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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语者
小蛋默然不语,心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何滋味,只是被击中的胸口仍在隐隐作疼。
又歇了会儿,四人起身回转翠霞派在湖东临时搭建的营地,探望卫惊蛰。
这时卫惊蛰已经苏醒,农冰衣见状关切道:“小卫,你受伤了?”
卫惊蛰洒脱笑道:“没事,被那老妖婆临死前在肩膀上抓了一把。能为农神医报仇雪恨,这点伤值得。”
农冰衣惊喜交集,望着卫惊蛰肩头裹缠的绷带更是心疼无比,虽说心下感动口中却埋怨道:“你怎么也不知道珍惜自己?”
霸下探头笑嘻嘻地接嘴道:“没关系,小卫好福气,有了你农仙子,他等于怀里揣了面阎王爷御赐的免死金牌,还怕什么?”
农冰衣大是尴尬,卫惊蛰唯恐霸下当着盛年的面继续胡说八道,急忙岔开话题道:“小蛋,听说下午你去过湖西了?”
小蛋点头,将自己在叶无青灵堂里的遭遇照实说了。
卫惊蛰笑道:“可惜,可惜,只差一点你就成了忘情宫宫主。”
小蛋叹道:“想来师父心知肚明,我这人是当不来什么宫主的。”
盛年道:“未必,或许在叶无青心目中你才是他属意的衣钵弟子。否则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情,岂能容你一再忤逆冒犯?却反而在临终之际将你重新收入门下?”
尹雪瑶颔首道:“不错,我猜在他心中也是希望小蛋能接掌忘情宫,只是终究没有说出口而已。”
霸下疑惑道:“那他为何不说,难道担心临死前还会被干爹拒绝?”
小蛋情不自禁回想起叶无青最后的那句话,心中一道灵光闪过,又是辛酸又是温暖,竭力咬住嘴唇不让热泪淌落,默默念道:“师父,谢谢你!”
盛年凝视小蛋,彷佛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一声唏嘘道:“叶无青一代枭雄,行事阴狠深沉,却也是性情中人!若非误入歧途醉心霸业,何尝又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眼看外面天色大黑,年旃、殿青堂、毕虎、古大先生等人又不约而同地来访,将凉棚里挤得满满当当。
卫惊蛰奇道:“凌老宫主呢,还逗留在灵水宫里没有出来么?”
年旃道:“这老家伙酒瘾犯了,没过中午就一个人溜了出去,准是回白河镇了。”说着瞥农冰衣一眼,咦道:“你这丫头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么安静。”
农冰衣强打精神,道:“我只是奇怪你打哪儿又冒出个师兄来?”
年旃哼道:“这还不都是我师父的主意?说什么多个同门师兄弟好相互切磋,相互提携。结果我们两个打从入门那天起,便明争暗斗互相较劲,谁看谁都不顺眼。
“等到师父一死,老子就和他大打出手,直斗得天昏地暗。末了到底是老子技高一筹,将他打下断龙瀑。
“事后我又寻了这王八羔子好几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时间一久也只当他早喂鱼了。谁晓得千年王八万年龟,这老小子居然又活蹦乱跳地出现了。”
众人听了不由好笑,古灿因昔日云林禅寺一战与年旃结下生死交情,慨然说道:“年老祖,要不要咱们漠北的兄弟助你一臂之力,索性藉着今晚将他灭了?”
年旃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憋闷了二十多年,难得有人能让老子活动活动筋骨,留着他陪我多玩几天也好,就不劳古兄弟帮忙了。”
盛年暗自微笑道:“看来当年丁师弟在年老祖心底播下的天道种子业已生根发芽,若放在从前,他岂有这般的豁达磊落?”
由丁原的身上,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恩师淡言真人,胸口一阵的酸楚,目光悄然落在了小蛋的脸庞上。
那边霸下和小鲜正绘声绘色地叙着,小蛋如何为叶无青报仇,血战楚望天,讲得活灵活现犹如亲眼所见,好似当事人的小蛋也没它们这么清楚。
年旃一拍小蛋肩膀,赞道:“好小子,你为了叶无青连自己师祖也敢用御剑诀死掐!就不怕往后别人说你犯上作乱、欺师灭祖?”
殿青堂道:“大丈夫率真性情,快意恩仇,理应如此!”
