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九
整个过程来得太快,罂粟完全来不及反应。
「该死!」
罂粟气得浑身颤抖,完全没料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
片刻,罂粟又露出阴险笑意,自语道:「呵呵,不过没关系,反正明天你将身败名裂。」
带着铁浪飞到街角,白衣女子顺手解开了他的道。
一身白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面对如此一个绝色女子,铁浪不禁呆住了,难道……难道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仙女吗?
白衣女子指了指铁浪,并转过了身。
低头,见还留在外面,铁浪忙将它藏好,傻笑道:「敢问仙女芳名7」「你竟忘记了。」
白衣女子幽幽道,转身,冰冷的面颊上没有一丝笑意,冷若冰霜,那双黑瞳却十分的灵动,仿佛看穿了铁浪的心。
(忘记了?难道……难道这个美女和杨追悔是旧情人?
铁浪脑子快速转动着,却想不出她是谁,只得装傻道:「噢,我想起来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通常这句话就可以套出对方的来历。
「师傅准许我出冰墓,知道你来这儿了,师姐我便到此,只想见你一面。」
师姐……施黛柔!
铁浪就像中了头等奖般,伸手就想将眼前这个天生尤物揽进怀里,可又知道这一切不能太着急,否则很可能挨揍,所以便道:「其实我是不敢相信会再见到柔儿,所以我才那样子说的,在悔儿心目中,师姐永远都是仙女,唉,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柔儿,怎奈师傅不近人情,我也只好逃出了冰墓,经历了太多的事,但我从未忘记你,只希望有天能回到冰墓与师姐团聚。」
「罢了,罢了,见一面即可。你已成家立业,我这等无名无姓之辈也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施黛柔看了一眼铁浪,转身便走。
「师姐。」
铁浪伸手抓住施黛柔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道:「这次相遇,我绝对不可能再放你走,我要和师姐在一起一辈子!」
「放开我。」
施黛柔轻微挣扎着。
「如果我放开,师姐会离我而去!」
铁浪搂紧了施黛柔,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体香,一种原始的冲动在他心里蔓延着,他更想用鸡鸡去确认一下施黛柔到底还是不是。
在原版《剑指天下》中,施黛柔失身于伏虎山道士,但是之前杨追悔又说没有,至于真实情况如何,还有待铁浪用鸡鸡去考察,只有实践才能得出精确结论啊!
「本已成陌路,何故不放手?」
施黛柔呢喃道,表情虽还是那般冰冷,可内心早已翻腾,她似乎听到了铁浪的心跳声。
「我一直打算大业成就之日向师傅提亲,只是还需些时日,没想到师姐误以为我是个薄幸之人,这真的不是我的初衷。」
铁浪装得很悲切,却用手去感觉施黛柔肌肤的细嫩,用眼睛去意施黛柔那仙姿佚貌。
施黛柔低着头,道:「不管如何,师傅都不可能同意我们两个,当初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当初我将你带入冰墓是个错误,让师傅收留你也是个错误,与你那般投缘更是错误,与其让错误继续下去,还不如此刻放手,好吗?」?
