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莞香忙不迭地应了声“是”,流风见装,又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声恶气地恐吓道:“你若是不按这药量熬药,你家主子拿你撒气的时候,可别想着王爷能来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公主这脾气和妒忌心有多可怕。”
莞香脸色一白,原先还萦绕在心头的疑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千回的安危和自个儿的性命中,莞香终是选择了后者。
莞香并不觉着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这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她受了千回这么久的磋磨,还能够这样尽心尽力地为千回着想,服侍千回,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这以后的路,只能看千回的造化了。
莞香想到这儿,捏着药方的手紧了紧,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千回,而后又收回了视线。
司华圳将莞香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道隐晦的暗光,而后随意地吩咐了几句,便抬脚出了房间。
而另一边,在萧璟和白微影带走邹域后,原本守在敬平王府中的暗卫也随之撤出,回到了淮安王府。
柳襄远远地瞧见那几个暗卫有些熟悉,对着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来回话。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六十四章 鸡飞蛋打
“你们怎的突然回府了?莫不是敬平王府那边出了什么差池?”柳襄皱眉问道,不知为何,他总觉着这其中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猫腻。
龙三听到柳襄如此的问话,只当他是不知晓司苑琼已然带走了邹域,便将事情的经过与柳襄说了一遍。
毕竟那时候他瞧着,柳襄并没有跟随在司苑琼身侧,反而是带了一个看起来瘦弱,实则力大无穷的奴役。
“什么?王爷亲自带走了邹域,还去了京郊。”柳襄更是觉得奇怪和诡异,但因着司苑琼这会儿确实不在王府,便只能将心底翻滚的层层疑惑压下,想着等司苑琼回府后,再行询问。
或许司苑琼是另有打算呢?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司苑琼回府后,柳襄便急急地去了书房,斟酌着问道:“王爷,龙三说您今天去了敬平王府,还将那邹域带到了京郊,您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柳襄问到最后时,抬眸扫了一眼司苑琼,却是瞧见司苑琼也是一脸错愕,柳襄暗道不好,下一刻,司苑琼冷沉阴郁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暴虐之色,咬着牙道:“你是说,本王亲自去带走了邹域?你觉得可能吗?这帮蠢货!竟然这么容易便被人给骗了过去!”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昭然若揭,无非是有人趁着司苑琼不在王府,假借司苑琼的名义,易容进了敬平王府,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而这真正带走的邹域的人,自然是非白微影莫属,放眼京城,谁又能掌握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又有谁,会非要救出邹域不可?
柳襄大惊,“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去与白姑娘抢人吗?”
“当然不能。”司苑琼一口否决柳襄所说的话,食指转动扳指的速度越发得快,柳襄见司苑琼在思考,默默地噤了声,与他一起想着弥补的法子。
“随本王去一趟敬平王府。”司苑琼丢下这句话,便抬脚出了书房,柳襄愣怔了片刻,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而千回在用过那药后,虽是睡了几个时辰,但许是药性不够强,在天色将黑时,千回悠悠转醒,一睁眼,那深入骨髓般的痛楚便再度席卷了千回身体的每一处。
“啊!好疼!莞香!你死哪里去了?给本公主滚进来!”千回连翻身都极为困难,她的声音尖利刺耳,似是要穿透人的耳膜。
莞香本来在打盹,以为千回应该是会继续睡下去的,却不想千回会半路转醒,在听到千回的喊声后,莞香更是被吓得一激灵,稳了稳心神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内。
“公主。”莞香轻手轻脚地靠近千回,却不想猛地对上了千回投来的怨毒的目光,她伸手,一把掐住莞香的胳膊,神色阴冷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瞧见本公主受伤,竟敢如此怠慢,是不是你也想变成本公主这样?真是个贱蹄子!”
