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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僵着身蠒体,没敢动弹,更不敢出声。
开心闭上眼,深深地呼xi,让自己翻涌的心绪渐渐平静,在这同时也做了一个违背他们四人约定的决定。
462 赌一把
开心慢慢睁眼,声音平静得如同无风静潭,“丫头,虽然你不说,但我们知道,这些日子你想起了很多,多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无忧感觉到开心有很重要的话要说,静静地靠在他胸前,一动不动。
不管他要说的是什么,但能象现在这样靠在他怀里,起码这一刻心里觉得很踏实。
开心等了一阵,接着道:“你知道,如果愿意与你心魂相通,我们四人只要心甘情愿一人拿出一滴血,合在一起,印入你胸膛,封印就可以解除,你就可以恢复真身。
你恢复了真身,就可以开启天女石上的印记,那么兴宁这个假天女就会遭到万人踩踏,假冒小天女的人,魂魄将受到诅咒,万劫不复,兴宁也不能冒用你的身份调用各国军队,那么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战争。”
无忧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这些,更不将自己的怨念有所表露,但仍是瞒不过他,“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宁墨他们都这么想?”
“我们都这么认为。”
无忧呼吸蓦然一紧……那个人看穿了她的心思,仍执意如此……其心真是硬如磐石。
开心感觉到怀中娇驱渐渐崩紧,仍声调平稳地说了下去,
“你同样知道我、宁墨和了了与你已经再不分彼此,我们谁也做不到舍下你,只剩下他……
在你看来,他怜惜云仙,宁肯在这一世辜负你,令天下混战,百姓遭殃,也不愿解开封印,让存在兴宁体内的云仙魂魄受到损伤。
所以你才恨他,恨他薄凉,也恨他不择手段。但不管你如何恨他,却仍一点不变地爱他,所以你怕……”
如果换成前些日子,无忧听了这一番话,定会为了颜面抵死否认,而这时,只是沉默着,不作任何反驳。
她的反应,让开心有些意外,抬起她的下巴,略为后退,容自己能看清她脸上整个神情,“我说的对吗?”。
无忧苦笑了笑,正视着他的眼,“你说的对,你认为我不该恨,不该怕?”
“如果他当真如此,你是该,但他并非如此,你恨错了他。”开心很想伸手抹去她眼底的那缕锥心的痛。
“云仙的抚育仙娘带着仙术下凡,但仙有仙道,她不能将仙术任意施为在一个凡体身上。
如果你封印一解,便不是凡体,她便可以对你任意施法,而你下凡前被封了仙术,空有仙体,没有仙术的你,如何抵挡?
所以只要你前脚解去封印,她后脚就能将你的魂魄拘入十一郎体内,由她的法咒封存,你再不得见天日。”
无忧越听,越觉得寒气袭人,到得后来,身上竟冷得有些烁烁发抖。
她以前不过是一个小仙,对有着强大背景的云仙背景所知太少,怎么也没能想到云仙的一个抚育仙娘也能精通这些可怕的秘术。
开心将无忧发抖的身体搂紧,“我、宁墨和惜了了那时仙胎记忆未开,一门心思全在你身上,他一旁瞧着,有苦难言,要想保全你,令你不失去这仙体的保护,只能自己收拾了对你的情情爱爱,退避三尺。丫头,他并不是不想解开你的封印,只是我们三人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迫得他不得不如此。”
无忧闭上眼,胸腔内思潮翻涌,再难平复,良久才重新睁眼,“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夜色中,开心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华,“我想赌一把。”
无忧手中多了一物,沉甸甸地坠手,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
无忧是玩刀这人,知道以手中重量来说,这把匕首绝不会是外面看来这么平凡无奇,不由凝了神,握紧匕首柄,慢慢抽了出来,刀刃极薄,如同沉香檀木,暗沉无光。
这么薄的一把短刃,却有这样的重量,越加叫无忧不能小看,对光看去,只见光影晃过,刀刃上隐隐能见一层淡淡的血红之光,再仔细看,那层血红之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忧知道那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光泽。
手指靠近刀刃,刺骨的寒意顿时渗进肌肤。
她手指本能地摸上刀身上篆文图案,倒抽了口冷气,果然不是凡尘之物,“你哪来的?”
