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正传(完整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桔子树
他能够从酱仔的背影中看出那种孤独与苍凉,那是他与他共同的。无论怎样繁华的人生,如何强悍的灵魂都无法掩饰的那种潜行于主流之下的另类的诉求。那是在暗夜中深藏于心的渴望,却在日复一日孤单地观望中被侵蚀成空洞,渴望理解,渴望抚慰,难以平静。
在最初的瞬间,陆臻觉得欣喜,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同类的感觉,可是转瞬间那种欣喜变成了不安……他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有人说gay是有气场的,圈内人可以彼此识别,但陆臻知道那他妈根本就是扯蛋,气场要我乐意展示你才能摸得到。人们连性冷淡和性虐狂都不能从外表判断出来,更何况是简单的性向之差。
陆臻几乎有些惊恐地想,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人准确地试探过来,把握十足。然而同时,陆臻几乎是有些羞愧的,他在想我怎么了?我可以相信所有人,却不能相信一个同类。千头万绪的想法,好的坏的正面反面,把陆臻搞得心事重重。
十二、
下午,夏明朗与‘祁连山’号的船长周剑平在甲板上开见面会,老周是那种非常典型的中国式老海军,脸板得像棺材板一样,神情严肃,目光坚定。陆臻听他喊了几句口号,思维漂移又开始琢磨起酱仔的事儿。等到他再度回神,说话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拨儿。
‘祁连山’号虽然级别高,可这样的远洋航行也是第一次,与特种部队合作也是第一次。初次合作总是谨慎,周剑平特别派了一位文书全权负责配合夏明朗的工作,首先领着去分配住舱。
夏明朗也发现陆臻今天走神走得厉害,下舱时缓了一下凑过去正想问,却发现陆臻抢先一步越过他下了舷梯,夏明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结果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陆臻的下一个选择就结结实实地把他给镇了。
‘祁连山’号的住舱条件要比‘武汉’号好得多,基本都是六人间,床铺固定在三面墙上,各有两层,白天可以把床架收起来,活动空间就会大很多。本来文书的建议是三位校官住一间,其他人按六人间住。夏明朗正想找理由说明为什么陈默应该跟他的狙击手兄弟们住一起。陆臻却平静地开口说:“不用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远洋,条件艰难就别搞特殊化了,官兵都一个待遇,直接按部门分散住比较好一点。”
此言一出,夏明朗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徐知着下意识地看了看天,酱仔原本领着人往深处走,猛然站定了回过头去,直愣愣地看着他。
陆臻躲开所有诧异的目光,把冯启泰还有另一位老信息员郝小顺拉过来挡在身前:“这是我们组的,刚好,狙击组再补充三个过来,就是一间了。”
徐知着挠了挠脑袋站到陆臻身边去。
文书呵呵笑着说:“行行,没问题,这个你们自己安排。”他清点好人数,把钥匙交给夏明朗,领着水鬼们往走廊深处去。夏明朗强压着火气分配好房间,拍了拍陆臻的后背,示意他跟自己走。
陆臻知道夏明朗得发飚,所以走到僻静处抢先开口:“姜清可能看出来我是gay了。”
夏明朗把烟拿到手里正要抽,张大嘴愣了半天,他扯起嘴角笑着说:“需要我帮你灭口吗?”
陆臻忍不住也笑了,总是这样,天塌的大事放到夏明朗跟前好像也都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再细想想又能怎么样呢?知道就知道了呗,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杀人灭口。
陆臻指了指夏明朗手上的烟:“收起来吧,甲板上不让抽烟,影响不好。”
“是啊。”夏明朗叹气,他把香烟在唇上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能是我们最近太放肆了,自己不觉得,反正……现在这么多人挤在一个船上,避避嫌也是应该的。”
夏明朗用一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陆臻的下三路看,夸张地掰着手指算日子,陆臻又好气,又想笑,到头来没忍住,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夏明朗也没躲,拍拍屁股骂道:“妈的,残害领导。”
陆臻却因为这个超常的举动转头观察了一下四方。
夏明朗招了招手说:“你他妈过来!傻不拉叽的,就你现在这德行,明天全船都得觉着你有问题。”
陆臻苦下脸,其实道理谁都知道,可事到临头,却不是人人都有夏明朗这么厚的脸皮,如此精深的心理承受力。
夏明朗叹了口气:“得你先滚吧,这表情,就跟我要弓虽.女干你一样。”
陆臻垂头丧气地走了,内心哀嚎不已。
就这样,因为一个不自然的起点,让卷入其中的所有人都开始变得不自然。开船的第一周是近海适应期,各式各样的演练不断,麒麟与水鬼们需要无缝配合,而姜清是水鬼们的头儿,陆臻想躲都躲不及,几乎成天泡在一起,时时刻刻与酱仔面对面。偏偏那小子一见他就失措,欲言又止心慌不安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陆臻从期期艾艾到仰天长叹,得……日子还得过,关系还得处,对方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真不明白那小子主动跑上门来出柜,回头甩他这么一脸子,这他妈到底神马意思。刚好,那天‘祁连山’号上的一个直升机驾驶员过来沟通明天的配合演练,陆臻倍儿夸张地看着他的名牌说:“哎呀,刚刚注意到,你叫张夜啊!”
