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_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目
“我什么时候打击过人啊?”
“你常常打击我。”
“有吗?我不记得了。”熟饭又恢复到了那副痞子模样,无视于我的控诉,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剩牛排拿回来许多中年男人的照片,把它们全摆在茶几上,东挑西拣。
“你在干嘛?”我好奇地拿起其中的一张照片,翻过来一看,背面写着姓名,年龄,职业,家庭状况,非常详细。
剩牛排把我来过去,坐在他身边,然后指着那些中年男人说:“这些人当中,你喜欢谁?”
啊?我变得紧张起来:“干嘛?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
“你是女人嘛,以你女人的眼光评价一下——这里面谁最好。”
“我不喜欢老头,我喜欢帅哥。”
“那你能不能选个帅老头出来?”
我把剩牛排的脸掰了过来,伸出手捏住他的两个腮帮子,然后用力往两边拉:“你是想让我比较一下是他比较帅还是你老了比较帅吗?”
“这还用比吗?当然是我比较帅。”我晕,这年头,男人怎么都这么自恋。
“那你想干嘛?”
剩牛排有些忧虑地说:“我想给我妈找个伴。”
“什么?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妈的主意?”
“我的主意,我妈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有点不太赞同地说:“你妈是那种很自我的人,她不会希望别人来安排她的生活的。”
剩牛排有些发愁地说:“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妈和我爸离婚这么多年,早就应该给自己找个伴了。”
“你妈眼光一定很高呢!”
“所以我才想让你帮我挑一下啊。我妈那么喜欢你,你挑的人,她一定喜欢。”
我把桌上的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人都不中意。
剩牛排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是,选了很久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些日子都白忙了。”
原来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忙这些东西啊。“啃啃,也许你妈自己并不想找一个老伴呢,你这样未经她同意就替她张罗,她不一定会领你的情,说不定还会生你的气哦。”
剩牛排更发愁了,两条眉毛都快纠结到一块去了,比他在考虑公司事情的时候还要为难:“自从我去法国念书开始,我就一直跟我妈说要她找个伴,可她就是不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别人说她嫌话,或者是怕我这个后爸会对我不好。”
“也许是她对你亲爸一直念念不忘吧。”
“怎么可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你叫什么名字,韩忆。‘忆’呢,这说明你妈心里一直在挂念着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你爸。”
韩忆边听边点头:“你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那怎么办?”
我把茶几上的那些照片全都收起来,丢进垃圾篓里,问:“你爸呢?现在在哪?”
第六十六章
提起自己的父亲,剩牛排的情感变得更加复杂,显得有些爱恨交织,他在进行完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说:“申谜,我不太想让你知道那些有关于我和我的家庭当中很灰色的东西,只想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且有些事情,它涉及到我父母亲之间的一些恩怨,由我开口来说,不太合适。”
我完全理解剩牛排的想法,毕竟他是人家儿子,要他讲述某件事情的时候,无论把立场放在父亲那边还是母亲那边,都不太好。
“其实,我爸一直都想见见你!跟我说了好几回,我一直没答应。”
“为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这个样子就真那么拿不出手吗?
剩牛排说:“我怕他会对你不友好。我爸那人和我妈那人不一样,我妈那人表面上很难相处,可实际上是最好对付的,可我爸不一样,我爸是一个生意人,他不会当着你的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别看他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的,可实际上有可能他已经拒你于千里之外了。”
剩牛排这话说得我觉得他爸有点像江湖中的武林盟主,功夫深不可测,不是我们这种无名小卒可以惹得起的角色,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保不定在几十步之外、一招之内,就死上几千回了,并且绝对是外表毫发无损而内部筋脉俱断的那种死法。
在我没有练成绝世神功之前,也比较同意暂时不要与剩牛排的父亲见面,省得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人就是不经念叨,剩牛排的手机响了,在一翻激烈地交谈之后,挂了电话,接着对我说:“我爸要请我们吃晚饭,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
剩牛排的父亲年纪大概是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腰杆很直,眼神很犀利,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你的眼神,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危慑力,站在他面前,让你有种无处可逃的狼狈感。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完全放弃想要抵抗的打算。
“爸。”剩牛排变得比平时更加讲究,举手投足都非常注意,“这是申谜。”
“叔叔好。”我连忙打招呼,那一躬鞠得差点闪到我的腰。
剩牛排的父亲客气地点着头:“申小姐是吧?请坐。”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剩牛排的父亲把菜谱又递了过来:“申小姐,喜欢吃什么自已点。”
泰国菜,又是泰国菜,每次吃它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我正想请剩牛排代劳,可一看到他父亲的眼神,连客气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得点了一份冬阴功汤和榴莲酥,然后把菜谱又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
