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45)
楚绥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阿诺:真的假的?
阿诺看着他:我愿意为您献上生命
这句话缔结伴侣仪式的时候,每只雌虫都会宣誓,当然,是真心还是迫不得已就有待考据了,今天再次听到,楚绥心中竟有了那么些微妙的感觉。
他没在追问什么,只是道:骗你的,我对翅膀不感兴趣。
楚绥说完,闭上眼准备睡觉,阿诺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垂下眼眸,悄无声息的靠过去,见后者没有反应,这才伸手抱住了楚绥的腰身,力道轻缓。
楚绥似有所觉,闭着眼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然后习惯性将他拉进怀里,蹭了蹭,不动了。
很多军雌毕生也得不到雄主的一个吻,甚至是一个拥抱,这种东西以前以前从未在阿诺心中激起丝毫涟漪,他亦觉得自己不需要,但当真正得到时,却又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虫族的生命太过漫长,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直前行,踏过狼烟遍地的战场,行过路尽尸骸的荒地,以至于忘了早该停下来休息。
之后的日子一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楚绥也终于开始适应军部食堂糟糕的饭食,他工作还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文员部来了一位俊美的雄虫记录员,不少军雌都会假装从走廊路过,然后从窗户里偷偷看他工作。
天知道以前32楼的走廊空的能跑马,现在却挤的虫满为患,真是活见鬼,这是科莫的原话。
胆子小的军雌只敢偷看,胆子大的军雌直接自荐枕席,每天都有那么两三个故意上前搭讪的,楚绥无一例外都拒绝了,他肾虽然好,但应付阿诺一个刚刚好,应付两个就够呛了。
尤其是那种个儿比他高,拳头比他大,跟九尺铁塔一样的壮汉。
这天中午午休,楚绥照旧去食堂吃饭,果不其然看见阿诺也坐在里面,一次两次他还以为是巧遇,不过次数多了他就看出了那么点端倪,端着饭盘,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阿诺正欲起身,楚绥道:坐着吧,起起站站的,你不嫌麻烦我还嫌呢。
楚绥说完支着下巴,一双眼盯着他,指尖在桌上轻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阿诺见状笑了笑,将手边的饭盒打开:今天是点心,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他每天都会给楚绥开小灶,或是点心,或是水果,可能是高层特供的,反正天天都不重样。
楚绥现在已经不怎么挑食了,他夹了一块点心给阿诺,然后自己吃了一块:还行,比食堂强。
他嘴里总是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依旧不妨碍别的雌虫对阿诺羡慕嫉妒恨,眼睛都绿了的那种。
阿诺只是笑看着他,正欲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循声看去,就见一名红发军雌在副官斐迪的带领下正朝这边走来,赫然是不久前出任务离开的阿尔文。
阿诺少将,您可真会躲清闲。
阿尔文找了他半天,却见他正在食堂用餐,不免打趣了那么一句,话一出口,这才发现对面还坐着楚绥,不由得面露诧异,随即反应过来,右手搭在左肩行了一个礼:楚绥阁下,好久不见,很抱歉,无意打扰您用餐。
楚绥也没想到吃个饭都能碰见这位煞神,脚步微动,下意识想走,但又觉得这是个套近乎的好机会,勉强按捺住想溜的冲动:没关系,如果没吃饭的话,不如坐下来一起。
他满脑子都是套近乎三个字,态度称得上一句彬彬有礼。
阿尔文倒没想那么多,毕竟上次见面他就对楚绥感官不错,闻言犹豫一瞬,然后在对面落座,如果说阿诺是冰,那他就是火,看起来隐隐走了两个极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绥不是好客的人,这显然不像他的作风,阿诺闻言似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侧的阿尔文,听不出情绪的道:你不是只喝营养剂的吗。
言外之意,食堂不适合你。
阿尔文摊手,微微一笑:您还不是一样。
你都能来食堂,我为什么不能来。
斐迪站在一旁,看了看楚绥,又看了看阿尔文,最后又看向阿诺,莫名觉得自家少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淡淡,但心情显然不太妙,不由得暗自挑眉。
哦嚯。
早就叫你看紧一点,免得雄主被小妖精勾走了,现在好了吧,笑不出来了吧。
斐迪偷偷溜了,毕竟阿尔文是他领过来的,免得等会儿战火迁怒到了他身上。
相较于阿诺清冷的性格,阿尔文显然要游刃有余的多,主动聊起话题,不至于冷场:我前段时间奉命去清剿卡洛星的异兽,没想到再次回来,楚绥阁下就已经在军部任职,实在是年轻有为。
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楚绥看见他谈笑风声的样子,总是想起他上辈子一枪把那个雄虫打的脑浆迸裂,血溅当场,心里还是有点怵,全靠求生欲在坚持:比不上阿尔文少将在前线奋斗,是帝国的英雄。
