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爱上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形而上下
这是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情,因为超凡者的能力建立在精神意志之上,而洗脑毫无疑问会损害人的精神意志,导致超凡者能力下降或死亡。
早期这种信念重塑实验进行得比较粗放,死亡率很高,这就是传言中超凡者都会被科技司拉去解剖致死的起源。
代偿理论的存在被证实之后,信念重塑实验收敛了很多,一直到十年前才取得实质性进展。
在镜世界进行信念重塑研究的科研机构隶属于诺拉姆斯公司,该公司就是那个提出代偿效应理论的生物学家所创建的公司。
诺拉姆斯公司在代偿理论上深耕多年,算是除源世界十二强国之外,对穹镜世界有重大影响的第十三支势力。
当然那家公司的实际掌控者基本也来自十二强国。
目前第七区完成信念重塑的超凡者数量其实不少,大部分都留在碎金城为时规局服务,也有少部分被派往了各个边境军团。
信念重塑是一种针对精神意志的洗脑,重塑成功率与精神意志强度密切相关。
单系超凡者精神意志太薄弱,很难承受重塑过程,而三系超凡者精神意志太复杂,很难被完整重塑,所以大部分重塑成功的超凡者都是双系。
至于四系超凡者,一来数量很少,二来试验难度太大,还没有一个成功的先例。
卫延是第七区唯一一个成功重塑的三系超凡者,两年前完成试验后,他就一直留在碎金城,这次李成贤把他调回来,表面上是为了平衡聂征,实际上是为将来在碎金城的行动减少压力。
聂征沉吟片刻,问:“为什么是卫延?”
“第21届踔绝期间,诺拉姆斯公司的信念重塑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需要各大区提供一批精神意志处于巅峰期的年轻超凡者,当时你、付三六和卫延同时进入了监督委员会的视野。”李成贤道:“本来他们更属意你,不过我做主选了卫延。”
平议会大厦顶层的观景台,云海在玻璃幕墙外聚合流散,说起十年前的旧事,执掌第七区半个多世纪的管理人语气平淡。
“你是我们的种子,我当然不可能同意,另外付三六在比赛过程中表现得极具反抗精神,让我觉得他的未来也是不可限量,于是就只剩下相对比较沉默和平庸的卫延。理由也是很正当的,你跟付三六都是四系,自然要留到重塑成功率上去之后才能尝试。”
聂征:“卫延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已经知道穹镜被殖民的真相,同时也坚定地认为被殖民是穹镜最正确的状态。”李成贤摇着头:“不要试图说服他或者改变他,信念重塑深入重塑人意识深处,是永远无法被抹除的,一旦让他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不死不休的那种。”
聂征:“那个重塑我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李成贤:“这就是我说时间紧迫的原因。”
接下来,各大区都会加大对超凡者的信念重塑规模,并逐步替换原有的a类居民掌控者,从高官到中层管理人员,从而将整个世界的掌控变得更加坚实和稳定。
“那个计划被称为‘换日计划’,宗主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最晚不超过明年,你就将作为最关键的一部分加入那个计划。对此,tsam第三层已经有了预案,是的,诺拉姆斯公司内部也有我们的人,是某个对重塑实验起重要作用的关键岗位。”
说到这里,李成贤终于袒露了tsam第三层的真正意图,“那就是——让你在接受信念重塑之后依然可以保有自己的意志。”
一个经过彻底洗脑的超凡者,会让源世界殖民者失去戒心,从而获得接近平行空间通道的机会。
所以《穹镜》最后一章,聂征出现在碎金城地下是出于李成贤的安排吗?
顾非凡眉心聚拢,右手不自觉握拳抵在嘴边,只觉得无数信息在脑子里不停闪现,走马灯似地轮转不休。
如果那段情节并非骨碌碌的临时起意,而是原本大纲里就有的,那么所谓“一般意义上的死亡”,或许应该有另一种解读方法……
“你想什么呢?”
