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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萝卜花兔子
段誉承认他之前的过错,但这却不是质疑两人之间感情的理由。
他和路远白的感情从他认真开始那天就已经抛开了外界所有的杂质。
路远白内心忐忑,但面上还是如往日般的沉稳平静,“要是哪天段总在我身上看不见想要了的利益了,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执着了。”
“段总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段誉看着路远白一时间被气笑了,“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
一字一句好像能呛死人。
路远白也笑了,“段总我这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多着呢,你没发现只不过是因为你不了解我。”
一时间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段誉冷眼看着路远白却又舍不得再跟对方说一句狠话。
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对方感到了害怕,他能感受到路远白刚才的恐惧,在那一瞬间他瞬间就后悔了对路远白说的那些话,虽然现在已经感觉要被眼前人气的毫无理智,但却又舍不得凶他。
他看过路远白的过往经历,对方对他的警惕也是出于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怕下一刻路远白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段誉转身,“我下午再来看你。”
他现在需要冷静冷静,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适合现在的相处状态。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段誉本以为过来后路远白会过来抱他,跟他说些甜蜜话,跟他诉说着这一个月之间的思念,然而现在却和想的完全相反。
别说拥抱,路远白现在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段誉转身迈步想先去冷静一下找回些理智。
就当男人即将要离开病房时,青年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段先生您下午不用来了。”
随后薄唇紧抿,一双桃花眼看着门前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知怎的鼻尖也跟着微微一酸,“以后都不用来了。”
路远白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好像被紧紧攥住了一样难受。
段誉停下脚步站在门前,耳边充斥着路远白那些冷漠的话语。
“段先生我不是十八岁的路远白”路远白停顿了下,“我不爱你。”
后半句话路远白刚说一半,男人就先一步走出来房门。
男人好似知道路远白要说什么,在这句话话落之前离开带着的是不愿面对的逃离。
他怕听见路远白说不爱他,所以在对方说完前先一步离开。
好似这样就能当做路远白没有说过,这句话也不存在一样。
房门被大力的扣在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是男人的不满和怒火,但却在离开时也没对路远白再说一句重话。
路远白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随后这才有些脱力的靠在沙发上,夏日的阴雨天难得给这酷暑带来了些凉意,而路远白后背的衣物却被汗水濡湿。
这天下午男人果然没有来。
第二天来的也不是段誉,而是护工,接下来的三天段誉好像彻底消失在了路远白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经纪人林目在接到路远白的电话后就开始紧急在工作室协调工作,争取两天内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能够飞去见路远白。
路远白恢复记忆在他们眼里可谓是一件大事。
虽然十八岁的路远白开朗阳光,天真烂漫十分有亲和力和人情味。
但他们员工和工作室需要的还是那个处变不惊,沉着冷静的老板。
二十五岁的路远白是他们事业上的希望,也是他们的领导者。
显然两者相比他们更需要二十五岁的路远白。
然而因为路远白拍戏受伤这件意外,加上之前工作室正在转接和处理的工作,工作室的员工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林目一时间也离不开。
直到三天后,林目才安排分配完工作坐上了去往小县城的飞机。
走到路远白所在的门前还有些紧张,毕竟之前路远白工作他一直跟着,这失忆的三个月两人也算好久不见。
一时间分不清心里是激动还是忐忑。
林目吸了口气推开门,入目的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的路远白。
林目进来后路远白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淡淡的看了林目一眼,“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话语却让林目格外安心和熟悉。
再见到路远白的那一刻林目身上的重担好像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林目:“远哥。”
路远白看向他,随后清冷的面容上淡淡的笑了下,不似十八岁路远白那般骄阳的灿烂,而是像水仙花一样浅淡。
但这何尝不是对林目的一种安慰,路远白平常对别人表达的情绪不多,笑容也很少。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路远白的话很轻,林目听后一下子哽住了喉咙,他知道路远白口中的这段时间不是近几天路远白受伤的这段时期。
