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夫君请自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妖儿
“别。”这个王墨立刻吓得面如土色:“道长,那会很疼吧”
赵钦道:“道长放开他,不劳你老动手,只借我两根针脱了他们鞋子就行。”
我急忙把道长放在柜子上的针线箩递给了赵钦,只见他从中取了两根针捏在指尖一掷,两根针,同时扎进了两个王墨的太白穴里面。
“啊!”两人同时怪叫一声。
之后,便见他们的太白穴处都流出一股黑如墨汁的液体来。
“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流黑血,也就是说,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王墨
就在这时候,两个王墨蓦地相视一眼,回头看向我们,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说是笑,却没有一点笑的声音,嘴角瞬间咧到了耳根子上,耳朵也一下子变得又尖又长,眼睛变成赤红色,身形也在转眼之间缩小了数倍。
捆着他们的朱砂绳蓦地一下子断开了,像是要跑的样子。
赵钦急忙想要出手去擒,却被老道长一把拉住:“不可,他们是四道门魔。”
什么意思
我们根本就来不及问,那两个尖耳朵怪物竟然化做一道黑烟消失不见了。
老道长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我们祖师爷曾经立下一条规矩,如果杀妖降魔,万魔之中,四道门魔不可杀,不可擒。”
“为什么,他们化成王墨的样子,而且还不是一次来戏弄我们,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解的看了赵钦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道长突然就一脸伤感样子。
“我不知道,不过至少在道观里不能伤他们,因为不能有违师令,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了,左峰所说的那道青鹅山无形门,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四道门。”
“可是,这两个都是王墨,那真正的王墨到哪里去了”
我们都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谁知道呢,也许在很久之前,也许在那次青鹅山之行回来,那个和我们一起回道观的王墨,就不是真的他,而是门魔所化而已。
也下子出了难题,门魔在道观里不能伤不能擒,那谁又知道哪一个小道士是真的,总不能个个都要剌过太白穴才能辩真假吧
老道长说这个他自有防犯办法,门魔怕沾过净水的朱砂绳,让我用朱砂绳做出无数条简单手绳给众位小道士们戴上,自然就会分得一清二楚。
道观里上上下下连厨房里的堂弟他们算在一起,少说也得百人,按照名册上一个个给他们戴上朱砂绳,这一通忙活来,已是过了三个小时以后了。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下了山后,便拉着赵钦一起去吃酸辣粉。
他不吃这种东西,只是看着我疼爱的样子,说吃慢点。
我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两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脚印,所以就想要多磨蹭一会儿,暂时不想要回樱花山,可是再磨蹭,一天也最终在一场电影之后结束。
我们回到樱花山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客厅里只坐着阿布和汤圆。
“地芒尊呢”眉头一皱,赵钦目光微凛看向两人。
我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紧。
汤圆和阿布看到他这样子,急忙解释:“不知道,今天早上吃过饭后,阿丁刚走,地芒尊也就不见了。”
“阿丁”赵钦脸上掠过一丝质疑,突然迈开长腿走到落地窗前,掀起一缝窗帘,目光凛然看着对面的孤儿院。“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解的走过去,和他一起看着对面,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个黑暗下来,便隐入一片寂静中的小院落。
第626章 貘的真面目
第626章 貘的真面目
赵钦扬起些下巴:“地芒尊不会随意跟着阿丁走的,除非。”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眸:“除非近段时间阿丁接触过貘。”
我惊讶看着小院,貘和阿丁以往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那次我让阿丁带了个口信给他,告诉他我们去了贵州棕铜县。
“也就是说,真的要开始跟踪貘了吗”我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这样的局面,偏偏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你且过去看看阿丁,如果有貘的休息,当面谈一谈会更好些。”赵钦转身看向我。
“好。”
为了不显得太过唐突,我带上了阿布才烤出来的蛋糕去敲响孤儿院的大门。
“赵太太,你对阿丁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吴院长高兴不已,她正在陪着孩子们看电视,阿丁不在,寒喧了几句,我把蛋糕给吴院长,转身上楼去找阿丁。
阿丁的卧室在三楼,因为发现他悄悄跑到我卧室里的事后,吴院长让阿丁跟她住一间,可是后来,大概心里对阿丁有些害怕,又让他独自一个人住。
楼梯和走道上光线很暗,只有每层楼拐角的地方才会有一个昏黄的低瓦度灯。
以前曾以听小白说过,无论是墙还是房子,每一个拐角的地方,除了是视线的弱点之外,还会是一个比较容易看到那种东西的地方。
因为你永远无法预知到,拐角的那一边,会伸出怎样的一颗头来看着你。
而此时,我没有看到任何一颗突然伸出来的头,到是在楼梯口拐角的下端处,看到一小块彩色条纹的布料很迅速的往后一缩不见了。
那不是咱家沙发包枕套吗没想到还真被赵钦猜中了,地芒尊在跟踪阿丁。
我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又忍不住想笑。
等我往走道那端转过去的时候,地芒尊早就没影了。
阿丁的卧室里亮着灯,房门开着一条缝,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趴在窗子上,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丁!”
