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正传(完整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桔子树
全场气氛瞬间寂静,只有阿泰尚茫然不解,悄悄拉着陆臻问:“组长,你真结婚啦?”
“我是不是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陆臻狠狠地瞪上一眼,偷偷瞥一下夏明朗马上又把脸埋回去。
阿泰释然,哦,我就说嘛,原来是开玩笑的。
4.
陆臻在晚上训练的时候特别拼命,因为看夏明朗那脸色,他今天这祸算是闯下了。入了夜收队回寝,他抢在夏明朗前面冲进浴室,他嚷嚷着要先洗,其实是指望赶在夏明朗洗澡的时候名正言顺地睡着,夏明朗一脚卡进浴室门里,表情很淡,笑得让人没着没落的,他说:“一起吧!”
陆臻讪讪地笑出八颗牙。
水量很足,温差也大,水蒸汽瞬间氤氲了整个玻璃房,陆臻异常殷勤地帮夏明朗洗头,白色泡沫流过眼角的时候小心地帮他擦掉。夏明朗看着那昏黄灯光下红扑扑的小脸,蓦然心里就软了下来,刚刚积攒的一些怒气通通烟消云散了去。夏明朗抹一抹陆臻脸上溅的水:算了,还是个孩子呢!
看起来也就像个孩子嘛!夏明朗为自己辩解,也不是我对他低标准,他们陆家人的长相都对不起年纪,陆臻20岁的时候还是一掐一汪水的包子脸,到了25岁婴儿肥是消下去了,也仍然是眉目青涩的少年模样。年少轻狂,谁没有那一阵儿呢?交个女朋友恨不得让全校都看见。夏明朗这么一想又觉得陆臻很招人疼了,他那么按捺不住,大约,也是因为爱自己。
想到这里,夏明朗老脸一红。
爱这个东西,简单又不简单,有时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的功夫,你只要足够的不要脸,每天都可以说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夏明朗挤了些沐浴露在手心里搓出泡沫,把陆臻拉过来。
唔,有软化的迹象!
陆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顺从地抬起手臂让夏明朗把泡沫涂在他的胸口和腋下,手掌磨过胸口的时候仍然有触电般的刺激感,陆臻不自觉瑟缩,夏明朗抬起眼来着他。
“队长……”陆臻嗫嗫低声,“我以后保证不那样了。”
“不哪样啊?”
“我保证以后会小心的,再也不乱说话了,不跟方进犯抽。”陆臻赌咒发誓,极诚恳。
夏明朗看了他一会,没说什么,只亲昵地拍一拍陆臻的脸,把人转过去,帮他擦背。
爱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夏明朗把花洒拿下来冲掉陆臻身上的泡沫,陆臻偷偷回过头去看他:“不生气了吧!”
夏明朗摇一摇头,双臂收紧,把陆臻牢牢地箍到怀里。
因为,说一句我爱你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我只喜欢与你做出来,比起舌头的一下轻挑来,做/爱是那么的隆重而有诚意,当彼此灵魂赤/裸而身体坦白,一切猜测与情绪都被淹没。
每一个动作都合心意,陆臻几乎马上就有了反应,他向后伸手想帮彼此一下,被夏明朗掐着臀尖拧了一把。
嘶……好疼!
陆臻于是明白今天的一切都不会由他做主。
身体的磨合并不比精神更轻易,你得保持热情并满怀渴望,你得时刻观察并用心体验,你得积极地要求主动并勇于放弃自我,你得……这是两个人的舞蹈。
有谁会记得你最不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让你多快乐也能让你多焦虑。
陆臻预感到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夏明朗咬着他的耳廓说明天休息,明后两天是演习前的最后一个休整期,而他挑选了这样的日子惹恼夏明朗,陆臻只希望至少明天晚上他还有力气能爬下床。
据说男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欲望最强烈,但其实年少轻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烧刀子,辣过胸喉,转瞬而逝。夏明朗拥有普通三十岁男人不可企及的强健身体,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只会,让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彻底的疲惫。
那感觉太熟悉,太快,太不愿意去抵挡,身体像干裂的面包渗进黄油,浓腻的饱满的被充满了的感觉,却仍然饥渴。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点,陆臻曲起手指划过湿硬的玻璃墙,两腿发软,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
热水停了很久了,空气却越发的湿热,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来,陆臻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气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维。快感太多,太浓腻粘滞,一层层漫上去,像奶油那样,甜蜜却让人恼火,这不同于身寸.米青时的尖锐急促流畅的快感,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淫其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又来了,陆臻想,又来了,你又来了……
他摸索伸手着想给自己找一个出口,被夏明朗强行分开五指扣住,牢牢地按到墙上。
有的时候人们会想要探索极限的位置,像速度287码的狂飚,疯狂的速度感,让呼吸停滞,血液远离心脏,冲向身体的末端,冲进指甲与发梢,让所有没有知觉的物体变得万分灵敏。
身体被控制,从内部开始,被侵入被拆散被征服!
