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白色
丹尼需要配方,他们筹码在手,开出条件:美国军方的资料到手之后,必须得转交给他们,而非黑手党的人。
丹尼选择两难。要么担上背信弃义的罪名,彻底开罪黑手党,要么,那个人辈子背负着毒瘾。
丹尼之前从未尝过挫败之感,如今遇着窘境,进退不得,无能为力。他不禁有些愤然地想:自己焦头烂额之时,另一个人却忙着甜蜜新婚与扩大版图,置那个人于不顾。
穆全将雏全番推给他,决绝的彻底。
丹尼并非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合作伙伴是怎样的一个人:贪婪,自私,占有,表面上一派温柔假象……
丹尼轻柔地抚摸肋下伤口,疼起来,倒抽气,他回过神来:“还疼?”
“疼。” 她脸色惨白,想要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今晚没有事情处理,留在这里陪你,怎样?”
“能不能拒绝?” 丹尼真的低头,真的想想才回答:“不能。”
日夜间,丹尼看着那个人毒瘾发作。 他亲历过各式各样的瘾君子,他们为毒品出卖身体或灵魂,匍匐在地,苟延残喘,再崇高的信念,面对毒品,照样瞬间崩塌。 那个人开始战栗,痉挛,瞳孔扩散地仿佛视物不清,佣人熟练地控制住,绑在钢骨结构的床头,尖叫,歇斯底里,踢蹬。 没有人与她对话,没有人安抚。他聘来的人麻木而熟练地对付个毒瘾发作的孩子。她颤抖的时候缩在那里,看起来只是极其微小的团,不是孩子是什么?丹尼想不出其他更适合的词。
他想要呵护并宠爱那个孩子,想要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实际上他只是在旁看着一切,不动声色。一样的场面他经历多遍,他催眠般提醒自己,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仿佛千万只蝼蚁在骨髓内啃噬,雏在痛苦中呜咽,这个生性野蛮的孩子几乎仅凭己之力就要挣开绳索,却被佣人压住肩膀按回去。他们又加了条绳索,挣扎,她忘记尊严乞求:“求求们放开……”
听见卑微颤抖的声音,那个直安坐在沙发中的身影剧烈震。
丹尼无法直面自己的懦弱,只能将自己藏匿于昏暗的隅。可是仍旧被发现。抬头就望见那个人。本能告诉,他和其他人不同,看向他:“求……”
却还没来得及成言便被堵住嘴,再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看着他,不甘,委屈,屋子里只剩喉咙里的呜咽声,那是对他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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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睛,他顿觉惶恐,那是种噬骨的疼,他想要怜悯,他痛恨自己的残酷。
丹尼霍然起身离去,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斜靠门板,闭着眼。 见老板神色疲惫,有人递上雪茄与火柴。丹尼手把玩柴盒,“嚓”地划火,看火焰顺着刻有精致纹路的柴梗燃烧而下,他在火光中仿佛看见那个人明丽的脸,下瞬间,他再无法自控,回身猛地踹开门,疾步返回,直到回到那个人跟前。 专业医师不敢靠近这个人,只与他讲道理,“戒毒过程是样的。他们的纵容只会令……”
“滚。”
老板发话,众人鱼贯而出,医师中尽责的一位试图说服他,被同伴拉走。
丹尼动手解开的束缚,雏目光失焦,他捧起她的脸,要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你想要什么,说话。”
他方才远远看着的时候觉得失去心智,可般近的距离,她看清他,困难却清晰地说:“我,得戒掉它,帮我,帮我。不要他们插手。他们把我当动物,我不喜欢。”
丹尼毫无头绪,拽住她的身体把她困在怀中。男人的双臂,铁般强硬,却被人纤细的指尖划出道道血痕。
疼吗?
疼的。不过不是手,是心。
雏又开始胡言乱语,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阻止她说话。
春张口就咬住他的肩,一用力,犬齿没入皮肤。大概会留下齿痕,丹尼想。
他从怀中摸出随身酒壶,牙齿咬开盖子,满满灌上口伏特加,脖颈停留着扬起的弧度,喉结滑动中,那熟悉的、瞬间窒息的感觉光顾他的身体,令他暂时忘却疼痛。
至半夜,雏终于平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湿气蒸腾的眼睛抬起看着他。
之前种种窘态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邪肆的笑,他扬扬手中酒壶:“要不要来口?”
