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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皱眉,说了一大堆,对不凡和赵雅的事却是半字没提,“这和赵雅什么关系?”
“赵雅一心想嫁峻珩,而番王骨子里却看不上峻珩,想扶持的反而是二皇子峻熙。峻珩对番王自是有看法,而峻珩此次来,又是奉旨来与王爷和王妃商议与郡主的大婚之事。在这节骨眼上,峻珩岂能见赵雅,所以想必赵雅是想通过纥公子来见峻珩太子。”
无忧微微挑眉,是吗?心里虽然对陆管事的说法有所怀疑,却也不便当面表示什么,令他退下。
取出贴身收藏着的一个小小的锦囊,锦囊里装着那块一直跟随着她的玉佩,熟练的拼出一个图案,与峻珩送来的那块,一手一块的捏着,对光而看。
眉头微敛,难不成他们想寻的是自己的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在她知道世事起便带在身边,对于一个公主而言,身边有块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也并没当回事,只认为是自己的一件玩意。
在她三岁那年,姨娘看见她把玩玉佩,吓得脸色煞白。告诉她,她是含玉而生,也就是说这玉是她出生时,自己打娘胎里带来的。
见过这块玉的人,全被杀死了,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玉佩的事,否则会给她和更多的人引来杀身之祸。
正文 024 窃贼
因而,告诉她这块玉的由来的不是她的母皇,而是她的姨娘-平阳公主。
自那以后,那玉佩便被她贴身收着,再不敢拿出来玩耍,除了姨娘和子言,见过这块玉佩的或许只得生她的那个母皇。
那时,她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见过母皇几次,见的次数少,说的话也就更少。
母皇就算偶尔同她说话,也是一脸的嫌恶,更没提起过玉佩的事。在她看来,母皇根本不记得她任何事。
于是她从来没机会问母皇,为什么知道这块玉佩的人,全部被杀死。
后来这块玉佩又随了她一同去了二十一世纪。
虽然姨娘不见得知道这块玉佩能拼出七个很好看的图案,但外形却是认得的,所以姨娘对峻珩带来的玉全不热衷也就很好理解。
无忧蹙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偏头看向窗外,或许真如冥王所说,这块玉佩是个宝贝。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从窗口望出,已到摆饭的时间。
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那块玉佩仍收进锦囊,贴身放好。而峻珩带来的那块,却是随手丢在桌上。
饭后,夜幕已落,无忧不喜欢吃完饭马上窝着、坐着,立在窗边观望风景,帮助消化。
一个丫头从院门进来,隔着花影,天色又黑,昏暗中不能完全看清那丫头的长相,但身形体态有些面熟。
丫头视线在院子里巡了一圈,径直走向千千,在千千耳边说了句什么,千千脸色微变,行色匆匆的跟着那个丫头去了。
无忧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消失在院门口,才突然醒起,那丫头是姨娘身边的人。
指尖微凉,起身朝外急走,到了门口,手扶了门又停了下来。
如果姨娘对自己或者千千起疑,这时急巴巴的赶过去,反而欲盖弥彰,倒不如静观其变,只盼千千能机灵些。

千千偷看着正慢悠悠喝茶的王妃,手尖上尽是冷汗。
王妃淡瞥着她,也不急着问话,直到喝去半盅茶,才慢腾腾的开口:“你是谁的人?”
千千心里直敲小鼓,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眼睛溜了半圈:“郡主的啊。”
王妃微瞪了眼,将手中茶盅往桌上一顿。
千千马上低了头:“端妈妈。”
“你怎么会在‘宁村’遇上郡主?”王妃神色柔和了些。
“端妈妈叫奴婢去取东西。”千千努力想着初见端妈妈时的情形。
“什么东西?”
“还没见到来人,就遇上了郡主,被捉了回来,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千千将头埋得极低,不让王妃看见她的眼睛。
王妃紧盯着她,不再问话,过了许久,离了座,慢慢走到千千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千吓得身体一抖。
“你以后就是郡主的人,下去吧。”
千千一额头的汗,不知王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忙行礼退了出去,出了门,摸了摸脖子,安好,才长松了口气。
珠帘轻抛,从里间走出一个嬷嬷:“公主相信这丫头的话?”
