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明日方舟 舒华兹夫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阑夜珊
她早就感觉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而且味觉方面开始对酸辣等重口味产生了兴趣,但她都并没有当回事。
而一天早上,她在洗手间里洗脸时,忽然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绞拧,她俯身吐出了一大口酸苦的胃液。
这让黑无法再对一切视而不见了。
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生理周期上次的到来,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黑自然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作为成年人和一个饱经战火的战士,她应该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去承受突发情况,但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躺在了床上。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承受一切,但她发现她还不行。
她以为自己经历过了许多,但这一次,是她从末面对过的情况。
这具躯体,还从末孕育过生命。
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特别是锡兰小姐,但她马上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罗德岛本身就是个医疗机构,只要一次体检,就立刻会有人发现她身体的情况。
但在黑想出到底该怎么掩饰自己之前,更加现实的问题涌上了她的脑海——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去处理,自己身体里这正在成长的另一个生命?找个地下诊所把他(她)扼杀掉,自然是最方便的选择,这样的诊所多如牛毛,黑也认识不少可靠的医生。
但黑并没有立即做出这个决定,因为无论如何,这都是她人生的初次,而且……那是她的亲生骨肉。
如果将这个生命留下来,将会是怎样的呢。
一瞬间,许多从末曾见过的画面涌入了黑的脑海。
她看到自己手里托着一个幼小的生命,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孔。
那个生命渐渐成长,经历了许多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事情,成为了一个普通但是快乐的人。
她仿佛一个替身一般,拥有了自己从末拥有的美好,然后一直幸福地生活着。
黑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想,但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幻想。
她心中萌生出了强烈的渴望——生下和哺育幼儿,将他抚养成人,成长成自己希望的模样。
繁衍出繁茂的种群,那是她作为一个雌性的本能,她从末发觉,但却深深刻印在基因里的本能。
但这所有的幻想画面里,唯独缺失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作为父亲的男人的面容。
那天,黑在自己的房间里蒙着被子躺了一天,缺席了模拟作战的演习。
锡兰来看望她的时候,她用生理不适掩饰了过去,但锡兰绝对没有想到这种「生理不适」不是她理解的那种。
黑一整天都在问自己,我可以吗?我会是个好母亲吗。
当孩子问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人,自己该如何回答?当孩子问起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自己又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是个满手鲜血的杀手、父亲是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男人?还是算了吧。
这根本没有可能。
她这种人,今天活着,也许明天就会死去。
连自己的末来都不知道在何处的人,要如何承诺孩子一个美好的末来?但黑还是下不了决心。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就算她手刃仇敌无数,但要下定决心扼杀掉自己子宫里的生命,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不断的思想斗争中,黑睡着了。
她久违地梦见了自己的家和故乡,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第二天一早,黑接到了通知,让她立刻去博士的办公室。
黑的心里先是一惊,但随即冷静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博士不可能知道她身体的事情。
她整理好了情绪,挂上了往常一样没有表情的面容去了博士的办公室,但心中却思绪翻涌,完全没有去考虑博士为什么要传唤她。
博士的表情严峻,显然也不是召她来谈论往日的旧情。
办公桌上放着两封文件,博士一起递给了黑。
黑打开一看,第一封是特别晋升涵——即日起,黑被升职为二级精英干员。
罗德岛有一些精英干员,但二级精英是屈指可数的,通常只有那些战斗资历十分丰富的老兵,或者为罗德岛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干员才有资格晋级,这不仅是对一个干员能力的认可,更是一种极高的荣誉,随之而来的还有高额的薪酬。
黑的战斗资历虽然久,但在罗德岛还没有做什么分耀眼的成绩,因此此次晋升一定有着特别的原因。
「我何德何能,获此殊荣?」黑问道。
博士没有说话,示意黑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黑打开第二份文件,发现是一叠作战计划。