听到我的声音,阿丁蓦地一下子扭过头来,立刻高兴支从凳子上下来跑到我身边:“你来了”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我笑着把藏在身后的蛋糕递给他:“快吃吧。”
“谢谢你。”阿丁很有礼貌。
“你在想什么”我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想什么,在看星星而已。”
我回头看了眼夜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阴气沉沉的天气,漫天都是乌云,哪里来的星星。
像是明白我的困惑,阿丁说:“我能看到云层上面的东西,就像你看不到你家屋子上的东西一样。”
“好吧。”我苦笑一下:“哪你能不能说说,你最近是不是多了个新朋友呢”
“哦,你说貘大人吗”阿丁吃着蛋糕,像是不太在意似的:“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们从来不聊天,可是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我房里。”
“是吗那他来做什么”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他只是站到窗子口看着你们家而已,后来我发现,只要他在这里出现,你们家露台上的那两只怪兽就很乖,突然间变得很温顺地趴在地上不敢动了,而且还低着头,好像很怕他似的。”
我心里微动,走到窗子前看过去,看着我和赵钦的家。
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里汤圆和阿布正在抢遥控器,赵钦慵懒地迈着长脚上旋转楼梯去书房
这温馨的画面,却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就明白了貘藏在内心的那种孤独。
我叹了口气,之后便觉得身侧一凉。
“貘”
果然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正静静地站在我身旁,绿眼睛滑动着如水视线,冷冷问我:“怎么来了”
“因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是来找地芒尊的吗
“你告诉他。”貘说道,视线转向别墅那边:“一个小小的地芒尊并不能为他做什么,别再枉费心神。”
我只觉得脸色一烧:“你知道了”
貘没有应我,而是侧过身来,看着我:“你身上的毒是一个古老的诅咒,解不了,不如随他。”
我心里一堵,解不了的诅咒但还是强笑着点点头:“貘,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不聊这个。对了,我最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用匕首剌伤了你的肩膀,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而且在梦里,我好像不认识你,而且还。”
“那不是梦。”貘蓦地抬起他的大掌来,抚住我半张脸,大拇指在我嘴唇上压住,视线变得灼灼:“那是你曾经的记忆。”
什么
我愣在那里,莫名就被他的视线逼得有些无措,整个人却怔在那里动不了,而后目光微斜,看到对面别墅二楼,赵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杯红酒看着我们,此时抬起酒杯轻轻举了举,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貘。
大脑一下子变得清醒,我后退一步躲开了貘的大手:“不可能,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且梦里的我穿的是古装。”
“那是你一千年前的记忆,他在慢慢复苏。”
“既然这样,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我吗而且后来,你伤到之后,没事吧”废话,如果他有什么的话,还会站在这里跟我讲话吗,我问了一个蠢问题,只是因为我突然有些慌乱了,梦里貘目光里那种交织的复杂情绪似乎又在脑海里闪过。
貘没说话,而是看着我,轻轻地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一张如用刀斧精雕细逐出来的脸,高挺的鼻梁,绿色的眼睛,眉心里有黑色龙纹印记。
如果赵钦是人间的矜贵高冷之王,那貘,一定是聚了世间所有的冰冷和魔性以一身。
他薄薄的嘴唇,勾着那么一抹邪恶的冷冽:“记住我的样子,不久的将来,你便会想起我是谁。”
最后一个字旋转在空气里,貘消失不见了,他走了
只到阿丁来拉了拉我的袖子,提醒我:“他走了。”
我才缓过神来,眼睛一酸,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我说阿丁,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我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好久好久了呢
