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予白(繁/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八老爷
徐品羽怔了怔。
林敏敏随即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
徐品羽站在办公室门前,缓缓深呼吸。
敲了敲门,开进去,「张总您找我?」
张胜平坐在宽大的皮椅中,见她进来,将手中的报纸合上。
他慢条斯理的取下眼镜,用镜布擦着,边说,「酒店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徐品羽镇静回答,「略有耳闻。」
张胜平抬眼看着她,「裁员是肯定的,至於裁多少,裁哪些人,这都是有待商榷,没这麽快出结果。」
徐品羽轻轻皱眉,思绪有点乱了,没有回应他的话。
「我叫你来呢,就是想给你们这些刚入酒店的新职员,做做思想工作。你也别太紧张,这都是不一定事,说不好你还能因此升职呢,对吧?」
张胜平扬起一抹,自以为和蔼的笑容。
徐品羽看了眼他的脸,十分膈应,便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他拿起手边的一本书,推递到徐品羽眼下,说着,「这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书,涵盖了许多人生道理,职场技巧啊,你拿去仔细读读。」
徐品羽愣了下,尚不明其中含义,两手伸去接过。
却被他按住手背,热烫的掌心盖着她,张胜平笑的暧昧,「什麽时候还书,给我发个简讯就行。」
徐品羽飞快地将手连同书一起抽走,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的出了办公室。
她心慌的走回值班室,握着纸杯在饮水机前接水,才看见自己微微颤的手。
猛喝几口冰水,她放下纸杯,拿起那本书翻开鼓起的一页。
里面夹着一张房卡。
可笑,居然还是景榈酒店的。
接受的话,这算是变相实现心愿了吗。
徐品羽捏着房卡,走到垃圾桶前。
已经抬起手了,却突然扔不下去。
内心的挣扎持续不到几秒,就被急促的电话铃打断。
徐品羽下意识的将房卡收进口袋中,拿起座机听筒,「喂您好,值班室?」
苏虹听到声音,瞬间辨认出她来,「羽毛吗,我这走不开,帮我拿盒感冒药到a1803。」
a1803,是总统套房,平均半年才有人入住一次,目前不是旺季。
住在里头的人,应该就是酒店新的ceo了。
徐品羽挂下电话,急忙到药房取了感冒药,再拿了瓶vc片。
此刻,在套房内设计宽敞的办公室中,烟灰缸里升起的,淡淡轻烟未散。
女人端坐在一旁,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
坐在主位上的人,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正翻动着文件纸。
元晴完成记录便停下,将目前的事宜简单的说了一遍。
她又突然想起,「另外,江宜珍小姐说今天……」
沈佑白眼也不抬的说,「告诉她我没时间。」
被打断的太快,元晴卡了下,接着说,「可是她已经……」
「机票定好了吗。」
沈佑白再次打断,但终於看向她。
他微微蹙眉,显示出对这件事的关切,远远超於江宜珍。
关於这个江宜珍,她绝对是老沈董开後门了,才掌握着小沈总的行踪。
要是让男人烦,还算有点存在感,可惜沈佑白是直接无视她。
换做是元晴,早就放弃了,也不知这位名模小姐到底中了什麽蛊。
在欧洲三番两次夜袭小沈总家,结果闹出绯闻满天飞。
小沈总迅速买断了新闻,让元晴觉出点猫腻来。
料想不到江宜珍翻三倍价买狗仔登新闻,这大概是她存在感最强的一次了。
也是元晴第一次看到,沈佑白发那麽大的脾气,差点没把整栋房子一把火烧了。
元晴很快回答,「定好了,时间是晚上十点。」
沈佑白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手上的文件中。
将回国之前,元晴亲眼见证了一个人工作起来能有多玩命。
都说小沈总野心太大,对沈氏未必是件好事。
可元晴深深觉得,他只是为了要把回国的日子,硬生生提前半个月。
然而在沈佑白得知自己成功接手酒店後,他让元晴定下的,是飞往另外一个城市的机票。
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如此着急的故地重游,应该是去找什麽人。
直觉告诉她,是个女人。
但是他今早刚飞来这岛上,现在重感冒未愈,晚上又要走,身体怎麽吃得消。
元晴思虑片刻,好言相劝,「沈总,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休息一下,不如改签到明天早上的航班。」
沈佑白抬头,顿了顿,「手机号码恢复了吗。」
还以为有转机,没想到他问的这个。
元晴无奈,劝了也白劝,根本听不进去啊。
她点点头,「办好了。」
话音刚落,传来门铃声。
元晴从办公室出来,走到门前,从猫眼看出去。
是个穿着职业群装的女人,胸前挂着酒店员工的名牌。
她开门,接过药盒,立刻说着,「谢谢,麻烦你把那边的餐具也收走吧。」
徐品羽看向她所指的地方,是客厅的茶桌。
她对元晴点点头,高跟鞋走上棕红的地板,声音却很轻。
茶桌上餐具中剩着大半的食物,不难看出原先都是那些珍馐,可惜没被人欣赏。
客厅连着朝向大海的露台,微风轻轻吹拂着白纱帘。
徐品羽利落的收拾着餐具,看见满满当当的烟灰缸也一并倒在盘里。
元晴走回办公室前,多看了她一眼。
估计是这几年,当沈佑白助手落下的疑心病作祟。