他声音响,整个特种作战舱室里的人都抬起了头。
“是啊,怎么了?”张夜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以前小学一个同学叫金昌。”陆臻笑眯眯的。
张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问道:“男的女的,给兄弟介绍一下。”
“男的。”陆臻镇定地说。
“哦,那没关系,咱没有金昌,咱有祁连山。”张夜装腔作势地打开手臂,却听到陆臻问道:“你知道张掖的反义词是什么吗?”
“张夜的反义词?……李白?”
“不,”陆臻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断臂!”
酱仔正在喝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夏明朗一路狐疑到此,终于听出味儿来了。
“怎么可能?”张夜嚷嚷起来。
“因为‘张中华之掖、断匈奴之臂’,张掖郡得名于此。”陆臻得意洋洋地。
张夜无言以对,嘴角抽搐了半天,陆臻拍他的肩膀笑道:“所以啊,兄弟,找个男人也不错的,别枉担了这虚名。”
可怜的小伙这才知道被耍了,抱拳讨饶,落荒而逃。
陆臻转过身,发现酱仔正出神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又把头低下去。陆臻翻了翻时间表说:“哎呀,刚好巡个岗,谁出个义务役,陪我出去聊个天?”
在船上生活各式各样的值更多如牛毛,特种作战分队负责整个舰船的防务工作,前后甲板上上下下分片值勤。虽然谁都不相信在近海能发生点儿什么,可是应该值的更还是要值,应该巡的岗还是得巡。陆臻这一句话说出去,陈默没抬头,夏明朗不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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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仔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压力抬头看过来,陆臻勾勾手指说:“得勒,就你了,陪爷走一圈去。”
巡岗其实就是抽检船上的值更情况,前后上下看一圈,看有没有脱岗乱跑不到位的。陆臻一路查到后甲板,仿佛不经意的问道:“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其实这话问了也白问,海上没有手机信号,卫星电话一周才能打一次,酱仔这会儿等于是与世隔绝,啥消息都不会有。
果然,酱仔闷闷地说:“不知道,应该已经送回国了吧。”
陆臻一边走,东拉西扯的慢慢把话题深入进去,当年怎么出柜的怎么闹翻的怎么送出国的……等等等等。陆臻第一次发现那个平素看起来有点木讷的黑小子心里藏了那么多话,好像竹筒倒豆子那样哗啦啦地倒出来,信息量很大,却并不繁琐,带军人式的简洁,眉峰皱得很紧,有种悲凉的愤怒。
“他……”陆臻试探地,“有没有男朋友?”
酱仔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有过,后来分了。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在一起会吵,分了反而好。”
那就是了。陆臻在心里叹息,大约这就是真相了。陆臻一直以为酱仔会问点什么,可是到头来他一句都没问,甚至细想起来,他也没有一个字牵涉到他自己。
不承认不否认,不问不说……似乎在生活中所有的同志都不约而同地遵循着这样的原则,仿佛心照不宣的默契。陆臻终于确定这只是一次意外,某个不堪重负的男人一次走投无路地倾述,而他却如临大敌,紧张得把自己和夏明朗的生活节奏都打乱。
是否必要?
做贼心虚?不大气、不理智、不聪明?
