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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空降碾压局[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沈逢时
自那之后,宋九斐对这些问书阁弟子的提防警惕消了大半,他看着左秋棠与宋元成亲近,端了药喂宋老爹,甚至不自觉地为自己的戒备感到羞愧。
一天,木偶戏班中的一人告假回趟老家,打杂多日的宋九斐终于获得了登台演出的机会。
他携带着比过去半月的薪酬加起来还要多的银两,笑着一路跑回家,推开家门,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宋九斐僵硬地低头,那里戳着一根狼毫,在胸膛上穿透出一朵朵血花。
他又咬牙抬头,眼前的左秋棠脸色冰冷,她身后的院落中躺着了无声息的两具尸体。
震惊与悔狠狠地碾过。
宋九斐终究还是低估了世道艰险,人心险恶。
为为什么他吃力地问出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左秋棠将狼毫抽出,望着渐渐失去焦距的男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实力低微,偏还拥有这只传家傀儡。
宋九斐眼球突出,死死地凝视着左秋棠身旁那只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傀儡,咽了气。
他死不瞑目,自然不知那传家傀儡有多不凡。
左秋棠的师父人称君子竹,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曾摸着她的头发,对年仅十岁、正玩木偶的她笑着讲述:说起这傀儡啊,就不得不谈这青城的悬丝傀儡,什么布袋傀儡、铁板傀儡都得靠边儿站。
左秋棠不解地抬头,师父的目光悠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你师祖当年途经青城,和一位不知名的傀儡宗师交手,险些落败。
啊?左秋棠吃了一惊,抓着手中的小傀儡问,可我看它也没有很厉害的地方啊。
傻孩子,师父摇头失笑,那傀儡自是和你的不同,它精雕细琢,粉彩匀称,由三十余根牵引着移动,四肢脑袋设着精巧的机关尤其是牙齿。
师父眼中闪过忌惮:那具傀儡的牙齿乃是用顶好的阴毒浸泡多年的湿木所造,牙槽里藏着暗器,从后牙膛喷出来的火途经牙齿,染上那毒,就成了沾之即死的致命毒火。
那是绝世仅见的傀儡啊,百年来也就那么一只。你师祖与江湖十大高手不相上下,竟不敢触那傀儡半分霉头,逃了。
在左秋棠的追问下,师父又说出了更多有关傀儡的信息。
因而那天邪道武者打上门,宋九斐匆忙赶来,无法抵挡邪道武者攻击后,祭出那只师父所说的毒傀时,左秋棠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毒傀在宋九斐手中,这年轻人纯善温良,但一点儿也不傻。左秋棠并未打草惊蛇,转而采用怀柔手段,不动声色地寻找机会。
她和宋元成打好关系,套完这个小少年的话,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后,就着手准备。
平常和师兄弟一起去探查越剑门的情况,顺便寻找邪道武者的行迹。等宋九斐回家,把毒傀放到自己屋里也出去买食物时,就去试探着解除那傀儡防御外人的机关。
那天,宋九斐得到出演资格,要晚一个时辰才能回家,这个绝佳的机会,左秋棠自然不能放过。
师兄弟一起外出吃饭,左秋棠以看到一丝邪道武者行迹为由,回到宋家小院。
亲眼看到宋九斐将毒傀放到了宋老爹床底下,左秋棠轻声过去盗取,小心翼翼地解除机关,却还是弄出了声响,宋老爹被惊醒。
左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怒斥,激得左秋棠心里一颤,也将宋元成给引了过来。
武道大会在即,扬名立万还是为旁人当垫脚石就在此一举,左秋棠心狠了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宋家父子杀了封口,抢走毒傀,栽赃给那邪道武者。
宋家三口的死没有激起什么波澜,问书阁的弟子无限叹惋,誓要杀了邪道武者为他们报仇。
没有人知道,真实的死因随着一铲又一铲的土,被一并埋在了地下。
而真凶则凭借着这只傀儡,在江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短短十年不到,在傀儡的保驾护航下,成了最为年轻的武林盟主,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人。
剧情回忆结束,曲漾问:宋九斐你的心愿是什么?
