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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日暮为安
殷离舟愣了片刻,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这里应是单明修一直用法力护着,因此虽已入了秋,依旧是十里桃花灼灼,未见一分凋落之意。
小院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只是大门张着,似乎在等着主人归来。
殷离舟在门外彳亍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竹楼,桃林,圆桌,石凳,风铃
处处都很合他的心意。
如果他与单明修中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此时的他们,是否已经居住在了这里?
檐下的风铃和他上次来时一样,随风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殷离舟的脚步声合着风铃,一步步向上走去。
屋内依旧是那副简洁的模样。
一桌一椅一床一书架。
书架上摆着上次带来的面人。
墙上挂着空荡荡的画。
殷离舟走到床边懒懒地躺下。
静静地望着屋内的一切,突然就想起了单明修。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里的个人风格这么明显,不想起单明修才算得上是奇怪。
他有些好奇,单明修心情不好时,是否也会来这里?
这时,廊下突然传来一阵振翅之声。殷离舟向外望去,原来是母燕衔着食物归巢,小燕一个个着急忙慌地把头探出,争着进食。
口中的食物很快喂完,母燕再次飞走。巢中的小燕酒足饭饱,开始啁啾鸣叫,欢乐得不得了。
殷离舟嫌吵,随手摸了个竹片打在巢上。
吓得小燕们惊慌奔逃,有几只还飞到了屋里。
殷离舟一见,顿觉不妙,刚想起来把它们赶出去,就见一只小燕一头撞上了书架。
一个面人就这样从高处落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殷离舟见状,忙起身将燕子赶了出去,然后蹲下身去看那个面人。
这是一个孩童模样的面人,扎着两根朝天辫,只穿了红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绣着一个福字。
小孩儿的脸圆乎乎的,还带着几分红晕,似乎刚玩耍回来,十分可爱。
可惜殷离舟的手刚碰到它,就见面人从鼻子处直直裂开,碎成了两半。
可惜了,殷离舟心里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拼上。
殷离舟正想拿起上半部分,却突然愣住。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面人的眼睛像极了自己。
越看,这样的感觉愈便发明晰。
殷离舟的手就这样顿住,愣了片刻,他抬手轻轻覆住面人的下半部分。
然后发现,那眼睛确实是自己。
屋内的声音渐渐散去,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一时间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许久,殷离舟才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拿起面人一个个看了起来。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每一个面人都有一部分和他相似。
身姿挺拔修长,着绿衫,持竹扇的翩翩书生,和他一样,耳后有一颗朱红色的痣。
穿着短衣,手持鱼篓的孩童,和他一样少了小指。
穿着喜服,笑意盈盈的新郎官,和他眉眼相似。
每一个都不是他,却又藏着他。
就像单明修与他的感情,从来都无法正大光明。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一个个面人,他不知单明修是何时学会的这门手艺。
但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他捏面人时的场景。
一个个无尽的长夜,他独坐于桌前,小心翼翼地勾勒出面人的眉眼轮廓。
那时,单明修是否是在想着自己。
所以才将每一部分都做得像他。
他想起单明修说过的,第一次在后山相见时就认出了他。
所以这些年,他其实一直念着他吗?
那为何,又会有杜修呢?
殷离舟只觉得一切犹如迷雾,让他混沌一片。他有些惶然地向后退去,身体抵着桌沿,这才勉强让自己站直。
到底是为何?
殷离舟拼命思索,却只觉得大脑一片乱麻,一时竟什么也想不明白。
有风吹了进来,墙上的画被风微微吹起,似乎在引着他看去。
殷离舟的目光落在那副空白的画上。
他看了许久,目光几乎能在上面剜出一个洞来。
然后,他走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画边,许久,才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将画翻了过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殷离舟似乎被画中的人吓到一般,猛地向后退去。
那副画上是一个少年。
少年一头长发用红色束带干净利落地束起。身着黑色的窄腰玄衣,腰间系着朱红的玉带,衣摆处用金线绣着赤金色的云纹,面容俊美,笑容恣意。
那是十五岁时的殷离舟。
还活得没心没肺,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却隐山有些弟子不喜欢他而已。
但那时的他并不在意,他向来只在乎单明修,忧他所忧,喜他所喜。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知在他身侧便是幸福与欢喜。
殷离舟静静地望着画中的人,一时间竟生了几分艳羡之意。
其实说起来,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也不过是却隐山那几年。
后来,他便再也露不出这样的笑了。
可是
殷离舟还记得这一世第一次醒来便是在单明修的房间。
而这副画就那样被反着挂在那里。
他们天生敌对,单明修还亲手把剑刺入他的身体,那又为何瞒着世人在墙上挂着他的画像。
为何?为何?