莞香无措地摇着头,眼泪不自觉地落下,她也并非是想哭,只是千回掐得实在太狠,好似是想要将她的皮肉也掐下来一块儿一般。
千回瞧见莞香这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生出一种凌虐的快感,莞香的痛感更盛,就在莞香痛得几欲麻木时,司华圳前来探望。
千回慌张地整理了一番仪容,压低声音,对着莞香警告道:“收起你的眼泪,别在本公主面前装柔弱,瞧着就恶心,滚到一边去!”
莞香含着泪,默默退到了一侧,胳膊不住地颤抖。
“阿圳,我好疼。”千回见到司华圳,便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咬着下唇,眸中更是泪光闪闪,想要以此来激起司华圳的怜惜。
司华圳垂眸,掩去眼底的厌恶,再度抬眸时,温润的目光投向千回,化作无声的安慰。
千回作势就要伸手去扯司华圳的衣袖,想要让他离得自己更近些,司华圳不露痕迹地拂开那双碍眼的手,千回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正要继续去探司华圳的手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千回公主这么怎么了?为何会躺在床榻之上呢?”司苑琼虽是在问着千回的情况,但视线却是锁定在了司华圳的身上。
千回只觉着司苑琼是在明知故问,没好气地答道:“本公主在密室中时,被那邹域给咬了一口,那时王爷也是看到了的,怎的现在才想起来过问本公主的情况?”
司苑琼犹疑地“哦”了一声,缓声道:“本王那时在衙门中处理着公务,是如何看到千回公主受伤的场景呢?莫不是公主看错了不成?”
“你说什么!”千回的眼眸蓦地瞪大,错愕与不可置信的表情变幻纷呈,那人明明是司苑琼的模样,她是不可能看错的,但是司苑琼瞧着像是丝毫不知情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司华圳看了一眼司苑琼,故意混淆视听道:“许是淮安王记错了,毕竟这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有的人一回生,二回熟,也是不足为奇的。”
虽然司华圳并未言明所说是指何人,但在场的皆是人精,哪里会想不透这背后的暗示。
千回闻言,思绪却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司华圳而走,这多半又是司苑琼故意摆下的迷魂阵,或许是那邹域被什么人给中途劫走,司苑琼想要将所有的黑锅都顺势推到她身上来。
千回思及此,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测,再度看向司苑琼时,语气也变得不友善,“淮安王,本公主的眼神好使得很,若是你真心来探望本公主,本公主自然是欢迎的,可若是倒打一耙的话,本公主也不是那般会忍气吞声的人。”
“好吧,既是千回公主不信,本王也是爱莫能助了,只是本王希望千回公主日后莫要后悔才是。”司苑琼似是怜悯地啧啧了两声,别有深意地看向司华圳,又说道:“被骗而不自知,果真是愚蠢至极,本王有心提点,也是无济于事,索性,随你去吧。”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六十五章 送密信
司苑琼这话说得暗含玄机,又透露出几分古怪,若是想要表明态度,放弃千回这个盟友,也无须这般特意指出才是,除非,他是故意的。
司华圳不慌不忙地与司苑琼的对视,目光坦然,却是未有任何的躲闪之色,声音也是极为平稳道:“回儿有本王护着,自是会护她周全,不劳烦淮安王费心了。”
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唇一笑,而后抬脚离开,柳襄更是一头雾水,合着司苑琼走这么一遭,就是为了讽刺千回吗?
柳襄直觉司苑琼不会如此莽撞,但这次司苑琼的心思,他却是觉得有些难以捉摸了。
待到了马车之上时,柳襄刚想出声询问时,司苑琼便摆了摆手,示意道:“过不了几日,你便知晓本王如此做的用意了,若是不给司华圳一个梯子,他又如何能将这把柄主动送到本王跟前呢?”
