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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他连个茶壶都没看见,只觉得这个屋子又冷又清又空,没人说话的时候,静得针尖落地可闻,换个胆小的人,住都不敢住。
靳珩把书包放在椅子上,然后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杯子,接了一杯温水,闻言看了他一眼:客套话,你也信?
外面吹起了寒风,闻炎干脆走进屋内,然后反手把门带上,因为没有看见待客的沙发,只能坐在床尾,对于靳珩的生活环境感到费解:你妈呢?
靳珩语气平静:去世了。
闻炎顿了顿:爸爸呢?
靳珩把杯子递给他:死了。
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以至于让人分不清说的是真话假话又或者气话。
闻炎睨着靳珩,片刻后才偏头移开视线,摸了摸裤子口袋,本能想抽烟,但想起这是靳珩家里,就又放弃了,漫不经心的道:我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跟你差不多。
闻炎的母亲名声不好,在左邻右舍眼里,就是伤风败俗的交际花,不知道跟哪个男人鬼混生下了闻炎,除了定期给生活费,一年到头话都说不上半句,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靳珩心想我不像你,我知道我爸是谁,俯身打量着他:哪里差不多?
闻炎把水杯随手放在一旁:都是没人管的小破孩。
靳珩哦了一声,似笑非笑:怪不得敢夜不归宿。
闻炎挑眉,掀了掀眼皮:谁说我要夜不归宿了?
靳珩离他近了一点,双手撑在他身侧,温热的气息薄薄喷洒在颈间,比外间带着凉意的空气稍暖一些:这么晚了,你打算回家?
靳珩逼近的节奏太快,还没有追求,就已经亲了,还没有真正恋爱,就打算共处一室,闻炎虽然不拘小节,但也没不拘小节到这个份上,嗤笑了一声:不回家干什么,小屁孩。
后面三个字是针对靳珩的,闻炎觉得靳珩成熟归成熟,但还是有点急躁,却不知那只是对方骨子里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作祟。
靳珩说:那要看你想做什么了
他说完,略微俯身吻住了闻炎,然后不急不缓的撬开对方牙关,富有技巧的逗弄着,闻炎身形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自放松下来,但到底没经验,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接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陌生且刺激的体验。
靳珩扣住闻炎的后脑,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声音沙沙的撩人:舒服吗
闻炎瞪眼,心想这种问题让他该怎么回答?
靳珩掌心缓缓下移,搂住了闻炎的腰身,触感如想象中一般无二,劲瘦柔韧,他引导着对方该怎么接吻回应,由磕磕碰碰到生疏,又从生疏变得熟练。
闻炎的吻就像他的性格一样,熟练适应后就开始张扬霸道起来,极具攻击性,又痛又刺,靳珩尝到了唇齿间的一丝血腥味,然后捏住闻炎的下巴,在他下唇那里不动声色狠咬了一口,复又低笑出声:学的真快。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倒在了床上,闻炎抹了把唇上的血痕,不以为意,手背上的纹身是纯黑色的线条,穿梭钩织成骷髅嘴边怪诞的弧度。
靳珩扣住他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唇边的弧度隐隐与骷髅笑意贴合,稍纵即逝,他从床上起身,顺带着将闻炎也拉了起来。
闻炎挑眉:做什么?
靳珩心想能做什么:做作业。
没办法,最近学业重,靳珩书包里还有三张卷子没写完,他拉开椅子在书桌前落座,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写作业,尽管他写题的速度更像是直接在往上填答案。
闻炎:
闻炎随手拖了张椅子坐在旁边,静看半晌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匪夷所思: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写作业?
靳珩转了转笔尖,抬眼看向他:不,陪着我。
就如闻炎想的那样,这里太冷也太空,一个人很难待下去,靳珩的心思多变,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也许他前世今生唯一熟悉的人只有闻炎,总会不自觉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闻炎觉得自己被当工具人了,眉头一挑,懒洋洋倒入椅背:我凭什么陪着你?
靳珩语气认真:因为是男朋友,所以要满足一切合理以及不合理的要求。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不合理要求?
