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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话未说完,靳珩却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听不出情绪的道:你再缠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靳珩说的是真话。他连杀人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靳长青某一瞬间被他眼底翻涌的暗沉吓到,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仍是站在原地,僵持着不肯离去。
邹凯原本和朋友约了出去聚餐,走出校门时,不经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靳珩被什么流氓混混缠上了,带着人走了过来,喊了他一声:靳珩。
九班这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全都是一米八往上的个子,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邹凯见靳长青胡子拉碴,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出声问靳珩:这人谁啊,是不是小流氓勒索,我小舅舅在派出所工作,如果有事儿的话我打电话给他。
这一番话把靳长青给吓到了。他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这些年在外面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被抓进去调查还了得?
靳长青急道:我可不是小流氓,我是靳珩的爸爸!
邹凯等人俱吃了一惊,毕竟靳珩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也和靳长青这种人搭不上边,两个人怎么会是父子呢。
靳珩眉头皱起一瞬,又缓缓松开:我没承认过。谢谢你,帮我打派出所的电话。
后面一句是对邹凯说的。靳珩故意为之,显然把靳长青给吓到了,他一边警惕往四周看去,一边骂骂咧的后退:靳珩,你可别想跟我撇清关系!
甩下这句话,老鼠般蹿没影了。
邹凯还有些懵逼,见靳长青离去,不由得诧异出声问道:那人真是你爸爸?
靳珩不遮不掩的嗯了一声,言简意赅道:他喜欢赌博,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想找我要钱。
邹凯等人面面相觑。靳长青在外面赌博欠高利贷就算了,居然找还在上学的儿子要钱,什么脑回路:那你家里人呢?不管吗?
靳珩平静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
他在学校里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导致大多数同学都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但也有人猜测过,靳珩言行举止不俗,成绩又好,家里可能是腐书网,不管怎么说,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
邹凯心想怪不得靳珩那么孤僻,一时同情心爆棚:哪儿有这么当爹的,下次他再找你,你就和我说,我告诉我小舅舅去。
邹凯的小舅舅是派出所所长,以后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旁边一个瘦高个男生扶了扶眼镜道:他这种行为已经对你构成了骚扰,也不符合监护人标准。而且赌博是犯法的,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告他。我妈妈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到时候你如果需要帮忙,可以介绍熟人给你。
九班学生其实都很早熟,除了每个人的性格原因使然外,再就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关系户,受父母辈影响,深知现在打下的基础,都是以后步入社会的人脉,所以相当团结。
靳珩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家世,按理说没什么费心结交的必要,邹凯等人却愿意对他释放最大的善意与帮助。
说不上来原因,可能靳珩虽然成绩好,但从来没有瞧不起他们,甚至愿意费心费力的帮他们提升成绩。九班众人虽然不说,但都看在眼里,每次发零食发饮料,靳珩桌上都是满满当当的。
靳珩笑了笑:谢谢。
邹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都是一个班的,有事儿尽管开口。
他身边的几名男生也跟着点头。
天边晚霞绚丽,随着暮色的降临,又渐渐的变成一望无际的黑夜。靳珩和邹凯等人告别后,到了和闻炎约定好的烧烤店门口,他们家露天摊子生意火爆,俨然成了夜间最热闹的所在。
闻炎已经提前占好了座,见靳珩过来,抬手示意:这边。
他手边堆积着几个烟头,显然等了有一会儿。如果不是靳珩一直和他用手机保持消息联络,只怕他都怀疑靳珩又被谁欺负围堵了。
周围人很多,但靳珩不怎么排斥这种热闹了。他在闻炎身旁坐下,习惯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结果发现干干净净,没什么油渍。
闻炎说:我擦过了。
靳珩心想他倒是难得这么细心:怎么想起来请我吃烧烤?
