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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肠的人
但是,男人的卑劣有时不能单纯用道德品质的好坏来形容,更应该从人性的角度去加以分析,那种由原始的生理欲念所产生的冲动,可以支配男人去做一些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现象本身又带有绝对的普遍性。高明也不例外,他根本就没有要离开淑芳和孩子的打算,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方面想要享受稳定的家庭生活带给他的安全感,另一方面还要通过寻求婚外刺激来满足情感上的空虚。
可怜淑芳做梦也没有想到高明会再一次和孟茹旧情复发,她天真地以为就凭她和高明结婚多年的感情,高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而这一厢情愿的想法,显然只能导致淑芳在未来的日子里受到更深的伤害。是的,高明不但又和孟茹走到了一起,因为有了上一次麻痹大意的经验,这一次较上一次做得更加隐秘。自从又和孟茹好上以后,高明十分小心自己的言行,在家中尽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不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而且对淑芳和孩子总是露出一副笑脸,就连腿脚也比以前勤快了许多,每遇到丈母娘生病,或者淑芳过生日等需要他表现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错过,想尽办法屁颠屁颠地去献殷勤。
淑芳满意了,她趁儿子乐乐不在,偎在高明的怀里问高明:「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最近表现这么好?现在知道老婆孩子多重要了吧,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白搭儿,不会真心对你的。」
高明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淑芳说:「那你要对我发誓。」
高明说:「不用发誓的,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为你着想还为孩子着想呢,以后真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淑芳说:「不行,你一定要对我发誓,如果我再发现你在外面胡搞,就把你这东西割下来。」
说完,淑芳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在高明的两腿之间捏了一把。高明实在是拗不过淑芳,嘴里只好应承道:「好吧,如果我以后再在外面找女人,你就把我的割下来,扔去喂狗吃。」
听高明这么一说,淑芳这才放心地笑了,再次将头埋在高明的怀里。高明怀搂着妻子,忽然有了一种担心,万一有一天淑芳真的发现了他再次出轨的事情,会不会趁他熟睡时把他的割下来。这样想着,高明有冷汗直冒的感觉,他想如果没有了,那他也就不活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都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乐趣。
丁日民现在真可谓是春风得意,整个天河市已经完全进入了他的掌控之下,由于市委书记齐向天只做一些宏观性的工作,涉及到政策落实等一些具体事情,都由丁日民来亲自作,这就为他的弄权创造了便利条件。
作为一市之长的丁日民,他的权力究竟能有多大,这是一个不大好说的问题。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丁日民想做的事情,在天河市基本上没有做不到的。他可以扶植上马一个新项目,也可以轻松地搞垮一个企业:他可以制定出台一项新规定,也可以随意废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文。难怪我们的老百姓都说,如果摊上一个好市长是老百姓的福气,如果摊上一个蛋市长那则是老百姓的祸害。那么请看丁日民究竟为天河市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
丁日民上任仅仅一年多,天河市的经济增长速度就明显放慢,下岗失业人数急剧增多,社会治安一片混乱。而且,天河市有限的财政资金都投向了一些政绩工程。那牧业小区建了100多个,可成排的圈舍里面就是看不到牲畜,不是政府的工作做得不够,而是老百姓根本就不给予配合。因为畜牧业生产也有风险,并不是猪牛羊养起来就一定赚钱,还要受价格周期、市场供求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影响,老百姓居家过日子都是小家小业,禁不起太多折腾,所以他们不看准了绝对不会去冒那个险。我们再看看企业改制的情况,虽然国家已经有政策支持一些效益不好的国有企业可以申请破产,但丁日民所领导的天河市政府显然对企业改制的困难估计不足,在改制成本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宣布一些企业进入破产程序,导致一些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层出不穷,那上访告状的下岗工人每天都黑压压一片围在了市政府的大门口,有的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语:「市民吃不上饭,饿死谁来管?」