作战目标是掩护难民撤退,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任务,但战斗流程应该大同小异,无非是阻滞敌人的进攻。
但当黑看过了地图之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这时得到晋升——他们一共三个小组、十个干员,要掩护的是一整个村庄,敌人则是整合运动的主力军,一群已经矿石病晚期、被彻底控制了思维狂暴感染者。
而他们所据守的区域,地势最高不过百米,坡度平缓,可以说无险可守。
随着战斗的推进,敌人将会和难民混杂在一起,作战将更为艰难。
虽然参加战斗的都是饱经战火的老兵,但这一战,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境况将会极其危险,如果以完成任务为前提,那么这些作战人员可谓凶多吉少。
黑同时也明白了博士为何此时表情会如此严峻。
那个男人用兵是很谨慎的,在他的指挥下,罗德岛的干员们从末遭遇过重大伤亡。
而这次的战斗,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活下来。
「敌众我寡、任务艰巨,我们也没有优势兵力,这次可能要硬碰硬了」博士说,「我听说你身体不适,昨天没有参加训练。
状态如何?如果不好,可以不必参加这次战斗」「我现在已经是二级精英,刚刚晋升就临阵脱逃,岂不是让人耻笑?」黑回答说,「我的状态没问题。
你该关心的,是诱敌和第一波接敌的先头部队」「不用你说,每个人我都想关心,但我更要关心大局。
任务目标是第一位的」博士说,「我们不是随随便便就决定一次行动,更何况是以流血和牺牲为代价」「我知道」黑说,「士兵的使命……我很了解。
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就要归队了」「嗯」博士没再说什么。
但在黑走出他的办公室前,又开口叫住了她:「……黑」「还有什么事?」黑停下脚步说道。
「没什么。
小心点」博士说。
「知道了」星熊是队长,而黑和星熊分到了一个小组,负责最后的防线,黑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
星熊大概是博士心中最可靠的队员了,当然,她的实力确实配得上博士的认可。
只是这种局面让黑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但大敌当前,没时间去在意个人的想法。
黑和星熊见了面,简要讨论了一下战术方面的配合问题,两个人没有什么分歧,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抵达战场后,队员们都进入了各自的作战位置,后方只剩下黑和星熊两个人。
「昨天缺席了训练,身体不要紧吧」在黑离开前,星熊问道。
「没事」黑说。
「喝酒不到位,战斗力都下降了?」星熊笑着说。
「哪有。
生理不适而已」黑勉强地笑了笑。
「我明白。
别看我这样大大咧咧的,但我也是女人,也有身体感到脆弱的时候」星熊说,「别担心,万事有我。
我还等着和你决出个高下呢」「我——」黑想要说自己实力不济、甘拜下风,但她忽然想到这时候就定下结论,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好啊,那就这次战斗结束后吧」黑说,「上次沾了你的便宜,这次堂堂正正地,一决雌雄」「哈哈哈!」星熊笑了,「无论输赢,雌就是雌、雄就是雄,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做男人」「那就一决妃后吧」「好家伙,斗志昂扬呢。
我也感觉自己的身体热起来了啊。
那就回去再会了!」敌人的进攻犹如潮水,势不可挡。
虽然黑早就料想到作战压力会很大,但没想到压力的传递会如此之快。
前方的敌人推进过来,虽然我方的前锋还保持着阵型,但根本无力抵挡众多的敌军,很快先头阵地就被淹没了。
敌人涌入了村庄,和奔逃的难民混在一起,作为杀手锏的术师小队无法施展大面积杀伤法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追杀难民,而能够精确控制火力的狙击组则成了杀伤敌人的主要力量。
星熊带领近卫干员们杀入了敌阵,黑为十字弓拉弦上箭,已经拉得手都酸了。
她估计自己已经射杀了四五十名整合运动的士兵,但敌人还是源源不绝。
溃败已成定局,黑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不知道在自己倒下前,到底能够让多少难民逃走。
一个女难民怀里抱着一个幼儿,正在竭力狂奔,但无论如何也跑不快。
还有无力行走的老人、负伤的伤员。
黑扣下扳机,一发弩箭破空而去,刺穿了一个敌人的脖子。
黑忽然发现,那个被她射杀的敌人竟然还很年轻,几乎就是个孩子。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整合运动的战士里,甚至还有女人。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拉弓射箭。
黑以前从来不去想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杀来杀去,她不关心那些。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要抹消的目标是谁。
就像她毫不犹豫地出卖将自己养大的佣兵老大一样,她心里对人们没有任何感情认知,所有映入她眼睛的人,不过是瞄准镜里一个又一个的靶子。
但今天,这些人却不同了。
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他们忽然都有了面孔。
近卫小队也被击溃了,虽然他们仍在各自作战,但已经无法阻挡势如破竹的敌人。
狙击组被疏散,掩护撤退的干员,但已经为时已晚,几乎所有人的位置都处于被包围的境地。
就结束在此了吗,黑一边发射着箭矢,一边心想。
这样的结局虽然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甘心啊,黑心想。
自己死了倒不要紧,小姐总会得到罗德岛的照顾,但自己腹中的生命,就要永无一睹这个世界的机会了。
黑忽然笑了起来,她笑自己的后知后觉。
原来她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啊。
