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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然而,先发的那支箭在离铜钱差不多一尺之时,突然向下倾斜,直指赵雅面门。
突然的变化,不凡和越之脸色大变,要救已是来不及。
赵雅看着向面庞飞来的羽箭吓得呆住。
在座所有人都以为赵雅这下要命丧在此,刹时间场中清风雅静,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后面追来的那支疾箭,箭尖在前一支羽箭箭尖的下方一磕,那支箭受力下,顿时抬头,两支羽箭擦过赵雅头顶发丝,一同插入她指间拈着的铜钱,铜钱带着惯性向后飞落,钉在她身后五步外的土地上,箭杆轻颤。
赵雅脚下一软,瘫坐下去。
输赢在这瞬间已见分晓。
不凡在羽箭转变方向时,便看见箭尾处羽翎被折去一角,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路看下,暗暗心惊。
如果前现一箭当真是失误,后面一箭补上,虽然难度极大,箭术高超的人中,却也不乏这样的人才。
但能折羽控制羽箭在半空中,出其不意的改变方向,不管是折多少羽翎,还是拿捏箭出手时多少力道,计算得都得极为准确,差之分毫都无法办到。
而后一支箭在这同时击中前一支,再双双击中靶心,在去势,方向,力道,击中前一支箭的位置,时间,各方便就更要计算得精确无误,这更是难之又难,晋天下也难寻出二三人。
如果没有经过严格特殊的训练,绝对不可能办到。
到底无忧是什么身份,从何而来,实在叫他费解。
无忧上前将地上的两支箭拨起,手掌抚过箭尾,抚平被无忧折过的羽翎中,不留下任何痕迹。
抱着长弓走到赵雅面前,向她伸出手,挑眉道:“承让,一时手误,不要见怪。”
赵雅面色惨白,早吓破了胆,张着嘴大口呼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好气的推开她的手,扶了赶过来的女侍起身。
无忧眸色慢慢转冷,如同营地外,未清去的积雪,“既然你也知道害怕,为何还要拿百姓家的孩子来当箭靶?”
赵雅方才的惊吓过度,竟没能把持住,当着众人坐倒在地,本就极为难堪,这时被无忧又当众责问,又恼又窘。
她身边女侍忍不住道:“怎么能拿贱民和我们郡主相提并论?”话刚落,只觉有东西贴着头皮,穿过发髻,将她往后拽去,头发象是要被扯得脱离头皮,痛得眼泪直接滚了出来,杀猪一般的惨叫,紧接着听见砰地一声,随着头顶之物插入什么东西,后脑重重撞在身后的弓架上,一切太快,快得她除了尖叫,什么也做不了。
两眼上翻,只见头顶一支羽箭在眼前不住颤抖,面色惨白,双腿打颤,腿间热流顺着裤管流下,湿了鞋子,慢慢渗湿脚下土地。
场中众将低头的低头,别脸的别脸,隐忍着的笑,却是难掩。
无忧手中仍转动着一支羽箭,小嘴一撇,“没规矩。”她和赵雅说话,一个女侍,哪能有插嘴的资格?