高明就曾经见过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一次他去天河煤矿塌陷区下岗工人家中调研,其中一户住的是那种不到20多平方米的土砖房,因为煤矿采空,地下塌陷,那房子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口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高明进到屋里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正眯缝着眼睛缝补衣服,由于眼花,看得出她缝得很费劲。旁边的小火炕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午睡,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虽然有点脏,但是他却睡得很香甜。尤其引起高明注意的是,那小男孩的身上不是盖了一层被子,而是罩上了那种吃饭用的四角炕桌。高明不解地问老大娘这是为什么,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担心房子会随时倒塌下来,我老筋巴骨的砸死了不要紧,如果砸着了孩子,我怎么向他妈妈交待啊!」
高明这才明白,原来这炕桌罩在孩子的身上,是担心房子倒塌下来。高明又问:「那孩子的父母呢?」
老太太又回答说:「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妈妈,他妈妈为了养活这个家,外出打工赚钱去了,只留下她这个当姥姥的领着孩子,每个月靠捡破烂和孩子他妈邮寄的生活费为生。」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高明的心里很痛,从这户人家出来之后,街道办事处的随行人员告诉他说,其实孩子的父亲下岗后,因为生活所迫,参与了抢劫,已经被法院判了刑,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外出打工,而是为了养活这个家去南方做了小姐。随行人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在高明的内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想象不出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做小姐能赚多少钱,高明马上联想到了火车站附近那些小旅店内10元或者20元就陪睡一次的女人们,她们一个月要做多少次才能攒够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这样想着,高明的心情忽然就不好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淑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乐乐。高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那户人家,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交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崭新的人民币,千恩万谢,恨不得给高明跪下。
虽然天河市的有些老百姓生活困难、度日如年,但是以丁日民为首的一些官员们却生活得无比滋润、赛过神仙。这些官员出门就坐高档小轿车,动辄一顿饭就花去上千元。在他们眼里这车、这钱、这待遇,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他们自恃劳苦功高,总想凌驾于老百姓之上。殊不知老百姓们是水,官员们则是鱼,鱼儿离开了水,又怎么能存活。
丁日民更是和普通的官员不一样,他每天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自己今年都57岁了,年龄马上就过杠了,他想趁着自己位高权重,再狠狠地捞一把,然后退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养老。在丁日民的人生观里,个人价值的体现主要是靠征服,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你就是王者。别看丁日民没读过几年书,但是他却经常捧起《厚黑学》研究一番,他认为做人只有该狠的时候狠、该黑的时候黑,才能另辟蹊径,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丁日民甚至想等自己退休了,就在南方沿海城市买一栋别墅,然后雇佣年轻漂亮的女人每天侍候自己,好好的颐养天年。
丁日民捞钱的手段不外乎有这么几种,一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受的礼金:二是替别人办事摆事收受的好处:三是发包一些关键工程取得的回扣:四是提拔任用干部得到的报酬。五是利用亲戚朋友办公司实体的方式,直接或者变相转移侵吞国家财产。不过现在丁日民变聪明了,他知道大面积的收受礼金风险太大,也显得太张扬。尤其是当了市长以后,一些小来小去的礼份子他都拒绝掉,他想,要收就收大的,保密工作容易做,而且很「解渴」。
这不,恰逢丁日民的父亲突然去世。丁日民马上告诉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暗中办,不要太张扬。可是,丁日民是一市之长,市长的父亲去世怎么得了,不到半天工夫,天河市大大小小的官场人物都传了个遍。好家伙,这下可好,那各式各样的小轿车络绎不绝地往来于丁日民住的豪苑花园。那各局的局长,乡镇长,党委书记,以及机关企事业的大小干部,一个个穿着深色的衣服,表情凝重,那情景就好像他们死了爹一样。要不说有些时候也难怪这些领导干部贪,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也不是很好,领导家里一有点什么事情,某些人就像苍蝇逐臭一样地往上靠,想尽办法地对其进行巴解,所以就是惯,也会把领导们惯出贪的脾气来。这让高明联想到每逢教师节的时候,一些学生家长们给淑芳送钱送物的情景,淑芳不收,他们就会从门缝中给塞进去,然后人就会跑掉,害得淑芳很没有办法。后来高明和单位家里有孩子的同事们聊天,得知其实家长们也不想送,可是不送又担心别的家长送,然后老师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关心。这种普遍的心理和官场上又是何其的相似?高明不知道如今我们的社会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谁定下的规矩,难道送了就一定会好么?