古灿嘿然道:“天意!楚老魔在蓬莱仙会上躲过一劫,好不容易重返忘情宫,韬光养晦了四五年,结果还是不得好死。”
毕虎却奇道:“怪啊,楚望天竟能骗过叶无青的眼睛,一直装疯卖傻?”
盛年摇头道:“楚望天应是真的痴呆了,否则云临真人断不能放他回来。只是后来如何恢复神智的,却教人想不透。”
卫惊蛰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农姑姑,会不会是你的那面惊魂令起了效用?”
农冰衣正在垂首沉思,闻言“啊”了声如梦初醒,道:“你说什么?”
卫惊蛰只得将自己方才的猜测对她又说了一遍,农冰衣回想当日情景,恍然道:“对了,他的双目被惊魂令摄中后曾脱口叫出你的名字,可后来又变得迷迷糊糊不知所谓了。
“想来就是从那时起,楚老魔便已渐渐地神智清明,却一直故意装傻,骗得咱们将他送回忘情宫。”
说着她从袖口里取出惊魂令,递给盛年道:“盛大哥,你来瞧瞧。”
盛年仔细打量片刻,接着转递给一旁的年旃,叹息道:“一饮一啄,因果循环,如果楚望天仍旧是痴痴呆呆,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石玑娘娘接过惊魂令看了两眼,哼道:“这种人早该完蛋了,叶无青也活该,他死了天陆仙林便少了一大祸患。”
毕虎迫不及待从石玑娘娘手里抢过惊魂令,一边把玩一边问道:“叶无青一死,忘情宫宫主的位子谁来坐,该不会是厉无怨吧?”
谈禹道:“换汤不换药,谁坐都一样。除非……让小蛋来做,或许西域魔道往后还能太平上一两百年。”
小蛋微微摇头,道:“我做不来的。”心头突然一省,意识道:“就算我不当这忘情宫宫主,也该想方设法避免忘情宫与天陆正道再起冲突。
师父既然要我重归门下,他走后,我更不能任由忘情宫自生自灭!”
他的脑海里渐次飘过起厉无怨、江南、窦宪夫妇等人的身影,再看看面前的盛年、卫惊蛰还有农冰衣,不由暗自下定了决心。
忽听石玑娘娘嗔声叱责道:“老贼头,还不赶快把惊魂令还给农姑娘?”
毕虎讪讪道:“我多看会儿也不行么?”却不敢违拗了石玑娘娘,恋恋不舍地将惊魂令递还给了农冰衣。
大家伙儿接着又聊了小半个时辰尽欢而散,卫惊蛰方始得空问道:“农姑姑,你的脸色不太好,不会有什么事吧?”
原来,盛年顾及他的伤势,并未将农冰衣失踪的消息说出,卫惊蛰至今尚蒙在鼓中。
农冰衣强露欢颜笑道:“可能是有点累了,我先下去歇息一会儿,回头再来看你。”
卫惊蛰看着农冰衣离开,总觉得她有些出奇地郁郁寡欢,疑惑道:“师父,农姑姑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啊?”
盛年安慰道:“兴许是真的太累了罢,你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
卫惊蛰“哦”了声,看见盛年正欲举步离去,也不知从哪儿鼓起的勇气,在后唤道:“师父!”
盛年回头诧异道:“惊蛰,你还有什么事?”
卫惊蛰在师父炯炯生辉的目光注视下,心里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看看左右无人,踌躇地低声回答道:“是……弟子有一件私事想向您禀明。”
盛年虎目光亮一闪,踱回到卫惊蛰榻前坐下,温言道:“是你和农姑娘的事么?”
尽管卫惊蛰已猜测师父多少发觉出了什么,可听盛年亲口这么一问,仍禁不住心头乱跳,愕然道:“师父!”
盛年油然笑道:“这有何奇怪,从六岁起你就拜入为师的门下,二十余年的朝夕相处,如果连自己嫡传弟子的心事都看不出来,我又有何资格当你的师父?”
卫惊蛰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定了定神一咬牙将自己与农冰衣如何日久生情,如何同生死共患难,继而私定终身的秘密,原原本本向盛年和盘托出。当然,其中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缠绵细节略过不提。
盛年静静听完,问道:“你迟迟不愿将此事告诉我,是否因为心存顾虑?”
卫惊蛰赧然道:“是,我担心……担心您知道后,会像师祖处分丁师叔那样,将弟子逐出师门。可如果始终隐瞒不说,既愧对农姑姑,更有负师父的多年教诲。”
盛年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为何要将你逐出师门?”
