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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飞
“这小子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却又为何?”
看着他的脸庞,我不觉记起阿西,心头凛然之下,顿时打一冷颤:“难道又是一个?”
蒯奇忽然问道:“主公,那女子昨晚使用的一门功夫,能发出轰天巨响,竟然同时震倒了徐家的三子,却不知是什么武功?若非如此,我们三人当时已筋疲力尽,恐怕难逃他们的毒手。”
我仔细询问当时情景,道:“哦,那门武功,名为……雷……天雷拳。”
心想:“白风你发神经啊,居然使用这种威力巨大的防暴磁雷?”
不过由此也可想象到当时情况的危急,在两方十大高手的围追堵截之下,不使用这玩艺儿,恐怕真是难以脱身。
不由自主摇一摇头,这误会结大了!等白风一月后清醒过来,不知余怒是否能消?
而且,时空局丢失属员和顾客,他们会如何再度行动?
头疼啊!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既然干了,那就不能停下来。
时空局?先一边呆着玩去。
蒯奇怔着眼,不住喃喃自语:“天雷拳?天雷拳,果然天下无双!”
探视完毕,我来到田丰的帐外,想跟他聊一聊。
刘二守在田丰的帐外,说田公并不在帐中。
我看他一眼,没看出说谎的迹象,便问他田公人去哪里了?
刘二挠挠脑袋,说刚才徐军师过来找田公,然后俩人就一路走了,却不许自己跟随。
我心中诧异。刘二是我专门分派保护田丰的,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把主人搞丢了?
刘二急忙脸红脖粗地保证,一定赶紧追去,把田公找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大感恼火:“你小子如此懈怠,这点小事都不好好干,以后还想升官发财?”
算上杜似兰,目前我军中的三大军师,杜似兰有她的瑞叔和段瑾,自不必说;田丰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现在年纪又大了,更是磕不得碰不得,所以我专门把长期跟随他,熟悉他起居生活的刘二拨给他,做他的卫士长。
想不到他居然连首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抽检不合格,以后得另外给田老头找个可靠的保镖。
忽然想起徐庶:“他也还缺一个高手卫士啊!”
徐庶本身武技也算不错,一般情况下可以自保,他又特别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分派护卫的时候,他说尽千万道理,非把阿昌派给了我。
可是,此刻我忽然想到,万一遇到徐中流这种第一流的刺客,徐庶岂不危险?
尤其从昨晚情况来看,徐家五子剩下的四子,都已来到樊、襄之间,随时可能出现。
就算他们还顾念一点香火情,但谁敢保证曹属下没有其他的刺客?
嗯,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喂,你这死飞,原来你躲在这儿。”
我正低头沉思着,后面传来瑾儿啧啧不耐的声音。
瑾儿在野地里呆了整整一晚,脸上被夜风刮得红扑扑的,到现在都还浸着一层血色。
我看着他,忽然发觉他个头其实一点都不矮,快接近我的身高。只是身体单薄,浑身就像只有骨架一般,外面的衣袍被晨风吹得紧紧的,更衬托出他的瘦骨嶙峋。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好事啊?杜姐姐催命似的催我……喂,喂,你发什么臆症?让我到你帐子里去,你却躲到这儿,害我等这么久。”
他气恼地说道。
“哦,哦!”
我醒悟过来,问道,“对了,你最喜欢什么?”
“干什么?”
“你昨晚立下大功,我得赏你点什么。”
“切,就你,谁稀罕?”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难道你就什么都不喜欢?”
“那当然喽……再说,我是帮杜姐姐,又不是帮你。”
说着话,小家伙转过身,预备走人。
“嗯,那好吧,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
我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什么,又不打算随便把他给打发了,只好先欠着。
从心底里,我是非常感激他的。
要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经被白风抓回未来世界去了。
“就这样吧,我走了。”
“嗳,等一等。”
我忽然想起个重要事情来。
“还有什么?”
瑾儿略一回头,神色已经很不高兴了。
“昨晚你是在哪里抓着白风的?”
