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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飞
我测算着双方的距离,结论是爆发力极强的赤兔马配上关羽的青龙刀,我没办法杀死刘备。当即笑道:“皇叔恕罪!”
心想:“怎么,旧事重提,还想动我的心思?不过黄巾都逃了,现在我可不用怕你了。”
刘备道:“哪里!其实如果不是飞帅止住追兵,我只怕已被张辽和徐晃捉住了。说到最后,我还是得感谢飞帅手下留情呀!”
是吗?我恍然大悟:“我说呢!我对张辽和徐晃够仁至义尽了,他们怎么还那么痛恨我。原来……真是有机会抓住你。”
后悔也没用了,只好将错就错:“没什么。皇叔仁德布于四海,关君侯又这么义薄云天,阿飞自然不敢得罪。”
那年轻人笑道:“飞帅两次义释战俘,也很仁义啊!”
关羽瞪他一眼:“你伯父在此,休得胡言。”
那年轻人忙道:“是,父亲。”
刘备微叹一声:“平儿没有说错。飞帅不但智勇双全,而且心怀正义,我刘玄德佩服!可惜……唉!”
我心想:“别可惜,等以后你就会说可怕了。嗯,这青年就是关平了。”
正在这时,马蹄声响,后面冲出匹白马,赵玉挺枪叫道:“你就是关平吗?听说你和我典哥哥恶斗三十回合,一点都没落下风。我也来和你大战三十回合。”
刘备道:“你可是赵楷大哥的玉贤侄么?别动手,我和你三叔子龙恩同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
赵玉回头看看我,心想:“我三叔怎么交了这么多兄兄弟弟?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他没亲眼看到关羽力斩颜良,却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心中殊为鄙视,连带对刘备的印象也不甚佳,生怕双方叙起交情,又要拜见长辈,道:“不打就不打。”
拨转马头,哗啦啦又跑回来了。
我估计时间,大概已过去半个时辰,心想:“离约定时间快到了,有话得赶快讲,别等援兵来了,让曹休、刘晔见到我和刘备他们拉家常。”
道:“皇叔,汝南已无作为,你现身相见,可有什么话指教阿飞吗?”
刘备点点头:“飞帅,我也知道时间急迫。唉,虽然我知道曹有飞帅相助,袁绍已必败无疑。但我还是要尽尽人事。将来在战场上有什么对不住飞帅的地方,尚祈飞帅谅解。”
我道:“双方各为其主,没什么对不住。皇叔还要返回袁营?”
刘备道:“不错。不过,二弟不和我一起去,他会去芒砀山和我三弟会合,暂时待变。”
我道:“这样最好。”
心想:“关羽刚从曹家出来,肯定不好意思跟曹为难,再一个袁绍是否能容关羽,也是未定之数。刘备想得很周到。”
刘备道:“我想求飞帅一事。”
我道:“皇叔毋须客气。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刘备道:“汝南一战后,周围十余县将全部被贵军收复。芒砀山也将成为贵军境内之地。我想请飞帅约束汝南守军,不要进入芒砀山中。”
我心中暗笑:“想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吗?”
