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闻炎一懵:什么?
靳珩偏头看向他,认真且平淡的道:今天我生日。
原本没打算说的,因为这种日子对靳珩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成年这天毕竟是个坎,总觉得还是要做一些值得纪念的事。全然没意识到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闻炎砸懵了。
我你
闻炎罕见的结巴起来,神情错愕:今天你生日,我怎么不知道?
靳珩心想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又没跟你说过。他看了一圈,对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到底没什么兴趣,然后走到收银台,拿了一盒东西,指尖轻巧桌面,惊醒打瞌睡的店员:结账。
店员是个年轻人,他见靳珩一身校服,大半夜来便利店买这种东西,目光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扫描商品入账。
靳珩付了钱,走出商店,发现闻炎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他还傻愣愣站在原地,复又折返回去把他拉出来:走吧,回家。
闻炎没说话,只是忽然把书包塞到靳珩怀里,急匆匆道:坐这里等我,马上回来!
六中下晚自习的时间很晚,这个时候街上大部分商店都打了烊,闻炎对这一片还算熟悉,依稀记得附近哪里有蛋糕店,一家家的找过去,结果都关了门。
还有最后一家店,里面暖黄的灯光透了出来,店主站在外面,正在给铁门落闸,闻炎原本都跑的没力气了,见状立刻掉转方向赶过去,眼疾手快把落了一半的门拦住了:等一下!
老板循声看去,见是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学生,不由得停住了动作:怎么了?
闻炎跑了七八条街,一时说不出话,俯身用手撑住膝盖,强行压住呼吸,过了一两秒才断断续续问道:老老板还有蛋糕卖吗?
老板想了想:还剩几个小面包,你要吗?
闻炎喘了口气,摆手道:不是面包,我要蛋糕。
老板道:那你来晚了,蛋糕得提前一天定。
闻炎也没买过蛋糕,他见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几个大的奶油蛋糕:那种能不能卖我一个?
老板笑他傻:那是假的模型蛋糕,吃进去要死人的。
闻炎郁闷的往墙上锤了一拳,不死心的问道:那小的奶油蛋糕呢?切块的也行,我家里人过生日,真的急用!
老板大概明白原因了,他把落下一半的铁门往上卷了卷,然后用钥匙打开玻璃门,在略有些空荡的货架上拿了一块便当盒那么大的牛奶味蛋糕,光秃秃的,就像没抹奶油的蛋糕坯。
老板问他:蛋糕真没有,你看这个行不行,插两根蜡烛也差不多。
闻炎:
现在大半夜的,除了酒吧和24小时便利店,基本上都关门了,闻炎只能不甘不愿的掏钱付账,顺带着买了一包蜡烛。担心靳珩等太久,又是一路疾跑。
靳珩不知道闻炎要做什么,只能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着等他,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才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来,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靳珩下意识站起身,见闻炎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暗自猜测了一下:你买蛋糕了?
闻炎本来就觉得买的东西拿不出手,听他这么一问,更觉得拿不出手了,抓了抓头发:他妈的,蛋糕店都关门了。
他把袋子放到长椅上,从里面把那个光秃秃的牛奶味蛋糕拿出来,在靳珩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插了一圈蜡烛上去,用打火机挨个点燃,结果夜里风大,加上心急手抖,怎么都点不着。
别着急,
靳珩在他身旁蹲下,用手挡住风,接过闻炎手里的打火机点了根蜡烛,然后再用那根蜡烛把其余的蜡烛挨个点燃,暖黄的灯光亮起,将他侧脸照得温润如玉。
闻炎见状,急躁的心莫名一点点静了下来,他抬手帮着挡风,看了靳珩一眼,又偏头收回视线,磨磨蹭蹭的低声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闻炎这个人活的很糙,各种意义上的,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提醒,他甚至会忘记世界上还有过生日这么一回事,更何况是男朋友的生日。
靳珩不怎么在意:因为你记性不好。
闻炎连他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前半生只能用浑浑噩噩四个字来形容。
闻炎记性确实不太好来着:靳珩,这次我忘了问,我的错,下次我就记住了。
靳珩知道,闻炎说过的话都会做到。他放下打火机,笑了笑,把手机屏幕指给他看:还没到十二点,你赶上了,也不算忘记。
事实上,靳珩说自己今天过生日的时候,有些鬼使神差,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告诉闻炎这个。
闻炎还是觉得这个蛋糕有些磕碜,但点了蜡烛好像也不算太丑:那吹蜡烛许愿?