闻炎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短袖t恤,大概因为热,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精壮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手背上的那个骷髅纹身已经由黑色褪成了偏青,带着一道还没来得及擦去的修车印子。
今天发工资,带你下顿馆子。
靳珩觉得那道印子有些刺目,用指腹抹掉他手背上的一星点污渍,然后不动了。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是牵住了他:修车累吗?
闻炎当然说不累。
靳珩说:还有最后一年,我们熬过去就好了。
他说完,这才松开闻炎。
闻炎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内心仿徨且期许。听见靳珩这么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点了菜,然后百无聊赖的咬着筷子尖道:大学还有好几年呢。
他趴在桌上,侧脸轮廓分明,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小混混,但偏偏又带着一股率真。
靳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开玩笑似的道:那你岂不是还要供我好几年?
闻炎不以为意:小意思,对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靳珩见菜已经上齐,往闻炎碗里夹了一份烤茄子,然后戴上塑料手套剥小龙虾:靳长青来找我了。
闻炎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谁,眉头一皱,面色也阴沉了下来:他找你做什么?
同时目光上下打量着靳珩,想确定他受没受伤。
靳珩叙事的时候永远都那么风轻云淡:他找我借钱,我没给,说要报警,他就走了。
闻炎下意识问道:那你想给吗?
靳珩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觉得呢?
闻炎懂了。
吃烧烤啤酒是标配,闻炎点菜的时候没想那么多,顺手点了几瓶,等上菜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人根本喝不完。靳珩撬了一瓶酒:一起喝。
闻炎按住他的手,嘀嘀咕咕:你还在上学,喝什么酒。
这话说的,好像他没有上学一样。
靳珩在酒瓶中间划了根线:我只喝小半瓶,剩下的你喝。
闻炎觉得可以接受,于是松开了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带靳珩喝酒总有一种负罪感。席间吃饭的时候,他把手边的四瓶酒全喝完了,只让靳珩喝了两小杯。
闻炎酒量虽然好,但猛灌了几瓶下去,难免有些醉醺醺的,脚步发飘。
靳珩气质疏离浅淡,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比树梢头的月亮还干净几分。他光明正大的将闻炎揽入怀中,然后带着他往家里走去。
闻炎一偏头就能看见靳珩微凸的喉结,眨了眨眼:我没喝醉。
我知道,靳珩看了他一眼,我想抱着你。
闻炎喝酒喝的脸都红了,步伐趔趄,靳珩揽着他肩膀的时候,路人看了也只会以为他在搀扶醉鬼回家,窥不透这样的心思。
闻炎没说话,借酒装疯,在靳珩耳垂上咬了一下。
靳珩任他咬,反正也不痛。等一路回到了家里,反手带上房门,这才将闻炎打横抱起,俯身放到了床上。
他们什么都不用说,自然而然亲到了一起,呼吸间满是缠绵的滋味。逐渐升高的除了体温,还有心跳。
靳珩捏住闻炎的下巴,在他唇齿间进退逗弄。修长的五指在他发间穿梭,然后缓缓扣紧,声音模糊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闻炎望着天花板。慢半拍的眨了眨眼:我觉得还好?
他感觉自己目前思维还是清醒的。就是被靳珩亲的有些发晕。勾住对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然后掀起了靳珩的下衣摆,看起来轻车熟路。
靳珩今天想换个姿势,他让闻炎面对面坐进了自己怀里。带着酒意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眉眼间,深入时两个人一瞬间觉得骨血灵魂都融在了一起。
靳珩唔
闻炎声音嘶哑,死死扣紧了靳珩的肩膀。不知道对方一天天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样。脊背绷紧成了一条直线,随后又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战栗痉挛。
靳珩却只是拥着他,吻遍了每一处角落。房间内虽然开着冷气,但依旧难以平息身体内的燥热。
闻炎这下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靳珩却似乎还未尽兴,继续在他耳畔亲吻逗弄,痒意直接蹿到了尾椎骨。
闻炎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刺激的,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捧着靳珩的脸,仰头回吻过去,像是一个瘾君子。
靳珩低声问他:我是谁?
