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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完整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桔子树
咬唇呻吟,陆臻急促地呼吸着,手指深深地插入流沙中。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喘息似地呢喃,叫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儿,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就着结合的姿态翻过身,夏明朗又一次覆上陆臻的身体,吮吸着柔润濡湿的下唇。陆臻的呼吸被搅得更乱,黑暗中无力地低喘,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叫,倒灌进去的雨水让他不停的咳嗽,肌肉不自觉收缩震颤,给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带来更深刻的刺激。
陆臻偏过头躲雨,攀住夏明朗的肩膀大喊,你他妈慢一点……我操,呃!
后腰被托住抬起,夏明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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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完整版) 麒麟正传(完整版)_分节阅读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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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撞进他,陆臻顿时失语,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他只觉得被人极其深入地抱紧,滚烫的液体将他从身体内部灼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臻模糊醒来时,感觉全身骨架都要散了,脑海里充斥着让人崩溃的画面,他只记得自己最后失控地叫骂诅咒呻吟求饶,非常丢脸……好在当时暴雨倾盆,夏明朗应该也听不见他喊什么。
这个别扭小气输不起的无耻混蛋!!
雨已经停了,热带的暴雨总是如它们忽然而来那样忽然而去,广阔的天幕上星光灿烂,繁盛的星辰像洗过那样明亮。
陆臻动了动身子,睁大眼睛打量周遭的环境,勒在腰上的手臂忽然一紧,温热的胸膛又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醒了?唔?”夏明朗轻柔地轻舔着陆臻的耳廓。
一向敏感过头的圆耳朵不安地动了动,刷得一下红透。
“哎,喂!”陆臻生怕他再来一次,马上提声叫嚷:“别过分啊!你倒是爽了,疼死我了,妈的!”
耳后的呼吸骤然加重,害得陆臻的心跳都跟着紧了一拍,可是一直勒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却松开了,宽厚的手掌按上腰侧,温柔的搓弄着,力道恰到好处,陆臻舒服地放松了肌肉。
“很难受?”夏明朗弯下腰去亲吻陆臻后腰处那条漂亮的凹线。
“嗯~”陆臻发出不满地嘟哝,鼻音软糯。
基本上,除了最初时无法用主观意愿弥补的硬性技术障碍,夏明朗在摸到门径后还从来没有哪次做得如此失败。陆臻试着动了动腿,麻麻的刺痛令他呲牙。陆臻愤恨不平地回过头瞪圆了眼睛:无耻的小男人,唔唔……男人的劣根性,在其它领域被超越就想用身体上的征服来证明自己……啊啊啊,可为什么我还是喜欢他?
夏明朗下意识地抬头,视线碰在一起,他马上紧张地舔了舔下唇,不安地咬住,眼神内疚而心疼。陆臻瞬间心软,得,算了,反正这劣根性我们都有……
“见鬼了,你他妈是不是跟我干的时候感觉自己特有力啊?”陆臻气呼呼地挑眉,有些无奈却又不想承认的离奇得意。
“不,”夏明朗慢慢摇头,嘶声道:“我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陆臻怔住,心跳一滞,胸口滚过灼热的血,烫得生疼。
“我……”夏明朗张口结舌,像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急得眼眶泛红。陆臻抬手抚摸夏明朗的脸侧,愤愤不平的眼神融化开,变得温暖柔软,。
夏明朗叹息一声,侧脸亲吻陆臻的掌心:“我知道没道理,可我真的控制不了,特别想……我就想抓住你,好像这样,就会觉得……还活着。还活着,特别好,很真实……”
抱住你才像活着。
看着你的眼睛,听到你的声音,抚摸你的皮肤,亲吻你的双唇,握住你骄傲挺立血脉贲张的地方,在你炽热的身体里得到高*潮,最原始的欲望,最真切的快感,一切那么好……与你做 爱是活着最快乐的事,只有活着才会那么好。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夏明朗覆上陆臻的身体,温柔地抱住他。
“没,没事!”陆臻用力摇头,把脸埋在夏明朗颈窝里。
夏明朗收紧手臂,把陆臻按进怀里,用一种温柔而严酷的力道,温柔是因为怜爱,严酷代表不容挣脱。
“我以前,是不怕死的。”夏明朗低声说,音色发沉,有种恍惚的沙哑。
“我不是说,我特别想去送死,我就是,也不是那么害怕……我觉得也就那样吧。只要死得值,我……老子可以,可以,没问题!现在我怕了,怕留下你一个人,怕死了就没有你。我觉得现在特别好,有你在什么都好,我特别想跟你长命百岁。”
“我知道,知道了。”陆臻喃喃说,他捧住夏明朗的脸,重重吻住他。
我们会长命百岁的,如果不行,我们就一起做两个短命鬼。
夜空无尽,漫天的繁星从远古洪荒而来,向亿万年之后而去。
什么是永恒?这世上当然有永恒的存在,可是那与你我无关。
陆臻抱住夏明朗,感觉心里无比地踏实,人生百年,飘忽一夏。一眨眼,沧海桑田,求什么?尽兴而已!