“白风?你说那丫头……就在这里东北的那个大松林里。对了,她真是你师妹么?”
“啊,怎么了?”
看来这个谎话编得实在不怎么样,连他都不信。
“怎么跟师父学的功夫?跑得倒挺快,其他的就不怎么样了,比你差远了。也不知道你那些手下怎么就那么脓包饭桶,那么多人居然也让她给跑了。”
“你……”
“真是的……浪费我时间……”
嘟嘟囔囔的小p孩走掉了。
嗐,这臭小子,嘴巴跟他师兄一样刻薄。
回到自己的主帐,我随意地倒在榻上,仔细思量日后该当如何是好。
昨晚虽然一夜繁乱,不过后来在杜似兰帐里那两个时辰睡得很好,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困。
思绪翻涌,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忽然在某一个刹那全想通了:“去他m的,反正已经这样了,再瞒着我眼下就过不去关。嗯,还是得先去找两位军师,把情况跟他们全讲清楚,重新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嗯,就这么办。”
想定这个道理,我翻身而起,卸了外甲,潜身出帐。
重又来到田丰帐前,刘二老远就迎将过来,叫道:“主公,田公和徐军师正在帐中。”
我看他一眼:“他二位可有吩咐说话,不得外人进入?”
刘二点点头:“田公吩咐,只有若主公来时,可不用通禀,请主公自行入帐。”
啊呀!我心中大喜,天可怜见,两位军师终于原谅了我呢!
我兴高采烈地摆摆手:“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我与两位军师。”
进到帐中,只见徐庶背对着帐门,跪在地上,两只手都在身前指指点点着什么,田丰则半侧着身子躺在地席上,以肘支地,单手撑着左腮,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地上,不住地点着头。
我等了一会儿,没人理会,微觉有些不好意思,便轻轻咳嗽一声,放声问道:“元皓兄,元直,你们忙什么呢?”
田丰斜着眉看我一眼,徐庶忙转过头,道:“主公快来,荆襄又将有两郡归于我们了。”
我几步冲过去,在二人之侧跪下去,叫道:“哪里,哪里?”
田丰道:“哼,荆襄总共不过八郡,襄阳目前暂时无法夺取,自然只有江陵、江夏二郡了。”
我吐吐舌头:“元皓兄,你好凶喔!”
田丰又哼一声:“臣下如何能与主公相比,一着走为上,败尽诸臣百策。”
徐庶恐我尴尬,笑道:“主公,适才得到来,士元从江陵发来的密函,故而与元皓兄先行计较,欲待有所定论,再去面见主公。”
我道:“正该如此,其实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俩,又怕你们生气,拖到现在才来。”
徐庶道:“主公,我们岂能怪责于你……”
我打断他道:“你们就是在怪我!”
徐庶被我一言呛回去,愣怔着看我,不知如何回答。
“元直,元皓贤兄,其实你们怪我,都很自然。稍待一会儿,我会将全部实情都告诉你们。现在先说军情吧。”
徐庶和田丰交换一个眼色。
“嗯,要是你们等不得,我就先说,也是一样。”
田丰道:“主公既然以诚相待我们,那就等如说了。我们还是先研究两郡的情况吧。”
帐中本已近乎凝固的空气忽然开始松弛,徐庶微微一笑,道:“谨遵元皓兄之命。呵呵!”
我凝目观察,感觉他现在说话声音很放松,已非适才那种故做平静的沉凝气度。
这才是我喜欢的感觉。
“江陵现在情况如何?周瑜在做什么?士元那边进展如何?”