王妃坐了回去:“端妈妈一惯的做法,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差与她最没有关系的人去取,所以这丫头虽然是她那边的人,却是平时最不待见她的。”
“难道说那玉真的在途中被他们调了包?”
王妃冷笑:“峻珩还不至于那么脓包。”
“那……”
王妃重新端起茶盅,不再答话。
房顶趴伏着的一个黑影离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无忧散去了所有丫头,听完千千的话,想不出姨娘打的什么算盘,摇了摇头,打发了千千下去休息。
才摸了桌上那块玉佩,又端详了一阵,实在想不出这玉佩到底是做何用处,要这些人这么大费心力。
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查,换上这几日偷偷备下的夜行服,蒙去脸,才想起,没照姨娘的吩咐放好玉佩。
随手抓过外袍披在身上,取了姨娘给她的钥匙,将那峻珩带来的玉佩送进与她寝室相连的一个小房间。
那房间里摆放着十几块环形玉佩,不管哪一块,都与她自己那块或多或少有几分相似。
无忧眼里闪过一抹趣味,光是护送都要太子亲行,如果这些人知道辛辛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无忧正想到有趣处,突然听见屋顶上一声轻响,仅一声之后便又归于宁静,无忧如果不是经过特别的训练,也定会将方才那声轻响当成幻觉。
环视四周,这间小屋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地,灵机一动,立在放置玉佩的亮格架旁边,挥手灭去灯烛,屋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抬头望向屋顶,过了一阵,屋顶有细微的火花显环形烧过。
无忧闻到硫磺以及被融化的金属的味道,眼里露出一抹兴趣。
没一会儿功夫,屋顶被揭去一块,露出一个圆洞,月光撒下,照亮亮格架,却恰好照不到亮格架侧面的凹陷部位。
一个头从圆洞中探出,除了眼睛,脸部被黑色面罩包得严严实实,又背着光,看不见长相。
朝着亮格架望了一阵,却无法看见缩身黑暗里的无忧。
无忧眉稍轻挑,敢夜闯王府,又识得用硫磺做引,在金属房顶上挖去一块的贼,不会是普通小贼。
极轻的破风之声传来,一把带着绳索的飞镖无声的从无忧眼前掠过,准确无误的卡在亮格架的缝隙中。
黑衣人矫捷的从洞中翻入,攀着绳索向亮格架直滑而来,停在亮格架前,目光扫过亮格架上摆放的各式玉佩,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就在这时,他向无忧所站的位置看来,目光仅是一晃便过,并没多做停留,挪开后才觉得不妥,飞快的重新向无忧看来。
无忧很合时宜的冲着象猴子一样倒挂在半空中的黑衣人裂嘴一笑。
那人看着无忧,即时愕住了。
无忧拈着峻珩送来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找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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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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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回过神来,用变过腔的声音低声问道:“你是谁?”
无忧将玉佩握在掌心中,从暗处走出。
黑衣人有些纳闷,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居然没有察觉。
身子僵着不动,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不放,最后落在她把玩着的那块玉佩上,便不再挪开,其目的当真再明显不过。
无忧四平八稳的在一张紫檀梅花凳上坐下,微抬头迎上他保持着警惕的审视目光:“你又是谁?”
“你无需知道。”
“那你也无需知道。”无忧扬眉,向门口瞥了一眼,打趣道:“问题是明明有门,你却走房顶是做何道理?难不成阁下是梁上君子?”
“是又如何?”黑衣人不以为然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梁上君子’一职并不否认。
无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贼也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委实是个人才:“我只要叫一声‘抓贼’,会怎么样?”