而是路远白整整失去记忆的那三个多月。
从那次千夫所指的意外车祸开始一直到现在林目都在强撑起所有责任,所有人都可以崩溃但他不行,在工作室员工绝望时他也只能压抑着强忍下一切。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之前的远哥不在了。
而此时看见熟悉的路远白,林目的整颗心都静了下来。
路远白看着他,对方要比他车祸之前消瘦许多,“这段时间我给你填了不少麻烦吧。”
路远白记得这三月内发生的一切,记得林目没日没夜的跑工,带他赶通告上课健身还有传授大量的业内知识经验。
但路远白也不打算向林目透漏他记得这几个月的事情,不是他信不过林目,只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目心里泛酸的摇了摇头,“没有远哥,你不是麻烦。”
路远白听后起身上前拍了拍林目的肩,“干的好。”
林目一时间眼眶都发酸。
随后路远白话语中巧妙的透露了他不记得这三个月记忆的事情,林目知道后满是惊讶。
但想想不记得也就不记得吧,好似也不影响什么。
毕竟现在路远白之前的记忆完整了,一切也都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林目看着路远白后脑的伤,“远哥现在剧组那边已经暂停拍摄了,咱们工作室这边和剧组也联系过了,要是再开拍会询问远哥的意见,要是远哥不想再参与拍摄张导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是路远白在剧组出事,虽然是意外但也对路远白人身安全造成了伤害。
就算路远白不再参演也是情理之中,张导和路远白也是老交情了,这次也确实对不住路远白,要是对方不再参演虽然影片会就此搁置但也不会去怪路远白。
就像在电影官博那些为路远白鸣不平的粉丝一样,这次确实是路远白受了委屈和伤害。
“你告诉张导这部片子我之后会继续拍摄。”
这次本来也是无心之失的意外,路远白也没有怪谁的意思。
但还没等林目回答,就见路远白神情淡淡继续道:“但我也希望剧组那边能把两位主演的硬核条件训练过关,我不想再看到因为个人专业问题而耽误整个剧组的人。”
“不然……”路远白,“要么换人要么就停止拍摄。”
路远白口人的换人显然指代的不是自己,而是两位主演。
他路远白可没有十八岁时忍气吞声的大度模样。
林目听后点了点头,“我之后联系张导。”
林目一直待到晚间,路远白:“时间不早,你回酒店休息吧,我现在的伤恢复的很好,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晚上一个人可以。”
林目听见显然有些犹豫,“远哥……”
路远白冷声道:“就算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何况病房外还有护工守着,你回去吧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林目听后这才有些为难的离开,“那远哥我明早再来。”
路远白:“什么时候有空再来,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电话联系你。”
林目现在要和剧组当面协商的事情不少,两头跑显然会吃不消。
林目听后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晚间路远白躺在病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明困的微微泛着头疼,但是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路远白失眠了,这也是他以前的老毛病了。
自从段誉走后路远白晚间就再也没像往常那样安稳入睡,每天也就只能浅眯两三个小时但只要有一点声响大脑就会瞬间清醒过来。
他之前也一直在服用安眠药来稳定睡眠,不然像演员这样有时候忙起来不分昼夜的情况,就算路远白是铁人也吃不消。
路远白单薄的身躯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他已经四天没有正常入睡了,这让原本一直作息规律了几个月的身体变得十分难受不耐。
第二天早上起来路远白在护士帮忙下换过药后,就去了医生的诊断室。
“路先生您是想让我给你开一些安眠药是吗?”
路远白点了点头。
医生听后细心询问,“路先生睡眠是出了什么状况?”
安眠药这种东西药店没有,医院也不会轻易开给病人,毕竟拿安眠药寻短见的人不在少数,务必要慎重才行。
路远白听后淡淡道:“这几天晚间无法入睡,白天的时候会小憩但时间也不超过一个小时。”
医生听后一一记录,路远白因为意外受伤住院可能会留下阴影,医生还特意让人去找了心理医生过来。
心理医生来后看了下路远白的情况随后将路远白带进诊断室进行一对一问话。
“路先生像这样的情况以前有过吗?”





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第103节
路远白点了点头,“有。”
“症状大约持续了多久呢?”
路远白沉默了会儿,随后声音淡漠,“有四五年了。”
医生听后十分意外,“之前有在当地医院开过安眠药吗?”
“有。”
“之前的那段期间也是靠药物入睡吗?”
路远白:“是。”
“当时在医院的诊断是心理的还是病理的呢?”
“都有。”路远白停顿了下,继续道:“但心理占主体。”
医生听后点了点头,“路先生是这样的安眠药院方是不会随便给患者开的,毕竟存在一些安全隐患,所以我现在需要您的真实回答来诊断您现在情况。”
“请问您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第六十二章
一时间诊断室内陷入了死寂。
心理医生也知道让患者说些有关心理伤害的事情很困难,一时间内心会有挣扎但是这也是必要的。
路远白看着放在桌上的病历表,“我有以前的诊断记录,可以用那个开药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看上次诊断的时间。”
路远白垂眸,“上次去医院诊断是在七个月之前。”
医生听后面上出现了难色,“那上次是开了多少剂量的药物呢?”