「不可以!」
铁浪立刻否决,道:「如果师姐执意如此,那悔儿只能找一根铁链将我们两人拴在一起。」
「你又何必执着。」
望着满天繁星,施黛柔呢喃道:「那你想要柔儿怎么办?」
「和我在一起。」
「我必须回冰墓,否则师傅会来京师找我,师傅那倔强脾气你也知道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会让师傅明白我对师姐的爱慕之心。」
「这……」
沉默片刻,施黛柔道:「那我先留在悔儿身边几天,但是……悔儿已成亲,若有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岂不是有伤风化?」
「只要柔儿师姐明白悔儿的心就好,我绝对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只是有些事不是我能主导的,所以我才和半雪成婚。」
施黛柔深吸一口气,道:「过几天我必须回一趟冰墓,这相处的几天就别提那些事了,好吗?」
「嗯。」
铁浪本想一路牵着施黛柔的手走向揽月轩,可她不同意,所以铁浪只能和她并肩而行。
第一次和施黛柔接触,铁浪就可以感觉得出她对杨追悔的爱,如果被施黛柔知道杨追悔早已死于自己之手,她肯定会立刻杀了自己,所以他和施黛柔说话都要很小心,不能露出破绽。
一路上,铁浪都在和她聊着关于冰墓和师傅冰落夜的事,没有说那些情情爱爱的,只有深入了解了,铁浪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上手:至于那个比顽石还固执的师傅,铁浪没有打算下手,至少在没看到她容貌之前是如此。
看过《剑指天下》前五万字的铁浪对于杨追悔和施黛柔之间的关系已经有点模糊了,特别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同床共枕这点,所以一直到走进揽月轩,铁浪都没有问施黛柔晚上到底要不要和自己睡,如果她默认了,那就爽了。
走进房间,铁浪便点起烛火,正经道:「师姐,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铺就好。」
「这不行。」
铁浪本以为施黛柔同意同床共枕,没想到她却道:「你忘记了师姐没有睡床的习惯了吗?」
说着,施黛柔抽下那条挽于腰际的丝绸软纱,甩动,丝绸软纱遂如蛇般缠住梁柱,将另一头缠在对称的梁柱上,人旋身而起,像蜻蜒点水般落在软纱上。
看着只睡在一条软纱上的施黛柔,铁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笑一声,道:「师姐还真是有雅兴。」
「习惯了。」
施黛柔看着铁浪,淡淡道:「明天你还要上朝,记得早些歇息。」
「谢谢师姐关心。」
顿了顿,铁浪继续道:「若师姐在上面睡得不舒服,可以到床上来,师姐别误会,悔儿没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的为人,好好歇息吧。」
如果施黛柔真的知道铁浪的为人,她肯定会立刻拔剑杀了铁浪。
铁浪吹灭烛火,脱了长袍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直望着施黛柔。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闭月羞花之貌,蕙质兰心之息,看上去又像仙子般冰清玉洁,任何一个男人见了这等尤物都会想霸占她,更何况是铁浪这个曾经将施黛柔的木偶当作终身伴侣的男人呢。
铁浪想上施黛柔,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在床上翻来覆去,铁浪睡不着,无聊的他干脆一边看着施黛柔,一边着,就像当初看a片时一边一样,只不过现在是个真人摆在自己面前,一个不能上手的真人。
「还没睡着吗?」
听到动静的施黛柔问道。
铁浪忙松开手,道:「快了。」
幸好他的床背光,要不然被施黛柔看到自己,她肯定会气得半死。
「我上一下茅厕。」
铁浪翻身而起,穿上长袍走了出去。
上了茅厕,路过周不仙和阿木尔房间时,他听到了阿木尔那厚重的喘息声,点破窗纸一看,阿木尔趴在床边,周不仙正在他后面做着运动,两人都是光溜溜的。
看到男人插男人的画面,铁浪总觉得有点诡异,甚至有点恶心,他急忙提步走开。
第二天一大早,由陆炳领导的皇宫锦衣卫来到揽月轩,要护送他们进宫。
让施黛柔待在屋里,衣冠楚楚的铁浪就和建州、海西女真族的使者上了官轿,赶往皇宫。
自古以来,皇宫都是是非之地,朝代的更迭必定染满血腥,就算它看上去再干净,也可能埋藏着无数尸骨,后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到太极殿前,铁浪看到了阮飞凤,在她旁边还有几个正在那儿窃窃私语的大臣,其中自然包括徐阶、严嵩等人。
见铁浪走来,那些大臣恭敬地挽袖低头。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
严嵩笑道。
「这多亏严大人当日的极力推荐。」
铁浪抱拳道。
「请。」
太监大总管刘管材引领着铁浪四人走进太极殿,向嘉靖通报了一声便退到一边。
