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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娃重生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平儿掂量一番后,老老实实地将点心送进屋里。
屋内不仅有长公主,还有枢密使秦捠,宾客谈论皇帝大婚的事情。
秦捠端坐在案后,余光扫及长公主淡漠的面色,踌躇须臾才道:臣见陛下同珑安郡主相谈甚欢。
前朝有立后先例,小皇帝明显是喜欢女子为多,既然这样,不如顺水推舟,卖给长公主一个人情。
点心在这时被平儿送上了案牍,她悄悄地告诉长公主:这是明姝送来的,奴婢试过两块了。
秦棠溪懒懒地掀了掀眼帘,贪嘴。
平儿撇嘴:奴婢给您试毒。
下去。秦棠溪语气冰冷,目光落在精致的糕点上,白雪般的乳糕上铺就一层花生碎,她轻轻拿起一块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令她浑身一震。
秦捠等不到回话后忐忑不安,卖力道:殿下觉得不妥?珑安郡主与殿下是一同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比起旁人再何合适不过了。
他大胆地抬眸去看,长公主微微皱眉,愁绪凝结于面上,可见心中踌躇,他立即抓紧机会道:殿下若有愿,臣甘当先锋。
不必,珑安郡主已然婚配,再者姨侄之间有违伦理。
长公主的声线波澜不惊,语气中夹带着些许厌恶,听的秦捠一时分不清她的意思,珑安郡主并非是您亲生,并无血脉关系。
她如今养在我的名下,便是长公主府的人,便要唤一声皇帝姨母,世间哪里有侄女嫁给姨娘的道理,秦相替人说话也需睁大眼睛才好。秦棠溪静静地看着案牍的乳糕,明姝的指法、点心都与赵澜相似,是有心还是无意?
亦或者背后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秦捠被最后那句话惊得如坐针毡,立即起身请罪:殿下说得极是,臣唐突了。
皇帝喜欢什么人,就让她自己去选,我们若强行去选择,只怕会惹她不高兴。秦棠溪心思杂乱,再无同这厮理论的心思,站起身道:珑安郡主今后所为与长公主府无甚关系。
这秦捠讶然。
前两日珑安郡主亲自找他,说长公主有意令她嫁给皇帝,就缺一说话人。
他这才找长公主说道,原来都是郡主一人所为。
心中涌起无尽的懊恼,几乎将他笼罩起来,他不敢多加逗留,灰溜溜地离开长公主府。
屋内的秦棠溪心绪环绕在天际,想到单纯的赵澜后眸中乍现戾气,对外唤道:平儿。
来了。平儿立即冲了进来。
明姝在哪里?
好像回玉楼春了。
回去了。秦棠溪略有失望,目光痴痴地黏在那道乳糕上,失魂落魄般捻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浓郁的奶香味扑进了嘴中,熟悉的味道让她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平儿瞧着殿下心不在焉的样子,殿下喜欢点心吗?
秦棠溪没有回答,素白的指尖夹起点心,几近贪婪般吞咽下。
平儿明白过来了,殿下喜欢明姝做的糕点,她悄悄地退下,唤了侍卫去玉楼春传话:殿下喜欢明姝做的点心。
话传到明姝耳中的时候,她正被玉娘胁迫着学舞。
玉楼春的姑娘都会起舞,好与坏都需看天分,弥珍在一侧巴巴地看着明姝弯下腰肢,纤细的腰细若杨柳,几乎可以瞬间弯了来,柔若无骨。
这样的女子,无疑是讨人喜欢的。
明姝累得大汗淋漓,丝毫不敢抗拒,这几日来看尽了玉娘的招数,在自己没有得到长公主的支持前一点都不能得罪她。
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玉娘听了消息后也没多少高兴,毕竟厨艺而已,又不是来买人。
但是她拉着明姝回屋说话:长公主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你跟着她绝对是有前程的,我买你一万两银子,长公主那里出个双倍就成。
见钱眼开。明姝装作乖巧的样子,连连点头:管事放心,我若得公主青睐,定不会忘了您的。
玉娘高兴得就让人去给她置办首饰,再瞧着她手上的黄田玉更是羡慕,明姝却将袖口往下挪了挪,盖主镯子。
玉娘讪讪地离开了。
白日里的玉楼春冷清,到了黄昏时分就开始热闹起来了,明姝站在二楼的雅间内,低眸望着大堂内挥金如土的人,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令人脸红心跳快。
纵使进来多日,也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
算算日子,长公主好几日都没来过了,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出现一锦衣少年,眉眼隐着不用寻常的气质。
皇帝又来了。
玉娘喜滋滋地将人引向二楼雅间,皇帝目不斜视地跟着她上楼,一旁醉酒的男子抱着一根柱子喊娇娇:我喜欢你,等我回家去拿银子我就赎你,到时候我给你买间宅子。
皇帝眼梢轻动,对着玉娘就道:明姝多少银子?
