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他眼里没有无忧预想的慌乱,只是勾唇淡笑,“如果不凡依了你,一旦东窗事发,不凡可得被太子乱杖打死。”
无忧眸色微闪,“原来,你是怕死的。”
“谁不怕死?不凡自然也是怕的。”不凡嘴里说着怕,脸上却全无怕的模样,“比起用这招来除去不凡,倒不如我们做笔交易,让不凡为你所用,条件是你告诉我无忧在哪里。”
无忧‘哧’的撇头一笑,一闪间的念头也能被他看穿,回头看着他胜算在握的散漫笑意,气闷的想咬他一口,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处的?”停了停,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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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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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什么叫处,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童子鸡。”
他唇角习惯性的笑意一僵,一直淡然从容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沉静似水的眼眸闪过诧异。
无忧在他惊怔中,满不在乎的将他从身上推了开去,起身俯视着他,“别紧张,你是不是,我都不在意。”
正文 010 美夫不好吃
就算是自己的老公,在认识之前的事都管不了,何况是别人的男人。
转身走出树丛,听身后他的声音传来,“我会让你说实话。”
无忧回头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不过这句话只是在心里说说,“我就是无忧,你死活要说我不是,我也没办法。”
她没骗他,她本来就是无忧,只不过不是这个常乐府中的常乐郡主,而是在八年前便被毒死宫中的常乐公主。
不凡翻身站起,轻理衣衫,一拂身上落叶,又恢复了初时所见的淡然从容,施施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无忧望着慢慢走远,逸雅的欣长背影,崩得紧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长嘘了口气。
这个人比想象中更难应付。
与他闹了这么一场,不知他还会不会把千千给她指派过来。
院里丫头见她进来,忙迎了上来,将她接下,其中一个看见她,脸上便是一红,想必是方才见到她‘强迫’不凡的那个丫头。
无忧眉头一皱,对那个人也当真头痛。
苦笑了笑。
兴宁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离开三年回来,又顺顺当当的把那淫/荡的名头坐正了,这样也好,省得前后落差太大,引人怀疑。
沐浴出来,果然见千千被人引了过来。
无忧看着缩手缩脚的千千,挑眉一笑,那个人如果抛开院门外的恶行,还真得体的叫人寻不到他的错处。
她要人,他便立马送人来,至于原因,半个字也不问,无需让她再动脑子去想怎么应对。
千千一见无忧,心里就直犯迷糊,两边嘴角上勾,陪了个假笑,“郡……郡主找我?”
无忧退去左右服侍的丫头,朝着她也是夸张的挤了个笑,笑纹在脸上一现便收,“笑得这么难看,收了吧。”
千千‘嘿嘿’的当真一笑,向门口望了望,蹭到她面前,“你还真是郡主啊,那我以后真不用再回端妈妈那里,就留这儿了?”
无忧白了她一眼,端妈妈过了明天,就没了,还有什么可去的,将手中玉梳往台案上一搁,“看你表现了。”
千千忙拿了玉梳给无忧梳着那一头墨黑长发,吁嘘不已,这个郡主要身段有身段,要好发有好发,偏这张开门见人的脸着实难看,“那个车里的人,咳……说是郡主的二夫,就是我说的那个不凡,不过这两年不在府里,今天才回来。”
无忧嘴角一抽,这消息来的晚了些,不过足见千千还是上了心的,“这个人是什么背景?”就算是仗着兴宁的势,如果没有了不得家世背景,怎么也不可能敢动皇上的人。
千千搔了搔头,“不知道。”
无忧回头,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慢悠悠的道:“三包……你就这点能耐啊?你还是回端妈妈那儿吧。”
千千手一抖,苦了脸,扑跪下去,抱了无忧的腿,开始嚎,“郡主,明天端妈妈就要被处决了,现在她手下的那些人,听说等公子忙过了,要挨个的审。
现在全被关在柴房里,一个个的吓得死了一半去了,说铁定一个也跑不了的,都得给办了。
我也是将将从那儿提出来,也不知以前到底帮端妈妈干了些什么,你让我回去,指不定明天就要跟端妈妈一块处决了。
你也知道我是被上头丢下来的,转眼功夫,就回去了,他们非得冤我不肯好好在这儿呆着,做手脚解脱,没准又给我扣上一条不服管教,屡教不改的罪名,到时指不定要将我摔去哪儿呢。
万一是青楼卖笑的,那可就真真生不如死了。
好歹看在我们是一路……”
她见无忧脸一黑,忙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声絮叨,甚委屈,“我一回去就被揪着送进了柴房,能问到这些就算不错了。郡主让我在您身边呆着,我保证,以后把我那三包的本事发挥到最大,给郡主分忧解难。”
无忧一扁嘴,“你那包坏事,还是算了。”
千千一抹眼泪,手上却是干的,哪有什么泪水,见无忧无语望天,干笑道:“这么说,我不用回去了?”