铁浪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早朝,却见太极殿上摆满了矮桌,上面堆放着西域葡萄、上等青果、鹅壶汾酒、千层糕等贡品,后面还站着好几名手执大羽扇的宫女,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披着一层金色薄纱,给人一种极其高贵的感觉,宫女如此,坐在嘉靖身边的贵妃珧玲儿更是如此。
一看到珧玲儿,铁浪忙低下头。
「赐座。」
脸色蜡黄的嘉靖朗声道。
使者和铁浪入座后,那些还在外面等候的大臣才陆续走进太极殿,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嘉靖左右手各放在龙椅两侧,笑道:「能得女真族的援助,实在是大明之福,我敬三位一杯!」
话落,负责斟酒的宫女忙将斟好的汾酒端到嘉靖面前。
嘉靖举起酒杯,很豪爽地一饮而尽,包括阮飞凤在内的三名使者也纷纷举杯饮下,他们之中除了阮飞凤外,其余两人都听不懂大明的语言,所以阮飞凤需要不时提点他们。
拿过宫女递来的丝绸擦了擦嘴角,嘉靖继续道:「诸位大臣,不用客气,尽管吃吧。」
皇帝下了命令,他们自然都端起敬酒。这也是阿谀奉承的好时机。
「酒宴本想设在晚上,但寡人晚上需炼……需批阅奏折,所以只好此时宴请三位使者了,还望海涵。」
「陛下英明!」
只要是皇帝的马屁,不管时机对不对,都有大臣拍的。
「杨追悔,此次你功不可没,上次封你为武德将军,这次寡人要封你为怀远将军,上前听封!」
铁浪对于这些什么将军之类的都不感兴趣,但此刻他还是要装得受宠若惊,要不然辜负了这狗皇帝的一番心意,铁浪就可能被拉出去斩了。
匆忙起身走到大殿之下,铁浪躬身,等待着赏赐。
看着铁浪,珧玲儿的粉拳握得非常紧,眼里闪着妖异色彩,心道:「这次你死定了。」
嘉靖正欲开口,铁浪却抬起了头,目露凶光,两步并作一步冲向嘉靖,并叫道:「你这狗皇帝,我要杀了你!」
铁浪的一反常态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一切都还没准备好,铁浪就打算推翻大明统治,这怎么可能?
刚刚跃起,铁浪却如折翼白鸽般跌落在地,缓缓抬起了头,完全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扭头一看,锦衣卫已冲进殿内……
【第九集·完】
第十集
【内容简介】
铁浪竟然和当今皇后在大牢相遇,皇后还用金丝请铁浪吃鸡?半夜更是跑出一个年轻貌美的师姑!
倒楣的珧玲儿再次献出菊花,并被迫协助铁浪修成龙第五式,却因此丧失内功。
本以为铁浪要被狗皇帝砍脑袋,没想到他竟然阴险地将铁浪派往大同府,不给一兵一卒,还要他抵挡鞑靼兵的进攻。以为这趟旅途会很无聊的铁浪竟然遇到一个浪荡女子,还自称是上清宫上代长老。
哟!哟!哟!长老还撅起欢迎铁浪进去做客,这是阴谋还是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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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天下 第一章 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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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浪跪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睁大眼看着举刀围向自己的锦衣卫,不知所措。他的脑子里一团混乱,正在重播着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受赏者竟然要杀当今皇帝!
这绝对是杀头之罪!
「抓下这个乱臣逆子!」
嘉靖怒吼,像猴子般跳了起来,而坐在他旁边的珧玲儿则一脸镇定,嘴角显露着快意笑痕。
凭铁浪如今的武功修为,想要挡下那些锦衣卫是小事,而且为首的还是受命于自己的陆炳,只要铁浪随便说出一个字,陆炳便会倒戈相向,变成自己的盾和矛,可是……
考虑到半雪她们的安危,铁浪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锦衣卫擒住铁浪,将他压在地上,等候着嘉靖的发落。
「寡人视你为国之栋梁,你却当着大臣及外邦使者的面辱骂寡人,还欲行刺!杨追悔,你这是大逆不道!来人,推出去斩了!」
「陛下息怒。」
徐阶急忙躬身走出,道:「请三思,请听他解释再发落。」
「尚书大人说得有理,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
珧玲儿抿嘴而笑。
嘉靖冷眼盯着铁浪,问道:「杨追悔,念你屡立战功,寡人想听听你的解释。」
「陛下,我……」
铁浪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精神错乱吗?(!