对面的别墅落地窗前,赵钦依然站在那里,他看着我,我扭头看着他,我们遥遥相望沉默不语。
告别阿丁出了孤儿院,走出大门时,赵钦已经来接我。
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只字不提,我想,他也一定看到貘揭下了脸上的面纱,可是他却不问我,我终于明白貘的那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
第627章 梳头鬼
第627章 梳头鬼
“貘已经知道了地芒尊的存在,他还说,我身上的毒是古老的诅咒,没办法解的,所以我想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其实也不错。”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赵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只轻轻一句:“我知道。”
没想到他会说这句,原来我身上的毒不可解他是一早就知道的,那么想要找到天眼池,又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他扶着我的双肩,眼神坚定:“我不信,为了你,我一定要搏一搏。”
这一夜怎么也无法安枕入眠,像有很多混乱的思绪,刚想出点头绪,可却又找不到出口点,烦燥地侧身看着已经睡熟的赵钦,他平静的呼吸着,好看的眉头浅浅微皱。
‘滴、滴’
洗手间里响起水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大概是睡前洗漱的时候没有关好水笼头。
我小心将赵钦环着我的手拿开,起身,赤着脚走到洗手间里查看,面盆上的水笼头并没有漏水,花洒也很正常地挂在墙上。
可是很奇怪,这滴滴的落水声依然很清晰的响着。
我只好去查看了一下浴盆上的进水口,正当我弯着腰去看进水口的时候,倏地觉得脚下一湿,因为是赤着脚的,原本地板便有些凉,可现在,却明显地感觉到是有水流到了脚底下的感觉。
一种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骤然而生,因为在我进来之前,洗手间的地板是干的,并没有任何水渍。
‘滴滴’
水滴声音越法的清晰,我的余光里,似乎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洗手间里的空气有种凝固了似的感觉,我发现自己的脖子都是僵硬的,我一点点艰难地扭过头去,顿时整个心脏都有种快要暴裂开的感觉。
只见洗手台前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裙子,漆黑的头发长及腰,她就站在镜子前,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鲜红的梳子,正一下一下,缓慢而机械的梳着头发。
头发像海澡似的粘粘乎乎地贴在头皮上,每梳一下,似乎都会从粘乎的头发里挤压出一片红色的血水,那些血水再顺着发稍滴到地上,滴、滴很快在她脚后跟处积成一滩血水,这滩血水婉延往前流,一直流到我的脚下。
我惊恐的看着她,如果要出去,还非得从她身边经过不可。
女人一直不紧不慢地梳着头发,那血水滴到地上的声音越法的清晰,像某种魔音似的,很清楚地一下下敲击着耳膜,我下意识的摸了摸睡衣口袋,蠢,谁会装一个符咒在睡衣口袋里面,不过今晚之后,我一定会装了。
那女人在这时候,蓦地一下子转过头来,朝着我咧开一抹阴笑:“梳头吗”话完拿着梳子的手一下子伸得老长,把梳子往我眼前递,梳子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呛得我头脑一阵发闷。
我急忙用有莲花瓣的手一掌推出去,女人消失不见了,我得于上前一步拉开洗手间门,对了,这门我进来的时候是没有关的,哪知门拉开后,看到的却是卧室门外的走廊。
“梳头吗”阴森森的女人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来,她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微微低着头,翻起眼珠子看着我阴笑着,一下一下,像跟自己的头发有仇似的,梳得很重,头发上的血水将她的白色裙子染红了大片。
整个世界寂静得只有她梳头发的咝咝声,卧室门离我很近,可当我想要走过去敲门的时候,它却又离我很远,没想到这女鬼有些手段,竟然可以转换我的空间。
我急忙念起了梵束咒,那知才念了几句,梳着头发的女鬼抬起一只手来,五指凌空一抓,我一下子觉得脖子上很紧,像勒了一条无形的绳子似的。
这下好了,即不能自己对付,也不能救助赵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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