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借个胆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小陌
眼前发狠的那男人,黑色硬发里热汗横流,汗水顺着背肌流到臀间,肤色泛出润泽的铜光。程宇觉得自个儿撒癔症了,瞧见这裸/男,脑子里就不停地想起罗战那混球!
罗战的头发也是这么短,这么硬朗。
罗战的肩膀也挺宽,脊背上肌肉错致。
罗战的皮肤色泽也是偏深的铜色,晒得很健康,带几分野味儿,像东南亚热带原始丛林里钻出来的。
罗战做饭、唱歌、跳舞、喝酒,热汗奔流的时候,就是这般狂放还时不时发/浪的臭德性……
电脑里那俩人换了个姿势,女人跪伏成放/荡的姿势,男人从后方干了一会儿,拔/出家伙事儿,突然像强/暴一般,按住胯骨,用力地楔入那个十分精致窄小的入口,粗壮的一根阳/物慢慢地没入那女的臀瓣!
女的痛苦地挣扎,大声呻吟,求饶,然后慢慢地,一轮一轮地,**得**……当然,都是在做戏。
“这也太猛了吧……”
“亮亮,你从哪儿搞来的……靠,人才……有俩男的搞的么?”
“别在这儿恶心了,老子坚决不看男的互相搞的!”
屋里有人耐不住不断地干咳,有人已经快受不了了,两条腿拼命夹着。
程宇靠墙坐在钢丝床上,咬紧牙关,一条腿屈起来遮掩着,他就是那个快不行了的!而他不行了不是因为看女人,而是那个汗水淋漓喘息不停疯狂挺/动的男人,那身形那动静儿,简直太像某个月黑风高酒后混乱的一晚记忆中的罗战!
裤裆里鼓囊囊的一团,都顶起来了,遮掩不住,程宇趁人不备,噌得蹿下床,一声不吭跑出去了。
不知道谁“嗯”了一声。
一屋子同事像活见了鬼,视线追逐程宇狼狈跑走的背影,顿时炸窝了。
“程宇今儿竟然没打瞌睡,不会吧?!”
“咱们青涩稚嫩的小程程终于开窍了?”
“哎呦喂,跑厕所去了,咱赶紧去厕所堵着去,看这小子在里边儿干啥好事儿!”
曹亮和潘阳这俩最没良心的家伙,尾随着去了,果然厕所门被反锁。
“喂,程宇,开门喽,哥们儿要上厕所!”潘阳叫唤。
“叫什么?等着!”程宇隔着门没好气地低吼,声音粗粗的。
“小宇宇开门啦,上多久啦?小宇宇——”曹亮故意的,乐得阴阳怪气儿。
副所长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干什么呢你们?”
副所长指着那俩不省油的家伙:“又是你们俩,闹吧你们就!上个厕所还扎堆儿起哄!”
潘阳和曹亮抱头哧溜钻回屋了。
程宇闭上眼,后脑用力抵着门,极力回复喘息,心跳如雷,身体胀痛。
黑暗中挥之不去罗战的影子。身下那只手蓦然像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罗战那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纠缠着挑逗抚慰。
罗战的拇指和中指因为常年在厨房里耍菜刀,有两个茧,指腹粗糙,手法近乎暴力……程宇眉头紧蹙,咬着嘴唇,幻想着,用着力,撸到自己都疼了,手指酸痛,大腿转筋。他脑子里被一道白茫茫的亮光劈开意识,眼前一片纷乱的雪花席卷呼啸,奋然撕扯开最后一道负隅顽抗的神经防线……
欲/望在指尖爆发的刹那,程宇喉头滚过罗战的名字,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全身都难受得发抖。
射出来很多,热热滑滑的。
以前能维持一年消耗的生理内存,现在尼玛一个月就全耗光了……
程宇那时候特别难堪,心底却又隐隐徘徊着一丝奇妙的渴望,无可言说,又无法摆脱,仿佛掉进了一个蜂蜜做成的黏腻又甜美的漩涡,越陷越深,距离岸上自己原先的那条影子,越来越远……
他一直自认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警校各类专业技术课心理学课格斗训练课野外生存课,他的指标都是优异。这个职业需要他性格冷峻,观察敏锐,目标精准,思路活跃,并且能够从容地控制脾气欲/望,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可是沦陷竟然如此轻易,堕落不论道行深浅。一向走路横平竖直循规蹈矩的人儿,一栽跟头就栽了一个最狠的。罗战那个王八蛋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占据了尘封的心房,摧枯拉朽般的摧毁夷平了他这么多年固守的人生轨迹。自从跟相亲对象彻底分手,从最后一道心理障碍中挣脱,仿佛一夜之间,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三十八章兔宝抓捕
冬至过后就是元旦,平安大街张灯结彩,后海湖畔的冬夜火树银花,家家饭铺和酒吧都挑起大红的灯笼。
罗战虽然已经从大杂院儿搬走,却还惦记着走回头路,时不时路过瞧一眼程大妈。他是真稀罕这老太太,心里感恩流涕地特希望程大妈有一天成为自己的丈母娘,可惜您儿子看不上咱这一号儿。
他在电话里答应程大妈,元旦过来吃个团圆饭,叮嘱程大妈千万别自己开火操劳,等咱来给您烧菜做鱼,做羊肉火锅和各种年节小吃。
程宇这两天也忙,过年了一帮鸟人吃饱太闲,瞎折腾,警报不断。
这天是接到匿名群众线报,说景山后街某小巷子里,有人聚众吸毒淫龘/乱!