「看来他是默认了。」
珧玲儿叹息道:「真可惜了。」
铁浪抬头瞪着珧玲儿,恨不得跳上去她。
「先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寡人头疼,两位尚书负责招待外邦使者,我先回寝宫休息了。」
一脸恼怒的嘉靖起身便走。
珧玲儿白了铁浪一眼,跟在嘉靖身后离去,锦衣卫则架起铁浪,拖出太极殿。
阮飞凤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可这个梦太过真实了。
被迫换上囚服,铐上手炼脚炼,铁浪被关进了最偏角的大牢内。
铁门一锁,狱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哼道:「这是死牢,不管你是皇室中人,还是曾经那尾巴翘得比狗还高的大臣,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里,除非是你要被斩符的那天!」
狱卒大笑几声,摇摇晃晃地走开了,还打了好几个酒嗝。
铁浪压根就不想理会这种下贱小人,只是观察着大牢的构造。触目所见都是粗如手臂的铁柱、枯黄干草、潮湿的墙壁,一扇脑袋大小的窗户位于一丈多高的墙上。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残留着道道血迹,早已干涸,也不知道是哪个被折磨的倒霉蛋留下的。
长叹一声,铁浪想着自己先前到底是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会去刺杀那个狗皇帝,难道是自己月经失调不成?
想起珧玲儿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铁浪总觉得一切都和她有关,不过也可能是幸灾乐祸,谁教自己三番两次了她,而且还,又偷走了她的肚兜和亵裤。
早知道,铁浪应该将她的肚兜和亵裤带在身上,刚刚直接扔到嘉靖脸上,看他有何反应!
走到铁牢前,伸手触摸着肮脏的铁柱,铁浪知道曾经有无数双手摸过这里,十恶不赦之人、被陷害的忠良,绝对都曾经有过,自己到底算是前者还是后者?
正邪善恶通常都是相对的,在珧玲儿眼里,铁浪这个奸污她的人是坏蛋,但是在梦岚、小月、海露等人的眼里,铁浪是一个好人。
想着从后面干珧玲儿的香艳画面,铁浪还是有点想不通——一个堂堂的贵妃怎么会跑到琼州去扮演妓女?
除非……
铁浪眉头深锁,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想像的那般,估计事态会变得更加棘手,而且他已经将轩止步等人的死和珧玲儿挂上钩,但是为什么燃迹又能逃过一劫?
千头万绪,铁浪脑子都快了,索性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个监牢也只有那一堆枯草可供休息,所以铁浪打算躺下好好休息一番。正要躺下,铁浪却觉得眼前的草堆好像动了一下,定眼一看,铁浪差点蹦起来——一只脚裸露在外面!三寸金莲!
难道草堆下面有一个女人?还是说只有一只脚?