脑子动了动,即知如此对双方都好。虽然我军人数占优,可对付关、张等狮虎之将,除非我亲自出马,还得加上几员一流大将助战,才有可能把他们击败赶走。立刻道:“一言为定。”
我现在是汝南都督,有这个权力。
刘备拱手作别:“那么刘备告辞了。”
又深深看我一眼,和关羽、关平策马而去。
最后这一眼又让我迷糊了一下。
他娘的,这家伙真不能放过。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断送在他手上。
第三卷夜袭乌巢本集简介
官渡大战的险恶程度出乎所有将士的意料,阿飞更是因為过於轻敌而险些命丧疆场。重伤之中的他遇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那就是淳于世家的主人淳于宾。这次见面让阿飞无论是武功上还是在事业上都眼界大开,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困境下的一代奸雄越来越怀疑阿飞的忠诚,他爽快的单刀直入导致阿飞陷入极端险恶的困境,武功高强、知识渊博、来自未来世界的阿飞仍然被这位古人吓得魂不附体,见识到孟德的厉害所在。他能度过难关吗?他的爱将们各有所依,但最令他伤心的,还是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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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三卷 夜袭乌巢 第一章 残酷相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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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刘备所料,我军兵不血刃占据了平舆以后,形势复又大变。我以平叛都督的身份发下檄文,命令各县叛军马上投降,既往不咎。否则,大军一至,严惩不怠。不数日,消息传遍四面八方,颍强、郾城、陶城、斐城、固城等较大的县城听说此次率军而来的是飞督帅,刘辟、龚都全都一触即溃,大败而逃,那是一日数惊,生怕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所以十日之内,降顺的官员、文书纷至沓来,卑词求饶。剩下拒绝投降的个别地方,也被阳安都尉李通和曹洪的联军血洗。不到一个月,汝南全境已全部安定,再没有一寸背曹向袁的土地。
我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想想也很自豪,以两千多人马,一个月之内竟然击溃了上万的敌军,平定了汝南数十座县城,就算是用兵如神的曹丞相,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当典满提议临走之前出去玩玩,我欣然同意。留下曹休、刘晔、李典三人署理汝南事务,一大早便带着典满、赵玉、公孙箭等人出城到近郊打猎散心去了。
晨曦微现,轻风宜人,吹得我十分舒坦,正是夏季一天中最凉爽的时辰。我纵马在旷野上驰骋,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和轻松。
典满黑马追了上来,扬鞭道:“飞帅,你说这夏天要是不热,那该多好。”
赵玉在身后嘻嘻道:“典哥哥的笑话说得真是好。夏天不热,那还叫什么夏天?”
典满道:“你怎么老跟我作对?现在不就是夏天,现在热不热?”
赵玉道:“现在是夏天的清晨,所以不热。你要在盛夏的上午、中午、下午、傍晚、深夜……”
典满做势捂耳:“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服了你了。”
我道:“小满其实说得也不错。在很远很远,就有一年四季百花盛开,气候如春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的办公室。我在《拳宗》的办公室,岂非就是小竹设计的无季室?
典满道:“飞帅,真有那样的地方么?”
“是啊!”
我随口应着,忽然生起一股思家的感觉。
赵玉道:“飞帅见多识广,他说的自然没错。”
典满横他一眼:“我说飞帅错了吗?”
忽听公孙箭喝道:“大胆孽畜!”
“嗖”的一箭,只听“嗷”地一声惨叫,接着一阵吠吠之声。
我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不高不矮的黄土堆下,十余条野狗围住一个衣衫褴褛、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被公孙箭射死一只,但剩下的却并不理会,仍旧此进彼退,交替进攻。那孩子骨瘦如柴,两手挥舞着一根木棒,左拦右拒,拼命抵抗。
我眼见事急,张弓搭箭,瞄准一只野狗,却又怕伤到那孩子。道:“孩子和狗太近,你们没把握的就别动手,让公孙司马一个人来。”
典满一箭射去,正从一只野狗的上直穿进去,连箭尾也不见了。那狗叫也没叫一声,倒地便死。
赵玉道:“这是什么箭法,怎么射人家?”
典满笑道:“这叫射箭,我父亲教我的。我们老家那儿的猎人打老虎豹子和狼的时候,为了怕伤了皮,卖不出好价钱,都是这么射的。”
赵玉道:“是吗?我也来试试。”
一箭飞去,也从一条野狗尾正中进去。那狗却一蹦老高,调头冲了过来。
赵玉道:“哎,怎么不对啊?”
典满急忙又搭上箭瞄准,骂道:“你吃奶的力气哪儿去了?这箭不全部穿进去,射到心脏,野狗怎会死的?”
我见机会不错,不用担心误伤,立刻一箭过去,正好从这条狗嘴里进去。那狗立刻栽倒。我道:“你们射尾,我射嘴。正好。哈哈!”
公孙箭喝采道:“飞帅好箭法。”
横向驰马数十步,一箭飞去,又一狗应弦而倒。
我道:“公孙司马才好箭法。”
典满嘀咕一句:“对穿双眼,有什么了不起?”