恍然回神,顾非凡发现聂征已经越过桌面,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呆愣间,手已经被对方拉过去了。
灯光下,可以清楚看见那只手的指掌关节处有一圈牙齿啃咬的印痕,还带了点儿亮晶晶的口水。
印痕是深红色的,显然这种不大不小的伤害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聂司长眉头蹙了起来,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在他眼里——
这人喜欢他,而且是喜欢到愿意为他而死的程度,那就等于这人整个儿都是他的。
人是他的,心是他的,手指关节当然也是。
年轻人的手非常好看,皮肤白皙、指节修长而分明,因此那牙印就显得很刺眼,如果不是这人自己咬的,聂征估计早就怒起发飙了。
憋着气,聂司长用拇指指腹在那圈牙印上碾了一下。
口水被蹭掉了,但印痕还在。
等等,口水?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顾非凡触电般惊醒,飞快抽回右手,团起来慌里慌张往后缩,甚至还有把自己往桌子底下藏的冲动。
聂司长手上一空,目光转向他手足无措的副官,眼神犀利,神情也算不上友善。
顾非凡被他看得愈发紧张,于是腾得站起,磕磕巴巴道:“司、司长,时间不早,我、我先回去了!”
聂征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眼眸微垂,端起旁边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问:“回哪里去?”
这有什么好问的?
顾非凡镇定心神回答:“回公寓去。”
聂征抬眸,眼神犀利,“保姆陪叶起过夜的时候,你不是不回去的吗?”
这你也知道?
顾非凡立马纠正,“我回办公室,那里的沙发可以睡觉,我以前也睡过的。”
“既然是睡沙发。”聂司长放下杯子,“那留这里也一样吧。”
顾非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正想着也许是听岔了,或者有什么更加正当的理由,就见对面的男人站起身。
对方上下打量他,“办公室里的沙发长度不够,你的腿伸不直”,又瞥一眼客厅方向,“我这里的沙发比较大。”
顾副官正想说自己没那么讲究,却发现聂司长长腿一迈,绕过餐桌走过来了。
他不自觉后退,后腰抵到了客餐厅之间的置物柜,对方却继续靠近,身影遮挡住餐厅的光源,将他整个儿笼罩了起来。
顾非凡吞了吞口水,此刻光线虽然差了点,但不妨碍这人散发出一种致命又危险的吸引力。
幸好大脑依然在惯性运转,混乱中顾副官总算抓住一个理由,“不不不,那样太打扰了。”
“不打扰。”聂司长欺身上前,长臂一展,撑住了旁边的柜子。
顾非凡连忙往另一侧让了让,聂征随即跟着移动,直到前者退无可退。
聂司长这一系列动作充满进攻性,搞得他的副官心脏一突一突的,差点跳出嗓子眼。
而聂司长在目标达成后,似乎满意了,笑意从眼角眉梢荡漾开来,声音也变得充满磁性,“我想他了。”
顾非凡懵逼:“谁?”
聂征:“你的另一个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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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镜》第88章,距离聂征被写死还有62章。
千万不要爱上我 你坏规矩了
他们坐在办公桌的两端。
桌面上放着一个小装置,可以轮流显示一个红色的叉与一个绿色的圈。
当绿圈出现的时候,他从座位上站起,探过桌面在对面那人脸上啾了一口。
咔哒,小装置发出声响,显示绿圈换成了红叉。
他赶紧退回原位,正襟危坐,眼角余光却留在那个装置上,等待绿圈的再次出现。
如此搞了几个回合。
本来好好的,对面那人却突然发难,一掌拍碎了那个转换装置。
“咦,你干嘛?”他问。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用控物技能将他抓了起来。
下一秒,他落到了那人怀里。
“你这样不好。”他不赞同地念叨:“坏规矩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将眉心压了下来,表情跟因为吃不到黄油饼干而生气的叶起一模一样。
见此情形,他很没原则地改变了立场,“唉,算了,随你吧。”一边咕哝,还一边往对方怀里钻了钻。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还有一个落在额角的吻。
美滋滋的一觉睡到天亮,顾非凡(副人格)醒了,今天主人格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躲进潜意识深处不见踪影。
这种情况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过,故而副人格未做多想,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
入目就是一张帅到让人窒息的侧脸。
原来我还在做梦啊,副人格想。
梦见聂征不是头一回,他也是见怪不怪,瞬间进入欣赏状态。
“这梦有点邪恶。”他喃喃自语,“一上来就是爬床,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戏码,感觉有点要刹不住车的样子……”
嘟囔了一句,就见对面聂征睁开眼,转头看过来。
“哎呀。”顾非凡作势捂脸,“别看了,再看我可就把持不住了,要犯错误的。”
聂征翻身,拉开他捂脸的那只手,用引人犯罪的低沉嗓音轻笑道:“什么错误?”
