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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惜了了没想到她这时候还敢乱来,一怔之下,竟被她压住,正要发难,感到二人身体间有异,低头看去,却不知何时一把只得巴掌大小的小金弩抵在胸前,无忧纤纤的手指已扣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动,箭尖便能直穿入他心脏。
常乐箭术高超不是秘密,院中上下,无人不知,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带了这么个东西在身上。
无忧空着的手攀了他的肩膀,从头顶上泄下的面纱轻轻拂过他的脸庞,他身体随着脸上的瘙痒即时一僵,无忧‘哧’的一声笑:“到底是哪样下不为例?”
他从小金驽上收回目光,并无惧怕之色,肩膀却在她掌心下僵如铁石:“均下不为例。”
无忧暗笑,他不是怕死,只是还不想死,既然不想死,也就有所顾忌,有所顾忌就注定有弱点,食指关节在他细滑如瓷的脸颊上划过:“这是你对我不敬所付的利息,如果你嫌我的手脏,一会儿下了车,找护卫借把刀,把头削了。”
惜了了被她靠着,胃中翻翻滚滚,正有些难忍,听了这话,胸口生生烧起一把怒火,抬手猛的将她一推。
无忧借力滚过一边,仍斜靠回自己的位置,笑嘻嘻的隔着面纱将他看着。
惜了了被她这么一闹,固然怒气冲天,胃中不适却消去不少,也靠了身后靠枕,斜眸瞅着无忧,防她再有什么异常举动,在不经意中,举手投足,也是无一不美到极点。
无忧忍不住又向他打趣:“你说去‘一品香’的那些男人是冲着茶去的,还是冲着你的这身皮囊去的?”
惜了了善于交际,不管对着什么样的人,总能和颜悦色,举止得体,可是对着她却全然失了常态,眼里喷出的火,几欲将对方烧死。
无忧闹了这一场,得知与他有五年之约,也算小有收获,不再胡闹,揭了窗帘,见马车正在一家大客栈前停下。
这次出来,本来还要顺路为姨娘办点小事,结果出了门,又收到消息说,事出意外,那件事无需再办。
再加上路上太过于的畅通无阻,结果直接导致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个来时辰。
反正已到晌午,索性到对面酒楼吃个饭,歇歇脚。
总算可以结束与无忧的单独相处,惜了了明显松了口气,马车刚刚停稳,便掀了帘子下车。
无忧得知那五年之约,心情大好,与院子中的人越少瓜葛,对她越是有利,跟在他身后,直接蹦下了车。
无忧不曾到过这地方,免不了四处乱看,反落在了惜了了身后。
惜了了虽然与无忧不合,但无忧的身份终究摆在那儿,只得停下来等她先走。
恰好有卖糖人的过去,无忧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没注意到惜了了已经停下,仍是扭着头,追着糖人看,脚下却是没停,实实在在的撞在了惜了了后背上。
本来这种情况,惜了了只需迈出一步,便可以稳住身形,偏偏这时,只觉身后一个牵扯,一前一后两个不均衡的力道拖拽着他,脚下顿时失去平衡,险些扑倒在地,等重新稳住身体,往下看去,脸即时黑了下去,狠狠的瞪向无忧。
无忧刚好将目光从糖人身上收回,对上他含怒的眼,愣了愣,迷惑道:“又被哪个路人亲了?”