好像忽然间顿悟,不过是一个闪念之间的一点清明,陆臻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看不透,郁结于心的存在,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此轻松畅快,就像在深渊中潜水,危险而自由,非常尽兴!
人生得此相伴,夫复何求?
已经有这个人在身边,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多想了。
二十五、
十五、
晨辉初显,夏明朗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臻还在熟睡,侧卧着蜷曲了身体,左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睡相单纯无辜。昨夜的暴雨将所有激情淫*靡的痕迹洗得一干二净,海风带着微凉的湿意,清爽迷人。
有些人得天独厚,气质干净纯粹,即使赤*身裸*体也不会让人感觉半点猥亵。夏明朗近乎着迷地看着金黄色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涂满陆臻裸*露的身体,强烈的光影勾勒出更鲜明的轮廓,线条跌宕利落。陆臻的腿形非常漂亮,他的腓骨与胫骨几乎是平行的,与股骨在一条直线上,修长笔直,夏明朗从没在别的任何人身上看到过这样子。记得郑楷说这小子站起来就像一把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得见,夏明朗暗想,那是一般人站不到他那么直。
时光流过,夏明朗仍然记得那个午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空旷深邃的礼堂里暗潮涌动,燎烈的阳光窗外直射进来,在暗色的地板上框出一个个明亮的光斑。
他就那样走进来,像一阵清风,带青葱浓郁的朝气,站到光明与阴暗界线上,眉目疏朗,目光明亮。
一见面就喜欢,是真的。
第一个对眼就合心意,彻底的。
还记得他笑着说不合格当然要被踢回来,那也什么可丢人的
那么纯粹、坦然、不焦虑、不浮躁,可仍然昂扬着斗志,有对未来不加掩饰的强烈期待,那正是他想要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相信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战友,却没料到居然可以一起走得那么远。
夏明朗记那时候的陆臻要比现在白很多,脸上还有残留的婴儿肥,生气的时候整个腮帮子都鼓鼓的,像一只水晶剔透的包子。
仍然记得那个一脸认真地说筑梦踏实的陆战少校。
仍然记得那个紧紧拥抱他,说我的手上也有血的亲密战友。
永远记得那个温柔地笑着说……我是那么爱你的英俊青年。
那时的陆臻简直是无敌的,那么洒脱,血气方刚,正直无畏。仿佛心有明镜,通透到底,因为理解,所以无所畏惧。
可是这两年他心思渐重,瞻前顾后,谨小慎微。夏明朗偶尔也会内疚,或者当时还是应该拒绝的,只为了一己私欲,居然把那样的一个人拖入如此艰难的爱恋中,他会毁了他……可是,他已无法放手。
然而,昨天晚上,那个在暴风骤雨中义无反顾地抱住他,只问他想不想的陆臻令他猛然醒悟。原来,他的陆臻从来没有改变过,仍然那么骄傲,那样豪迈,从不抱怨也从无妥协,即使是面对生与死,也一样的洒脱。
“我只问你想不想。”
似乎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他只问他想不想。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抱紧你。
只要你想,我也可以离开你。
只要你想,连未来都能全给你,你去结婚去妥协没有关系……
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一起潜下去。
……
他从来不说自己,他从不说:为了我,请你放弃。
曾经,他在冰天雪地中伤心流泪,他说你要相信我,我会变得更厉害,直到满足你所有想往。
夏明朗闭了闭眼,汹涌起伏的心潮中浮起一张脸,那样平静的眼眸,那么执拗的,纯净的向他微笑着。