不……这只是他们天生的弱势,有如原罪。
陆臻不无自嘲地看向远方,天大地大,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偏生没有你光明正大的容身之所,又能怎么办?不过是承受而已。
十三、
为期一周的磨合期过去的无惊无险,‘祁连山’号与‘武汉’号调头南下,经马六甲海峡,穿越印度洋直奔亚丁湾而去。护航毕竟是全新科目,如何与直升机配合,如何与舰载武器配合,怎样模拟上舰护航……等这一系列的科目都得在路上这十几天里磨合完毕,战士们刚上船也新鲜得很,每天都有事儿干,倒也不觉得无聊。
‘祁连山’号是超规格舰,在海军舰队中的地位仅次于目前还在纸面上的航母。所以无论是舰长还是政委都配得是悍将,业务出众,思想过硬。
周剑平是上世纪风格的老海军,资历精深,据说新中国海军的登陆舰体系从最旧最破的到最新最潮的,就没有他老人家没呆过的。这次出海时直接担任舰队总指挥,用张夜的话来说,那就是典型的军阀,见红旗就扛,见第一就争,面狠心黑,争强好胜,徇私护短。而政委马汉,天生起了个得上船的名字,遇到大事儿就兴奋,文书捧着厚厚的一刀文件说这全是政委做的护航途中的政工预案。夏明朗听得后背寒毛倒立,tnnd,抢劫有预案,触礁了得有预案,政工都他妈的有预案??
于是,才一个多礼拜,夏明朗就尝到了苦头。周剑平要求严格就不说什么了,大船保养得一丝不苟,老头子平素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好四下转悠,从最底层的电机房转到最高处的瞭望台。船长室里一张巨大的白板,那是各部门的评比表,天天查月月检,条分缕析的,连内务都有人考勤。陆臻敢怒不敢言,每天被迫把自己的稿纸收拾得整整齐齐。
但训练生活再严格那毕竟是身体上的小小操劳,到周末马汉大人一上场,那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心灵折磨。每周两次,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不光马汉政委亲自讲,各部门长也都要上台讲。夏明朗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小到副班长,大到参谋长,做报告时永远都那么几句话,前年的讲稿翻翻新后年还能用。上面激情澎湃,下面睡意沉沉,难道说上台的诸位都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当年坐在台下时,是个神马心情。
夏明朗还在腹诽,马汉政委一阵亲切而热烈的掌声把他迎上了台。夏明朗头晕目眩面如死灰,他看看头顶朗朗白日,看看脚下黑央的人头,虽然大家都卷着短袖,清爽的海洋迷彩看着好像很清爽,但是那脑门子的汗在无声地述说着:放过我们吧!
夏明朗舔了舔嘴唇看着马汉,马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最后说给大家说点什么鼓鼓劲。
夏明朗提声吼道:“大家说政委说得好不好啊!”
众人还在发怔,陆臻带头鼓掌说:“好啊!!”
“大家支不支持!!”
“支持!!”
夏明朗转身握紧马汉的手说:“您讲得太好了,我真没什么可说了的了,你看小伙子们多精神,散会吧!”
一时间,台上台下都绷着,跑到住舱里笑倒了一片。
于是当天晚上,夏明朗被马汉政委突击教育。因为夏明朗自称在麒麟他是军政一肩扛,于是马政委在欣赏的同时,也对他做出了更多的期待,夏明朗欲哭无泪:早知道应该说陈默是麒麟二队的政委!因为马汉也是上过南疆老山的资深人物,算起来严正跟他都有些同袍之谊,在他手下打过几天转儿,所以借夏明朗天大个胆子都不敢对长辈不敬。
就这么着,夏明朗白天闹心,晚上还没得泄火,别提多伤悲了,晚上睡觉时做梦都在吼:柳三变我操你祖宗。把方进吓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回事儿啊,这闹得,刚刚和小臻子分居了,就要操柳三的祖宗,难道是柳小三真的当小三儿了??
夏明朗悲愤填膺,无言以对。好在训练还紧,跟陆臻合作那个导弹狙击方案也开展的有滋有味的,要不然,他得跳海去不可。
可是烦归烦,形式化归形式化,但船队过国境线时马汉操办的那一场告别仪式还是结结实实的给了大家震动。在船上生活有船上的规矩,舰船离港与离开国境线时要挂满旗示意。之前离港时操办过一次,可是那会儿大家都在跟镜头和防暴服死磕,也没顾上细看。
而这一次周剑平特意在晚上下锚停了半宿,第二天早上八点五颜六色的信号旗从舰艏通过桅杆悬挂到舰艉,全舰官兵正对着国旗与军旗敬礼。太阳在东方,祖国在北方,而他们将西行。
周剑平穿着笔挺的常服站在高处,一贯有些平直的声音陡然深厚:“我们离开了吗?小伙子们,说,我们离开祖国了吗?”