派龘出所出动了一个组的便衣,开着平民车去的,华子和潘阳腰上配了枪。按照举报的地点,摸进胡同里那家小四合院。院落青砖红门,内里别有洞天,看着像个私人会所,八成还是有点儿背景的。
进了门就被几个小家丁拦住:“干什么的你们?!”
华子叼颗烟,早上故意没刮胡子,邋邋遢遢,模样儿挺**的:“坤哥在吧?找坤哥有点儿事。”
小家丁挑眉:“你谁啊?”
“我华子,坤哥认识我!”其实坤哥跟本不认识华子,华子也不知道这坤哥究竟是哪一号人。
“坤哥没说今儿有客人,你们赶紧走人!”小家丁不吃这套,口气特横,往外赶人,一看就是仗了人势。
那几人无意中瞥了程宇一眼,多看了好几下。
华子灵机一动,拿下巴指点:“喏,坤哥要找的人。”
没想到小家丁真动心了,使劲儿看了程宇几眼,问:“坤哥让你来的?”
程宇微微点头:“嗯,我,能进去么?”
程宇穿了一件半新半旧的羽绒服,里边儿是高领毛衣,还戴个毛线帽,把头发遮住,露出一张特别干净的脸,黑眉粉唇,眼神纯净,估不出年纪。
那样儿高高瘦瘦的,说话装得还挺怯,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似的。
小家丁问:“第一回啊?你干净吗?”
程宇一怔,低眉顺眼地,抿嘴哼了一声:“怎么样才算干净的啊……”
那些人审视程宇的眼神竟然有些暧昧,很不正经地干笑了几声:“嘿嘿,挺俊的,看着就像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小雏儿!”
小家丁挥手道:“你进去,其他人可以走了!”
华子一看赶紧说:“嗳?嗳你等会儿,什么就把我们这人给领走了,有个说法儿没?我们几个呐?”
小家丁说:“按老规矩,坤哥钱还能少了你的?!”
程宇给同事暗暗递了个眼色:放心,我一个人搞得定。
程宇看对方脸色口气就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训练有素的警龘察,当然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动声色,伺机抓捕。
华哥故意赖着不走,跟几个小家丁有一搭无一搭地闲扯淡。
潘阳在那儿假充内行地“鉴赏”小会所里的紫檀木雕花蜗形腿小条案,眼睛趴在大花瓶上数梅花瓣儿,消磨时间。
几个人其实心里都特紧张,特龘警醒,时时刻刻听着里边儿的动静,直到楼上屋里传出稀里哗啦一声响和**四肢被掼到墙上的闷声!
便衣迅猛地出手,制服楼下几名家丁狗腿子,用手龘铐锁了,然后拔枪冲上了楼。
屋里,一个形似保镖的壮汉被踢折了手腕,摔倒在墙角,陷入昏厥。
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个身材细瘦穿着紧身衫花秋裤的漂亮男孩儿滚到地上,惊吓得哆嗦。茶几儿上零零散散的一摊,吸了一半儿的白粉。
穿粉衬衫的程宇与正主儿打成一团,拳拳到肉,腿脚翻飞。
那个人头发像鸡窝,两眼发红,手脚因为毒瘾发作而抽搐,鼻涕都随着剧烈的喘息喷出来了,一脚扫向程宇!
“你丫不是个卖屁股的男婊龘/子?!你龘他妈的是警龘察!!!”那人骂。
程宇被那厮浪言浪语地骂着,眯细的双目溅出两道冷硬狠厉的光芒,简直想杀人!
