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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银狐刹时间觉得包裹在身边的空气全是臭哄哄的,不由的一阵干呕。被马蛋抱过的地方,更是阵阵发麻,难受得恨不得扒了那层皮去,胸腔里的怨气更是憋到极点,一跺脚,如鬼魅一般飘身上树,隐身在黑夜中,半眯了眼,回瞥向靖王府的方向:千千,你这该死的丫头,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无忧潜到靖王府附近,寻地方换下夜行服,才悄悄从大院西侧的小门进府,丢了一小块碎银给给她留门的老妈子。
一来慑于她的身份,二来又有银子可得,老妈子对她出府一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而以兴宁过去的恶,在回院子的路上,遇上巡逻的护院,护院见是她,只道是她睡不着,出来寻乐子,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敢出来多事向她问话。
所以她这趟进出靖王府是鬼不知,鬼不觉。
人不会再改,字数太多,没办法改,‘不凡’这个字,我个人很喜欢,以前只是觉得和末凡相似,但是去翻了不少别的成功作者的,有些作者所有主角一个姓,所以我觉得我想多了,一本好坏,在于的是情节,而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物的性格。
正文 045 挤一晚
无忧进了院子,打开从银狐那儿得来的钱袋,里面果然是满满的三百金珠,重新束好袋口,往空中一抛,在钱袋落下之际,又自接住,手中沉甸甸的,心满意足的笑了。
子言,我一定会找到你……
有了这一袋金珠做信息费,打探子言的消息,也能容易些。
掏出千千的小炭笔,在指间转了一圈,低头撇笑:“我们算是扯平了。”
绕过花墙,夜色中见,本该在睡觉的千千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愣了愣:“千千,出了什么事了?”
千千抬头见是她,喜笑颜开,起身向她迎来:“你终于回来了,纥公子回来了。”
无忧心里‘砰’的一跳,压低了声音:“他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一盏茶功夫。”
无忧松了口气,将手中小炭笔塞给千千。
“郡主哪儿找到的?”
“你掉院子里了,被一个小丫头捡了去,我恰好见她拿出来用,便给你要了回来。”
“怪不得我一直寻不到呢,原来是被别人捡去了。”千千高兴得将小炭笔凑到嘴上亲了两下:“你可回来了。”
无忧笑了笑,你间闪过一抹失落,如果他能给自己也留下点什么,该多好。
步上台阶,正要推门,低头扫过自己身上衣裳,抬了手臂,到鼻下闻了闻,从桃林一路奔回来,没少出汗,退了下来,绕到隔壁备用的浴房,匆匆洗了个澡,换过衣裳。
又将包着夜行服的小包裹藏好,才转回寝室。
脑海里盘思着,如果他问她去了哪里,就说睡不着,去跑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回来听千千说他来了,怕他已经睡下,惊了他休息,便去隔壁洗了个澡。
觉得这番说辞天衣无缝,推开房门,隔着雕花门框,看见一袭白色衣角从窗前飘起。
明明想好了应对台词,马上要面对,仍有些紧张。
那个实在太过聪明,只要有一点风影,就能顺影捞鱼。
步入里间,窗前矮几是点着灯,不凡一身白衣坐在几后,向她抬头望来,微微一笑:“回来了?”
无忧盯着前方的温文面庞:“嗯。”了一声,等着他接着问话。
他眼风扫过她滴水的发尾,起身取了块干巾回来,解了她头上发髻,为她抹拭方才沐浴时打湿的头发:“头湿了就不该捂着。”
“不是听说你来了,急着过来吗?”无忧抬头,就着烛光看向他的眼。
他只是淡淡的向她睨了一眼,继续握着软巾,拧她发上的水。
无忧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这些本该丫头做的事,他做起来动作丝毫不显生疏。
在她六岁前,每次洗了头,或者打湿了头发,子言也总是这么给她擦头。
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就再没有人给她擦头,那时才六岁,为自己洗不干净头,理不顺打结的头发没少哭过,每每那时都会想起子言,但也只得个想,。
恍惚间竟又象回到了过去,直到他拿着软巾走开,将她送上床,吹熄了蜡烛,在对面的贵妃榻上躺下,才想起他对她什么也没问。
这一夜,她听着对面榻上极轻微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
起身蹭到贵妃榻前,就着月光看着他慢慢睁开眼,向她看来,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睡不着吗?”