靳珩:放心,目前我还没有这种要求。
闻炎不屑的嗤笑出声,心里却感觉日了狗,面无表情抹了把脸,总算知道徐猛为什么每次都被颜娜折腾的想跳楼了。
靳珩写完了一张试卷,不经意往旁边看去,结果发现闻炎正坐在旁边干瞪眼,低头用纸巾擦了擦有些漏墨的笔尖,终于良心发现:你无聊吗?
闻炎看见卷子上的题目就想打瞌睡,打了个哈欠道:有点。
靳珩提出建议:要不和我一起写?
闻炎瞬间清醒,冷笑道:你开什么玩笑。
他从来就没做过作业,就算做了,那也是别人代笔的,他不想把靳珩带成坏学生,但靳珩也别想把他带成好学生也就是了。
闻炎说完,直接拉开椅子想起身远离书桌,结果被靳珩一把拽了回去,不偏不倚刚好跌坐在他腿上,牢牢锁住腰身不得动弹。
闻炎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有点恼羞成怒:靳珩,老子不是女的!
靳珩之前对他又亲又壁咚的就算了,现在更好,直接抱腿上坐着!
靳珩将下巴抵在他肩上,轻蹭了两下,不以为意:我知道你是男的,所以呢?
他说完微微偏头,直接扣住闻炎的侧脸吻了过去,带着几分霸道,熟练掠夺着对方唇齿间的空气,闻炎一度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最后连挣扎都弱了下来。
靳珩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腹肌,最后终于松开手,温声道:困了就去床上躺一会儿,我还有一张卷子就做完了。
闻炎急促的喘了口气,勉强平息下来,听见靳珩说要做卷子,心想跟学霸谈恋爱的人得多想不开,自己简直脑子进了水,走到床边躺上去,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动了。
床单散发着浅浅的洗衣液味道,淡雅怡人,和靳珩校服外套的味道是一样的。闻炎抬手抓了抓自己暗红色的短发,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嘴巴还有些密密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到底想不明白,闻炎干脆坐起了身,他克制着抽烟的瘾,夹着一根烟在指尖来回掰按,状似不经意,却又仿佛很在意的出声问道:靳珩
靳珩笔尖不停,头也未回,视线专注的盯着试卷,但听见声音,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闻炎盯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你为什么想当我男朋友?
靳珩的笔尖顿住,在白色的试卷上点出了一个墨点,他用纸巾擦了擦这支不怎么好用的水笔,垂着眉眼道:没有为什么。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闻炎是靳珩目前所能寻求到的最大的庇护,兄弟间的义气不足以让闻炎倾尽所有去保护他,爱却可以。
靳珩需要这些,还有对方皮肉骨血下一颗有力跳动的心。
这种回答和没说一样,闻炎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他坐在床边,半边身形陷落在阴影中,额前碎发挡住了眼底情绪,只有手中的烟被捻的不成样子,褐色的烟丝落了一地。
静默许久,闻炎还是出声提醒他:三天之内,你想反悔随时可以。
靳珩把卷子翻了一个面,哗啦一声轻响,闻言转头看向他,目光幽深: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他上辈子和闻炎在一起,这辈子依旧和闻炎在一起,同样的事做了两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跟后悔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闻炎没带衣服,晚上将就在浴室洗了个澡,换上靳珩的睡衣,床只有一张,两个人只能睡在一起。
闻炎总觉得怪怪的,他靠在床上打游戏,见靳珩从浴室出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晚上睡觉规不规矩?
靳珩把校服外套随手搭在床尾,然后整理桌上的文具,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规矩?你指哪方面?
闻炎只能很隐晦的告诉他:那种方面。
靳珩似笑非笑,然后拖长腔调,淡淡的哦了一声:放心,就算你想做,我也不会做的。
闻炎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我年纪小?