无忧刚回来,身边也得培养自己的人,千千与她一起过来,自是最佳人选,叫她回去,也不过是吓吓她,“快梳头吧,一会儿那边来传宴了。”
千千长松了口气,爬了起来,握着无忧的墨黑长发,又犯了愁,偷看了一眼无忧,心一横,梳了起来。
无忧不再理她,陷入沉思,慢慢回想着被封存了十八年的记忆,希望从过去与姨娘的对话中知道些关于兴宁的事。
过了良久,听千千说了声,“好了。”
抬头往铜镜中一照,微微一愣,脸黑了下去,头上顶着两个包子,和千千头上的那两包子头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头发较千千长密了许多,那两包子就大得出奇,几乎堆满了头顶,怪模怪样跟蜻蜓脑袋差不多。
难不成要她顶着这么个蜻蜓头去赴宴?
那个不凡可是眼定定的寻她的把柄,不用闭眼也能想到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是什么神情。
大吼出声,“千千。”
千千捏着梳子,愁眉苦脸的将脸皱成一堆,“奴婢只会这个。”
无忧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早说?”
“郡主叫我梳头,我不敢不梳……”
无忧捂了捂额头,好在她是遇上了自己,要不然就她这样子,就算没有端妈妈这事,她也得自个栽进去。
无忧对千千的能耐感到很无力,又不愿另叫下人进来服侍,自己打散了头上顶着的两个包子,顺手挽了个偏向一侧的小坠马髻。
这个发型无需过多装饰,只要随便加上一朵珠花或者绢花便能俏丽得体。
望着镜中挽起的发束,黑亮的瞳仁暗了下去,这发型是在她六岁前常挽的,不过挽发的那双手却不是她,而是子言。
别的公主都是由宫女服侍着挽发,而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公主,宫女们自然能懒就懒,从早到晚也难见个人影,于是给她梳头的活便由子言包了下来。
有时她会问子言,“为什么总是子言哥哥帮我梳头?”
他总是对着镜子里的她温柔的笑笑,“因为我是你夫君。”
那时她不懂他眼里的怜惜和无奈,觉得很开心。
后来她去了二十一世纪,年龄渐长,才懂得这里面的那些酸楚,不过那时,他已不在,也无需再挽那样的发髻……
她会在无人之时,自己反复的梳着那几个他为她常梳的发型,然后愣愣的看着镜子,就好象是他为自己挽起的发束。
对着铜镜看了一阵,手慢慢垂下,任发束自行散开。
“郡主挽得很好看,为什么要打散?”千千正从梳妆盒中捡了一样珠花捧在手中。
“不喜欢。”无忧说了句违心话,重新梳了一束长发斜拢到脑后束高,松松挽了个小髻,在发圈处压上珠花,发稍与余下的长发随意用玉结扣住,简简单单,也算是得体大方。
“郡主的手真巧。”千千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瞅向铜镜中的那张脸,这漂亮的发型也就大打折扣了,微扁了扁嘴,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给她一个显贵的身份,便给了她一张丑脸。
无忧对这张脸也还不习惯,不愿多看,匆匆收拾妥当便离开梳妆台更换衣衫。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来请她过去王妃的侧厅用膳。
出了院门,梨花树下已有一个人在等待,他负手而立,目如止水,静看着她。
俊美的面颊上寻不到先前与她发生过的那些让人不愉快的痕迹,风吹衣袂,花瓣飘扬,却越觉得他清宁绝尘。
如果不是亲眼见他弄权,真会被他这纯清的外表蒙骗过去。
无忧大大方方的朝他走过去,“等我?”