靳珩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要唱生日歌吗?
靳珩笑了:不用。
他不信什么愿不愿望的,又或者说,并不知道可以许什么愿望,但还是依照闻炎的意思,缓缓闭眼,对着亮澄澄的蜡烛许了一个愿。
希望
他们十八岁以后的人生,平安顺遂。
上一世太苦了,
所生所长之地,本该是家,而不是做梦都想挣脱的牢笼泥潭。
靳珩过了那么两秒才睁开眼,然后吹灭了蜡烛。闻炎略微放下了心,他拔掉那些燃烧过半的彩色蜡烛,然后掰了一块蛋糕递到靳珩嘴边,自己也吃了一块:明天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靳珩摇头,他们现在只是学生,买太贵的东西其实是一种负担。见周遭街道静悄悄没有人,仅有树梢晚风,垂眸缓缓靠近闻炎,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靳珩说:谢谢
闻炎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靳珩已经抽身离去,他无意识抿了抿唇,总觉得刚才轻飘飘的吻令人心悸难平:靳珩,生日快乐。
靳珩笑了笑,没说话,他从椅子边站起身,把蛋糕收拾好,然后牵着闻炎往家里走,两道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靳珩不知想起什么,挑了挑眉: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闻炎在六中门口揪着他的领子放狠话,还拍他的脸,只能用气焰嚣张四个字来形容。
闻炎快步走上楼用钥匙开门,支支吾吾半天不吭声,装傻充愣:忘了,你明知道我记性不好饿不饿,晚上只吃了两口蛋糕。
靳珩跟在他后面走进房间:不饿,你呢?
闻炎见转移话题成功,暗自松了口气:不饿。
靳珩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有什么小东西从不慎口袋里掉了下来,落在地上:那就洗澡睡觉吧。
闻炎正准备应声,结果刚走两步,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捡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anquan套,大脑有片刻空白:哪来的?
见鬼了,他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他那个几百年不见的老妈?!
靳珩半靠在沙发扶手上,见状哦了一声:我买的。
闻炎更懵了:你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珩指了指门外:刚才在便利店。
闻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捏着手里的小盒子,只觉得像烫手山芋,大脑短路下,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你买这个干什么?
靳珩笑了:我买回来吹气球玩,行不行?
操蛋。
闻炎觉得自己蠢到家了,他早该料到靳珩这厮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把东西扔了回去,耳根子红了个透彻:妈的,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靳珩见闻炎转身想走,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然后顺势抵在墙上,也不知是不是无意中碰到了开关,客厅灯霎时暗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动,身形落入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交织,暧昧缠绵。
闻炎胸膛起伏不定,心如擂鼓,他不自觉攥紧靳珩的肩膀,喉咙莫名发痒: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声音哑的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后划过了十二点。
靳珩五指缓缓贯穿闻炎发间,迫使面前这人抬起头来接受自己的吻,白日张扬乖戾的样子褪去,只剩下任人宰割的脆弱无助,被吮吻到舌根发麻,连牙关都开始僵麻。
闻炎
靳珩低低出声,嗓音微哑,沙沙磨砺着耳膜,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漂亮眼睛在黑夜中妖气横生,摄人心魂。他仿佛记起什么事,指尖滑过闻炎的脸庞:其实徐猛说的没错
闻炎脑子糊里糊涂,乱成了一锅粥:什么?