“这……”柳襄只觉着现在的事情发展与走向实在是扑朔迷离,越想便越觉着事情复杂,但司苑琼不愿过多透露,柳襄便也识趣地闭紧了嘴巴。
在司苑琼走后,司华圳又诱哄着千回喝下了汤药,不多时,千回便沉沉睡去。
千回躺于床榻之上,双眸紧闭,似是睡得极不安稳,嘴边也不停地溢出呓语声,“阿圳……阿圳,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司华圳为千回编织了一场温柔乡,千回得到安抚,情绪得以平静,却是越发地对司华圳唯命是从。
先前的主导者在不知不觉中,已然从千回变成了司华圳,而司华圳也没有拖泥带水,在一切事宜准备妥当后,在深夜时分,将流风唤进了书房,将一封密信交给了流风。
流风以为这是司华圳给白微影的信,正要揣入里衣中离开时,司华圳沉冷清隽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复杂,“这信,不是给影儿的。”
流风不明所以地看向司华圳,问道:“那王爷是想给下面的人一些交代吗?”
司华圳再度摇头,流风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就差说出司苑琼的名字,不过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被流风第一时间扼杀。
司华圳和司苑琼早已是水火不容,司华圳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写信给司苑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当流风听清司华圳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字时,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下巴惊讶地张大,脸上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老天爷,为什么司华圳真的要将这信给司苑琼?这信里是什么内容,怎么会与司苑琼那种人扯上关系?
“你只需将这信悄无声息的放入司苑琼的书房中便好,放心,你即便是被发现,也是无人会动你的,还有,莫要将此事告诉影儿,须得保密才可。”司华圳说着,甚至还拍了拍流风的肩膀,而后不等流风反应过来,便将人赶出了自己的书房。
流风独自站在风中凌乱,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他是极想要拆开这信瞧一瞧的,但是这信已然被密封,若是贸然打开,许是会坏了司华圳的大事,可是流风实在是想不明白,司华圳此举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书房的门紧闭,司华圳看书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之上,流风回头看了一眼那投映的黑影,而后飞身离开了王府。
许是为了印证司华圳所说的话,流风今晚在行动时,故意制造了不小的动静,可奇怪的是,即便是淮安王府中的人察觉到他的潜入,却还是无动于衷,这般的无视,更是让那个流风心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好的预感。
在将那信如愿放入司苑琼的书房后,流风并未直接回到王府,而是转道去了白微影的别院中。
彼时白微影正在为邹域诊治,无暇分身,流风到院中时,萧璟正在门外当着守门神。
“你先让我进去,我找王妃真的有要事说!”流风试遍了各种法子,但还是无法冲破萧璟的阻拦。
萧璟冷眼瞧着流风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时,紫眸中闪过一道得逞的笑意,而后轻启薄唇,如同施舍一般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先告诉本座吧,你也看到了,白姑娘现在一心忙着救邹域,这有什么,会比人命还要来得重要呢?”
“这……这事我和你说不清楚。”流风下意识地不想将这密信之事告诉萧璟,省得萧璟又说出什么风凉话来。
萧璟斜倚着门框,眼眸流转,多了几分慵懒自适,“既然你不想说,本座就不问了,你等着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萧璟说罢,便合眸假寐,流风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还要回去向司华圳复命,而司华圳又着重强调过不可向白微影走漏半点的风声,如今流风已经是阳奉阴违,但他又见不着白微影,莫不是真的要白来一趟?
流风的右眼皮猛地一跳,他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鼓作气地说道:“今晚王爷让我去淮安王府给司苑琼放了一封密信,我觉着不对劲,所以才特地前来告知王妃,那封密信或许与和离之事有关,但是我也不确定,言尽于此,烦请转达,告辞!”
萧璟在听到“和离”二字时,淡然无波的眸中漾出一圈波澜,他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安静地等待着白微影打开房门。
许久之后,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白微影有些疲惫地揉弄着眉心,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白微影在恍惚间,似是听到了流风的声音,但因为当时邹域的情况发生突变,白微影顾不上多加留意,只能将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邹域的身上。
萧璟点了点头,将流风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白微影,只是在说到和离时,萧璟的声音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你是如何想的?”萧璟目光沉沉地盯着白微影,含着隐隐绰绰的期望。
他依旧存着一丝的侥幸,想从白微影口中听到另外的,不同的答案。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六十六章 通敌叛国
即便是再如何的情比金坚,当看到心爱的人与其他女子共处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时,这心里必然也是会介意的,而期待了很久的东西在得到的那一刻,心境也会随之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或许是惊喜交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人或事物,但或许也会是物是人非。
但可惜的是,白微影的态度仍是如以往一般坚定,她对司华圳,竟是没有丝毫的不信任,她相信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也由衷地担心他,会受到未知的伤害。
“流风离开有多久了。”白微影想要亲自去敬平王府一趟,不知为何,她总觉着不甚安心,萧璟自是看穿了白微影的心思,脸上的神情莫名,“约莫快两个时辰了,你确定你要现在去王府吗?你就不怕看到你害怕看到的画面吗?”