惜了了冷着的脸,越加沉了下去:“踩到了。”
“踩到了?”无忧不解的随他视线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竟贴着他后背,站在他身后拽地的衣袍下摆上,忙跳了开来,深蓝的衣摆上已留下两只小小的灰脚印。
想也没想,顺手将他的袍子捞了起来,拍去上面灰脚印。
惜了了略抬眼帘,眸中讶然,白玉般的面庞微微泛红,从她手中慢慢抽回袍角:“不必了。”
无忧这才想起,这样的行为在二十一世纪再正常不过,但她现在身为郡主,而惜了了却是她的夫侍,这么做就有些不合身份。
她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八年,早习惯平等的社会风气,并不以为然,拍拍手,迈进酒楼。
这家酒楼规模不大,光从外观看并不多起眼,但一直口碑极好,生意却是极好,刚到饭市时间,已经没了空桌子。
好不容易跟别人分了半边桌子,才算有位置坐下。
正文 036 何为攻受
分给她们桌子的人,是穿着一身亮紫长袍的男子,戴着顶慕离帽,和衣袍同色的面纱遮去了脸,看不见相貌,自斟自饮倒也悠闲自在。
无忧回来后便遇上不凡,宁墨,开心和惜了了,这四人不论长相,气质,全然不同,但个个是罕见的美色。
看过这四人后,对男人无形中又提升了几分免疫。
所以对面男子虽然一身亮丽,却是引不起她的注意。
反倒是隔壁桌的八卦更让她感兴趣。
八卦中的主人公,竟是她这次前来相亲的对象--凤止。
“小二说玉香阁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玉仙姑娘,前天夜里求见巫仙,只求一夜风流,衣裳都解了,却没成事。”深衣青年半蹲在凳子上,不住惋惜,只恨不得男主角换成他。
另有人接嘴过去:“别说玉仙姑娘,昨天见着了郡主赵雅,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为了他特意宿在了巫仙隔壁。赵雅邀了他赏月,花前月下的,赵雅不胜酒力,才三两杯就醉了,还是他亲自送她回的房,**的也没燃起来。”
无忧笑着摇头,牧丹花是番王的女儿,游牧女子,大多数酒量好,哪能三两杯就醉的。为了得那个神棍,当真煞费心思,美人计都用上了。
只是不知这些人哪来的本事,竟连人家的闺房事都能透视得如此清楚。
果然有和无忧同想法的不屑道:“就吹吧,你们怎么知道人家解了衣裳?再说人家郡主会男人,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着?”
先前发话的被人驳了,沉不住气,跳了起来:“玉仙姑娘的事是门没掩实,小二送水从门缝里瞧见的,至于赵雅,是从可靠内线那儿得的风,全是千真万确。”
穿青衫的生将手中折扇一合:“这才是真君子,坐怀不乱。这一来,赵雅对巫更是另眼相看,弄不好是非他不嫁了。”
千千一惯是最八卦的,遇上这种事,哪能不心痒,推了推她:“郡……小姐怎么看?”
“应该是那神棍性-无能。”无忧挟了筷子凉拌小黄瓜放入口中,见惜了了和对面的那位一起向她看来,以为是这地方没有性-无能这么个说法,补了一句:“就是不能人道。”
对面那位手中筷子从指间滑落,‘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千千的脸瞬间通红,瞅了同桌的紫衫男子一眼,压低声音轻咳了声:“小姐,这种话怎么能出自姑娘的口。”
无忧不以为然的睨了她一眼:“是你要问我的,我不过是如实说自己的想法罢了。”
惜了了神情颇为古怪,向她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无忧也回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二人均是无话,各自埋头吃饭。
对面的说客被她这么一岔,全打住了话头,见她是个姑娘,又有丫头相陪,也不好出言反驳。
最关键的是当看见她身边的惜了了后,视线就收不回去了,有认出是‘一品香’的惜了了,低声惊呼了声:“是惜公子。”
所有人一惊之下,忙转回头去,不敢再多看。
刹时间,这一块地方就静了下去。
这份不正常的静,最终被无忧对面的紫衫男子,叫小二重新换一副筷子而结束。
不过话题就东拉西扯,不外乎是哪家的老爷又纳了房小妾,哪家寡妇耐不住寂寞出了墙,再引不起无忧兴趣。
饭后,无忧觉得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相亲大有送上门给人吃豆腐的嫌疑,万一遇上喜欢胡编乱造的小二,只怕明天就变成了,她宽衣解带上了人家的床。
临时改变主意,差人去给凤止传话,将地点从他所住的客房搬到前面不远处的一片枫树林里。
那地方虽然谈不上人来人往,但终究是喜欢踏青的人常去的地方,又有了了相陪,那些喜欢八卦的人总不能把他们胡扳成在光天化日之下,郎情妾意玩起了三p,或者是凤止拒绝与她们二人玩三p。
枫树林里有现成的凉亭,扫扫灰就能入坐。
凤止倒没摆架子,很快就随着无忧差去的下人来了,到了石桌前,一掀长袍下摆,在她对面坐下。
无忧看着那一身亮丽的浅紫,神色一僵,视线上移,果然那袭紫色的慕离面纱。
惜了了神色间倒全无异样,只是向来人轻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便接着煽火煮水。
凤止侧着脸,看了一阵,道:“这等手势,这等容貌,想必就是‘一品香’的惜公子?”