靳珩纠正他:不,是我还小。
闻炎刚满十八,靳珩还差两个月呢。
第140章 爸爸
闻炎心想明明每次都是靳珩耍流氓,怎么弄得好像他思想不纯洁似的,不经意翻了个身,结果没成想床铺发出吱呀一声动静,身形一僵,立刻不敢动了。
靳珩把作业收进文件夹,语气纯良无害:不好意思,床有点旧。
闻炎心想我看出来了。
靳珩的校服外套原本搭在床边,因为晃动,呲溜一声滑了下去,闻炎随手捞起来,结果发现地上掉了一个小纸团,捡起打开一看,才发现是学杂费的表单。
靳珩没注意到,他背对着床,正站在书桌前整理书包。
闻炎看了他一眼,把纸叠回去,重新塞进口袋,外套轻轻搭在原位,拉链发出一声轻响。过了那么片刻,闻炎拿起手机重新打游戏,随口问道:你在外面有工作吗?
靳珩换了睡衣,往床边走来,身形颀长清瘦:暑假打算找兼职。
闻炎关停游戏,皱了皱眉:正是升学的关键时候,不适合工作,暑假还得补课。
崇明补不补课不清楚,但按照历年的传统,六中肯定是得补的。
靳珩对学习这种事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躺上床,不期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他关掉灯,身上洗澡后的潮湿和沐浴露香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显:到时候再说吧。
闻炎把手垫在脑后,闭眼道:有什么事和我说。
事实上,他是个笨嘴拙舌的人,这种时候就难免显现了出来,却做不得假。
那天体育课的时候,闻炎和靳珩坐在一起,不少人都看见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许忌惮,最明显的大概就是庞一凡。
不知道闻炎做了什么,一夜之间,庞一凡就从斗志昂扬的公鸡变成了心惊胆战的过街老鼠,这天靳珩下课坐在位置上,眼前忽然洒落一片阴影,抬眼就见庞一凡战战兢兢站在自己桌前。
靳珩手里拿着一瓶水,他把盖子缓缓拧紧,情绪滴水不漏:有事?
庞一凡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恨且怕,隐隐还带着一股憋屈,垂落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脸色涨红,气势十足的憋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细弱蚊蝇,如果不是靳珩睨着他的唇形,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靳珩把水放回桌上,靠着椅背端坐的样子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城府,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眼睛使他看起来干净异常: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靳珩看起来并不稀罕他的道歉,笑了笑,让人后背发寒:声音大一点。
庞一凡闻言胸膛起伏不定,这是他暴怒的前兆,但不知为什么,又生生忍了下去,顶着周遭异样的视线,重新说了一遍:对不起。
这次清晰了一些。
靳珩有些想笑,没由来的那种,也许他觉得这三个字相当讥讽且无力,从座位上起身,颀长的身形极具压迫性,听不出情绪的道:我知道了。
既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假使一个人捅了他一刀,那么最好求得原谅的办法就是他自己也捅自己一刀,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无谓的话。
庞一凡面色青白,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怪异起来,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靳珩,大概是想放些狠话,但不知想起什么,又什么都没做,径直冲出了教室门。
班上的其他人在看热闹,却又不敢议论什么,直到老师进教室上课的时候,才重新恢复了正常气氛。
中午老师拖了堂,闻炎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靳珩才从学校出来,他穿过那些拥挤的摊贩,衣服有些乱,头发也有些乱,像是跑过来的:我来晚了。
闻炎踢开脚边的烟头:还行,没等多久。
他总是不肯好好的穿校服,要么搭在肩上,要么系在腰上,黑色的运动t恤衬得他有些冷酷,懒散却透着锋芒,导致没人敢上前搭话,否则还是有不少女生愿意主动加好友的。
闻炎中午带靳珩吃了顿饭,中午送他回学校的时候,不知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了一小叠钱出来,数了数,不偏不倚刚好五张,递给靳珩:拿着。
靳珩接过来,看了眼,不明所以:给我钱干什么?
闻炎不喜欢解释那么多,但第一次做这种事,到底会感觉别扭,他用打火机熟练的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掀了掀眼皮:钱能干什么,不用来花还能用来吃?
烟雾有些呛人。
靳珩反问:给我花?