纵身而起,双脚踩上马背,然后左膝侧曲抬起,成一柱独立式,黑马扑扑拉拉奔了一会儿,一箭电出,一头最大的灰色团身而仆,死于非命。
赵玉啊地一声。原来典满这一箭是从这只野狗顶门上射入,箭头上附含内力,将那野狗的头颅震开,劈为两半。而公孙箭所射的两支箭却全部从野狗的两只眼睛上对穿而过。心想:“比邪门吗?可也压不倒我。”
嗖嗖嗖三箭射出,三只野狗一齐仰倒。
公孙箭收弓笑道:“典都尉一箭劈颅,实在高明;玉公子家传连珠三现,箭箭皆中咽喉,果然一绝。我公孙箭佩服!”
其实赵玉的箭法虽好,但因为马高狗低,又不是正面相对,所以赵玉只能射到三只狗的侧颈部。公孙箭有点过于恭维了。
赵玉看看典满:“比起公孙司马的穿眼箭,我和典哥哥都甘拜下风啊!”
公孙箭看看典满:“我这种穿眼射法,和典都尉的射箭法差不多。是我们北地猎人猎取动物的皮毛时的专门箭法。我有次偶然见到,学了过来。看似花巧精妙,其实在战阵之上根本无甚大用。还是玉公子的箭法实在。”
我笑道:“是啊,要想对穿人的两只眼,那可真不是容易的事,也不需要那么费事。而且,战阵上敌人不是坐在马上就是面对着你,你又怎么射他们的?除非是逃兵。可是射逃兵的话,小满又不会情愿吧?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大笑。典满本来颇不服气,这时也忍不住笑道:“那也不一定。小满也会别的射术,再来比过。”
这时剩余的几条野狗见机不妙,一轰而散,各自逃去。典满正要去追,我道:“算了,别追了。刘大,刘二,你们先过去看看那孩子吧。”
那孩子见野狗群散了,精神一松,咕咚栽倒在地,晕了过去。刘大、刘二跳下马,急步过去。刘大在他身边跪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刘二取出水囊,喂他水喝。
过了一会儿,刘二道:“飞帅,他醒了。”
我道:“看他像是饿坏了,给他吃点东西。问问他,他是哪个村子的,你们送他回去。”
刘二喂那孩子吃了些干粮,问了一会儿,神情沉重起来,回禀道:“他说他村子里许多人都被官兵征夫或者杀掉了。剩下的人前几天又大多得了瘟疫,都死了。他和母亲侥幸没传染上,逃了出来,已经三天没有吃的,母亲饿死了。他好不容易挖了个坑,把母亲埋了,哪知道这群野狗又把坟拱开,吃他母亲的肉……”
我皱起眉,低声道:“好了,不用说了。”
举目远望,果然田园荒芜,野草杂生,村落废弃,余烬尚存。昏暗的太阳升了起来,照在空荡荡的原野上,几只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呱呱”地叫着。路上行人极少,一阵风刮来,吹得田野道旁大片的枯草和黄土高低起伏,飘飘洒洒。
奇怪,刚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里的景色实在是糟糕透了。
典满恨恨道:“他娘的,肯定是刘辟害的。”
我心想:“人家说的是官兵,说不定也有我们曹军一份。”
大好的心情忽然坏到极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杀人的帮凶。懒洋洋摆摆手,道:“好了,走吧。把这孩子也带回平舆去。”
刘大应了一声,抱着那孩子上了马。
众人也都觉得兴致已失,一齐拨转马头,随我返回平舆。
回到平舆帅府,我让他们都散了,独自进入自己的卧室,合甲躺在军用榻上休息,心里闷闷不乐,想道:“我在守拙一族时,那是有名的老实善良,勤勤恳恳,一门心思潜修学问。哪儿想到了这里,居然成了统率一军的大将。古人说得好:一将成功万骨枯。我在这儿几个月,性格大变,说谎骗朋友、诡计杀敌人,什么坏事都干得自然而然,毫不脸红。究竟我是怎么了?难道我在守拙一族时都是伪装的,到了三国,条件适宜,又没人知道我以前的来历,就恶性大暴露?可这么干下去有什么好,现在我还没成功,就直接间接杀死了颜良、文丑以及他们手下的许多官兵,还有像这孩子村子里的人。我不知道的,只怕更多。要想成功当一回皇帝,那还得杀多少人啊?唉,别再陷下去了,干脆我回去吧?”