陆臻想,我不喜欢这样,然而无法抗拒,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措了,几乎想哭,然而眼泪流下去,与汗水混在一起,仿佛哀求的呻吟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柔韧的身体被更彻底地折叠起来,粗糙有力的手指卡在牙间拨弄着他的舌头,不给他任何咬牙切齿拼命忍耐的机会。
于是疼痛变成身体最微不足道的一点自主反应,然后过量的快感淹没过来。太激烈,每一次冲撞都像是凶猛的威胁却又让人欲罢不能,每一次退出都像在宣告小小的胜利,然后以此为起点继续积累。灵魂冲出身体在旋转,产生恍惚的幻觉,铁与血,混合砂砾与砂烟,从生存的幸福延伸到对死亡的隐约渴望,生与死被拉成一线钢丝,系在最薄弱的那一根神经上,被弹唱。
有什么东西太多了,碎了,从身体的内部融化了,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层层叠叠连绵不绝,这是过量的快感,像潮汐的浪一下追过一下,单薄的木船被抛向空中,却永远飞不起来,空虚的坠落,仿佛从幻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压抑而不得发泄,陆臻被憋得全身发抖,他狂躁地想:给我一个结果!!
然而结果永远都在指尖边沿上划过,没有结果!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结果……没有功德圆满,没有胜利的号角。
陆臻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他的人生,一场漫长的xing茭,反反复复,快感叠加却深深的疲惫,纵然有起伏却终将归于平淡,没有,亦终将不会有真正最后的高潮……
陆臻感觉到自己被翻过身,肩胛骨碰撞在坚硬的地砖上,明天早上这两块地方可能会出现淤青,然而很快的,他被人握着腰提了起来,全然无从着力的一个体位,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手往后撑,却没有找到足可以依靠的把手。
骑乘的体位,因为自身体重的缘故,折磨更深,让双方都觉得辛苦,然而快感加倍。在陆臻的眼中一切都开始变模糊,只剩下夏明朗沉重的呼吸与漆黑的瞳孔。
请给我一个证明!
证明你在这里,证明你在爱我,没有任何人与事可以否认。
陆臻喃喃自语,给我一个确定的,不可磨灭的证明,让你可以成为一个结果印刻在我的生命里。我们竭力抹去所有的痕迹,向所有人隐瞒,掩埋一切可以暗示我们在一起的证据,让这段感情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了无痕迹。
我们做得太完美,所以,我觉得害怕。
“对不起……”陆臻掐住夏明朗的肩膀,下巴磨蹭着他的头发:“对不起,我是故意的,我故意……”
有的时候会希望让更多人知道也好,索性闹大一点也好,不要只有我一个人,你一个人,寥寥无几的知情者都聪明而警醒,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夏明朗在不轻不重地咬着他,而后温柔地抚慰,陆臻闭上眼睛专心消化所有加诸他身上的感觉,疼的,痛的,酸的,麻的……他的仁慈的暴君最后总会给他一个出口,虽然那样的高潮的宣泄并不足以释放所有累积的快感,然而,那毕竟不是他的错。
莋爱有时候就像一场战斗,有的时候你并不能准确地估计对手,陆臻过分激烈的回应引起了夏明朗更为激烈的反应,于是一切不可抑制,不过,好在也不用抑制。他看着陆臻精疲力竭地眩晕着靠在自己怀里,感觉心疼却又带着得意。
水闸被打开,夏明朗温柔地冲洗着陆臻身上的汗水和体液,陆臻那副筋酸骨软的样子很乖也很诱人,夏明朗抽了条毛巾把他草草擦干,抱出了浴室。房间里有暖气开着,但是温度不高,十几度而已,光裸的皮肤直面冷空气,陆臻很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夏明朗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换做平常时候这小子打死也不会让他这么抱,不过现在他脑子不清楚,无力反抗。
这小子长了颗太好使的脑子,所以偶尔也会犯抽,得意忘形或者钻牛角尖,不过没关系,反正他还能制得住他,就像自己偶尔也会不冷静,会在瞬间愤怒,也会想放肆,但是没关系,陆臻足可以承受他,他会明白他。
那小子刚刚说什么?说对不起?