闻炎含糊念出他的名字:靳珩
靳珩
他喜欢的少年,想放在心尖上一辈子护着的人。
第153章 缓解压力
靳珩犹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俯身吻住闻炎微凸的喉结,舌尖轻轻划过,触感细若游丝,仿佛在教导着对方该吐出怎样的词句:靳珩是你的谁?
闻炎仰头,无助扣紧了他的后脑:靳珩是
他无声动唇,眼神溃散,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想法。
靳珩极富耐心:靳珩是谁?
闻炎眼神聚焦了一瞬:是
靳珩睨着他:谁?
闻炎终于呢喃着吐出了几个字:我喜欢的人
靳珩没有说话,但闻炎被颠到声音破碎的的情况直接暴露了他内心的翻涌起伏。那种无名的情绪比夜色更深沉,比烈阳更灼热,最后在喉间滚动,封缄于吻。
后半夜的时候,靳珩睡着了。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稳,怀里紧紧拥着闻炎,呈现一种保护与占有的姿态。也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的觉得自己攥住了什么东西。
闻炎仍清醒着,他靠在靳珩怀里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枕头下的手机响了一声,这才轻轻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靳珩似有所觉的动了动,但没睁眼,只是带着困意的问道:怎么了
闻炎停住穿衣服的动作,过了一两秒才道:家里没纸了,我去楼下超市买点。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靳珩没怀疑,已经重新陷入了睡梦中。
闻炎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看了眼手机,然后径直往楼下走去。步伐飞快,衣角带起一阵迅疾的凉风。
空荡的街道口站着几名混混,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时不时左右张望,似乎在等着谁,其中一个赫然是徐猛。他见闻炎下楼,起身迎上前去道:那个人找到了,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你得自己去看一眼。
闻炎嗯了一声,眸色暗沉:人在哪里?
徐猛道:桥洞底下睡着呢,怕把人吓跑了,就没敢打草惊蛇,我让顺子去盯着他了。
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常也不经常有外来人口。要找一个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走投无路的人,实在太容易不过。
靳长青身无分文,没有落脚的地方,每天只能在路边或者桥洞底下将就一晚。但他落魄到这种境地也不愿意出去找一份正经工作,睡梦中还在嘀咕着什么,估计正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闻炎带着人找过去的时候,靳长青躺在角落里睡的安稳,夜晚乱飞的蚊子也不能打搅他。
徐猛看向闻炎:是这个人吗?
夜晚天色黑,但依稀能看见五官轮廓,闻炎面无表情用手机灯照了照靳长青的脸,然后一脚将他踢翻过身来:是他。
这一脚有些重,饶是靳长青睡的跟死猪一样也不得不醒了过来。他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结果就见一群人围在自己身边,还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吓的一激灵,哗啦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们是谁?!
他还以为是高利贷派来的人,靠着墙勉强站立,面色惊慌,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闻炎不说话,只是揪住他的衣领反抵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靳长青痛得险些叫出来,侧脸被迫紧贴着粗糙的墙壁,摩擦时激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靳长青艰难转头:大大哥有事好商量我有钱了一定还
话未说完,他后腰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拳,疼得脸色煞白,连声求饶,只是身后那少年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
闻炎已经有段时间没惹事,但眉眼间的狠戾一旦沾染,就再难褪色。他冷声问靳长青: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靳长青当然不知道,他早就把闻炎忘记了,哪里知道对方为什么找自己,颤声惊慌道:不不知道
闻炎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将靳长青一把甩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好倒在角落,跟闻炎一起来的几个人见状立刻会意,围上去将靳长青狠揍了一顿。
闻炎背过身,点了根烟,因为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情事,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懒散。一点猩红的火在桥洞中亮起,烟雾未来得及凝聚成形就被夜风吹散。
徐猛没参与进去,他看了眼闻炎,似有所指的道:你最近做事越来越没数了。
闻炎以前打架点到即止,收拾够了也就算了。但自从认识靳珩后,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底线也在一次次的往下降,像是疯狗没了约束。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35)
闻炎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望着远处夜色翻涌的天空,吐出一口烟雾:放心,死不了人。
他并未对徐猛所说的话提出什么异议,反而有一种宿命如此的感觉。
徐猛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老子懒得管你。
别人不了解闻炎,他还不了解闻炎吗。事情都明显到这个份上了,徐猛如果还猜不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那就是瞎子!
