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男友和同居的他(1v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PISTOL
他手把手地教了她一遍,见她玩得开心,便把那几件小上衣都给她迭。等他处理完其他衣服之后,便再将她的那部分纳,不明显地进行了调整,为了不伤害小朋友劳动的热情。
“好了,”他托抱起她,亲了亲她的脸,“想玩什么?”
“沙子!”她说。
进到花园,他放下小朋友,让她自由选择想玩沙子的地方,并跟随着她走到一堆正在堆沙堡的小孩旁。那些小孩露出稍许的迟疑,当着成凛的面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嘻嘻哈哈地玩乐。直到女孩提着一桶沙走到一个双马尾女生的身边,想要帮她制作时,双马尾很凶地喊了一句:“笨手笨脚的,走开!”
女孩被音量吓得一颤,下意识地回找成凛。男人跪坐到她们之间,捏了捏女孩的手,温和地对双马尾说:“我和珊珊都觉得你的城堡特别漂亮,非常想和你学习。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是怎么做的?”
双马尾一愣,看了看珊珊和成凛,又看回自己的城堡,不有些骄傲地说:“嗯!那我就教教你们吧。首先,要这么做……”
珊珊跪在双马尾旁边,根据女生的指示一步一步地构建起一个美的沙子城堡。每每当她做错时,双马尾便蛮横地扯下珊珊的手,亲自演示一遍。越来越多的小朋友聚集在她们周围,双马尾的情绪也肉眼可见地高涨起来,连带着珊珊也一直笑个不停。
成凛在他们身后观察了好一阵子,确定没事以后看了眼时间,匆忙赶到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入,对着院长说道:“菲菲姐,我要走了,下个星期见。”
女人的视线从电脑移开,慈爱的双目透过镜片露出笑意:“今天这么急,是有要紧事吗?”
“嗯,我要去看一场演奏会,”成凛把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穿上,挥了挥手,“我先走一步,您早点休息。”
院长也挥挥手,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咦?成凛也会涂香水?赶着去的演奏会要和谁一起听呢……
正暗自八卦着,门里霍地闯进一道身影,吓了她一跳。看见那个年轻女人四处张望的样子,院长大笑:“人已经走了!”
年轻女人露出懊恼的神情,然后喝了口水,公事公办道:“坏消息——澄星那边不打算继续赞助我们了。其他企业我还在跟进,但态度都不太明确,目前只能靠成凛这样的个体户的捐资。有些大企业家倒是动了心思,但一听我们这儿大部分的孩子是什么状况,”她指了指脑袋,又比划了下身体,“好像就觉得没必要‘赔钱’。我靠,把我气的……”
院长摘下眼镜,沉默地揉起了晴明穴。
a市拥有一个由着名建筑师设计的剧院,常年迎接本地以及海外的舞团、管弦乐队等,很多时候极难购票,尤其是周末的演出。正如眼下,周六晚八点半这样的黄金时段,络绎不绝的人进入大厅,虽然穿着不同,但大多女性展现出了相同的行为:暗中打量那个在门口站着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亚麻圆领宽松衬衫,衣摆塞进了黑色长裤,看得出长腿纤细却不乏肌肉。黑色的羽绒服被他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时不时看上几眼,表情有些迷茫和紧张。
叽叽喳喳说着话到来的邱心禹和吴历历自然也迅速注意到了他,尤其是邱心禹多看了几眼他的油头,暗中想到这个发型果然最帅了。
吴历历拉着她站停,凑近她吐息时冒着一股焦糖拿铁味:“不是吧不是吧,真有这么巧?成凛?”
邱心禹刚想回答,突然与男人对上了视线,然后便看见对方冲她小心翼翼地抬了抬手打招呼。于是,她带着吴历历走了过去,各自寒暄几句,这才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好像在等人是吗?”
成凛抿唇颔首,小声苦笑说:“但是感觉不会来了。”
“公司同事?”
“嗯,”他的情绪有些低迷,转换话题,“好巧,遇见你们了。你们也喜欢这个指挥家吗?”