为了解除困惑,铁浪便将枯草一点点地踢开,一个趴在那里的女人渐渐显露出。
她也和铁浪一样穿着囚服,只是这件囚服破烂不堪,还黏着不少干涸发黑的血渍。由于她趴着,铁浪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不过单单看那挺翘美臀以及完美的身体曲线,铁浪下意识地觉得她应该是一个美人胚子。
当然,也可能是背影杀手。
不管如何,铁浪还是得先确定她的生死。
铁浪蹲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腕,见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很紊乱,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人只是手指无规律地动了几下,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铁浪轻轻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看着她那脏兮兮的脸蛋,虽不算是国色天香,但也天生丽质,只是此时的病态将一切的美都掩盖了。
皱巴巴的苍白嘴唇,双眸紧闭,乱如稻草的鬌发。
单单从容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四十岁左右,不过微微敞开的衣领暴露出的肌肤还算是冰肌玉骨,如果让她洗个澡,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应该会是一个大方得体的女人。
看了一眼她那高耸的,铁浪问道:「夫人,你还好吗?」
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如此的虚弱,铁浪便道:「我去叫人来帮你看病。」
正要起身,她却突然抓紧铁浪的手臂,全身都在颤抖,上下唇动了好几下,声如蚊蚋道:「不……不要……」
铁浪不小心看到她的肚兜一角,见肚兜边缘缝着金丝,便知她的身分绝对不一般,就想利用真气帮她恢复点体力。这时,脚步声响起。
铁浪忙用枯草遮住她的身子,若无其事地在牢里踱步。
「吃吧!」
狱卒将一碗混着青菜的白饭和一碗水放在牢前就走开了。知道这个女人快虚脱了,铁浪便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将水一点点地喂给她,求生的本能让这个女人张大了嘴,要不然铁浪还不知道该如何喂水给她呢!
水喝下一大半后,女人干咳了好几声,十指紧紧抓着铁浪的衣角,无力道:「谢谢你……」
见她还不能睁开眼,铁浪便问道:「我再拿点米饭给你吃。」
「谢谢你。」
知道这个女人太久没有进食,胃无法消化这干巴巴的米粒,铁浪便将剩下的水和饭菜搅拌在一起,当成米粥喂她。
一刻钟后,女人终于将米饭都吃光,太过疲倦的她枕着铁浪的大腿就睡着了。
看着她那起伏得很有规律的双峰,铁浪稍微放心了。一个时辰后,女人终于醒来,伸手触摸着铁浪的脸颊,问道:「你是何人?」
直到这一刻,铁浪才发现她是一个瞎子!愣了一下,铁浪答道:「我叫杨追悔,无父无母。」
「呵呵,杨追悔,是徐平、海露夫妇收留你的吧?」
见她知道这点,铁浪更为惊讶,不禁想着她会不会也是杨追悔的老相好?可想来想去,铁浪都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剑指天下》开篇的五万字涉及到的女人很少,几乎都在铁浪以前收集的木偶行列里,那么她又会是谁呢?
「嗯,是的。夫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铁浪忙问道。
「呵呵,说来话长。」
她露出笑意,轻声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听着诗句,铁浪大致确定了她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这里是死牢,又不是什么冷宫。为了确定她的真实身分,铁浪直言道:「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贱妾姓张,张碧奴。」
「张碧奴……」
铁浪念叨着,突然像了般抖了一子,急问道:「夫人是母仪天下的张皇后?」
「正是,唉……」
张碧奴微微叹息,道:「飞得越高,摔得越重,贱妾深知这道理了。」
铁浪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那张脸,又觉得她没有必要骗自己,便问道:「那么张皇后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来话长……」
张碧奴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铁浪:「自珧贵妃进宫后,贱妾便失宠;知自己花容凋零,我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只希望能看着初彤长大嫁人。怎料那天睡到半夜遭人劫持,醒来后便在这儿,眼睛还瞎了。知道这是死牢,我便向狱卒求救,可他们说张皇后好端端的在宫里,我再胡说,他们便要杀了我。」
铁浪问道:「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娘娘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贱妾一直都待在后宫,安于本分,不可能会得罪人的。」
「珧玲儿呢?」
「珧贵妃……」
张碧奴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贱妾记得有次看到她和上清宫的邵道长在聊天,不过贱妾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铁浪面色凝重,看来他一直小看了珧玲儿,没想到她也是上清宫的人!
「你有看到我女儿初彤吗?」
张碧奴问道。
「我刚到京师,还没有见过公主。」
铁浪如实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有初彤公主的存在,毕竟他是一个穿越者。
「我很担心她的安危。」
顿了顿,张碧奴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铁浪只得将太极殿上发生的事告知张碧奴。
「怎么会这样?」
张碧奴叫出声,「这不可能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举。弑君!严重的话会诛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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