徐庶道:“禀主公,士元来信说,孙权果然暗中命令江陵做好攻击江夏,而江东军同时也会卷土重来,这次要趁襄阳处于僵持状态,两面夹击,定要拔去江夏刘表军。”
“nn的,看来我们在这里,孙权大概觉得曹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又在动小心眼了。”
“主公所料无差,我和元皓兄也估计情况多半如此。密报说十日前朱治就命周瑜做好进攻江夏的准备,周瑜虽不情愿,却无可奈何。他遣派了不少精干细作偷入江夏,散布诸多谣言,主要内容说甘宁为将桀骜跋扈,久必为乱,将对黄太守如何如何。希望借助此等言论,挑起江夏内乱。同时,他为一举征服江夏,近日正向朱治要求购买五艘殷家新造先进楼船,而粮草方面目前也有极大问题,所以目前正陷在江陵内城中,与朱治父子争执不休。”
我道:“攻击坚城这种烂事,江东也只能倚仗周瑜这种将领出马啊!不过这时候还在窝里斗,看来江东气数,也差不多了啊!嘿,这小周郎,果然不愧名将,这一招挑拨离间虽然常见,却真是管用的用间妙计。可惜了他,主子不怎么样。”
徐庶道:“呵,主公又被搔着求才之痒了。嗯,现在我们有士元在内,大致应无问题。这谣言的计划便是由士元去运筹的。我已给三弟他们发函,告知此事,要他们尽量多与文聘、蔡和等人交往沟通,得到他们的支持,此计便不足为惧。”
田丰道:“正是,如是黄祖借机挑衅,让甘将军外忍内进,逼迫对方仓促发难,那时彼屈我直,军心向我,正好趁势夺了江夏,然后联手长沙,共击江陵。”
徐庶道:“元皓兄之论,正合我意,主公,你觉得如何?”
我微微点头,想道:“这前面还正帮着刘表的忙呢,那后边就准备着抽他梯子了。啊,这个纷乱、奸险的世道呀,为什么我就喜欢?”
“主公,主公……”
徐庶看我发呆,轻声提示道。
“嗯,就如此回复三弟吧。”
我立刻缓回神来,地说道。
田丰想了一下,道:“哦,别急,我还有个主意。眼下曹即将北返,江陵必然再成刘、孙、我三方的重中之重,我们是不是暗中催促一下,让周瑜快点离开江陵呢?一来方便我们取江陵,二来,也有利于尽快收服他。”
徐庶道:“元皓兄的意思我明白,也赞同,不过计将安出?”
田丰道:“嗯,江南情况我只略有所知,只是提一建议,现有士元在彼,较为方便,许多手段都可一试。比如,柴桑?小乔夫人?”
徐庶笑起来:“元皓兄果然高见。”
我一怔,说什么呢?柴桑和小乔有什么关系?徐庶附在我耳边低声解释两句,我才明白过来,心想:“你们可真够狠辣的,这是要逼周瑜拼命啊!”
道:“曹一日未撤出新野以北,江夏一日不能正式发动。”
徐庶道:“主公放心,我理会得其中顺序。”
说着话,忽然叹了口气,“另外一件事比较麻烦,江陵守将朱治前几日不知如何得到密报,突然袭击,破了我们在江陵城内的一个秘密联络点,阿叙正好有事在那里,被他们当场抓住,关入牢狱。”
朱治?我紧紧握住了双拳,道:“这个狗养的,陆兄弟和杨龄的仇还没报呢!元直,你说该如何办?”
“眼下局面,实不宜公开两面树敌。我想回复他们,请汉升、小夏他们且忍住,各人立刻隐蔽,不要擅自行动。然后,让士元设法营救。”
田丰补充道:“若无十分合适机会,士元就不要轻举妄动了,以免因小失大,打草惊蛇。”
徐庶看我。
我心知田丰的话非常之正确,被人将军的时候,连大车都得断然弃了,何况区区一个暴露了的黄叙呢?在田丰的眼里,此刻庞统就是被敌方将军的老帅,而黄叙,恐怕连一匹马、一尊炮都不如,充其量算是一到底的兵。
但是,阿叙和徐庶的关系毕竟不同啊!
“这样,动用安家这记伏子吧,阿叙为人刚烈,他是不会投降江东的,要尽快营救,不然恐有性命之危。但不要让士元亲自出马。”
我思索片刻,提出自己的意见,征询两位军师的意见。
田丰当即赞同:“既是如此好手,自然尽量要救。”
他已经表态了,徐庶自然更是长出一口气,说:“我立即去安排。”
我看着他出去,回过头,对田丰道:“多谢田公!”
