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事情发展到这里,无忧就是不想信,也信了。
只是虽然在幻境中,知道自己一个夫君变成了四个,没觉得什么不妥,可是现前突然多出一个,便有些不自在。
讪讪道:“头先见平儿正收拾屋子,原来是给你收拾的。”
开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按理是该如此,可惜我有一个胳膊外拐的好弟弟,还有一个见利忘友的好朋友,所以那间屋子不是我的。”
无忧有些诧异,望向宁墨。
宁墨倒是一派淡然,轻瞟了开心一眼,“我不介意在自己的竹屋里设多一榻……”
“不必了。”开心截住他的话,“我睡这儿就好。”
无忧扁嘴,“我介意加多一榻。”她可不愿意和这个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
开心往床上一倒,手枕在脑后,“用不着加,这一张榻就很好。”
无忧晕了一晕,脸皮厚到这个级别,也是个人才,看向宁墨,后者脸色也不多好看。
蹭过去抱了宁墨的胳膊,“既然暂时没有多的房间,我暂时去你那挤挤。”
手臂一紧,被人拽了回去,“宁墨屋里今晚有客人,你就别凑热闹了。”
无忧奇怪道:“这么晚了,还有人来?”
宁墨轻点了点头,“我奶娘快到了,绿鄂的事,我得做些交待。”
开心护送他的奶娘银铃前来,到了前头,奶娘说要梳洗一番才好见他和绿鄂,开心便给她在前头客栈开了房间,方便她梳洗,让护卫明日送她前来,而他自己急着见无忧,亲自前来报信。
但头先又有人来传过信,说奶娘急着见他们,梳洗过后,一刻也不肯多等,已经上路。
这样算来,再有半个来时辰,便能到达。
按理,银铃是他的奶娘,也是养母,该让无忧见见,但奶娘被囚禁多年,对绿鄂的事,一无所知。
奶娘在宫里事,他将绿鄂的事瞒下,是不愿她失去求生的欲望。
现在她出来了,有些事,就必须知道,否则一味的纵容,后果不堪设想。
以绿鄂的为人,不知将会闹出什么事。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不愿将无忧卷进这趟浑水。
虽然无忧已经知道宁墨是自己铁打不动的夫君,但心里仍皱巴巴的不是滋味,指指开心,“那这家伙,怎么办?”
无忧瞪他,他也瞪她,谁也不让。
宁墨睨了开心一眼,“我叫云娘送多床被褥过来,打个地铺如何?”
开心翻了白眼,‘哧’了一声。
无忧磨牙,真不知自己以前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无赖,突然笑了一笑,“我看院子里的月光挺好,不如请他到外头树上赏一夜的月光。”
宁墨眼角难得地溢开一丝笑意,“也好。”
开心仰躺下去,吊儿郎当地吹起小调,一副打死不出去,你奈我何的神情。
外头平儿跑来,“公子,夫人到了。”
宁墨深看向无忧,“早些休息。”又淡瞟了开心一眼,慢慢退出。
无忧虽然觉得这个人不太靠谱,又危险,但她不愿意,他还敢用强不成?
没一会儿功夫,云娘就送来被褥,跟着云娘后头进来的,还有雪蛋和蛇儿。
无忧将开心踹下地铺,趴在窗口瞧着一队护卫送来一个美妇人,料想是宁墨的奶娘,伸脚踢了踢开心,“你说,宁墨会不会再纳一个妾?”脚底的头像在他眼前乱晃。
“纳了更好,也不用总想着进你的屋。”开心瞄着她的袜底,浓眉拧了起来。
无忧心中五味杂陈,绿鄂是一心想嫁宁墨的,以宁墨这样的人才,绿鄂的娘不可能不想收作女婿,万一宁墨念着奶娘的养育之恩,不忍拒绝,当真纳了绿鄂,她这辈子都得跟绿鄂一钉一眼的过。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她自己弄了四个夫君出来,却不让人家纳妾,委实显得不够大度。
就算明明不大度,也不肯在这无赖面前表示出来,被他笑话。
抬了脚,脚尖搭上他的肩膀,情深意切地道:“前几日,我才见了个姑娘,长得极俊,性子也好。俗语有说,肥水不落外人田,这样的好姑娘落在人家家里,委实可惜了些。要不然,明天我去备些礼金,把那姑娘给你聘下。虽然给你做妾,有些委屈人家,但你多疼疼人家,别再总想着进我的屋,倒也未必不可,你觉得如何?”
