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梦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罗森
“啊,对了,小殇,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找宝物吗?那个东西怎么样?金钟罩秘籍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孙武觉得应该是,如果不是,那等于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其它的宝藏,天下事哪有这等巧法?然而,小殇的表情一点都不见喜悦,怎么看都像是败兴而返,看起来恐怕是一无所获。
(也对,小殇又不练武,要金钟罩秘籍做什么?那个金钟法宝是用来练功的,她要了也没用。
这么想着,孙武也只能默默走路,不要再给小殇增添负担,并且祈祷这条密道不会太长。或许是这个祈祷发生了效果,两人没有走太久,就看到了通道出口,从那光亮的程度看来,应该是有真正的出口在那边。
果然,当两人从密道中穿出,便发现正身处于一个山洞之中,尽管山洞口被厚密的荒草、藤蔓所遮盖,不过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人声,看来应该距离慈航本院很近,不再是无人的荒山了。
“真厉害,我们等于是从山的这一头穿到另一头来了,不晓得是谁弄了这条密道,又是为什么弄的?总不会只是为了玩溜滑梯吧?咦,小殇,你不说话,在想什么?”
小殇并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只是瞪大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孙武身后的某件事物,孙武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在石壁上发现一个突起物。
是剑!
一柄看来已破烂不堪的剑就插在山洞的石壁上,旁边还刻写了字。
大半截剑刃已没入山壁,只有剑柄和部分剑刃露在外头,但曾经锋锐的剑刃,如今已经失去光亮,彷佛灵气尽失,只余下斑驳锈纹,诉说着无声的悲歌。
乍看之下,孙武只觉得这是一把普通锈剑,但看得久一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剑身的锈痕有异,不太像是自然锈蚀而成,倒有些像是人为,以前曾听说过,太平军有一种奇功,侵经蚀脉,阴损歹毒,若击中金铁,则会产生锈蚀效果,这把剑上的痕迹,倒很像是那种奇功所造成的。
如果这柄剑上的锈痕是与太平军将领战斗所致,那么这柄剑的主人,应该也是那时候的人,不是几百年前的古人了,而这剑上除了锈痕,还有许多破损缺口,看来委实是经历百战,与各派高手、奇功战斗过,让人对持剑者悠然神往。
不过,孙武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整个精神全部被壁上留的字所吸引住,寥寥数字,力透石壁,尽显留字之人的非凡功力,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武一眼就认出来,这些字的笔迹与刚才所见的那些一般无二,换言之,这柄剑的主人,就是刚刚增补修改金钟秘籍,为其全功之人。
“游剑天下二十载,今朝梦醒,埋剑江湖!”
石壁上刻写着这样的文字,不晓得为什么,孙武看到这行字,总觉得很凄凉、很沧桑,彷佛感受到埋剑之人那种心力交瘁、疲惫不已的心情,而这个人此次却有落款,在这一行留言的左下方,写上了名字。
“天下第一不孝不义、厚颜无耻、痴心妄想之人。”
如果说刚才的文字看来只是沧桑、凄凉,那么现在这一长串题名,则是让孙武很深切地感受到痛了。出于一种没法解释的心情,他撑着站起身,浑然忘记自己应该没法行走,甩离了小殇的搀扶,着魔似的往石壁走去。
“喂,小武……”
小殇好像说了些什么,不过孙武充耳不闻,眼中所见,就只有墙上的那一截剑柄,对着那剑柄伸出手去。
在碰到那剑柄的瞬间,孙武彷佛触电一样,猛力甩着手。有某种东西、某种影像,从剑柄透过掌心直传而来,好像在对自己诉说什么,但一切却偏偏模模糊糊地,就像水到了闸口,却没有开闸一样,那讯息自己怎样就是接收不到。
到了后来,孙武也明白过来,如果说这柄剑里所藏的讯息是一个大宝库,那么自己就是缺了钥匙,只能在宝库外观望,无法将之开启,至于那柄钥匙是什么东西,目前是不可能知道的。
徒劳无功,孙武放开了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把小殇也一起撞倒。连续的身心疲乏,孙武觉得眼前一黑,眼皮也变得好重,而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确实听到小殇说了这么一句话。
“……西门朱玉的遗产。”
能够再次醒来,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从坠崖到被困荒山,孙武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毙命于此,再也没机会看到明天太阳了,而醒来所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是香菱甜美的嗓音,这就更令人感到安慰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你……你吓死我了。”
“香菱?你有没有事?我记得你……”
孙武依稀记得,香菱被呼伦法王一指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看到她,心中非常担心她,但现在仔细看看,发现香菱除了头上、手臂上缠着绷带外,其它一切倒是没有大碍,这下才让孙武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了……幸好……”
看见香菱平安无事,孙武跟着问起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香菱这才向他解释,几个小时前路飞扬通知众高僧,掌门人出了意外,不晓得失落在慈航静殿内的哪处,于是发动阖寺僧侣寻找,所有人忙了大半天,最后在后山听到声音,发现小殇背着孙武,晕倒在一处草丛里,连忙将两人接回,进行治疗。
“少爷,您被那位黑衣前辈带走,不是带去治伤吗?怎么您的伤反而更重了?”
