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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大厂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子草
坐上陌生小伙子的车后座,就够出格的了,居然还要让她坐在自行车大梁上?这不是老不修嘛!
若是被家属院里的邻居看到了,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本来她这些天就因为夏露被传绯闻的事,异常烦躁,总觉得那些人与她说话的时候,好像意有所指似的。
要是母女俩一起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那他们家这名声还能好吗?
她在大娘的帮助下坐上后座,伸手抓住车座边缘固定身体,不过这么一个小支点哪能撑得住,坐了没几秒她就因着头晕开始左右摇摆了。
戴誉想说,您这年纪都能当我妈了,还不好意思个啥呀!
不过这样说容易得罪人,惹人家女同志不快。
他只好吃点亏,将自己往小了说,笑道:“我这年纪都能当您儿子了,您害羞个啥咧!呐,我这帽子给您戴会儿,太阳大,别晒中暑了。”夏天四五点钟的太阳也毒着呢。
转过头将手伸向后面,把草帽给她扣在头上,又不顾何大夫无力的挣扎,一把扯过她的右手臂,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您坐好了,咱这就出发了!”戴誉与大娘道了别,脚下发力,自行车就滑了出去。
何婕被惯性带着,额角抵上他的后背。
感受到了背上的重量,戴誉也不以为意,还建议道:“您靠着我眯一会儿吧,距离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心下却寻思开了,他中午载着小夏同志的时候,都没被人家女孩子环过腰靠过背呢,这会儿倒是要被个中年妇女占便宜啦。
何婕本就晕得要命,何况还带着个大草帽,没人认得出她来,干脆也不矫情了。
不但搂上了年轻俊小伙的腰,还靠在人家身上小憩了一会儿。
暗自感慨,上次有这样的待遇,还是怀着小儿子那会儿坐老夏的车呢,这一晃都七八年了!
戴誉心细,即便是绕些远路,也没挑颠簸的石子路走,一路上异常平稳,不一会儿就将人送到了地方。
何婕休息片刻,将将恢复了一些元气,强打起精神问了小伙子的名字,还想招待他回家坐坐,喝杯茶再走。
戴誉摆手婉拒了。
他哪能那么没分寸呐,人家还难受着,他进去喝茶不是添乱嘛。
只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跑远了。
周末一整天戴誉都在家中备课。
为了掌握这个时代的识字方法,他不但请教了大姐戴英,还翻看了侄女大丫的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
“学认字还得先学汉语拼音?”戴誉诧异于这么早就出现了汉语拼音。
“对啊,好像有三四年了,现在的小学生都要先学这个,这是必修课。咱们上学的时候都是用速成识字法或者死记硬背,没有汉语拼音方便。”因着教学需要,戴英最近还特意去学了汉语拼音。
戴誉将事情想得挺美,觉得既然有了汉语拼音,那认起字来肯定事半功倍。
于是,周一下班以后,他信心满满地去了扫盲班。
经过妇联统计,全厂有二十二个需要扫盲的妇女同志。
这二十二人中大多是临时工,比如洗瓶工、洗菜工、面案师傅以及一些车间里干杂活的妇女。
厂里给扫盲班在办公区一楼腾出了一间办公室,又从食堂和其他办公室凑了几套桌椅,这就算是扫盲班上课的专用教室了。
今天是第一天开课,领导们都挺重视,杨副厂长和许主席都在。
不过他踩着时间进门时,杨副厂长正神色不渝地站在教室前面训话呢,团委的宋轩像只鹌鹑似的缩在一边。
“政府和厂里给大家创造了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她们为什么不来?”杨副厂长背着手,问一个看起来有些风霜的妇女。
那女同志面对领导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期期艾艾道:“那我怎么知道嘛,她们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了,说是还要回家做饭洗衣服呢,哪有闲工夫来认字,这么多年当睁眼瞎也没耽误她们赚钱过日子……”
见领导的面色越来越黑,那女同志的声音都变成了蚊子嗡嗡。
戴誉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落座,听了她们的话,仔细查了一下报到人数。
心想,怪不得领导发飙呢,应到二十二人,实到九人。
挖空心思组了个“扫盲班男团”也不顶用,女工们不买账啊!
戴誉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乐。
“戴誉,你在那笑什么呢?”杨副厂长正在气头上,刚一抬头就见有个卷毛小子在后面偷乐呢。
这感觉就跟上课搞小动作,被老师抓住了似的,戴誉打着哈哈:“厂长,您也太矜持了,咋不提前在女同志之间给我们这五个老师做做宣传呢,白瞎人家宋干事今天捯饬得这么精神!要是轮到我讲课的日子,来的人比今天还少,那我就不来啦,我还从没遭受过这种冷遇呐!”
