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夫君请自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妖儿
我们重新回到陈正家后,阿正家的正屋房门紧闭,即听不到阿正的训斥声,也没有小孩子的哭声,这对一个有五个孩子的家庭来说,实在是寂静得太可怕。
我们收拾了些东西,装做要上山去找植物的样子,从村子尾走到村子口,这才在村民们的指导下上了山。
只到这时候,赵钦才说了一句:“如果真是这么多年没有人去世,那这个村子里,至少也得有部分古稀老人才是,可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老人,最长者的,也就是阿正那样的岁数。”
王墨说:“会不会是他们全村人联合起来骗什么保险之类的,明明人已经死了,还说活着。”
老道长说:“这也有可能。”
我们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上山找什么植物,而只是想要装做有事情做的样子,所以上山后,便找了块阴凉之地坐下来歇息。
只不过刚坐下没一会儿,王墨便惊道:“咦,这些草是怎么了”
我一听到有人问草是怎么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此时急忙转眼看过去,原来他所指的草,是指一些变得枯黑的草,而且这片枯黑的草地,一直往前延伸,漫延出一条萧條的路来。
大师兄笑道:“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去一样,你们看,这些草不但枯黑,都被压倒了。”
他这一说还真像,我们看着这条黑色的草路,的确觉得很怪异。
小白说:“这起码得有半米宽吧,不可能是蛇,要是有这么大的蛇那还得了”
“算了,尤如在这里糊乱猜测,不如找个人跟上去看看。”老道长把手指一指,指到了王墨身上:“你去。”
王墨呃了一下,不敢反抗,不过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抄着大师兄:“大师兄,你陪我去。”
看样子他们两今天早上在厨房里做了顿早餐,还混出些感情来了,此时大师兄就一口答应下来:“行,我陪你去。”
小白哧了一下,翻了记白眼。
王墨和大师兄走后,我们再仔细的观察了下那些枯草,这些枯草,有种被烧焦了的感觉,而且上面还粘着些黏黏糊糊的黑色油脂。
赵钦修眉微皱:“有点像。”
他的话音未落,那边大师兄和张墨便嚎叫着跑回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拼了命的跑,好像身后有什么野兽追他们似的,张墨嘴里甚至还喊出一声:“怪物,前面有个怪物。”
我们顿时处于警觉状态,小白手里的桃木剑已抽出道包。
老道长问:“在哪里”
大师兄战战兢兢的说:“就在前面不远处,顺着这条黑色的枯草路就能看到。”
我们便顺着大师兄所指的方向,顺着那条枯草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十来米的时候,只觉得路上的草越法变黑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红色的小肉沫。
就好像一个伤口大开的人,还要不停地往前爬,可就是在爬的过程之中,他身上的皮肉便被磨蹭得变得小块掉了下来,此时正粘挂在那些草叶上。
总之看着这样一幕很是让人不舒服。
我有点恶心,看了赵钦一眼,他说:“我刚刚正想告诉你们,那些粘在草上的黏糊东西,好像是尸油。”
“可如果是一具尸体的话,他怎么还会爬”王墨的话让我们沉默下来。
万事不无可能,只是不想吓到他而已。
再走了四五米,走在前面的小白和老道长同时身形一顿,目光惊诧,要知道让他们露出这样的目光,也实属难得。
我不由得往前看了一眼,瞬间吓得浑身一颤。
只见一个暗红色的肉壳,大概有五十公分那么宽,长约一米五左右,整个看上去虽然鲜血淋淋,但却又给人一种很坚硬的感觉,大概因为刚刚那一段路的原因,肉壳上的肉块有些参次不齐的感觉,而在肉壳的前半端开口处,竟然露出一个黑色的人类后脑壳。
第185章 胎衣
第185章 胎衣
现在我知道大师兄和王墨为什么被吓成那样了,他们以为这肉壳是吃人的怪物,不过在我看来,这东西和女人生孩子时候产下来的胎衣很像,只是,那得有多大的动物,才会有这么大的胎衣呢
老道长带着我们小心绕到前面,小白找来一根大棍子,轻轻戳了那胎衣一下,顿时响起‘咝’的一声,竟然掉了一小片,是那种很干脆的感觉。
随着山风抚来,小白戳下来的那小块胎衣,竟然随着风不停的滚动飘远。
王墨此时冷静下来,胆子大了许多,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伸手去将那人类尸体的头轻轻翻弄了一下。
粘乎乎的尸体头被弄得歪向一边,瞬间让人有种心里恶寒的感觉。