她摇头,攀着床沿爬上床,反手扯上被子。
他犹坐原地,神情顷刻间冷下去。
黑手党又怎样?一个人的命大过,若要阻拦,别怪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44不疼
丹尼与雏回到游艇,她为他包扎伤口。
刀伤在后脊梁上,半毫米深度,流血不止,丹尼的最后一个敌人与他缠斗时割伤了他。丹尼趴在躺椅上,雏缠纱布,用了劲,他流下冷汗,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雏将纱线放置一旁,见他依旧趴着不动,便挪到一旁,看着他的背脊。
他不是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他背上每一处伤痕,显然都没有经过悉心处理。其上一枚枪弹痕迹异常清楚,雏知道丹尼·贝尔特兰·莱瓦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亦听说过他的事迹:那一枚弹痕,他体内残留的一颗子弹,还有他嘴角标志性的伤痕,都始于一场黑帮火并。他亲手杀了背叛自己的胞弟,他的身上也因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雏亦是被至亲背叛,她懂得他该有多疼。可彼此的同病相怜,并不能令雏对他刮目相待。他是掠夺者,她对他,本能地抗拒。 面前伸展的是他流线型的背部,雏的视线掠过他左肩胛处的纹身,目光停顿片刻。
仿佛知晓她在看着哪里,丹尼悠悠开口:“你认识这些字?”
雏摇头。
丹尼仿佛看见她摇头:“这是希伯来文字。怎么说?某种……异教徒的标志。有了它,我,不再属于上帝的管辖范围之内。”
雏转个方向,不再看他:“我不信上帝。”
他以为她不会再理睬自己,可她又开口:“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丹尼翻个身坐起,看看她侧脸想一想,回答:“不清楚。你知道的,我树敌太多。”“学生黑客的那笔生意,你搞定了?”
他依旧静默。暗暗心惊:她知道这之间的关系?
她接下来的话印证丹尼的猜测,她说:“我去。我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丹尼一直看着她,闻言他倏地敛眉,迅速欺近她:“你知道了些什么?”
她起身,他跟过去,雏走出船舱,到了桅杆处,放眼望去一片无垠大海。可一回头,他仍旧在她身后。
雏知道这个男人得罪黑手党,全因要救她,她还记得丹尼的属下,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恭喜你,在他心中,你的命比我们所有人的都要值钱。”
方才经过一番生死搏斗,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她欠了丹尼很多,她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她不想欠他的。
桅杆下,海风徐徐地吹,丹尼又向前逼近一步,与这个女人身体贴着身体。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碧色眼珠,一时语塞,心脏同一时间漏跳半拍。
她想起自己毒瘾发作时,这双眼睛中无处可逃的慌乱。他抱着她哄着她的时候,细细软软的嗓音。神情恍惚间他滚烫的身体,迷离的欢爱,红酒甜香的吻……可这些都并不意味着什么。 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他。所以,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遗忘的。 ***********************************************************************
丹尼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从哪里就变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他反应过来时,枪口已经抵上他的眉心。
雏将他一步一步逼得退回去。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保镖纹丝不动。他们的老板毁了,被这个女人毁的。都被抢顶着头了还没有一点杀气,局外人岂会愚蠢地上前制止些什么?
雏的语气波澜不惊:“让我去。”
“蠢货!”丹尼低头愤愤然啐一口,随即猛地抬手,一巴掌就打掉她的枪,他卡住她的虎口,再一翻,雏整条胳膊被他钳在了背后。
他扫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那儿还流着血。她刚才也受了伤,可她一声都不吭,忍着,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她这么坚韧,他是不是该夸她?
丹尼在她身后阴沉开口,“你枪都拿不稳了,还逞什么强?”