这不是冷灰爆豆,方法不对嘛。
杨副厂长被他说得再绷不住严肃表情,也没了刚刚的气焰,只能道:“行了,今天先上课,明天戴誉你亲自去车间通知大家来上课。我倒要看看,让你这宣传干事本人去做宣传,能不能将学员们都揽过来。”
戴誉:“……”
沉默是金呐。
领导们讲完话,宋轩便开始上课了。
这小子还挺有想法的,怪不得会自告奋勇排在第一天授课呢。
人家上来就先拿着当天的报纸给大家读了一段省日报的时事新闻,分析了当下最新政策。
戴誉和两位领导听得频频点头,都觉得他的想法颇有见地。
宋轩读完报纸便进入正题,开始教大家通过学习汉语拼音来识字。
看宋轩年纪应该比他还大几岁,原身上学的时候是没学过的汉语拼音的,也不知人家宋轩是什么时候自学的。
戴誉感慨,这厂里真是卧虎藏龙啊,有心人多得是。
不过,不知是这种按部就班的授课方式过于枯燥,还是大家没听懂。戴誉从后排望过去,那几个女同志似乎都没精打采的,有两个甚至还打起了瞌睡。
一堂课下来,有文化的人都听得挺带劲,真正需要学习的文盲们都觉得没劲透了。
什么阿啵呲嘚,波泼摸佛,像听天书似的,听不懂呀!
戴誉觉得可能是少了一些趣味性。
翌日中午,戴誉先去厂食堂,跟打饭的大娘做了虚假宣传,说是晚上自己会去扫盲班上课,让大家过去给他捧捧场。
想纳鞋底的,缝衣服的,看孩子的,都可以带去扫盲班,不耽误大家干活,边干边学了。
然后他就跑去厂办找了今天要讲课的张爱国,给他看了昨天做的教学内容。又详细讲了学员们的反应,让他适当地增加一些互动环节,在课程设置上有些趣味性。
张爱国明显也是按照宋轩的思路备课的,一听说学员们不买账,当下就傻了眼。
皱着眉在那想了半天,试探着问:“你说我先给大家唱首歌怎么样?”
戴誉忍着笑:“唱啥歌啊?”
“我记得以前有一出秧歌剧就是关于扫盲内容的,叫《夫妻扫盲》。大家不是不乐意来学习嘛,这首歌很能鼓舞士气的!”张爱国一副沉思模样。
戴誉一乐:“行啊,那你今天讲课前先试试呗,带动一下气氛。”
“不过听歌名,你也能听出来,这是一首对唱的歌,你晚上不是要去旁听做记录嘛,你跟我一块唱呗!”
戴誉:“……”
食堂大婶的宣传工作,还算到位!第二次上课时,班里多了不少人,不过大家带着的东西也不少,簸箕针线鞋底和孩子,都带上了。
张爱国先上台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又跟大家普及了一下扫盲的重要性,像在厂办开会时似的,说了一长串的官话。
直到嘬手指的孩子都被他念烦了,才突然道:“上课前,为了庆祝我们扫盲班开课,我与戴干事先为大家唱首歌怎么样?”
下面的妇女早就后悔过来上课了,明明说是小戴干事给他们讲课,这咋又换人了呢。





六零年代大厂子弟 六零年代大厂子弟 第32节
有个大嫂都想抱着孩子走了,这会儿忽而听闻这位张老师要与小戴干事合唱一首歌,又重新做了回去。
听他们唱完歌再走也不迟。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生活枯燥得很,有人乐意公开表演,大家都很捧场!
戴誉被点了名,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走上讲台,并不往台下看。
他怕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会将歌词忘了,只等着张爱国先起个调。
台下的二十多人,都满眼期待地望着台上。
不一会儿,便听张老师唱道:
“黑洞洞的天上~”
戴誉面无表情地接:“出呀么出星星~”
“黑板上写字~”
戴誉生无可恋脸:“放呀么放光明~”
“什么字放光明~”
戴誉铿锵有力:“学!习!”
“学习二字我认得清~”
戴誉鹦鹉学舌:“认得清!”
“要把那道理说分明!庄户为什么要识字?”
戴誉:“不识字不知道大事情~”
“旧社会俺不识字,糊里糊涂地受人欺~”
“如今咱们翻了身,受苦人做了当家的人!”
戴誉义愤填膺:“睁眼的瞎子怎么能行”
“哎呦哎嗨咦呦,学习那文化最呀当紧呀么嗯哎呦~~”
妇女同志们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被张老师声情并茂的表演惹得心下感慨良多,不认字确实是吃亏呀!