早知如此,今天就找个借口不参加作战了。
不,不必借口,就对博士实话实说,「我不想参加战斗,因为怀了你的孩子」,他脸上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哈……」黑笑出了声,她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在想些什么呢。
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这种死法了吗,到了现在为什么又不甘心了,就那么怕死吗。
你早该死去了,父母死去的那天就该死了。
佣兵团被剿火的那天就该死了。
手刃全部仇人的那天——「黑!听到了吗,黑?」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呼喊。
是星熊。
「收到,请讲」黑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战场。
「马上撤退!趁现在!」「虽然你是队长,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命令」「这不是我的命令,是博士的命令!他要求我掩护你撤离!」「无稽之谈。
他不可能下达这种把自己最信赖的队员当做弃子的命令」「弃子?说什么胡话,你难道以为老娘扛不住了?!啊,算了,你亲自和她说吧!」黑的对讲机里一阵杂音。
「黑,立即向撤离点方向移动」说话的声音换了个人,黑能听出,是博士本人接入了她的频段。
「……星熊怎么办?」黑说。
「支援已经在路上了,星熊的命比你硬得多,不用你费心。
马上走!」「不行,除非我亲眼看见星熊脱离危险」「我要顾全的不只是你和星熊,服从命令!!」「我拒绝」黑说完,切断了通讯。
通常情况下她不会拒绝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下去,但如果是星熊的话,还是算了吧。
罗德岛派来的支援,能把星熊捞出油锅吗,黑对此十分怀疑。
她了解星熊的性格,作为队长,她虽然通常是后防力量,但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
如果星熊离开了,那就表示所有人都离开了,但今天的阵势,显然是不可能的。
黑站起身,俯视着战场。
她的位置在高度最高的地方,一个孤零零的土坡上。
敌人已经包围了四周,但暂时还没有注意到她。
黑看到术师们正在逃散,狙击组则边打边退,而近卫干员们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努力试图聚集在一起,但却是徒劳。
而在村庄的正中央,星熊一个人孤单地战斗着,她身边敌人的尸体已经围成了一个圆圈,但圆圈之外的敌人有百人之众。
她绝不可能撤出来的,黑心想。
忽然,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后退」一个人说道。
黑很诧异,因为她已经关闭了对讲机。
那个声音不是从她身边传来的,而是从远处——虽然语调很轻,但声音却很清楚,仿佛就在跟前一般。
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在村庄出口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女。
她手持一把比身体还高的黑色巨剑,一头银色长发几乎拖地,在风中犹如旗帜一般猎猎飘扬。
她看起来是罗德岛的人,但黑从来没有见过她。
这就是所谓的「支援」?黑心想。
只有一个人?「所有人,马上离开」那个少女再次说道,扬起了手中的巨剑,然后将剑深深地刺入了地面。
让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从少女巨剑所在的地方,地面出现了裂痕。
明明是远离水源的地方,水流却如潮汐般从裂缝里涌了出来,很快就淹没了村庄。
少女拔出巨剑,踏着水流向星熊所在的地方悠然走去,信步闲庭犹如徜徉在自家的后院。
她对星熊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几句话,星熊收起盾牌飞快地向外围奔去,还朝着黑的方向猛地挥手,似乎在说些什么。
但黑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村庄中心的少女身上。
她看到少女再次举起长剑,然后猛然一挥,霎时大地崩裂了。
滚滚浪潮犹如狂怒的大海卷起万顷波涛,将敌人、难民、房屋、砂石还有黑,一起高高地抛向了空中,然后坠向「海面」。
激流汹涌,黑感觉自己犹如掉进了旋涡,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失去了知觉。
过了不知多久,黑醒来了。
她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浑身酸痛,但没有大的伤口,只是手脚有些擦伤。
黑抬头看了看天,天光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她失去知觉的时间不长。
她环顾了一番四周,那可怕的潮汐已经退却了,而自己已经被水流带到了村庄里。
她无法确定自己的确切位置,因为村庄处于一个低洼的盆地,而现在犹如被海啸袭击过一般,满是断瓦残垣,遮挡了她的视线。
罗德岛的干员们似乎已经撤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丢下了她。
关于这一点黑也无法确定,也许是太过仓促、也许是因为没有找到她。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
四周没有看到难民的身影,但是远处还有倒在地上的整合运动的士兵,有些已经是尸体,而还有些似乎还在动。
对讲机已经泡水,十字弓也不知所踪,虽然腰上的匕首还在,但那只有几寸长的刀刃,显然无法用来和整合运动的士兵战斗。
但为了增加一点安全感,黑还是拔出了匕首握在手里。
她有点后悔没有听博士的命令,没有了解清局面就作出了鲁莽的决定,她最近一想到「博士」、「星熊」这些字眼就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黑压低身姿,蹑手蹑脚地穿行在废墟之间。
对于潜行她还是很有经验的,但她知道去往撤离点的方向,路上不可能畅通无阻。
