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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天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贵竹
李如冰打开了计算机,果然,孟振松已经发来了一份为期一个月的培训计划表。每天从早到晚,日程都排得满当当的。一看培训的内容,李如冰的头就大了,心想我要是能熬过这一个月,明年参加北京奥运会的话,十项全能的金牌绝对非我莫属了。第二天一早,李如冰先来到了射击训练中心,当他自报来路后,中心的主管亲自带他来到了一个独立的训练区域。这里摆放的枪械全是真枪,从手提式轻机枪到微型消音手枪一应俱全,子弹更是放开了随意打。不过,李如冰来这里可不是玩打野战的,因为,指导打靶的是一个上过真正战场的退役狙击手,个头大嗓门大脾气更大,一个招式不对就破口大骂。别的不说了,光是悬肘握枪半个小时下来,李如冰的胳膊就肿得跟水桶一样粗。
李如冰离开射击训练中心后,又赶到了一个名叫“弘英”的武馆练习散打。不过,“散打”这两个字要反过来说才对,因为一堂训练课下来,李如冰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打散了。幸好嘴里戴了牙套,否则牙齿一定会像雨天的蚂蚁集体搬家的。
更可恶的是,那个名叫素永猜的泰国教练,长得獐头鼠目,还老是阴沉着脸,一副债主临门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教练的个头太矮,或者纯粹是李如冰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素永猜喜欢袭击自己的下三路。对此,李如冰当然毫不客气,给予了猛烈的反击。不过,由于搏击的技巧不过关,他还是吃了不少亏,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最后,李如冰恨恨地离开了武馆,心里只盼着明天早点来,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晚餐也是培训的一部分,李如冰一看上面写着“品味美食”的字样,心想孟先生果然考虑周到,知道自己被折磨了一天,要好好犒劳一下了。可是等他来到了美食家联谊中心之后,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从一进门开始,李如冰就像个道具一样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他穿上了笔挺的燕尾服,还要学习打五种不同风格的领结,以及七种餐巾的折法。繁文耨节总算过去了,当他终于坐在了一张铺着雪白餐布的长桌前,看着厨师们端着一道道名菜鱼贯而来,不禁心花怒放。
可是,两个培训师一左一右地侍立在旁,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还不住口地提醒他腰要挺直了,头不要晃动了,喝汤不要发声了,刀叉不能乱放了。更要命的是,李如冰刚哨了一口牛排,就要他说出是用什么香料烤制的,刚啜了一口葡萄酒,就要他报出产地和年头。如此三番五次,李如冰不但没有食欲,几乎骇得不敢下刀了。
李如冰终于明白当个美食家比当个好厨子难一百倍。一连品尝了几十道菜,当他离开联谊中心后,竟然还是感到饥肠挽挽。在道边的夜市上,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三碗虾酱面和半斤前一饺后,李如冰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器官中,胃是最高贵的也是最卑贱的,因为它最不容易满足,也最容易得到满足。
晚上,李如冰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床上,随手翻看后面的培训计划,发现除了上述三项之外,还有林林总总十几项,包括游泳、击剑、开车、骑马、打高尔夫和驾驶游艇,甚至基本的救生知识,不禁有点迷惑了,孟振松究竟要自己去干什么样的工作,竟然需要如此之多的技能呢?
但不管孟振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如冰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坚持,不仅是因为孟振松和朱校长的知遇之恩,也不仅仅是为了心底那份男儿的自尊,还有另外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让他觉得这样的训练不仅是别人的安排,同时也是自己这半年来一直想要拥有的东西。
有着这样的心态,李如冰的训练过程变得有趣起来,第一个星期是最难熬的,渐渐的李如冰就发现,培训的日子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枯燥乏味。
他喜欢游泳,在水中泡上一天也不觉得累,甚至可以躺在水面上打个盹,连教练也看不出自己在偷懒。至于骑马那就更有意思了,在青海的草原上,李如冰已经领略到了那种风中奔驰的快感,何况,如今他骑的是一头高大俊美的纯白色阿拉伯赛马,比那匹枣红色蒙古马可要威风多了。不过,一想到牠因为自己的缘故惨死在野牦牛的尖角下,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有钱公子,快挺起胸来!你骑的是马,可不是你的马子,不要像个色鬼一样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牠身上。臀部抬高一点,小心鞍子把你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磨坏了!”