对方这一脚打着旋儿,程宇猛然后仰下腰,利索地躲开,随即劈头盖脸地迎上去打,拳脚带着凛冽的风声!他用小腿爆扫,与对方直接对脚,高帮皮靴狠狠踹向那人脚踝上坚硬突出的骨头,拇趾内脚背发力点杀,一踹就让那人脚腕瞬间几乎崴成外翻!
那人嗷一声痛叫倒地,连滚带爬,身手也是练过的,跃上窗台,企图跳窗逃跑!
程宇左手从腰间抽出防龘身的家伙,伸缩警龘棍啪一声弹出棍身,身形扑过去照准那人拖在窗台下的脚腕子,甩龘棍狠狠一劈!
那厮疼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从窗台上滚落,嗷嗷地大叫:“混蛋!你敢打我,你个小警龘察他娘的敢打我?!你知道我老子是谁吗!!!”
一群便衣一起冲进来,持枪压制,把嫌疑人全都铐了。
只有程宇身上不带枪,有枪他也没法儿用。
他现在习惯用伸缩棍。这玩意儿小巧,轻便,本身是钢制,棍头接触面儿小,压强大,杀伤力极猛,打在手脚上可以轻易制服反抗的歹徒,若是打头颈、喉骨,几棍子下去可以伤及人命。
几个同事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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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借个胆爱你 警察借个胆爱你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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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垫,从夹层里又搜出若干小袋包装的冰龘毒k龘粉摇龘头丸。
程宇冷冷地扫视地上哀嚎的小混蛋,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毛衣、羽绒服。
被踢肿脚踝的家伙满地打滚,无赖似的尖声嚎叫:“爸——爸——打人啦呜呜呜!你个条子他娘的也敢欺负我呜呜呜!!!!!”
穿花秋裤的男孩儿似乎也刚吸过粉儿,浑浑噩噩的,一身冷汗,手脚抽着。
潘阳习惯性地搂搂程宇的肩膀,碰拳表示慰劳,瞧见程宇凌乱敞开的衣领儿和被扯出裤腰露出小腹的衬衫下摆,问:“怎么啦,一副被人蹂/躏过的小样儿?”
程宇冰冷着脸低声骂道:“去你龘妈的!”
他不是骂潘阳,是骂地上躺的那位。
程宇方才在屋里磨叽了好久,其实就是等这个叫刘晓坤的家伙把毒品亮出来,再出手抓他。
举报线索未必靠谱,贸然出手把人打了抓了,过后如果查不出毒来,拿什么理由解释抓捕啊?警龘察伪装成鸭子“钓鱼”执法?这说出来也太跌份了!
刘晓坤一见程宇俩眼放光。程宇低着头那副干净腼腆的模样儿,勾得这厮鼻涕口水都挂相儿了,哪见过这么清纯正点的一口儿?连忙抱到沙发上乱摸起来。
程宇那可是强忍着呢,被刘晓坤把羽绒服扒下来的时候,浑身都绷起来了。
刘晓坤迷得直接就把俩手伸进程宇的毛衣,摸他的皮肉。程宇恶心得要吐,这才发觉男人和男人原来有这么大的不同!这家伙贴上来啃他的脸,满嘴喷着下流话,程宇恨不得直接一胳膊肘砸下去,把这厮的一嘴好牙连带舌头全敲下来,才能出这口腌臜气。
程宇之前只有被罗战那个混球碰的时候没有跳脚炸雷,若是让别人碰他,他真心受不了这份恶心,胸口一股火苗腾得就烧起来。
“来嘛小兔儿,兔宝儿,给爷看看里边儿长啥样儿……”
刘晓坤的口水快要黏上程宇的下巴。
“……别闹。”
程宇的腰身在毛衣里僵缩得像一块搓板儿,机警的目光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没瞧见吸毒的迹象。
俩人一个扑啃,一个躲闪。
程宇皱眉,结结巴巴地哼唧:“你别闹么,你身上,有味儿……”
刘晓坤爱死程宇那青涩羞臊的样儿了:“啥味儿啊,那咱俩洗洗去?”
程宇嘴唇嗫嚅:“酸的,还有苦的,不好闻……”
刘晓坤嘿嘿笑着,狠狠嘬一口程宇的俊脸,拽着人进到套房里间,没瞧见程宇埋藏在眼底的想要一口咬断他颈动脉的狠辣目光!
里间茶几儿上,刘晓坤端着个玻璃盘子,吸管儿凑近鼻孔,一分钟的工夫,把盘子里一排白色粉末迅速吸进肺腔。他打完k爽得两只眼珠对在一起,怪叫了几声,嗨yao,嗨得大脑神经中枢异常兴奋,肾上腺素井喷,在强烈的幻觉中向程宇扑过来,疯狂狼啃!