卫惊蛰愣了愣,道:“弟子不仅比农姑姑小了近十岁,更有姑侄之名,我们私下相恋,只怕异日流言四起,辱没师门清誉。”
盛年不紧不慢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将你逐出师门?”
卫惊蛰低下头,半晌后回答道:“弟子自知对不起师门,任凭师父如何责罚都绝无怨言。只求师父准我和农姑姑在一起!”
盛年嗓音骤转低沉,喝问道:“倘若我反对呢?”
卫惊蛰心头剧震,深吸一口气道:“弟子曾对农姑姑有过誓言,宁死不负!”
盛年沉静的面容看不出半分喜怒,无声中卫惊蛰只觉得师父的眼神犹如一座重逾万钧的山岳,直欲将自己压垮。
许久之后,就听盛年说道:“惊蛰,你是个好孩子,到底没令为师失望。”话音落处,卫惊蛰身上如暴风骤雨般的压迫感遽然消失。
他隐约听出师父话中的言外之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喜地望向盛年道:“师父?”
盛年脸上重又露出笑意,仿似春风化冻般温煦亲切,说道:“你不必担心自己会被逐出师门。不过你既然无法出家为道,这翠霞派掌门的位子恐怕终生无望了。”
卫惊蛰喜出望外道:“多谢师父……可万一有人要拿弟子与农姑姑的事情做文章,岂不拖累了您和翠霞?”
盛年傲然一笑,不以为意道:“如果你一直瞒着不说,盛某总有一日会清理门户逐你下山。因为你敢做不敢当,有愧我紫竹林的八字祖训;可是你既然说出来了,往后种种便由为师替你们一力担当!”
卫惊蛰难以抑制激动之情,哽咽道:“弟子不愿连累师父,甘愿自逐于翠霞!”
盛年怜爱地拍拍卫惊蛰肩头,和颜悦色道:“你没做错任何事,为何要自我放逐?农姑娘与我兄妹相称,不过是大伙儿叫习惯了而已。严格说起来,农神医和你师祖同属一辈,你和农姑娘才是真正的平辈论交。至于当年恩师逐走你丁师叔,那更是另有隐情,不可类比。”
卫惊蛰一下听呆了,寻思道:“对啊,我怎么从没想到过,农神医和淡言师祖分属同辈,我和农姑姑压根就不应该以姑侄相称!”
他却哪里又能想到,这辈分的由来全因当年农冰衣暗恋丁原,不愿平白小了一辈,故此执意以“丁大哥”相称。偏巧丁原生性洒脱不羁,也不以为意,如此才一路将错就错了下来。
想明白了这些,卫惊蛰顿感如释重负豁然开朗,暗暗道:“我若将这些说给农姑姑听,不知她会有多开心!”
盛年望着爱徒嘴角不自觉逸出的微笑,欣慰道:“好啦,这下你总该安心养伤了罢?为师也得找个地方过过酒瘾了。”
可等盛年去后,卫惊蛰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他左等右等,总不见农冰衣回来,终究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披衣起身,藉着月色外出找寻。
兜兜转转寻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发现农冰衣正独自一人坐在僻静的湖畔。
她双手抱膝,仰起清秀消瘦的脸庞,望着天上的明月痴痴发愣,竟浑未察觉到卫惊蛰已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卫惊蛰轻咳一声,低声道:“你怎地一个人坐在这儿?”
农冰衣娇躯微颤,回转头来充满歉意地一笑,轻轻道:“我只是想安静一会儿。”
卫惊蛰在她身旁坐下,道:“湖边晚上风寒,小心着凉。”
农冰衣点头道:“我知道。倒是你,那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什么?”
卫惊蛰道:“因为我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父已经同意了咱俩的事啦。”
他三言两语将自己方才与盛年的交谈内容向农冰衣简略转述了,又笑着道:“这下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农冰衣眸子里的光采跃动了一下,旋即黯淡下去,凝望着卫惊蛰幸福洋溢的面庞,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卫惊蛰一愣,收敛笑容道:“你怎么了?”