这么帅的脸近在眼前不看实在可惜,顾非凡顺势松了手,一边享受美色,一边自我检讨,“首先,我不应该爬你的床,这是个坏毛病,不过到现在为止,我总共也就只爬过两个人的床,然后……”
其中一个人格之所以有时候会表现的那么傻,是因为某些特殊技能的后遗症。
关于这一点,顾非凡的主人格已经向聂征解释过了,不过在聂司长心里,他还是喜欢把那个人格叫做小傻子。
小傻子的感情纯粹又直接,由此带来的情绪反馈总能让人心里无比熨帖。
听小傻子说傻话,原本也是聂司长最享受的事情。
然而在对方说出“爬过两个人的床”之后,阳光明媚的暖春瞬间变成了朔风凛冽的严冬,聂司长眸色一冷,“谁?”
顾非凡眨了眨眼,“啊?”
副人格是恋爱脑,却不是真傻,聂征的杀气一放出来,他立时就察觉不妙。
我擦,好像自曝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办?
也不管这会儿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赶紧脖子一伸,往聂征嘴唇上啄了一口。
这么拙劣的转移视线,聂司长怎么可能会上当?
正想发作,对方又啄了第二口。
没用的,聂征在心里冷笑,越主动就越显心虚,他可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心虚就手软。
第三口,更用力也更急切。
聂征依然不为所动。
第四口,对方啄完后伸出舌头,在他唇间舔了一下。
只一下,那湿润柔软的触感就直接钻进了心窝里,带来又麻又痒的电流,连灵魂都跟着激荡了起来。
聂司长瞬间破功,一个翻身压倒了正在试图用小动作自救的某人,然后狠狠攫住对方的嘴唇。
从十一区那晚上算起,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这么亲近了,每天见这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碰也是很煎熬的。
想通关窍的聂司长决定不要浪费时间,先把能做的事情做了,至于那个让他窝火的问题,到时候问另一个人格好了。
这次副人格挺争气,坚持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要下线的迹象。
聂司长亲到他的小傻子差点断气,才略略松开一点,将吻转移到了对方的眉心,同时一只手探进后者衣物下摆,并往上摸索。
顾非凡稀里糊涂的,等到t恤被撩起来一大截才慢半拍伸手去拦,“你干嘛?”
聂征停下动作,在两人之间拉出适合对视的距离,“我想看看你背后的伤。”
顾非凡在十一区被时规局的鹞鹰爆炸波及至今不到一周,但他有超凡能力,当然早就好了。
聂司长放低了声音,深情款款道:“不看的话,我会一直担心。”
这声音真是苏到掉渣!
声控加颜狗的顾非凡想都没想就转换了立场,立即改口:“那你看吧!”
