兆……方兆住在那个院子里。”
男子见他害怕的两股战战,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听闻方家只有一儿一女,你若不是方兆,那你是谁?”
“我是……我是白逻,我是白家的,借住在方家,我不是方兆!”
男人沉思了片刻:“不错,王爷确实说过白家人借住在方家……”而后在方兆肩上大力拍了拍,“你最好没有骗我,要是叫我发现你在说谎,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说罢又领着一群铁甲士兵气势汹汹往院子走去。
方兆吓傻了,呆在原地,一看见那群人进了院子,冲着大门的方向撒腿就跑。
也是她运气不好,铁甲兵进入院子后遇见的第一任,便是白逻。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十二章 怎么可能认识王爷呢
彼时白逻正与白崇明在院子里练剑,二人约定相互比较,白崇明输了却不想受惩罚,耍赖便跑去了白微影院子里寻求庇护去了,而白逻本也想跟着一起去,可想到自己母亲与姐姐做的那些事,仍是觉得无颜面对白微影,便留在了院子里,认认真真的练习着景尚亭教他的招式。
那些铁甲士兵轰隆隆闯进来,白逻吓了一跳,手里的长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被为首的那名士兵一脚踩住。
他皱了眉,有些畏惧这些人身上的甲胄,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气怒。
“你们是何人?”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是方兆吧?行了,敢暗害敬平王,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只可惜你找的那个人啊,是个怂包,受不住刑,没两下就把你给供出来了。我说你小子也够可以,身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竟然能把手伸到江南去,看来这方家,还是不容小觑啊。”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让白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眉头皱的更紧了。
但眼下看来,这些事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方兆。
既然是误会,那便解释一番就好了。
白逻便是这么想着,便按捺下了心底的怒意,客客气气的作揖道:“搁下应当是认错了人,在下并不是方公子。”
“什么?你也不是方兆?奶奶的,这里不是方兆那小子的住所吗?”
那人一声咆哮,脚下狠狠一个用力,白逻的长剑便裂成了两半。
而他像是此刻才发现自己脚下踩了个东西,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嫌弃的扔到一边。
“这种小娃娃玩得东西你竟然还在用?”
白逻抿着嘴唇,冷冷看着他:“阁下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了人,那就请从此离开吧。”
“哦?你知道我们是谁,你就敢对我们下逐客令?”
“难道不是阁下自己说的,我不必知道你们是谁吗?”
白逻只觉得这些人像熊一般,又蠢又野蛮。
为首那人咧嘴笑了一下:“的确,不过,你说你不是方兆,谁能证明?刚才那个小子也说他不是方兆,他叫什么来着?白逻?呵,如今看来,这方府里的人,一个都信不得。”
“什么?可……我就是白逻。”
此言一出,满院子的人都安静了。
那人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
“白逻!”
白逻来不及回答,便见白微影和白崇明,方如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这一群铁甲兵,猛地停下了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但相比之下,白微影比那二人要从容一些。
她对这些人身穿的铁甲形制有印象,这些人应当是司华圳的亲兵。
可司华圳不是在江南治水?他的亲兵应当护卫在侧才是,怎么会……出现在方家?白微影眼皮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再怎样这里是方府,母亲今日一早便与其他府里的夫人们一起外出游玩,父亲还在当值,哥哥……哥哥又不见踪影,就是出现了也不一定靠得住,烦恼歌如自诩身为现在唯一的方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而后白崇明与景尚亭匆匆赶来,看到这满院子的铁甲士兵,也是震住了。
白微影扫了一眼那些人,沉声道:“看诸位铁甲形制,当是哪位王爷的亲兵,不知前来方府有什么事吗?”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八成与方兆有关。
果然下一刻,为首那人的目光在白崇明与景尚亭之间来回转了两圈,伸手点了点景尚亭:“你是方兆吗?”
景尚亭错愕的与白崇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那人手指一转又点着白崇明,还不等他开口,白崇明便抢着道:“我也不是方兆!我们都是白家人,你找错人了。”
“白家?”那人眉头一挑,看向在场的两个女子:“那,可是有一位白微影白姑娘在此?”
“是我。”
白微影淡淡走上前一步,方如吓得赶紧一把拉住她,白微影却回头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这些人若是司华圳的亲兵,还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应当不会伤害她。毕竟她给予司华圳的都是有用的信息,她相信传闻中的敬平王不是一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
“哈哈哈,早就听王爷说有个白微影姑娘三次救了他的性命,今日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之姿,在下庞虎,乃是敬平王手下亲兵首领,既然这些都是白家人,那我便看在白姑娘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不过,那方兆我们是一定要抓回去的。白姑娘,告辞了。”
“告辞。”
送走了这些煞星,方如腿一软,紧紧挨着白微影身旁才没有倒下去,心有余悸的看着门外。
“微影姐姐,你怎么会认识……敬平王?”
方如好半晌才缓过来,挽着白微影的胳膊,好奇的看着她。
“是啊,姐姐,你也太深藏不露了,认识王爷都不告诉我们,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吓一跳。”
白崇明兴冲冲的小跑在前面。
白微影沉吟了一番,左右今日那庞虎的一番话,已经挑明了她与敬平王相识这件事,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
“只是巧合而已,在白府时,又一次我偶然遇见……他,帮了他一个忙,之后他也因为机缘巧合帮了我几次。”
“姐姐不知道,这世界上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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