“三个月的量。”
虽然医生从刚才问话中也知道了路远白失眠的状况已经有四五年了,但没想当地院方给路远白开药的剂量会这么大,显然是症状已经得不到根本解决的办法,只能进行药物辅助来缓解睡眠状态。
人的身体机制也是平衡的,要是睡眠上有缺失健康这部分也会受到很大一部分的威胁。
医生看着路远白,“路先生因为您之前的诊断已经有了半年之久所以已经不具备效益了,现在必须重新诊断才能开药。”
路远白修长纤细的手指在衣袖中微微蜷了蜷。
那些过往让他难以启齿,而现在让他再次说出来就好比将已经结疤了的伤口再次撕开,鲜血淋漓。
医生知道路远白不愿说,试图开始跟他谈话,“路先生您之前也说了您失眠症状的原因心理因素占主体,那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有”路远白点了点头。
“那大约多久去看一次。”
像路远白这样的职业心理产生问题的人不再少数,或多或少都是要看心理医生的。
“大约四五个月。”
心里医生,“那你觉得看后失眠有好转吗?”
路远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很是疲惫,“没有。”
无论他去看多少次症状也只是只多不减,好似病魔在他身上埋下了种子,这五年来生根发芽现在也已经像怪物一样长得无比巨大。
心理医生听后面色难看,随后十分沉重的问道:“路先生请问您时常会有轻生的想法吗?”
路远白沉默了一会儿,“偶尔。”
心理医生深吸了一口气,“路先生有十分在乎的人吗?”
此话一出路远白脑海中一闪而过了男人的身影,随后微微有些苦涩的笑了下。
“有”路远白,“我母亲。”
路远白没有撒谎,这五年来的所有精神支柱就只有路晚芳女士一人。
要是没有母亲还在身后等着他,路远白觉得他真的会撑不下去。
连带着他身上还有许多责任,他的员工他的粉丝,在乎他把他当成仰仗和依靠的人,路远白也无法抛下他们。
他们是一种责任同时也是一种压力,重的让人喘不上气,但却又不能割舍。
心理医生,“那之前院方有开一些别的药物给你吗?”
路远白点了点头,“但是一些药有副作用和安眠药服用也会有冲突,所以我不是经常吃。”
心理医生听后叹了口气,路远白的症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路先生接下来我会给您一段自我舒缓的时间,之后在对您进行问话。”
现在路远白不愿说以前的事,医生给对方一个自我的空间,等对方平复了看看能不能问出话来。
说着心理医生就离开诊断室去了隔间。
一时间诊断室内只留下路远白一人坐在椅子上。
路远白看着病历表上自己的名字,久久没有动作。
他以前身上也没有这么多毛病,但现在好似已经成了一个药罐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路远白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十八岁那年路远白刚入娱乐圈时,内心深处也还是那个从小被娇惯养长大的小少爷,没见过什么人间疾苦,但是进圈两年后就已经把这世间的苦楚都看见甚至感受过了一遍。
当时二十岁的路远白还是相信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
那时的路远白疯狂工作挣钱,不仅仅是打官司的钱,母亲因为婚姻这件事受了不少打击,不论是沈康勇那个男人还是娘家那边都在逼迫这个可怜的女人。
让她不要不识好歹的忍下去,渐渐身体上也出了些毛病。
那时路远白身心交瘁只希望自己能快速有能力挣到钱。
当时路远白刚拍完张导电影里的一个小角色,但是电影还没上映他也还没爆红,在这名利场的娱乐圈也可谓是寸步难行。
因为母亲的身体状况他去求过路家,当初路晚芳陪沈康勇这个穷小子白手起家吃了不少苦,富裕起来后娘家这边也依附着女儿过着,做了不少生意也小有所得很是富裕。
然而就当路远白想要上门开口借钱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
“远白你走吧,我们没钱借给你,你妈妈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什么钱。”
看着面前黑着脸语气冷漠的舅舅路远白头一次感到陌生,跟以往不一样,以前路远白陪着路晚芳回娘家时他们可不是这番模样。
他们总是笑着看着自己,陪着他玩闹感情也一向很好。
“舅舅我妈的病是心病所导致的,治疗也不能拖延我希望您能……”
路远白刚上前一步抓住路祠的手臂,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甩开,“什么心不心病的,我看她就是娇气,不就男人外面又有了个窝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天天要死要活的还要离婚,真是脑子被砸了!”