黑衣人‘嗤’的一声笑,语气中分明透着不屑:“尽管叫。”
靖王是有名的武将,靖王府里的戒备也绝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能比,这个人能人不知鬼不晓的摸到这里,身手自是不凡。
见了她不惊不乱,有持无恐,说明他要么有办法在被众多官兵围捕的时候遁地隐身,要么就是有足够的自信对付那些护院,当然无忧相信他是后者。
无忧将玉佩在指间轻了一圈,蓦然见眼间黑影一晃,忙将玉佩一把握住,背到身后,张口便叫。
然而叫的不是“来人,有窃贼。”而是“非礼啊,有淫贼。”
黑衣人即时一怔,随着无忧的视线看下,才发现自己伸出的手离她胸前仅差一指,手指象被烫了一般飞快地缩回,忙收了手,顺着绳索滑上,手攀了屋顶被他开出来的洞沿,正要翻上屋顶。
无忧仰着头,笑笑然的看着他,问道:“玉佩不要了吗?”
黑衣人不甘心的回转头,又看向她手中玉佩。
无忧嘴角笑谑更浓:“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看来也不过是个纸老虎,还是只没头脑的纸老虎。”
黑衣人这时方想起,这间屋子连房顶都是铜铸,除了他开出来的这个洞,声音根本传不出去,而且对方虽然披着件外袍,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又何需蒙去头脸,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惹火了我,我杀了你?”
无忧眉稍挑得更高,笑嘻嘻的道:“怕啊,谁不怕死?”她嘴里说着怕,眼中哪有一点害怕的神色。
论杀人,她还真不怕,过去十八年,她学的是杀人的本事,更多的却是防着不被别人杀的本事。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黑衣人翻身坐上绳索,一条长腿屈着,另一条腿悬在半空中,手臂搭着屋顶洞沿,一派的闲然,饶有趣味的俯视着坐在下面的无忧:“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怕我硬抢?”
无忧摊开另一只手,这只手中也握着块玉佩:“你可知道,我手中哪块玉是你想要的?”
正文 025 天下最穷的大盗
黑衣人微微一愣,不解的向她看去,老实回答:“不知道,不过拿到手再看也不迟。”
好大的口气,无忧眨了眨眼,双手仍背到身后:“如果你硬抢的话,你不可能同时拿到我两只手中的玉佩,那么我就有时间毁去另一块。这样一来,你只能得到这两块玉佩中的一块。也就是说,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抢到你想要的,却也有百分之五的机会连它是什么样子都看不着。”顿了顿,眼角带笑,问道:“要赌吗?”
黑衣人眼里玩味略略退去,跃下来,落到她面前,将她重新打量一遍:“你到底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无忧双眸闪了闪:“你对这王府很熟悉?”
“来过几次,自然是熟悉的。”他坦坦然,月光从头顶圆洞撒下,在他眸子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清烟,转眸间,清烟散去,那双眼却又透彻见底,这时却带了迷惑:“你是这府中的人?”
无忧再次无语,偷窥和杀人一样,事先都要踩点子,摸地形,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偷窥中被人捉了个正着,还能笃定至此,全然不见心虚的贼,实在极品。
“你想要峻珩今天送来的那块玉佩?”
黑衣人点了点头:“能否转让给我?”他冲着这东西而来,也不必否认,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与另一个同道聊天。
无忧‘嗤’的一声笑,这个人还真不客气,抢没有十成的把握,便转成了讨:“我拿到的东西,做什么要白白给你?”
她不给他,在他意料之中:“我不会让你白给,我可以与你做笔交易,比如帮你做一件。”看着无忧的眼,又补充了一句:“帮你做一件你想做的事。”
“可以。”无忧想也不想的点了头:“你给我钱。”
黑衣人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钱?”