本场指挥家来自委内瑞拉,非常有名气。不过两位朋友倒是冲着曲目来的,成凛听了以后笑了笑:“嗯,曲目我也很喜欢。”
吴历历看了眼朋友,按捺不住地发问:“我们在d排23和24号,你坐哪里啊?”
成凛说了个位置,于是吴历历瞪大眼睛,惋惜道:“好后面啊,我们离得很远。”
邱心禹好笑地瞥她,然后提议道:“也许我们那排会有空位,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你下来找我们?”
成凛的表情顿时晴朗,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温柔道:“谢谢。你们先进去吧,我再等等。”
他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待消失不见后又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客气地拒绝了一个前来要联系方式的女生,随即毫无留恋地进入了演奏厅。
演奏中途休息时,成凛在大厅重新遇见了邱心禹她们。她问道:“我们后面的那排有空着的位置,怎么不下来?”
“我怕如果同事来了却找不到我会很着急,不过谢谢你们。”
吴历历叹气:“你同事就是放你鸽子!怎么还有这种人啊,有说原因吗?”
他摇摇头:“发消息问了,但没有回复。唔,不过没关系的,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比较健忘。”说罢,莫名笑了一声。
吴历历向邱心禹投去八卦的眼神,安慰了一下,便拉着朋友去了洗手间。
邱心禹一进去就立马撇清:“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几乎不和我透露感情生活。”
吴历历脚步一拐,干笑:“说什么呢!我只是来上厕所的。”
邱心禹立马翻了个白眼。
演奏会圆满结束后,吴历历被老杨接走,向他们挥手道别。邱心禹和成凛坐地铁回家,一路上从指挥家谈到作曲家,又说了些最近工作方面的事情。与成凛聊天真的是一件愉快又舒心的事情,他的知识面很广,却谦虚到谨慎,也会一直反问邱心禹的看法,像是比起诉说更喜欢倾听。
很难不喜欢他,也很难怀疑他的人品,她想。如果她还是单身,大概会很快被他吸引。不禁有些好奇,能得到他的青睐的那位同事会是什么样的人?迷糊又可爱的类型?真是摸不准他的口味。
怀着轻松的情绪回到家中,直至望到卧室床头柜上摆放着的袖珍摄像头,她再度开始发愁。
前几日,她在通话时小小地试探了一下苟烁希,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很想在她这里装一个监视器,得到他极力否认的反应,莫名显得十分刻意及可疑。
但她却依旧感到奇怪。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么几天下来什么都没能监查到,必定会意识到她这边出了差错,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并销毁。那么,他能这样在被试探后一句话也不解释,甚至越描越黑吗?
还是说他明白她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与他对峙?万一被她发现,他就可以推到成凛身上?
邱心禹发现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非常合理。苟烁希讨厌成凛,可是没有确切的东西可以劝说她远离成凛;如果被她发现摄像头,那么只要她敢去质问他,苟烁希就可以搬出成凛作为挡箭牌。
为了测试这个想法,她终于在另一通电话中朝男朋友直言自己发现了一个摄像头;而他怒极,果真将矛头引向了成凛。邱心禹先是心下一凉,在倾听了他的大段独白后,又仔细思索了很久,没有听从苟烁希让她立即搬出的要求,也令他先不要来a市。
“为什么?”他声音不稳,用冷硬包装委屈难过,“邱心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她其实也心乱如麻,因为一直担忧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但必须强迫自己理智并公平地去处理,“不过……我其实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成凛的背景,所以你别过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他独处好吗?如果是他做的,那必须有原因。目前我毫无头绪,你帮我一起理清吧。”
苟烁希喘出一口气,不断低喃:“太好了,太好了,你相信我……我会查他,你放心,你会明白这不是我做的。但是……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要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邱心禹苦笑,轻声说:“最近还是别过来了。这件事还压在心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啊烁希,我真的有点害怕。”
“害怕?你在……害怕我?”