路远白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有你。”路祠矛头一转,“不是舅舅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小娘们唧唧的,你妈生病你就自己去赚钱不就得了向别人借什么钱,还有你现在干的那些抛头露面的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回头你告诉你妈,现在这样也是她活该自己作的,叫她想通了赶紧回沈家,别给脸不要脸。”
路远白一双桃花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人,手紧紧握成了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
路远白愤怒到了极点,上前抓住路祠的衣领,“她还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面前的人的嘴脸他从没见过,好似面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一样。
“你之前仰仗着我母亲活着,现在却这么说她,你还有良心吗!”
路晚芳陪着沈康勇白手起家,之后事业也越做越大路家也借着路晚芳的光攀附着沈家活着。
之前路家也不过是个贫困的家庭在一个小城镇生活,路晚芳上面有一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路晚芳活得尤为的辛苦。
而路晚芳的兄弟仗着性别压迫路晚芳,从小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东西没有路晚芳的份好似都理所当然。
然而他们能有今天的地步也全都依靠路晚芳。
路远白气红了眼,额间和颈部青筋暴起,“你们有今天是因为我母亲,你能住上身后的大房子是因为我母亲,你儿子能上贵族学校也是我母亲找人帮的忙,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路祠不屑的将路远白抓着自己领间的手甩开,“什么叫依仗她,难道这些不都是她自愿的吗?”
路远白整个人浑身冰冷的僵在原地。
“我们有今天她确实帮了一些忙,但那些不都是应该的吗?难道就她一个有钱人过好日子,我们还住小城镇干刷大白的活?”
说着路祠冷笑一声,“她啊从小就是个蠢人现在也没变过,你说说有什么想不通的,男人不都那样你看看她现在要死要活的样也不知道在恶心谁。”
路家这边对路晚芳要和沈康勇离婚这件事是极其不满的。
路家依附着沈家生活,要是路晚芳离婚了沈家之后不可能在让他们攀附,损失的利益根本无法想象。
还说不定沈家会搞他们。
路远白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亲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泛恶心,额间出了不少汗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你回去告诉她叫她别作了,识相点就赶紧……唔……”
路祠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远白挥臂狠狠打了一拳。
“畜生……”路远白眼眶猩红,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你tm个畜生。”
路远白瞬间和路祠扭打在一起,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路祠压制在地上不要命的向人挥着拳头。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母亲!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路远白嘶吼着,整个人毫无理智可言。
养了他十几年的女人,被人这样言语羞辱。
哪怕是地上的人已经被他打的见了血,路远白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一次。
因为刚才路祠反抗,路远白脸颊也被挥了一拳,现在右边下巴那里已经渐渐的泛青。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也很快就惊动了路家人,其实他们今天也知道路远白过来借钱,但是嫌外面天热就待在屋子里没出来,也一点也没有让路远白进门的意思。
看到路祠被打,路老爷子和一些人也赶了出来,连忙叫人将路远白拉开。
路祠此时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根本看不见东西。
见人抓着路远白的两只手臂将人拉开,上前猛地踹了路远白肚子一脚。




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第104节
“妈的,你个小王八蛋我他妈可是你舅舅!”
这一脚路祠使了全力,路远白强忍下闷哼一声,但是抓着他的人离开后,路远白还是痛苦的倒在地方控制不住的呕着酸水。
路老爷子见了有些不落忍的皱起了眉头,他对路远白这个外孙还是有感情的,不论路远白长到多大每次都会笑着来看他陪他这个老家伙解闷。
但是现在哪怕路远白倒在地上,路老爷子也没有要去扶的意思。
现在是路晚芳母子执迷不悟,受一点教训吃一点苦说不定就想通回去了。
也不知这个想法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欺骗自己,好让心理没什么负罪感。
路老爷子别过眼不再去看路远白。
“远白你回去吧,告诉你妈妈好好想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路远白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抬眼看着这些人。
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是吸女儿血的蛀虫。
直到现在倒在地上路远白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似场恶梦一般。
他们是血脉亲人,而他母亲现在身患疾病对方却一分钱也不肯借给他们。
明明之前这些人是靠着路晚芳才有的今天,明明他们是有十几年感情的亲人。
但路远白看着他们却倍感陌生。
好似这世间的情感都是这样,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跟着消失了,或者说是不再伪装了。
父母之间婚姻的爱情是这样,现在的亲情也是这样。
他母亲养活着整个人家,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受尽苦楚现在却还要被血脉亲人这样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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