他笑了笑,不经意的看过她古今结合的发髻式样,“能让不凡等的,唯有郡主。”
无忧肚子里骂了声,虚伪,没句真话,嘴角却略略勾起,露出一个在这张脸上怎么看都难漂亮的笑,“我也正怕路上会无聊,有你陪着,当然最好。”怕迷路才是真的。
不凡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漆黑幽深的眸子闪如碎星,象是带了些玩味和嘲弄,“可以走了吗?”
无忧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看穿自己害怕不认得路的心思,眼角瞥向身后愣看着不凡,眼也不眨一眨的千千,眉头连皱了几下。
“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敢这么盯着人家夫君看,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千千仍不转眼,随口道:“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的男人。”
话出了口,见对方浓眉一皱,又听身前无忧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想起方才这男人口中自称‘不凡’二字,脸即时白了下去,膝盖一软,再也站不住。
无忧将她一把拽住,提了起来,笑嘻嘻的问,“他这般模样配不配得上我?”
千千瞟了无忧一眼,再偷偷瞅了不凡一眼,喉间便干巴巴的,涩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秀美绝世无双,一个丑得虽然谈不上绝世无双,却也不是一般二般了,怎么配?乱配……
正文 011 感觉不靠谱
嘴唇翕合了一下,‘配’字在嘴里绕来绕去,就是出不了口,那张脸慢慢苦了下去。
不凡偏头一笑,“怪不得郡主点名将这丫头从端妈妈那边要过来,果然有点意思。”
千千一听‘端妈妈’三个字,脚下又是一软,愣杵在那儿,一张脸更是苦得可以拧出汁,看美男看出问题了,这下怕是小命不保了。
无忧白了她一眼,暗呸她一口,没出息,“既然有不凡陪着,你也不必跟着我过去了。”就她这花痴德性,去了包露马脚,还是少在人前丢人现眼的好。
千千应了一声,连看不凡一眼的胆子都没了,一溜烟的跑了,唯恐慢上一些,他看自己不顺眼,便又得回端妈妈那边的柴房等着处置。
无忧知道除非不凡有足够的证据,或者寻到真的常乐郡主,证明自己是冒牌的,否则就算与过去再怎么不同,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也不怕他,自然不担心千千在他面前露出的洋相,转身往前走。
“你很在意那个丫头?”身后传来不凡轻飘飘的声音,没有别人在面前,他连郡主都不称了。
“谈不上在意,只觉得她挺有意思,留在身边解解闷,很是不错。”无忧不以为然,身为郡主想要个丫头,还能有谁敢说三道四?
“不凡在郡主面前,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换成别人,就不见得了。”他漫步走在无忧身侧,口气也是漫不经心。
无忧陡然一惊,随即便恢复冷静,他如果想她出事的话,大可不必提点她,千千闹出的事情越多,对她越不利。
这么看来,在他没寻到真常乐之前,与她暂时是一条船上的人,斜眸睨向他,半真半假的道:“如果我有什么事,不正合你心意吗?”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去哪里寻无忧?”他也是悠悠一笑,眼眸极亮,看到深处却是冰雪般冷冽,全然寻不到情意,“我之前便告诉过你,这府中,我在乎的,只得无忧一人罢了。”
无忧嘴角轻撇,她敢说他对兴宁是无情的,是在乎她的地位吧,“我就是无忧,你还去哪儿寻?不过你在不在乎我,我却是不在意的。”
他轻笑出声,“郡主除了不凡还有五夫,三十二侍,自是不必在意我的。”
无忧嘴里干巴着越加不是味道,这一个都吃不消,还另有三十七个,得乘早处理了,才是正理。
无忧支走了千千,与不凡单独相处,心里远不如表面那么淡定从容,想着他之前的恶行,心里不免忐忑。
眼角一直没离的将他挂着,打定主意,如果他再敢胡来,便设法给他些苦头吃,下下他的威风。
有他引着,在这硕大的院子里走得甚轻松。
偏头看着他,他发稍还带了些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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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水珠,也是刚刚沐过浴,仍然是一身极普通的白衣,被他穿得很是优雅。
她看他,他也偏了头来看她,被水浸过的瞳眸越加的清亮照人,眼底深处,竟也隐着一丝让人难以发觉的好奇,这副神情反有了他这年纪该有的少年模样。
他美好的身影叫无忧打心眼里感到可惜,这么个看似无害的美少年,一来便被归在了自己对头方。
又忍不住逗他,“你为什么认定我不是无忧?”