赵雅恼羞成怒,再忍不住,瞪向无忧,“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个贱民而已。”无忧淡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她可不比我婉城百姓尊贵。”
赵雅呛得说不出话来。
承之恼赵雅视捉了百姓的孩童来当箭靶,但赵雅是代番王名义前来参加祭天,而他身为婉城的主帅,不能怠慢赵雅,所以不方便对赵雅直接指责,便由着无忧闹,传开去,不过是小儿女的争风吃醋,番王就算不悦,也说不了什么。
做主帅的不干涉,做为军师的不凡就越加不会往身上揽事。
上席传来击掌声。
无忧眉头皱紧,仍往上看去。
峻熙慢走到场中,对赵雅道:“游戏确实该改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不爱惜百姓,如何能受百姓爱戴,你说呢?赵雅郡主。”
“二皇子所言甚是,赵雅深感惭愧。”赵雅望了望一旁的不凡,放软了口气,垂下头,斜向无忧的眼,闪过恨意。
无忧只当没看见,见不凡已坐回座位,将手中长弓放回弓架,准备回撤。
峻熙将穿过女侍发髻的羽箭从弓架上拨出, “郡主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
无忧抬头平视向他,上面明明坐着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是他的皇兄,他却不避不忌的直视着她,不由的眉头微蹙,这人真是狂妄。
峻熙笑了笑,将羽箭在手中抡了一圈,递到无忧面前,“你的箭。”
无忧只得伸手去接。
峻熙身子微侧,身体挡住众人视线,在无忧握住箭柄的时候,低声道:“你很有趣,我喜欢。”手掌滑下,突然将她的手一握即松,退了开去。
无忧陡然一惊,撇了冷眸,将羽箭往箭桶中一掷,转身对上不凡冷下去的眼,微微一愣,胸口微紧,走到他身边坐下。
不凡抖开风裘,披到她肩膀上,随手系上她颈间系带,锁着她垂着的眼,用只得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不起。”
无忧笑了笑,峻熙虽然用身体遮去众人视线,但不凡是何等的心思细密,就算看不见峻熙的动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峻熙视线落在不凡清秀温雅的面庞上,眸中晦暗,转眸见赵雅寒着脸,眼里的飞着的利刃如果能伤人,足以将常乐戳得千窗百孔,不由眉峰微挑。
峻珩与常乐虽然不合,但终究是定下了婚事,见峻熙全然当他透明,一双眼一直在常乐身上转,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心里着恼,又不能当着众人发作,只能闷头饮酒。
承之轻睨了身侧无忧和不凡,一个刁蛮凶悍,一个温润而雅,坐在一处,却如一对金童yu女,和也正从无忧和不凡身上收回视线的越之,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
见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见好就收,对身边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拍了三下手掌,乐声响起,有舞姬涌入,将场中残存的火药味冲去。
清儿转到不凡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不凡轻点了点头,向承之打了个招呼,向军帐方向走去。
无忧目送他离开,不便跟随,回头,正好对上峻熙总停在她脸上的一双湮郁的眼,眉头一蹙,向他瞪了过去。
峻熙偏了头,向她回瞪了回来。
无忧嘴角微扯,毫不示弱的狠狠瞪去,在这么不合时宜的场合,他的举止简直狂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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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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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之极。
峻熙眉峰轻挑,笑了,将手中把玩着的酒杯递给身侧侍从,斟满酒,向无忧举了举,慢慢饮去。
身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冷哼,唇角一勾,这女人,他想要……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能给与的地位,他都想要。
“这些年二皇弟被传为军中第一射手,是不是也该给我露上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峻珩声音带着挑衅,虽然军里讲的是实战,但如果他出手还比不得一个常乐,免不得脸上无光。