开心愣了愣,突然抓住肩膀上的玲珑小脚,拽去袜子,张口便朝着她粉嫩嫩,如同珍珠果子的脚趾上咬下。
无忧大惊,怕伤了脚趾,不敢硬拽,另一脚向他踢去。
他手掌一反,扣了她的脚踝,生生地将她拽下床。
雪蛋和蛇儿见二人打了起来,兴奋地榻上榻下地乱跳,唯恐天下不乱。
无忧脚不得动弹,扬手打他,他空出一手,擒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去,“你说如何?”
无忧当然想说好,手被他擒着,他身子又重,死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完全不动动弹,要命的是,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压在她的大腿上,隔着衣裳仍能感觉到热意。
如果他要乱来,只需捂了她的嘴,略挪挪位置就能把事成了。
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她这么想着,他真挪了挪。
无忧魂都吓飞了,干巴巴地咳了一声,“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呃,不当真?”他笑得呲牙咧嘴。
“不当真。”无忧嘴角的笑彻底干了,咳了一声,“你挺重。”
*************今天卡得厉害,写不出来了,就更这些。
418坏小豹
开心心里五味杂陈,得知她将这一世忘得一干二净,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间却堵得厉害。
以前她心里装着不凡,好不容易让她动了回情,她却将他忘了,现在心里却又装着宁墨,而他再次成了她身边的路人甲,只不过多了个前世夫君的身份羁绊。
心里空空落落,说不出的怅然失意,放开她,“夜了,睡吧。”
无忧抱着正在咬开心头发的雪球,坐回床上。
目光过处,捕捉到他眼中残存的寂寥,心尖上莫名地一阵刺痛。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开心再说什么,轻咳了一声,“你会烧青花瓷吗?”。
开心眉头微微敛紧,在这时候问他会不会烧青花?
无忧扫了眼床头摆着的瓷娃娃,又加了一句,“青轴的那种。”
开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最终点了点头,“会烧。”
无忧大眼忽闪,“那你能不能帮我烧个那样的坛子。”无忧照着记忆比划着那个被子言称作是尿壶的坛子。
开心仔细听着,她形容出来的东西,与他记忆深往模糊的记忆,慢慢重叠,心绪飘忽,有些恍惚。
无忧见他怔怔出神,不知想些什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
开心回神,“没什么,可以烧,不过得先寻个瓷窖。”
无忧听说他会烧青花瓷,顿时觉得亲近了些,将才的不自在抛到脑后,手指绕了他耳边零乱的碎发,“我们以前是不是很亲密?
开心微微一愕,笑了笑,终没能完全掩去眼底的那抹失落,握了她的手,“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见惯了她没心没肺,突然这么认真,倒有些不习惯。
无忧反握住他,“我失去记忆,让你很难过,是吗?”。
“过了的事,不提了。”
无忧点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重新滚回床上。
开心等无忧睡着,蹑手蹑脚爬上床,在她身侧躺下,把睡在她枕头上的雪蛋提开,将她抱住,没着落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无忧睡梦中,怀里的蛇儿动得厉害,她不舒服地翻身,开心怕她醒来,忙将手撒开,雪球乘机钻到二人中间,张口咬住无忧的头发。