农冰衣缓缓将自己的头枕靠到他的肩膀上,彷佛梦呓般地轻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害怕,怕这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便已失去。”
卫惊蛰紧紧将她环抱在怀中,微笑着答道:“不会的,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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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第二十一集 蓬莱篇(完) 第三章 生死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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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蛋、尹雪瑶别过年旃、毕虎等人,迳自御风回返湖西灵堂。霸下瞧着小蛋心事重重的模样,有意引开他的注意力,问道:“干爹,你说屈翠枫和欧阳霓这会儿会不会也在灵堂里?”
尹雪瑶冷笑道:“这对狗男女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不然……”她并未将话说完,但后面半句的意思任谁都能够猜到。
小蛋苦笑道:“如果曾婆婆果真撞见了屈大哥,还需小心些。他可是今非昔比。”
小鲜不以为然道:“就凭这小白脸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再练一百年也不济事。”
小蛋摇头,环顾湖上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四相幻镜如今就在屈大哥手中,而且他还藉此炼化了鹤仙人的元神。”
以尹雪瑶一贯的冷静,乍闻此讯亦禁不住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脚下方圆数十丈的湖面蓦然泛起一圈殷红光晕,朝里急遽收缩下陷,有若湖底坍塌了一般。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毫无徵兆地袭到,扯着两个人往水下疾坠。
尹雪瑶凛然喝道:“什么人?”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欲从漩涡中挣脱而出,右手纤指疾向背后仙剑握去。
孰料不等尹雪瑶手指碰到剑柄,四周翻腾旋动的暗红色波涛里骤然飙射出千百道水箭,密如蝗雨朝着她和小蛋劈头盖脸地打到。
尹雪瑶来不及拔剑,只得松开揽住小蛋的左手,挥袖抵挡。
“呼——”水箭激袖风上溅起漫天珠花,一股迫面袭来的寒气慑得尹雪瑶娇躯身不由己地一颤,如坠入万年玄冰凝铸的冰窟。
电光石火之间,下方的水里陡地探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来,五根手指如同能够无限伸展的藤蔓,交错游动快逾飞电摄向尹雪瑶莲足。
尹雪瑶脚上一麻,但觉一缕冰冷至极的魔气一举荡破自己的护体真气,势如破竹直攻小腿经脉。她苦修数个甲子的冰蚕九变神功,在来人爪力压制之下竟是一溃千里,连稍作抵御亦是不能。
尹雪瑶心头一寒道:“天底下除了鹤老魔,竟然还有人能在一招间制住我!”
好在来人似乎并不打算立时要了她的性命,只用魔气禁制住尹雪瑶的经脉。
一旁的小蛋见尹雪瑶遭擒正欲救援,冷不防又是一蓬沛然莫御的力量自背后涌到。无奈之下,他只得侧转身形奋力挥掌招架,“砰”的一记闷响,一股绝强的气劲,碾碎掌力直入胸口。
小蛋顿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中模模糊糊听见霸下和小鲜惊怒交集的呼喝声,一口热血涌上喉咙,旋即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蛋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正斜靠在一张椅子里,四周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他浑身的骨骼酸痛欲裂,丹田真气凝如铅石无法催动一丝一毫,一团淤塞的气血堵在胸口难受异常,直压得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他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了尹雪瑶的呼吸声,一喜之下问道:“曾婆婆?”
然而尹雪瑶并不回答,却是另外一个冰寒透骨的声音响起道:“你醒了?”
小蛋心遽然一沉,已然听出这嗓音竟是出自万劫天君!可惜他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一边转动心念一边问道:“是你捉了我和曾婆婆?”
万劫天君低低哼了声,算是回答。小蛋跟着又问道:“曾婆婆在哪里?”
静默中“呼”的一响,烛火亮起,刺得小蛋眼睛一花,好不容易看清周围景状,更令他不由心惊。
只见不到五丈方圆的屋中,到处贴满了喜气洋洋的大红喜字,一双粗大的龙凤喜烛摆放在桌上正劈啪燃烧。尹雪瑶与他相距数尺,就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不过双目低垂依然昏迷不醒。
万劫天君一袭青衫负手伫立在虚掩的门口,问道:“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小蛋愣了愣,道:“这里好像是成亲用的洞房。”
万劫天君道:“不错,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满意么?”
小蛋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愕然道:“你说你为我准备了洞房?”