阿尔文其实不大能让人看的透,看似面上带笑,但实则笑意未达眼底,而且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对雄虫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借您吉言,很快就升为中将了。
他是自由盟的首领之一,位置升的越高,权力也就越大,以后推翻制度也就更容易,而且他和阿诺年纪相仿,就已经当上了中将,这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
楚绥心想这可真是个坏消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倒没注意阿诺全程静默,好不容易吃完饭,阿尔文手腕上的光脑忽然响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急事,还闪着红光,他不着痕迹用袖子挡住,起身笑着对楚绥道:很抱歉,军中有急事,要先行一步。
说完又看向阿诺:上次和您说的事已经有进展了,详细资料会发到您的星网账号。
说完这才离开。
楚绥见他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口水,一摸后背,全是冷汗,心想这种事儿真不是人干的,再套两次近乎他得折寿十年。
他吃饱了,从位置上起身,对阿诺道:走吧。
后者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起身静默跟上,楚绥刚才什么消息都没套出来,难免郁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诺说着话:阿尔文平时有跟谁关系来往比较密切吗?
阿诺闻言看向他,蓝色的眼眸滑过一抹暗沉,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犹豫着问道:您是想知道阿尔文少将有没有心仪的雄虫吗?
心仪的雄虫?
什么鬼。
楚绥闻言顿住脚步,转身看向阿诺,而后者一直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跟随在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见他停住,也跟着停住,并不主动询问什么。
楚绥忽然来了兴趣,挑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阿诺语气平静:您似乎很喜欢阿尔文少将。雌虫总是期盼着雄主更长久的恩宠与眷顾,当青春不再,就会有更鲜活年轻的身体取代他们,楚绥如此一反常态,阿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对自己新鲜感已失。
楚绥智商难得在线了一次,仔仔细细打量着阿诺,颇为新奇的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阿诺眼睑微颤:不敢。
善妒对雌君来说是大忌。
楚绥心想吃醋就说呗,他又不会生气,绕着阿诺仔仔细细打量半晌,看够了,这才否认道:不喜欢。
真把阿尔文娶回家,他一定死的比武大郎还惨。
阿诺闻言下意识看向他,见楚绥神色不似作伪,在身后攥紧的手无声松开:抱歉,是我误会您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走廊上都没什么人,楚绥故意上前一步:误会了,然后呢?
他眼睛黑幽幽的,带着笑意,骄纵且狂妄,迎着这样的视线,阿诺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原本松开的指尖又控制不住的攥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抱歉
楚绥挑眉,不以为意: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他老爹以前总说娶妻娶贤,虽然娶了个男媳妇,不过倒是比女的还贤惠,更重要的是自己看着也顺眼。楚绥睨着阿诺微微抿起的唇,在肤色的衬托下愈发殷红,心尖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痒的厉害,到底少年心性,胆大妄为,直接把人抵在墙上,俯身亲了过去。
唔
阿诺瞳孔微缩,没想到楚绥直接光天化日就敢做这种事,但又见四处无人,且位置隐蔽,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楚绥吻技纯熟,不多时阿诺便乱了呼吸,他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轻轻回应着楚绥,但又怕被过往的虫发现,哑声提醒道:雄主
楚绥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闻言敷衍的嗯了一声,只是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分开,他静静睨着阿诺,视线寸寸掠过对方清俊的眉眼和高挺的鼻子,指尖在对方微肿的下唇摩挲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道:那个阿尔文可没你讨我喜欢。
没办法,看来看去,整个虫族好像就阿诺这只虫比较顺眼了。
阿诺胸膛起伏不定,闻言落在楚绥腰间的手控制不住的收紧,好半晌才缓缓松开,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低声道:谢谢您的喜欢。
楚绥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开心了?