开心如果想把它再提开,定会拉扯无忧的头发,将她弄醒。
开心磨牙,怪不得将这个小家伙丢出窗外。
无奈之下,连人带豹一起抱住,满足地闭上眼。
他连夜赶路,本十分困乏,这一睡竟沉沉睡去。
蛇儿把下巴搁在无忧胳膊上和雪蛋挤眉弄眼。
雪蛋意会,凑了脸上去,用胡须搔无忧的脸。
无忧抓脸醒来,于黑暗中,感觉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陡然一惊,仔细再看,才看清竟是开心。
下意识地想将他推开,但手掌贴上他的肩膀,看着他熟睡中仍蹙着眉心,再不忍心用力,慢慢透了口气。
白日里嘻哈赖皮的一个人,直到这时候,才显出本性。
这距离地看着他,渐渐那些幻境变得清晰,四魂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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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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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看不清楚的容貌也浮了上来,其中一个,果然是他。
许久以前的心疼渐渐袭来,抬手轻轻抚上他拧紧的眉心,心中轻道:“给你起名字的人,是希望你能开心。”
她怕压着开心压着小雪蛋,把雪蛋提了起来,放到开心背后。
雪蛋仍想往回爬,被无忧瞪了一眼,耷了一双圆圆小耳,缩了回去。
过往的事,太过消耗精力,不久,无忧便觉得头痛欲裂,不敢再去多想,闭上眼,任由自己睡去。
早晨,开心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痛,见无忧未醒,不敢敢动,吡牙咧嘴地扭头,见雪蛋四个胖爪子死死地蹬在他后背。
开心试着伸手到后背去摸被雪蛋蹬着的那几处,入手尽是凹凹凸凸的爪子印,不由得皱了脸。
回头见无忧已经醒来,正眼睁睁地瞅着他。
开心做贼心虚,叫道:“痛死了,怕是一背都是你的破狗的爪子印。”
无忧哑然,这人一醒来就变了个人,嗤鼻,“少来,多半是你在外面鬼混,不知被哪家的**人抓的,赖在我家雪蛋身上。”
开心哪能被她青口白牙的胡说,猛地坐起身,解了衣裳,背转身给她看,“这是女人抓的?”
无忧一看,他裸健的后背上还真密密麻麻全是雪蛋的小爪子印,深的地方还微微渗着血,忍俊不禁,忍了笑,却里却道:“明明是女人的指甲印。”
“指甲印?”开心虽然看不见后背,但他心里就装着个无忧,哪有出去寻过女人,指甲印根本无从说起,知无忧诓他,竖起了眉头。
“你这叫欲盖弥彰,我本来不知道你背上被人家抓过,现在知道了。”无忧故意逗他。
“你真是无可理喻,好,我出去鬼混了,现在还去。”开心气得暴走,她要找理由赶他,也不这般诓他。
无忧等他出去,低头见雪蛋滚到她怀里,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她,笑着点了点它的小鼻子,“你坏啊,不想人家睡这里,就这么折腾人家。”
雪蛋无辜地眨了眨眼,翻了肚皮过来,让她摸。
无忧越发地爱死它。
蛇儿也蹭了过来,竖起身,把头搭在无忧肩膀上,朝着小雪蛋单眼一眨。
无忧摇头笑了,开心大大咧咧的性子,却栽在了两个小家伙手上。
起身出门,寻遍了院里院外,居然不见开心,喃喃自语,“难道还真找女人去了?”
“他寻瓷窖去了。”
无忧的心,忽地收紧,猛地转身,对上宁墨黑如墨玉的眼,“你的事办好了?”她其实是想问他,会不会纳绿鄂为妾。
他轻点了点头,携了她的手,“同我一起去陪我奶娘用餐,可好?”
无忧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寻思着如果他奶娘跟她提起绿鄂的事,她要如何回答?