无忧‘嗯’了一声,挤上软榻,偎着他躺下,慢慢闭上眼,他真的好象子言。
“无忧。”他往里让了让,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嗯。”无忧并不睁眼,向她又偎得紧些。
他将头偏开些,让月光撒到她面庞上,眼角似有光亮闪过。
轻抿了唇,抬起手,手指抚上她的眼角,点点凉意在指尖化开:“怎么了?”
“没什么。”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脯,空落落的心象有了一点着落:“就想跟你一起睡。”
不凡犹豫了片刻,才伸臂过来,将她抱进怀中,下颚轻贴了她的后脑:“还是觉得很孤独,是吗?”
无忧身体微僵,屏着呼吸没敢答,过了好一会儿,听不见他再说什么,慢慢睁开眼,望着前方黑暗,慢慢将气呼出。
自从那场大火将她和子言分开,冥王为了她能在二十一世纪生存,将她交给了剧团。
六岁的她除了上镜,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缩在角落里看着别人忙,没有人时间理会她,那时她真的很想子言,真的很孤独,后来渐渐的习惯了那份孤独,被孤独紧紧的包裹了十八年。
这样的她孤独也就罢了,可是有父母宠着,众多夫侍陪着,而皇恩罩着的兴宁也会孤独就叫她难以理解。
不过说难理解,却又极好理解。
虽然她在宫里时,每次姨娘来看她,都让她觉得姨娘亲近得如同亲娘。
到了这里,也时不时的与姨娘接触,能感到姨娘是宠她的,但在这宠爱的背后,反而隐隐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生疏。
比方除非有事,或者她去看姨娘,才会有和姨娘小聚的日子。
而姨娘从来没有主动到她这边来闲坐闲聊,也就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过她过去在宫中,也从来不见母皇去看她,所以觉得或许母女之间便是如此。
想到这些,不由的叹了口气,或许那时候,姨娘是觉得她可怜,才会特意去看望她,而兴宁是她的女儿,常在身边看见的,也就无需这些了。
想是这么想,总有些失落,反而怀念以前姨娘带着好吃的,去宫里探望她的日子。
揽在腰间的手臂并不多紧,却让她莫的生出一种踏实感,后背的温暖却让她突然间觉得有片刻的依靠:“这世上有你想去珍惜的吗?”
她竖着耳朵等待,可是身后静得只有他平和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回应,就在她要放弃,闭上眼睡觉之际,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没有。”
“是吗?”无忧略略失望,闭上了眼:“没有想念的人,会越加的孤独。”
不凡垂下眼睑,看着眼前轻拂的发丝:“那你的想念是什么?”
无忧顿了顿,喉间象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过了会儿,笑了:“我也没有。”
二人又沉默下来,良久,他才又再开口:“你自山里回来,身上为什么总是这么凉?”
无忧身体一僵,死人当然凉,遇上特别时候,就算捂上两床被子,也不见得捂得热……不过这话却是不敢说出来,挪动身体离他远些:“风吹的……不过,我一点不冷。”为了表示自己当真不冷,还用手扇了两扇。
他手臂收紧,将她搂了回去,在怀中抱得更实,下颚将她的头顶抵得更紧些:“睡吧。”
无忧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想念,但这一夜,在他怀中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难得的是,居然发现他没有如往常一样离去。
睁开眼,看着他仍闭着眼的面容,晨光透过窗格,碎碎的在他脸上撒了一层淡金。
头发齐整,依然束着发,没因为睡了一夜而凌乱,只得耳边的柔顺发束落在枕边。
墨发,白瓷枕,如同一道天然的水墨画。
他的眉平直如裁,十分的整齐,整齐的寻不出多的一根杂眉,睫毛很长,鼻梁笔直,唇的曲线也是极好,虽然寻不出一点瑕疵,但无论哪里都没特别的出众,然就这么一张脸,却叫人看着好象能将人心也洗涤一空,任人怎么看都不会腻,越看越想看。
伸了手去触他的眉,指尖却在离他的眉稍只差一线时停下,僵着没敢落下,手指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如果子言活着,会不会也是这么样一张脸。
“醒了?”他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
无忧忙将手缩回来,心虚的垂下眼:“嗯,醒了。”
等了一阵,不见他动弹,抬眼看去,见他正垂着眼将她看着,神色仍如往常的平和:“不起床吗?”