眼中千帆过尽,不染片尘,他的陆臻。
夏明朗一直知道自己需要某种东西,像植物需要阳光、空气和水那样永不满足地需要着。信赖、支持、感情……这些饱含着力量的东西会让他的心灵变得充实,从此脚踏实地不再焦虑。
于是安定,于是平静,于是可以坚韧无畏,满怀信心的奔跑,像奔流江水,像掠飞长空的鹰。
他需要那种追风逐日的豪迈激情,他需要,那是他灵魂的燃料。
夏明朗感觉眼眶发热,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焰烧灼着,干涩疼痛。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真正懂得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得到了怎样的包容。
三年前,陆臻对他说“筑梦踏实”,他说:“我们的理想永远在前方,而同时,做好脚下的事。”
在那之后,夏明朗再没有见到一个人将那四个字执行得那么彻底,那样勇敢无畏的争取,如此小心谨慎的维护,他的心很大,可脚步总是很稳。这就是他的爱人,那个劳碌命的可爱小鬼,唯一深爱的男人,永远都没法后悔爱上的人
我得对你更好点儿。
夏明朗对自己说,我一定得对你再好点儿。
陆臻觉得自己是被看醒的,用他的话来说,在温柔的朝阳中他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有两道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他全身不自在,于是……他不得不醒了。头还有点晕,浑身都不舒服,喉咙干渴,陆臻睁开眼睛,看到夏明朗专注的眼神,他错愕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脸上一红,骂骂咧咧地曲起一条腿。
是的,虽然昨夜激情四射,可是毕竟主要爽得还是夏明朗,再说了年轻人气血两旺,陆臻身上代表雄性血气的那一部分仍然尽职尽责的进行着早上的例行功课。
然而陆臻在欲盖弥彰的瞬间就后悔了,因为这行为实在太他妈黄花大闺女了,陆臻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要不然就是昨天晚上让夏明朗给吓着了,以至于产生了短时期的心理阴影。他小心翼翼地瞧了夏明朗一眼,心中又是懊恼又是郁闷,正在思考怎样把这种傻冒儿行为不露痕迹地遮盖过去,夏明朗忽然暴笑出声。
“你!!”陆臻恼羞成怒,骤然一脚踹出,把夏明朗压到地上,顺势踩住他的肩膀。
“早上好!”夏明朗毫不反抗,然而音质低哑而华丽,神秘诱人。
“好!”陆臻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下去:“我也想要了,给我吧。”
夏明朗做迟疑状,诚恳地看着他:“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能游回去开船。”
陆臻脸上一僵,含恨吐血,眼神怨怼,夏明朗拉住他,轻挑地舔了舔他的指尖,笑:“我帮你啊!”
陆臻有时候怀疑夏明朗可能比他更了解自己这身体,需要怎样的力度,如何抚摸,怎样挑逗……花样百出,极尽温柔。满是浓情的吻从胸口滚落,吻遍全身,连每一个脚趾都吻过……陆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湿透了眼眸。
对嘛,就是应该这样!陆臻扬起头,一手插*进夏明朗的发根处攥紧。
“嗯,要温柔,不要暴力!”他故作严肃地看着夏明朗,眉角轻挑地扬起。
“是啊,以后对我温柔点儿。”夏明朗失笑,他威胁性地舔过牙尖,在陆臻大腿内侧留下一个牙印。
“我哪有……有对你……”陆臻瞪圆了眼睛。
“我上次发烧也不知道因为谁。”夏明朗异常无辜地看着他。
陆臻眨巴眨巴眼睛,仰头倒下:“把爷伺候舒服了,既往不咎。”
夏明朗略一挑眉,在陆臻下*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陆臻发出短促地轻呼,舌头被缠住深吮,染满情*欲的呼吸声瞬间充斥了这方寸之地。夏明朗亲一亲陆臻的鼻尖,舔着他的耳垂问:“舒服吗?”