说着飞快坐起,豪迈地抓住短袖下摆,往上一提——
主人格上线的时候,正是衣物离体的一瞬间。
他花了一秒钟接收副人格的记忆,又花了两秒钟接受自己正与聂征“坦诚相对”的现实。
这三秒钟时间里,聂司长的手指已经绕到他的后背,在肩胛骨下方摸了好几圈。
治疗术只是加速伤口愈合,并不能彻底消除伤害,何况顾非凡那个半桶水的技能还要分好几次使用,因此留疤不可避免。
摸到伤疤处皮肤的凸起,聂征脸上神色一肃,顾非凡也哆嗦了一下。
房间里温度适宜,空气微微有点凉,相较之下,对方的手掌却是灼烫的,指尖也比顾非凡暴露在外的脊背要热很多。
接下来,时间似乎产生了凝滞。
聂征的脸庞近在咫尺,后背被抚摸的感觉同时传递到大脑,让他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疼吗?”聂征的声音有些喑哑。
顾非凡困惑地“啊”了一声。
当时自然是疼的,现在自然早就不疼了。
这问题本来不难,只是这当口他的脑子混沌成一锅粥,完全想不起来该怎么回答。
聂司长看这人傻乎乎的样子,倒是更心疼了一点,把人拉进怀里,一手托着后背,另一手扣住对方脖颈,再次开亲。
动作强势又温柔。
顾非凡眼睛瞪大,头脑如在云端。
因为太过接近,眼前的景象完全无法聚焦,一切都是模糊的、飘忽的,但内心却隐隐有个声音在说——
这样不对!
猛地推开压制在身上的禁锢,顾非凡大声道:“司长,我们换人了!”
聂征一楞,亲在兴头上,他还真没发现这一茬。
这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那边就见他的副官已经一骨碌滚下了床,抓起掉在床边的短袖上衣套了起来。
神情严肃、动作利索,跟个提起裤子就要逃离偷情现场的渣男一样。
聂司长原本愉悦美妙的心情霎时就被气跑了。
刚刚那个有多甜多软,现在这个就有多硬多冷,好像在急着跟他划清界限。
很好,那他也不用客气。
坐起身,聂司长倚着床头,不冷不热地开口:“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你。”
顾非凡强装镇定转过身:“什么?”
“就是刚才我问他的问题。”掀开被褥,聂司长下了床,赤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逼近这个急于逃离的年轻人,“他说你们还爬过另一个人的床,那人是谁?”
主人格楞了一下,这才忆起刚刚副人格干了什么好事,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聂征的追问就来了。
“是你以前提起过的那个哥哥吗?”声音不大,语气却莫名森寒。
顾非凡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否认,眼睫微垂,承认道:“是。”
然而聂征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继续追问:“他叫什么名字?”
本来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是不应该在意的,但这会儿聂司长心里憋得厉害,一想到眼前这人曾经那么依恋和亲近另一个人,胸臆之中的妒意就汹涌到无法遏制。
顾非凡感受到了聂征的态度,那种咄咄逼人的强硬让他很不舒服,心一横,就脱口而出,“他叫顾卓然。”。
抬眸正视聂征,顾非凡心道:你要去调查吗?那就去查吧!想怎么查怎么查!
作为穿越者,他有系统安排好的身份,任谁也查不出问题,顾卓然却不一样,这世界没有那个名字,当然更不会有相关记录。
至于调查无果后对方会怎么想,他不在乎。
事实上,顾卓然这个名字确实让聂征怔了一下。
经过超凡进化的大脑可以确定,顾非凡在山丘城第二培育所生活期间,周边没有一个姓顾的孩子,更不用提“顾卓然”这个一听就知道跟“顾非凡”系出同源的名字。
聂司长凝眉思索期间,顾副官已然恢复往日标准仪态,正容肃色道:“不打扰司长休息了,属下告退。”
说完微微一欠身,随即出了房间。
路过客厅,顾非凡看到了搭在沙发上的毛毯,一时愣住。
昨晚他就是在那里睡下的。
独山岛那次副人格爬聂司长的床,只是处于降智状态的傻大胆行为,并不是梦游,事实上,顾非凡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那个毛病。
所以,昨晚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聂征床上的?