性情粗野的教练从后面赶上来,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遐想。
李如冰一听吓坏了,赶紧改变了坐姿,随即却听到了教练的哈哈大笑声。原来,他是在拿自己穷开心。
“胡教练,我是从大陆来香港读书的学生,可不是什么有钱公子!”
李如冰不禁抱怨了起来。
“胡扯!穷学生哪有玩赛马的?就算你没钱,就凭这副种马一样的体格,那些发的富婆还不会争着抢着来包养你?”
李如冰虽然在“那方面”已经不是一张白纸了,可是脸皮还很薄很嫩,听到这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决定不再搭理他了。可是,人家倒反过来问他了:“哎,对了,你是哪个大学的?我女儿今年也要上大学。”
得知李如冰上的是市民大学后,胡教练大吃了一惊,“我女儿也考到了市民大学。奇怪了,一个女孩子家好好的,突然发了神经,要去学什么大气海洋,也不知是把自己当天仙了,还是当美人鱼了?”
“真巧呀,我也是大气海洋系的!”
李如冰惊叹道:“这么说,我和她是同班同学了,请问您的女儿芳名叫什么?”
“她叫莎莎。”
看李如冰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胡教练才说出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不过,他说完后,突然眼睛一瞪,“臭小子,你可不许打她的坏主意,否则我抽你三百鞭子!”
李如冰立即郑重声明自己是个童叟无欺的正人君子,以后见了胡莎莎同学一定眼垄观鼻,鼻观心,像唐僧一样老实,心里却笑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就凭你老胡生出来的女儿,还不知道有多难看刁蛮了,我躲都躲不及呢,哪里还敢去招惹?”
当然,这样的话语,李如冰只敢在心底偷偷地自言自语。
除了这些写在纸面上的培训项目外,孟振松也会安插一些轻松的内容调剂一下节奏,比如欣赏交响乐了,看现代美术展览了,甚至还要手把手地教李如冰鉴识古董,尽管李如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只能勉强记住几个名词,却打听到了昆仑美的真实价值。
“唐代大诗人李商隐有一名句:“昆仑山玉碎凤凰叫”凤凰从来不落无宝之地,可见昆仑美玉有多珍贵了。昆仑美虽然只有一种颜色,可是通体上下找不到一点暇疵,更难得的是它产自人迹罕至的雪域高原,你总不能背着氧气瓶去开采吧?据说“完璧归赵”这个成语中的“和氏璧”就是用昆仑美玉雕刻的,可惜今天已经失传了。”
“那它的价格一定很贵了?”
李如冰明知故问道。
“当然了,同为良玉,昆仑玉的价格是和田玉的三倍,蓝田玉的五倍,缅玉的十二倍。”
李如冰大吃了一惊,因为在玉石交易所里,他上了经纪人的当,把昆仑美玉按照蓝田玉的价格卖出去了,吃了个天大的亏,幸好那些玉石,只是所有玉石中极小的一部分。
不过,在李如冰眼中,孟振松虽然也拿到了博士学位,但他并不以学识见长,更一一不能和百科全书式的郭庭相比。
比如,孟振松喜欢下围棋,还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打谱。按说一个体质不好的人,专注于智力游戏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的水平似乎太不济了。原本李如冰是个黑白世界的门外汉,连活棋要做双眼的常识都不知道,可在他沉迷进去之后,进步之神速却是连自己都吃惊。
第一天,孟振松要让他九子,还能将棋盘上的黑子吃个精光,可是到了第五天,就连一个子也让不动了。到最后,李如冰竟然还赢了孟振松一盘。
“再学下去,就该你让我子了。”
孟振松是个很大度的人,对输赢看得很淡。
不过,遇到这样的尴尬事,换了谁面子上都会有点挂不住了。李如冰心里有七分得意,三分惶惑,当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孟振松却笑了笑,用手把棋盘抹乱了,说我们再来一盘吧。这一次,两人是猜先下,可是,李如冰绞尽了脑汁,局面却如江河一泄千里,到最后连目数也点不出来了。至此,他才领教了对方的厉害,只好弃子认输。
李如冰为自己的浅薄而感到羞愧,到底是年轻好胜呀,竟然将人家的有意退让以资鼓励,当作了软弱可欺而得寸进尺。孟振松却微微一笑,又把棋盘抹乱了,意思是这盘也不算数,然后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该输的时候一定要输。什么都想赢的人,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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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天骄 第三集 彼岸花 第四章 大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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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输的一定要输?”