陆臻沉重喘息,捏住他的下巴把距离再度拉近。
人说饱暖思淫*欲,陆臻没想到在如此饥寒交迫之际,还是一样可以欲起来,而且兴致相当不低。两个人在沙滩上赤*裸的纠缠着亲吻,胸口的皮肤相互摩擦的感觉简直棒极了。粗糙的手掌在彼此身上游走,恰到好处地搓揉,然后,各自惊喘着在对方的唇舌与掌心释放激情。
很爽,非常舒服,淋漓尽致的快*感,唯有与你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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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完整版) 麒麟正传(完整版)_分节阅读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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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天之涯,海之角,无人打扰,你与我裁一角天地,且去偷欢。
二十六、
尽兴欢愉过的身体有种不可思议的满足感,心无旁骛,只想微笑。夏明朗懒洋洋地趴在沙滩上,看着陆臻蹲在礁石边清洗。老天这次很赏脸,对他们很亲厚,一场大雨在大大小小的石凹里留下不少淡水,也幸好如此,否则别说洗澡了,在这样耗费精力的连番激战过后,他跟陆臻大概都得脱水。
天已经彻底的亮了,阳光穿透云霄射到海面上,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陆臻身上的各种淤痕清晰得有些触目惊心,夏明朗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低下头,红了老脸。
的确是太过分了一些,他估摸着陆臻这次怎么也得穿上一礼拜的短袖t恤。好在一开始他们在岸礁上撞出的淤青擦伤也不老少,好在他还没有疯到抱着脖子狂吸的地步,于是鱼目混珠,或者……也是可以唬一唬人的。
他应该庆幸自己下手太狠,把爱痕搞得像伤痕吗?
夏明朗很纠结,内心无比羞愧。
有些事情事后很说不清,之前也有几次他也很想要,可是总能忍住,强压下去虽然有点儿闹心,可也没什么长期心理阴影,过去就算了。可是昨天……他不想说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什么的,其实不是,昨天是真的想崩溃。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层保鲜膜,看到什么都是模糊的,摸到什么都是钝的。
只有陆臻,触碰他的感觉就像是被电流击中,将周身冲突不去的那道无形的透明的墙打得粉碎。
那个时刻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出这种鲜活的感觉,只想把他揉碎在怀里,亲吻他,撕咬他,深深的进入他然后抱紧,否则心慌得几乎不相信已经平安无事。
真狠,这小子太他妈的狠了。再让他猜一万次,夏明朗都猜不到他会这么干,他以为陆臻会发火会揍他,会拦着他以后再也不让他下水,可是他真没预料到他会这样。
夏明朗甚至怀疑陆臻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否明白他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这样抱着他,然后推开他,在漆黑的海水里。
夏明朗仍然记得当时那种慌乱,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觉得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如果连陆臻都会推开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更好,他绝不能活着看到这一切。
然而,心底有更强大的声音摄住了他:这不可能!
是的,绝不可能!
他想起陆臻紧紧地抱着他,然后对他说: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松开手就有能力拽回我,绝对相信!
那一刻,夏明朗在进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豪赌,虽然赢面近乎100%,可是仍有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惊惶。
呲……陆臻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这迅速地吸引了夏明朗的注意力。陆臻已经绕到岩石的另一边,从这个角度,夏明朗只能看到他的正面。
陆臻跪下一边膝盖直起腰,紧咬的下唇饱含着隐忍痛楚的意味,他闭上眼睛,轻轻吸气,慢慢的汗湿了额发。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弄了很久都没搞定,对此事很不熟练。毕竟正常情况下其实不会射进去,当然,正常情况下更不会搞成这样。