此言一出,座下众将纷纷迎合,在座的人对峻熙的箭术都是有耳闻,没能亲眼所见,都想借机见见识一番。
峻熙睨了峻珩一眼,连一句谦虚的话都没有,慢慢起身,踱到弓架前,取了无忧方才所用的那把长弓。
对面已有人在摆了箭靶。
峻熙拉开瞄准箭靶,这么射死靶子,已落下乘。
峻珩咧了嘴,眼露讥诮。
就在这时,峻熙突然转身,羽箭突然向无忧面门飞去。
无忧身体僵紧,做好准备,随时偏头避开飞来的羽箭。
又是‘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羽箭飞来,又快又疾。
眼见羽箭已到面前,正想避让,见承之手中瓷杯飞来,击向箭尾,只要箭尾偏了方向那箭便会偏离方向,保她平安。
‘叮’的一声轻响,后来的那支箭射中瓷杯,瓷杯碎去,羽箭带着余力前行,在前一支箭杆一侧一磕,余力顿消,向下跌落,而前面那只箭,偏离方向射中无忧一侧珠钗上吊着的珍珠吊坠金丝。
珍珠跌落,羽箭落在无忧身后。
峻熙露这一手,不在无忧之下,场中顿时掌起四起。
不凡回来,站在场外,恰好看着一这暮,脸色铁青,眼里闪过怒意,一瞬后,脸色便恢复淡然。
142 不同的不凡(上)
场中储将的注意力都放在峻熙身上,只有无忧心挂着不凡,所以场中虽然有数十人,却只有她将不凡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看在眼中,对峻熙的做法,更加厌恶。
场外人影晃动,清儿小跑过来,又在不凡耳边说了句什么,不凡向无忧望来,与她视线一碰,便匆匆离去。
无忧的心越加往下一沉,直觉他现在遇上了麻烦,而且是与她有关。
感觉峻熙以她为靶,在众将眼中已与方才不同,按理该得意,结果却与射箭之前全无两眼,一双眼仍只留驻在她身上,好象那一箭并不是他射出的。
她借兴宁的身份,却想能低调就低调,不过多的引人注意,刚才与赵雅比试也是出于无奈,那事过了便该恢复低调,但峻熙的做法,根本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厌恶中又多了些愤怒。
峻珩脸沉了下去,没想到峻熙在军中两年,进步如此神速,怕峻熙叫自己也露上一手,只恨不得就此隐身。
“二皇子果然好箭术。”靖王一家个个是箭中好手,承之哪能看不出峻熙这身本事,也是暗暗佩服。
“献丑了,将军不见笑就好。”
峻熙虽然狂妄,却不失了礼数。
扫了峻珩一眼,向无忧望去。
峻珩见他没摆自己出台的意思,长松了口气。
峻熙见无忧面无惧色,只是冷冷的瞪视着自己,轻抿着唇,眸子微窄,这个常乐,果然不同寻常女子,有趣。
迎视着她的怒目,向她走去,弯腰拾起跌落在她身边的珍珠吊坠,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眼皮轻抬,扫过她头上珠钗,“不小心弄坏了郡主的钗子,峻熙定请最好的工匠给郡主修补。”
“一支钗子罢了,不必。”无忧顺手拨下头上珠钗,掷到地上。
峻熙忙伸手去拾地上珠钗。
无忧眉头皱起,一脚向珠钗踩下去。
峻熙手掌摊开,快她一步,护住躺在地上的钗子。
无忧这一脚就正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峻熙抬眼起来,望进她的眼,“这么好的钗子毁了可惜。”
无忧冷哼一声,缩开脚,看着他沾了尘土已是红肿的手背,微抿了唇。
“好凶悍的女子。”他浑然不在意的捡起珠钗,不理会手背上的红肿和尘土,手指抹去钗子上的土,收入袖中,“修补好了,必亲手奉还。”
承之扫过他肿起的手背,再看无忧僵着的神情,再看上头一张脸黑沉沉的峻珩,突然间竟有些怀疑,父亲拥挤峻珩是否正确。
“家妹被宠的过了,二皇子……”
“将门女子,自该如此,甚好,将军无需多心。”峻熙将手背上土,再深看了无忧一眼,将长弓交于随从,返回座上。
场中接下来的训兽表演,将方才的怪异气氛盖去,众人桌上也摆上酒菜。
无忧坐了这一阵,也从不时传来的交谈中得之,由于靖王父子驻守着附近几座城池,所以众将过去也是分散各处,由于划分了些地盘给番王,所以那些过去驻守的将领才带兵回师。
而这些将领都曾是跟随靖王父子出生入死的,彼此间的感情自是不用言喻,久未见面,这时聚在一处,免不了拿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拿手东西出来比试。
所以今日午膳也只是简单吃个饭,晚上才是真正的开宴。
虽然场中坐满了人,席上还有两位是自己的有假包换的表兄,但看着身边空着的座位,突然觉得很孤单,有种被遗弃的失落感。
自嘲一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依赖于人。
承之的亲兵从她身后走过,俯身在承之耳边,低声道:“果然如军师所料,潜在牧民中的魏狗想引燃偷埋在地下的硫黄,将众将军烧死在此。二百多个魏狗被尽数射杀,埋下的硫黄也全被寻到,正移向别处。”
承之点了点头, “军师带了多少人去?”
亲兵脸色微暗,“军师怕人多,被魏狗发现,只带了十二名兄弟。”
“我们的兄弟可有伤亡?”承之眉头拧起。
“我们去的兄弟少,受些伤是难免,不过没有人死亡。”
“军师……”
“军师说他一身血腥和硫黄味,就不过来了,晚宴里必回。”
“也好。”挥手令亲兵退开,望了眼无忧身边空座,突然又想起什么,招了他回来,“军师可有受伤?”