她这么放肆,不过仗着他不会伤她,拿她没辙。如果她是敌人,那么她的这招,实在卑劣至极,却也伤人至极。
丹尼攥着她的手用力往后折,再向下压,她弯着腰动弹不得,被困在他的胸膛与游艇的围栏之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
“我想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他捏着雏的脸要她看下面的海水,可她不搭腔,也不反抗,予取予求的姿态,连争,都懒得再同他争。
丹尼怒极反笑,声音瞬间变幻,变得柔情万丈:“亲爱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天天供着你吃喝玩乐,要你无忧无虑的活,你还不领情?”
雏一颤,咬紧了牙齿。
丹尼继续,他说:“你的首领到底有什么好?他真是个失败的老师,教出来一个你这样愚蠢至极、冥顽不灵的学生。
她的首领是她的伤口,他现在就要一遍一遍在这个伤口上凌迟。
可惜她听了竟然不还口,不还手,这样逼着一个女人,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丹尼最后只得放开她,雏动一动痛麻的腕子,依旧是那三个字:“让我去。” 面对她,他似乎总是占下风,思忖良久,依旧无奈,只得敷衍着应承:“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去。”
“我……”
丹尼打断她:“短时间内伊万那老头还找不到伊藤良一,我这么做,只是要你别搞砸了我的生意。”
“东西弄到以后,我要离开。”
丹尼愣了愣,嗤笑,为什么她总是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做挣扎?他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你还能去哪?”
雏真的认真想了想才回答:“总之,不会是在这里。”
丹尼背过身去,她看不见他的脸了,他说:“你,休想。””
他留给她的背影强势如昔,他落寞的脸她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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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看着他伤痕累累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背脊,她羡慕这样的男人,羡慕他有一颗铁石心肠,他是豹子,肆意,狂妄,她不同,她是植物,被人栽种进土壤之后,连根都已嵌进,要移动,只得连根拔起。
那样,她会死的。 将她连根拔起的是他,然而把栽种而下的,却不是他。
突然,海水翻涌起波浪,雏的视线一晃,甲板随着海面的晃荡一阵起伏,她看见丹尼忽的趔趄半步。
甲板恢复了平衡,丹尼却没了重心,蓦地单膝磕在地上。“老板!”保镖迅速上前要搀扶。 却遭到丹尼怒喝,“滚开!”
雏看着丹尼站起来,缓步踱回船舱,他的脚步有些迟滞。雏下意识要追上前去,可只跑了半步就停下。转身,她回到桅杆处。 不久,有人走到了她身后。
她没回头看,听见那人说:“老板膝盖受了伤。”
雏紧咬住牙齿。她懊恼着自己没有发现。可是话说出了口,只是这么一句:“他的事与我无关。”
她的话触怒了她身后这个人,此人沾染着他那个老板的坏习惯,愤怒,却笑,他问雏:“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像个婴儿?
野蛮,不知所谓,你听不懂他的语言,就可以忽略他的感受。”
海风迎面吹来,迷蒙她的眼,吹乱心率节奏,雏无声地笑:“可笑的比喻。”“确实可笑。婴儿还可以哭,可是,有的人,心里流泪,流血,你看不看得见?”
雏受不了他的话,回身,绕过他离去,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定下心绪:“虚伪的东西,你的老板不会要。真实的东西……”……我给不起。 雏回到舱内,丹尼正在喝酒,靠着酒架,一点一点的品,她进来,他动作一滞,不闻不问,继续喝。 雏见他姿态懒散,神情轻松,不见一点失魂落魄,她紧绷的心稍微松缓一些,取了药箱蹲在他面前,挽起他的裤脚。 丹尼身体僵硬起来,酒杯用力扣在桌上,“砰”地一声。他拉着她的小臂把她拽起来:“你干什么?”
“……”
“出去。”
雏抬头看他,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刚才不准我走,现在又要我走。我不明白。”
他说不过她,手松开,她又蹲下去,直接剪开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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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擦伤,皮肤破损,血肉模糊下见得到森白的骨头。 雏有自己的包,她取过来,摸出一只方形金属盒子,启开盒盖,里头盛装膏状的草药。
药草奇异的香混着飘散进来的海腥味,丹尼皱一皱鼻尖:“什么鬼东西?”