明明当初那般绝情,又为何将他的爱意偷藏在这里。
殷离舟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在催促,他迫切地想要一个原因,于是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扯下画像卷起,快步向魔域走去。
殷离舟一路御剑,很快便到了地牢,可是真到了门口却又近乡情怯,不敢进去。
他在门口徘徊许久,才鼓起勇气,作出平日里的模样,走了进去。
扶黎已经不在了。
地牢里只剩下了单明修一个人。
单明修这次没有被缚着,而是背对着他站在墙边,静静地望着窄窄的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听见动静,单明修转过身来,还未开口,目光先落在了殷离舟怀中的那副画上。





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分卷(47)
第71章 终章
随即,便像被灼伤一般,目光移向了一旁。
殷离舟知他在逃避,却偏不遂单明修的意,径直走到他面前,将那幅画展开。
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就这样出现在了单明修的面前。
那画仿佛吃人一般,引得单明修立刻向后退去。
殷离舟见状,轻嗤道:怎么?你的手笔都认不出了吗?
单明修抵在袖侧的手微微收紧,却没言语。
殷离舟知他不否定便是肯定之意。
心中有了底,上前一步,追问道:单明修,你母亲为妖魔所害,你最痛恨的不就是妖魔吗?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人是你,鸣山之上亲手铲除我的人是你,那又为何又要在卧房内挂上我的画像?
还有这些面人。殷离舟说着,从袖子掏出一个面人,甩到他面前,问道:好玩吗?单明修你告诉我,这样很好玩吗?
殷离舟将画直直怼在单明修的面前,咄咄之态逼得他不得不看,不得不言。
画上的少年丰神俊朗,笑得没心没肺,那是殷离舟在他心中的,再也回不去的模样。
单明修心中一痛,抬手似想触碰,然而还没碰到,又很快放下。
他知道避不过了,笑容一涩,缓缓开口道:这副画是早就画好的。
本想送给你,却一直不得机会,便收在我那里。没想到后来,再也没机会了。我想看时便会拿出来,但每日想看的次数太多,拿来放去不便,我便挂在了卧房内。至于那面人
单明修说着,眼神陷入了回忆。
是有一次下山时,他遇到一个捏面人的老人。
老人衣着虽不说富贵,但也体面干净,不似穷困,却日日上街,售卖面人。
单明修与他相谈半日,得知因他老伴喜欢面人,他才学了这门手艺,以哄她开心。他们相守一生,但老伴一年前先去了。老人想她时便会掏出家伙什,捏一个她模样的面人。没想到后来竟有人愿意出钱买,老人便也渐渐将此当为一门营生做了下去。
单明修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放下剑和老人学了起来。
他不能捏殷无舟,便每个面人捏一个最像他的部分,想他时便捏一个,久而久之,便攒了这么多来。
他从来不擅巧言,无法将他心所想一一告诉殷离舟来听。
只能笨拙地在无人的角落。
一个人收藏与他有关的东西
独自欢喜。
虽然不愿相信,但其实他深知,早在他当初将剑刺进殷离舟的身体时。
他们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谁欠谁?谁对不起谁?早已分不清。
为何?单明修抬起头来,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因为我心悦你。
殷离舟持着画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继续说道:但那又如何呢。阿渡,我们之间隔得太多了。我一直想带你远离这世间,但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痴念一场空。
仿佛有什么应声碎裂。
然而牢内依旧一片空寂。
两人许久都没有出声,还是小骨妖打破了这份安静。
君上,君上,不好了。小骨妖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喊道。
殷离舟闻言,转过头问道:何事?
多目昨日将扶黎仙尊的尸首送还回去。没想到却隐山大弟子廖一卓见了尸体后,竟连缘由都不问,直接动手斩杀多目,还将他的尸首挂在正门外,并鼓动众门派
什么?殷离舟冷声接道,声音中像含着冰。
活捉殷殷殷渡,除尽妖魔。
殷离舟闻言,转头看向单明修,见他面上与自己一般惊异,便知他也不知这件事。
于是饶有兴致地回道:好大的口气,那我可真要会上一会,看他们是如何活捉我的。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行至门前,却又停下脚步,对狨说道:看顾好单掌门。
说完,这才走了出去。
殷离舟行至魔域外,见外面以廖一卓为首,站满了却隐山弟子。
除了却隐山,同来的还有毕安阁。
至于其他的各大门派,连影子都没见到。
殷离舟看见这样的场面,都懒得召集其他妖魔,心中还有点心疼廖一卓。
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长进。
杜休!廖一卓一见到他,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仿佛等待已久般,立刻大声喊道:不对,如今该叫你魔尊了。殷离舟,你欺师灭祖,囚禁清挽仙尊在先,杀死扶黎仙尊在后,简直欺人太甚。今日,哪怕倾尽全部,我也要取你之命,报仇雪恨!