震惊吗?肯定是有的,但更深的是一种无力感。
徐猛觉得闻炎太疯了,总喜欢做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事,却又无力插手干预,也无力劝阻什么。
闻炎一根烟抽完了,才叫那些人停手。他走到靳长青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半晌,然后蹲下身形,耐着性子问了一遍:现在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靳长青被打得凄惨,鼻青脸肿,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闻言点点头,又欲哭无泪的摇摇头,显然还没想明白原因。
闻炎把烟头扔到地上,听不出情绪的道:仔细想想,你今天去见过谁。
见过谁?
靳长青今天去见的就只有靳珩一个人而已
他脑子艰难转了几圈,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什么,瞳孔放大,怎么也想不到闻炎居然是来替靳珩出头的。靳长青一下慌了神:我我我
结结巴巴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东西。
闻炎失了耐性。他攥住靳长青的头发,往地上用力一磕,一字一句声音低沉的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敢出现在靳珩面前,被我发现,卸了胳膊腿都是轻的,今天只是警告,明白吗?
靳长青磕的脑子都晕了,腥咸的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现在他的小命正攥在别人手里,不答应岂不是死路一条,只能慌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靳珩面前了,我我我我看见他就躲着走!你放过我吧!
闻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真把人打死了。他松开靳长青,声音冰冷:记住你说的话。
语罢从地上起身,这才带着人离开。
闻炎回家的时候,在楼底下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卷卫生纸,又买了一些零食,拎着满满当当一大袋子东西出来,看着空荡的街道眯了眯眼。
不知道靳珩醒了没有,但肯定还是没醒最好,这种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闻炎拿了瓶矿泉水,蹲在路边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这才拎着东西上楼。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料想靳珩应该还睡着,飞速洗了个战斗澡,然后摸黑钻进了被窝里。
靳珩习惯性把他搂进怀中,声音沙沙哑哑:买东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闻炎心想我总不能说出去把你爹揍了一顿吧。睁眼看着天花板,花了十来秒的时间,编了个很扯的瞎话:天太黑,我买东西的时候没看清,走错路了。
靳珩信他就出了鬼,往闻炎微凉带着水汽的皮肤上亲了亲,语气笃定:你打架了。
闻炎眨了眨眼:小架。
靳珩没问那么多,他只是在被子里窸窸窣窣摸了摸,确定闻炎没受伤,这才收回手,说了一句话:嗯,以后少打。
闻炎应了: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吧。
他知道靳珩对靳长青没什么感情,但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会本能避着他。没什么原因,打架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闻炎也不想再去沾。
之后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暑假一眨眼就过去了,靳珩也正式升入高三,期间靳长青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仿佛那天的纠缠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九班黑板的右上角有一个高考倒计时,纪律委员每天都会更改上面的天数,以此来提醒同学们时间所剩不多。紧张的气氛在教室蔓延,让人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班上唯一能够清闲度日的大概就只有靳珩。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学习压力,永远都那么风轻云淡慢慢悠悠的。每次程豆豆被学习弄得焦头烂额,看见他时,紧绷的神经总会不自觉放松些许。
程豆豆结结巴巴的道:靳靳珩,马上就高考了,你你你不着急吗?