既然已经有人送了,丁日民当然不太好拒绝,尤其这丧事不比喜事,来吊唁一下也算人之常情。所以丁日民指派自己的太太像个门神一样立在家门口,每当有吊唁的人来到,她都礼貌地与人打招呼,当那吊唁的人将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中时,她都会熟练地将那信封装进衣服里面的大口袋里,这一切做得十分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样。在所有吊唁的人里面,顶数新任的财政局长秦志峰的信封最厚,里面是现金1万元,难怪当初丁日民是铁了心也要提拔他。
要不说当官就是好呢,丁日民不过是死了个爹,他所收受的现金就有数十万元之多,这些钱足够一户普通的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
丁日民父亲的丧事刚办完,就有举报信飞到了龙江市纪检委。那举报的人还不算愚蠢,懂得举报丁日民这样的「大官」要到他的上级主管部门。但是令那举报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上级主管部门也同样没把他怎样,龙江市纪检委收到举报信的当天,消息就反馈到了丁日民的耳朵里,反馈消息的人不仅提醒丁日民有人在告他,还委婉地表达了对他父亲去世的哀悼。
高明就一直不信这个邪,他始终坚信人间自有公理和正义,虽然他还没有加入到告发丁日民的行动中去,但是他想,如果在关键时候真需要他做点什么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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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人 【第四卷】 第38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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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日民依旧得势,得势的原因并非由于上级主管部门失察,对其监管不力:也不是由于丁日民伪装得好,以致人们对他的劣迹和恶行一无所知,而是丁日民也确实在天河市打了几个「响炮」。
首先,有关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别的县区不过是刚进行了一半,但是天河市却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虽然上访告状的很多,但丁日民的解释却似乎很有道理,他说:「改革嘛,总会有一些人利益受挫,所以有反对的声音也是正常的,我还没见有哪个地区涉及改革能够没有一点反对意见的。」
其次,关于新城区的改造方面,几任市长都遇到了阻力,而唯独到了丁日民这届却进行得无比顺利。只听丁日民一声令下,也不管是谁家的房子,也不管什么政策法规,需要拆迁的都先拆了了事,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也要等到拆完了之后再处理。这种铁腕行为换来的结果是,那旧城区很快就被崛起的新城区所取代,市容市貌也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再次,无论天河市的财政多么困难,丁日民也要保证干部职工按月足额开支,甚至他不只一次地去银行或者上级部门借款,因为他知道应该在一定范围内培育一批支持者,尤其是这些靠国家财政生存的上班族们,虽然他们大事情干不成,但是也得罪不起,否则每天在工作清闲的时候,都会嚼他市长的舌头。
丁日民之所以能在仕途上走得这么顺,除了上述三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早些年巴结了一些上层人物,而这些人依旧在位当权,对丁日民起到了一定的庇护作用。俗话说:「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所以,丁日民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也不足为奇。
孟茹最近很是心烦,心烦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她看出自己只是丁日民的一个玩偶,别指望这个政治上的「老油条」会对自己付出什么真感情,尤其经历了上次的参赌事件之后,孟茹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只是丁日民的一件衣裳,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去和小倩风流。让孟茹心烦的第二个面原因就是,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判断高明究竟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如果说高明是真的爱她吧,凭借女人的细腻,她又觉得高明根本就没有离婚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如果说不是真感情吧,孟茹还是能够感受到高明与她在一起时候的用心用情,包括亲吻她的样子,都能让孟茹清晰地体会到高明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一个女人,能将人生进行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实属不易了。尤其孟茹,原本出身贫苦家庭,更是深谙为人的善良和本分。但今天的她显然已经身不由己地踏入了一个肮脏的泥沼,以至于抽身不得、欲罢不能。孟茹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良心的巨大煎熬,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虽然作为团市委副书记,在很多场合都有人吹捧她。但俗语说得好:「鞋子穿在自己脚上,合适与否只有自己知道。」
每天晚上,当孟茹躺在床上,无比伤感地思索着自身的境况时,那种孤独和凄凉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孟茹甚至想着能有机会从这个泥沼中,哪怕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过一种男耕女织的日子,她也认了。
但这可能么?