床上被窝里钻出一颗眼神迷乱的脑袋,程宇一眼瞥见,原来这屋里还养了个漂亮男孩儿?
刘晓坤纠缠不休地脱程宇的毛衣,随后毫无羞耻地把自个儿裤腰带解开,袒露出内裤前裆鼓囊囊的一团儿,笑嘻嘻道:“兔宝儿,口龘活儿咋样嘛?”
程宇垂头坐着,不吭声。
刘晓坤调戏道:“兔宝宝来,给爷吸一个嘛……没做过?嘿嘿我就稀罕没做过的,我教给你,凑过来,拿舌头仔仔细细地给我舔……”
这厮随即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代价。
下一秒钟,在他两腿之间缓缓蹲下的人瞳孔里突然喷出炙热暴怒的火焰,飞快地抄走茶几儿上那几袋证物,凌厉的手肘横扫他的下巴!
刘晓坤拒捕反抗,程宇就等着他出手呢。
你敢光天化日之下猥/亵警龘察,还暴力袭hexie警,警龘察大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死你!
程宇的身形闪电般缠裹了上去,凶狠地飞膝撞肋!
俩人打作一团,招招都发了狠,要了命了。
一伙人被铐回派龘出所,当晚挨个儿排查,确认身份,准备将案宗上递分局。
很快就有各种电话打到派龘出所所长那里,“讨论”刘晓坤的意外。有人专门派车过来接人,要把这人弄出去。
刘晓坤临走时披着外面儿人送进来的大衣,流着大鼻涕,还犯着瘾,抽抽着,极为嚣张地狂言:“你们都给我等着的,我让我爸爸收拾了你们这帮条子!!!
“那个打我的条子你龘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敢不敢出来?!”
几个小警龘察一旁冷眼看着,真想拿警龘棍捅进这人喷hexie粪的嘴巴。
程宇从院儿外进来,冻成fen白色的嘴唇含着一颗烟,与被人架着拖出去的刘晓坤擦肩而过。
刘晓坤瞪圆了被k龘粉致幻失焦的眼珠子,对着程宇骂道:“你小子给我等着的!看我下回逮着你,大爷我龘操不死你的!!!!!”
程宇面不改色,与那家伙用眼神儿对撞,刀片儿似的目光在吞吐的烟雾中显得清冷,鄙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他最瞧不起这号儿色厉内荏的怂包软蛋,尼玛仗着个有钱有势有权的老子,就在管,片儿里违法乱纪肆意妄为。偏偏前海后海中南海这一带忒么的还聚集了挺多这号儿人,饕吞社会财富,浪费警hexie力资源。
尤其为了抓捕这厮,还被迫出卖了色相,程宇心里也恼火得很。
这种事儿忒么的能报因公精神损失费吗?能给咱额外的警hexie务津贴补偿吗?就为了抓你个淫龘/荡下/流坯子,我容易吗我?!
被那恶心玩意儿又摸又啃得,程宇回来就把脸、脖子和手露得出来的地方,拿肥皂水狠狠地搓洗,生怕留下那厮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分管他们刑侦小分队的副所长过来拍拍程宇,语气中明显带有安抚的意味:“小程,辛苦了,回头给你记一功。”
潘阳几个人也在开玩笑:“还是咱程宇最牛掰,这张俊脸、这小蛮腰扭搭扭搭地出场,又会勾人又能打,一个顶我们五个!要不是今儿个将计就计,还没那么容易抓人抓赃呢……”
程宇心里想骂人,妈的你个潘阳,怎么就没人看上你啊?下回这种恶心事儿你去!!!
逮捕了五六个人回来,晚上又得加班儿审讯,熬夜写案宗材料。兜儿里手机振动,程宇拿出来一看,罗战的短信。
【程警官,外地出差办个事儿,几天就回来,元旦跟咱妈吃团圆饭!】
程宇嘴角闪出笑意,回道:【过年贼多,注意安全。】
罗战回复了一张贱兮兮的笑脸表情符号:【老子就是贼,谁敢拦我?警龘察叔叔快来保护我么!】
程宇绷不住,对着手机屏幕笑出来,心里暖洋洋的。
罗战这厮大部分时间里,是挺可爱的一个人。
俩人最近都忙,有一阵子没见面儿。程宇嘴上不承认,心里是真的惦记罗战,默默地懊悔以前对这人不够热情,可是又不知道下次见着罗战怎么说……
案审的小屋里,华子把穿花秋裤的男孩儿拎出来问话。
华哥问话,程宇在电脑里做笔录。
男孩儿穿着个棉猴儿,□是秋裤,哆哆嗦嗦不停地擤鼻涕,一看就有瘾。
程宇啪啪啪点开电脑里的户口档案一瞅,这哪是个男孩儿啊,年纪也不小了,就是脸长得嫩,唇上下巴上好像不长胡子似的。那双漂亮眼睛瞄着上眼线和下眼线,眼型硕然大了一倍,电烫过的卷曲睫毛,还刷了加长版睫毛膏,妖精似的!