“对,我要钱。”从这个人的身手看来,确实有能力去做一些高难度的事,但是无忧对他不知根底,向不知根底的人透露自己的秘密,那是笨蛋。
万一遇上的是个口不关风的家伙,一刻钟前帮你把事办了,一刻钟后便能把这件事传扬得连街边乞丐都知道,到那时才真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与这样的人做交易,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锤子买卖。
对于一个惯偷,最容易解决的东西就是钱。
“你要多少钱?”黑衣人垂眼,扫过她身上外袍下露出的黑色劲装,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这屋中的人身手绝不会差,这样的人会缺钱?不可思议。
“能让北齐太子亲自护送的东西,怎么也值个万八千的。”无忧也不客气,“不过万八千的银子实在难带,一千金珠,只要一千个金珠,这玉佩就是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不是我想要的东西?”黑衣人视线扫过身侧亮格柜上的那一堆玉佩。
“你今天如果不跑这一趟,能不能知道,哪块玉是你想要的?”
“不能。”
无忧勾唇一笑,可真是诚实的孩子:“这就对了,在你来之前,并没认为一定可以拿到想要的,但你还是来了。所以,你也是赌。”
黑衣人默了下去,她说的没错,不来看过,岂能知道峻珩送来的玉佩,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没有这么多钱。”
“你有多少钱?”无忧有些意外,一个惯偷会没钱?
黑衣人在身上摸摸掏掏一阵,犹豫着摊出手心,手心上睡着三个铜板。
无忧的眼珠子险些跌在了他手掌上,虽然没指望他身上会带着一千个金珠,却也不至于只得这么三个铜板,无语的望了回天,干笑了笑:“是没带钱吗?”
黑衣人难为情的干咳了一声:“不是没带钱,是没钱。”
“你在跟我开玩笑?”无忧脸上的笑僵了,如果不是他在戏弄她,就是她遇见了全天下最穷的贼,还是最穷的大贼。
“不哄你,今天本来能有些钱的,结果……哎……反正现在只有这些。”
“没带钱没关系,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你可以拿钱来与我交换。”无忧退到门边,三个铜板换一个玉佩,做他的春秋大梦。
黑衣人沉思了一阵:“我只弄得到三百金珠。”
无忧停下,不表态。
“十天时间。”他忙补充了一句。
无忧撇了脸,这样好身手的贼,三百金珠还得十天时间,穷成这样,也实在是个失败的贼,:“三百就三百吧。”给人方便也就是给自己方便,不再为难他。
黑衣人见她同意,松了口气:“能不能让我先看看那块玉?”
“不行。”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到了他的手中,还能拿得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无忧眼里闪过一抹警惕。
“等我有钱了,如何寻你?”黑衣人拧了眉,这丫头还真是多心眼。
无忧想了想:“这院子里有颗桂花树,你可知道?”
他点头。
无忧接着道:“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做信物?如果有的话,你凑到了钱,只需将信物挂在桂花树的树梢上,我就能看见。”
“你果然是这府里的人?”黑衣人眼里玩味更浓,原来这丫头还是个内贼。
“算是。”无忧干咳一声。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白麻手帕,上面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在她眼前晃过,又自收回怀中:“我弄到了钱,就会将这帕子挂到桂花树上。你见了这帕子,带着玉佩,到靖王府东边的那片桃树林里取钱。”
“你就不怕我带人去抓你?”
“除非你不想要钱。”
无忧忘了自己蒙着脸,冲他做了个鬼脸,开了门:“嗯,你最好拿几块玉出去,早些凑够钱。”
他望着她脸上的面罩,能感到面罩下的表情,眼里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你这丫头心地不好,一边想得钱,一边却想我坐牢。”北齐的规矩,连支钗子都卖不掉,何况这些看似十分重要的玉佩,他只要敢拿出手,立马就能有人将他丢进牢房。
无忧‘扑哧’一笑,这人不笨,转身往外走:“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屋顶封好。”
身后有风轻拂过,继而他的声音飘来,“是叫千千吗?我记下你了。”
无忧一怔,飞快的摸向袖袋。
方才千千将她那只小炭笔遗失在她房中,小炭笔上便刻着‘千千’二字,她拾到后顺手放在了外袍袖袋中,打算明天还给千千,本该躺在她袖袋里的小炭笔,这时不翼而飞。
回头,已失了那人身影,只看见屋顶揭去的圆盖正重新合拢,“喂,别走,还我笔。”
屋顶传来一声轻笑:“下次还你。”
随着屋顶的合拢,屋中归于寂静。

无忧也寝院隐在黑暗中,耳边风声过处,又见另有黑衣人从头顶跃过,消失在王妃的寝院,轻抿了唇,靖王府中没有想象中太平宁和。
借着夜色,潜到王妃窗外,轻身一跃,手攀了屋檐下梁上雕栏,身体悬起,贴上窗棂,将窗纸舔出一个小洞,凑眼看去。
王妃手持了本书斜靠在香妃榻上,看着正在脱黑色夜行服的嬷嬷:“如何?”