沉默一会儿,响在他脑海里的声音带着咬牙的意味:保护好我的家人和传家宝,让左秋棠这个真小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如你所愿。
曲漾整理了下仪容,发觉自己正身穿一袭长衫,准备出门,应该是要去往在寺庙上房居住的木偶戏班找活儿。
也对,这个时间点,左秋棠等人已经住了进来,通身大派弟子的坦荡正气,初步赢得了原主的信任,原主得以放心地外出。
同样的,距离剧情的一个转折点邪道武者看准人少,前来打家劫舍还有短短三日。
曲漾手扇了扇,热气熏蒸的脸好了些,他提着木箱走了出去。
院中左秋棠正和大师兄谈论诗书,见曲漾又一次提着木箱,走进宋老爹居住的屋子里,若有所思。
那个木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呢?
神神秘秘的,等哪天有空,一定要过去看看,瞧这宝贝程度,还真有可能是件不可多得的珍稀宝物。
曲漾打开两扇竹制房门,踏入满是药味的房屋,走到宋老爹跟前,将毒傀放进床底下的密洞里。
宋老爹就那么垂着眼皮看他,咳咳两声后,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等恢复了些才道:老毛病了,不治也罢,你别穷捣腾了。
曲漾只是笑了笑,拒绝之意很是清晰。
他将洞口合上:近些日子,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医师来了青城,我打算过去试试。
最后一次了,成不?
宋老爹叹了口气:唉,也罢,你就这性子,倔!不去试试你总是不甘心的。
十大高手个个不凡,就算是医者仁心,可那善心要用到的范围广得很,又哪儿能轮得到你一个无名小卒?
等撞了钉子,就别再尝试了罢,多攒些家底,这两兄弟今后也好存活,就别为了他个糟老头子一再耽误了。
第85章 传家宝被盗的穷困傀儡师二
药煎好了,弟弟宋元成拿脚轻轻踢开门,两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
爹,我把药给搁这儿了,等晾凉了可别忘了喝。
诶好。
门半开着,曲漾将其关上,掩住院中的人悄悄看来的视线,顺带着指尖一动,在门上设了道禁制。
不动声色做完这些,曲漾转身提醒:平时在家谨慎些,门不要总是敞开着。
宋元成睁大了眼:哥你小点儿声,他们耳力好,能听到的!
宋老爹安详地躺在床上,闻言哼笑一声:你不是说那几个问书阁弟子品行不错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防人之心不可无。原主就是在这上边栽了跟头,再没能爬起来。
放心,平常没事我自然不会让外人进来,瞧把你给紧张的。昨个还说有这几人在家,再托邻里帮忙打点着,就去木偶戏班那儿找活。现在怎的还草木皆兵起来了?
宋老爹打趣两句,侧头看眼正在搅拌汤药的大儿子,心生欣慰。
自己这一病,儿子肉眼可见的成长了不少。
两人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但同样的话,传进少年人的耳朵里是却微微发刺。
宋元成皱着眉头嘟囔:左姐姐他们人很好啊,不至于提防成这样吧哥你怎么跟只刺猬一样。
曲漾笑了笑,也不解释,只对宋元成道:你留这儿看家,有什么动静就去隔壁叔叔嫂嫂家求助。
知道啦。
他提步向外走,被宋老爹叫住:那传家宝,你今天要带过去?
曲漾回过头来,这位枯瘦如柴的五旬老者喘息急促,挣扎着撑床要坐起来,旁边的宋元成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着:爹你别激动,咱有话好好说啊!
哥你看你!
宋老爹死盯着曲漾手上提着的木箱,想平复呼吸,却委实难以平静,颤手指了指:别的好说,你把那传家宝给我放下来。
我现在病重,按你的话来说手无缚鸡之力,平时都放你那不打紧。但你现在要去的是戏班!人多眼杂,你带着这东西过去,可不得被人给惦记上?
宋老爹血都往脸上涌,那张瘦削的脸急得发红,嘴唇却是起皮苍白,饶是如此,曲漾仍是将木箱稳稳地在手上提着,没有依言留下的意思。
宋老爹厉声道:我让你把傀儡给放下!
曲漾摇头:这傀儡我有用,何况放在家中,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安全。
宋元成连忙给上气不接下气的宋老爹顺气,嚷道:哥你听爹话,赶紧把传家宝留这儿吧!