几分钟后,收拾停当的聂司长来到副官办公室后门,转动把手,发现门上锁了。
不过这锁只发挥了一秒钟的作用,聂征眉心一竖,控物技能发动,咔哒一声就将门把顺利转到了底。
窗边沙发上,裹着毯子发呆的顾非凡转过头。
阴冷的冬日清晨,年轻人面色有些发白,在墨色眼珠的映衬下显得孤寂又清冷,让人一看就心疼。
反手关门,聂征走到那人面前站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问一下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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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镜》第89章,距离聂征被写死还有61章。
千万不要爱上我 我向你保证
上午七点二十五,戴安安走出升降梯,抵达特勤司总部大楼十层。
三名司长助理里,李思文是行政主管,剩下两名助理都要听前者调遣。
主管当然是有特权的,所以每天提前到办公室做准备的任务就属于戴安安和另一名女助理了。
司里的后勤清洁人员将会在七点半准时开始十层办公区的清洁工作。
司长办公室这么重要的地点,保密要求自然也很高,清洁人员到来的时候,需要秘书处派人监督。
戴安安来得早,后勤清洁人员还没到,她就先去敲了敲司长办公室的门。
聂司长经常住在后面的休息室,有时会提前来上班,如果司长早到了,清洁时间需要另外确定。
敲门没动静,戴安安推门进入,里面果然没人。
阴沉沉的天气光线不好,她先开了灯,然后走到东侧落地窗前,打开几扇可以开合的窗户以便通风,随后退出司长办公室,转而走向楼层另一侧的副官办公室。
这回戴安安省略了敲门的过程,因为她刚刚在楼下餐厅看到过叶干员,下意识就以为顾副官还没上来。
既然屋里没人,敲门就多此一举了。
一把推开房门,她习惯性地去按门口的电灯开关。
啪——
灯光亮起的同时,戴安安猝然发现左侧的待客区居然是有人的!
两个人。
正好是顾副官和他们特勤司的大boss。
前者穿着深灰蓝短袖内衣,抱膝坐在沙发上,身上搭着块毛毯,而后者穿戴整齐,侧身坐在沙发另一头。
这是什么状况?
戴安安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那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以他们的警觉和反应力,如果来的是敌人,估计推门的一瞬间就会被秒了。
也就知道是戴安安,才没第一时间下杀手,当然女助理不敲门就进来,同样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对、对、对不起!”被那两人同款的犀利目光一扫,戴安安反应过来,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着,女助理慌里慌张往后退,退到门外后砰得把门关上。
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顾非凡瞥了聂征一眼,心道:看看,不愧是你的助理啊,进门不敲的毛病估计就是从你那儿学的吧。
聂司长接收到了顾副官的怨念,虽不清楚这怨念的具体内容,但可以确定对方很不高兴。
“嗯,是我的错。”聂司长说。
顾非凡愣住,他都怀疑这人有读心术了,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他正在腹诽什么。
聂征这辈子没跟人服过软,业务难免有点生疏,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补充道:“以后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了。”
顾非凡这才明白原来对方说的是刚才那事,正在想该怎么回复,聂征就已经移形换位凑了过来。
普通三人座沙发,原本就不是很长。
聂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只剩半个身位,然而他还不满足,身体继续前倾。
耳朵尖被对方呼吸带动的空气拂过,顾非凡身体僵直,然后听到一道刻意压低的声线,醇厚异常,带着微微的沙哑,“我保证。”
聂司长记得小傻子夸过他声音好听,觉得没准眼前这人格也吃这一套,然后他发现自己猜对了。
年轻人白皙的面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尽管那张脸还很努力地板着,但情绪感知探查到的怒意已经被害羞和慌乱所取代。
总算哄好了。
聂司长松口气,站起身道:“好,这事咱们就算揭过了,你到我那边洗漱一下就去吃饭吧,待会儿叶起就该来了。”
顾非凡呆呆应了一声,愣愣看着聂司长转身往后门走,等到对方伸手去开门的时候才骤然醒过神来。
“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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