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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飞
曹皱起眉,道:“这样一来,飞卿所属更少了。”
曹休道:“飞帅出的是奇兵,主力是我们的虎豹骑,步兵方面,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中护军韩浩和陷阵都尉史涣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不悦之色。
我知道曹休无意中已经把这两位步军营首脑得罪了,但同时也明白了曹休积极献议的目的。他也想去汝南,但知道如果没有合适借口,他不可能去得成。所以要为自己创造机会。心想:“曹休这么想立战功,但却未免过于心躁了。”
曹想了想,取出案上一支金鈚箭令,道:“好,文烈,我就命你快马先往汝南,持我将令宣调曹洪。”
曹休眼中放光,道:“是,文烈遵令。”
接过令箭,立刻出去。
曹看我一眼,道:“虎豹骑训练正急,不可无主,这次就让典满别去了,在军中好生指挥训练吧。”
虎豹骑最高领导就三个人,正副督帅都有差使要办,那典满就应该留守。
我苦笑一声,心想:“话是这么个理儿,可我怎么跟典满说呢?”
旁边贾诩看出我的难处,轻声道:“主公,平定汝南需要大将,让典都尉去吧。”
曹有时也是个事后诸葛亮,转过脸就会醒悟过来。听贾诩一讲,也察觉到这道命令不妥当,笑了一笑,道:“文和提醒的是。飞卿,那就让典满也去。不过,虎豹骑的训练不能停。”
我点点头。这不是问题,宋亮的指挥能力也不差。
曹道:“飞卿,我再使一人相助于你。”
我一呆,心想:“免了罢!上回张辽、徐晃给我惹得麻烦还不够多?”
暗暗有点烦:“人说用人不疑。怎么你这么了不起的大军事家,用人老有疑心?”
但也知道,这道工序是免不了的。
曹看向众人:“刘晔,你来做飞卿的护军,为飞卿出谋划策吧。”
性子较慢的刘晔慢慢踱将出来,道:“刘晔谨遵主公之命。”
曹看看我。我略微松了口气,想道:“曹并没有忘记上次的事。这回派个文官监督我,双方就好相处了。”
忙施礼道:“请刘先生多多指教。”
刘晔淡淡回礼:“不敢,都是为主公效力。”
汝南郡为汉高帝四年(公元前203年)置,辖境相当于今河南颍河、淮河之间,安徽茨河、西淝河以西、淮河以北地区。治所在平舆(今河南平舆北)我留下李齐宋亮暂统领军营,督促每日的阵法训练。又偷偷去曹休营中探望了夏侯樱,要她先回自己的营里忍耐几日,待我回来再来相会。其间情意缠绵之处,自不足为外人道也!然后,我与刘晔、典满、赵玉等率五百铁骑,快马加鞭,三天时间,赶到了汝南。其间我们没有经过许都城区,而是从许昌城东侧多转了百十里路,绕过颍强、郾城等已反叛的县城,悄悄渡过沙河,酉牌末时(傍晚七点左右)直接到达曹洪、李典军驻扎之地射桥镇。这里离叛军的巢汝南治所平舆已只有近七十里地。
出营迎接的是曹休和李典。李典文质彬彬,容貌气质甚是恂恂儒雅,看年龄不过才二十四五的样子。我没想到他这么年轻,愣了一下,才下马道:“李典将军,我是阿飞。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方得幸见到。”
李典急忙施礼:“飞督帅太客气了。您在白马斩颜良、诛文丑,义释万名降俘,名震河南河北,小将虽远在汝南,却也仰慕已久了。如今能在飞帅帐前听令,李典之幸也!”
嚯,挺客气的嘛!我可没忘记,李典官拜定国中郎将,职衔比我高。又客气两句,问曹休:“曹洪将军可在?”
曹休道:“回飞帅,洪叔今早已率军赴阳安去了。”
微微一笑:“飞帅真是神速,我昨天下午刚到,只隔一天,飞帅就到了。”
典满道:“你不知道,我们还绕了老大一个圈子呢!把刘先生颠得差点快吐血了。要不,比你晚不了这么久。”
赵玉道:“典哥哥,你也太夸张了点儿吧?”