“申小姐的眼光很不错啊,这家餐厅的冬阴汤和榴莲酥我都非常喜欢,每次来都会点上一份。” 不是我眼光好,而是我吃泰国菜的次数有限,会点的菜不多,一提起秦国菜就会想起冬阴功汤,就好像韩剧里一提起中国菜就会说炸酱面一样。韩国人不懂得中华美食那灿烂辉煌的饮食文化,分不清那错综复杂的八大菜系,只知道一个不入流的炸酱面,部部电视剧里都要提到它。而我也实在是对泰国菜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个冬阴功汤,所以也只好点它,不过我比韩剧好点的是冬阴功汤至少比炸酱面要稍稍上得了台面一点。至于榴莲酥,那得多谢罗兰,这是她比较喜欢的玩意,我今天临时拿来充门面而已。
剩牛排点的是烤墨鱼仔和木瓜炖雪蛤,他爸又点了几个我头一回听说的菜,打发侍者走了。
“申小姐是哪里人?”剩牛排的父亲开始了我的家世背景调查。
“c城。”我说,“您叫我‘申谜’吧。”糟糕,剩牛排随他妈姓韩,他爸姓什么我一直忘了问。
菜上得很快,首先就是那份冬阴功汤,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口下去,差点把我辣死。在我的惯性思维里,汤应该都是香浓滑腻的,像大家闺秀一般温情款款,而不似这般火暴得像个坏脾气老头。
我的眼泪和汗霎时全跑了出来,狼狈不堪。
剩牛排把他面前的那份木瓜炖雪蛤轻轻推了过来:“试试这个,养颜的,女孩子一般都比较喜欢喝。”这份甜点及时地救了我一命,我无比感激地冲剩牛排偷偷笑了一下。
“申谜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调查还在继续。
“我爸和我妈。我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
剩牛排他爸的口味似乎很重,偏好于那种味道怪异的食品,喝起那份让人辣得叫的冬阴功汤来眉毛都不皱一下,吃起榴莲酥来也是一口一个。“你爸妈从事哪一行呢?”调查开始深入。
“我爸是公务员,我妈之前在一家国企上班,现在他们都退休了。”
“哦。”武林盟主笑着点点头,“替国家打工,好职业。听说你之前是韩忆的助理,后来离开他们公司了对不对”,
“是的。”我发现了一件小事:剩牛排他爸不像他妈一样叫他“忆儿”,而是叫他的全名,韩忆
武林盟主似乎有些可惜地说:“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公司呢?如果你现在还在三水公司,说不定我们在工作上还有接触的机会。”
“爸。”剩牛排插话了,“申谜她并不了解你们公司的情况。”
“哦?”他爸似乎很诧异,“你没有跟她讲吗”,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武林盟主的心坎上似乎被小小地中了一招,有些痛苦:“我看是你不稀罕跟别人说吧。”
剩牛排冷笑着说:“我不稀军可是有人稀罕啊,人家为你卖命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亏待人家吧?”
“可你是我儿子啊。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虽然不大,但将来还是要传给你的啊。”
“我不要。”剩牛绯说,“我和我妈已经过得很好了。”
我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随他们父子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听起来剩牛排的父亲好像有一家小工厂,现在由他自己管理,将来希望传给他儿子,而剩牛排不领他的这份情。至于替他们所说的那个替他父亲卖命的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很确定,估计是他爸现在的孩子,似乎很能干,深得长辈的赏识。
“韩忆,如果你当初按我的想法来该多好?并且那会如果不是你妈跳出来反对,我相信这事情都成了。现在还有机会的,对不对?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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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剩牛排打断了他父亲的话,“既然今天你是请我和申谜吃饭,还是不谈这件事比较好。另外,我想说:这些年来,无论你做什么事,包括和我妈离婚,我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那么,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武林盟主被儿子这么一堵,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深吸一口气,把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好,不谈,我们吃饭!”
饭桌上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就连大家吃起东西来都悄然无声,我在这种高压的气氛下有点心惊胆战,手心开始冒汗,剩牛排意识到了我的紧张,他夹起一小只墨鱼仔,放到我碗里,笑著说:“试试看。”
我瞅着这只还没有我手指长的墨鱼仔有些心有戚戚蔫:“这么小的墨鱼仔就被你吃掉了,真是罪过。”
“你可以看成我们是在帮墨鱼们计划生育。”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良心似乎好过了一点,吃得心安理得。
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我刚在外面听到你们讲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原来真是你们在这里。”
我扭头一看,是罗兰,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只见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韩忆他爸旁边的那个位子上坐下来,一看桌面上的菜色,乐了:“哇,点的全是我喜欢吃的东西,你们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
剩牛排的脸色变了,而他爸却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尽说些傻话,韩忆,你去叫服务生来添副碗筷。”
罗兰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冲着武林盟主眉开眼笑:“爸,你对我真好!”