华子轻蔑地冷笑,跟程宇递了个眼神儿: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二尾子,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替他爹妈糟心,这娃还能回炉重塑吗?
老北京话管这种人就叫兔儿爷!
华子:“你大名儿叫窦容?”
男孩儿点头,擤完鼻涕,眼神湿漉漉的,挺可怜的。
华子:“你跟刘晓坤什么关系?你是他什么人?”
窦容:“我,我是他,他发小儿嘛。”
华子:“就只是发小儿?没别的关系?!”
窦容快速摇了摇头,蜷在长凳子上,两条腿都缩在怀里,抱成一个花花团子。
华子:“你跟他一起吸毒?k龘粉和冰龘毒哪儿来的,交待吧?”
窦容睁大眼,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是特无辜又害怕。那宅院是刘晓坤的,毒品也是刘晓坤弄来的,可是刘晓坤被人接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理会他死活,把他扔在这儿了。
窦容恳求俩警龘察让他打个电话。他知道在私人寓所里吸毒纯属个人行为,不会判刑,顶多就是收容劳教强制戒毒。他想找人把他赎出去,没人保他可就惨了。
华子冷喝道:“打什么电话?先把你问题交待完了你再打!”
窦容又可怜巴巴地恳求程宇,估计是看小程警官面相好说话。
程宇确实是好说话,跟华子示意,这人想打电话让他打呗,八成儿就是刘晓坤的蜜,被包养的小白脸儿,怂了吧唧的,一看就不像贩毒集团的。
程宇做笔录做得心不在焉,严重走神儿,眼睛瞟着手机屏,罗战的犯贫短信贱兮兮地又追来了。
【程宇,我到机场了,他妈的来太早了……早知道先去你那儿溜一圈儿!】
程宇快速回复,特骄傲的口吻:【没事儿闲得,甭过来烦我。】
罗战回复得飞快,口气就是这人一贯的无赖撒娇:【就来,我就来!怎么着吧?你想我……包的西葫芦饺子了没?】
程宇脸上露出酒窝,使劲儿憋着笑意,心都软化了。
华子和窦容还在那儿唧唧歪歪,程宇把手机藏在桌子下边儿,心跳得就跟小孩儿考试串联作弊似的,偷偷儿地按键回短信,跟罗战你一句我一句地臭贫。
从来都没有过的甜蜜知己的感觉,真的惦记那王八蛋了……
窦容拿着听筒,哭哭咧咧地抹眼泪儿:“喂?喂?”
“是战哥吗?战哥,我,我,是我啊!我是豌豆蓉儿啊!”
华子抬起头一愣,用眼角扫向程宇。
程宇傻了吧唧地还在盯手机屏幕呢,罗战怎么不回复了?
窦容嗓音细细软软地哭诉:“战哥,我,我在派龘出所呢,我被警龘察抓了!
“哥,我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找谁,我怕他们关我嘛……
“战哥你能先把我保出去么,我不想蹲牢房么我害怕,你快来啊,你可不能真的不管我了啊,哥!!!……”
华子探究地盯着窦容琢磨,此“战哥”是罗战那小子吗?
程宇脑子里忽然就乱了,捧着手机,罗战突然就没动静儿了,不再发短信逗他了。
手机屏像死机似的,暗下去了。
程宇的一颗心也像是突然黑屏了,猛然盯住“豌豆蓉儿”。这人俊美的一张脸,忽闪忽闪勾搭人的睫毛,细弱柔软的身段儿……方才这一道儿上,走路还夹着腿扭着屁股地骚情!
程宇像是被人当头狠劈了一掌,脑壳儿炸裂崩坏似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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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怀疑、审视、愤慨以及恼羞成怒等等五花八门复杂深奥不可言说的心绪,纠结撕扯着他的神经……
让你丫发癔症惦记那个混蛋!!!
第三十九章醋溜豌豆蓉
罗战赶到派龘出所时风尘仆仆,一脸着急麻慌的,车上还搁着他的小行李箱,这趟飞机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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