“应该说是害怕可能到来的连锁效应。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苟烁希沉默良久,她只能捕捉到微弱的啜泣。“只有你,绝对不可以,害怕我,”他最终说,“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只要你教我,教教我,我会听话的。”
邱心禹听他这么说也莫名觉得很难过。
类似的说辞在他拿走她的身份证时出现过,也在他做出更极端的事情后登场过。她知道他很努力地在压抑负面情绪和偏激行为,但这些特质如同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突然爆发。
其实她也会时常陷入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法与他继续磨合下去;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最适合苟烁希的那个人;怀疑自己与他相处的模式是不是错误的。
“烁希……”她喊了一声,艰难地选择措辞,“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试图改变你是不对的?这样完全取决于我的意愿的关系,让你很难受的话,也许……”
“不是的,”苟烁希强硬地打断,“你没有做错,不要这么想。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是我做错了事。没有其他可能,不要……放弃我。”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会有,比姐姐更,爱我的人了……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但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好,她说。至少当下她是愿意给出承诺的。她知道他需要。
邱心禹躺在床上,捏着那个摄像头来回看了看,那个本来被压下的疑问重新发芽:到底是谁做的?
……真是无端给自己添堵,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把小东西往最底下的抽屉里一塞,打开手机播放电台,慢慢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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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男友和同居的他(1v2) 15攻心的同时自己也陷入暗恋
说实话邱心禹也没空继续处理乱七八糟的私事,因为忙碌的工作旺季开始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展览会等的材料需要她了解后仔细准备,一些需要口译陪同的项目还需要她进一步了解那些企业家等的个人信息。
这一天晚上,她在出差了五天后回到家,神和身体皆处在疲劳的状态。刚脱了高跟鞋,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饭菜的香味,便跟随着味道进了厨房。只见台子上摆了用保鲜膜包着的叁菜一汤,以及一张黄色的便签:“给你留的饭:) 不饿的话放进冰箱就好,谢谢。”
邱心禹一动不动地站着,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流升上心头。他居然记住了她回来的时间,还特意考虑到她的情况——事实上,她确实没来得及吃饭。她摸了摸盘子,发现还热,于是立刻过去敲了敲成凛的房门。无人响应,拖鞋原来也在玄关,她便给他发消息:“谢谢你为我留的饭^ ^!”
直到她享用完晚餐,对方却仍未回复。邱心禹回想了一下,今天是成凛会去孤儿院帮忙的日子。可是他回来做了饭,为什么又离开了呢?于是她又发了个消息问对方的去向。这次,成凛回应了:“到家了?辛苦了:) 我在和同事吃饭,晚点见。”
邱心禹抓着手机,反复读了几遍。原来这是特意为她做的饭?她又望向四周,发现所有地方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她走之前不小心洒在桌布上的果汁污渍都消失了。
室友真的好棒,她暗叹。好在她为他带了点礼物,要不然还真是过意不去。
邱心禹吃饱喝足,把碗筷洗干净后便去整理箱子,慢悠悠地等成凛回来。
与此同时,成凛刚刚抵达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服务生迅速打量男人一眼——虽然俊美挺拔,可西服套装码数偏小且款式较旧,皮鞋表面也有几处遮掩不住的磨损——然后礼貌地询问是否预订了座位。成凛摇头,只报了个包间号码,并提到自己是来接女朋友的。服务生让他稍等片刻,大概去确认了身份,几分钟后重新返回,带领他走向包间。
门一开,烟酒的臭味蜂拥而出,将一身清冷寒露的男人拉入丑陋的俗世。在瞬间陷入安静的包间中,他迅速在几人中锁定了年轻女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刚在附近结束一个饭局,顺路接一下柳曾。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
柳曾暗中松了口气,嘴上却不满地说:“亲爱的,你来的有点早呢,”她扭头,对几位老总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成……”“我叫王成。”
柳曾微微一愣,不明白此举的含义,却反应很快地接了下去:“哎呀不小心就把小名脱口而出了,别怪我。”她边笑边拿手提包,在几个中年男人的注视中起身,快速朝成凛挪动:“真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赞助方案的电子版我之后会发给您们的秘书,若有其他疑问随时可以联系我。”
“柳小姐。”
年轻女人在距离成凛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男人。他戴着一副无框眼睛,样貌儒雅,嘴边的笑意没多少温度:“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能够再考虑一下,采纳我这边提议的方案。若因小失大就不好了,孩子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言讫,他又转向成凛,蓦地发问:“王……成先生,是吗?”