夏明朗听到身边地动山摇的在喊:“没有!”
周剑平的神情极度严肃,眼中有异样的光彩,他一字一顿地喊道:“在我们脚下,永远是中国!!!”
“时刻准备!保卫海疆!”
如雷的吼声直入云霄,笛声长鸣之后,舰船越过了九段线,固定的国土被留在了身后,而流动的国土开始远洋的跋涉。
夏明朗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他忽悠别人,决没有别人忽悠他的份儿,要论浮夸,他是天字第一,漂亮话没有谁能说得比他更好听,更入情入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被这种程式化的东西所打动的。可是现在,此时此刻,他看到身边水手们激动涨红的脸,感觉到一种让血液激荡的振动,那种振动暗合了他心底的节拍,让他不可抑制地兴奋着。
或者,只要是军人,在他心底总有一些说不明白的激昂的成分,那种身而为军人的自豪感,那种与一块土地紧紧捆绑在一起的责任感,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被触动,即使是再油滑的老兵,也挡不住在那一刻热泪盈眶。
在那种时候,就连马汉政委的老生常谈都显得那么动人。
过了九段线,舰队正式进入公海,天也就更热了。
每天早上,清爽的晨曦从舰艉弥漫开来,热带的海洋,瑰丽的天……一切如有天堂,然后转眼间天堂就直坠入地狱,火辣辣的阳光像岩浆那样泼下来,甲板上烫得吓人,穿着军靴踩上去,脚下会有融化的错觉,发出橡胶烧灼的臭哄哄的气味。
在如此酷列的阳光下,战士们穿着严严实实的作训服与防弹衣进行反劫持训练,汗水像瀑布一样从身体里蒸腾出来,浸透衣裳,留下一片片白花花的汗渍。等到休息时脱下鞋,直接会有流动的汗水倒出来,非常夸张,简直像放电影一样,马政委指挥文书给大家拍照留念。
可是这样苦,大家却也没有太多抱怨,异国他乡的海洋给人一种孤绝的豪迈之气,好像真的那就是那样,我脚下就是中国,我站起来就是长城,身为军人的自豪感在这种天地两叶孤舟的情况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舰队星夜兼程,在规定时间内与目前护航在亚丁湾的前一支护航编队顺利会师,浩浩荡荡的五艘大船列队傲然前行,那个威风气派,震得来往的中国商船纷纷鸣笛示意。
他乡遇故知那绝对是兴奋的,那几天连周船长的棺材脸上都露着一点笑。会师的当天搞大聚餐,菜不好酒来凑,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喝完酒排起队来给家里打卫星电话,每个人五分钟,有些人醉后感情太丰富,哗的一下就哭了,把电话那一头吓得心里直忽悠。乡愁这玩意儿是个急性传染病,一个人哭了,个个心酸,一点一大片,星火燎原。
这一路上猛赶时倒是真不觉得,还总盼着啥时候就能到,真到了,反而没什么可惦记了,放眼望去四海茫茫,这才发现原来真的已经离家万里了。船上大半都是20多岁的青年人,一转眼哭了一堆,把老周船长哭得直瞪眼。可是对于‘祁连山’号上的小伙子们来说,眼下牵挂的不光是乡愁,还有别意。
舰队与补给舰汇合之后,原来在舰上的两位女军医就要转到‘太湖’号上面去了。‘祁连山’号从水兵到特战,老老少少加起来通共300多个男人,就这两女滴,那个金贵,比大熊猫更胜一筹。而且,就这么两位女军医,一位已经年方38,儿子能跑会跳满世界乱窜。虽说当兵三年母猪也赛貂蝉,但有主的母猪小伙子们还是不敢问津,于是火辣辣的热情都涌向了另一位。
陆臻最近是一直觉得徐知着有点路数不对,可是一方面他因为之前恶意的猜度了酱仔很不好意思,忙着当知心大姐,粘贴酱酱小朋友那颗绝望破碎的小心肝;另一方面,他好歹也得注意着跟夏明朗偷点小情,虽然真枪实弹是不敢想了,摸摸小手亲个小嘴儿还是很必要的,否则憋坏了身体,革命就没有本钱了。可是这么一来,业余时间完全被占用,兄弟的第一手动态就没掌握到。
十四、
当下人人都带着三分醉,唯二还清醒的就只有陈默和陆臻,一个滴酒不沾,一个千杯不醉。徐知着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意,桃花面上桃花眼,眉目流动间,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奸*情!陆臻猛然惊觉大事不好,扯着冯启泰细细拷问。才知道不过十几天的工夫,他的好兄弟已经成为了全民公敌。
当然,这个呢,其实说穿了也不能怨他。谁让人天生长了一张祸害小姑娘的脸,等他从眼睛痛看到牙疼,五官上能犯的毛病全都犯完之后,年轻美貌背景高深的女军医梁一冰姑娘已经有半只脚踩到了他的坑里。其实戏法人人会变,效果各各不同,所以为什么人成了你不成,那是姿色的问题,那是水平的问题。
陆臻仰天长叹,兄弟啊,你太他妈的给力了。徐知着低头一笑,羞涩而腼腆,陆臻看到眼前电光疾闪,结结实实地被震了一下。陆臻琢磨着,连男人都看着这么有想法儿的,那女滴就更别提了吧!