“别问了,你拿着就好。”开心神情轻松。
无忧将匕首小心收好,握了开心的手,“谢谢你。”
开心笑着搔了搔头,“跟我还用说谢?”
无忧抽了抽嘴角,却笑不出来,“峻熙想要什么?”能让开心变脸,这事定然十分棘手。
开心收了笑,“他要不凡用桫椤氏的力量杀死长宁,再反捣南朝京都,杀南皇,合并北齐和南朝,拥他为帝,为他所用。”
无忧冷笑,果然好大的野心,“据说越女皇亲自带兵亲征,又是什么态度?”
“越女皇和靖王妃难得的团结一心。”开心眉宇间浮起一抹讥诮,这些事也不必要瞒着无忧,横竖她到了前头,便一目了然。
无忧眉头微锁,“这么说,不凡……你们岂不是四面是敌,处境极为艰难?”
开心扬了扬眉,“表面上看,确实是如此,但其实不然。”
“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鬼面养在桫椤林中的那些暗隐顶得千军万马,如今上万暗隐分布各处,潜伏在各国将领身边,只要一声令下,那些将领就能人头落地,有兵无将,不过一盘散沙,能成什么气候?”开心说这些,眼里不无佩服,如非不凡多年的储谋,岂能有今天这个局势。
无忧轻吁了口气,她在误入桫椤林的那日,就想到了桫椤暗隐的用途,知道是一去势不可挡的精良队伍,只是没想到会强到这程度。
重抬眼看他,“凡事小心,什么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
开心点头,捏了捏她的脸蛋,谑戏笑道:“好不容易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夫人”>,还没能好好过上几日,怎么能舍得死?”
无忧想试着笑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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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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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最终没能笑出来。
开心放开她,“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揽了无忧的腰,足尖轻点,跃上树梢,向凤止的马车追去。
463 不能两全
风轻拂车帘,在寂夜中更添几分懒懒睡意。
凤止依在车厢一角闲然悠睡,只是那柄不离手的折扇仍握在手中,对虎视眈眈坐于面前的无忧浑然不加理会。
惜了了从无忧身后轻拉了拉她,低声道:“明日再说吧。”无忧回头睨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开心的那席话,她等多少个明天都没关系,但现在让她如何能静心等到明天?
回过头,劈手夺过凤止手中折扇“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无忧与化在二十一世纪相处十八年,虽然记起了过去,知道了他过往的身份,但自小与他一处的习惯已经形成。
他也习惯了她的刁蛮,不但习惯,反而极喜欢,因为这样的她与他极为亲近。
如今二人虽然都记起了过往,但习惯养成容易,丢掉却难,二人处在一堆,虽然不合拍,却不知不觉中又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种感觉让凤止欢悦又渗着苦涩,闭着眼叹了口气“答应你同车,真不明智。”无忧对他又何尝不是矛盾,欠他一万年的情,本不该再向他要求什么,但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得没了顾忌,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知道这叫怙恩恃宠,但每次对着他,行动总是快过她的思想“就算不明智,也已经这样了。”
凤止扯了扯嘴角,让她依赖他,事事离不开他,不正是他所想,但一想到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别的男人,又百般不是滋味,抬了抬眼皮,继续睡觉。
无忧鼓了鼓腮帮,反正已经无赖了,也不妨再无赖些,向前坐近些“我知道你有办法。”凤止懒懒道:“办法自然是有,但说了,你也不会做,不如不说,省得浪费口水。
无忧眸子一亮,真有办法“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做?说来听听……………”凤止略抬眼皮,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扇子,他不爱财,独爱折扇,他的扇子柄柄得来不易,在无忧手上已经不知败了几柄,着实有些心疼“要解决这事,实在简单。”
“怎么做?”无忧越加来了精神,又向前凑了些。
凤止轻了轻本没沾上尘灰的扇柄,轻道:“只需杀了十一郎,一了百了。”
无忧脸sè微变“他只是一个孩子,何其无辜,怎么能为了自己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这和那些不择手段,滥杀无辜的人有何区别。”凤止冷笑“不错,自打一万年前,你就是好人,而我就是一个恶人。”说完顿了一顿又道:“又想当好人,又想得好处,天下哪来这么多好事?”