“正是惜了了。”惜了了微微一笑。
“王妃当真是有心了。”凤止肺腑一叹。
惜了了眼角轻抬,眼中琉光轻转:“传言巫仙也是茶道中好手,有机会还要向巫仙请教一二。如果巫仙不嫌弃,可去‘一品香’小坐。”
“凤止惶恐,惜公子实在是抬举凤止了。”
无忧心叹,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逮到机会就往自己场子里拉人。
凤止和惜了了客套一番,凤止才向无忧看去。
无忧想着方才酒楼上的事,耳根子火烧烧的烫,对于男人,不管他能不能人道,都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不能人道,否则他一定要将你恨之入骨,想方设法的对你打击报复。
暗自揣摩,得尽快结束这场相亲,这个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往院子里接的,反正自己不是兴宁,完全不用考虑只能活到十五岁的事,就算兴宁当真回来了,她自己再来倒追他就是。
手撑了下巴:“你打算蒙着脸和我谈事?”
“你不是也蒙着脸吗?”凤止脸色藏在面纱后,从声音上听不出喜乐。
“我长得太丑,把脸遮一遮,你少些恶心,我们的事也容易成些。”有凤止在场,无忧也不信他敢搬出刚才的人道一事来为难她。
“三年前你就不是美人,治了三年,难道还能越治越丑?”
“还真是越治越丑了。”无忧开始后悔,没把褪下来的那层蛤蟆皮留着,要不往脸上一贴,或许能将他打发得快些。
“可是师叔说治好了。”凤止接了惜了了递来的茶,先闻了闻,再小饮了一口,惬意的吁了口气:“果然好茶。”
无忧开始后悔带惜了了来了,忙道:“你和赵雅的事成了吗?”
凤止奇道:“我和她能成什么事?”
“婚事啊。”无忧撇了嘴,就装吧,虚伪。
“看样子郡主很想我能娶赵雅。”
“这倒不是。”无忧当着惜了了的面也不敢直说当然想他跟赵雅凑成一堆:“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娶了我家了了。”
惜了了递茶,凤止接茶的手同时停住,四道目光同时向她望来。
无忧暗恼自己时不时犯一犯这种说话比大脑快一步的小错误,不过话出了口,干脆说穿去,润了润噪子,道:“你看,你爱茶,我家了了的茶道是绝对的好,是吧?”
凤止收回手,将空茶杯放在茶盘中,点了点头:“不错,可是这何娶嫁有何关系?再说如果我娶了你,同样可以在他那儿分上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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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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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喉咙顿时干巴巴的:“一年后,他就要杀我的,到时我死了,你我恩爱一场,难免要被我牵连,虽然他不一定会连你一块杀,却未必再肯沏茶给你喝。”
凤止从袖子里抽了折扇出来,抖开来扇了扇:“所以呢?”
无忧望着他手中的扇子,哭笑不得,明明是个神棍,偏要扮出个风雅的模样:“所以你不如直接娶了他,那么以后不管他杀不杀我,都是会沏茶给你喝的。至于床弟之事,你就更无需担心了,大不了,他攻你受。”
惜了了万万没料到无忧会生出这么个古怪念头,好气又好笑,瞪向无忧的眸子却是冷了下去。
凤止看向惜了了:“何为攻受?”
惜了了也是一脸的迷惑。
无忧见二人对嫁娶之事没太大的反应,升起一丝希望,轻咳了一声:“所谓攻受……”
话没出口,背后一痛,回头看去,千千正一边掐她,一边向她递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车坐得太久,我活动活动。”无忧打开千千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所谓攻受……让千千给你们解释。”
“郡……郡主……”千千即时傻了眼:“怎么可以如此?”