这样饱含人生哲理的话语,当然不是年轻如李如冰这样的毛头小子能够明白的,不过观点完全不同的李如冰,却自信找到了它的反意词,那就是:该赢的一定要赢。
一个星期以后,在武馆的练习场中,李如冰神勇无比,散打教练素永猜只是左闪右避的份儿了。有了学围棋的前车之鉴,尽管李如冰百分之一万判定他不是装怯,更没有孟振松虚怀若谷的精神,也不想难为他,因为自己打拳不过是健身而忆,对人家来说却意味着衣食饭碗。
可是,素永猜显然只是一介匹夫,不懂得“点到为止”的崇高意境,自己打不过是事实,但实在无法承认眼前这个将自己打得无还手之力的年轻小伙,就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并且刚开始的进修还是个连格档都不知道要用手臂还是手掌的散打白痴,恼羞成怒下,素永猜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另找个人来赢回面子。
“小子,不要以为我是散打格斗天才就可心无所顾忌、欺人太甚,明天中午,我师父要在飞鹅顶上教教你什么叫武德,你敢来吗?”
李如冰十分惊诧,因为素永猜看样子少说也有四十岁了,他的师父一定百发飘飘了,还能打吗?此外,虽然素永猜是武馆的雇员,但从经济关系上讲,实际上等同于孟振松花钱给李如冰请来的陪练,训练一结束就谁也不认识谁了,怎么反倒像结下私仇一般,还闹出了弟子不行师父也马这么一出奇怪的戏来了?
“当然敢来!”
带着三分倔强七分好奇,李如冰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李如冰才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因为这样的约斗显然没有的意义,考虑再三,没有太多人生经验的他带着匕首上了飞鹅顶。心里想着的却是万一对方搞个伏击什么的,关键的时候还可以杀出条血路来,毕竟在以前看过的香港武打电影上,这样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却不去考虑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搞笑。
到了约定地点后,等在这里的除了素永猜之外,只有一个比他还要矮半个头的人自报来路名叫昂山。不过,这个昂山不但精瘦如鬼,年龄也比素永猜小多了。天知道,他们长幼的辈分是怎么排的?
既然是来打架的,那就废话少说。李如冰刚和这个年轻人比试上手,就连连叫苦,因为,昂山使出来的竟然是刚猛无比的泰拳,而且一出手就露出了以命相搏的架势,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李如冰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后,仗着自己身高臂长力量大的优点,奋力发起反击,才勉强将局面维持到了五五平。又斗了几个回合后,李如冰终于发现了昂山的弱点,那就是宁折不弯,缺乏柔韧,从讲求攻守平衡的中国武学的角度看,还算不得上乘的功夫。于是,李如冰加快了脚步,和他兜起了圈子,出拳也是九虚一实,始终避免和对方硬碰硬。
果然,昂山看起来似乎占尽了上风,可是招式明显迟滞了起来,力道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饱满。看准时机后,李如冰突然大吼一声,倾尽全力将一套组合拳打了出去。昂山慌忙招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右臂尚未发足力量,就和李如冰打出的那记最重的直拳来了个迎面对撞。只听“卡嗦”一声响,李如冰的右手腕脱臼了,可是昂山的手臂却育拉了下来,再也抬不起来。
他抱着胳膊坐在地上,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也不叫出痛来。奇怪的是,一直神情紧张注视对局的素永猜看到己方落败,不但不懊丧,反而露出了一丝察觉不出的笑意,他走上前去,将昂山搀扶起来,慢慢下山去了。
李如冰目送他们的影子消失,才带着满腹问号回到了宿舍。
带着疑问,李如冰决定求助自己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孟振松。
“我明白他的心,可是,他也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来报恩呀!”
