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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周梦
“这面旗帜名曰师出有名。但凡成大业者都讲究名正言顺,陛下继承大杲帝位不正是明帝病重托后,兄亡弟及?”花重微微一笑。
西日明之死,从来都是大杲忌讳的话题,然而花重不仅当着西日昌的面提了,还说得如此美妙。我默默跪坐一旁,心道,花重此人无须我为他担忧。
西日昌亲自为花重斟茶。花重谢过,置茶案上,又道:“事求合理,功乃成,且用力少而功多。世人莫不奔命于仁义,唾弃弓虽.暴背德。陛下对贞武皇后情重,虽谈不上仁义,却也有情,要了唐洲三城则无情。”
“依先生言,朕该当如何?”
花重淡然道:“贞武皇后原出西疆,本是黎族贵胄,陛下想要的应是西疆。”
西疆太远了,要了也无用,但西日昌却笑了。我心下再叹,原来花重口中的西疆是代指西秦。
花重以平静面容、细如涓水的语调道出了一幕比蛮申水灾更可怕的灾难。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民心背离,众叛亲离。破坏要彻底,而破坏之重在于人心。西秦本就没多少善名,就让它再坏点,坏到贪官污吏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此消彼长,西秦失心,大杲则以当世最强者的仁义之态,收服人心,伺机后动。
我听后只觉冰冷,但花重最后道:“早晚的事,西秦不正并非一年半载。贞武皇后若在,她肯定洞透,黎族被屠正是西秦失信。”
我投他一眼,依然如初见的宁静。
西日昌听完后不露声色,只道:“听先生言,受益匪浅。”
妃子血 第三部分 名士花重(4)
“不敢。”花重立即答复。
西日昌再问,花重却一概道,菊子不知。显然他是不想说了。
连我都想继续听,西日昌自然也很想听下去,他道:“先生不用顾忌,有话尽管说来。”
花重躬身道:“菊子尚有自知之明,空谈仁义道德还成,论及其他,那是远不如人。”
西日昌失笑,随即大笑。我唯有感慨,此二人算一拍即合。西日昌本就背地里干尽祸殃他国之事,花重更准确的予之定位,表面上一定要光鲜。
花重被苏堂竹接去了另一驾马车,西日昌在帘后望他的背影道:“此乃国士,可惜了……”
可惜花重体弱,天命无几?还是可惜花重南越,存心叶叠,无法重用?
忽然西日昌搂住了我,道:“我令苏堂竹传了蓼花旁的武学。”
我毫无意外。我自己曾领教过西日昌的绿光断魂,那种搜挖心底的恐怖滋味,至今后怕。同为罗玄门下的苏堂竹或许不会绿光断魂,但以小竹和善可亲的外表,在蓼花不备的情况下使出催眠手段,还是极容易的。
所以我反问:“她不适合?”
西日昌道:“天下绝学,落在寻常人手中,只会断送性命,好在她并不清楚你教的是什么。”
我一点头。
“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东西,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西日昌捏着我的腰问,“这是为什么?”
我僵了身子,原来这几日的光景,他一直在等我主动开口提叶少游,但我怎么那么笨,居然错过了。
腰际忽然一力袭来,我软了身子靠在他胸前。
“这是为什么呢?”他在我耳旁吹气。
我勉强道出两字:“断义。”
“总算你还不糊涂。”西日昌笑声渐没,“今日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叫我更高兴些吗?”
我转身而笑。这是个*裸的要求,他需要我填满他,他的真话假话都是一样的,甚至还可能恰好相反。
华服散开,衣裙褪身。男人被压于女人身下,平稳的马车也颠簸。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因为我背对着他。我不用掩饰自己的表情,而他也不想看。
他其实是不高兴的。他不高兴并非花重,也非为我,而因他自己。花重还有很多话没说,但他说的话已经足够西日昌追根溯源。其中最打击西日昌的是花重以为西日明的某些方针是正确的,比如塑造强国威望,高举仁信之旗。正因为西日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体味到了花重的分量,才会不高兴。强者最讨厌被人摆布,帝皇更厌恶被人踩到尾巴,而西日昌听得进逆耳之言,所以这一下尾巴被踩,他就要发泄了。
我却有些高兴,花重让我觉着西日昌并非不可战胜,弱者更不是注定被强者鲸吞。花重为西日昌指了一条更宽广障碍更少的道路,也为我解了一个心结。我其实也征服了我身下的男人,他占有我的同时,也被我占据。他把我吃个干干净净的同时,我何尝没有吃他个通通透透?