可是要回去,必须找到池早,让他带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池早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而且现在一年游才玩到一半,要他回去,那比登天……不,登天太简单了,那比要他自杀还难得多。他上次给我个破车轮解围,应该也来到官渡大营了。回去以后得找找他。
胡思乱想一阵,迷迷糊糊朦了一会儿,做了几个记不起的梦,忽然被外面轻轻的敲门声惊醒。曹休的声音透进来:“飞帅,属下曹休有事禀告。”
我坐起来,道:“阿休啊,进来吧。”
曹休推门入内,看看我脸色,道:“飞帅,目下汝南已基本平定,是否班师返回官渡?”
我听他语气有点不对,心想:“今个怎么说话发颤?”
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紧张。我不是告诉你们今天休整,明天一早出发么?”
曹休不好意思地低低头,道:“前天派往官渡的探马回来了。原来袁军从本月十五日起,就开始强渡黄河,现在已有近五万大军过了黄河,进占白马、延津一带之南,依沙筑寨,步步为营,东西延绵三十余里,慢慢向官渡逼近。”
我算了一下,今天七月二十一,有个把星期了。
“那就是说,在正面,我军已全部退过黄河南岸,收缩至官渡大营了?”
“是啊,我军已无退路。”
我站起来,笑了一笑:“难怪你这么紧张。丞相为何不早点派人来通知我?”
曹休道:“可能主公怕分了飞帅的心。”
我道:“唔,可能。不过我既然知道前线紧张,就不能不改变计划了。阿休,你立刻传令,限半个时辰,虎豹骑全体官兵整好行装,喂饱战马。”
曹休没动。
“怎么不去啊?”
曹休道:“飞帅,虎豹骑全体已整装待发,只等飞帅的命令了。”
我心中暗吃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道:“是吗?那好,走吧。”
衣甲原本没卸,只要戴上兜鍪就行了。
出得帅府,只见五百虎豹骑已列好队伍,整整齐齐,鸦雀无声。刘晔、典满、赵玉、公孙箭等都乘马端坐在队列之前,脸上都表现得比较紧张。
李典站在台阶上,见我出来,忙行礼道:“飞帅,前线可是吃紧么?小将也愿随军前往。”
我看看他,又看看众将,忽然哈哈大笑:“瞧你们吓的!袁军当然是要过黄河的,那时因为丞相早就定下将他们在黄河南岸一举全歼的妙计。你们别这么哭丧个脸,不然等回去丞相看到,我们到底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还是吃了败仗逃回来的呀?嗯,现在解散,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明天一早回官渡大营向丞相报功去。兄弟们放心,我阿飞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官兵们欢呼一声,气氛顿时松快许多,众人各自下马回营赌钱睡觉去了。
我一指目瞪口呆的曹休:“阿休,你给我进来。”
转身回到帅府,往帅位上一坐,左手扶住刀柄,右手轻敲帅案,心想:“好小子,你要跟我斗?好啊,咱们现在不妨就开始玩这个夺权游戏。”
曹休神情肃穆,悄悄地走进来。他身后,刘晔、李典、典满、赵玉等将官也都无声无息跟了进来。
我先发制人:“大家都来了,也好。我先问问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为什么紧急集合?”
李典、典满、赵玉的目光,都看向曹休、刘晔二人,心想:“你们背着飞帅发出紧急将令,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这是曹刘二人合谋,与他人无关。哼了一声:“我阿飞受丞相之命,为汝南平叛都督。现在,汝南刚刚平定,曹副帅就大造谣言,蛊惑军心,擅自作出决定,想造反吗?”
曹休急忙躬身施礼,低头应道:“末将不敢。”
偷偷斜一眼刘晔。
我毫不客气,心想:“让你们都先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不敢,那是刘先生的意思了?”
刘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这……这是主公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那我怎么会不知道?”