无忧被呛得半晌才出得声“真没别的办法?”
凤止眼角斜勾着她,嘲讽道:“纥不凡,白开心,宁墨和惜了了哪一个是蠢的?有别的办法,能论得到你在这儿急?”
一时间,无忧被噎得更说不出话来,回头看向惜了了,后者将脸别开,有万全之策,确实无需如此。
无忧咬了咬,缩坐回另一侧的车厢一角,抱着膝盖,望着脚尖怔怔出神。
惜了了坐到她身边“你别担心,会午办法的。”他相信以苏家的能耐,总能查到对方另外的弱点,如果那样,就会有办法。
无忧抬头,见凤止滑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他们,liáo了窗帘看了看外头,再不久便会天亮,不管有天大的事,都不能把精神耗在无谓的担忧上,漫吸了口气,握了惜了了的手,点了点头“睡吧。”
惜了了递了枕头给她,又把滚在榻中间的蛇儿和雪蛋抱过一边,挪出位置,吹熄烛火,同她一起肩并肩地躺下,拉着她的手,却不放开。
无忧转头,见黑夜中惜了了极长密的睫毛暗影轻轻扇了两扇,忍不住翻身侧躺过来,伸手去触碰他如同小毛刷的睫毛。
惜了了痒得一眨眼,转过来,看着她,眼在黑夜中亮如碎星。
抓着她的手指,放到嘴中咬了一下。
无忧呼吸微微一窒,向他缩近些,在他软nèn得如同huā瓣的上轻轻咬了一口。
惜了了身子微微一僵,但身后有凤止在,不敢乱动,垂眼笑了,腼腆中又有一些羞涩。
无忧微微一笑,不管如何,现在的她都不再是独自一人,她有她的夫君们和她一起并肩而行。
凤止从二人的呼吸频率中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暧昧,怒火中烧,猛地撑身坐起,一把抛开车帘,月光泄散而入。
无忧和惜了了心虚地相对做了个鬼面,各自安份地闭上眼。
凤止瞪着睡在身侧不远的二人,明明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可发,心里低骂“真是自找的,怎么就跟他们一道。”
………,……………………,
夜风轻拂垂柳,廊下羊角灯里的烛火随风轻晃。
宁墨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棋盘上收回,清宁的眸子抬起“你输了。”不凡握住被风扬起的雪白发带,儒雅端秀的面颊上化出坦dàng的笑意“不错,我输了。”
宁墨目光重扫过棋局“无论你有再好的棋技,太险的棋也有输的时候,其他也然。”
不凡浅浅一笑,落下将自己堵死的最后一粒棋“这局棋固然是输,但岂不是输得正好?有时没有任何胜算的棋局,倒不如输得恰到好处,就算是输,却也能得到最大的利。夜了,睡吧。”他说完推开棋盘,站起身,漫步而去。
宁墨重看向已经结束的棋局,将不凡被堵死的棋子一粒粒拾开。
赫然发现,这局棋不凡固然是输,但他其他的棋却活了,是无法再堵死的。
眉头慢慢蹙起,不凡布的这个局是破斧沉舟,舍他自己而保全他、
开心和惜了了。
猛地抬头望向不凡的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我不同意,开心和了了也不会同意。”
不凡回头“对方未必有你这么好的棋技,谁输谁赢,还不能下结论。”宁墨漆黑的眸子没午一点光亮“她如果知道,不会让你这么做。”不凡苦笑了笑,不再说话,推门进屋。胜自然是好,就是败,也不亏!