“回来的兄弟没提起。”
“你下去吧。”承之眉头紧拧,他总是如此。
无忧耳力极好,承之和亲兵的对话极轻,却一字不漏的飘进她的耳朵,越听越惊,也越听越担心。
对不凡这个人,也越来越看不清,不知到底怎么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承之向她望来,持杯坐到她身侧,给她斟了杯酒,笑了笑,“就这么粘着他?”
“大哥说什么呢。”无忧脸上微微一烫,自己太不注意掩饰了。
承之又笑了笑,将酒杯递给她,“虽然这是在婉城外,但免不了会有外敌偷偷摸进,我们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正是给人有机可乘。我们这些人又都不便走开,唯有不凡……他在军中,便不同于府中,顾不得儿女情长,妹妹勿怪他。”
“他助大哥,二哥是正经事,无忧怎么能有其他想法,大哥多虑了。”
承之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轻轻一叹,“三年不见,妹妹也是大姑娘,懂事了。这箭术就连我们做哥哥的都自叹不如,怪不得他敢带了你来。”
“无忧莽撞,让大哥笑话了。”无忧脸更红,羞愧的垂了头。
“这样很好。”承之拍了拍她,坐了回去。
饭后那些表演和比试让无忧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加上担心不凡,更坐得百无聊赖,向承之打了个招呼,在附近走走。
外敌已除,也不用担心她在营帐中会有危险,点头应了。
峻熙撑着头望着无忧走向场外,背影单薄柔弱的的如同风中花蕊,再想着与这外表天地之别的狠劲,半眯了眸子,若有所思,蓦然起身,大步向场外走去。
承之和越之对视了一眼,越之提了壶酒走到峻珩几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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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斜靠在溪边青石上,握着卷书,闲然慢慢细看。染血的白衣半褪,露出右边肩膀上的一处刀伤。
清儿握着干净的湿巾,轻拭着不凡伤口附近已经干掉血,轻叹了口气,“那些人的身手,哪能沾得公子一片衣角。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受伤,公子不挨这刀,二位将军也不会怀疑,公子何必如此。”
“他们不会怀疑,却难保峻熙不会怀疑,脓包些,总是好。”不凡对峻熙这次亲自前来,也感到有些头疼。
清儿见他如此,又叹了口气,“郑管事怀疑郡主并非真的郡主,只是没有证据,才不敢造次……昨日看见白公子和郡主入园子,又看见常福和顺子先后离开,今天听说常福和顺子二人失踪,一边派人填补空缺来迷惑公子,一边暗查此事,定是想寻到什么向王妃邀功,公子为何放任郑管事不管?”
不凡不答,眼前人影一晃,不凡的亲信隐卫已出现在面前。
“公子,与郑管事一脉的人,府中明明暗暗共二十一人,府外十六人。那下来该……”
“杀,一个不漏,手脚一定要干净。”不凡仍看着手中的书,慢慢翻着书页,眸色无波。
“是。”亲信身影又是一晃,失去了踪影。
清儿目瞪口呆, 那些人想推倒公子已不是一日两日,他力劝不凡想办法约束他们,不能让他们过于放肆,但不凡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加理会。
突然间便将所有人杀掉,不由倒抽了口冷气,为他裹伤口的手僵住。
过了半晌,才大着舌头,“公子……现在的郡主,对公子真这么重要?”