她总认为漂亮的女人接近小沈总,都有目的。
徐品羽端起托盘,转身走到门口时,瞥见斜靠在角落的几幅画框。
她停住了。
靠在最外的那幅画,是一只蝴蝶。
而它的翅膀,却是羽毛做的。
元晴放下药盒,想着还是现在让他吃了保险。
於是拿杯子走出来倒热水,却看见徐品羽直愣站在门前。
元晴问着,「你还有什麽事吗?」
徐品羽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转向声音来源。
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背对着她,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她闪躲开视线,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慌忙离开。
听到那个声音,沈佑白眼皮抬了抬。
他很快的转头看去,慢了一秒,门刚刚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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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我予白(繁/简) 蝴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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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品羽一直没敢跟自己较真,为什么要等待。
当在套房中,看到那个人时,一下就明白了。
只是背影而已,徐品羽就能断定,是他。
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轮廓,在心里贴满了寻人启事。
因为还是喜欢。
不刻意的喜欢,就像在穿过马路之前,闭上眼睛的瞬间,想起他。
不知何时习惯了商谈好报酬,再付出的规则。
他出现的刹那,仅有的不求回报,便想全都给他。
所以第一时间,她选择了避开。
可惜,徐品羽高估了自己躲藏的技能,也低估了沈佑白对她的在意程度。
比起她不经意的想念,他连呼吸的时候,都是炽烈的渴。
徐品羽出了套房,快步到尽头的清洁间,将手中的垃圾倒进桶里,托盘放在架上。
边走向电梯,边拿起耳机,接到保洁室的电话。
去按电梯下行键时,她隐约听见开门声,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然而,高跟鞋刚敲落在楼梯几下。
“徐品羽。”
后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像裹挟着寒风,僵住了她。
转身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她的心跳却漏了几拍。
比起记忆末端的他,眼前的沈佑白更清瘦。
他定定的站在那,身姿修长。
少年的气息他已经脱得干净彻底,剩下深不可测的成熟感,她连妄想也不敢触及了。
徐品羽努力扯起嘴角,却让表情更显艰难的说,“好久不见。”
他听到这四个字时,眼神蓦然沉了下去,欲要往前迈步时,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
清脆的女声介入他们将展开的对话,“佑白?”
她从电梯里走了过来,长腿细腰,暗紫连身裙披着软毛肩,全套的首饰,闪着晃人眼。
江宜珍亲昵的挽上他,“你怎么在这?”
沈佑白当即冷下神情,毫不客气的抽开胳膊,“江小姐请你……”
“你一定要在外人面前给我脸色看嘛。”江宜珍打断他的话。
她说着,有所指的看向楼梯下,站着愣住的徐品羽。
徐品羽读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回过神来,准备离开。
可是胸口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让她走不稳,抓了下扶手。
“徐品羽,你就这样走了吗。”
他的声音清晰,在冰冷的楼梯间里响过。
江宜珍从开始就没看懂状况,只是觉察到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当沈佑白说出这句话时,她很讶异,一个酒店服务员竟然被他记住了名字。
江宜珍还没感到危机,那个女人先回头走上楼梯,朝沈佑白而来。
接着,江宜珍眼睁睁看她扬起手。
扇了沈佑白一巴掌。
侧脸浮现出红痕,他偏着头,也恍惚了一瞬。
江宜珍张了张口,“你!”
在她马上要发作的关头,却被沈佑白看也不看的抬手推挡。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品羽,问她,“平白挨你的耳光,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徐品羽眼眶红了一圈,瞪着他说,“我把宝贵的时间浪费来等你,只打你一个耳光两清,你才应该感谢我。”
沈佑白想了半秒,“是。”
而徐品羽的重点,却在他承认了两清这个字眼。
两清,等于两不相欠,等于从此成为陌路人。
徐品羽不敢眨眼,害怕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要分手的话,起码该明明白白的讲清楚,这样多耽误人你知道吗!”