夏明朗没有动,这要是搁往常他早就冲过去了,握住那漂亮的肩膀往怀里一带,亲吻着他的脖子与耳朵好让他放松,虽然这事儿他不常干,但是他非常擅长。可是现在他忍住了,他想起陆臻其实不太乐意他插手这档子事,毕竟人各有志,陆臻在某些问题上有着古怪的洁癖,尽管,他以前一直都觉得那只是小孩子的一点羞涩的小别扭。
陆臻终于脱力似的放松了身体,双手撑在礁石上低低喘息,不一会儿,好像忽然得到感应,眉峰一挑,视线与夏明朗撞在一起。他故意沉下脸,亮出一边尖牙,握紧拳头,拇指慢慢地拉过自己的脖子。夏明朗做惊慌失措状,陆臻绷不住大笑,用力拍打水面泼向夏明朗。
水花四溅,夏明朗没有躲,只是呆呆地看着陆臻明亮的笑脸,温柔而欢喜。
陆臻有很多种面目,羞涩的、斯文的、克制的、桀骜的……虽然夏明朗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喜欢,只要是陆臻他都喜欢,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最喜欢看的是陆臻昂扬肆意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晃晃的刺痛他的双眼!他就喜欢他那股子自由飞翔的劲头,像新生的竹子,呼啦啦地向上长,那么有朝气有活力。
所以只要一看见他皱眉头心里就急的不得了,陆臻要是不跟他搅在一起,哪用得着这么呕心沥血地费心。总是内疚,恨不得帮他把一切烦恼都扫荡干净;恨不得手把着手,带着他一起走;恨不得对他说,你啥都别想,就像原来那么笑着给我看就成,别的都交给我……
可是,那小子不听他的。是啊,怎么可能,一个会那样笑着的男人,他永远都得靠自己站稳了,才能笑得欢畅。
夏明朗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东西变化了,但是他很高兴他家那个开着全无敌的陆臻又回来了,这些年凝在他眉间的阴影像云烟飞去,他再一次笑得三年前他们初初见面时那样明亮而纯粹。
“想什么呐??”陆臻走过来趴到他身边。
夏明朗笑着低头,手掌按到陆臻腰上:“我饿了!”他说。
“什……什么?”陆臻面做土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是说,我饿了!”夏明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捶地大笑。
“我操!”陆臻不忿地揉着耳朵,从潜水包里翻出两块压缩饼干砸过去。
方才,陆臻从乱石堆里把那两套潜水服扒拉出来的时候表情得瑟之极:瞧瞧,小爷我什么素质?都欲火焚身的关头了,还记得收拾衣服。要不然,等您老人家回过神来,早他妈冲到越南去了。咱俩就等着让柳三变捉奸捉双吧!
夏明朗笑着揶揄他,您这是双核cpu,双通道的……
陆臻无言。
夏明朗就着一点雨水啃压缩饼干,一只手落到陆臻身上就不想离开,贴着腰线轻轻抚弄,指头又悄悄地探进了军用裤衩的边沿。
“别,别碰那里。”陆臻眉头皱了一下,轻轻抽气。
“要紧吗?”夏明朗贴上去蹭了蹭陆臻的肩膀。
“问题不大。”陆臻做感激涕零状:“真的,平良心讲您还是做了点润滑的,不过,对了……”陆臻歪起脑袋:“你后来去弄了点什么啊?”
夏明朗脸色一变,视线飘移了三秒钟之后,果断地说:“我不告诉你。”
“啊?”陆臻警惕起来。
“反正没毒。”
“到底什么玩意儿?”陆臻虎视眈眈。
“那你告诉我,那个我要70岁才能知道的那什么是什么。”夏明朗义正词严的。
“呃!”陆臻的脸绿了。
“要不然,我也到你70岁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夏明朗笑了。
陆臻无比郁卒地抱住头,他深深地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夏明朗亲一亲他的鼻尖说:“宝贝儿,你看这样多好?我们就都有了一个要瞒到七十岁的秘密。”
“好个屁好。”陆臻异常沮丧,为什么总让这混蛋压一头。
“很好的,至少我们又多了一个要好到七十岁的理由。”夏明朗微微一笑,千般深情蜜意,万分道貌岸然,陆臻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荡了一荡。
夏明朗抓住那他一瞬间的心软,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哎,说起来,你胆子也够大的啊,你昨天怎么想起来的,敢把我拖出来。”
“哦,这个,我必须得快,主要是为了能及时覆盖你之前的……记忆……”陆臻严肃起来。
“哦?”夏明朗茫然。
“这个在心理学上叫……怎么跟你解释呢!”陆臻搜肠索肚:“这么跟你说吧。我妈很怕毛毛虫,她看到它们会尖叫逃走,所以我小时候也很怕线虫类的东西。后来我妈觉得不行,她一直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东西困扰也就算了,她觉得我一个男孩子不能这样,所以有一天,她用手在我面前把这些东西拿起来玩。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于是我之前觉得它们很可怕的记忆就被覆盖掉,我开始建立新的记忆说这些虫子是可以用手抓的,不可怕,后来当我再遇到线虫子……反复强化这种印象,慢慢的,我就不怕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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