闻炎嗯了一声:想买什么自己买。
学杂费四百就够了,他凑整给了个五百。随便靳珩怎么花吧。
这种事上辈子也有过,毫不夸张的说,靳珩高三乃至上大学的学费钱,大部分都是闻炎存在他那儿的,对方既是保护伞,也是提款机,最后利用完毕,又进了监狱。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24)
系统当初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错,靳珩又渣又软,区别在于,他既是受害者,也是施恶者。
靳珩嗯了一声,然后把钱放进口袋,目光寸寸略过闻炎桀骜的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道:以后还你。
虽然不见得能还清,上辈子的一笔烂账犹欠到今日,只希望不是账上添账,越欠越多。
闻炎自然不可能让他还,在缭绕烟雾中低声道:好好上课,以后工作了再说。
他作为一个不良少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劝别人好好学习的一天。
靳珩看了眼时间,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见周围卖午饭的商贩都在逐渐收摊远去,拉着闻炎走到了一旁的拐巷子里,这是六中以前外建放置杂物的地方,后来废弃长满杂草,根本没有人来。
闻炎没弄明白状况,目露警觉:你干嘛?
嘘,靳珩在他耳边低声,似笑非笑的道,小声点,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闻炎心想发现什么,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忽然被靳珩吻住了,瞳孔一缩,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胆子大成这样,低声斥道:你疯了?
靳珩揽住他的腰身,然后倏忽收紧,一面加深这个吻,一面偏移轻咬着他的耳朵,热气喷洒在颈间,暧昧撩人,闻炎越着急,他就越想笑:不觉得很刺激?
闻炎心想这他妈的有点太刺激过头了,内心是抗拒的,却偏偏被靳珩吻的头晕目眩,大脑缺氧,最后连站都站不稳了。
靳珩扣住他的腰,等闻炎缓过劲来,这才慢慢松开手,听着对方低低的喘息声,指尖在闻炎过于鲜艳的唇色上摩挲片刻,玩笑似的道:奖励你,雪中送炭。
闻炎心想给个钱就奖励亲嘴?没好气道:老子又不是出来嫖的。
靳珩心想闻炎倒是什么都敢说,耳尖动了动,听见上课铃声响起,俯身在闻炎唇边最后落下一个轻吻,贴着他的唇道:我去上课了。
明明刚才更深层次的接触都有了,这个轻如点水的吻却偏偏温柔到令人心悸。
闻炎睨着靳珩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颤了颤睫毛,然后慢半拍的应了一声:哦,那你去吧。
靳珩直起身形,对他道:你也回去上课。
闻炎上课就是睡觉,听见靳珩这么说,随手抓了抓头发:知道了。
六中的分班考试定于暑假前夕,有一部分人是已经内定好的,靳珩属于后期蹿升的类型,老师担心他发挥不稳定,晚自习结束后,特地私下找他谈话,给了一摞练习的套卷,殊不知靳珩根本没打算去一班。
班主任对他抱了很大的期望:好好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老师。
靳珩点头道谢,出了办公室,结果还没走出校门口,就看见颜娜在外面等着,她背着书包,在外面来回走动,莫名透着些许急躁不安。
靳珩把卷子塞进书包,询问她:你怎么了?
颜娜见是他,终于顿住了脚步,皱眉无不抱怨的道:你终于出来了,外面都是蚊子,我快被咬死了。
靳珩见她晚自习没有偷溜出去找徐猛,颇感稀奇,一边和她往楼下走,一边道:徐猛人呢,没来接你?
颜娜撇嘴:哦,他和闻炎今天有点事儿,可能来不了,说如果等太久还没有过来,就让我们自己先回去。
颜娜烦是有原因的,徐猛和闻炎这种混混能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是被学习给耽误了吧,要么泡吧,要么泡妞,再就是打架,但他们又不是喝酒泡妞的人,那么就只剩下打架了。
靳珩也猜到了几分,没说话,片刻后才道:明天看情况吧。
颜娜撇嘴:只能这样了。
靳珩和颜娜走到路口就各自分开回家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闻炎的联系方式,指尖在屏幕上停顿许久,最后还是没拨出去,只发了条信息。
校门口,庞一凡正被几个混混半拖半拽的拉着往酒吧走去,他家在外地,是住校生,这个时间点出去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的,面色惊恐且不安,显然已经沦落成了第二个靳珩。
靳珩看了一眼,不期然与他视线对上,然后缓缓勾唇,笑了。
庞一凡面色更加难看。
系统有时候会想不明白,扑棱着翅膀问靳珩:【这是你想要的吗?】
靳珩:是。
他看了系统一眼,这个字说的不见半分犹豫,末了意味深长的道: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蒋少龙,庞一凡
还有谁呢?