阿诺闻言身形微顿,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如果说开心,那就坐实了刚才吃醋的事,但如果说不开心,楚绥万一真的想娶阿尔文怎么办。
好在楚绥也没为难他,问了一遍就没再问:走吧。
阿诺整理好衣服,跟在他身后,静默片刻,忽然出声叫住了他:雄主
楚绥没听清:嗯?
阿诺蓝色的眼眸看向他,竟带了几分单纯:下月军部表彰大会,我也会晋为中将。
他的军功已经累计很多了,比阿尔文还要多。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文: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呗。
第48章 体面人楚绥
楚绥闻言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目光微妙的看向阿诺,心想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而且还有点耳熟。
楚绥仔细回忆片刻,慢半拍的想起刚才在饭桌上,阿尔文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意味不明的夸赞道:昂,那你还真是挺年轻有为的。
年轻有为,十足十的褒义词,楚绥的狗嘴里难得吐出了一根象牙。
阿诺闻言,周身气息似冰雪消融,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他抿唇笑了笑,弧度很浅,低着头没说话,顿了那么片刻才道:我会为了您更加努力的。
雌虫等级越高,雄主也会受到更多的优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荣誉是共享的。
楚绥觉得他幼稚,不过也没说什么,屈指弹了一下阿诺的军帽边缘,顿了顿才道:那你就继续努力,争取当帝国最年轻的上将吧。
阿诺上辈子就坐到了那个位置,再努努力,说不定有望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元帅。
楚绥倒没怀疑过他的实力。
眼见着午休时间已经快结束,楚绥也没有多待,回了办公室,最近征兵在即,光是整理新兵的体检数据和资料库都累的够呛,楚绥一面觉得这种生活很操蛋,一面又觉得忙碌起来的日子也不算太糟糕。
办公室里不少雌虫都对楚绥有意思,没少明里暗里的献殷勤,不过可惜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再加上得知楚绥的雌君是军部少将,他们自觉无论是等级还是容貌都没办法与之相比,纷纷歇了心思。
不过就算得不到,有这么一位俊美的雄虫在身边,每天看看也赏心悦目啊。
征兵事宜临近收尾,大家加班加点的赶完了所有工作,莫雷组长见时间还早,让他们提前下班了,楚绥原本打算和阿诺一起走,不过后者似乎要开军部会议,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会,只得先行离开。
驾驶员没看见阿诺,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阁下,阿诺少将没和您一起吗?
楚绥最近睡眠不足,正坐在位置上打盹,闻言眼睛也没睁,声音懒洋洋的:他在开会。
人在陡然静下来的时候,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能入眠,楚绥闭着眼,还在思考自由盟的事,这段时间他有意无意的打听过了,阿尔文似乎很少和谁来往密切,如果非要挑出一个人选,那就只能是阿诺。
听说他们曾在战场一同服役,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感情非常好。
楚绥脑海中陡然响起了科莫所说的话,有那么瞬间,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苗头,但快得来不及捕捉,正欲细想,飞行器却像是受到撞击般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楚绥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人都差点被甩出去。
他捂着剧痛的后脑,少爷脾气发作,正待发怒,只听驾驶员忽然声音惊慌的道:阁下,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飞行器因为受到猛烈撞击,迫不得已降落,楚绥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心想什么包围,又不是在打仗,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回神,却见一群带着面具的人忽然围住飞行器,三两下破开舱门,径直闯了进来。
楚绥懵了,这他妈的不会想抢劫吧?!