最后想,不管他怎么想,她是不能答应的。
虽然她有四个夫君,但那不得己而为之,再说他们本是一魂所分。
如果奶大了孩子,都要娶自己的闺女做回报,那么没几个大户人家愿意让人家奶他家的孩子了。
怎么想,都没认为宁墨有非绿鄂不娶的理由。
就算宁墨怨她自私,她也要自私这回的。
堂屋里已经摆上早饭,桌旁坐着个美妇人,绿鄂却不在旁边,只得云娘服侍着。
无忧知道这就是宁墨的奶娘宁夫人。
宁夫人见二人进来,站起身,视线落在无忧脸上,吃了一惊。
宁墨牵着无忧走到桌边,“这是我养母。”
无忧大大方方地唤了声,“娘。”
宁夫人脸色微变,眼底闪过恐惧,不敢受,“姑娘叫我名字便好。”虽然宁岸为了掩饰宁墨的身份,娶了宁夫人,但实际上,她仍是仆,而宁墨是主。
宁墨道:“母亲养我这么大,这是你该受的。”接着又道:“这是无忧,我的妻子。”
宁夫人心存迷惑,“难道她不是长……”她睨了无忧一眼,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无忧以为宁夫人指的是她失忆前的身份,但过去的事,实在记不得一星半点,不好回答,望向宁墨。
宁墨回看她一眼,“她不是,北齐的长乐郡主另有其人。”
宁夫人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可以想象到这地步的人,但宁墨说不是,她不敢再问,毕竟兴宁是宁墨心里的刺。
无忧将宁夫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想或许他们口中的长常郡主当真便是自己,而且失忆前的她很不得人心,所以他们才不愿提起。
宁墨本来性冷话少,而宁夫人看着她,总是有些心事重重,无忧又担心绿鄂的事,这一餐早饭,竟无人说话。
气氛远没有一家人用餐的温馨愉快。
最后无忧实在忍不住,问道:“绿鄂不吃吗?”。
提起绿鄂,宁墨脸上没什么反应,宁夫人神色却明显一暗,继而笑道:“她有些不舒服,云娘服侍她在房里吃。”
无忧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也再寻不到话说。
好不容易等到早饭结束,才松口气,总算没向她提起纳绿鄂为妾的事,和宁墨双双外走。
“墨儿。”宁夫人叫住宁墨。
宁墨眉头不容人察觉地微微一敛。
无忧对他笑道:“我先去喂雪蛋和蛇儿。”
“好。”宁墨点头。
在无忧脚边等着的雪蛋和蛇儿听说有东西可吃,立马欢快地跳了出去。
无忧耳尖,已经离开门口,仍听见宁夫人压低了声音问道:“她真不是兴宁?”
宁墨淡淡道:“真不是。”
宁夫人喃喃道:“可真象啊,简直一模一样。”
宁墨看着蹲在院中,正拿摆布着肉碎准备喂两小的无忧,“我觉得大不同。”
宁夫人也随他一同看向窗外,她以前见兴宁就极少,这么看着,自更无法分辩,但见无忧笑盈盈地看着狼吞虎咽吃食的二小,甜美纯真,“这姑娘看着该是心善,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墨儿为何不肯将鄂儿留在身边,我并不是想为鄂儿求什么名分……只因为鄂儿……”
无忧的心蓦然抽紧,终还是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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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自做孽不可活
无忧不露声色地,将雪蛋的食盆拉了拉,她也就跟着挪了挪,离堂屋近些,以便更清楚地听清屋里谈话。
屋里传来宁墨冰冷的声音,“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今生只有她一个妻子。”
宁夫人抓住他的手臂,急道:“我知道你恼我,昨晚要你娶鄂儿为平妻。可那只是我一厢情愿,鄂儿说,她不会与姑娘争,只想留在你身边,为妾为侍。如果你是顾忌姑娘,我可去去求她……”
宁墨冷冷的声音将她打断,“我不愿。”
宁夫人脸上所有神情刹时僵住,“为什么……”
“只是不愿。”宁墨淡声重复。
“不愿?”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墨低头,直视奶娘的眼,“是,我不愿。”声调平稳寡断。
没有更多的理由,将宁夫人的手从手臂上抹下,转身走出门口。
宁夫人怔怔地退后,跌坐在身后竹凳上,她想不明白,他们儿时就在一块,她被囚禁后,他更是一直照顾着绿鄂,如果不是有心,为什么要这样?
无忧长吁了口气,摸着雪蛋的毛毛小脑袋,嘴角重新浮起笑意,他不愿……只是他不愿……
一抹青色袍角出现在她视野内,慢慢抬头,对上宁墨满是柔情的眼,微微一笑,脸竟有些发烫。
宁墨蹲下身,捏了片雪莲喂蛇儿,他心里除了身边的小女人,谁也容不下。
无忧揉着雪蛋,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狂喜,故意低声问道:“你真不纳绿鄂?”
他不答,反问:“如果我纳,你答应?”