“起。”
“怎么不动?”
“你压着我呢。”
无忧视线下移,才发现自己还半压在他身上,慌得匆忙爬起身,理了理衣裳,滚下软榻:“我……我昨晚不是有意的……”
说完,见他眼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脸就红了,半夜爬到人家床上,说不是有意的,谁信?
“昨晚,我一个人睡得冷,所以来跟你挤挤。”眼角扫过大床上散着的那堆被子,再看他身上半盖着的那床薄薄的毯子,这借口也着实破了些。
果然见他虽然不反驳,眼角却是斜飞了起来,笑意更浓。
无忧咬了唇,干巴巴的咳了声,解释等于掩饰,干脆使了横:“还不起来?”
“手麻了。”他保持着姿势,慢慢转动手腕。
无忧这才醒起自己在他手臂上枕了一夜,而他竟一夜没动过手臂。
有些过意不去的坐到榻上,去帮他揉手臂:“手麻了怎么也不把手臂收回来。”
“你难得睡这么熟。”他弯了弯手臂,转动了两下:“没事了,去洗脸吧。”
无忧心里慢慢淌过一汪热流,同时又感到愧疚。
正文 046 心念
虽然他对兴宁没有男女之情,但他对兴宁是打心底的好。她开始感觉到,他对兴宁的这个好,并不一定是为了权和地位。或许当真如他所说,兴宁对他很重要。如果兴宁因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他会如何?
或许该想办法打听下兴宁的下落。
然要寻到兴宁,只怕是要寻到冥王,然而要去哪里寻那个冥界的人,实在不得而知。
开始后悔与他相处十八年,竟没想到分别的事,更没想到分别后要怎么与他联系。
在车上,无忧得知这次回府竟是为了与峻珩正式见面,表面上不做什么表示,暗里却觉得兴宁这日子过的也真是无趣。家里弄了堆八字不合的夫郎不说,长大了,不是神棍相亲,就是和所谓的正夫见面。照理说一个女人坐拥三夫六恃,而且个个人才出众是**,可是兴宁这些个夫郎,除去外貌,没个正常,就说不得是祸是福了。
而现在,自己却回来什么人不好当,偏当了兴宁。帮兴宁应付着这些破事,时运也实在背了些,最霉的还是来就得罪了漫珠,弄了个什么每月初七的剔骨之痛,现在只时那毒在自己这具半死人的身体上不灵验。
不凡身白衣,身体陷在靠枕上铺着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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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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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毛里,指尖挟着的那缕墨黑的耳发和漆黑的眼眸就越加黑得纯净。
他一从上车就窝在了那里,除了他手中偶尔翻动的页和眸子在光线中晃动的丝淡淡流光,几乎感觉不到他是活物。
无忧突然生出些优越感,在他面前,自己更象个活人,想到这儿,还故意对着小铜镜,使劲转了转眼珠,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看着镜子中夸张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不错,得知要见峻珩的烦闷心情好了几分。
车中比较无聊,看来看去,视线便又落在了不凡身上,一点点看过,最后停在他轻挟着耳边那缕发束的手指上。
他的手如凝王所雕,只得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盖上泛着粉红的浅浅光晕,怎么看怎么干净的一个人落在了郡主府,不知算不算上天不长眼。
“看出什么没有。”他眼皮不抬,慢慢开口。
无忧以为他在专心看,对自己的偷看并不知晓,这时象是做贼被人捉了个现场,心虚的脸上红了红,干笑道:“你的手真干净。”
他保持着姿势不变,只是将挟着发束的手移到眼前,摊开来,看了一阵,轻轻笑:“沾满血腥的手,何来干净。”
将手握成拳,垂了下去,接着看他的。
无忧愣了,初初进府,便见他以墨梅为令,杀人的事这些日子已经淡去,这时重新浮了上来,看着他垂着眼睑,恬玉般的脸庞,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好会儿,才咬着下唇舔了舔,绕过矮几,接着他身边坐下:“你对杀那些人,很介意吗?”