成凛拉过柳曾的手腕,无法向她遮掩自己手掌的冰冷和颤抖,却能对提问者摆出气定神闲的姿态,颔首道:“不好意思,敢问您是……?”
眼镜男并不回答,又重复嘀咕了几声“王成”,突然发笑。周围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上道的便和他一起笑了起来。正当成凛想带着柳曾离开时,男人在他们背后满含笑意地说:“好久没见你爸妈了。下次去探监,记得替我问声好,啊,明珣。”
柳曾感觉自己的呼吸与成凛同时间滞住。她是因为骤然被他加大力度攥紧手腕,成凛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成凛礼貌地微笑,单手打开了包间门,“我带她先走一步,见谅。”
他颤得更厉害了,她心忖。可这得来不易的肢体接触令她无比享受,轻松冲洗掉她在饭局上受到的所谓委屈和不平。直到出了餐厅之后,手的主人才反应过来,充满歉意地松开桎梏,并未察觉到她恋恋不舍的情绪。
“谢谢你这么晚了还过来帮我解围。”柳曾只好这样说道,并不敢越线。
“应该的,”他一如既往得温和,先前的脆弱惊惧消失殆尽,“你愿意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于是脆弱惊惧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柳曾无意识地皱起眉,踌躇半晌才开口:“孤儿院最大的赞助商跑了,所以佳星又很缺钱了。也许是我的谈判水平不行吧——”
“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唔,谢谢,”她的耳垂微红,轻声续道,“总之大部分企业都拒绝赞助佳星,小部分态度不明确的就需要不断跟进,今晚就是其中一个。那个戴眼镜的叫苏万杰,是在江南那一带发家的巨富,经常举办慈善晚宴。我以为是个什么好家伙,结果……我真的……”
柳曾有些语无伦次,顺了口气才能继续说:“他希望亲自考察孩子们——女孩子们——说了为了推进性别平等……事实上简直就是为他自己选妃,让我每周带上事先规定好的孩子去私人住宅找他!真的太恶心了,还有他那些下属看我的眼神……”
男人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染上难过和震惊:“辛苦你了。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话总能宽慰到她。柳曾抿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又在意识到的瞬间重新压下。在他一路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又聊了佳星的过去,展望了佳星的未来,不断围绕着孤儿院的话题打转。她不了解他的私生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敢冒犯她心目中过于美好的神明。
他不属于她,亦不属于任何人。
柳曾在楼梯口与他道别,即使所有暧昧的幻想场景都没有实现,可她仍然心满意足——
直到她在即将合上门时,瞥见正走下楼梯的成凛拿着手机,面对亮着的屏幕笑起来的样子。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样子。那是她在疲劳的一天过后,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偷拍的成凛的照片时会露出的表情。
但现在不一样,镜中的自己冻住了面部的肌肉,一种抓心挠肝的好奇和嫉妒上升至眼底,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很陌生。
他不属于她,却属于其他人了……?