“很好的止血药。”
雏用丹尼没见过的、形状古怪的刷子,将草药抹在他膝盖,一阵刺痛过后留下沁凉。她又涂上一层,一遍一遍来回地刷均匀。
疼痛顿时缓解许多,是好东西。
丹尼低头看她,见她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膝盖,丹尼心下柔软,心口泛起的古怪感觉令他呼吸都渐缓,低头,几乎要亲吻上她低垂的项颈,停住,问她:“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他分明的靠的近,这让人不安,雏选择忽略,头垂得更低,她说:“它很珍贵。”
她躲,他也没追逐的兴趣,伸手就把药盒拿起来看,普通的铁盒,黑色的膏药,没有一点特别。
雏突然慌张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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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夺回去,宝贝地按上盒盖子,收好。
丹尼隐约记起来,对这草药古怪的味道有印象。”
是在另一个男人那儿。丹尼记起他的话:“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很有效。” 丹尼忽然低声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的确是无处不在——
丹尼回到住所,收到这个男人送来的“礼物”:一只西伯利亚犬,一只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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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滨海的住所,丹尼不见踪影,雏受到更严密的监控。他再回来时,为她带回一只狸猫,他要她把狸猫养起来。
雏拿动物没辙,天天带着它出入武器房,它很乖,跟着雏,爱吃6分熟的兔肉,爱追逐它自己的尾巴。有时枪声震着耳朵,它呜呜地叫唤。
雏与丹尼练习搏击,它在一旁观战,她赢了它就在校场边打滚。
丹尼被它咬过一次,可又动不得它,只得忌惮它。
雏重新整理伊藤良一的资料,这笔生意本来3个月前就该解决,拖了这么久,雏得为她自己收拾烂摊子。
任再顶尖的黑客,侵入国防组织防火墙,难逃被追踪器搜索的命运,雏得连脱逃的路线都设定完备。 为求任务圆满,在伊藤良一侵入军方系统的同时,她还要一场混乱,搅乱军方大楼的防卫系统最好。 伊藤良一的背景她已调查清楚,生父母不详,自小被白人教会收养,并一早已脱离这个教会家庭。背景单纯些好,省去她许多麻烦。
丹尼的人任她差遣,办事效率快过雏的身体复原的速度。丹尼默许这一切,他要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夜间,雏只开一盏台灯,资料铺展了一整桌,她忙着整理。 狸猫先生窝成一团呆在桌面一角,雏小心翼翼捏着它后颈的毛皮将它拎起,抽出被压在下头的纸。小动物睡得熟,却还用爪子抓她,她抽手不及就被划了一道。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雏知道来的人是谁。
丹尼靠在门边,身形高大,影子落在地上,伸展到桌上,他轻浮地打个招呼:“嗨,夜猫子。”
雏推开凳子站起来,往通向卧房的侧门离去,想到狸猫先生还在桌上,怕丹尼对它不利,她折回去把狸猫先生抱起来。 这时候丹尼已经走进来,按住她的手,他将她拢在阴影之下,要吻她。雏只觉得一阵酒气扑鼻,躲不过,他只是啄一下她的唇,像是要确认她的气味一般离开,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他的舌尖碰触她的牙齿,他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正对自己的眼睛:“乖,张嘴。”她只是咬牙咬的更紧。 丹尼没有强迫,吻了她的鼻尖之后离开她,低眉的时候看见睡得很香的狸猫先生。
r 它怎么能睡的那么好?丹尼眼睛微眯起,立刻就把她的宝贝小动物扫到了地上。 雏担忧地看摔得闷响的狸猫先生,瞪一眼这个出手野蛮的男人。丹尼在旁,只挑一挑眉梢:“地毯足够厚实,它不会疼。”
说话同时,丹尼手臂一掠,就把她藏在睡袍衣兜里的药瓶搜了出来。 他把药瓶放到她的面前:“你不是要尽快恢复身体?安眠药只会拖垮你。”
“我现在只需要吃一片,足够一晚上睡得好。” 她夺回药瓶,转身的时候被他拉住,甩都甩不开,他说:“跟我去校场打一轮,你会睡得更好。”