靳珩在黑夜街头行走,心情稍稍愉悦了些许,然而待走到家门口那条巷子,像往常一样上楼时,发现自己家房门大开,走廊满是杂物,复又变成一种怪异的笑。
隔着半开的房门空隙,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形高壮的中年男子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抽屉,床铺,衣柜,满是狼藉,他嘴里念念有词,像一个瘾君子,在翻找着能救他命的东西。
钱呢钱呢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
砰的一声,靳珩面无表情踢开了门,他把书包随手扔到地上,目光暗沉的看着对方:钱在我这里。
中年男子闻言身形一抖,做亏心事被抓到似的吓了大跳,条件反射从地上起身,眼下带着长期酗酒抽烟后的不健康青黑,脸型轮廓和靳珩隐隐有些相似。
靳长青翻找得太入神,以至于连靳珩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都没发现,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个儿子,骤然相见,愣了那么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然后搓着手略显局促的笑了笑:阿珩啊,爸爸上个月就回来这里了。
靳珩看了眼地上的杂物,眼中笑意不变,只是细看有些冰凉:嗯,我知道。
靳长青一愣:你怎么知道?
靳珩似笑非笑:你上次不是已经进来过了吗。
他跨过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抽屉隔层里的挡板都被拆了下来,嗤笑一声,然后把被掀开的床铺重新掀回去,在床边落座: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在靳长青心中,这个儿子内敛又腼腆,被人揍一顿都不敢吭声,心中的忌惮便少了几分,脸皮一厚,什么都顾不上:阿珩,爸爸最近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你妈去世的时候是不是给你留了一笔钱,你借爸爸周转一下。
花完了,靳珩拍了拍裤腿,很多年前留的,早就花完了。
靳长青面色一变:那可是你外婆卖了房子的钱,几十万呢,全花完了?
靳珩静静看着他,唇边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爸,你忘了,那笔钱是外婆留给妈做手术的,最后被你偷去赌了,你忘了?
靳长青面色青白,一口气噎在喉咙口,堵的不上不下:胡说八道,你妈肯定还给你留了钱,不然这些年你怎么过的,快点!找出来给我!
他情急之下,直接攥住了靳珩的肩膀,指尖几欲陷入他的肉中:那群高利贷一直在找我,我如果再拿不出钱来,他们就要剁了我的腿,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去死吧?啊?!
靳长青满头大汗:阿珩!阿珩!你得帮爸爸!
靳珩拧眉想挣开他,最后发现靳长青力气太大,根本撼动不了,眯了眯眼:好,你松开我,我给你拿银行卡。
靳长青面色一喜:真的?!
靳珩:真的。
他话音刚落,便察觉到靳长青的手松了下来,从床边起身,在对方的注视下往书桌走去,却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直接从砧板里面抽了把刀出来。
靳长青一惊:你干什么?!
第141章 昨日死,今日生
靳珩用手中这把不算十分锋利的刀指着靳长青,然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影子被窗外月光拉得斜长扭曲,他见靳长青面露惊慌,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语气平静,
你不是要钱吗,去地底下,我烧给你。
靳珩对他的恨意,犹胜蒋少龙那些人,年幼丧母,满身负债,十几年支离破碎的生活都是拜靳长青这个赌鬼所赐。
靳长青闻言还未来得及说话,结果就见眼前白芒一闪,刀锋直接刺了过来,吓得连忙往后躲开,一边手忙脚乱的往外跑,一边震惊的破口大骂:靳珩!你疯了,我是你爸爸!
靳珩充耳不闻,第一刀刺歪了,还欲再刺第二刀,谁知却被系统死死抱住左腿不得动弹,他见靳长青要往外跑去,干脆扔了刀,用胳膊勒住他的脖颈,将人从门边拽了回来,在地上扭打成团。
靳长青到底是成年人,几个来回挣脱开了靳珩的束缚,恼羞成怒往他脸上揍了一拳:艹你妈的,你当初生下来的时候老子就应该掐死你,说,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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