傻乎乎的!
你做错了什么呢?你什么都没有错!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可是不这样,我又能怎么做?
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我给你所有我能做的承诺,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社会的规则。可我总希望你能安心一点,再安心一点,什么都别害怕,什么都别担心,把一切交给我,交给我处理,可是你不会,我知道你不会,你永远都不会。
如果,不能让你放心,能让你空白一下也好吧!
夏明朗贴着陆臻身边躺下去,揉着他头发,很缠绵地接吻。陆臻渐渐醒过神,皱着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你差点弄死我!”
“你死不掉的!”夏明朗的声音里带着笑,很温柔的吻,连同手上的力道也是,扎实而舒服地揉搓着酸痛的肌肉。
“也就是我了,再换个男的都经不起你这么来,要给你找个女人早晚死在你手里。”陆臻气呼呼地抱怨,身体却放松,贴得更近。
“所以我不找女人,我就只要你。”夏明朗从小撕咬着大块的烤肉长大,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的时候像狼。
陆臻看着他,眼神还是湿漉漉的。
“又怎么了?”
陆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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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角,很为难的样子。
夏明朗忽然抱住他,手臂用力,像铁钳一样收紧,陆臻马上咳了一声,只觉得肋骨都要被挤断掉,胸膛里最后一点氧气都消失。
“我,我我们,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陆臻说。
曾经多少困难都过来了,曾经多么甜蜜都经历了,总觉得所有的高/潮都过去了,情绪被抛到了顶点,却没有一个结果,于是一直一直地飘浮,再然后呢?我们是不是会开始走下坡路?
“什么叫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当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再过几年你就得走,打个长途还得担心录音,老子说不定就得憋得像老许那么贫,再过几年说不好咱俩还能搭伴干点事儿,再过几年我就老了,再过再过几年你就得老了,”夏明朗的声音温柔得像催眠曲:“然后……我们住一块,我做饭给你吃。”
陆臻笑起来,很神往的样子:“我想吃番茄炒蛋。”
“您真好满足。”
“可我喜欢吃番茄炒蛋,记得放酱油。”
“行,没问题。”
陆臻拉过夏明朗的手按到后腰上,皱着眉头哼哼:“你他妈做上瘾了,拿这招整我。”
夏明朗手上控制着力道,咬着他的耳朵:“我整你了吗?我什么时候整你了?你敢说你没爽?就你那脑子,我跟你吵架吵得过来吗?你有哪次犯事儿是自己不知道错的?我跟你讲什么道理你不知道?我就想废了你这脑子让你别乱想。”
陆臻默默地咬着枕巾,他心想你这样是废不了我的脑子的,不过,算了。
纠结吗?
陆臻想起他表姐说过的一句话:两个人的问题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不够相爱。
所以,没关系,反正他们两个不会一起溜号,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夏明朗会抽醒他;夏明朗焦虑的时候,他也能容忍,所以没关系,就这样吧!就这么纠结着吧,也不是所有的矛盾都要解开,所有的问题都得解决,过去了就过去了,过日子嘛,总是一堆问题再连着下一堆。
陆臻翻过身抱住夏明朗,刚刚洗完澡,淋浴露的味道还很浓,很香很软的感觉,他想起郑楷白天说的话,忽然觉得老大可能是真的没有在哄方进。
可能结婚就是那么简单的,娶个老婆挺好的。
晚上抱着老婆睡觉,别提多美了,又香又软的比抱枕头好多了。
5.
那个腰啊!!是真酸啊!