“不介意。”他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他真的一点不介意。
无忧仰头看着他美好的侧脸,微垂的眼静如止水,如果他真的一点不介意,又为何会觉得自己双手沾满血腥。
他也不过十**岁,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独自在这人吃人的社会生存下来,执管了府中事务这么多年,还要约束邪恶的兴宁,实在不容易。
柔弱的外表下,要何等强硬的一颗心和铁打的手腕才能做到,这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但再剥心深处,他是否还这么强硬,无忧说不上来。
无忧明明打着主意与他保持距离,能有多远就离多远,可是每次对着他,却又想对他知道的更多些,将他手中的卷抽出来:“你昨夜为什么会那样问我?”
他眼波终于向她飘来,问出的话却叫无忧险些咯了血:“我问了什么?”
“就是……就是问我,是不是还感到孤独……”昨天夜里听他问着,只是浅浅一语就戳进了她的心里,这时反问出来,就觉得别扭,可能有些话真得讲究时宜。
“我问过吗?”他嘴角微勾,眼里浮了丝戏谑。
无忧顿时噎住,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就象个男孩向那个女孩说了情绵绵的话来表白,当时女还晕头转向中没想着一锤子将这事敲死,等清醒了想起来,反问男孩,人家却不认账了。
虽然这个比喻用在他们之间,不太合适,但无忧觉得这种感觉却是极对的,就如她现在的心情。
他们之间固然不是那么层关系,但昨天他的表现,确实象是象她表露了心迹。
无忧有些恼羞成怒的将卷砸回到他身上:“你梦游吗?”
他低头闷笑,她脸上越加崩不住,转身要撤。
“当我什么也没问。”
他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去。
她跌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窝在那方狐狸毛里。
他低头看向她的眼,眸色有片刻的黯沉,忙将视线错开:“你别怪王妃,她疏远你,并非真心。”语调轻柔如三月暖阳。
无忧窝在他身边不动,原来那些感觉并非无中生有,脸上怒意瞬间褪去,心里生出说不出的失落,悠悠问道:“你说人生下来,是不是就得被母亲疏离?直到死……”
“无忧。”
微凉的手掌贴上她的脸庞,将她的脸扳了过去,她抬眼,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眼底深处有一抹平时难见的心疼。
无忧一愣之后,迷失在那双幽黑的眸子里,呼吸不得。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锁着她的眼,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如白如兰的脸颊:“别这么看王妃,她是天下最好的母亲。”
.无忧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慢慢凝了泪。
自记事起,便没看过母亲正眼看她,在她开始想知道世间许多事,开始对些事情渴望的时候,给她的却是一杯毒酒,到死也没来看她一眼。
母亲……什么才是母亲。
他凝看着她的眼,指尖划去她眼里涌出的泪,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面颊轻蹭她的耳鬓:“无忧,开心些,你还有我。”
无忧的头靠着他的肩膀,望着前方车壁,兴宁还有他,可是她的子言却在哪里。
两滴泪自脸庞上滑下,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化开两个水晕,回望两世,她除了生来带着的那块死玉,便只有子言,可是子言……
他温暖的手臂包裹着她,多年一直冰冷的身体,似乎感到了些暖意,明知他是兴宁的夫君,也明知不该,这怀抱竟让她贪婪的想能持续的久些。
闭上眼,将脸埋进他肩窝,如果他是子言,该多好。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哪怕他手上沾满血腥,哪怕他淌血而过,那又有何妨,只要他还活着……
过了好一会儿,等无忧心情平静些,不凡将她放开些,道:“我这几天办事,遇上一件有趣的事,要不要听?”
无忧在他怀里赖了这半天,也有些不好意思,见他有意拿话岔开,便配合的坐直身子,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来,一直叫人头痛的江洋大盗,终于落了,居然是个波斯人。”
无忧一听‘盗’字,便想到了银狐,虽然昨夜才见过银狐,落的自然不会是他,心里仍是狠狠的揪了一下,用了心来听:“在婉城捉到的?”