沈佑白皱起眉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
她一激动,便指着江宜珍,问他,“那她算什么。”
“她什么都不算。”沈佑白回答的很快,并且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他说着,“跟我走。”
“不要!”她使劲甩开沈佑白的手,惯性的后退了半步。
沈佑白目光夹带威胁,紧盯着她,“你现在是酒店的员工,就必须听我的。”
徐品羽扬起下巴,“那正好,我不干了。”
她又从口袋掏出张卡片,愤然甩在沈佑白身上,颇受委屈的喊,“反正你们酒店里都是些整天想着潜规则的老色鬼!”
沈佑白的目光顺着那东西掉落在地,是一张房卡。
他抬眼,声色一低,“过来,跟我走。”
被再次抓住手腕,她还想挣开时,沈佑白神情已经沉到可怕,“别让我说第三遍。”
徐品羽怔了怔,没来得及反应,就几乎是被拽回了他的套房。
沈佑白将她拉进来,往墙上一推。
气息急促,激烈而深的吻,让徐品羽连挣扎都忘记了。
有多久没有尝过他口腔的味道,包括身上淡淡烟味,都在侵袭着她的嗅觉。
沈佑白的手掌托着她后脑,手臂禁锁她的腰。
呼吸的灼热刺激她的毛孔,全身都发软。
等随着深吻的力度越来越缠绵,辗转吮吸间,她才找回了些意识,感知到目光的注视。
她睁眼见到隔了几步远,完全成呆愣状的元晴。
徐品羽忙不迭推着身前的人,发出些呜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到她背后,依然和她的嘴在纠缠。
徐品羽撇过头,躲开他的吻,着急的说,“有人有人!”
沈佑白放过她的唇,转身面对着元晴,打开套房的门。
一个眼神,示意她立刻出去。
元晴是条件反射的奔出房外,跟着砰的一声,关门带起的风,扫过她的脸庞。
她站在原地,看见了同样错愕的江宜珍。
元晴抿了抿嘴,马上端出职业态度,“很抱歉江小姐,沈总现在正忙,不方便见您。”
在元晴出去的同时,徐品羽也想借此逃离这里,却慢他一步。
沈佑白重重地将门甩上,拦腰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凛冽的男性气息压来,看着他的眉眼逼近,徐品羽不可遏制的哭了。
沈佑白一愣,本该是淋漓的qingyu,突然就被浇灭了。
他搂起眼前手背挡眼哭到抽气的人,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想抓下她的手,看看她。
没想到她猛地推开他,向后坐在床面,裙身勒裹她的大腿。
徐品羽穿正装衣裙,双眼通红,脸颊挂着泪时,看着有说不出的邪念。
然而她自己却毫无所察。
徐品羽抹了把眼泪,不甘的直视他,“凭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她哽咽到声音模糊,“你知不知道,当我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等你的时候,有多难受……”
沈佑白垂眸片刻,又再次看向她,“我不知道。”
和预想差很远的回应,让徐品羽愣在一时。
沈佑白静静望着她,“论情理,我应该有愧疚感,但实际,这些事情我没有想过。在关于你的问题上,我不存在理智,又怎么站在客观角度,去考虑你的感受。”
顿了顿,他继续说,“也许你想听到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可因为你迟早也会发现,我是个自私的人,不如我先坦白。”
徐品羽还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沈佑白说,“过去的五年中,我不能与你联络,也必须克制自己对你的渴望,因此常常几天不眠不休,厌恶饮食,靠输营养液维持,虽然被迫接受了心理治疗,但是效果不明显。直到现在我的身体,仍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
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掩藏在深沉的眼眸中,用极其冷静的音色说着,“我清楚的知道,病因在你身上。得不到你,只能折磨我自己。”
沈佑白不容置啄的握过她的手,“我告诉你这些,目的只是……”
他说,“希望你可怜我。”
徐品羽愣了,随后哭的缩起肩膀。
沈佑白轻轻拉扯了下她的手,“然后抱紧我。”
她便主动身倾向过去,扑进他的胸膛,紧紧搂住他。
沈佑白按着她的背脊贴向自己,靠在她耳边,“希望你对我说,你很想我,能不能请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哪也别去了。”
徐品羽止不住的抽泣,没有办法开口。
他低头埋在她脖颈间,“我会说,好,这个很简单,我答应你。”
要比谁陷得更深,她居然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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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品羽一直没敢跟自己较真,为什麽要等待。
当在套房中,看到那个人时,一下就明白了。
只是背影而已,徐品羽就能断定,是他。
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轮廓,在心里贴满了寻人启事。
因为还是喜欢。
不刻意的喜欢,就像在穿过马路之前,闭上眼睛的瞬间,想起他。