靳珩贴近了他的耳朵,缓缓啃咬:你跟我缠在一起,真的会惹祸上身。
例如上辈子的牢狱之灾,也许还有别的,一笔笔烂账,已经细数不清了。
闻炎被他咬的有些疼,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他妈的,轻点。
至于什么惹祸不惹祸的事,似乎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闻炎闭眼喘息,感受着颈间留下的温热触感,不自觉仰起了头,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待宰羔羊。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30)
他不是不懂徐猛今天在警告什么,但总有那么一个人,能令你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些事,前路后路,不给自己留丝毫余地。
就好像当年徐猛可以为了颜娜奋不顾身,闻炎也可以为了靳珩做同样的事。
二人跌跌撞撞的倒入了床上。靳珩深吻着闻炎,唇舌一一掠过那些或平或凸的陈年旧伤,然后轻轻舔舐,总会引起身下人的战栗闷哼,却还是照着那人所说的轻一点,温柔蚀骨,愈发磨人。
闻炎不懂靳珩为什么要固执吻遍自己身上的伤痕,只觉得痒意直直传到了骨髓,双目失神涣散,几经艰难吐出了两个字:靳珩
嗯,靳珩把脸埋入他颈间,我在。
第147章 我家小孩
闻炎不知该说些什么,大抵是因为紧张,喉间有些发堵。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靳珩后颈,不自觉收紧指尖,以此来汲取力量。
靳珩一面吻他,一面打开了某样东西的包装盒。闻炎看不太清,但只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能猜到几分,耳根隐隐发热,脑海中一时涌上的全是狐朋狗友曾经说过的荤段子
当然,他自己可能也夹着烟,似笑非笑的说过两句。
闻炎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你会不会?
靳珩仿佛是笑了一下,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会什么?吹气球?
闻炎抹了把脸,正欲说些什么,就感觉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了自己后腰,身形倏的僵住。
靳珩亲了亲他的眼睛:放松
闻炎是挺想放松的,但这种事真的不受控制,他无论怎么努力,脊背都还是僵的。常年打架已经让他的身体形成了条件反射,总是会不自觉进入戒备状态。
他们两个上辈子发生关系的时候,场面惨烈堪比凶杀现场,毕竟都是新手没经验。重来一次,靳珩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靳珩告诉闻炎:放轻松,不会很疼。
闻炎心想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这种话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算了,骗不到他:你到下面来试试,再和我说这句话。
站着说话不腰疼。
靳珩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薄唇微勾,声音模糊:我让你到上面,就怕你不行。
闻炎这种性格最经不得激,不过幸而他没怎么听清楚,被靳珩亲的神思恍惚,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清了。整个人深陷在床榻里面,外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忍不住颤了一下。
靳珩觉得自己的技术应该没差到那个地步,低声道:真的不疼,嗯?
闻炎可能想开了,见靳珩迟迟不动,主动攥住他的衣领把人拉了过来,不知是在宽慰靳珩还是宽慰自己:没事,我又不怕疼。
他是真不怕疼,忍过那阵羞耻心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靳珩用指尖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片刻后才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们在这张床上睡了数十个日夜,但从未如此毫无遮掩的亲密相触。闻炎把脸埋进枕间,低喘了口气,任由靳珩在身后动作,然而许久也没等到预想中的疼痛。
像是一捧雪落到了篝火堆旁,星火跳动间,灼热的温度将白雪渐渐融化成水。冷热交替,时在天上,时在地上,最后连仅剩的冰沫也逐渐消弭于无形。
闻炎声音哑的更厉害了,他攥紧被单,无助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能从口型依稀辨别出靳珩两个字,那仿佛是他所有力气支撑的来源。
嘘
靳珩从后面将他拥进怀里,暗沉的眸色带着些许难以窥探的病态感,丝丝缕缕如茧一般,将那些占有欲和餍足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白日并不显露分毫。
靳珩前世今生从未得到过什么,死时仍觉两手空荡,唯有闻炎曾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那颗残缺的心,随着上人的契合,似乎终于被什么一点点的填满了。
闻炎觉得自己昨天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陌生的欢愉感如浪潮般袭来,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大脑空白一片,到后面就失去了记忆。睡得昏昏沉沉,最后凭借上学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强行醒了过来。
闻炎依旧头痛欲裂,眼皮子重得睁都睁不开,习惯性往床边摸了摸,结果空空荡荡,只剩余温。
闻炎一惊,倏的睁开了眼,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因为身上的疼痛又瞬间倒了回去。显然,靳珩的技术还没有好到让人什么痛觉都感受不到的地步。
闻炎身体被清理过,甚至连衣服都换好了。他面色有些苍白,缓了那么几分钟才动作僵硬的下床。靳珩刚好从楼下买完早餐回来,见状愣了一下,淡淡挑眉:醒了?