宋老爹眼里泛着泪花,接连咳了几声,重重捶床。
你以这傀儡为酬,请那位医师前来医治?可咱们老宋家的根都没了,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屋里的动静不小,买了饭菜回来吃的问书阁众人模模糊糊听到了点儿,从饭碗中抬头相觑一眼,又接着吃了起来。
左秋棠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一眼。
传家宝,傀儡?
随后她又低头一笑,凭这家的底蕴,只怕那传家傀儡也不是什么非凡之物。
不过当初倒是听师父说起过毒傀的传奇故事,还有不到一月便是武道大会,弄个厉害些的傀儡傍身也不错。
过了会儿,屋中的争执声小了,只见那位宋家的大儿子提了木箱往外走,而小儿子则是气呼呼地在他走后,哐一声将门给合上了。
院里有人吃完了饭,眼见这动静都不禁看过去。
曲漾朝他们歉然一笑,脚步飞快地向门外走,半路上被左秋棠拦下。
宋公子这是
眼神示意了下手中的木箱,曲漾微笑道:去住在白云寺的戏班中找些活干,填补家用。
这样,左秋棠了然地盈盈一笑,说来,我和师兄师弟们青城数日,还未领教过这悬丝傀儡戏的妙处。
美人话里带着含蓄,曲漾恰到好处地邀请:明日城东有人娶亲,请了戏班前去加礼,诸位明早若是得空,便可前去一看。
剪水秋眸静静注视着他,左秋棠问道:那到时,我们能在傀儡戏上看见宋公子么?
姑娘说笑,登台的都是技艺娴熟的老师傅,我才疏学浅,能在戏班打杂已是不错了。
左秋棠眼里闪过遗憾:是我唐突了。
曲漾走后,左秋棠收回视线,又在桌前坐下,置于膝上的手紧攥。
问书阁大师兄放下筷子,啧啧两声:起初我看这小子对师妹处处温和有礼,还以为又是个裙下臣,没成想啊,竟是个不解风月的!
师弟摇了摇右手食指:诶哟,不止呢,这家伙可狡猾得厉害。师姐那委婉的提示,谁能听不出来?换作是别人,早就巴巴地邀请师姐一同去看这傀儡戏了。
结果他呢?比师妹更委婉地提示,是的,明早有场,你既然有兴致就自己过去看吧。
都笑什么笑?人是凭着硬实力二十五六不成家的,换作是你们能行吗?
左秋棠的脸微僵,直到师弟玩笑似的说到最后一句,才舒了口气。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一身襦裙,幽香沁人,仍是那个旁人可望不可及的如画佳人。
左秋棠笑靥浅浅道:行了,怎能在背后说人?
曲漾提着木箱走在街上,沿路上看到熟悉的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0641从身后飘来,撅着嘴打转儿:真是气死统了气死统了!
怎么了?曲漾买了根糖葫芦,在旁人不注意时塞给它。
0641大口咬下一颗糖衣晶亮的山楂,递向曲漾:宿主也吃。
见曲漾吃了一颗,随后摆了摆手,0641将糖葫芦拿在手中,这才气呼呼道:他们在背后说你不解风情,是个愣头青,凭实力单身二十多年,话里话外都是那左秋棠有多么多么好,奇葩才看不上她。





大魔王空降碾压局[快穿] 分卷(62)
我呸!他们懂个屁!
小光团趴在肩头,深感不吐不快,见曲漾面带微笑在听,叽里咕噜连骂带彩虹屁。
哼!宿主那么好,谁都配不上!
小嘴叭叭得欢实,曲漾忍不住放下木箱,将光团提溜过来,暴风式揉了揉脑袋。
再次蹲在曲漾肩头,0641有点儿晕头转向,蚊香眼缓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去白云寺的路。
曲漾缩地成寸,短短几步到了城外。
不远处有棵参天高树,树下站了数个气息强劲的高手。
左恒源摩挲着手中书卷,正沉声开口:这无恙丹仅有三粒,陆兄独留一粒,至于这剩下的
小弟子懂事地把藤椅从背上取下,陆姓医师坐了上去,手拢在袖中在一边旁观,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抖了抖。
简单,你们在这里打一架,哪两个赢了我就给谁。
冷静。
这位是当今十大高手中唯一学医的。
江湖人称医仙呢。
树下站着的四人彼此相视一眼,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比?