“害怕看到的画面?”白微影挑眉,瞬间便领会到了萧璟话中的深意,她浅笑道:“有何怕?既是假的,便代表不了什么,你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萧璟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是嗫嚅着嘴,归于了平静,他原以为白微影会就此去王府,但白微影却是活动了一下手脚,凝视着天际那抹微弱的光亮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了,还是等白日的时候再说吧,我去稍微歇息一下,你守了一晚上,也该歇会儿了。”
萧璟点了点头,他目送着白微影离开,有些贪婪地轻嗅着空气中残存的,从白微影身上所散发的清香气味。
流风回到王府时,书房的灯仍旧亮着,司华圳背对着流风而站,背影虽高大,却透出几分苍凉,“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流风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虽然司华圳未必会告诉他这密信中的蹊跷,但他还是不肯死心,再度问道:“王爷,您为何会如此笃定属下今晚之行会如此顺利呢?”
流风问出这个问题后,便做好了司华圳不会回答,或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的心理准备,但司华圳却是出乎意料地沉声答道:“司苑琼与本王积怨许久,这次的密信,正是他用来架在本王脖子上的一把利刃,待到明日,王府将会迎来一场不大不小的浩劫。”
“什么?”流风神情巨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当即便要转身出去,想要将那密信再夺回,司华圳回过头,俊容之上的神色多了几分释然与解脱,“不必去了,司苑琼现在应当已经准备着要参本王的奏折了,这一次,本王必然会让千回心甘情愿地签下和离书。”
果然是和离书!
流风的瞳孔紧缩,他努力控制着大乱的心绪,劝道:“王爷,您又何必冒如此大的危险,您大可以选择其他的法子,若是这般做的话,陛下那儿正看您不顺眼,他二人必然是想借着 这个天赐的好机会,堂而皇之地除掉您,您若是入了狱,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又该如何是好?您这……”
司华圳抬手,止住了流风的话头,他不甚在意地勾唇道:“放心,本王已然将后路都安排妥当,明日不出意外的话,本王会被押入大理寺监牢,严加看管,王府也会被禁卫军监视包围,到时,你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地营造本王大势已去,且命不久矣的假象,余下的,你无须过虑。”
流风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半晌后,才跪地,对着司华圳掷地有声地承诺道:“属下定不辱命,王爷也要多多保重才是!”