“别说你不知道。”无忧背对惜了了和凤止,凑到千千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既然你不让我说,就换你说,只要凤止不用跟我成亲,以后有你好处。”
千千见有好处,忙定了神,轻咳了一声,两眼下垂,只看身前桌缘,口中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道:“所谓攻受,如果说男人是攻,那女人就是受。那么惜公子就相当于男人,巫仙大人就相当于女人,巫仙大人只消趴在床上充当女人,再不用为不能人道而苦恼。”
无忧本在桌边晃悠着暗暗偷笑,听到最后一句,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什么也不想,拨脚就跑。
‘当,当’两声,惜了了和凤止手中茶杯同时从指间滑落,跌在石桌上,滴溜溜的乱转。
正文 037 彼岸花之曼珠
惜了了平日再好的修养,这时也气得脸色发青,这个魔女简直邪恶的无可救要,在大街上公然非礼他也就罢了,顶多也是个好色,这时却想着法子令他与男子欢-好。
仅仅因为那些为人不耻的恶趣,能满足着她一时之好,便让她小小年纪,已是满手血腥,这样的邪魔恶女居然被众国储君捧在掌心中,实在可恶。
将茶壶弃在石桌上,握紧双拳……如果不是还有那许许多多无辜的性命捏在她的手中,恨不得就此取了她的性命,又岂能与她定下那五年之约。
他不怕违约遭受天谴,却不能不在意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深吸了口气,白得几乎透明的面颊,重新慢慢缓和下来,如同平时在茶苑对着那些茶客,眉眸中拢起半真半假的笑。
这笑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让人感到亲和。
抬起手臂,蓝深的阔袖滑下寸余,重重叠叠的番红花下露出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桌上残局。
无忧没跑出两步,眼前紫影一晃,石桌旁的凤止已离座朝反方向而去,长松了口气,看样子这桩婚事算是吹了。
林中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卷着地上落叶翻飞上半空,将凤止的慕离面纱抛起,凤止回头过来。
俊美的面容雌雄难辩,金瞳一闪,波光流转,睨看向无忧,咧嘴一笑,那笑足以颠倒众生,将人的心魂掠去。
无忧浑身一颤,整个人僵住,倒不是因为他惊人的俊美容颜,而是这张脸,她整整看了十八年……
想再看真些,浅紫面纱已然落下,重新将那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他已回过头去,径直出了枫树林,仿佛那一刹只是个幻觉。
收拾了纷乱的思绪,看向杵在那儿的千千。
千千也是一脸的惊愕,手指着凤止离去的方向,看着无忧,张口结舌的道:“冥……冥……冥……”
无忧打下她的手,将她的话头截了下来:“明天见了我娘,我自有交待,你不用担心受罚。”
千千这才醒起失言,飞快了偷偷瞄了一眼仍端坐在石桌边的惜了了,垂下头。
惜了了眸子微瞥,半窄了眼,目光向千千飘来:“你就是千千?”
千千是极爱看美人的,初见惜了了时,就被迷得七魂没了六魂半,但自从得知他是无忧的夫郎,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进垃圾篓子,这次和了了一起出来,连眼角都不敢往他脸上挂一挂。
然这时见他问话,整个人顿时酥麻了一半,不过目光与他目光一交结,他的目光明明是含着浅笑的,却让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看,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惜了了不再说什么,接着慢慢整理东倒西歪的茶具,低柔婉媚的声音又自飘来:“是你对十一郎说:我恋童?”
千千心里‘砰砰’乱跳,讷讷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嗯?”惜了了略抬了抬眼皮,声音极轻。
“误……误会。”千千慌得双手乱摇:“奴……奴婢怎么敢有这个想法……”
关于这件事,无忧心里本存着气,这时见惜了了还好意思提起,如同在灯芯上浇了勺沸油,越加火起。
将千千拉到自己身后,弯腰凑到惜了了面前,出奇不意的突然伸手勾了他的脖子,贴唇上去,目无表情的在他柔嫩如花瓣的下唇上咬下。
惜了了脑袋顿时木了一半,胃中一阵翻滚,身子后仰,与她拉开些距离,滚下石凳,跌跌撞撞的奔到一边,手扶了树杆就是一阵的吐。
千千有些看不过去,推推无忧,小声道:“郡主……明知惜公子忌女色……这么对他,不好吧?”