464 开心的苦心
无忧到达婉城界内,战争已经如所料地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虽然各处仍弥漫弃未熄的硝烟,但或许正象开心所说,桫椤氏的人事先便已经做好充分准备,战场虽然拉得很大,但并无惨烈之状。
无忧和惜了了随凤止走进一处僻静宅府。
凤止领着他们一直进了内院才停下,手握着扇子指着前头一排屋所“这些房子,想住哪间,随便挑。”
无忧讶然地看着那一院的桃huā以及抹拭得极干净的门窗。
被战争笼罩着的地头上,竟还能有这样清雅之地。
惜了了身为苏家大当家,苏家又遍面大荒南北,自然知道神巫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既使是在战乱中,各国储军仍不踏进凤止的别院所在地,就如同不管各国打得如何惨烈,绝不会伤害来往于各处的苏家人一样。
把抱在怀中的雪蛋搁上院中石桌,打量着满园的桃huā“怪不得无忧要跟你一道,而不随我回苏家,这地方确实比苏家有趣得多。”
凤止摇着扇子有些得意“那是当然。”
无忧扁嘴,她根本不知道凤止有这么一间院子,更不知苏家是什么样子,不肯去苏家,只是不愿受约束。
但这时候倒也不必为这事纠缠。
院门口人影一晃,扑进来一个人,无忧光晃了一眼来人头顶上的两个包子,已经知道是谁,站着不动。
“小姐,你真的来了。”千千飞奔到无忧面前,无忧以为千千要抱她,正有些为千千的过度热情发僵,结果千千突然转了方向,抱起石桌上的雪蛋,又揉又亲“雪蛋你来可了想死姐姐了。”
雪蛋被她没轻没重揉捏得极不舒服,拼命挣扎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出千千的魔爪,躲缩到无忧身后。
千千又回身去抓紧贴在惜了了tui边的蛇儿,蛇儿见她扑来惊了一下,如见了鬼一般,跳跃着鼠窜逃开。
无忧翻了个白眼,把千千拽了回来“你住这里?”
她前脚上凤止的车后脚惜了了能跟着来,她的行程皆在他人的掌握之中,千千到这里等她,并不意外。
千千点头“外头到处兵荒马乱的,难以太平,所以纥”她说到这儿,飞快地瞄了眼无忧,见她面无表情,才接着说下去“他们就让我和洪将军暂时住在这里。”
无忧这才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洪凌,这时正是用人之限,洪凌又是不凡的左右手,这时不跟在不凡身边,却跟着个丫头到这里,目的再明白不过那就是看管和监视她。
无忧心里虽然明白,却不说穿,挑眉打趣“以前你可不是叫洪凌将军。”
洪凌的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而惯来大大咧咧的千千突然扭捏起来“不是有人在吗?又是大战当前给他留点面子。”
无忧揪住不放“咦,了一声“你过去可从来不顾人前人后,也从来没理会人家的面子。难道这一路上,你们”她说着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
千千一张苹果脸臊得通红,一跺脚“你别胡说。”
“我胡说吗?”无忧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又扫了眼洪凌“好象没胡说啊。”
刹时间,洪凌俊脸也是涨得通红,咳了一声“属下找惜公子有点事。”
大战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而苏家就是最大的信息网,无忧收了戏笑,推了推惜了了“有事就去吧。”
惜了了知道到了这里,便再不得轻闲,在看到千千和洪凌的瞬间,就知道是不凡和宁墨派了千千来接他的位置,这往后便由千千来盯着无忧。
虽然千千本是无忧的人,但他们这么安排,定有这样做的道理,把蛇儿托给无忧看管,随洪凌而去。
无忧心如明镜,知道千千来的目的,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千千帮忙,至于千千来的目的也就不重要了,扫了眼前头一排屋子,向千千问道:“你住哪间?”
千千随她视线看去“这是神巫大人的si院,我住前面的客房。”
无忧睨了眼自指划…着下人搬行礼进屋的凤止,把自己的小包裹一提,顺手捞起地上的雪蛋挟在腋下“我跟你住一院去。”
凤止瞥着无忧和千千离去的背影“嗤,了一声,低语道:“住这院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忧耳尖,有些哭笑不得,二十一世纪是,与他同一屋檐下十八年,也不曾怕过他,现在能怕他?