陆臻一边扶着腰一边听阿泰解释构思,电子组的例会反正也累不着人,所以休整期也照常进行。陆臻坐着实在是不舒服,索性往后靠,两条腿架上了电脑桌,好在与会的另外三个都是科学工作者,带着科学主义天生的自由思潮,对组长大人如此军容不整的行为都视若无睹。
但是陆臻这么坐了一会还是发现不对,屁股是不疼了,可是腰疼,陆臻迫不得已把腿又放下来,心里指天划地咬牙切齿:夏明朗你他妈禽兽!!昨儿晚上整那么惨也就算了,大清早的还不放过我!
“组长,你腰怎么了?”阿泰看陆臻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好心关怀。
陆臻脸上微红,淡定地说:“老伤!”
“哦,那你可得养养,过两天就得演习了。”
“知道,过两天就好了。”陆臻一肚子火星,强行咽下,赌咒发誓:姓夏的,看老子演习回来整不死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任何战争如果能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时间地点与人物,那大约都是可以赢的,战争的可怕与残酷性,永远在于它的猝不及防。按常规,演习时间是在战备警报突然拉响的那一刻开始,演习地点只有上了飞机之后才会被告知。
陆臻他们眼下在敲定整个的行动组通讯系统,首选频道与备选频道,主干扰位与协助位,自然,这些都是常规科目,真正特别的地方总是要到战斗正式打响才能体会,除非亲身经历,没有人知道林区零下30多度的气温代表着什么,人们常常会被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所打败。陆臻记得有一次演习他被击毙原因是因为在近身遭遇战中夹腰急射,结果战术背心挂到了95的快慢机,子弹射不出去,被人一枪撂倒,回去写总结的时候自己都写不下手。倒是夏明朗看着报告研究了很久,回头专门抽时间组织大家伙培训了一番如何在夹腰射击中不要挂快慢机这类的囧事。
陆臻按常规分配任务,只是专门强调了一下保暖,虽然电波不会被气温所影响但是电器会,操作电器的人就更会。零下30度,陆臻在想象自己戴着厚重的手套要怎么干活。
夏明朗其实今天可以轮空,只是陆臻走了,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也跟着过来,开了小会议室的一角投影仪看地图,演习的山头还没有定下来,他看的是整个大兴安岭林区的地图。
陆臻隔着一道玻璃看到夏明朗跷脚倒在圈椅里十足痞子模样,表情却极严肃,投影打出来的光让他的脸忽明忽暗。
陆臻敲定完最后一个细节,宣布散会,阿泰很关切地提醒他晚上记得用热水按摩一下腰,陆臻硬着头皮说了一声谢谢,收拾完东西,拉开隔间的门。
“歇了啊!”夏明朗正在给自己点烟,烟灰缸里已经七七八八散落了好几个烟头,这屋子没窗,烟味郁结,散不出去。
“散了!”陆臻从他手上把烟接过去,夏明朗瞥一眼空空的指间,轻笑,把烟盒揣进兜里,这就是态度。
戒烟?
算了吧!
顶风作案?
自然,也不敢!
过日子嘛,哪有那么多一是一二是二的,你来我往,你方耍赖我方作怪,都是个情趣。
投影上的地图又跳过去,旁边标着白字的注释:相思谷原始林风景区,位于内蒙古大兴安岭鄂伦春自治旗境内的奎勒河畔,隶属于内蒙古阿里河林业局,总面积10. 75平方公里……
陆臻笑起来:“好地方啊!”
“是啊,演习完了带你去玩!”夏明朗说得挺放肆,陆臻进门的时候下了百页窗,这隔间虽然看着单薄通透,但是却是双层玻璃,隔音非常彻底。
“这么浪漫的地方,让你去就糟蹋了,相思……这么高级的情感,你……”
夏明朗曲起指节在桌上敲了两下,猛然间伸手拽住陆臻的武装带,陆臻一时没防备重心不稳,一跤跌下去摔在夏明朗身上。哎哟……腰!陆臻心想我那腰!重伤!
反正都轻薄了,索性就调戏上,夏明朗箍着陆臻不让他乱动,压低了嗓子威胁:“最近又抽什么风?啊?不教训你不安生是吧?
陆臻一愣:“我又不是第一天鄙视你!”