殷离舟懒洋洋地看着他,不是说合众派之力吗?就你们也敢前来挑衅?
你别太嚣张,只有我们也足够了。廖一卓看着他,双目怒睁,带着浓重的恨意,今日,我便要率领众人,踏平魔域,救出掌门。我要让掌门知道,我才是最合格的继任者。我要他为当初没有选择收我为徒而后悔。
殷离舟抬手,一道红光自他掌心升起,接着屠灵出现在他的手里。
废话太多了。殷离舟说着,直直飞身向他冲去。
廖一卓见状,也忙抽出佩剑,和他对打起来。
自从之前在却隐山上败给殷离舟后,廖一卓一直深以为耻。回去之后发奋图强,日日勤奋练习,只为有朝一日可以一雪前耻。
后来虽知杜修竟是魔尊,心中也无任何惧意。
他认为这些年的勤苦之下,他的灵力与单明修都已不相上下。
因此哪怕殷离舟已为魔尊,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所以,扶黎的尸体被送回却隐山时,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趁大家悲痛欲绝之时,煽动大家的情绪,并挨个游说其余各大门派。
没想到除了毕安阁外,其余门派都失了再一战的勇气。
不过无所谓了。
他等待与殷离舟一战已经太久了,而现在老掌门已死,掌门被囚。
他是众望所归的继任者。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
只要他战胜殷离舟,救出掌门,他便是却隐山的救星,整个修真界的一枝独秀。
再也没人能压在他的头上。
他当年的失败也会被人选择性地遗忘。
他需要这场胜利。
所以,他必须要赢。
但没想到的是,他与殷离舟一交手,便被他深厚的灵力所震慑。
图灵刀重重地砍在他的剑上,剑身猛颤,发出尖锐的哀鸣。
他虎口巨震,道道裂缝顺着虎口裂开,双手瞬间鲜血淋淋。
怎么可能!
廖一卓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不信邪似的,拼命调转全身上下的灵力,将他们凝于剑上。
但几下便被殷离舟轻易化解。
廖一卓这才不得不承认。
他这么多年的刻苦努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刀剑相接,图灵强大的威慑使得对面的剑不断颤动。殷离舟催动内力,但很快,面前的剑还是应声碎裂。
而廖一卓则被震得连连向后退去。
一口血喷出,猛地跪倒在地。
他刚一抬头,图灵便架在了他的脖颈处,然后便听殷离舟说道:你输了,带着这些人,赶紧滚!
廖一卓不顾脖上的刀,抬头看向他,眼神疯狂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输给你?凭什么!我明明这么努力了!凭什么!
殷离舟对他的话感到迷惑,为什么你觉得你努力了,便一定能超过我?
廖一卓被问得一怔。
更何况你又怎知你努力时,我没有努力?

廖一卓,你家世好,天份高,你得到的太多,一路走得太顺,所以你觉得你理所应当得到一切。哪怕你当时没得到,努力了也一定要得到。你又凭什么呢?
不是这样的
你整个人都拘泥于一个小小的却隐山上,见得太少,所以才会将战胜我作为你的人生目标。就算你战胜我,然后呢?又能说明什么。
殷离舟说着,收回了屠灵刀,淡淡地扫了周围一眼。
原本还群情激昂的却隐山弟子此时一片安静。
被他目光扫到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而一旁毕安阁的秦褚逸则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殷离舟冲秦褚逸笑了笑,便知今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低头,看廖一卓面如死灰的模样,轻叹一口气,你说你努力,你的努力不过是争强好胜,为了虚名。我努力,可是为了活下去。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廖一卓却突然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殷离舟的背影。
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还没结束呢,殷渡,这次,我一定要赢。
一旁的秦褚逸看廖一卓一副疯魔的神色,眉头轻蹙,暗道一声不好。
刚想开口提醒殷离舟,便见廖一卓整个人突然燃烧了起来,然后化成一柄光剑,直直向殷离舟的后背刺去。
玉石俱焚!小心!