田丰瞪我一眼:“元直什么都很好,就是念旧这点,会害死他。”
我知道他明说黄叙,实际是在骂我,不过事实如此,也无法抵赖。只好嘿嘿干笑两声:“田公,元皓兄,其实您也很念旧啊,不然早已拂袖而去了,岂能此时还为阿飞谋取江夏和江陵?”
田丰哼哼一声。
说话间徐庶去而复返,他满面春风,脚步轻快,显得自信满满。
“主公,元皓兄,庶这次出去,又接士元密函,他说直到现在,周瑜还在为粮草发急呢!”
说着话,他从袖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我。
田丰半路一把抢了去,展开细读一遍,面现狐疑:“怎么会?只许周瑜带本部人马去攻江夏,还只有三日之粮?”
我道:“孙权是不是疯了啊?”
无论是朱治父子,还是吕范,都不可能有这种权力,拿这种混帐的命令强迫周瑜执行。
能做这种主的,只有孙权。
徐庶笑道:“他若不疯狂,我主岂能得到周公瑾这等绝世名将呢?”
我拍手而赞:“军师之语,真该狂赞一个,就是如此说的啊,哈哈!”
第十三卷最后一幕本集简介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意料,一代风流儒将周瑜,也终於步向穷途末路,爱妻小乔的到来并未让他有更多的快慰之感,反而使他更加绝望。
乱世之中的阴谋真是令人无法预测,更无力推拒,由於阿飞的无心之失,竟然连累到曹,这种离奇之事,绝对是阿飞任何时候都无法想到的。
犯错必然受罚。变态中的池早成為最后的胜利者。
而阿飞,则不得不接受出局的最后通牒。
三国游侠的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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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十三卷 最后一幕 第一章 南北惊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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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正在帐中枯坐,忽然赵玉进来找我。
我很诧异,现在他统率忠字骑兵营,事务繁忙,怎么会突然有空?
赵玉沉吟着,磨蹭了许久,最后从怀里掏出封信来:“这是昨日典哥哥临走时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飞叔。本来昨晚就要拿过来,可是出了那档子事,我给忘了。”
我接过来,瞧了瞧,是一份白绢制成的小小卷轴。
赵玉看我两眼,就悄悄走了。
打了开来,我忽然愣住。
“诀别之书,赠吾夫君。阿樱想你,无日或忘……”
这是……这是阿樱,阿樱写给我的信啊!
“……念昔时,满心悔。正议貂蝉之时,话犹在耳,忽闻出兵恶讯,君即不在。一旦分别,如隔天日,思君念君,自此无尽。”
我手中忽然用力,握紧阿樱的书信。
帐中昏暗,虽然根本看不到一个字,我的眼前,却依旧能感受到阿樱写此信时那泣血如锥的心情。
历历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清晰明白如刚刚发生,不停地在眼前闪现着,阿樱俊俏活泼、天真深情的面容不停歇地冲荡猛袭而来。
那日在内室,阿樱默默地整理着我的甲衣,忽然之间就哭倒在我怀里。她的个性一向是豪爽刚烈的,那一瞬间露出的软弱,让我大感意外。现在,回忆起来,也许,在那个时候,那个特定的瞬间,阿樱已经感觉到,她和我,可能再也无法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忽然恍悟,完全明白过来,我真是个大傻瓜!我那时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阿樱的哀痛和绝望。
我这傻瓜,我枉为一军之主,号称智勇兼备,可是我竟然完全没有想过,没有一丝一毫的脑子起过哪怕最小的一点点念头。这么一别,就可能是永诀。
“……自那日起,时时痴望,骤然门响,也疑君至。不觉凝望,半晌彷徨。”
我忍不住自己懊恼、感激、思慕、自悔的情感,热泪滚滚落下,滴淌在无瑕的白绢上,碰出四散的小水珠,很快浸湿了一大片。几个字被泪染上,竟是墨迹斑斑。
“……祸从天降,麟儿夭落,身消骨枯,生如死殇。情天碧海,难淹遗恨,爱我阿飞,永无止歇。”
我慢慢举起袖子,轻轻擦拭双眼。但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清泪就如止不住的雨水一般,哗哗的直淌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等见到她的诀别信之后,才会想到她以前的种种好处?难道她以前对我的好,对我的真,我竟然都是视若无睹,视而不见的吗?”