回头望去,凤止忙微仰了头,轻摇折扇,一派风流潇洒之态,佯装看头顶落huā。
无书牙根一酸,这德xing实在欠捧,还不如二十一世纪。
凤止的这间别院,委实huā了不少心思修建,客房也有自己的小
院,虽然不似凤止那边满院的桃huā,却清爽宜人,别有一番风味。
而房间也收拾得很是别致典雅。
无忧选了与千千相临的房间住下,依上香妃榻,手指抚过身边青瓷手枕,看不出在二十一世纪时懵懵懂懂的小冥王,竟能有这等风雅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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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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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千千打发了送干净被褥过来的中人,取了开心交给她的匕首,放到榻上“来,帮我看看这个。”
千千见那把己首毫不起眼,拿入手中,那重量却让她吃了一惊,等拨出匕首,一双眼瞪得溜圆“哪来的?”
无忧不答,反问“你认为是哪来的?”
千千略为沉思,猛地抬眼向无忧看来“难道那头秃毛鹰溜回天上,就是为了这个?”
无忧眸子微敛,坐直身“你说是洪凌去天上弄来的?”
千千又想了一想,才压低声音道:“前一阵他说要去办点事,但他离开后,马却还在,而且一走就好几日。
那几日,我到处寻过他,并不在附近。这地方,去得远了,没马。只能是飞……”她指了指天。
无忧轻抿了抿“你在天上见识不少。这剑身上的血光,你能不能辩得出,是杀的人多渐渐凝成的,还是另外怎么弄上去的?”
千千虽然没有多少真本事,但长年四处奔跑,见识确实非寻常人比得,所以才会被人戏称为三包。
她在拨出匕首时已经发理,上头凝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血光,听无忧问起,拿起匕首对光仔细辨认,半晌,在阳光下微微晃动,上头却另有一条如龙影血的血痕晃过。
千千指了在敛身上不住游走的时隐时现的龙影道:“这短剑确实用来杀过许多的人,但血在这剑身上过而不留。”
无忧以前学的是杀人的本事,对兵器也有些研究,知道有一些绝好的宝刀宝剑确实是如此,轻点了点,这把晃眼看,在外表上不起眼的短剑确实是把好剑。
千千接着道:“虽然血过而不留,但血光却终是一次次积下渗入剑身,最终便成了这道由血光凝得的影龙。”
这样的传说,无忧也曾听专收藏宝刀的专家们说起过,见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说,这上面的血光是杀人得来?”
千千笑了一下“这条影龙确实是,但覆在剑身上的这层淡淡血光却不是,而是人为弄上去的。”
无忧漫吸了口气“这话怎么说?”
千千从怀里翻出一个小瓶,又掏出丝帕,从小瓶中倒出一点不知什么液体,湿了丝帕一角。她捏着丝帕,在剑尖上轻轻抹拭,没一会儿功夫,丝帕上便沾上极淡的一抹红,递给无忧“你闻闻。”
无忧接过丝帕放到鼻边,果然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千千小有得意道:“所以这是前不久用血涂抹过。”继而又拧了眉头“这些日子不见秃毛鹰身上有伤,这血会是谁的?”
无忧记得很久以前,子言精通箭术,平日使的是一柄画戟:而宁墨是用琴和金丝:开心是用的一长一短两柄剑,而惜了了却不善长拳脚,精通阵术和毒障。
这样看来,手上这柄匕首正是开心随身携带的那柄短剑,这么说来,这剑身上的血光也就该是他的血。
手指轻抚过剑身,刀锋顿时划破她的肌肤,一缕鲜红的血液沾上剑锋,很快凝成一滴,滑了下去,在她雪白的衣衫上化开一朵鲜红梅huā。
正如千千所说,这剑身过血不留痕。
这样一把剑,不知要用多严血,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抹拭才能凝成那层血光。
无忧心里隐隐作痛,开心真是用心良苦。
仙器不可落入凡尘,他让洪凌为他取来佩剑,以自己的血涂抹之,把原本属于他的佩剑进一步死死打上他的烙印,万一东窗事发,他便可以一力承担,不让任何人因此受累。
这个任何人也包括她……
她向千千讨了那药水,把浮在剑身上的血光细细抹去,不留下一点。
千千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但知道无忧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说出来,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结舌看着。
无忧确认剑身上再没有残留下开心一点血光,才把药瓶还给千千,微微一笑“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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