典满和赵玉互相看看,心下都想起张辽徐晃的前例来:“主公对飞帅倚重正殷,断不会突然冒出削夺飞帅兵权的念头,定是你们不服飞帅,私自行动。”
李典已忍不住道:“两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晔道:“这个……这个……是这样,今早飞帅出去打猎,我和曹副帅接到主公的令谕,因袁军南渡之后步步逼近,离我军已不过数十里,官渡压力渐重,所以命我军平定汝南之后,立即返回官渡助战,不得迟疑。曹副帅执行命令心急,未及上报飞帅,造成了误会。对,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他不愧是曹营有数的谋士,脑子转得快。曹休连忙应道:“是啊,是啊!飞帅,属下怎敢越权擅主?只是主公令急,一时脑筋糊涂,才发出紧急将令的。”
我心中明镜一般,定是这两人这期间在曹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了,所以曹才会给他们密令,密谋剥夺我的实际指挥权。可惜虎豹骑听惯了我的命令,我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们。现在他俩只好往误会上扯。别说我不信,典满、赵玉不信。连曹的心腹之将李典也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可我没办法惩罚他们,他们是曹派来监视我的,除非我想立刻叛曹而去,否则我是不能动他们的。只能敲敲他们,要他们以后动我脑筋的时候多三思几遍。
我打个哈哈,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误会你们了。不过,眼下前线再紧张,也不应该随便向士卒讲明。如果我们这么慌慌张张一撤,情况就糟了。刚刚归附的那些县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以为我军势弱将败,立即又会蠢蠢欲动,揭竿而起。汝南形势又将复杂化。”
李典道:“飞帅言之有理。飞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明日我率军北返。但汝南的旗号不能变。另外,还要请李将军坐镇平舆,稳定局势。待丞相命令下来,再做定夺。预计曹洪将军和李通都尉五日内也将赶回此地,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们,让他们也暂时留在汝南弹压。我料我军与袁军对峙,将会时日很久,这段时间李将军不能闲着,粮草方面要多多用心筹措,以备前敌急需。”
李典脸现钦佩之色,应道:“是,李典遵令。”
刘晔和曹休互看一眼,都点点头。
我手一摆:“都回去休息去罢。”
起身回卧室去了。
这个插曲令我大为气愤的同时,心情立变。养的曹!我本来被古代战争的野蛮残酷搞得心神不安,又有点想打退堂鼓。可你现在就害怕我功高震主,开始想着提防我,戒备我,太不够义气了。我还真不服这个气,偏偏要再显些本事,多捞些资本,然后挑明了招牌,跟你大干一场。让你知道我阿飞的厉害!
七月二十七日下午,我率军回到了官渡。那救来的孩子则托付给李典,让他找户好人家安置。李典一口答应,保证找个最好的人家收留他。
我没想到的是,曹居然亲自站在大营外等着我。不光他,曹家上层的主要成员,文以荀攸、郭嘉为首,武以夏侯兄弟打头,全都列为两队,夹道欢迎。
我急忙下马,上前行礼:“丞相,阿飞何德何能,岂敢劳动丞相和诸位大人的大驾?”
曹扶起我,示意我身后众将都起来,笑道:“我等皆是败将,惟有飞帅大胜而回,岂能不接?”
我怔了一怔:“丞相何出此言?”
曹回头看看夏侯惇等武将,道:“我已为飞帅准备好了庆功酒宴,请各位先入席罢。今天开禁,大家可以喝几杯。哈哈!”
我和曹休、典满、赵玉等都卸了头盔,交给侍者,随曹走进帐去。
盘坐已定,我打量满座诸将,个个都有点蔫,夏侯渊胳膊上还绑着白布,显然带了伤。文官虽大都镇静自若,但也有点强作笑脸的样子。只有曹满不在乎,谈笑风生。心想:“是不是跟袁绍打起来了?”
一问,果不其然。不但打了,而且已连续三天,打了三仗之多。
曹喝口酒,捋了捋沾光的胡子,道:“袁家主营目前扎在离我们有五十里外的林柜坡,连绵上百里,声势浩大。前些天,他们每天都要派出悍骑到我军寨前讨战,我军出击三次,都没能讨到便宜。现在飞卿回来,我可要能者多劳,请将出战了。”
我心想:“你想干什么?借刀杀人啊?”
道:“丞相,阿飞自当尽力。明日一早,阿飞便去会会河北的铁骑。”
曹大喜,笑道:“我就知道飞卿不会令我失望的。来,喝酒,喝酒。”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营房,悄悄招来宋亮和李齐,询问这几日战况。
哪知道他俩刚进帐一炷香不到,赵玉和典满也先后摸了进来。
这二人也互相看看:“哎,典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是啊,玉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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