万劫天君神情淡漠,却丝毫不像是在和人开玩笑的样子,回答道:“正是!而且,与你成亲的新娘我也一并准备好了。”说着缓缓伸手向尹雪瑶一指。
小蛋皱眉道:“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万劫天君淡然道:“可我认为这是两全其美之策,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不错结局。”
小蛋顿时猜到万劫天君的险恶用意,心底腾起一团罕有的怒火,冷冷道:“你一掌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加干净省事?”
万劫天君目光如刀般射落在他的脸上,徐徐道:“你当我不想么?”
小蛋毫无畏惧地对视着他,摇头道:“你休想让我答应。”
万劫天君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你以为,一切由你决定?我若是你,就该先想一想身边这丫头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小蛋一惊,抑制住愠怒与担忧道:“你是想用曾婆婆的性命威胁我?”
万劫天君悠然道:“你仔细观察她的肌肤,是不是隐隐透出一层粉红色?那是她身上的“焚情蚀性丹”开始起作用了。”
小蛋闻言定睛打量,果然发现尹雪瑶晶莹无瑕的玉肤表面,依稀泛起一抹淡淡粉红,好似醉酒般,心下一紧道:“你把她怎么了?”
万劫天君不急不慢道:“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吃了点小药丸,一旦药力发作,任她平日里如何冰清玉洁,也会变成荡娇娃。不过你完全可以救她,只要用男女合体之法疏导化解即可。记住,要一个时辰之内,否则她会爆血而亡,那时救无可救。”
小蛋听得遍体生寒,深吸一口气稳定住翻腾的心绪,沉声回应道:“卑鄙!”
万劫天君哈哈大笑道:“凭心而论,这丫头的相貌绝不输于罗羽杉,只是年纪稍大了点儿。我好心好意,千辛万苦地助你得享艳福,你该谢我才对!”
笑声中忽然挥袖在尹雪瑶身上一拂,身形瞬间从屋中消失不见,遥遥传来他的声音道:“小子,及时行乐,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小蛋奋力起身冲到门口,指尖甫一碰触到把手,屋门陡地耀起一团殷红光芒,汹涌无形的巨力应运而生,将他的身子猛地弹退。
他又数次尝试催动真气,可这几日连番重创之下全身功力十不余一,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些许微弱真气,甫一攀升至胸口便涣散殆尽。
正这时,就听背后尹雪瑶幽幽一声轻哼,苏醒过来。小蛋暗叫糟糕,无奈回转过身。
尹雪瑶的目光慢慢扫视过屋内,眼神由迷茫慵懒而渐转清醒警觉,最后落到小蛋的身上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蛋情知瞒不过尹雪瑶,回答道:“这是万劫天君为我布置的洞房。”
尹雪瑶先是一愣,随后淡淡道:“恭喜你终于和罗姑娘鸳梦得偿。”
小蛋苦笑了声,道:“他给我安排的新娘不是罗姑娘,是你。”
尹雪瑶又愣住了,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忿怒还是意外,沉默了许久后道:“他用什么手段来威胁你?”
小蛋略一犹豫回答道:“他在你身上下了毒。”
尹雪瑶“哦”了声,似笑非笑道:“给我下毒,不知是何种毒药?”
小蛋将万劫天君的话复述一遍,尹雪瑶脸色微变,低头道:“无耻,他居然想出这个法子来!”
小蛋望着尹雪瑶肌肤上越来越明显的粉色,问道:“曾婆婆,你可有法子化解?”
“怎么化解?”尹雪瑶冷笑道:“莫说我无法摸透药性,就算有解药的配方,短短一个时辰的工夫又哪里来得及配制?”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要让万劫天君的如意算盘落空,其实也简单得很。”
小蛋惊喜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尹雪瑶道:“稍后我药性发作,你只管在一旁袖手旁观,等我死了,这老魔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张罗了。”
小蛋满腔的欣喜登时化为乌有,摇头道:“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尹雪瑶慢条斯理道:“那你想怎么救我?”
想到万劫天君所说的唯一可解之策,小蛋闷闷地再说不出话来。
尹雪瑶轻叹一声,唇角泛起一抹讥诮道:“是啊,我和罗姑娘之间,傻瓜都知道你该选谁。”
小蛋听她的话藏讥带讽,知她一来对眼下困境并无良策可解,二来心中难受,所以难免有怨言,只好低头装听不见。
他心中思忖道:“万劫天君如此卑鄙,可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曾婆婆因为我和万劫天君之间的恩怨受苦。若她因此而死,我岂不是罪孽深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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