他以为闻炎起码会躺到中午。
闻炎见他手里拎着早餐,慢半拍的应了一声,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多多少少会有些别扭,眼神飘忽的道:你干嘛去了?
靳珩把手里的粥抬了抬,疑惑问道:看不出来吗?
闻炎:看出来了。
以前买早餐这种事都是闻炎做,今天冷不丁换个人,还有些不习惯。他洗漱完毕后,拉开椅子在餐桌旁落座,不知因为什么,身形陡然僵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
靳珩抵着下巴看了片刻,然后把手边的粥往他那里推了推:吃吧。
东西偏清淡,闻炎也不嫌弃,不过因为怕上学迟到,所以吃的有些急。靳珩在旁边剥了一个茶叶蛋,然后放到他碗里:慢点吃,实在不行请病假。
好学生在劝不良少年请假,不良少年不愿意请假。
闻炎咽下嘴里的东西,想了片刻,然后吊儿郎当的摇头:不请,我要学习。
靳珩气笑了:你学什么?
闻炎埋头喝粥:反正不请。
他打架逃课这么多年,从来没请过假,到时候那些狐朋狗友万一问起来,闻炎肯定是没脸往外说原因的,但编瞎话他也不怎么擅长。
靳珩只好随他。吃完早饭,两个人就往学校走,幸而时间还早,不用太赶。
快到六中门口的时候,闻炎像往常一样停住脚步,准备目送靳珩进去,谁料后背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掌心,把他往另一个方向轻推了一下。
走吧,靳珩说,我送你去学校。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目光古怪的看向靳珩,心想不就是昨天滚了一次床单,让他按在床上艹了一次吗,自己这待遇直线上升的也太快了吧
靳珩不知道闻炎心中的弯弯绕绕,拉着他往崇明的方向走去,后来顾及到街上人多,这才慢慢松开手,一直走到崇明职高的学校门口才停下来。
外面的空地依旧堆着几根空心水泥柱子,大概年少轻狂,那些不良少年都喜欢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人。见闻炎来上学,其中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靠,稀奇啊,炎哥也有不迟到的时候,这才几点啊你就来学校。
闻炎对着他们就没靳珩那么好脾气了,眯了眯眼: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那人打了个哈欠:我们昨天在学校门口的网吧包夜,打了一晚上游戏,压根没回家。
说完目光一转,发现了后面站着的靳珩:哟,你小弟?
崇明大部分人都知道闻炎收了个小弟,听说是六中成绩排名第一的人物,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不过今天一看,是挺像好学生的,沉稳淡定,白白净净,俗称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太信,好学生干嘛要跟他们这种混混一起玩。
有人意味不明的问道:炎哥,听说你小弟学习成绩特好,真的假的?
闻炎拧眉:废话,他成绩不好难道你成绩好,天天考零蛋的队伍。
他神色不善,仿佛这个时候如果有谁跳出来反驳,就能当场跟别人打一架。
靳珩心理上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不可能像毛头小子一样去争论那些有的没的,更不会说自己上次分班考也只得了个零鸭蛋,拍了拍闻炎的肩:时间不早了,去教室坐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闻炎心想能有什么事儿,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靳珩低声道:放学我来接你。
闻炎下意识点头:嗯嗯?!
靳珩今天到底怎么了,跟生了病一样?!他不是还得上晚自习吗?!