刘晔一边捶着腿,一边喘着粗气笑道:“小满就是这样,咳,咳!喜欢……喜欢开玩笑!不过,擒贼先擒王!飞帅用兵,极合兵法,刘晔就算真的吐血,那也是毫无怨言了。”
李典道:“请各位入营叙话。”
营中早已准备好开水和饭菜。大家吃过了饭,喝足了水,已是一个时辰以后。我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商讨破敌之策。
李典首先简要介绍了汝南当地情况,道:“我们原来和龚都在离此正东一百余里的嵖岈山一带周旋,因为他们比较熟悉地形,我军一直找不到他们的主力,反而时时遭到他们小股力量的偷袭。空耗了近三个月之久。后来曹洪将军多招本地向导引路,加上渐渐熟悉了这里的地势,才打了几次胜仗,斩杀了敌方几名大头目。但龚都十分狡诈,也改变了战术,十天前,他使人诈降我军前锋队,前军司马王立贪功心切,未曾禀报曹洪将军,便私自率队进入嵖岈山区,结果中了龚都埋伏,全军覆没。龚都乘机进攻,与我军反复纠缠多日。正当两军激战之时,四天前刘辟突然从我们背后猛然一击,杀得我们措手不及。曹洪将军见伤亡太多,便领着我们且战且退,退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心想:“这股黄巾很有战术头脑,军中必然大有能人,不可轻敌。”
道:“李将军,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李典道:“尚余三千二百人,今早曹洪将军带去一千,留在此地的就只有两千多了。”
刘晔道:“这两日敌军可有什么动静?”
李典道:“没有。我们在此驻营有三天了,刘辟、龚都仍在平舆城中,毫无动静。”
我皱起眉头,心想:“现在我军新败,敌方却是两军合流,士气正盛,而双方兵力众寡也已经逆转,且相差悬殊,为何他们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我军呢?嗯,若非刘、龚二将不知兵法,便是另有阴谋诡计。”
心念一闪,忽然失声道:“不好!莫非他们想偷袭我们?”
刘晔看看我,慢慢道:“飞帅所料不错。敌人这是怠军之计,今晚可能前来偷营劫寨。”
典满道:“飞帅,刘先生,你们怎么知道?”
刘晔道:“此事易知。我军新近兵败,士气不振,经过这几天安静日子,警戒必定松懈。加上今日曹洪将军率军远去,刘辟、龚都他们获知以后,自会利用这个好机会。飞帅在白马曾以奇兵斩杀颜良,对此等韬略战术自然精熟于胸,一眼就能看破。”
我心想:“你不如干脆说我是偷袭打闷棍的祖宗。”
道:“刘先生之言正合我意。我料今夜二更到三更,敌军定会前来劫营。”
典满道:“那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道:“今夜之战,我要一举击溃叛军主力。现在听我将令。”
当夜三更,刘、龚黄巾军约五千余众,人衔枚,马勒口,悄悄杀奔射桥大营而来。突至南寨口,火光燃亮,前军千余人点起火把,发一声喊,冲入寨中,四下放起火来。不一刻,大营火光冲天,一片火海。
中军两员大将一骑马,一步行,正是主将刘辟、龚都。二人见营中到此刻仍然静寂无声,不觉面现疑惑。刘辟在马上手搭凉蓬,道:“老龚,奇怪,为何曹军不见动静?”
龚都挥挥手中青铜狼牙棒,道:“听说曹洪去阳安了,李典为人小心谨慎,莫非已撤离此地?”
猛然一声锣响,有人大喝一声:“刘辟、龚都还不过来受死?”
周围四面八方突然射出无数火箭,黄巾军顿时惨叫声四起,队伍大乱。
刘辟一拍大腿:“不好,中计了!”
摘下双锤,勒马便退,叫道:“兄弟们,跟我杀出去。”
龚都跺脚大骂:“李典,有种的就跟你龚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这般偷偷摸摸暗算于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在暗处听得好笑,原来这时候就有这种猪八戒似的人物了。明明是你偷偷摸摸想来暗算我们,现在你倒打一耙,反而诬赖到我们头上了。吩咐下去:“这家伙是我的,别射他。”
众人得令,狼牙箭都避开龚都,向其他人射去。
刘辟见龚都不退反进,向着敌人方向冲过去,急忙大叫:“老龚,快走!”