香菱不解发问,孙武想要说明,但仔细一想,被人恶搞到意外坠崖,又莫名其妙变成寻宝大行动,这么耻辱的事情,还真不晓得怎么说出口。
“对了,小殇在哪里?还有路叔叔呢?你刚刚说是他发动大家找我们的,那他人呢?”
问起小殇,是因为担心小殇的身体状况,但问起路飞扬,则是因为坠崖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画面。
“小武醒了吗?怎么样?没事吧?奇怪,不是去看病吗?怎么越看越伤了呢?姗拉朵那个婆娘还自夸能起死人、肉白骨,现在真是退步得一塌糊涂。”
路飞扬大剌剌地推门进来,一看见孙武醒了,便露出喜色,说了一长串话后,却只见到孙武神色古怪地望向他。
“路叔叔,你刚刚……到哪里去了?”
“刚刚?去找你们啊!你和小殇还是我先找到、一步一脚印扛回来的,肩膀好酸啊!你们晚一点要请宵夜了。”
“我说的是在那之前。小殇和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在对峙,你别想说没有喔!”
证据确凿,路飞扬的确不能推说没有,但讲出来的答案,却也与孙武的预期差上十万八千里。
“喔!你说那个家伙啊!鬼才知道他是谁。今天我一个人闷得慌,向赤魃拿了些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嗑几个钟头,谁晓得烟才点着,莫名其妙就出现一个神经病,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抢着和我一起嗑……”
路飞扬皱眉道:“你们都知道啦!那些药很贵的,我自爽都不够了,哪可能分给别人一起爽?就算是小武来要,我都不会答应,更别说那个不请自来的神经病了,所以我当然是说不给,他听我说不给也不爽,我们两个不爽的人就在那边瞪来瞪去……嘿,其实我当时有点内急,差点就撑不下去,还好那家伙果然神经得可以,忽然张口大叫,吓我一大跳,我问他在鬼叫什么,他说我豪洨,然后就掉头走掉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能他也内急吧!”
一大串话,让人听得头晕脑胀,乍听之下,好像煞有其事,可是只要想到这件事的发生背景、环境,路飞扬的话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孙武为此提出了几个关键性问题。
“你没事嗑药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挑悬崖峭壁去嗑?这不太合理吧?”
“哈,有人规定嗑药一定要在黑房密室里吗?悬崖那边云海美、气氛佳,我喜欢在那边嗑药,慈航静殿难道不许人在悬崖底下嗑药吗?”
“你说那个人掉头走掉了?你们站的地方,连转身都很困难,他怎么掉头走的?走去哪里了?”
“他就掉头走出我的视线,至于结果是凭空消失或坠崖身亡,他又不是我老爸,我哪管这么多?”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嗑药会嗑到悬崖底下去?还莫名其妙来了个神经病?神经病会有那种绝世武功,爬到那种地方去吗?”
“都说是嗑药嘛,嗑了药脑袋昏昏,手舞足蹈,去了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稍微清醒,就发现自己上了悬崖,怎么上去的我也不清楚。至于为什么会凑巧来个神经病,那你要去问神经病啊!上次我说有个黑衣人,你们也说太巧,结果真的有神秘黑衣战士,现在我说有神经病,你们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不出所料,路飞扬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明明他的谎言处处是破绽,经不起推敲,但他就是厚着脸皮不认,摆出为老不尊的无赖架式,孙武也是莫可奈何。
“算了,少爷,路先生不愿意说的事,奴婢相信您是问不出的。”
香菱道:“可不可以告诉奴婢,您和小殇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呢?”