“感觉。”他先行一步转到右边的一个岔道,等无忧过去。
“感觉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无忧扬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与过去不同?”
“确实不同。”他睨了眼她毁得不成样子的脸,自从这张脸毁了,她根本不正脸看他一眼。
如果他多看了她一眼,她便少不得的要大发脾气,之后便总有下人倒霉。
而眼前这位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坦坦然,不避不让,这止光甚至可以说是想将他整个人拆开来看得明白。
初初回府,在塘边等她,以为是三年不见,她一时间忘了顾虑,才那般直看着他。
接下来,她总是在好奇的打量他,他向她望去,她也全然不加以回避,这与过去的她全然不同。
不过初时,他对她只是怀疑,认定她不是无忧,却是因为那真块门匾,“你可知‘末央’二字从何而来?”
无忧挑眉笑了,别的不知,这个却是再清楚不过,“过去宫里的常乐公主所住的地方就叫‘末央宫’。”
不凡笑了笑,‘末央宫’虽然已经闲置,但并非无人知道,她能来代替无忧,难免会提前做下些功课,知道‘末央’的由来,也不足为奇,这说明不了什么。
他问这么一句,也不过是存个侥幸。
无忧以为他还会再问些什么来试探于她。
结果一直走到姨娘的叠秀苑,也不见他再有什么动静,安静得象只猫一样,只是不着痕迹的给她引路,得体的叫无忧挑不出他一丁点毛病。
到了院门,他便不再因引路走到她前面,一直尾随在落后她半步的右手边,垂眉敛眸,较在外面时,又多了几分恭敬。
以他在这院子里的地位,丝毫没有娇纵之气,实在是难得,“我爹和我娘对你是极偏爱的,你何需如此?”他就算到了里面,也能得个座的人,完全不必要这么拘礼。
“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他转眸向她望来,她这双眼看似和三年前一样,但仔细看去,却又黑了许多,也亮了许多,纯净的如同孩童的瞳仁,这也是与过去的不同。
但说话的声音,笑起来的模样却又与她一般无二,着实叫人迷惑。
“我娘知不知道你这温文而雅背后的另一张脸孔?”无忧似笑非笑,嘴角挂着讥诮。
“无论什么人,都有千面,在王妃面前,不凡只要做到该做的便好,王妃要的也只是这样,至于别的,王妃不关心。”不凡眼角含笑,仍然不愠不燥。
“是吗?”无忧眉稍上扬,皮笑肉不笑,真想咬他一口,看他是不是还能这么淡定从容。
二人各怀心事,四目相对,就这么僵持着。
“王爷,王妃请郡主和公子进去呢。”从殿内出来的丫头打破僵局。
席间,无忧总觉得脸上瘙痒难忍,好不难受,免不得总用手去搔脸。
王妃将她的手按了下来,蹙眉埋怨,“方才宋太傅过来说了,你本该在山上多呆上半个月,山里清凉,脸上也不会发痒,等脸上结痂脱了再回来,偏偏你听说不凡要回来,便死活不肯再多呆,现在知道难过了?”