龚都也不理他,率领着千余手下径直向北方箭雨最密的方向冲过去。
刘辟小三角眼一翻,自己催马跑了。
我和刘晔、公孙箭躲在灌木丛后,指挥着弓箭手。公孙箭在我们三人中间算是大内行,却最慌张,低声道:“飞帅,他已冲至五十步内,再近,弓箭就不起作用了。是不是撤退……”
刘晔忙道:“不能撤。一撤就全破了。”
我点点头,心想:“他妈的,这家伙真有意思,不赶快逃命,反而要来找死。”
我虚张声势,其实手下只有二百名弓弩手,真要被龚都冲至近前,可就露馅了。想了一想,我摆摆手,命令暂停弩箭,让刘大、刘二点起几簇火把,提金银戟从隐身处迈步上去。
公孙箭大吃一惊,道:“危险!飞帅,您干什么?”
急忙要跟上拉住我。
刘晔一把扯住他的战袍:“别拦着飞帅。”
我低声道:“都藏好,别出声。”
阔步而行,边走边喝道:“龚都,你自恃强勇,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龚都脚步立即停住,挥棒止住部下,遥遥看我两眼,道:“你内功不错啊!你是谁?”
火光下,我打量他几眼,见他身高近丈,浓眉阔目,狮鼻象口,一部红灿灿的大胡子分外显眼,身着粗布衣服,外面只套了件齐腰短藤甲,手擎一根青铜狼牙棒。
这一眼看去,我对他手中兵器顿时有了兴趣。他这条棒以青铜制成棒头,长有一尺多,按现代算法,约四十厘米。呈八棱形,表面突起一排排锥刺,棒顶还有一截尺余长矛尖,铁柄为三尺,步战使用非常顺手。
古兵器方面我素有研究,我知道,这种狼牙棒是汉代古滇国的武士喜欢用的武器。再一想他姓龚,心中已有了数,道:“龚都,你不在滇国称雄,跑到中原来干什么?莫非是欺我中原无人么?”
龚都大眼瞪着我,道:“哇,你居然知道我的来历,好厉害!你到底是谁?”
我道:“我叫阿飞。”
龚都念了两遍:“阿飞?没听说啊!阿飞,阿飞,嗳,听说曹最近得了一员大将,叫什么飞帅,在白马把河北的两个硬手颜良、文丑都给杀了。是不是你呀?”
我心想:“消息传得倒快。”
道:“不错,就是我。不过你别害怕,颜良文丑都不是我杀的。”
龚都军方面一阵乱。龚都回头看看,唔地一声,稳住队伍,大声道:“就算你杀了颜良文丑又怎样?我龚都就不信你能赢得了我的狼牙棒。”
我道:“那好,我们就来单打独斗一场,怎么样?我要输了,任凭你处置。”
龚都道:“比就比。我要输了,束手就缚。”
我暗暗松口气,只要你肯和我独斗就行。大步前进数丈,龚都被我气势逼迫,不由自主向后便退。他部下士卒更是如同大海退潮,远远逃开。
我微微一笑,停步道:“大家别害怕,我阿飞从不杀俘虏。”
龚都横棒而立,道:“废话!”
这一摆开架子,威势顿长,现出凌厉的高手风度。
我转动金银戟,把戟刃偏过一侧,道:“我这条戟刀刃锋利,削铁如泥。我不想占你便宜,你自己也小心点。”
龚都被我撩拨的怒火贯头,大叫道:“看棒!”
左跨一步,右跨一步,借足地力,猛地急行冲前三步,双手抡棒,呼地当头砸下。
我内气早已提足,不避不闪,横戟上架。
“轰”地一声巨响,龚都大棒高高弹了起来。他急忙倒跃两尺,卸掉震力,复又冲上前,呼呼呼呼又是四棒。这四棒不及第一棒凶悍猛恶,但绞、揭、吐、分,铲、劈、挑、撩,招里套招,式中藏式,表面虽只四招,暗中却蕴含有无数手段。竟是少见的“大理浮光棒”我眼明手快,仍是采取守势,当当当当,接了他连环四棒。心中却暗暗惊讶,比他的力气更令我惊讶:“大理浮光棍乃滇国正宗棒法,临战并不倚仗力大和兵器沉重取胜,而以招术奇特精妙著称。滇国罗、朴、杜、鄂、度、夕、龚七大姓中,龚姓一向属于远支,他怎会学得这门棒法?”
这门棒法也传至现代,我曾见过图谱。汉时没有大理一词,这门功夫当然另有叫法,但棒法的精髓却并没有因为过去数千年而有大变。
(注:大理——东汉设楪榆县,属于永昌郡,三国蜀时属云南郡。
龚都跳将开去,把棒扛在肩上,道:“喂,你能硬接我五棒,了不起!”