原本孙武心中还存着几分警戒,不敢随便把宝藏秘密告诉人,但想到香菱为自己挨了那一指,险些送掉性命,自己如果还对她设防,这如何说得过去?至于路飞扬,尽管他的言行表现最是可疑,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孙武还不愿对他有所隐瞒,于是便将坠崖与得宝一事做了交代。
香菱蕙质兰心,整个过程中一语不发,静静聆听着孙武的话,用眼神鼓励他把话说下去,只有在听见那被更改补完的金钟遗诀时,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彷佛想到了什么东西。
然而,当香菱听到孙武与小殇在山洞中发现了剑柄,香菱的表情就陡然一变,几乎要克制不住,出口问孙武那山洞在何处,急欲知道那宝藏的所在,显示出那宝藏对她的强大诱惑,而当她察觉自己失态后,轻咳一声,向孙武点头致歉,跟着目光变得锐利,望向路飞扬。
“真想不到,原来路先生一开始便是为了西门朱玉的宝藏而来,难怪藏经阁中诸多秘籍都不入您的法眼,虚耗这许多时光。”
理所当然,路飞扬闻言只是笑了笑,不做任何响应,反倒是孙武好奇心起,问起西门朱玉的宝藏是什么。
“呃,西门朱玉是谁,我当然是晓得的,大家都说他武功很高,但……那也不过是一个贼啊!他的宝藏难道会比慈航静殿藏经阁还了不起吗?”
“嘿嘿,小武,一个贼当然没什么了不起,但如果你把两个字分拆,就会晓得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找这宝藏。”
贼两字分拆,就是“”与“贼”孙武最初不懂,但稍微一想,马上便领悟了路飞扬的意思。西门朱玉生前除了盗取女性身心,恐怕还偷盗了不少秘宝,那时又正值战乱,如果他身为窃贼的本事,一如窃取芳心般高明,那他手上必定有很多的秘宝,无怪这么多人追着他的遗物跑。
香菱点头道:“少爷,西门大侠生前搜集各方珍宝,据说在他身故前,他将其中四件最重要、最贵重的珍宝觅地收藏,连同他本身的武技,分藏于四个地方,等待有缘人继承他的秘宝与武技。”
不仅如此,香菱还告诉孙武,要得到西门朱玉的遗产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根据传闻,每一处宝藏都包括“藏匿地点”与“开启钥匙”不仅宝藏埋得隐密,每处宝藏更各有相对应的钥匙,如果只是找到埋藏地点,却不知道开起钥匙是何物,没法取得钥匙,那么就只能徒望宝藏而兴叹了。
“这位西门先生还真是会给人找麻烦啊!宝藏难找已经够累人了,还另外设什么钥匙,嗯,他所谓的钥匙,应该不是真的钥匙吧?”
“诚如少爷所料,西门大侠所伏设的钥匙,并不见得就是普通钥匙,可能是人、可能是物,正因如此,所以才增添了寻宝的难度。”
孙武闻言苦笑,自己误打误撞,好不容易找到了西门朱玉的宝藏,哪想到居然还要什么钥匙,这可让自己入宝山而空手回了。再想想当时接触那柄剑时的感觉,果然正是如此,自己碰触到了宝藏,却因为没有钥匙,不能开启,所以得不到当中的东西。
问题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到底是什么呢?
“啊!”
香菱的一声惊呼,让孙武讶异不已,转头望向她,只见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霍地站起,脸上满是喜色,虽然头上的绷带还在渗血,却掩不住眼中的狂喜。
“少爷,佛血舍利所造成的伤害,或许有救了。”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孙武都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东西,佛血舍利能量冲击造成的伤害非同小可,没有任何功诀、法宝能治,香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真有什么法宝可以派上用场?
“嘿!”