玉娘脚步一颤,差点就摔了下去,明姝是长公主看中的人,日后指不定就会跟着她回府,有了这层助力,玉楼春更上一层楼。
她扫了一眼小少年,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万两。
吓也能将你吓走。
皇帝听到这句话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银子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实质性,想到是就是同阿姐抢女子好像不大好。
再者明姝长得虽漂亮,却也是风尘中的女子,并非出身世家,到时又会惹得那些老顽固耍嘴皮子。
思路了会儿,就到了雅间,她召唤玉娘:让明姝过来。
玉娘又是一阵为难,长公主时不时地过来一趟,今夜若是过来见不到明姝,她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明姝在见客,怕是不成了。
皇帝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不想得罪阿姐,我就见一面,随时可以让她走。
玉娘还是一阵犹豫,皇帝从荷包里取出一枚玉璜递给她:如何?
皇帝的东西价值连城,都是少见的珍品,玉娘识货,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好,就一刻钟。
嗯。皇帝颔首,脑子里盘算着要不要将明姝买进宫,做个婢女也好。
乱想的功夫,明姝推门而进,她抬眼去看,少女今日一身春日海棠的衣襟,眉间花钿清丽明媚,樱唇皓齿。
目光落在纤细的腰肢上,很细很软。
这样的女子,柔软白腻,由内而外透着一股软劲,阿姐就喜欢这种的?
明姝初次被皇帝这么打量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更是咬紧牙关不敢吭声。
明姝。皇帝轻启红唇,示意她抬首。
明姝与皇帝并不陌生,上辈子见过数次面,对皇帝的秉性也知晓些许,长公主常说皇帝年岁小,性子和善,但骨子里有一股狠劲,让她莫要去靠近。
简而言之,皇帝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信国公府手握重兵,在朝多年,在皇帝眼中就是长公主的臂膀。皇帝未曾亲政就将开始要剪除长公主的人脉,可想而知,她并非是性子和善。
雅间外总是时不时地传来污言秽语,就像是深处淤泥中,拼命地想要往上爬。
皇帝倒是不意外这种声音,上次早就领教过了,污秽之地都是这样,在人靠近后,她拽着明姝的手,目光凝结于掌心上,我赎你出去,怎么样?
明姝震惊,皇帝赎她?
不瞒您,明姝的赎银不同寻常,您倒是不必的。
你不希望我赎你?皇帝也是意外,这里的女子就像货物一样被人买卖,并无自由,她提出来,明姝不应该叩首感谢吗?
明姝面前浅笑,樱唇微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瞒您说,明姝有主了。
她轻轻揪住袖口,露出玉腕上的一截肌肤,黄田玉的镯子登时就展现在皇帝面前。
皇帝认识那只镯子,当年是她为感激阿姐辅助辛劳,特地从贡品中取出送她的。
未曾想,竟送给明姝。
她倒吸一口冷气,起身就离开。
明姝猛地呼出一口气,皇帝同样是她的仇人,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暴露自己。
皇帝去过玉楼春的事被告知于长公主,秦见晗在侧听得面色阴冷,暗中握住双手,心中的恨陡然表现出来。
秦棠溪余光扫过后,道:皇帝心□□玩,想必是喜欢哪个女子,你去看看是谁,家世身子可清白,若是可以,就将人赎出来送进宫。
姨母,污秽之地的女子怎可近陛下的身子。秦见晗惊呼。
秦棠溪冷道:皇帝的事岂容你多嘴,莫要忘了你是被赐婚的人,你不喜赵澜就好好嫁人。
姨母。秦见晗气得咬牙,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恨意,您是为赵澜的事迁怒于我?