这不,那天周末,孟茹正打算去龙江市买两件换季的衣服,忽然接到丁日民的电话,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见她,要她马上过去。
孟茹过去了,见到了丁日民所谓的重要朋友,原来是龙江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姓曲。他和丁日民是多年的至交,早在丁日民做五章县城建局局长的时候,这人就担任五章县的县委书记,据说丁日民之所以能有今天,与他还有直接的关系。
孟茹到来后,丁日民马上热情地为曲书记介绍说:「这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团市委副书记孟茹同志。」
然后,又为孟茹介绍说:「这是我们龙江市委的曲书记,很欣赏你的。」
孟茹当然知道龙江市委副书记是什么级别的领导,马上伸出手去,谦卑地问候道:「你好曲书记,很高兴见到你!」
这曲书记一见到孟茹就好像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妩媚万分、楚楚动人,不禁面带微笑地说:「你好啊小孟,经常听日民提起你,说你年轻有才华,没想到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孟茹说:「哪里,以后还要曲书记多多提携才好!」
曲书记一边将孟茹的手紧紧握住,一边说:「一定一定!」
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趁曲书记去洗手间的时候,孟茹问丁日民:「你和曲书记会面,找我来做什么?」
丁日民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曲书记很欣赏你,有意要提拔你。」
孟茹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我的?」
丁日民回答道:「我说的呗,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比是亲兄弟,怎么会不向他推荐你?所以今天你一定要陪好他!」
孟茹说:「陪好他?怎么陪?你不会让我和他上床吧?」
丁日民哈哈大笑着说:「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没有意见。」
孟茹狠狠地瞪了丁日民一眼,说道:「你做梦吧,当我是什么啊?想陪谁上床就陪谁上床?」
丁日民马上改口说:「我又没说要你和他上床,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你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就可以了。」
说完之后,丁日民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孟茹,孟茹总觉得丁日民的表情里有些内容难以捉摸。
丁日民说得没错,那曲书记毕竟是高级领导干部,不同于一般的酒色之徒,除了和孟茹、丁日民喝喝酒、打打球之外,没有什么其它不轨的行为。曲书记身高1。0米以上,身材高大伟岸,虽然年龄比丁日民大一些,看起来却比丁日民年轻了许多。孟茹比较喜欢看曲书记打球的姿态,他总是用最大号的保龄球,而且偏爱于天蓝色的那个。他一般先将那球拿起来,用抹布仔细地擦一擦,然后在球道前屏气凝神地站上几秒钟,眼睛紧紧盯着球道尽头那堆球瓶。然后,他会深吸一口气,用标准的跨步快速向前移动,下蹲、出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只见那球在球道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在接近球瓶时正击中那中间位置,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相比之下,丁日民打球则显得粗糙了许多,他一米六几的身高,矮墩墩的,打球也不讲究个姿势技法,就好像一个瓜农提着一个大西瓜,到了球道前乱扔一通,只见那球刚开始的时候还走直线,滚着滚着就直奔那沟里去了,很多时候连球瓶都沾不上。但是,好像丁日民对此并不在意,他每打完一局就像完成任务似的坐下来,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不紧不慢地与曲书记回忆当年在五章县的一些趣事。
孟茹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上高中时,班里有个男生篮球打得特好,孟茹就经常去场上看他打球,孟茹觉得那可真是一种享受。那男孩子也有1。0米的身高,身体健美,在球场上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马驹一样奔腾活跃,惹得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孟茹想,有时喜欢一个人还真就这么简单,无论是一首歌、一项运动,还是一句动情的话语,都能够将女孩子的心征服。当然,说这话并不是说孟茹喜欢上了曲书记,事实上她也过了轻易喜欢一个人的年龄。但与曲书记相对比,孟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除了权力之外,还喜欢丁日民什么?孟茹甚至很奇怪地设想,反正都是情人,跟了曲书记,肯定要比丁日民好许多。当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孟茹吓了一跳,她扪心自问了一下:「如今自己怎么了?难道真的变得下贱了,居然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想法。」