雏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反正他的手她也挣不开,就由得他拉自己出门。可是狸猫先生还睡在那里,雏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丹尼瞥见,回身把狸猫先生也拎过来,丢进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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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眉梢微扬,像是极开心,丹尼忍不住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曾有过她所钟爱的芭比。每一个女孩都该有的。 可是丹尼想,她应该是没有的。
他听见她对它着说,“你疼不疼?”他心里笑:它怎么听得懂?可是嘴角笑容却柔和。
校场亮灯,雏换下睡袍,丹尼只脱了外套就上场。
丹尼膝盖上的伤还未完全好,雏多攻他的膝盖,打过多次,她知道他惯用左手,臂力惊人,雏避重就轻,专攻他右侧。 酒劲上头,丹尼有了些醉意,没有平时灵活,雏又一次踢中他膝盖时,他闷哼一声,突然发了狠,手臂抻过去,抱牢她的腰肢,曲肘一撞,反手攻击。丹尼趁她来不及使出后招,猛地摔她出去。
雏的擒拿手抓空,掌心在榻榻米上一番,稳稳跪住,很快重新站起来。 两人之间一米距离,他似笑非笑:“有进步。”也不知是不是真心夸赞。雏没工夫理会他的讽言,她是急功近利的孩子,丹尼不再让着她,全力应对。
雏脸上挨了一拳,却击中了丹尼的小腿胫骨,丹尼忍着小腿的疼,啧啧叹道:“脸肿了,不漂亮了。” 他这样逗弄她,她只是气,逼着自己静下心,不去理会他。对手是他,她不集中全力的话一定是输的。反而是他分了心,眼看她的手刀已经要劈上丹尼后颈,这时候,校场外围,一声动物的低叫传来。
丹尼隐秘一笑,左手反向架住她的手腕,一翻一推,天翻地覆后,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丹尼压在她的身后,那样重,又可以用力,雏动弹不得,呼吸都困难。”
他酒气氤氲的脸凑到她耳后,呼吸喷薄,他笑的越发邪恶:“还记不记得,我夺走你贞操的那一晚,就是用的这一招?”
地狱
雏要翻过身来,被丹尼按住后肩胛。“你放开我!”
“我记得你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丹尼在她身后嬉笑,却是冰冷的一张脸,扳过她的脸,啄一下她猩红的眼。还有他觊觎已久的她的唇。
她不肯就范,咬着牙齿,他却开怀地笑,眉梢飞扬,“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无能为力,拒绝迎合,想要反抗却不能。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副样子。
很诱人,挑战他自制的底线。
梦中醒来的狸猫先生看见这一幕,尖细的声音嘶喊着,它冲过来保护它的主人,丹尼忙着对付身下这个女人,一时不察,被狸猫先生尖锐的牙齿咬住小臂,丹尼一挥手腕,它便被甩到校场一角。
他看自己的手。两个血窟窿。 这畜生!它身体撞上墙壁,跌到地上,黄褐色的身体缩成一团,摔疼了,可还是要冲过来。丹尼觉得它这样有趣,暂时放过雏,走到角落,狸猫先生浑身毛发竖起,露着尖锐的齿。 他是它的敌人。
丹尼脚尖踢它,它终究怕他,缩成一团迎敌,他揪起它露在外头的尾巴,拽到武器间门边,它只是“呜呜”叫,不敢再咬他。;
这是动物的本能,伤过一次,它会记得疼,不敢再犯。只是不知人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本能。伤过一次,会记得要远离。5 至少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没有这种本能。 丹尼开了门,把它甩进去,“砰”的关上。
雏已看准了时机,快速爬起来。
他刚与狸猫先生对峙完,没来得及反应,雏快一步,给了他一记。很准,直击颈部动脉窦。
她力气拿捏的好,相信他会立即昏厥。
丹尼后背中招,身体软下去,雏放倒他,将他挪到一旁,越过他,把关在门后的狸猫先生抱出来。
武器间里弥漫硝烟味道,雏蹲身在缩成一团的狸猫先生面前,它嗅得出她的气味,脑袋抬起,雏望着它的眼,觉得它是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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