只见这人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皮肤呈初生婴儿的粉红状,脸上的表情却扭曲得及度可怖,嘴巴大张不说,一双还蒙着灰白色胎汁的眼睛也瞪得老大。
给人感觉好像他正拼力从胎衣里爬出来,而后却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这样不甘而恐慌地死去似的。
老道长打了句道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儿个,老道算是开眼了。”
就在这时候,赵钦开口:“有人来了。”
我们立刻警惕起来,一起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大片灌木丛里,这才安心躲藏起来。
不管来的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他们看见,谁知道呢,也许这个倒流村,真的藏着惊天秘密。
“我就说嘛,一定是在这里。”
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铁揪,紧随其后跟着四五个男人,其中竟然有阿正,他们边走边聊,好像出门下地似的,看到那个巨大的胎衣,也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另一个问:“现在怎么弄”
为首的男人说:“埋了,老子看到他就心烦,这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年了,每次都这样。”
又有一个说道:“如果不是村里来了那几个外姓人,就不用这么费力还得埋,让他就这样丢在这里,过几天自然让野狗吃了。”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阿正。
阿正木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一句话不说,上前开始在胎衣旁边的地上挖了起来。
他的身后,四五个男人一起憎恨的看他一眼,这才开始跟着他一起挖。
等挖好一个大坑后,只见男人们在胎衣旁边的树上摘了些叶子贴在胎衣上,尔后几个人一起全力使出劲儿,连着胎衣和里面的孩子一起抱起来,扔到了大坑里。
那很脆的胎衣被那些树叶包上后,竟然没有碎裂,而是整个的被抱了起来。
看着他们徒手去摸那东西,王墨一下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要吐了。
大师兄立刻带着笑意鄙视他一眼,有了他,大师兄终于找到垫底的人。
把胎衣和孩子放好后,几个男人开始把挖出来的土往里面回埋,这样一来一回,大概用了一个小时,我们都快有些憋不住了,他们这才算完事。
也不走,只见为首的那个男人拿出一包烟来,每人给他们发了一支:“谢谢了哈老几位,辛苦了。”
“我们到也不辛苦,你节哀。”其中一个说。
“呸,老子节什么哀老子得庆祝,走着,上我家喝酒去。”为首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激动。
另几个就起哄起来,对对,喝酒去。
四五个男人就这样叫嚷着下了山,唯有走在最后面的阿正,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了他们埋起的小土包一眼,终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转回身把手里的烟放到了土包上,这才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我们才从灌木从里出来。
只见除了那些黑色的枯草路和一些细碎的肉块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想像得到,这里,被埋了那么大的一个异物。
小白嘴角一扯:“看样子,阿正有点故事。”
他的目光定在那支烟上,大师兄问道:“啥故事”
被小白敲了下头顶,生生把好奇给憋了回去。
老道长说:“看样子,这倒流村的秘密,的确是得从阿正身上挖,走吧,我们去随便挖些草药就回村,可不能错过这场好戏。”
我对中药一窍不通,赵钦到是彼有些懂得,随手拿起一片叶子:“紫油草,温身暖胃。”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赵钦便勾了唇角:“学啊,只要肯学,什么学不会”
我心想只要是草药就行,反正药理先不管他,于是挖了些背在袋子里,那边老道长和小白更过份,索性折了几枝松树头就说可以了,这也能算药。
王墨看到我们这样,自己到先尴尬的站在那里:“就这样,也行”
老道长先不理他了,转身就走:“我说就这样,你小子要是觉得不行,可以自己在这里挖个够。”
“哎,不,不是的老道长,我没那意思。”王墨急慌慌的追了上去,把我们在后面的全逗得发笑。