嬷嬷将夜行服包裹起来:“被公主料中了,峻珩造了个两个假货,一个故意让端妈妈的人窃去,另一个便是送到我们府上的这个。峻珩下榻陈府,听说陈候要给他摆个舞台接风,要不我们派个小厮混在戏子里……”
王妃摇了摇手中手卷:“别看峻珩本事不大,心眼却多,这东西,他断然不会放在身上,就算小厮能进他的身,一样寻不到。”
嬷嬷微愣:“他不带在身上,能放在哪里?”
“陈候的暗仓-玉器库。”王妃冷笑了笑:“陈候酷爱收集玉佩,收集的玉佩大大小小不下万块,随便往哪儿一放,根本叫人无从寻起,只怕就连银狐出马,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峻珩为什么要巴巴的离开,前往陈府上的原因。”
“那该如何是好?”嬷嬷烦了愁。
“不必理会,只需暗中派人在陈府附近严加看守,防着银狐便好。”
“公主不是说银狐也认不出……”
“总要防一防。”
狠狐……无忧脑海里浮现出黑衣人抖开的那方帕子,上面绣的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难道他……
再接下去,便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无忧不再听下去,闪身离开。
她虽然没有武林高手所会的轻功,但身手敏捷,番强过梁,飞檐走壁却也并不逊色。
藏好夜行衣,躺上床,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望着床顶绣花幔帐。
长嘘出口气。
子言……你还活着吗?
慢慢闭上眼,唇边露出一抹苦涩。
要想寻到子言,就得知道当年的事,只有清楚当年的事,才能知道子言有没有可能逃生,如果活着,又可能去了哪里……
隐隐觉得当年的那些事,全与自己的这块玉佩有关,如果他们要寻的是自己身上的这块玉,那么峻珩身上那块也断然不会是真的,但他们这么用心寻找,自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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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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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原因,她得弄明白。
陈府吗……
再难寻,也得去寻一寻。
正文 026 太子峻珩
陈候是前朝的一个退隐重臣,富甲一方,却不能再参于朝中事务。
一次齐皇巡视民情,游到宛城附近,受陈候邀请,宿在了陈府。
陈候差女儿服侍酒醉的齐皇,结果发生了一ye情,生下一子。
于是陈家小姐被接进宫中,封为美人。
那时的齐皇已有皇后,皇后是南朝公主,齐皇还是太子时,联姻嫁给齐皇,但夫妻二人婚后极是恩爱,生了一个女儿后,便再没生育。
陈美人与齐皇只是一ye情进的宫,但她肚子争气,为齐皇生了儿子,虽然是庶出,却是齐皇的第一个儿子,齐皇自然是龙颜大悦。
母以子为贵,被升为贵人。
哪知她产子后,一直未孕的皇后接连生了三个儿子,陈贵人庶出的儿子,自然不再值钱。
或许是陈家时运到了,北齐和南朝结盟解体,连打了几场大仗。
北皇与大臣密谋,设计在与南朝谈判时,谋杀南皇。
恰好长公主-峻宣带着四岁的小太子去给父皇请安,听到商议谋杀南皇一事。
峻宣在南朝住过两年,与舅舅感情较好,听了这事,吃了一惊,悄悄告诉了母亲。
齐后听了后,即时就愣住了,照北齐的规矩,她身边女子,又不能涉政,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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