“您认识素永猜?”
李如冰问道。
另一头的孟振松缓缓点了点头,脸色更回凝重了:“你是不是觉得,素永猜好像并不太适合做一个散打教练?”
“他不是,昂山是。”
李如冰回答得很简短。
“对了,素永猜本来就不是个角斗士,而是一名将军。昂山是个真正的泰拳高手,是素永猜的副队长。”
看到李如冰吃惊的样子,孟振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一个李如冰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故事。
“十年前,我的年龄和你差不多的时候,一个暑假去泰国清万游玩,无意中在道边见到了快要倒毙的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虽然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可是气概非凡,心里奇怪,就将他们带回了住所,给他们衣食,又找医生取出了伤口中的子弹,总算将两人的性命救了过来。”
“他们苏醒后,才告诉我自己的真实身分,他们来自湄公河上游的一个挥族原始部落,因为某些原因和邻近的部落发生了冲突,对方幕后有强大势力支撑,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后,抗争以失败告终,整个部落惨遭灭族之祸,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未能幸免,只有他们两人逃出了血海。对方为了斩草除根,派人四处搜寻他们的下落,所以叫我不要卷入是非,免得无辜受累。我那时候胆大包天,一时激于意气,就将他们两人偷偷带回了香港,还动用各种关系,为他们申请了难民身分,安排他们在武馆中供职。可是我知道,他们心里时刻想着回去复仇,不会就这样默默无闻过一辈子。”
李如冰听后沉默了良久,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在卷进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很显然,素永猜之所以安排这场比武,是为了报答孟振松的恩惠,尽快将自己的功夫磨砺出来,所以不借采取极端的办法。
“孟先生,请您告诉我,究竟要我做什么样的工作?”
李如冰终于将这个萦绕心头很久的问题抛出来了,心想孟振松如此大费周章,总不会让自己和那个昂山一样,当个看家护院的壮丁而已。
可是天下事怕什么偏要来什么,孟振松竟然真的是要李如冰去做保镖!不过,不是做他本人的保镖,而是当他父亲的贴身保镖。当然,保镖已经是个过时的名称,现在的叫法要文雅多了,印在名片上的正式头衔是:私人助理。
李如冰得知真相后,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丝失落。和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一样,不管“私人助理”这个头衔听起来多么好听,毕竟是属于伺候人的勾当,好坏都要看人家的脸色,干得再出色也没有什么成就感,更难进入公司的管理层。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能被市民大学录取,是因为表现出的某些特质打动了决策者,比如引以为傲的实际动手能力,万没想到校董孟振松看中的却是自己的一身肌肉。
不过,事已至此,想反悔却已经是太迟了。
孟振松显然估计到了李如冰可能会有的反应,详细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作为香港巨富之一,孟振松的父亲身边本就安排有足够的保安,他的办公室也安装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警报系统,虽然谈不上万无一失,但安全问题应当不在话下才对。可是一个月以前的一个深夜,居然有窃贼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他的办公室,来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几天后父亲本人发现珍藏在保险柜中的唐朝名画——阎立本的《花朝寻隐南山图》不见了,所有人还都蒙在鼓里呢!
“丢了一幅画不要紧,撑死了就当几个亿打水漂了。但核心的商业机密的泄露,往往会导致一个企业的失败。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更担心他的人身安全,所以准备花重金请一个绝对可靠的人,来贴身保卫他的安全。”
“您为什么觉得我合适呢?我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更不会应付各种高级场合了?”
前护林员李如冰硬充导游,已经欠下了一的风流债,现在去给大老板当影子,更觉得勉为其难。
“在我看来,没经验恰恰是你最大的优势。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麻烦,给董事长招聘私人助理这样一件看上去很小的事情,却是全公司上下都瞩目的大事,很多人出于不同的目的,都想插上一杠子。你是一个什么背景也没有——甚至连家庭也没有的小年轻,还是从大陆来的,不涉及公司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反而有可能被各方所接受,最终脱颖而出。”
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孟振松就露出了他坚定的一面,甚至有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强硬。事实上,除了他那个长着花岗岩脑袋的以外,到现塑在为止,还没有人不被他说服过。
“可我是市民大学的学生,你是校董,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目了然,怎么不引人怀疑呢?”