可是扭头再一看旁边被赶鸭子上架的小戴干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刚刚想离开的那个女同志,把怀里的娃都笑到地上去了……
杨副厂长和许主席站在外面背着手往里望,觉得今天的讲课效果不错,最起码能将学员们留住,觉得这两个老师也算是费心思了,尤其是小戴同志,虽然表情不太自然,但是唱歌还是很好的嘛!
戴誉的课被安排在明天,他觉得也许明天可以找个借口不用来了,若是用这总方式将学员们的胃口养刁了,想让她们来上课,必须答应课前先唱一支歌,那他们后面这些老师可咋办哩?
给她们讲课咋还得求着她们来学习呢……
另一边,机械厂家属院,夏家的小洋房里。
夏启航被媳妇一个电话喊了回来,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隐隐有些兴奋,又不太确定地问:“不会是弄错了吧?”
何婕靠在沙发上啃苹果,见向来沉稳的男人,此时像那农村里拉磨的驴似的,在客厅里一圈圈地转起来没完,忍不住嫌弃道:“你快别转了,晃得我头晕。”
两个孩子都没放学呢,她也没避嫌,伸手一指茶几道:“化验单都拿回来了,你自己看!”
将手汗在裤子上蹭了蹭,夏启航搓搓手,拿起了那张化验单。
“你都四十多了,这岁数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啊?”虽然心里高兴,夏厂长还是忍不住忧心的。
“嗐,妇产科那边有好多四十多生产的呢。不过我这次确实比前两次的反应大一些,上个礼拜六,差点晕在大马路上。”
夏启航一阵紧张:“你回来怎么没提呢?”
“我以为是中暑或者吃坏了肚子,谁能想到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再怀一个。”
她倒是能理解夏启航的兴奋。
虽然俩孩子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但是怀女儿的时候,因为学业他们分隔两地,怀儿子的时候,又赶上他事业上升期。孕育这两个孩子的过程他都没尽到责任,前段时间两人说私房话时,他还满心遗憾来着。
“幸亏当时有个热心的小伙子骑车将我送回来的,不然这会儿就麻烦了。”妇产科的徐主任也说了,她算是高龄产妇,胎相不太稳,需要卧床静养。
夏启航还沉浸在再次当爹的喜悦中,听说媳妇遇难时有好心人襄助,不禁满怀感恩。
“这小伙子是厂里的同志吗?若是还能找到人,咱们得好好感谢人家。”
何婕边回想边慢吞吞道:“应该是厂里的,我在厂对面的修配社见过他一次,好像是那里的修车师傅。”
那小伙子长得异常精神,她有些印象。
“你问了人家的名字没有?我明天要专程过去感谢他,这种好人好事也是可以宣传报道的嘛。”
“人家帮了我,我能不问嘛!”何婕做出“我哪有那么不靠谱”的嫌弃表情。
“问过啦!那小伙子说他叫雷锋!”
第29章
次日一早, 夏启航激动的心情仍未平复。拎上特地准备的谢礼,他在上班前去了一趟机械厂对面的修配社。
他到的时候,修配社门口只有个行动不太利索的老师傅, 正做着开张前的准备工作。
“师傅,跟您打听个人,咱们修配社有一位姓雷的同志吗?”
钱师傅听到问话,寻声望去,视线却被牢牢黏在了对方推着的那辆自行车上。
弯车把,倒蹬闸,黑色配蓝色的车身。
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东德产的钻石牌自行车,上次见还是两年前帮省军区机关的一位同志修车的时候。
据说这车是苏联提供给我国的机械化装备, 叫什么脚踏通信装备。不过因着我军没有这个编制便没能用上这些车,全都留给机关使用了。
钱师傅觑一眼来人, 好像从没见他来修过车。虽然面相端正,却并不像是军人出身的,也不知这车是从哪弄的。
“爸, 人家跟你打听事呢,你咋不回答呢?”钱师傅受伤复工后,二虎每天上班前, 都要先来这边帮他干一些力气活。
此时听到动静, 便从修配社的小铁皮房走出来。不过, 见到来人他不禁一愣。
“夏厂长好!”反应过来后,二虎连忙打招呼问好。
他如今在食堂做学徒, 有时还要帮着打菜, 对厂里几个主要领导的长相, 都是留心过的。
“要打听什么事您问我也是一样的, 以前没见您来修过车, 我爸看到好车就走不动路,这会儿盯着您那辆自行车瞧,估计是没心思干别的了。”
“呵呵,我骑得少,有小毛病就自己修了。”夏启航也是搞技术出身的,十分能理解钱师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再次发问:“修配社里有一位长得特别精神的年轻同志吗?”刚才钱师傅听到雷姓都没反应,没准是自家媳妇记错了。
二虎此时忽地福至心灵,想到了夏厂长的另一个身份,他是夏露的亲爹啊!
而这些天大院里正传着夏露与戴誉的绯闻呢!
夏厂长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亲自跑来找戴誉算账的吧?