我们是早上出门去的,此时回来,已经是大中午,路上我们便吃了些干粮,回去后,看到阿花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小桌上吃饭,说要给我们做,被我婉言拒绝。
我想无论是谁,当看过阿正碰了那东西,而又会回来碰到家里的任何东西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很倒味口,所以,厨房我们暂时不用,幸好干粮充足。
陈陈和丽丽一边一个的坐在阿花身边,另两个小孩子却只当没有我们,他们吃他们的,面前的小桌上,掉了许多饭。
此时的陈陈和丽丽,坐得笔直地吃着饭,一点都没有那种小孩子应该有的懒散样子。
我仔细看着他们的动作,不禁想到一个令自己打冷战的念头。
刚才在山上的时候,看到胎衣里的那个孩子,也正好和陈陈丽丽一般大,难不成他们也是
蓦地一下,陈陈大概感觉到我看他们太久似的,猛然转过头脸来,目光阴沉的看着我,我一下子始料不及他会有这个动作,瞬间吓得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老道长的屋里,小白正邀着王默和大师兄一起打扑克,赵钦这大王爷却跟老道长在争执着什么。
我虽然转过头,可是总觉得身后陈陈的目光依然阴沉看着我,那种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很不好,索性,就转身进了他们那屋。
“在聊什么呢”
我坐到老道长和赵钦面前。
老道长说:“来来,丫头,赵王爷说汤圆没有修仙的潜质,我却说有,你说有没有”
“当然没有。”我很肯定。
“为什么”老道长满脸好奇。
“因为赵钦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赵钦好看的脸上蓦地化开笑意,老道长却气得吹胡子瞪眼:“丫头,丫头,你你。”
“好了,汤圆修不修仙以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是他真能修仙成功的话,至少也得几百年吧,到时候,你我在哪里”我反问老道长一句。
第186章 诡异的生长
第186章 诡异的生长
我的话把老道长一下子给噎住,他歪着头细细一想,蓦地笑了:“也对哈,还是丫头看得透,几百年后的事情,我们瞎操个什么心”
赵钦勾了下唇角,表示赞同,也不想再跟他争了。
过了没多久,阿正回来了。
看他脚步发飘的样子,呦黑的脸上透着一层红色,定是醉了。
老道长给小白使了个眼色:“回来了。”
小白立刻把手里的牌一丢,转身出去,直接把走到院子中央的阿正给搂进了臂弯下:“正哥,才回来啊,有些事情要问你,走,到我们屋去坐会儿。”
阿正的脚步摇摇晃晃:“问,问什么”
以然是醉了,想要挣扎,可是却无奈没有半分力气反抗,只能乖乖跟着小白进了我们这屋。
“哦,是阿正啊。”老道长装模作样的站起来:“阿正,看你大白天的喝酒助乐,家里又孩子成群,这小日子真是过得不错。”
阿正呵地哧笑了一下:“不错你们试试,反反复复的过一种日子,会不错么。”
老道长道:“日子长了是无味,不过,越是最简单的家庭幸福,却是越难得到。”
阿正苦笑一下:“你们不懂。”
“我们不懂,那你就跟我们说说。”小白乘胜追击。
“其实。”阿正刚说了两个字,蓦地停下了,他还是很警惕的,就算醉成这样,也不会胡言乱语。
“其实什么”小白玩味地搂着他。
“不,别闹了,我得回屋去,不能乱说话。”
阿正挣扎起来了,看样子,真是想从他嘴里撬点东西是不可能了。
赵钦这才悠悠上前:“阿正,看来你家的孩子很有天赋,你应该把他送到城里去上学,那样,会学到更多东西。”
赵钦的手里拿着一张画,这是先前我把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告诉了他,他绘画功力了得,竟然几笔挥洒就把刚刚我们在山上见到胎衣的那一幕给画了下来,只不过,里面的孩子脸,却是画成了陈陈。
正在小白手下挣扎的阿正看到这副画,整个脸色蓦地变了,一把将画拿过去,颤抖着双手:“怎么可能”
我说:“你也没想到陈陈会这么厉害吧,不过,怪了,裹着他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阿正抬起眼睛,不解而困惑的扫我们众人一眼:“你们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快说。”
坏了,看样子没有从阿正嘴里套出东西来,反而让他警觉到了什么。
小白朝着我耸耸肩:“没办法了。”
伸手拿出一根锁魂针,手起针落,很利落地往阿正脖子后颈上刺了下去。我却称这时机,把阿正手里的画给拿了过来递给大师兄,他要做记录不说,竟然还早就垂涎这画,说要拿来做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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