秦褚逸刚开口,便见一道白影突然挡在了殷离舟的背后。
接着,那柄光剑便直直没入那人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很快便浸湿了殷离舟的后背。
殷离舟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人竟是单明修。
那柄光剑只有一击,因此很快便化成萤光散去,只余单明修心口处一个血洞。
不知为何,殷离舟仿佛也被刺了一剑一般,锥心的痛意在心口处蔓延。
不过他已经顾不上。
殷离舟一把扶住将要倒下的单明修,伸手想要捂住他流血的心口,然而看到那源源不断涌出鲜血的地方,却连碰都不敢碰。
单明修。
殷离舟一边叫他,一边握住单明修的掌心,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他的体内。
然而无论他输送多少,都仿佛泥沉大海,根本无法在单明修的体内凝聚起来。
殷离舟这才怕了。
他听说过玉石俱焚。
却隐山的禁术之一。
这功法和它的名字一样,一旦使出,便是两者玉石俱焚的效果。
施术者化尽毕生所学,以身体为引铸成一剑,与对方尽毁。
因此,一般只有血海深仇者才会动用此术。
殷离舟怎么也没想到,廖一卓对他有如此浓重的恨意。
也没想到单明修会从地牢跟过来,还替他挡住了这一剑。
单明修,你不能有事,我才不想欠你,你给我好好的,你不是却隐山掌门吗?怎么就这么点本事
殷离舟说着,声音都开始发抖。
他顾不上心口那突如其来的锥心之痛,灵力不要命似的注入单明修的身体,想替他修复胸口的剑伤。
然而根本没用,他连血都止不住。
只能眼看着单明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鲜血不断从他胸口涌出,将原本雪白的衣袍浸透。殷离舟越来越慌,大声道:单明修!你不准死!不准!
殷离舟哑着声叫他,生怕他就像一捧血,转瞬间便没了。
单明修一瞬不瞬地看着殷离舟,却突然笑了。
他抬起沾着血的手指,想把殷离舟脸上的泪擦干,没想到反而抹花了他的脸。
阿渡,别哭。
单明修艰难地喘着气,继续说道:其实,一直都是你。无论是殷渡还是杜休,我心上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什么?殷离舟不解。
单明修没有解释,而是牵着殷离舟的手,按在了胸口处。
这颗心,我早就给你了。
殷离舟只觉得心口处愈发疼痛,似乎有什么正在引着它出来。
然后他便见单明修的心从胸腔中飞出,融进了他的身体。
啊!
殷离舟只觉得心中一阵巨痛,接着许许多多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面前接替出现。
他看到百年前的鸣山之上,单明修的那一剑其实留了余地。待众人散去后,他便立刻赶到山下,用半颗心为护他生魂,并炼制了新的身体,用心头血养护了足足百年,他也是因此才病弱了下去。
他看到单明修按照他想象中的模样,建了那处世外桃源。并把他的新身体放在那里,日日照看。
他看到单明修将杜修带回却隐山,亲自教授,形影不离,当孩子一般宠溺。
他看到无数个深夜,他在灯下一笔一笔勾勒自己的眉眼,然后到了清晨,再一一烧去。
不要!
待眼前的画面散去,殷离舟低头,却发现单明修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染上了凉意。
不要!单明修!单喻!哥!殷离舟揪着他的衣领拼命摇摆,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唤醒。
秦褚逸见状,走过来按住殷离舟的肩膀,安慰道:节哀。
殷离舟却一把拍开秦褚逸的手。
双目通红道:我才不信!他不会死的。
君上,你冷静一些。
滚开!殷离舟赤红着眼推开了他,起身冷冷地扫了一遍却隐山众人,然后抱起单明修飞身离去。
后来呢?身穿毕安阁弟子服的少年托腮问道,脚下还放着一把笤帚。
后来凌殳拖长了语调,后来就没人再见过他们了。
啊?就这!小弟子满脸震惊地问道。
是呀,就这。凌殳嘴里咬着说书骗来的麦芽糖,笑嘻嘻道。
这算是什么结局,把糖还我。小弟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拽他嘴里的麦芽糖,然而还没碰到就被凌殳一把躲开。
唉唉唉,你说要听上一任魔尊和上一任却隐山掌门的故事。我讲也讲了,你听也听了,听完又要把报酬要回去,你是不是太无赖了。
谁让你结尾说得这么敷衍。小弟子不服气道。




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分卷(48)
但这就是结局呀,非要轰轰烈烈,你死我活才叫结局吗?小伙子,话本看多了吧。
可是小弟子虽有些闷闷不乐,但也没办法,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结局。
故事也听完了,小弟子捡起地上的笤帚准备继续干活,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如果这个结局是真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莫非你也在现场?但你好像不会武功吧。
凌殳闻言愣了一下,笑眯眯地用牙把糖嚼碎,这才说道:现在修真界之首是谁?
当然是我们毕安阁的秦掌门呀。
那我是谁?
掌门的跟班呀。
那不就得了,我整天跟在掌门身边,三界之内,什么不知,什么不晓。那廖一卓化剑刺魔尊那次,我当时就在场。
你就吹吧,虽然掌门宠爱你,但你又不会武功,哪能什么地方都跟着去。
爱信不信,你个扫地的小外门弟子,什么都不懂,我才不跟你计较。对了,掌门快醒了,我去准备伺候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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