我道:“你的浮光棒法也很高明,跟谁学的?”
龚都呆了一呆,左手一伸大拇指:“好眼光!嗯,你力气比我大,眼光也好,这个我认输。招法我可不一定。”
我道:“好,那你再来。”
龚都取下棒,犹豫一下,道:“现在该你先来。”
我也不客气,金银戟耍个花,道:“看戟!”
使开戟法,把龚都裹了进去。
我见过典满使的无常戟法,知道我所会的功夫中,属这路戟法可称原汁原味,从三国到我们那时,各种招式两千多年基本没什么变化。由此也可见这路戟法实在是千锤百炼的绝技,到这时已是臻于大成,所以后代尽管大师高人无数,却也无法再进行增益删减,修改完善了。
对我而言,步战正是藏短就长。加之我连使震慑欺诈之术,心理上明显占先,当下信心十足,一条戟使发了,金光道道,银丝迢迢,招式如风行雷击,神出鬼没。龚都空有精巧棒法,根本无法施展,只得上格、下挡、横扫,三招反复使用,勉力抵抗。
龚都手下都看得瞠目结舌,暗暗为他们的首领捏着一把冷汗。我这一边虽然大家都在暗处,却是彩声四起,欢声雷动。反而平添一种神秘强大的威慑力量。
缠斗中我连使“生死无常”、“人间地狱”、“长歌当哭”、“死不瞑目”四记恶着,中宫强行破开一道口子,突入棒圈内,大喝一声,一招“无法无天”长戟直刺龚都前心。
龚都大叫一声:“哇!完了!”
再也封架不住,铜棒干脆一垂,大眼一闭,等死了。
我倏地收住金银戟的去势,笑道:“还没有。”
龚都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睁开眼,看看胸前明晃晃的戟尖,道:“怎么没进去?”
我把戟动了动,道:“你很想它进去?”
龚都忙道:“不,不,最好还是不要。”
我收回戟,道:“还比不比?”
龚都道:“不比了,招术我也比不过你,还比什么?”
回头瞧瞧手下:“你们说还比不比?”
众兵轰然道:“是飞帅赢了!我们投降,不打了。”
龚都大怒:“嘎,我还没投降,你们都投降了?”
众兵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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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二卷 汝南平原 第八章 汝南平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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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都道:“当然,我说话算数,虽然我不投降,但任凭飞帅处置。”
我哈哈一笑,道:“好,果然是条好汉子!”
正在这时,后面奔来一人,乃是公孙箭。他急匆匆行至我身后,低声道:“飞帅,李典将军派人来报,他和典都尉在庙湾附近伏击刘辟,眼看即将捉住刘辟时,却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一彪军马拦截,为首一将甚是勇猛,和典都尉力拼三十回合,将刘辟救走了。”
“什么?”
我心中一凛。战前我揣测敌人心理,如果在射桥营外埋伏主力,想要一举聚歼刘辟龚都的军队,由于双方兵力相差太远,把他们逼得拼命反而难以奏效。倒不如先施以恐吓战术,把对方吓晕,然后放他出逃,等他们以为侥幸逃出生天,心神懈怠松弛以后,再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其一网打尽。在大营外的埋伏只是虚张声势,看着怕人,其实只有二百来个弓箭手。其他两千步兵由李典、典满率领,都埋伏在通往平舆的路上。另外则是曹休、赵玉的虎豹骑乘虚去偷袭平舆城。现在李、典二将失败了。看情况,曹休、赵玉也不一定能拿下平舆。这样看来,一战奇袭定汝南是不可能了,必须另外设法。
“我军伤亡如何?”
“李将军的人说,敌方志在刘辟,虚晃一阵救下刘辟便撤退了。”
“唔……”
我动着脑筋。沉吟一下,向龚都道:“龚都,你的伙计已经被人救走了,你怎么办?”
龚都一愣:“我?随便你。”
我道:“我听说你们巴族人有个规矩,如果说话不算数,这人以后必然被毒箭穿入嘴巴,刺破舌头而死。是不是?”
龚都傲然道:“没错。我们滇国七大姓里,没有说谎之徒。”
我道:“好,如果我放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退出汝南,一年之内不能再回来,不能袭击我军,也不能扰附近各县?”