我喃喃自语着。
“阿樱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直提防她,警惕她,即使你想到她的时候,也是怅恨多于思念。所以,不知不觉爱意就被挤到一旁,挤得有点变形,变得你都认不出它了。现在,猜忌失去了目标,犹疑丧失了对象,你的爱情,才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容貌。”
另一个我,神色黯然但却冷酷无情地说道,字字句句,皆如刀剑。
“是么,我是真的,还在爱着她,是么?”
“是的。不管你如何逃避,如何拒绝,但你的内心,始终还是最爱她!”
我把双手都捂在脸上,“阿樱,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可是已经晚了。”
那个冷酷可憎的我恶狠狠地说道,“实在是太晚了!”
我收起阿樱的信,冲出大帐,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忽而哭,忽而笑,忽而悲伤,忽而喜悦,如此反复,如痴如醉。
忽然,我心头升起个念头:“若能找到……”
这念头是如此疯狂,疯狂到我自己都忍不住吃了一惊。但一想到这里,我浑身却都胀热了起来,开始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研究其可行性。
过了一会儿,我下定决心,就这么独自一人,快步跑出了后营,直奔西南边的松林。
那松林离大寨有五里多路,我心情激动,脑子里就转动着那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
对路的远近根本毫无知觉。没有多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林外。
这时候,我的脑子更加清醒,我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蹲了下去。
昨晚一场大雨泥泞,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我分辨了一会儿,确认只有白风一人的痕迹,心中暗想:“那段家的小子,难道一直都没有落过地?”
仔细观察倾听片刻,确信此时再没有其他人,悄悄入林。
循着白风浅浅的脚印,不一会儿来到两株巨松之前。
首先找到那两只已被属下诸人反复描绘过的粉色软鞭,我拣了起来,上下端详:“这应该就是白风那两把特制的电鞭了。”
看那把手上的刻度,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虽然如此,这东西也不是好玩的。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开关,把按钮给关闭了,卷好收到身后的囊里。
蹲体在地上扫描许久,又站起身四下张望半天,暗暗觉得奇怪:“按说她的脚印最后在这里消失,时空机器应该就在附近,为什么看不到呢?”
我看看脚印的方位,推测着,慢慢来到对面不远处一株巨大的松树前。
“脚印正对的方向,就是这株巨树,难道时空机藏在树上?”
我整整衣服,正在想是不是爬到树上看看。
那棵大树的树身上忽然发出几道细细的黄色光柱,交叉着在我身体上扫视。
我微微吃了一惊,瞠目看着树。
这棵树就是时空机器?
过了一会儿,那光柱消失,接着树内发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身份确认完毕。旅游者,你可以进来了。”
这声音干净清爽,充满青春男人的活力。
我浑身一激灵,勉强忍住想要往后退的心理反射。
一年来多次的大战苦战,已使我无论面对任何险境、任何敌人都能毫不动容。
但这个声音却使我心惊肉跳。
虽然他说话很是悦耳动听,对我而言却无疑胜似催命夺魂之音,却也好比欢乐大颂。
“快进来吧,你的位置早已准备就绪。”
看来真是时空机器了。
我四面而顾,淡然问道:“啊,怎么进去?”
“门开着,你直接进来啊!”
“门开着?我怎么看不到?”
我迟疑地看着树身,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门。
“笨蛋,你当然看不到。你只要迈一步,就进来了。”
“喂,你怎么骂人啊?”
“啊……对不起,我骂白菜习惯了。”
“白菜?”
“是啊,你见到她了么?”
难道是说白风?我心念电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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