“别装,哦!你以前说话没那么酸,演习呢,没空烦你,有话就说,过期作废!”夏明朗掐着陆臻的下巴,陆臻吃痛,用力挣开了,嚷嚷着:“干嘛!凶什么呀?你审我呢?”
夏明朗被他咽得苦笑,松开手:“行,你慢慢说。”
“没什么事!”陆臻说,眼看着那狼眼睛又开始发亮马上转了个话题:“那个,老许跟他老婆是两地分居吗?”
“是啊,他老婆在北京。”
“哦,多少年了?”
“快七年了吧,打结婚就一直分着,不容易。”
“七年了哦!”陆臻感慨。
“哈,没发现就这么久了啊都七年之痒了啊,听着不是个好兆头!”
“你也别这么说,七年也是不容易,有些人就是没有七年之痒的,因为根本就抻不到那时候……”
陆臻话音还没落就让夏明朗掐住了,夏明朗竖起三个指头摆在他眼前:“给你三句话机会,说一下重点。”
陆臻说:“没重点!”
夏明朗把一个手指曲起来。
陆臻说:“你简单粗暴。”
夏明朗又曲起一根手指。
陆臻说:“我走了你会怎么办?”
夏明朗第三根手指曲到一半,猛然间转头,眼神震惊。
“我说说的,不一定!”陆臻倒是真生气了,“还没影的事,你非逼我说,你他妈有意思吗?”
“严头没跟我说过。”
“直线跟我接触的。”
夏明朗拍桌子,他把烟抖出来又点了一支,燃下半根之后冷静下来,眼神往上挑,陆臻正垂眸看着他,夏明朗扬起手,指腹贴着陆臻侧脸的轮廓划下去,拈到底,再微微一挑。
长得真漂亮,那么帅!
这两年晒得更黑了点,眉宇间有了一点风霜的痕迹,脸颊更瘦削,可是与身俱来的那种精致感还在,嘴唇的颜色尤其诱人,适合亲吻,而眉目永远澄明清亮。严肃时有着冰冷的威仪,凛然不可侵犯的禁欲感,可笑起来的时候却还像个孩子。
三年了,一晃这么快,夏明朗忽然觉得很神奇,三年前好像也是在这间会议室里,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陆臻的资料,他对这个男孩说希望你能挺住,那时候他对他的身体非常的担心。
他的身体……
灵敏的,强悍的,漂亮的,诱人的!
坐得那么近,陆臻马上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顿时恼火:“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就这态度?”
夏明朗眯起眼睛看着他,无法抑制的强烈的欲念,疯狂的对掠夺与占有的渴望。夏明朗觉得如果需要分类的话,他首先应该是一种动物,在任何时刻,身体最直觉的反应都会在所有的知觉与思维之前告诉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夏明朗坐起身,把脸贴近陆臻的胸口,抱紧他。陆臻瞬间心软,伸手摩挲着夏明朗刺硬的头发。
三年,进步那么快,各方面都是,升职了,快要升衔了,战功赫赫,成果一打,这么出色的苗子谁不盯着?更何况本来就是过来寄养的,调教好了就得飞,外面那群兔崽子眼神都跟饿狼似的,先下手为强,不要白不要。
这事儿不是早就知道?当时不是想挺好的吗?现在这算什么态度?
是的,当然,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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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g 第二声)伤
“就为这事吗?这两天?”夏明朗闷声说。
陆臻本想说我真没折腾,只是有点周期性的悲观主义与习惯地启动预警机制,可是转念一想,折没折腾大概还得夏明朗说了算,这家伙心思百结,敏锐之极。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让他觉得是困扰了,自己,也总是有点错的。
“你在担心什么啊?”
“怕跟你断了。”
怕慢慢的就淡了,远了,忘了,就断了……
“你就这么没信心?”夏明朗有点烦躁。
“我以前也很有信心,觉得什么都不会变,” 陆臻说得很慢,半吞半吐,“可是……远了,久了,也就淡了,说分就分了,难过也没有用。我挺怕的!让你碰不到我了,一年就见个一两次面……”
一年只做一次爱,你能不能受得了?我能够靠一句“我爱你” 就撑很久,可是你呢,你不安的时候就只想让我彻底臣服在你身下,你是连面对面看着都不放心,要脱光了抱着才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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