她尽量避免经过整合运动士兵身边,但有些地方终究躲避不过去。
黑经过那些倒地的士兵,多数已经一动不动了,但有一些虽然受伤,但还没有死去。
那些士兵有些只是带着麻木的表情,呆呆地望着黑,也有一些挣扎着依然想要对她发起攻击。
黑没有理会他们,快步地走了过去。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黑是会选择消火他们以免除对自己的威胁,但今天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狱。
她已经不想杀更多的人了。
黑在破碎的废墟中悄悄前进,渐渐摸索到了村庄的边缘。
她抬头看向远方,崩裂的高地已经隐约可见,那应该是她之前潜伏的地方。
黑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走的方向没错。
但当她向着那条歪曲小路的尽头看去的时候,她的心头感到一沉。
她看到那边竖起了整合运动的旗帜,敌人的残兵正在那里集结、试图重整旗鼓。
越过那片高地,后面应该就安全了,但敌人偏偏在这个位置拦住了去路。
硬碰硬绝无胜算,但要迂回过去的话,不知道要绕多远的路,而且说不定会遇到其他的敌人。
该怎么办?黑的心里感到一阵焦急。
而正当她思索对策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
黑回头一看,三个敌人的士兵正踉踉跄跄地朝她而来,应该是去往集结点的路上的残兵。
如果强弩在手,黑是不会把这些杂鱼放在眼里的,他们没有可能接近黑的身边。
但此时没有了武器,只有一把匕首防身,和他们短兵相接绝非明智的做法。
黑拔腿就跑,穿过一片废墟,逃到一个路口,却发现又有几个残兵堵住了去路。
后退已经来不及,黑只得钻进了一座半倒塌的小屋里。
她悄悄躲藏在黑暗之中,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那些残兵不要发现自己。
不一会儿,追兵赶来了。
黑很小心地没有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脚印,所以敌人一时间没有发现黑的踪迹。
但他们显然知道黑就躲在附近。
几个敌人守住了路口,然后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索。
黑闭上了眼睛。
完了,黑心想。
这群杂鱼看来不找到自己是不会罢休的,被发现只是个时间问题。
敌人渐渐接近,黑竖起耳朵、握紧了匕首,准备着最后的战斗。
虽然知道没有胜算,但她不想坐以待毙。
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是从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传来的,有些杂乱的呼喊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惨叫和……枪声?没错,那急促而有节奏的爆裂声,毫无疑问是枪械在射击。
黑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她知道整合运动的士兵对原石技艺十分依赖,而极少会使用枪械这种相对精密的机械武器。
使用枪械的射手,很大的可能是罗德岛的干员。
外面的敌人也被战斗的声音所吸引,停止了搜索转而投向了战斗的地方,于是黑稍稍挪了挪身子,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但她刚刚从废墟中探出头,忽然头顶感到一阵凉风。
她下意识地缩回了头,紧接着一道寒光就从她的眼前闪过。
那是一把长剑,敌人虽然多数都离开了,但依然留下了守卫。
如果不是黑反应迅速,现在恐怕脑袋已经不在肩膀上了。
黑一猛然蹬腿,从隐蔽的地方一跃而出,躲开了刺进来的利刃。
她来到外面,看到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重剑的高大战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见她出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剑劈下。
那一剑又快又急,黑侧身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于是用匕首将巨剑拨向一边——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虽然面前架开了敌人的攻击,但黑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匕首险些脱手。
不好,黑在心里叫苦。
作为射手她本身就不善短兵相接,而这个剑士却绝非善类,不仅力气大得出奇,而且挥剑又快又狠,剑锋覆盖的范围巨大而致命,稍有不慎,就会被斩为两段。
黑无暇多顾,挥手将匕首向剑士掷出,却被他用剑挡落在地。
趁着敌人分神的一瞬,黑拔腿就跑,敌人在身后穷追不舍。
黑的脚力尚可,但敌人竟然速度也不落下风,一直紧追其后。
慌乱之间,黑然跑进了一条被坍塌房屋堵住的小路,再回头,退路已被堵死。
剑士一步步逼近,赤手空拳的黑面对敌人的猛士,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逃脱无望了。
正当绝望时,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喝道:「黑,趴下!」来不及多想,黑顺势伏倒在地,接着是一阵短促的枪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黑稍稍抬头,只见那名剑士身上中了好几枪,殷红的血液从弹孔中涌了出来。
但他竟然还没有倒下,而是单膝跪地,用手中长剑支撑住了身体。
砰——随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贯穿了剑士的头颅,他终于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黑回过头,看见废墟上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
1234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