陆医师往上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参天大树: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比试场地?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好了,在这树上两两相对打一架,胜者拿丹。
他像是生着一身软骨头,窝在藤椅里没个正形,还取出一把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掌心。
但是,得注意不能损坏这棵树的枝干分毫,落叶呢也不能扫下来太多,否则也算输。各位都是江湖当中的一流高手了,想必这点儿控制内力的法子还是有的。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陆医师似乎是说累了,啪一声打开折扇,交由小弟子给自己扇风送爽,一副爷就是要看点儿新鲜的架势,神气得很。
四名一流高手彼此对视,暗暗思考着要和哪一位较量比较有胜算,没有注意到,几只不及膝高的傀儡抱住了腿。
啊!
陆医师惊愣地看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一幕,随后便腿脚蠕动着,想爬起来跑路,没想到被拌了个跟头,屁股墩儿砸在地上摔了个生疼。
一只傀儡不依不挠地抱着他的小腿,刷了粉彩的脸盘粉嘟嘟的可爱,灿烂的笑脸正对着他,吓得陆医师直翻白眼。
妈呀!好徒儿快救救师父!
树下四人如梦初醒,往下一看也是一惊,随后忙不迭地使出轻功,足下飞起一尺,结果那傀儡胳膊使力,就把他们给拽了下来,摔在地上和它们等高后,才欢欣地拍拍掌。
一道声音传来:诸位不介意带上在下吧?
第86章 传家宝被盗的穷困傀儡师三
左恒源、陆医师等人猛地转头,向声源处看去,衣着长衫的男子身姿挺拔,面部犹如笼了一层雾,看不真切。
依着刚才那道声线,这人应当是笑着的。
有人近看的话会发现,年轻男子两手上缠了许多条细线,密密麻麻,在他的操纵下,却是有条有理。
线的彼端系在傀儡的四肢、关节等处,显然那些傀儡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的操纵下做出的。
伸手之间,五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高手狼狈伏地,而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出有人过来,这等实力,便是强抢了所有的无恙丹,大摇大摆离去,也没人敢有怨言。
曲漾是个很讲武德的人,从不做缺德事,只想公平竞争。
因此,当那陆医师一面诶哟诶哟地揉屁股揉腿,一面讨饶说求您快把我放了,这三枚药都给你时,曲漾断然拒绝了。
0641站了起来,叉着腰,正气凛然:宿主一向光明磊落,想要什么自会亲自去取,用不着有俊杰识时务。
这是宿主的第一战!岂能遂了你这软骨小人的愿,草草了事?
曲漾一步步走近,这陆医师偷偷拽徒弟裤腿:柱儿,柱儿,为师的好徒儿,腿别抖了,背上师父快跑!
被唤作柱儿的徒弟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曲漾一个眼风扫来,又一只傀儡破空猛扑,将他也给拴到了地上。
师徒两个傻眼相对,在傀儡的调整下十分对称。
迎着小弟子幽怨的眼神,陆医师放声痛哭:柱儿,是为师对不住你!你可别怨师父啊!
曲漾又问了一遍:诸位都是武林中的豪杰,威名远扬,和诸位树上对决的盛事,在下心驰神往,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吧?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豪杰心中流泪,曲漾这认真的语气,他们实在听不出究竟是诚心参与,还是有意嘲讽。
小腿被傀儡结结实实地束缚着,他们乖巧地伏在地上,不敢妄动,生怕一不小心动一下,腿就咔擦移了位。
这个人太可怕了,完全做得出来。
悬丝傀儡有十六条基本线,极为纯熟的大师最多能够操纵三十六根线,而这一位,手上足足缠了二百一十六条细线!六只三十六线傀儡!
看起来还颇为游刃有余这是最气人的。
从步态来看,这人足不触地,稍稍浮起一点儿,竟是全然处于浮空的状态。
更别提,内力相差甚远,连相貌如何、内力厚度都无法探知到了。
连陆医师这种出了名欺软怕硬的混球都直接讨饶,放眼整个江湖,怕是能排进前三吧?
此时,左恒源心中波浪狂卷,惊骇地望过去。
年轻男子站在树影当中,闲闲倚靠着树干,被细线包裹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
长时间被线条缠裹勾勒的傀儡师。
青城,什么时候有这等人物坐阵了?