这可麻烦了……
见夏厂长还巴巴地等着他回话呢,钱二虎眼珠一转,露出老实人专属憨厚表情,挠挠头道:“这个修配社就我爸一个正式修车师傅,另外就是我偶尔会过来帮帮忙。”
夏启航比较严谨,问:“再没有临时工之类的?”
钱师傅这会儿回过神来,插话道:“临时工倒是有过一个,长得也精神,不知是不是他,您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据说是叫雷锋,在修配社工作。”
钱二虎一听,原来是自己闹了个乌龙,厂长找的根本不是戴誉啊。
于是心弦一松,忙摆手道:“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您可能找错地方了,要不您去别的修配社打听打听!”
戴誉还不知自己阴差阳错地躲过了一次掉马危机。
大清早刚到厂里,他就钻进了传达室,与孙师傅边抽烟边聊天。
吴科长给他们三个安排了任务稿件,在国庆之前,要有关于啤酒厂的新闻见诸报端。不过几个比较常见的报道方向已经被徐晓慧和沈常胜抢先下手了。
昨天读了沈常胜撰写的那篇关于厂级先进工作者的优秀事迹,他觉得人物过于脸谱化,没什么新鲜看点。
吴科长对于他的报道角度也不甚满意,厂里每年都要向报社投递几十篇这类稿件,大多千篇一律,没什么新意。
若是在平时,沈常胜这篇文章也许还勉强能混上一个版面。不过,若将目标定在国庆特刊上,那十成十会被弃稿。
国庆前正是各厂宣传科和工会拼命给自家工厂唱赞歌的爆发期。报纸上到处都是这样的伟光正人物,哪个主角的光环更亮,哪家工厂就能有更大的版面。
啤酒厂在这方面是争不过那些万人大厂的。
所以戴誉就想来“啤酒厂百晓生”这里寻找点灵感。
“要说咱们厂有什么奇闻异事,那还真不多。大家都兢兢业业搞生产,除了年底评劳模评先进的时候,能分出个一二三来,其他时间都差不离。”孙师傅眯着眼吞云吐雾,还是这成品烟好抽啊,不像手卷烟辣嗓子。
戴誉早有心里准备,倒也不失望。若是新闻线索那么好找,吴科长早就自己动笔了,还能轮得到他们这三个小喽啰嘛。
“提起评劳模,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要说积极肯干,尽心尽责,那他绝对是这个!”孙师傅竖起一个大拇指,感慨道:“车间里现在是四班倒,他却能随着工友们每天干上三个大班!”
戴誉觉得这样任劳任怨的工人在这个年代到处都是,虽然很令人敬佩,但是单独拎出来撰写一篇新闻稿,就缺少一些亮点。可以先记录下来,国庆以后找机会去采访一下这位师傅。
孙师傅瞥到他那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没看上这条线索,哼哼两声继续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完啦?呵呵,据我所知,他这样能干的人,却只获得过车间内部评选出来的先进奖,车间级以上的劳模和先进工作者称号,一次都没得过!”
戴誉来了一些兴趣:“这人是哪个?厂里为啥不给人家评奖?”
“他叫牛洪彪,是包装车间的一个副主任。因着脾气倔,除了许厂长谁的面子都不给,大家私下里都叫他牛轰轰、牛二彪或者二百五。有一次他听说了大家给起的绰号,在全厂大会上发言时,当着领导的面说,‘有些人让我干活的时候,就牛主任牛主任,球长毛短地叫,用不上我了,就叫我牛二彪子。这要是在抗战时期,老子非得一枪崩了这狗日的。’”
“当时他刚与生产厂长闹了些罅隙,大家就都去看生产厂长的脸色。”孙师傅哈哈笑,问戴誉,“你猜牛洪彪发现以后,说了啥?”
戴誉摇头。
“他说,‘你们看他作甚?老子说的不是他,他这狗日的根本不值当老子浪费一颗子弹!’生产厂长的脸当场就气紫了!哈哈哈……”
戴誉对八卦不感兴趣,转而问道:“这个牛副主任是军人出身?”
“嗯,在战场上受了伤才下来的。现在还养着两个烈士遗孤呢。”语气中不乏敬佩。
戴誉心里也很是佩服,又问:“咱们厂里的退役军人多吗?”
“呵呵,你看外面那些。”孙师傅抬手指向窗外几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只在车间穿工装,平时穿军装的,都是退伍兵。”
“人数不少啊,这么一会儿过去三四个了。”戴誉感叹。
孙师傅笑他大惊小怪:“这有啥咧,咱们许厂长在转文职前,也是上过战场的。那个牛二彪当年因为残疾不好分配工作,还是被咱许厂长亲自要过来的呢!”
戴誉将一支烟抽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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