“不答应。”无忧想也没想,便答了出来,话出了口,收也收不回来,只得干咳了一声,道:“当年是你们告诉我,有些人一生一世只想珍惜一个人,让我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虽然你们现在变成了四个人,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就算你们吃点亏,你们也只能认着。”
宁墨难有笑容的脸,有些崩不住,这般小霸道的她,才是她的真性子,拉了她的手起身,“出去走走。”
他不要绿鄂,无忧心情正好,自是往外走。
雪蛋和蛇儿立马一前一后追着他们后跟去了。
云娘睨着他们出了院子,才走向堂屋,递了杯茶给宁夫人,“夫人,不是云娘多嘴,绿鄂姑娘配不起公子。”
宁夫人怔了一下,当即拉下脸,“你不过是见他另有新欢,赶紧着另攀高枝。如果不是念你照顾鄂儿多年的份上,就凭你这句话,也要逐了你。”
云娘不恼,“有些话,公子怕夫人难过,不愿明说,但夫人真听不出来,还是想装傻当没这些事?”
宁夫人脸色微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
“我的温顺怕事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会拿主母的身份压人了?”门外传来一声嘲讥冷笑。
宁夫人脸色瞬间变白,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个与她相貌相同,只是更显年轻的布衣妇人,她身后跟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整个人惊呆了,“你……你……你没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心的养母金铃,以及她的丈夫阿福。
金铃迈进门槛,将妹妹打量一番,虽然满头金钗玉饰,却掩不去岁月的风霜,暗叹了口气,“命大,被他救了。”指了指阿福,“你姐夫阿福。”
阿福不等银铃见礼,先道:“金铃儿,常提起妹妹。”
银铃忙欠身见礼,“姐夫。”这男子虽然貌不出众,但那声满是怜惜爱意的‘金铃儿’却让她感到羡慕,“原来姐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金铃笑了笑,不掩饰人到中年才醒悟过来的幸福。
看向云娘,和声道:“这是云娘吧,我们走的挺口渴,能讨杯水喝吗?”。
云娘忙道:“云娘这就去给夫人和先生斟茶。”
银铃将金铃夫妇让到桌边坐下,心头情潮起伏,但知道姐姐是硬性子的人,不喜欢搂搂抱抱,哭哭啼啼,强忍着泪,“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姐姐。”
“我也没想到。”金铃叹了口气,“只是一想到小皇子这些年,所受的那些苦和屈辱,真无颜面对地下的公主。”
银铃面有愧意,低声道:“墨儿的腿好了。”
金铃冷笑,“几个月一次的剥筋之痛,真的说好就好?”
银铃脸色微白,埋着头,视线左右飘忽,不敢直视姐姐,“确实好了。”她们是桫椤氏的忠仆,懂得主人的身体有多重要,但公主离世己久,而在宁岸在世时,坐着宁岸夫人的位置,虽然只是其名,却也极受人尊重,渐渐得也养出些尊贵。
后来虽然被囚,但女皇并不多为难她,还派人服侍,所以除了行动上有所约束,不能离开那间小院,别的却也算是贵养着,养得久了,自然有些贵气。
但姐姐的话,赤裸裸的将现实重新拉了回来,让她明白,她们不过是桫椤氏的仆人。
金铃看着这样的她,胸口团了一团怒火,声音越加冷了下去,“这脚疾之事,暂且不说,那么拜你女儿所赐,令他一次又一次饱受女皇凌辱的这笔账怎么算?”
银铃身子一晃,整张脸失了血色,惊看向自己的亲姐姐,握着茶盅的手,开始抖,“你说什么?”
金铃逼视着妹妹,“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你以为装不知,便可以面对地下的公主和列祖列宗?”说完,站起身,看向屋外,“我也不瞒你,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清理门户。”
银铃吓得魂飞魄散,当年公主在世,姐姐便是他们家族中最优秀的,当家之位也就是由她坐着,扑上前,抓住姐姐的衣袖,“我不相信鄂儿会那样做。”
金铃将她摔开,“我不管你以前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今天也得把话给你说清楚。你的那个孽账,知道小皇子心里无忧姑娘,绝对容不下别人。为了让小皇子对无忧姑娘死了心,利用沙华的身份,向女皇煽言,说只有他能让女皇怀上孩子,并将送给女皇为质,要挟小皇子。女皇一想生个孩子,二贪图小皇子的美色,便与兴宁讨要已经进入常乐府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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