这个当世最强武,有着登徒子外表的帝皇,在我身后细细吐气,在我身下任我撷取。但是这个男人确实很强,他说没一顿吃饱不无道理。不知过了多久,汗珠从我身上滚落,身体开始释放危险的信号,我以意志强忍住。
哪有什么?哪有什么抵死缠绵?我听到深渊的笑声,欲望就是抛弃理智的堕落。它很美,诱惑人一步步走向悬崖。知道它美得很邪,也带着毁灭,却还是会忍不住投奔,最后奋身一跃。无边黑暗,黑光闪烁。
身体忽然一折,我不禁浑身发颤,他撑起身抱起我,在我耳旁柔声道:“你累了……”他的手指探入我唇,长发缱绻我身,几声半封于他手中。他了结了这半日的情事,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带我卧倒榻上。我们的长发彼此缠绕,半空中荡了一下,又覆落我背。
“等到我们都老了……”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半句。
我无声喘息,他的手开始揉我腰,一下下,缓慢而炽热,舒解着我的身躯。一道热流由腰间滚涌而出,一分为二,一条上行急速推进,势不可当最后冲至脑海,一条下流缓行黏淌。
妃子血 第三部分 乐震指伤(1)
盛京城外,我又还





妃子血 _分节阅读_56
原为西门卫尉,蒙上了一身灰衣。
大批的官员出城接驾,拥着西日昌回了宫廷。而到了宫廷,我与苏堂竹受命将花重及他的侍人安置于太医院的偏院。苏堂竹回到太医院就被苏世南叫走,剩下我一人领着花重去了偏院。
花重的侍人忙着搬运他的书籍,我则与花重坐在院中品茶闲谈。
作为名士,花重涉猎极广,其中也包括乐音,而我能与他台面上扯的只有乐音。我们泛泛而谈,空灵而优雅,谁都没有提及叶少游,也没有提及琵琶或笛。
就在我看他的行李差不多都运到了,打算告辞的时候,花重却提及了琵琶。
“贞武大人的琵琶与世间所有乐音都不同。”
我一怔,他的称呼竟是贞武大人。
“有何不同?”
花重没有看我,只望天道:“那是劫难,杀劫、桃花劫和心劫。劫音一出,天地同悲。”
我郑重道:“还请先生明示。”
花重默了片刻,轻叹道:“西朝北殿金钗还要葬几回?折了纤指断了皓腕,君爱……”
我听到折指断腕当即起身,花重君爱之后敬出口。
“多谢先生赐言,西门告辞。”我冷冷道,而后转身而去。花重也站起了身,默然目艘离去。
虽然花重没有说错,若我无武只是寻常人,那些劫难自然远去,但要我自废修为绝无可能。
我品尝到同西日昌一般的滋味。花重若是谋士,那他无疑是天底下最毒的谋士,他给出的意见都是自残。他建议西日昌自己扇自己耳光吐出到嘴的唐洲三城,建议我则自废修为吐出多年的苦泪心血。偏偏他说的既在理且刺中要害,如何不叫人恼,又如何不叫人郁闷?
我一身的劫难天一诀,舍弃了天一诀,是无劫无难了,但也置我于任人宰割之地。我若无修为,当年就毙命于西疆,我若无修为,早被西日昌弃若敝屣,顶多当个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回到昌华殿我的房中,我仰天长叹,只恨我少不经事,只恨我实在太弱。眼光扫到案上的“永日无言”,挥袖揽入,厚重的琵琶曲初次畅响于这把王者琵琶。
古乐府之行路难铿锵起音。奢丽宫廷,密锁重关,廊深院徊。笼中之鸟,金丝霞帔,掌中曼舞。垂羽翼而蹀躞,如何不叫我拨弦起音,嗟我武心?