这人与当初胜了师父的人有什么关系?
带你带你!诶哟喂,我年纪大了,这么会儿功夫腿脚麻了一片。阁下可否先给我等松绑?
陆医师屁股还疼着,这时腿脚又极为酸爽地麻了,蛆一般扭着,他徒弟柱儿紧闭上眼不忍心看。
下一刻,腿上的束缚感消失,条条细线如同一束川流归向曲漾,那些傀儡蹦蹦跳跳地回到他脚下。
曲漾微笑示意:在下突然加入,原先对比的法子便不再作数,要多比上两场,实在对不住。
害,好说好说。
这都不算事儿,能跟阁下这种层次的高人交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诸位不怪我便好,视线在几人之中逡巡片刻,注意到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手中的狼毫和书卷,曲漾下巴点了点,还是两两相决的话,在下想和这位仁兄斗上一场。
左恒源手一抖,暗道一声倒霉,向年轻男子看去,望着他脸前的雾霭,实在看不出曲漾此时脸上的神情如何,只得躬身抱拳:还请高人赐教。
其余人皆是松了口气。
陆医师腿麻,在柱儿的搀扶下勉强站着,给他们当裁判。
那么这第一场,便由高人对战江门主了啊,至于你们那边嘛,他随便指了个人,你算是轮空了,另外两个斗上一场。
衣袂飘摆,曲漾腾空而起,跃上树木中央的一节枝头,他伸出的手指未动:江兄,请吧。
左恒源只得咬了咬牙,以书卷为盾,狼毫为剑,口中高声吟咏: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
那吟咏之声落进耳里,化作一记记重锤狠狠砸下,直要将耳膜击碎。
曲漾仿若未觉,手上一动,一只傀儡箭射出去,四只傀儡安静守在身边。
左恒源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御敌。
傀儡却完全不讲道理,仗着身高优势直扫下盘,要么阿飘一样,秋风扫落叶般从腿部地横冲而过,迅疾如风。要么直接运转某种功法,劈掌砍来,浑厚可怖的内力顺着细线渡来,一掌之下,左恒源险些内伤。
一人一傀交战数个回合,身手尽显,内力相抗。余波却是没有泄露出一点儿,唯有一次左恒源失误,有数片叶子落下。
高手激斗,都是飞沙走石漫天、一剑断山河的声势浩大,在打斗时控制住内力,只打在跟前人身上,而不泄出余波,这一规则实在别出心裁。
傀儡牢牢占据着上风,活泼地围绕着左恒源四处打转,上下前后各处都去得,偶尔还会从头部中设置的暗槽里喷出几道极为细小的暗器。
曲漾足尖悬空在枝头,两手操控着悬丝傀儡。
0641打量左恒源几眼,觉得这人透着几分熟悉,半晌后一拍脑袋:这是左秋棠她师父,问书阁的阁主?!
狼毫笔突刺的手法和左秋棠一模一样!
嗯,是他。曲漾应答一声,操控着的傀儡倏忽腾空而起,凌空一掌拍下,卷携着呼啸的劲风。
左恒源抵挡不住,嘎吱踩断脚下树枝,跌了下去。
傀儡身子一荡,抓住左恒源后衣领,带着他缓缓降下。
左恒源怔怔站在地上,良久后,看到那傀儡扭着屁股在他跟前又升上去,仰头遥遥对着曲漾一拱手:多谢高人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曲漾无声站在树梢上,俯视着树下的几人。
几次争斗很快结束,曲漾从陆医师手中接过用玉瓶乘着的丹药,道谢之后,提着自己的数个傀儡向远处走去。
他走得很慢,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从后边追了上来。
左恒源道:阁下以傀儡向在下暗示,是想
此时曲漾手上仅是提着一只傀儡,闻言笑了笑,转而问道:你瞧我这傀儡如何?
左恒源仔细端详。
雕刻、粉彩无一不精,束着的三十六根线,根根又细又柔韧,在日头底下反着光,能够做出许多寻常傀儡所不能做出的动作。更别提,傀儡头部里边装有多个巧妙的机关,还能够自如地传导内力。
阁下这傀儡实在鬼斧神工,左恒源如是道,感觉曲漾似乎很是轻松自在,还说了句玩笑话,这等无价之宝,如果当真有地方能够买到,在下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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