出去。秦棠溪陡然改了脸色,冷眸凝视她:我在找她,信国公府的案子是你查清楚的,我不在的时候是你动用人脉去查找证据,其中怎样,你比我更清楚。赵澜何时回来,我便何时将你当作公主府的人。
秦见晗被激得脸色通红,对养母的恨意几乎将她吞噬,口不择言道她若回不来呢?
一个死人怎么回来。
第8章 死了
秦见晗的母亲陈红妆当年是为秦棠溪死的。
先帝驾崩那年,秦棠溪初摄政,小皇帝年岁小,勋贵世家虎视眈眈,姐妹二人举步维艰。
恰逢西夏来犯,秦见晗的父亲出征,陈红妆领着秦棠溪入宫小住,秦棠溪命人好生照料。
边境不宁,新帝幼小,秦棠溪又是一女子,皇帝的叔父在此时攻入宫门,陈红妆当时穿了秦棠溪的衣裳假装她留在宫内,不料叛军攻进宫内,将她当作秦棠溪杀了。
等秦棠溪领着救援兵回来后,陈红妆的尸首被挂于宫门口示众。
恰好此时,秦见晗的父亲战死,秦棠这才收养秦见晗,封号珑安。
秦棠溪听到最后一句气话后,更是冷笑连连:你若能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都能害都能杀,迟早有一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刀下亡魂。
姨母。秦见晗吓得跪地叩首,您养我至今,我怎敢、怎敢有那样的心思。
出去。秦棠溪顿觉疲惫,最近才发现她压根不知自己养大的孩子竟有另外一番心思。
曾经的过往,就像是一出笑话,紧紧地将她禁锢其中。
秦见晗听闻再度出口的两字后,满腹解释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慌慌张张地退出去。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婢女喜兰在屋里等候着,一见郡主回来就让人去准备热水沐浴。
夜色浓郁,压得人心口一阵难受,怎么都透不过气来。
秦见晗手中把玩着茶盏,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姨母当时的神色与态度。姨母看着赵澜长大,对她甚为亲厚,往日里的关照与自己相同,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想着赵澜?
郡主,可要洗漱?
喜兰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秦见晗心口一跳,转身欲斥她,脑海里陡然想到赵澜临死前的话。
那夜,姨母方从封地回来,披星戴月,几乎刚回来就要开始查信国公府的案子。
她忽然就慌了,在姨母进宫的夜里去见赵澜。
别院里光色很暗,荒郊野地,就算提着手中的灯笼,仍旧感觉到阵阵惶恐。
进入别院后,赵澜还没有睡,干坐在屋内,一见她很是欢喜。
阿晗,你怎么过来了,我父亲母亲什么时候出来?
赵澜的声音令人无端发燥,但是她又不能拂开她,只能好声哄骗:明日就要出府,到时我带你去接回来。
好,辛苦你了。
赵澜的脸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得她就像是小丑,毫无往日的尊严,她捏了把汗,笑着开口: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我渴了,有茶水吗?
有,我令人去拿。
好,我等你。
阿晗,长公主可回来了?父亲的事费她不少心思了,倒令我过意不去,茶烫吗?
不烫,你先喝一口?秦见晗将茶水主动递过去,碰到赵澜樱红的唇角。
赵澜扬唇一笑,捧着她的手腕,浅浅地喝了一口:嗯,不烫了。
秦见晗眼中狠厉乍现,捏着茶盏的手腕猛地用力,赵澜笑得很难看,她终于不用再看了。
她慢慢地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回身走向外间:你先休息,我去梳洗。
好,我等你回来。
秦见晗猛地睁开眼睛,喜兰的脸孔代替赵澜,她终于缓了一口气,吩咐道:你先下去,我想一人静静。
****
次日夜色来临的时候,秦棠溪不知不觉地进了玉楼春。
一入大堂就听到了熟悉的琴声,空灵中带着几分人间烟火。
她步步走近的时候,琴声将她包裹着,带到过去的光景里。
殿下,您的琴太过规矩,倒不如试试放开心境,会让人产生共鸣。
我要你共鸣做甚?
也对哦,我要共鸣做甚,那我给您共鸣好不好?先生都夸您的琴好听。





养大的娃重生了(GL) 分卷(7)
秦见晗气得心口疼,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真是窝囊。
打开殿门后,外间还是那几名宫人守着,并无长公主的身影。皇帝略微怔忪:长公主呢?