他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把光脑不着痕迹藏到身后,飞速按了几下,然而还没等点击发送,为首的一名雌虫就似有所觉,直接收缴了他手中的光脑,并用抑能环束缚住楚绥的双手,因为带了变声器,嗓子低沉难听:阁下不用害怕,我家主人只是想请您去做客。
楚绥心想做你妈的客,这摆明了是寻仇,他眼见着驾驶员被麻药迷晕,心头一慌,正欲说些什么,后颈就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似的,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这群来路不明的闯入者破坏了飞行器内的自动录像,并损毁了附近路段的摄像头,趁着附近没什么行人,把楚绥和司机带上了另一架飞行器,飞速离开了。
麻药的剂量不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类体质,楚绥过了许久才苏醒过来,他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手臂酸麻,勉强聚起神智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锁起来了,正身处一个密闭的房间,无论是桌上摆的还是墙上挂的,都是特制的刑具。
楚绥见状头皮一麻,瞬间清醒,心想离自由盟推翻制度还有一段时间,自己不可能现在就被抓起来吧,他用力挣脱抑能环,但无济于事,大脑飞速运转,想知道是谁把自己抓起来的。
答案很快揭晓,没过多久,密室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楚绥耳畔就响起了一道阴沉得意的声音: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落在我手上吧?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46)
楚绥闻言瞳孔微缩,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下意识看去,却见来者竟是上次被自己暴揍一顿的卡佩,身后还跟着一名低眉顺眼的雌虫,模样和阿诺有几分相似,赫然是狄克。
是了,怎么把他给忘了,除了地位尊崇且脑子不好使的雄虫,谁敢明目张胆的绑架自己,这下完蛋了,比落在绑匪手里还惨,绑匪起码还能讲个价。
楚绥说不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种话,也做不到对着卡佩开口求饶,两相权衡之下,干脆乖乖闭嘴保命,只希望阿诺赶紧发现自己失踪,带着人来救自己。
卡佩上次被楚绥暴揍一顿,不仅里子面子全丢了,还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只可惜楚绥在军部工作不好下手,而且上下班也有阿诺陪同,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
卡佩见楚绥闭着嘴不吭声,直接对着他腹部打了一拳,眯着眼冷笑道:你那天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楚绥心想说什么呢,雄虫都是脆皮鸡,你回去练练体力吧,这一拳打过来也就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力道,他都不好意思喊痛。
楚绥勉强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好心提建议:要不我那天揍你多少下,你原样揍回来?
卡佩显然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他闻言看了楚绥一眼,拿起桌上的刑具,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但肯定没好事:你猜我这里有多少道刑罚?
楚绥认出来了,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用来惩罚雌虫的,真用在雄虫身上,只怕命都去了半条,无声攥紧指尖,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妈的,楚绥心想,他上次就应该把这货揍死。
卡佩没听到他的回答,也不甚在意,把手里的鞭子在楚绥肩上磕了磕,上面还沾着凝固暗沉的血迹,不知道是他哪一位雌君或雌侍的:这样吧,你把这里所有的刑具都受一遍,撑过去,我就放了你。狄克原本一直静默站在一旁,闻言瞳孔微缩,下意识出声:雄主
在帝国,绑架雄虫是重罪,更何况是一只a级雄虫,卡佩手底下的喽啰显然没有哪只虫敢替他做这种足以枪毙的事,于是只能由他的雌君和雌侍去做。
狄克并不想惹麻烦,但如果不服从卡佩的命令,就会被他用刑具折磨的生不如死。
楚绥如果真的死了,帝国一定不会放弃追查,阿诺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查到他们头上,卡佩身为雄虫,充其量坐几个月的牢,然后再赔偿一大笔钱就可以了,倒霉的只是他们。
卡佩闻言面无表情捏住狄克的下巴:怎么,想替他求情?这些刑具的滋味你是不是还没受够?