他觉得靳珩虽然成绩好,但多多少少都应该紧张一下。
靳珩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他的人生中发生过太多事,每一件单拎出来都比高考要来得惊心动魄。
哦,我紧张的,只是你们看不出来。
靳珩说完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从抽屉拿了一包零食出来,吃了两口才道:吃东西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你也可以试试。
他的抽屉里面每天都会塞满零食,不知道是谁送的,大概是九班其他的学生。反正满满当当,什么都有。清空了第二天又会多出一堆新的,吃都吃不完。
第154章 感动
程豆豆摇头:不不行,我还是紧紧张。
高考所剩无多的时间就像巨石悬在头顶,每天都会缓缓下降,再没心没肺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紧张的情绪。靳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有压力也好,有压力才有动力。
他不知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用班费打印的习题册,三页一份,集合了大部分数学基础题型。
靳珩抽了一份递给程豆豆:课间的时候写一下,然后给我改。
他每个周末都会去程豆豆家帮他补课,时薪只高不低。后者的成绩也有了显而易见的提升,起码每次考试都能稳在班级前十名之内,就是数学方面还有些薄弱。
程豆豆只有做题的时候才会轻松一些,他这种勤奋的性格一闲下来就会有负罪感,见状连忙接过去,当场就埋头苦算起来。
岑老师成立学习小组还是有些用处的,个别自制力不强的学生在小组长督促下多多少少都会学一点东西,班级均分往上拉了不少。
靳珩把剩下的试题一份份发下去。这是他筛选了很多试卷挑出来的经典题型,只要练熟了,高分暂且不谈,基础分是肯定能拿一些的。
邹凯最近练题都练疯魔了,他看见靳珩发下来的东西,眼睛一瞬间成了蚊香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醒神,自言自语的念叨:清醒,清醒!
别人也是和他差不多的情况。
每天学作业到凌晨,大清早又要爬起来上课,个个都成了熊猫眼。
靳珩见状看了眼手中的试题:要不明天再做?
邹凯还没来得及回答,别的同学闻言就纷纷来了精神,七手八脚按住了靳珩手里的卷子,生怕他反悔:别别别,就今天做,今日事今日毕。
我还可以再战一百年!
邹凯不做,我们做!
邹凯急了:谁他妈说我不做了,出来!
环境很大程度上能影响一个人。九班虽然学渣多,但在这种人均刷题的情况下也难免受到影响。以前他们成绩差,一半是因为不喜欢学习,还有一半就是找不到方向。
老师很难把班上每个人都顾虑周全,下课了就算任务完成,大概率不会管课堂外的事。有些没听讲的浑浑噩噩度日,不会的东西越积越多,到后面就干脆放弃治疗了。
靳珩每天都会布置题目下去,不多不少,刚好二十道。乍看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基础题,但难度呈阶梯式缓慢上升,第二天的题目都会在前一天的基础上进行变化拓展。
有些人越往后做,就越急得抓耳挠腮,前面都做出来了,没道理后面做不出来啊。谁也没办法否认,当一个多年学渣解出一道难题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更何况靳珩现在相当于在牺牲自己的时间无偿帮他们补课,得多缺心眼的人才会拒绝啊。
厚厚的一摞习题很快就被瓜分干净。岑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班上学生在埋头写题,偶尔有几个讲话的也是在讨论题目,心头不禁一暖。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有些忧心的皱起了眉头。
靳珩正在给颜娜讲题,耳畔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下意识循声看去,却见岑老师站在门口,对他招了招手:靳珩,你出来一下。
颜娜喝了口奶茶,觉得有些腻,又放回去了。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门外:老师找你干嘛?
要说这班上最让人省心的学生是谁,那非靳珩莫属,学习好又乖巧,堪称全校模范,从来不闹事。
靳珩也不知道,他把颜娜后面的几道题飞速瞥了一眼,在其中一道上画了个圈:这道错了,你先重新算,等会我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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