青兰垂眸答道:回陛下,殿下离开了,说黄昏时分再来。
皇帝不放心:她可还说了什么?
那倒未曾,只说让您、注意些身子。青兰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襟口。
皇帝摸摸自己的脸颊,她像是毫无节制的人吗?
长公主可问了里面是何人?
青兰叩首,紧张道:殿下没有问,许是不知道的。
皇帝这才转回殿内,秦见晗依旧躺在榻上,裹着柔软的毯子,皇帝舒口气道:阿姐不知道。
秦见晗柔弱无骨般攀上她,细长无力的双手搂着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胸口轻轻道:陛下,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皇帝听到这句话后低眸看了一眼,不知怎地就想起明姝。
相比较明姝的容颜,秦见晗是比不上的,摸着她身上的圆润后不禁在想明姝是不是也像这样吟吟婉转。
玉楼春的女子擅长媚惑,明姝那样的应该更会才对。
想到明姝纤细的腰肢后,她无端叹了口气,阿姐不和她抢就好了。
想要的人越得不到后,心中就像猫抓一样,她努力坐起身子一并推开秦见晗,装出肃然的模样:你先回去,朕要去批阅奏疏了。
秦见晗不好挽留,将自己穿戴后出宫回公主府。
不想,一回公主府,门人急匆匆地来找她,小声说道:郡主,别院来人了。
秦见晗身子不适,被皇帝折腾得步履维艰,闻言后更觉心烦,拂开他就道:赶回去。
门人面色焦急,再度道:小的瞧见那人似很焦急。
秦见晗烦不胜烦,让他进来。
别院奴仆就在门房等着,一听吩咐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叩首道:郡主,小的本不该来扰您,可是多日来别院晚上都能听到女子的哭声。
女子的哭声?秦见晗猛地抬首,眉眼间都添戾气,道:详细说来。
奴仆磕头又道:每到子时的时候,就听到女子的哭声,还喊着什么阿晗阿晗,听着十分渗人。小的是来问问,可要请些道士来驱鬼。
朗朗乾坤,为何要驱鬼,混账东西。秦见晗大怒,抬起一脚就将奴仆踢到,自己也疼得眼前发晕,差点就摔了下去。
幸好一侧婢女扶得快,婢女见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心生担忧,好意劝说道:不如郡主先去休息一番。
秦见晗又气又疼,扶着婢女的手就往屋里走,不知怎地就想起赵澜临死前怎么都不肯闭上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烦躁,推开婢女的手就往门房走去。
准备一辆马车。
门房迅速套好一辆马车,秦见晗来不及多想就上车往城外驶去。
****
长公主午后按时去见皇帝。
太极殿内皇帝心神不宁,眼见着阿姐缓步走近,细长莹白的双手递上一道奏疏,听她言道:陛下,去岁税收比前年少了一成,户部核查后就递至臣跟前来。臣想着您即将及笄,这些事情也该让您知晓了。
皇帝这才挪了眼色去看奏疏,一边看一边装作漫不经心道:阿姐,你喜欢那位明姝吗?
陛下,这是太极殿,商议政事之地。秦棠溪面不改色。
皇帝一怔,悻悻道:朕就问问罢了,您若喜欢,朕就让人送去你的府上。
陛下,收税少了一成。秦棠溪重复刚才的话。
皇帝这才歇了试探的语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道:让户部做仔细些,将各州各郡去年和前年做一番对比,细细比较后再呈交上来。
秦棠溪露出欣慰的神色,道:陛下长大了,深思熟虑,年岁大了也该分清人心险恶。您是天子,权力之主,应该要分清接近您的那些人到底是何用心。
皇帝被说得面红耳赤,垂首道:阿姐的话,朕明白了。
臣退下了。秦棠溪点到即止,接过奏疏后就俯身退出太极殿。
刚出宫门,就见一内侍匆匆而来,走近她低语道:殿下,府上传话来了,说郡主离开公主府,不知去向。
秦棠溪脚步一颤,稳住内心震动后颔首道:孤知晓。
内侍往后退了散步后才转身离开。
秦棠溪先去户部将皇帝的意思转达,接着再回自己的署衙静静等着城外回信。
等待是一件着实焦灼的事情,屋内都散着一种书墨香气,往日觉得好闻,今日闻来却令她感觉一股逼仄,思考一瞬息后她起身离开署衙。
登上马车后才恍然觉得自己没有去处,偌大繁华的洛阳城并没有她的去处。
车夫静静候着,忍不住的时候请示道:殿下,去何处?