狄克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可怕的事,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摇头: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说克洛伊阁下来找您了,正在一楼客厅等候。
克洛伊是跟卡佩一起玩的狐朋狗友,他闻言面露不耐:他来干什么。
狄克提醒道:您和他约定好今天去俱乐部。
卡佩暗自皱眉:麻烦。
他说完把鞭子扔到一旁,自顾自理了理领口,对狄克道:你在这儿守着,别让他跑了。
狄克颔首:是。
楚绥的一颗心简直七上八下,他眼见着卡佩离开,下意识看向狄克,内心盘算着把他拉拢过来的把握有几分,反正横竖也是死,倒不如试一试。
楚绥故意晃动锁链,发出一阵哗啦的轻响,狄克闻言看了过来:您不必费劲挣脱,这是星际监狱用来关押重犯的。
楚绥后知后觉的想起,狄克目前任职大法官,那么弄这么一副镣铐肯定也不是难事,不过大法官居然知法犯法,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讽刺:你把我放了。
狄克闻言看了楚绥一眼,没说话,大抵觉得他异想天开。
楚绥在生死关头,智商难得上线,再加上当了这么久的记录文员,对律法也不算一窍不通:军队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卡佩没事,你们可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你放了我,我可以在法庭上帮你求情。
狄克闻言面露讥讽:看来我的哥哥还真是找到了一位聪明的雄主呢,但是楚绥阁下,我放了你,逃得过法律的审判,却逃不过雄主的责罚。
他不放楚绥,军队找到这里是死路一条,放了楚绥,落在卡佩手里也是死路一条,虫族可没有什么离婚协议,除非被雄主驱逐,否则他们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卡佩身边。
狄克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恰恰相反,他十分焦虑,左思右想都找不到任何退路,并不比楚绥好过多少。
楚绥还欲再说,狄克却已经不想听了,转身走出了密室,伴随着门被咔嚓关上的声音,周遭重新陷入了寂静。
楚绥莫名想起上辈子被关小黑屋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上辈子死的时候没有丝毫痛苦,充其量就是打了一针,然后睡了一觉,还没等梦醒,就又被系统复活了,对死亡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
现在却不一样,他被关在这个密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随时可能被卡佩大卸八块,然后弃尸荒野。
楚绥看着那些刑具,后背无声冒上些许寒意,一想到那些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只感觉发明出这些东西的人都是变态,他不知想起什么,然后试探性的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系统?
系统叮的一声弹了出来:【干嘛?】
楚绥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看见它是如此幸福的事,就连系统周身散发着的蓝光都堪比佛光普照:你在就好了,快快快,帮忙把我解开!
系统心想我要是能解开不早给你解开了,还用你说,它扇动着翅膀飞到楚绥面前,投放在半空中的光屏清清楚楚显示着四个大字
【权限不足。】
楚绥的心顿时凉了一截,试探性道:那你帮我报个警?
系统试了试,还是不行:【权限不足。】
它们除了规范宿主的行为准则外,并不能插手干预任何事,就好像路边的行人下一秒会因为车祸重伤,店内用餐的客人会因为过敏休克,失恋的女孩即将从桥边跳入河中寻死,你哪怕提前预知了这一切,也不能出手相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有人注定年少夭折,有人却能长命无忧,冥冥中都是注定的,如果出手免除一切灾厄,世界就会乱了套。
系统落在楚绥肩膀上,出言安慰道:【你命中可能注定有此一劫,撑过去就好了。】
楚绥问:那要是撑不过去呢?
系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撑不过去就没了呗。
楚绥想骂娘的心都有了,只觉得谁也没他命苦:我不管,我怕疼,等会儿他如果用刀捅我,你得帮我挡着。
系统的身体可以免除一切物理伤害,挡两下倒是没问题,不过
【我就这么小个球,你想让我帮你挡哪里?】
系统的身体也就比巴掌大一点,挡了心脏挡不住肺,挡了肺部挡不住肾,总免不了要挨刀子的,如果让它建议的话,还是挡住心脏比较好。
楚绥却道:挡脸。
他视死如归的看向系统,仿佛做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般,一字一句道:挡脸。
就算死,他也要当个体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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