路飞扬笑了一声,转头离开房间,孙武正觉得奇怪,香菱已喜道:“路先生他们在慈航静殿日搜夜找,恐怕要找的东西就是此物,传闻这是西门秘宝之一,如果真的找到,应该可以根治您的伤势。”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河洛剑派的无上秘宝,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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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 第六章 上古洛书·生生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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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知道,大地之上所流传的各种法宝,基本上都可以分出级数高低,而自从太平军国之役带动使用法宝的潮流后,许多学者更提出自己的想法,将法宝依照不同的用途或威力进行划分。
原则上来说,比较为人熟知的分类法,都是依照法宝的威力来做分类,级数越高,威力越强,毕竟对大多数人而言,法宝即是战器,威力强不强大当然是首要,其余的反而不是太重要。
不过,无论是研究哪一类派别的学者,都不得不承认,世上还是有些法宝难以被分类,而之所以难被分类的理由,是因为这些法宝的威力无从测量,来历更属上古遗物,若是使用者有足够修为,能够承受使用法宝所带来的反噬,那么这些法宝的威力几乎是无限。
孙武体内的“佛血舍利”就是这类超级法宝的代表作,如果单是比较蕴含能量的多寡,“佛血舍利”天下第一,没有任何法宝能及。而在当世最为著名的几件法宝中,大武王朝的“三龙帝器”河洛剑派的“河图”、“洛书”都是数百年来累积无数光荣胜利的超级法宝。
大武王朝的开国祖,凭着三件超级法宝创立霸业;河洛剑派的所有武功,则是全部从那两件超级法宝中演化而来,光从这些事迹来说,就足以显示超级法宝的重量级意义了。
像这么重要的法宝,如果不是被该势力的首脑人物佩带使用,就是被妥善收藏,以森严的戒备看管着,普通人想要亲眼看一次都极难,更别说是找机会盗取了。不过,每件事情总有例外……
“大武王朝开国以来,治国无方,经常是兵荒马乱。数百年来,王朝迁都数次,而太平军国时,两大圣宗不单掌门人战死沙场,更险些连总舵都给人夷平。若是遇上这等激烈战况,有什么重宝因此遗失,那是丝毫不足为奇,即使是超级法宝也一样。”
香菱笑道:“江湖传闻,大武一族的三龙帝器,青龙令、赤龙腕仍在皇室手中,但最重要的金龙帝器却失落在外,目前宫中所收藏的那件是伪物,当然啦,皇室对这个传闻一向是矢口否认,不过河洛剑派就比较倒霉,全天下人都知道洛书已丢失,他们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河图”和“洛书”虽是河洛剑派的超级法宝,但本身却关乎河洛剑派的武学奥秘,要是经常拿出来展示,不但河洛派武功被人学光,更糟糕的是,要是遇到天资聪颖的异才,从中悟出比现今河洛派武技更强的功夫,那就是河洛派的末日了,所以这两件超级法宝后来都被封印收藏,连掌门人也不得随意使用。
然而,江湖上偶尔也会出现极度强大的邪派高手,百年前魔门曾出现一个这样的强人,为祸江湖,逼得两大圣宗的领袖亲身上阵。为了增加胜算,河洛派掌门人带了两件超级法宝赴战,一战结束,慈航静殿的方丈重伤,河洛掌门与敌同归于尽,“河图”被门人拼死抢回,“洛书”却在那一仗之中失落,而后,“洛书”落入魔门长老手中,河洛派一再派高手狙击,誓要夺回镇派之宝,但双方你争我夺,“洛书”也为此不断转手,结果在几场没有幸存者的惨烈战役后,“洛书”也从历史上消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法宝的下落。
“洛书的存在,关乎河洛剑派的存续,他们岂肯干休,这些年来发动无数人手去找,时间长了,江湖上渐渐有些谣言传出来,说是河洛派查到洛书最后被西门大侠所得,只要能找到西门朱玉的遗产,就能够得到洛书。这消息传出来后,又是掀起一阵寻宝热,但西门大侠的秘宝本来就难找,所以后来人们也就死心,变成茶余饭后的江湖轶闻。”
香菱道:“我也没想过,西门大侠会把宝藏之一设在慈航静殿的绝崖,若洛书真是藏匿在此,那可真是妙着,因为河洛剑派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洛书会藏在慈航静殿里,哪怕是想到,他们也不能来这里说搜就搜,因为这里是河洛派势力不及之地。”
这些东西孙武听懂了,但仍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洛书”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这一点香菱似乎也答不出来。
“河图与洛书,据说是上应天河星辰,下对山川地脉的灵物,只要掌握这两件超级法宝的秘密,就能驭天地万物之变,掌握一切生命造化。”
“呃……可不可以说得白话一点?香菱你的话好玄,我文化程度不够,有听没有懂啊!”