车内久无回音。
秦棠溪挺直脊背靠坐着,久久的寂静后似是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的琴声,下意识就道:玉楼春。
车夫应了一声,甩起马鞭就往前冲去。
****
白日里的玉楼春很冷清,唯有舞女在练舞,零散地分布在大堂的角落内。
秦棠溪的马车停在外面的时候,玉娘就得到消息了,遣散大堂内的人后立刻去迎接。
秦棠溪并不避讳,下车后就往里走,直言道:我要明姝。
玉娘听后那叫一个欢喜,立即将人引入后院雅间,忙不迭去找明姝。
才回来不到半日,长公主就等候不急,可见是离不开明姝的。
见到明姝后,她很少不得叮嘱几句:殿下可见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得趁着机会赶紧提才是。
明姝一夜未睡,拿脂粉扑过后才掩盖住几分憔悴,被玉娘直接推进了屋内。
长公主面色肃然,正襟危坐,显然精神很好,她则有些撑不住了,耷拉着脑袋走进去。
她愁眉不展,秦棠溪你凝视那张清纯的脸蛋,下意识就道:今日随你,就弹你最拿手的。
明姝未曾思考,想当然地将最熟练的那首曲子弹了出去,弹得次数太多,几乎指尖比她的脑子还要快弹出脑海里的调子。
弹琴者忘我,听琴者心口悸动,熟悉得琴音恍如隔世,秦棠溪不动声色地静静地听着,熟悉的曲调就像是旧时记忆中的那人。就算为她人所授,最多五成,不像明姝的十成。
琴由心生,曲调相同,弹琴者的心境不同,造成的琴音就会差之千里。
秦见晗的琴音带着粗狂野性,而赵澜则是温润如水,恍若高山流水般的静谧。
明姝,过来。
清冽如冰的声音打断了琴音,明姝心口一跳,指尖拨出去的调就乱了,她慌张地走到长公主面前:殿下,我、我哪里弹错了吗?
半道叫停,就证明实在难以入耳了。
秦棠溪被她的慌张所吸引,残存的记忆再度被唤醒,她几乎本能地抬眸再度打量这个奇怪少女。
明姝个子不算太高,想来还要长高些,就像赵澜一般以后还是会长的。
人就在眼前,一双眼睛不安分地转动,波光流转,她下意识去看向她的面上,肌肤白皙,五官过于精致,就像是丹青手笔下的仕女,美得恍若面人。
她下意识去掐了掐明姝水润的脸蛋,光滑肌肤让她心口一颤,慌忙就收了回来。
明姝的脸就是真的,不像是伪造,她又去打量对方那双纤细的手腕,莹白如玉,摸到指腹。
弹琴的人手上会有或多或少的茧子,可明姝手心指腹光滑细腻,根本不像经常抚琴的一双手。
这位少女过于奇怪了。
想到她引自己去别院后心中萌生奇怪的想法,明姝会是赵澜吗?
不对,若真的死了,哪里会是明姝,投胎转世,只怕这个时候会在奈何桥停顿下喝碗孟婆汤忘记前程过往,哪里会是明姝。
第11章 求而不得
雅间内的两人各怀心思,明姝猜不透长公主的想法,垂眸盯着那只温热待她的素手。
手在她脸上一阵徘徊后,最后落寞地收了回去。
她好奇道:殿下,怎么了?
少女眸色太过干净,洗尽铅华,秦棠溪陷于那汪清泉中始终不得解惑,徐徐道:你很像一个人。
明姝睁大了眼睛:像谁?
秦棠溪落寞:同你一般大,不知是生是死。
明姝又问:你为何对她念念不忘?
秦棠溪苦涩道:求而不得。
明姝皱眉:您是殿下,您是长公主,怎地就求而不得。
明姝。秦棠溪轻轻道,目光若春雨,润物无声,缓缓地将少女包裹在其中,她认真道:你觉得权力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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