显然曲书记对孟茹细微的心理变化没有把握,他依旧十分放松地与丁日民打球聊天,当孟茹看到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时,适时地将一条湿毛巾递了过去,嘴里甜腻腻地说道:「曲书记,您擦擦汗吧,如果累,您就歇一会儿,别累坏了身子。」
曲书记接过毛巾,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边擦汗边说:「如今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这要是10年前,一连几个小时都不会上喘。现在工作太忙,这样的锻炼机会太少了。」
孟茹在旁边附和着说:「可不是么?像您这样的领导干部,都是国家的栋梁,你们每时每刻都在工作,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了,其实真应该多给你们一些私人的空间。」
曲书记见孟茹这样通情达理,颇为赞同地抬起了头,嘴里说:「小孟啊,你想不想有机会来龙江发展啊?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推荐啊!」
孟茹听曲书记这样一说,面露欣喜之色,马上回答道:「当然想了,如果能得到曲书记的推荐,那可是我孟茹的福分哦!」
孟茹一边说着,一边讨好似的为曲书记递上了一杯饮料。曲书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回头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位置,不过你也别忘了主动联系我啊,我怕事情太多给忘记了。」
孟茹说:「好的,那可太谢谢曲书记了!」
尽管曲书记答应的很好,其实孟茹也不是抱太大希望的,因为身在官场这么多年,类似的话她也听到了不少。那些领导们都有这个毛病,高兴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许诺个「金山」,但是你如果不奉献、不出血,到头来很可能还是一纸空文。不过曲书记的话还是让孟茹兴奋不已,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期盼。
这次的聚会和孟茹想象中不太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几个人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之后就分开了。孟茹想,领导干部做到了曲书记这个级别,应该是很成熟了,因为孟茹分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有别于丁日民的很多东西,但是她始终不明白丁日民叫她来参加这个聚会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喝喝酒、聊聊天这么简单吗?
果然,没过多久,丁日民就在一次和孟茹之后,趴在孟茹的身上,看似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曲书记很喜欢你的?」
孟茹激灵了一下,说:「喜欢又怎样?」
丁日民说:「如果你想往上干,就表示一下呗,曲书记不会亏待你的。」
孟茹问:「那得拿多少?三万五万的我有,太多了我可拿不起。」
丁日民「嘿嘿」咧嘴笑了:「你以为人家会差你那两个钱啊?你得表示别的。」
孟茹在身下疑惑地问:「别的?你的意思是……」
丁日民故意用他软塌塌的东西在孟茹的两腿之间顶了两下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就这样呗!」
孟茹听了,生气至极,一下将丁日民掀翻在床上,嘴里骂道:「做梦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完之后,开始穿衣服要走。丁日民在孟茹的身后涎着脸皮说:「生什么气嘛,不就是两腿一张,忍几分钟就完事了,然后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了。」
孟茹越发感到丁日民的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坚决地说道:「你让你老婆去吧,反正打死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说完之后,孟茹砰地摔上门走了,留下丁日民傻愣愣地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发呆。
其实孟茹并非真的不想巴结曲书记,只是她对丁日民的行为很反感。丁日民明显是为了仕途想要牺牲自己,孟茹不是傻瓜,岂能连他的这点企图都看不出来?孟茹之所以当场和丁日民发火,一方面为丁日民的无耻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就是想让丁日民知道她孟茹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想要拿她当政治上的牺牲品也根本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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