“对不起,少爷,不是我故意说得玄,而是数据上记载的就是这样,河图、洛书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既没看过,也没遇上看过的人,实在是无从得知,不如我们多努力一下,要是能够找到西门遗产,或许可以解开这迷团呢!”
看香菱歉然微笑,孙武也发现自己问得冒失,但香菱的解释很模糊,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推定,“洛书”能够帮到自己呢?
“这个……万紫楼内曾经有过研究,洛书能御天地造化之变,那本身应该是掌握一种规律的力量,换言之,它能够帮少爷您规律体内的力量,节制佛血舍利的能量,驾驭由心,不至于每次一发动便造成血肉冲击。”
孙武恍然大悟,而且香菱的话让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初遇苦茶方丈时,他曾对自己所做的明示。
“普天之下能根治小施主性命的,只有两件法宝。一件是上古异宝洛书;一件是集齐五蕴龙珠的六爻天眼,起死人、肉白骨,夺生机造化之功,但洛书已失落百年,五蕴龙珠更是流散八方。”
当时苦茶方丈就已提过“洛书”之名,只不过自己想说那法宝既已失落,就不用再为此多想,增添牵挂,没想到山不转路转,这件东西最后还是绕回自己面前来,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天意在运行。
弄清楚了这些,已经满身是伤的孙武感到十分疲倦,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但麻烦的事情却在这时候上门,刚才离开的路飞扬再次回来,表情很古怪,说不上坏,但看来也不太可能是好事。
“小武,事情又来啰!”
“我知道,看路叔叔你的表情就知道,反正你们不搞死我是不会甘心的!”
“别这么说嘛!我也只不过是个报信的,外头刚刚有人投了帖,呼伦法王想要见你,不晓得你赏不赏脸?”
“见我?”
孙武确实讶异,呼伦法王是己方目前头号大敌,自己才刚刚与“他”战得你死我活,现在见面除了再斗一场,还能有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黑衣人前来救援,自己已经被呼伦法王所杀,如今自己重伤未愈,哪有能耐再战,恐怕一招就被敌人取了性命,但呼伦法王这么光明正大地邀约,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举动吧?
“少爷,我想您最好别太笃定,我们对呼伦法王并不了解,早先在藏经阁那边,你们也算是光明正大见面,但他不顾以大欺小之嫌,说动手便动手,现在法王又约您见面,还是请您到他们的阵地,深入敌阵,这太危险,请您三思。”
香菱轻轻的声音很好听,但孙武看她头上与手臂缠满绷带的样子,便由衷感到愧疚,不想再为她增添麻烦了。
“小武啊!有句话忘记说了,那边呼伦法王听说是有急事要见你喔,你要不要赌一赌,说不定今天运气特好,前面捡宝藏,后面又有好处拿喔!”
“路叔叔,你……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去敌营送死,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一个人独吞宝藏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孙武完全不认为有这样的可能性,路飞扬应该是不可能会谋害自己的,即使真要谋害,也不会是为了这种鸟理由。相反地,路飞扬的判断力应该是在己之上,他既然鼓励自己去走一趟,这绝对不是随口说说。
“路叔叔觉得……我该去?”
路飞扬笑而不答,那个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但我现在的情形,就算去那边不作战,也得要个人陪我去啊!”
“不错,以你现在的状况,确实需要一个胆大心细,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奇男子当保镳,陪你一同赴会,唉,只可惜这样的男子汉天下少有,到哪里才能找一个给你呢?”
路飞扬唉声叹气,孙武看在眼中,当然不会不懂这个暗示。
“好吧!就算路叔叔你陪我去,但只有我们两个也不够啊!总还要个真正的保镳吧?”
“哈哈哈,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是帅哥,你是俊男,如果让那些老和尚陪我们去,岂不是煞风景?陪我们去的当然是美女,小殇受伤睡着了,你的香菱也要调养,方圆十里内还够格算得上美女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路叔叔是指……姗拉朵夫人?虽然她是我的传法长老,但我恐怕请不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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