“下去吧。”在流风退出书房后,司华圳展开书案上横着的一幅画轴,女子巧笑嫣然,素裙拖地,即便未施粉黛,也教那画中景失色了几分。
“影儿,本王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司华圳轻抚着画中人的面容,恍惚中,他竟是看到了白微影站到了他面前,与他相视一笑。
因着司华圳现在还处于称病的阶段,故而他并未去上朝,但到了黎明时分,王府大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嘈杂声,禁卫军首领敲响了王府大门,而后,众人便看到司华圳被禁卫军带走。
王府的大门随之紧闭,无论男女老少,皆被限制进出,在一夕之间,敬平王府发生了巨变。
有关司华圳的传言很快便席卷了整个京城,白崇明本来是想着早起来替萧沐排队买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李记包子,可在付钱时,却是听到了掌柜和旁人闲聊的内容。
“你们听说了吗?敬平王今天早上的时候,因为通敌叛国,被陛下给下令抓到了大理寺监牢!”说话的那人语调死气沉沉,更是让人无端地不安,白崇明掏出钱袋的手一顿,等着那人的下文。
掌柜同样也是一脸不敢相信,感慨道:“王爷宅心仁厚,又数次在沙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若说他叛国,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谁说不是呢?可听说那密信都从那书房里搜出来了,听说啊,还是淮安王向陛下检举的呢,我看啊,这事多半是……”
白崇明的脑子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再听不清那人究竟还继续说了些什么,在匆匆付过钱后,竟是连包子都顾不上拿,转身飞奔离开。
小二见白崇明这般着急,也是摸不着头脑,连着吆喝了好几声,白崇明都未曾回头。
“哎,我瞧着,那人是敬平王妃的弟弟啊。”那人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回忆道:“想当初这白家大小姐白微影被迫下堂,本以为会是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瞧着这白崇明的架势,却还是关心着敬平王的,只是可惜了,敬平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掌柜的也不觉有些惋惜,只是这终归是不关他们的事情,这些所谓的皇室秘闻,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用来闲谈的一些谈资罢了。
至于真相,从来都是上位者在操控,他想要百姓看到的是什么,那么呈现在百姓面前的,便会是什么。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六十七章 置之死地
白崇明一刻都不敢停地跑回了白府,萧沐正站在门口张望着白崇明的身影,结果还没等萧沐反应过来,白崇明便从她身侧跑过,竟是连一眼都未曾看向萧沐。
萧沐看着这副模样的白崇明,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萧沐思及此,也抬脚跟了上去,白微影刚梳洗完,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姐,你醒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姐!”
白微影从铜镜前站起身,打开房门,瞧见的便是自家弟弟气喘吁吁的模样,“莫着急,出了何事?你慢慢说。”
白微影一边说着,一边将白崇明从门外引了进来,替白崇明倒了一盏茶,白崇明饮尽后,心跳仍是前所未有的快。
“姐,我要是说了,你莫要着急。”白崇明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白微影,欲言又止道:“敬平王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不好的预感得到验证,昨日夜里睡觉时,白微影便睡得不甚安稳,梦里出现了许多前世的记忆,与这一世混合在一起,犹如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白崇明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拳,而后闭上眼睛说道:“我早上去买包子时,听到有人说敬平王涉嫌通敌叛国之罪,现下已然被关到大理寺监牢中去了。”
在听清白崇明所说的话后,白微影脑海中的某一根弦应声而断,司华圳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举?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将司华圳拉下马?
可若是说遭人陷害的话,也是不大可能,这罪名虽然是极大,可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帝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将人先抓了起来,而且还是送到大理寺那边儿去。
寻常犯了什么事情,需要审查,但证据未全之时,人都是在刑部那儿的大牢关着的,可现在既已是挪到了大理寺监牢之中,便代表证据的搜罗已然完成,故而才能够直接越过刑部,跳到这一阶段。
这证据难找,而事情又能够进行得如此顺利,便是只有一个可能了……
白微影的眸色变得晦涩,司华圳的这一步走的实在是太过惊险,一旦其中的某一环出了差池,那便是灭门抄家的下场,而他之所以将自己置之死地,却是只为了能够与千回和离。
白崇明见白微影垂眸不语,以为她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安抚道:“姐,我相信王爷是无辜的,等到大理寺那边把事情查清楚,王爷就能被放出来了。”
白微影摇了摇头,沉沉的目光凝视着手中茶盏的边缘,眼眸犹如一团幽深不见底的黑雾一般,含着浓郁而又无法消散的复杂,甚至还有几分自责。
“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崇明见状,忽地福至心灵,将心底的猜测说出了口,“难道这是早有预谋,而这样的结果,也是提前就预料到的吗?”
白微影并未点头应下,也未摇头表示否认,“是,也不是。昨日流风来找过我,说阿圳让他将密信送入淮安王府,并且不许声张,如今想来,应当是那信帮着坐实了阿圳故意捏造出来的罪名,为的就是,能与千回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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