无忧‘啊’了一声,瞪向坐在身边的美少年,原来遭这罪还是因为他。
不凡只是陪着王爷说话,对她不满的宣泄眼神,全然无视,当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给无忧带来的这困扰感到歉意。
无忧一撇嘴角,果然是没心没肺。
“好在神医有交待,叫宋太傅给你带了些去痒的药回来,可以暂时缓缓。”王妃满脸溺爱,叫丫头打来清水,取了个青瓷小瓶出来,倒了几滴药汁入清水中,拧了湿巾给她敷面。
一阵清凉,果然脸上瘙痒顿减,无忧吁嘘,这个神医的药果然灵验,琢磨着得把这药拿到手中,再痒时也不用难受。
还没开口,王妃已将药瓶递给了不凡,“神医只给了这一瓶,你好好收着,她痒得厉害,便帮她敷一敷。”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抢先伸了手去接,“他初初回府,事务繁多,不必劳烦他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王妃打开她的手,“你这丫头行事太过莽撞,万一不小心摔了这瓶,这往后的日子便有的你难过,还是不凡保管着稳妥些。”
“好。”不凡轻飘飘的瞅了无忧一眼,微笑接过。
“我……”无忧两眼瞬间圆睁,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瞪着眼看着不凡将药瓶往袖子里收,眼球扭得差点抽筋,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如果脸上痒起来,他拿这东西来威胁她,那可是没法活了。
这个兴宁在她老娘心目中也太不靠谱,收个东西,还得别人代劳。
不凡手中动作停下,将药瓶递到她面前,“如果郡主不放心不凡,不如自己收着。”
无忧眉开眼笑,伸了手去接,一句‘好啊。’刚要出口,眼角见王妃和王爷眼露迷惑的将她看着,心头陡然一惊,手掌由接变推,将不凡捏着青瓷小瓶的手推了回去,越发笑得有眉没眼,“我怎么能不相信你,由你收着,最合适不过。”
王妃和王爷僵着的脸这才松了下来,特别是王妃竟象是有松口气的模样。
无忧呼了口气,暗道了声,‘好险。’
千千说过,兴宁是对不凡极依赖的,突然变得对他不信任了,这在谁看来都是极不正常的。
如果她当众表现出对不凡有异心,首先要怀疑她的,只怕不是别人,而是王妃。
如果被姨娘看出蹊跷,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八年前宫里赐毒而死的那个常乐公主。
那么她这个由公主降级成郡主的冒牌货便不攻自破。
项上这颗脑袋能保多久,便不得而知。
正文 012 失疯症
再看身边不凡,模样俊雅儒美,一派祥和,迎着她只是温和一笑。
哪有她满脑子的那些坏水模样,暗自磨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心里存着怨气,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讪讪。
“不凡,你别介意,宋太傅去山里接忧忧的时候,神医就说过,这三年忧忧服了太多的药物,得了一阵子的失疯症,后来虽然治好了,但间不中的还有些……后遗症……”
王妃睨了无忧一眼,说到‘失疯症’三个字时,还故意压低声音。
无忧翻了个白眼,自己隔在王妃和不凡间中,她压低声音有什么用?
这到好,脸丑就算了,白白又多了个失疯症。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以后有什么举动和过去不同的,是不是可以自动归于‘失疯症’后遗症?
“所以行为和以前有些异常,也是难免的。宋太傅说在山里的时候,她都认得他的,在门口便将他叫成了你……”王妃将无忧的手拖过去握住,甚是爱怜。
无忧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一暖,如果不是少了子言,这冒牌郡主比宫里做公主可是幸福多了。
“王妃多虑了,不凡怎么会对郡主有别样想法。”他微垂了头,斜瞥了无忧一眼,薄唇微抿,难道是因为‘失疯症’才变成这般性子?难道当真是自己想错了?
“忧忧离了山中灵气……”王妃欲言又止,眉头蹙了蹙,有些犹豫不决,“你刚回府,府中事务一定很多,也是不行……他们几个当真赶不回来吗?”
“已经通知了他们,但是郡主突然提前回来,今晚怕是赶不回来,最快也得明天。”不凡如实回答。
“明天啊,那是不行了,明天她便随我们回‘靖王府’,宁墨那里还不行吗?”
不凡微垂了眼睑,算是默认。
“忧忧当年是做得过了,但都过了这么多年,宁墨还不能淡忘吗?”王妃秀眉慢慢拧紧,有些不悦。
不凡淡淡一笑,“有些事,不能靠淡忘。”
无忧夹在他们中间,知道说的是自己,却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至于那个宁墨是谁,就更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明天要离开这儿,倒是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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