“在姜城,离婉城也不过个把时辰的路程,因为这案子是王妃督管的,所以审案时,王妃亲自前往姜城,那日恰好我在婉城办完事,也闲着,便被王妃叫着一同去听了这桩案子。
不料那个大盗,不会说汉语,只得堂上的师爷懂一些波斯话,加上口风很硬,问他盗窃的财物藏在哪里,他硬是咬着不肯交待,那案子审起来,也叫人十分心烦。
后来王妃不耐烦了,便叫师爷对他说:你再不说,就把你斩了。
师爷照着王妃的话翻译了,大盗吓得不轻,嘀嘀咕咕的叫了一通,却不住摇头。师爷回禀说,大盗打死不肯招。王妃便叫人将大盗处决了。”
“就这么结了?”
“嗯,结了。”
“没后来了?”无忧无语望天,这也太草率了。
“当天晚上,许多穷团的百姓都分得了不少钱财。第二天,审那案子的知府前来寻王妃,说失了窃,失窃的钱财数量大的出奇,足有万金,偷窃的人是银狐。”
“银狐?可是一个知府哪能有那多钱?”
“这就是关键了,王妃也这么问知府,知府说是大盗盗去的钱财搜了出来。王妃奇了问:他不是不肯招吗?人都斩了,哪来的钱财?难道审案时你们有所藏私?结果顺藤摸瓜将知府和师爷办了?”
“那个大盗到底死之前嚷的什么?”
“盗去的钱财藏在知府的后院外的一个枯井里。”
无忧倒抽了一口气:“那知府和师爷真是胆大包天。”
不凡淡笑了小:“人为财亡嘛,不过他们心大了,把别人也看低了些,运气也不够好。”
无忧恍然所悟,向他靠近些:“你懂波斯语?”
正文 047 交心
“何以见得?”他向她睨来。“你就两个职务,一是我的夫,二是我爹的狗头军师。不懂波斯语,我娘拽你去听什么案子?肯定是你在堂上偷偷跟我娘说了他嚷的什么,所以我娘就由着他们把他斩了。”
不凡低头笑了,不否认。
“百姓得的那些钱财是枯井里藏的那万金?”
他拾了,开始看。
“那些分给百姓的钱财,怎么处理的,没追回吧?”无忧眼眸忽闪,那家伙是个侠盗啊,能一夜间偷万金,自己却穷得只有三个铜板,这个人也当真有些意思。
“还能怎么处理,没证没据的,还能怎么追?不了了之了。”
“那么多钱,你说他一夜间怎么搬的?”
“我哪知道他怎么搬的,如果知道,我也能做做银狐了。”
“我娘行啊。”无忧笑着抱了他的胳膊:“不过你可真狡猾,堂上不把人给办了,下来捣鼓人家。”轻咬了唇,怎么也掩不住笑,如果不这么办,在堂上拱了出来,那些钱也落不到百姓手中,姨娘这么做,不过是打了个时间仗,给银狐留了有机可乘的时间。
不凡哑然失笑,放下手中卷:“无忧,你说爱百姓的人,又怎么能不爱自己的女儿?”
无忧眼角笑意慢慢褪去,在笑意完全褪去的瞬间又自化开,咬了咬下唇,垂下了眼睑,姨娘在她心目中比亲娘还亲,但这话她不能代兴宁说。
不凡也不强求她做出什么表示,看向矮几上,无忧一直捣鼓着那张羊皮纸:“那轮椅是给宁墨的?”
无忧点了点头,将这些天认真细写出来的轮椅图纸拿过来,递到他手中:“宁墨的那辆轮椅的轮子轴稍微出点问题,如果没有人跟着,就很容易失控,我给加了点东西,用铜把轴包一包,再橡胶羊皮做个刹车,这两条铁索和刹车连着,遇上紧急情况,只要用力绞紧,橡胶能把车轴卡住,轮椅也就给停下来。不过橡胶的形状和轮子一定要吻合,否则起不了作用。你看,能有好工匠做得了吗?”
不凡看完,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瞎想的。”无忧以前在医院,没少看轮椅,只不过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那些高科技材料罢了,不过原理却是一样:“你就说能不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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