闻炎正欲开口问,然而靳珩已经走远了。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进学校。
好吧,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感觉好像也还不赖?
闻炎眨了眨眼,后退几步,见靳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慢吞吞的转身走进学校,结果等到了教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惊闻一条噩耗。
大新闻大新闻,刘秃子说这个星期五开家长会!兄弟们做好准备!
班上消息最灵通的男生喜欢一惊一乍,屁大点事都能捅上天去,不过对于学生来说,尤其是成绩贼惨的学生来说,开家长会确实是一件大事,班上顿时炸开了锅。
靠!怎么又开家长会,上次我爸回来直接用皮带把我给抽了一顿!
还用说,成绩太差了呗,听说我们班拉低了均分,刘秃子被校长叫去谈话了。
死定了。
闻炎懒洋洋的坐在后排角落,听见消息,面无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心中有些烦躁,周身气压极低,旁人都不敢靠近。
班长把开家长会的告知函散发到每个人手上,并且传达班主任通知,除了特殊情况,不许请假。闻炎直接扔回去了,语气敷衍:家长有事来不了,我请假。
他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亲妈也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鬼混去了,找谁来开会。
班长挺怵闻炎那帮人,扶了扶眼镜,还是大着胆子道:班主任说,你家长好几次都没来,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到场,实在不行让你爷爷来一趟也行
噗
班长话还没说完,徐猛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什么爷爷,那是闻炎家楼下收废品的老大爷,花了五十块钱请来的龙套演员。
闻炎脸都黑了:很好笑?
徐猛忍的脸色涨红:不不好笑,你把你爷爷请过来呗。
闻炎更烦了:他上个月捡废品被车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出不来。
班长听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说话,不知想起什么,对照着手里的名单数了一遍,挨个念道:闻炎,徐猛,何洋老师说你们几个人的家长必须到场。
他刚才念的几个名字都是班上的刺头,逃课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处分也不知道背了多少个,班主任已经忍无可忍了,打算找家长私下谈话。
闻炎冷笑一声,看了徐猛一眼:你笑啊,继续笑啊。
徐猛家长属于万事不管的类型,但好面子,如果老师请他们过去说些什么,回家必定要给徐猛来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徐猛不担心,思考片刻,打开了手机:刚好我小姨最近从外地回来了,我让她过来开会。
闻炎傻眼了:靠,那我怎么办?
徐猛随口道:大街上花点钱随便找一个龙套演员呗,实在不行让靳珩假装你爷爷,照顾照顾你这个孙子。
后面一句纯属调侃的玩笑话。
闻炎眉头一皱,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转念一想,发现也不是不行,思忖片刻道:他扮我爷爷是年轻了点,远房表哥还差不多。
靳珩气质比同龄人要沉稳太多,个子也够高,穿成熟点假装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绰绰有余。
徐猛就那么随口一说,闻言嘶了一声:你脑子进水了吧,还真打算让他装你家长?
闻炎面无表情给他竖了一个中指:废话,你当这是横店影城吗,龙套演员满大街都是,这次混过去了,下下次我怎么办,每次来的亲戚都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少有人能在刘秃子的唠唠叨叨下保持心平气和。
因为马上临近放暑假,加上分班在即,六班已经有些成了散沙的趋势,晚自习大部分时间都是做练习卷。靳珩提前把卷子写完,编了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老师就让他提前离开了。
所以当闻炎刚刚放学,准备去六中门口等靳珩下晚自习时,待看见学校门口站着的身影,一度怀疑自己眼睛花了,语气诧异:你怎么来了?
靳珩拉了拉快要滑落的书包肩带,淡定道:接你放学。
徐猛往他后面看了一眼:颜娜呢?
靳珩想了想:在教室里上晚自习。
闻炎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不会翘晚自习过来的吧?
靳珩纠正他的用词:没有翘,老师准假了。
说完抬手勾住闻炎的书包肩带,将他从徐猛身边往自己这里拉了过来,一个小小的动作,不经意暴露了内心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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