龚都困惑地挠挠头,一时不能回答。我心想:“他一定知道那伙神秘人马的来历,所以他纵然能说服刘辟,却不能肯定能说服那伙人。”
过了片刻,龚都颓然道:“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笑道:“杀你?像你这么讲信用的义士,我阿飞岂能杀害?这样,龚大哥,我见你是条好汉,就和你交个朋友。你请回去吧,能说服刘辟渠帅最好,说不服也没关系,咱们战场再见高低,打他娘的。”
龚都斜我一眼,想了想,回手一招,道:“龚斤,你出来。”
人丛中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倒提熟铜棍,上前恭身施礼:“大头领。”
龚都道:“飞帅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想过了,有飞帅在汝南,我和刘大哥都惹不起,不如给飞帅一个面子。我现在去和飞帅喝酒,你带人回去劝劝刘大哥,明天午时前给我带回个确信儿。”
龚斤道:“是,小弟一定按时回来。”
手一挥,徒众一哄而去。
我心中暗喜。埋伏虽然失败,却又给对方摁上一贴毒膏。刘辟答应也就罢了,不答应,他们自己先就得内耗起来。哈哈笑道:“龚大哥,咱们越来越投缘了。”
吩咐公孙箭:“快去备上好酒,我和龚大哥要一醉方休。”
不出我所料,曹休和赵玉也都空手而回。他们们马快,还赶在李典、典满他们之前回到大营。我令人整治好被烧毁捣乱的营房,等李、典等人到齐,便摆开酒席,和龚都畅饮起来。
众人失手,面子上都觉得难堪,见我不以为意,反而和敌方首领觥筹交错,喝得来劲,都十分奇怪。典满几次想开口问我,都被刘晔悄悄制止住。
喝至半酣,大伙有了几分醉意,龚都也不再闷头喝闷酒了,道:“飞帅,我龚都自造反以来,见过许多朝廷高级武将,像什么右中郎将朱儁,左中郎将皇甫嵩等等,从没见过你这般武功高明、计谋出众的官军大将,今天我是输得心服口服。”
我道:“岂敢!其实你们今晚前来解围的的那位主帅才厉害,轻易就识破了我的计划。”
龚都道:“他?他当然不同了。”
曹休问道:“他是谁?”
典满也道:“和我交手的那位小将又是谁?刀法好生滑溜。”
龚都道:“我猜得到,可我不敢确定,也不能说。”
我道:“别问了,喝酒喝酒。”
李典在旁边直皱眉,不停地去看刘晔。刘晔静静不语。
这一顿酒直喝到天光放亮,太阳已经高高悬在半空。等军营里响起集结练的鼓声,龚都面上微微现出不安,道:“我想睡一会儿。”
狠狠喝下三杯酒,重重把酒樽往桌上一放,朝地上一躺,便自呼呼大睡。不一会儿鼾声渐起,睡着了。
曹休低声问我:“飞帅,你说刘辟会不会不管龚都?”
我想了想,道:“不会。黄巾军素来讲究义气为上。所以他们才会……”
本来我是想说“他们才会佩服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不服气诡谲多变的曹丞相。不但不服气。还要造他的反”转念就想起曹休是曹的侄儿,心中一激凌,急忙改口道:“……分分合合,闹翻了又和好,刘辟也才肯接应龚都。”
曹休道:“可是平舆离此不过六七十里,如何这么久还没有人来?”
我道:“昨夜敌人突有援军,为首大将必是深通谋略的高明人物,自要谋定而后动。”
刘晔道:“飞帅所言极是。我看他们在救出龚都之前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李将军可传令,让步兵练完毕便回营休息,只留下虎豹骑警戒就可以了。”
他是护军,论职权连我都可以牵制。李典看我一下,见我没表示反对,便传下令去。我让典满和曹休也先去睡觉。典满还想说几句,曹休强行把他拉走了。
他俩一走,刘晔便邀请我和他对弈。我欣然答应,心想:“曹这回给我派了个好助手,有这位刘先生在,我可省心多了。”
心中高兴,手下便留了情,一局弈罢,我只赢了他三路。
刘晔笑道:“飞帅是连主公都可以赢五路的高手,为何却只胜我三路?”
李典在旁边凑趣道:“因为刘先生也是高手啊!”
刘晔脸上忽现神秘,低低道:“你们知不知道,主公从来不肯和我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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