我的脸色霎地一下也变了。
爸,罗兰也称剩牛排的父亲为“爸”这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里,剩牛排看着一声不吭的我,显得十分不安:“申谜,你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我显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悦,这次我例外了,“刚才那顿饭,是我有史以来吃得最不开心的一顿饭,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你们是一家人,有说有笑,而我是外人。今天在那里蹭饭的人不是罗兰,而是我!”
“对不起,刚才是意外,我不知道罗兰会那么巧在那里出现。”
“你跟罗兰倒底是什么关系”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分了手的女朋友可以在自己父亲面前一口一声‘爸’?而你却一点都不反对,只能在一旁忍气吞声。”
剩牛排有些慌乱:“申谜,你听我解释......”
“是啊,听你解释,听你说,我一直都是在听你的,对你的事情从来都不问,不管。可现在我才发现,我笨到家了,今天你爸坐在那里审犯人一样的把我的家底查了个一请二楚,而我呢?却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申谜......”
“你现在别跟我说话,你说什么我都来气。”我显得很激动。
“罗兰是我妹妹。”
“我呸,你这话说得也太......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剩牛排有些痛苦地说:我爸姓罗,罗兰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所以她才会叫我父亲为‘爸’。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这里头面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乱呢?罗兰是剩牛排的妹妹,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又没有血缘关系,剩牛排和罗兰曾经是恋人,两个人最后又没有在一起,剩牛排究竟拿她当妹妹看还是恋人看啊?如果当妹妹看,又怎么会跟她谈恋爱,如果是当恋人看,那为什么又一副要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得很清的样子。”
“那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剩牛排说:“我妈。”
电话打到乡下,韩姐在那头听完一切之后,恨得咬牙切齿:“他爸怎么这么可恨?干的全不是一些人事,申谜啊,你别怪忆儿,这些事不能怪他,只能怪他爸啊。”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话说当年剩牛排的父母离婚之后,他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带了一个小女儿过来,这个孩子就是罗兰。剩牛排跟他母亲生活,平时和父亲见面也是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去过他父亲的新家,更没有见过他的后母和那个在法律上可以称之为他妹妹的小女孩,后来他去了法国,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加没有了。
这些年,剩牛排的父亲在生意上做得比较有起色,开了一家工厂,在生活上就没有那么如意了,他这个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当初没有争取到剩牛排的抚养权,就一直想和后面那位妻子再生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却一直没能如愿,这使他有了一丝后继无人的感慨,进而就萌生了要把工厂交给剩牛排打理的念头,只可惜他这个儿子对他那家工厂完全没有兴趣。
不过,此举引起了罗兰母亲的不满,认为自己跟了丈夫这么多年,罗兰也对他一直视为亲生父亲看待,应该有资格继承家产。剩牛排的父亲却说:“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家业传给她还不是落到了外人的手里。”
罗兰的母亲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后来让她想到了一个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剩牛排的主意。剩牛排的父亲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女儿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这样他的心血就完完全全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半滴不漏。
至于罗兰,她自己并不反对,结果就有了后面的故事:她隐瞒住自己的身份,经剩牛排父亲的介绍认识了剩牛排,又找机会设计滚上了剩牛排的床,这时才让她母亲和剩牛排的父亲跳出来“主持公道”,剩牛排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会算计自己,结果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们的当。
“那后来呢?”
韩姐义愤填膺地说:“后来我出面了。”
“你怎么处理的?”
“我?他们一家人杀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负责?负什么责?做娘的把我老公抢了,现在我儿子把她女儿睡了,一比一,两清了!”
第六十七章
在这场闹剧中,没有人受益,而受伤最深的却是剩牛排,他的父亲与在理论上可以称之为他的家人的人联手,成功地瓦解了他对亲情对爱情的信任。
感情这东西,在利益面前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之后,罗兰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剩牛排,而剩牛排却对她避之不及,并开始流连欢场。在他眼里,那些赤裸裸地向他表达欲望的女人,比打着爱情的幌子算计他的女人更高尚,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天亮后说再见,却是从今后不再相见。
“申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剩牛排问我,十分拘束不安,嘴唇用力抿成一条线,紧张地看着我的表情。
贞节是什么?指肉体还是灵魂?在这个享受至上、欲望纵横的时代,有谁能数得清自己怀中的爱人依靠过几个人的胸膛?有谁能百分百地保证睡在身下的伴侣欢好时眼睛闭上的刹那心中惦挂的不是别人?