不凡将手中书卷一合,拉拢衣裳,起身回走。
清儿望着他的背影,将手中带血的湿巾捏了又捏,眼里不无担忧。他家公子正因为无心,才能活到现在,如果有了心,而且还是那么危险的女人……
他手心渗出冷汗,看着不凡走远,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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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是极冷,河的两岸已经结冰,中间河水不时带着小块的结冰,缓缓滚过。
无忧吸了口带着干枯芦絮气味的冷寒空气,再重重的呼出,好象要将心里存着的郁积尽数呼出体外。
拽着面前一条柳枝,依在树杆上,静看着身边清澈的河流,初回来时,只想打听到子言的生死,那时就知道不易,这时越加感觉人海茫茫的寻一个‘已死’的人,是何其的难。
要想存活着慢慢打探,就不得不涉入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然而涉入的越深,身边的人和事,就越象缠藤一样将她紧紧束缚住,让她一点点沦陷,越来越无法释怀。
轻叹了口气,弯腰拾了块薄薄的小石片,朝着河面削去。
小石片在河面上一落即起,留下一串涟漪,最后击碎一块薄冰,微微弹起,正要沉入水中。
另一片小石飞来,在它下面一托,两片石片一同向前跃起,又在水面上拈出两个小水圈,才一同跌落水中。
143 不同的不凡(下)
无忧陡然一惊,也不起身,弯着腰,慢腾腾转头看去。
峻熙削瘦的颖俊面容被雪光映出一片亮白淡光,他锁看着她的眼,慢慢直起身,“想什么,想得这么投入。”
“与你无关。”无忧站直身,转身就走。
“你认为他真的甘心在我皇兄之下,做你的二夫?”传闻纥不凡对这女人的好,图的不过是她的能给的地位,峻熙望向她被风吹开的发束,突然开始怀疑这个传闻的可信度。
这个问题,本不是无忧该关心的,但听了这话,仍不觉的停了下来。
峻熙走到她身后,从她身后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你对他知道多少?”
无忧让开一步,笑笑道:“他是我的夫,我能了解的,自然是他能给我看见的那一面,也就是我夫君的那一面,这难道还不够?”
“你真这么想?”他审视着她的眼,如果她看见那个女人,是否还会这样想?
“嗯。”无忧很清楚,皇家的人去接近一个人,必有目的,不愿与他再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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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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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看,你平日看不见的那一面?”
“不想。”无忧脚下不停,他与不凡又不在一个军中,他能知道什么。
“我收到风,他受了伤,去了前面别院,不想去看看?”
无忧脚下顿止,蓦然回头,“如果他真受了伤,岂能我大哥都不知道,你却知道?”
“那是因为我比你大哥,对他更用心。”他上前两步,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你该不会想说,你爱慕他,想得他,所以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忧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两兄弟都断袖,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望着她,难得的咧嘴笑了笑,她果然是知道峻珩的那点破事,“他有的,我都有,这样的床笫之欢,我没兴趣。”
说完,向立在远处的亲兵打了个手势,亲兵牵了他的马匹过来。
他翻身上马,“真不去?”
无忧略为犹豫,真想知道不凡是否真的受伤,看向面前的一人一骑,与他同骑,定会生出许多是非。
“再牵匹马来。”峻熙朝亲兵偏了偏头。
“你就认定我会去?”
“马牵来了,去不去,随你。”他说完将手中金笔向她一抛。
无忧懵懵接过,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怕我对你不轨,尽管拿这个戳我。”
“脱了裤子放屁。”兴宁不会武,就算拿着这玩意就能戳到一个擅战的武将?开玩笑。
“我不会还手。”他皱了皱眉,实在没忍住。
“你让我去看他的目的何在?”
“因为我想得他,能留下他助大皇兄的不是靖王,而是你。我想知道,你我相争,我有几分把握。你对他知道的越少,我越有把握。”
“你认为我看了,能告诉你实话?”
“我有眼,无需郡主相告。”
“明着叫对方摊底牌给你看,你是当对方是傻的,还是你自己根本是傻的?”
“你看清他,如果他对你当真有情,你该高兴;如果无情,大可将他舍了,找个能让你交心的男人,有何不好?男人重江山,女人要的却是好夫君,不是吗?”
“与峻珩交心么?”无忧冷笑。
“这得看郡主愿不愿意,不愿意,他也强迫不了你。”他俯身接过亲兵牵来的马,将马缰递给无忧,“或许另有他人希望能得郡主的真心。”语气意味深长。
无忧轻睨了他一眼,接过马缰,翻身上马,要悔婚也是兴宁的事,与她无关,她只想去看看不凡伤得如何。
二人离了军营,无忧才醒起,他居然连一个亲兵都不带,实在猜不透,他是想让她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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