成凛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微笑泄露出了这么多信息。他只是读到了邱心禹发的消息,觉得有些高兴而已。她这个人不会让别人的努力白、不会理所当然地接善意,而是总会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平等地偿还——所以很难不喜欢她,很难不被她深深吸引。
但如同他第一次见他时就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仍然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他配不上她。到底出于是什么狂妄的心态,令他之前会觉得苟烁希没资格和她在一起?或许太久没人帮他回忆起“成明珣”这层身份,导致他活在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的幻觉中,以为自己赎的罪足以让他与别人抗衡。
怎么可能还得清呢?十六岁之前的种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都成为了如今的催命符。他不敢有任何对于未来的奢望,若说最大的野心也只是让佳星好好经营下去,给孩子们稳定的成长环境;然而这个心愿也面临着重重困难。
苏万杰令柳曾作呕,可她不会知道,他曾与他家的老四是酒肉朋友。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什么的,他对此不是早有耳闻吗?以前是事不关己,现在是重温旧事旧人,彻底撕下名为“成凛”的创可贴。脓包淌出黑色的血,命他直视作痛的、恶心的伤口,并在以柳曾为首的数不尽的谩骂中重拾薄弱的自尊,戴上一层客气疏离的微笑,轻声说道:
“我没事。”
“是吗?”邱心禹狐疑地打量他,“我给你倒杯茶吧,外面是不是很冷?”
说罢,她直径走入厨房,很快端着茶杯出来,递给刚脱完外套的他。成凛垂眼接过,泛酸的情绪上升至鼻腔和眼眶,令他手足无措。他稍微碰到了她的手指,是那样的温暖和柔软;她的指甲上涂了浅粉色,很是漂亮地点缀了纤细的手指。
于是他莫名轻松了起来,目送她回房,按照她的要求呆在客厅等了一下。待她返回时,手上拿着一个美的礼物盒,就这样漫不经心地递到他手边,随意到仿佛这是给他的第二杯茶。
“我看到这个东西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了,”她笑容灿烂,“不要有负担,不需要回礼,毕竟你是一个很棒的室友,有你的存在就够了。”
——有你的存在就够了。
成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物。
那是一支黑色钢笔,笔帽上不仅镀了金,顶端还用了珍珠母贝。树脂笔身上刻了一段花体字,在邱心禹的解说中变得寓意清晰:
“这是德语,是马勒第二交响曲第五乐章的合唱中的一段歌词,‘我将死亡,直至再生’。上次不是听了杜达梅尔指挥的第二交响曲吗,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第五乐章里一切对于生命的疑问都有了答案的感觉。恰好这个牌子出了纪念作曲家的系列,今年轮到马勒。怎么样?还可以吧?”
她声音轻快,语气宛如一个有些得意的孩子在向他邀功。
成凛不想开口,因为知道自己绝对遮掩不住泣音,最终选择极轻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对方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道了一声晚安,便回房休息了。成凛终于伸手沾去眼泪,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上,侧躺着盯着它看了很久。
他忽然在想:开始了。这会是一切开端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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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男友和同居的他(1v2) 16吵着吵着就开始玩奶的情侣(微H)
邱心禹在一个休息日突然到了苟烁希发来的关于成凛的资料,离上次通话过了不少时间。至于他是如何得到的,她并未多过问,这个人总有许许多多的途径。
成凛的背景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悲惨,让没有做任何心理预期的邱心禹有些愣怔。199x年2月1日在b市出生,父母双亡,只留下他一个独生子,却与其他亲戚的关系十分冷淡,可以说无任何来往。大概是出于同理心,他将大量业余时间投入福利机构;除了做义工以外,还将大部分入捐赠给了孤儿院。
看得出苟烁希在发完资料后已经感到不妙——监视器的事情进一步地坐实在他身上——他试着给她打了几个微信电话和普通电话,又发了几条消息,请求她接电话。
邱心禹的手机一直处在静音状态,也不常玩手机,不小心错过了所有来电,似乎给予苟烁希错误的信号了。她赶紧拨了回去,却发现对方反而关了手机。也不知道是故意关机,害怕看到她发给他他不愿意看到的消息,还是单纯手机没电之类的原因。她给他发了个语音解释了一下,然后便拾拾,准备和吴历历、老杨以及成凛一起去听演奏会。
买票时,成凛想请客,被她劝说后才放弃。现在读了资料,她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又想着下次该邀请他去玩一些不用花钱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吴历历和老杨与他们告别,而邱心禹和成凛照常坐公共交通回家。在聊天的过程中,她看了眼手机,发现依旧没有苟烁希的回信。
“怎么了?看上去有些担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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