李如冰又提出了一条反证据。
“那也未必是什么坏事,父亲问起来,我就推说毫不知情,只听说你是朱校长特招来的人才,毛遂自荐来当私人助理的。朱老夫子的人品学问,父亲是最为尊崇的了,你是他的高足,更能添几分好感,比我一百张嘴去吹嘘还管用。”
孟振松笑道,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当然,你以后或许也会怀疑我这么做的动机,是否要在父亲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内线。但你尽管放心,我不过是想对父亲尽一份孝心而已。如果你没有选中,你依旧能安心完成自己的学业,我们还是好朋友兼好兄弟。如果你被选中了,那么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交情反而要被封冻起来了。说不定,我们还要在某个场合,装模做样地重新认识一次呢!”
孟振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席话说下来,李如冰本来就有点温情主义,更加招架不住了。回想起自己流浪的时候,当个守护也是求之不得,今后天天西装革履,挟着公文包,跟着大老板进出各种社交场所,所见的皆是商界精英社会名流,简直是隔世为人了。
何况,孟振松对自己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他的父亲想来也不是谷人,不敢奢求他能待之如家人,至少也不会把自己当奴仆役呼来唤去了。
李如冰终于动了心,才想来了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我怎样称呼您的父亲呢?”
“他就是孟德人,大紫荆勋章得主,国际管理大会的七个终身主席之一,香港慈善总会的名誉会长,银河传媒集团的董事长。我母亲早就已经过世了,父亲没有续弦,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人,我排行第三,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
一听到“银河集团”这几个字以后,就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一样,李如冰的神态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开始变得跃跃欲试,甚至有种难掩饰的激动。孟含霏不说是银河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吗?原来自己一直身在其中,却不明白一直想找的东西就在身边,眼前这个自己称之为兄的人,居然是自己此趟到香港想要找的孟含霏的世事之离奇莫过于此了。
孟振松当然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不过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银河集团的大名,在香港几乎到家喻户晓的地步。
在当今的华人传媒界,有所谓的“一凤双星,不渡银河”的说法。“一凤”即风靡两岸三地的龙凤卫视;“双星”一是在东南亚最具有影响力的约质媒体——新加坡的《星岛早报》另一个是有“东方好来坞”和“造星机器”的美称的台湾star电影公司。可是以上三家尽管在各自的领域内独领风,可是在势大财雄的银河传媒面前,依然要甘拜下风的。
“我当私人助理后,学业一定会受影响的,如果两者之间出现了冲突,那怎么办呢?”
李如冰试探着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放心好了,我会给朱校长打招呼的。实在不行,我甚至可以请老师给你单独开小灶。当初,他能饶过我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梦游青年,还能不放你一马吗?”
李如冰听后更加感激了,虽然大家说大学是难进易出,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水平,要想不开红灯是件多么难的事。看来,只要成功拿到那份工作,未来的四年就算是锁进了保险箱,虽然自己并不见得要这样的一份保证,但想想刘瑶的才艺双全,李如冰内心深处还是想有一个足以匹配她的成绩。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安排训练你的主要原因。”
孟振松说道:“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私人助理的职位,并不是我给你你就能够得到的,而只能由你自己去争取:…”
李如冰一时之间,完全不明所以。
炎热的夏季中,一场台风袭来,整个城市都在风雨之中飘摇。气象局挂出了红色警报,可是李如冰却一大早就冒着豪雨,来到了位于维多利亚湾南岸的国际会展中心,一进门,还以为全香港的男人们――不,是全世界的壮男猛士全跑来了。
李如冰像冲锋舟一样扎如了人潮中,银河集团的招聘展位像个孤岛一样在他眼前时隐时现。如今经济不大景气,突然掉下来一份年薪百万港币的保安工作,“有力人士”能不争个头破血流吗?李如冰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展位前,拿到了一张空白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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