而你,在乎哪一种?
我伸出手去,用右手的食指触摸着剩牛排那让人心疼的眼睛:“不会,你在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
剩牛排一下子将我拥入他的怀中,动也不动,我分明地感觉到有一行温润的湿意落入我的颈间,我知道——那是眼泪。男人的眼泪。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化成了一摊水。
我找到李莎,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
“还是罗兰的事情。”
“她们公司已经通过合作商的考核,现在都开始生产我们给他们的头一批订单了。”李莎说,“这事韩经理应该有告诉你吧?”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特别后悔过什么,但那次把罗兰推荐给李莎,是我认为自已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如果我早了解罗兰和韩忆之间还有那么一段恩怨,我保证不会狗拿耗子管这件到头来让我恶心的闲事。
“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罗兰她们公司给换了?”希望这个错误还来得及纠正。
李莎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你要我给她一个机会,现在你又来干这种可以说得上是很小人的事,究竟是为什么?”
“之前是因为我心肠太软,经不起罗兰对我的软磨硬泡。”
“现在你心肠变硬了,对吧?”
“是。”
李莎叹了口气:“申谜,换合作商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不能我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我想换掉谁就换掉谁。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不能换掉罗兰她们公司,这属于商业原则。并且重新选定一家合作商,我们又必须花费大量的人力去考核,造成公司资源不必要的浪费。还有,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三水公司了,这个结骨眼上去换合作商,会很容易引起别人对我一些不好的猜测。”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胡闹,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天真。”
“能够意识到自己天真,这也是优点。”李莎说,“现在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来,它会影响到你的判断能力。”
“我会记住的。” 李莎问我:“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莎姐,你真的不怕我会拖你后腿吗?”
李莎有些好笑地说:“我不会跟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算了,还是我替你做决定吧——这周日的下午我们再见面,下周一你就给我去上班!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就是:做起事情来不要拖泥带水,否则,等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中午,和熟饭一起吃饭,顺便跟他道别,我的大学体验生活即将告一段落。至于前途,依然是看不到半点方向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李莎这名女强人的调教下变得精明能干一些。 我问:“熟饭,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笨?”
熟饭夹着一只水饺在那里猛笑:“岂只是有点笨,简直是太笨了!你现在才发现,由此可见你笨的程度。”
我差点气死:“喂,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回话?别总是开玩笑。”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啊。”
算了,跟这种人讨论问题,是自找没趣。
熟饭涎着脸凑了过来:“真相向来都是难以被人接受的。放心吧,我不嫌弃你笨。”
我抓起桌上的两个馒头,气冲冲地走了。
“喂,别走啊,我还有事和你商量。”熟饭在后头叫我。 “没心情。”
今天来得有点早,陈教授还没有来,我把馒头揉碎,喂那些鸽子。
做鸽子真好,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想,自己找不到食物的话还有人来喂它们。
过了很久,陈教授来了,他今天穿着一身新衣服,那头有些花白的头发不但染得漆黑,还梳得一丝不苟,大老远就笑呵呵的。
“怎么,有心事?”陈教授看出我心情不太好。
“嗯。”
“说出来听听。”
“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不但帮不了自己身边的人,还一天到晚给人添麻烦,更过分的是,我常常闯了祸自己却不知道,甚至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不过我运气好,他们都不跟我计较,可我自己心里挺难过的。”
“哦。”陈教授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手绢,把他的眼镜从鼻梁上取下了,仔细地擦着:“就这些?”
“这些不够啊?”我惊愕,“难道非要我犯点什么滔天大祸出来收不了场吗?”
陈教授把眼镜又架了回去,笑着说:“我们都不过是些安分守己的平民老百姓而已,哪有什么机会给我们犯什么滔天大祸。你的这些烦恼在我看来不过都是庸人自扰。”
“啊?”
“你听我跟你慢慢解释。你说你帮不了身边的人,这说明你身边的人他们本身并不需要你帮,这是好事啊,恰好证明他们能力强,事事顺利嘛。你说你闯了祸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我们先不说事情的结果,从出发点来看,你是好心,对不对?这证明你心肠不坏。还有,你那些朋友不跟你计较,并不是因为你运气好,而是因为他们在乎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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