果然,最后双向选择下来,梁一冰非常高尚地放弃了条件更好的补给舰,坚持要呆在最一线给战士们排忧解难。这消息一放出来,整个船差点儿就炸了,小伙子们一个个高叫‘老天保佑’!陆臻心中不屑,你们不如吼几声‘小花万岁’!
而至于徐知着本人,那必须的,自从梁一冰正式留舰,脸上的小酒涡就没褪过,笑意盈然的一张脸,真的跟花儿似的,盛开的。
夏明朗对此事还颇有点微词,他总觉得所谓泡妞的高手就得像他一样,舌灿莲花胆大心细,要豁得出去,收得回来。像徐知着这号,未语先笑,脸红起来比女孩子还快,这怎么可以泡到妞呢??
陆臻自然就唾弃他,就你老夏这手段,也就是泡泡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梁医生年轻漂亮家底过硬,那是在万千男战友的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维持的单身。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甜言蜜语没听过??估计也就是没见过徐小花这样的,有事没事就悄没声儿欢天喜地地守在你旁边,桃花电眼就这么瞅着你。你要跟他说点什么,他比你还惊慌,你问他眼睛还疼不疼,过来给我看看,他脸涨得比你还红。
这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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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就叫清纯啊!这就是青涩啊!!这才是十八岁失恋单身至今,这辈子只拉拉过小手没亲亲过小脸的纯情羞涩美少年的风范哇!!
陆臻自从陪着徐知着去看了一回病,回头再看徐小花那眼神儿就是两样两样的,得亏这小子不是个gay,要不然早当年还得先栽他坑里去。由此看来像夏明朗那种知道自己是个祸害的,那还不够值钱,就得像徐小花这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鞍前马后还生怕你不高兴的品种,更让姑娘们春心荡漾,什么铁石心肠,通通化做春水流,只要落花有意,流水必须有情!
徐知着带上陆臻去看病,那就是想让他给把把关,陆臻检完货是也觉得挺不错的,一流水准。家势背景什么的咱先不去说她,就这么个姑娘,长得还挺平头整脸的,扔在兵窝里那铁定是抢手货,可是让男人们抢了这么些年,还能言行谈吐看着不骄不躁,大大方方挺和气的,那就没跑了,娶了回家那一准儿后不了悔的。
徐知着得到如此给力的正面肯定,顿时心花怒放,笑得那个明媚。
陆臻托着下巴绕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颇有那么一点吾家小儿初长成,娶了媳妇就会忘了兄弟的惆怅。不过恋爱中的人一向是最自私的,徐知着尚沉浸在他刚刚起步的美好未来里,完全没顾上好兄弟心中的纠结。毕竟此时春光正好,花开正浓。
在亚丁湾护航虽然听着很唬人,可毕竟不算是个高难度工种,联合舰队护着商船把规定路线来回走了两次,‘祁连山’号与‘武汉’号渐渐上手,前一拨的‘海口’号与‘中山’号也就可以功成身退,放心大胆的打道回府了。
马政委的工作特色是这样的,只要是个机会,他通通不会放过,有那一尺厚的预案打底,他随时随地都能搞出一个有高度有水平有深度的活动来。夏明朗虽然不待见他,但是就工作力度而言,还真是不得不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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