不知何时习惯了商谈好报酬,再付出的规则。
他出现的刹那,仅有的不求回报,便想全都给他。
所以第一时间,她选择了避开。
可惜,徐品羽高估了自己躲藏的技能,也低估了沈佑白对她的在意程度。
比起她不经意的想念,他连呼吸的时候,都是炽烈的渴。
徐品羽出了套房,快步到尽头的清洁间,将手中的垃圾倒进桶里,托盘放在架上。
边走向电梯,边拿起耳机,接到保洁室的电话。
去按电梯下行键时,她隐约听见开门声,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然而,高跟鞋刚敲落在楼梯几下。
「徐品羽。」
後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像裹挟着寒风,僵住了她。
转身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她的心跳却漏了几拍。
比起记忆末端的他,眼前的沈佑白更清瘦。
他定定的站在那,身姿修长。
少年的气息他已经脱得乾净彻底,剩下深不可测的成熟感,她连妄想也不敢触及了。
徐品羽努力扯起嘴角,却让表情更显艰难的说,「好久不见。」
他听到这四个字时,眼神蓦然沉了下去,欲要往前迈步时,身後的电梯门打开了。
清脆的女声介入他们将展开的对话,「佑白?」
她从电梯里走了过来,长腿细腰,暗紫连身裙披着软毛肩,全套的首饰,闪着晃人眼。
江宜珍亲昵的挽上他,「你怎麽在这?」
沈佑白当即冷下神情,毫不客气的抽开胳膊,「江小姐请你……」
「你一定要在外人面前给我脸色看嘛。」江宜珍打断他的话。
她说着,有所指的看向楼梯下,站着愣住的徐品羽。
徐品羽读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回过神来,准备离开。
可是胸口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让她走不稳,抓了下扶手。
「徐品羽,你就这样走了吗。」
他的声音清晰,在冰冷的楼梯间里响过。
江宜珍从开始就没看懂状况,只是觉察到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当沈佑白说出这句话时,她很讶异,一个酒店服务员竟然被他记住了名字。
江宜珍还没感到危机,那个女人先回头走上楼梯,朝沈佑白而来。
接着,江宜珍眼睁睁看她扬起手。
扇了沈佑白一巴掌。
侧脸浮现出红痕,他偏着头,也恍惚了一瞬。
江宜珍张了张口,「你!」
在她马上要发作的关头,却被沈佑白看也不看的抬手推挡。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品羽,问她,「平白挨你的耳光,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徐品羽眼眶红了一圈,瞪着他说,「我把宝贵的时间浪费来等你,只打你一个耳光两清,你才应该感谢我。」
沈佑白想了半秒,「是。」
而徐品羽的重点,却在他承认了两清这个字眼。
两清,等於两不相欠,等於从此成为陌路人。
徐品羽不敢眨眼,害怕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要分手的话,起码该明明白白的讲清楚,这样多耽误人你知道吗!」
沈佑白皱起眉间,「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分手。」
她一激动,便指着江宜珍,问他,「那她算什麽。」
「她什麽都不算。」沈佑白回答的很快,并且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他说着,「跟我走。」
「不要!」她使劲甩开沈佑白的手,惯性的後退了半步。
沈佑白目光夹带威胁,紧盯着她,「你现在是酒店的员工,就必须听我的。」
徐品羽扬起下巴,「那正好,我不干了。」
她又从口袋掏出张卡片,愤然甩在沈佑白身上,颇受委屈的喊,「反正你们酒店里都是些整天想着潜规则的老色鬼!」
沈佑白的目光顺着那东西掉落在地,是一张房卡。
他抬眼,声色一低,「过来,跟我走。」
被再次抓住手腕,她还想挣开时,沈佑白神情已经沉到可怕,「别让我说第三遍。」
徐品羽怔了怔,没来得及反应,就几乎是被拽回了他的套房。
沈佑白将她拉进来,往墙上一推。
气息急促,激烈而深的吻,让徐品羽连挣扎都忘记了。
有多久没有尝过他口腔的味道,包括身上淡淡烟味,都在侵袭着她的嗅觉。
沈佑白的手掌托着她後脑,手臂禁锁她的腰。
呼吸的灼热刺激她的毛孔,全身都发软。
等随着深吻的力度越来越缠绵,辗转吮吸间,她才找回了些意识,感知到目光的注视。
她睁眼见到隔了几步远,完全成呆愣状的元晴。
徐品羽忙不迭推着身前的人,发出些呜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到她背後,依然和她的嘴在纠缠。
徐品羽撇过头,躲开他的吻,着急的说,「有人有人!」
沈佑白放过她的唇,转身面对着元晴,打开套房的门。
一个眼神,示意她立刻出去。
元晴是条件反射的奔出房外,跟着砰的一声,关门带起的风,扫过她的脸庞。
她站在原地,看见了同样错愕的江宜珍。
元晴抿了抿嘴,马上端出职业态度,「很抱歉江小姐,沈总现在正忙,不方便见您。」
在元晴出去的同时,徐品羽也想藉此逃离这里,却慢他一步。
沈佑白重重地将门甩上,拦腰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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