“下次再不帮你出头。”无忧横了千千一眼,真是好人难当,帮她出头,反倒落了个不是。
千千神情一窒,忙闭了嘴。
无忧话是这么说,却伸手提了装着已经不再滚烫的小水壶,踱到惜了了身边,也不见他呕出什么来。
她两眼望天,这么绝色的一个男儿,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癖。
将小水壶塞到他手中,惜了了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拒绝,接过就饮。
无忧着十一郎的腔调,道:“了了哥哥这么亲亲我,说这是表示喜欢。”
惜了了正含了口水在口中濑口,乍然听见这么一句,口中温水反灌下去,差点将他呛死,一阵剧烈的咳。
偏头过来,斜瞥了无忧渗着不屑的眼角,无力的闭了眼。
可能是他出于在茶苑对着茶客的习惯,对着谁都是,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和颜悦色,所以在常乐的这些夫侍中,十一郎特别喜欢亲近他,只要回府,十一郎就必定会去他那里缠一阵。
那日他象平常一般,总十一郎回他的寝院,穿过花丛恰好见一个小丫头忐忑不安的在假山后不住搓手,蓦然院中的一个隐卫现身落在小丫头面前。
小丫头一惊之后,看清来人,眸子在月光下顿时特别的亮。
“你找我?”隐卫声无波澜。
小丫头“嗯。”了一声,却说不出别的话。
“我公务在身,有话你就说。”隐卫对小丫头分明也是有情,否则也不会现身见面,不过见了面,又不得不装得无事一般。
小丫头之前显现是准备了许多话要说,可是被他这么不带感情的问话一堵,反而说不出来了,但就这么走也不甘心,踌躇一阵,突然下了很大决心,突然扑上前,踮着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飞快的跑开了。
院中隐卫的功夫都很好,小丫头就算是贸然靠近他,如果他不愿意,也是绝对亲不上他的,所以由此可见他对小丫头也是有情的。
隐卫抬手轻抚了抚唇,眸色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最终轻舔了舔唇,闪身隐在了夜色中。
这种私会,在府中是禁止的,不过凤止不关心,也无心理会。
十一郎却好奇的拽了指他的衣袖:“了了哥哥,丫头为什么要咬他,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她要惩罚他吗?”
郡主府中不是好地方,而十一郎又纯粹是因为常乐的一时心血来潮的邪恶念头,才入了府成为她最小的一个夫侍。
虽然十一郎身份如此,但终究是个孩子,惜了了希望十一郎在成长过程中思想能健康些,以后长大了,能真正懂得男女之情,而并不是成为常乐的一个淫-乐工具。
便蹲下身,将他抱住:“她不是在惩罚他,那叫亲亲,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表示。”
十一郎似明非似的眨着眼:“就象了了哥哥亲亲我一样吗?”
惜了了失笑,对着他的嘟着的可爱脸蛋,亲了一口:“当然不同,这是对小孩的喜欢。”
十一郎懵懵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没把喜欢的人,和对小孩子的喜欢区分开来。
不过这种事,对五岁的孩子来说,也无需太过明白,等到了那一天,他自然懂得。
所以惜了了也不再多说。
他亲的明明是十一郎的脸蛋,被那小子扭曲成了亲嘴……
在意思上,那只是对小孩子的喜欢,又被歪到了私会的男女之情上,到了常乐这里就更成了别样的龌龊意思。
如果说千千说他恋童是个误会,那么这个误会自也是他自己亲手种出来的。
然被人生生冤枉出这么变态的行为和爱好,实在叫人郁闷。
而眼前这位有着恋童之好,把十一郎弄进府中的罪魁祸首,却将自己的恶好灌到他头上,叫他们沦为同一类人,实在叫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对着任何人谈笑风生,过去的常乐,固然恶毒,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造次,所以面对着她,也能应对自如。
不料三年的光阴,竟将她的言行变得完全不可理喻,令他对着她竟然无法保持常态。
无忧瞅了他一阵:“以后不许再碰十一郎。”
惜了了怒到极点,忍无可忍,站起身,吐了这一阵,有些乏力,背靠了身边树杆喘息一阵,重回到桌边,瞅了眼拉着千千正要离开的无忧:“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惹我。”
无忧回头瞪他,毫不示弱:“是你先惹起的。”
转身之际,象是闻到一抹淡淡的可以撩入骨子的媚香,但凡不正常的气味,都不该闻,但这味道,就算明知道不该闻,仍忍不住想再深吸一口,将这股味道长留一点算一点,哪怕死了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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