“永日无言”比“妃子血”演奏古曲更充满穿透力,不知不觉中,《行路难》的第一折几近耗费了我所有心力,怨恨也同时倾泻。化了嗟叹,我却是一片茫然。
沉重回旋,音色更低。第二折曲乐演奏的是坚冰封冻,长河难渡,积雪厚裹,高山难攀。对我而言,行路难,非歧路,乃入狱。
世人哪个不觉世道艰难,步履蹒跚?自己满腔才情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看旁人走得轻松,走着捷径,谁又知旁人心下惶恐,早摔过满身乌青?我的路难走,正如花重所言,布满劫难。
杀劫?西朝北殿葬金钗,确实已经葬了几回,日后还将再葬。
桃花劫?恐怕远不止,花中魁首,帝皇恩眷,从最初狰狞的刀光剑影到现在的诱惑深渊。
心劫?我忽而一笑,只有这个才是最致命的劫难。人永远过不了的关,是自己那一关。就拿我此刻弹奏的曲乐来说,第三折峰回路转,乐音柔和起来。碧溪垂钓,乘舟梦日,多么美好的憧憬,失意中的希望。
天难堪,命靡常,唯有眷求一德吗?上天是难以相信的,命运也是靠不住的,难道只能借由自身修养,纯粹了自己再去感染他人吗?那样正是叶少游的乐音。美好的心愿抵得过残酷的现实吗?缥缈的希望能等待能坚守到春暖花开花重叶叠的那一日吗?
妃子血 第三部分 乐震指伤(2)
房外,有人走近,有人向我窗下靠拢,人越来越多。我只离开了一段日子,这些侍卫就等不急明日听曲,现在就来了。
“永日无言”清啸一声,彻底扭转一路低沉委婉的乐音,昂扬激越的调子犹如银瓶乍裂珠落玉盘。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便是先人留下的诗句,震古烁今流芳不败。
而这最后一折,已习惯匿气状态弹曲的我,再次奏出音武气劲。我素诩的坚甲尽断,指头红了,几滴血顺着银白的天蚕丝弦淌下,点点开于灰裳。无形的气劲这一次没有突来疾逝,而是在房中形成了一个旋涡,绕梁不散,尘舞灰弥。我收音抬头,那淡灰色的旋涡一层层磨蚀房宇的雕纹,一片片剥落涂彩重漆。
还能更强,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如同印证我的想法,头上的旋涡忽然前倾,覆倒,消失,我面前的一堵墙轰然倒塌,尘嚣不绝。
侍卫和宫人纷纷退避,我怀抱“永日无言”,在人群中看见了一脸倾慕的孙文姝。
“成何体统?都给朕散了!”西日昌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发现面前的一堆人中,已有几位西日昌的随侍。
众人纷纷离场,西日昌迈步向我走来。
我们彼此相对,他没有丝毫神情流露,走到我跟前,身躯一矮,跟着将我抱起,带我去了昌华宫正殿。
四指断甲三指尖破,西日昌一丝不苟为我上了药后,细细包好,然后道:“刚回宫,一大堆事儿,忙得我焦头烂额,看来你也不闲。”
我仔细端详他,他取过了“永日无言”,黑亮的琴面上没有留下一点血迹。
“稍后会有人来品评这把琵琶。”
我问:“是谁?”
他笑道:“你的熟人。”
我心一动,莫非是叶少游?只听西日昌悠悠道:“仿佛回到昔日,类似交父皇、业师的课业,我竟有些惶惶。”
我失笑,“何须找人品评,我道好就好了。”
他瞥着我道:“那不一样,你拿把‘妃子血’都觉好。”
我再笑,“合适的即好,就算‘中正九天’再好,也不适合我。”
“出去一趟后,回来倒更会哄人,小嘴说得我甜甜的。”他微笑,话锋忽然一转,“但这人是一定要见的。”
我嗯了一声,他又与我说了些话,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我应得极其小心,这人是极擅长从废话中抽冷子的。
陈风来报,人到了,我便自觉站到他身后去了。
来人并非叶少游,一共来了三位,二男一女,那女子便是西日昌所谓的我的熟人。
西秦临川汇音,七重溪上我所见过的邱芬。她手持玉箫跟随其父身后,并王伯谷而来。原来她果然是邱公之女,邱妃之妹。
三人行礼后入座。西日昌寒暄几句后,对邱滕道:“转眼五六年过去了,小芬愈加温良贤淑,真叫朕羡慕连襟。”
我见邱老儿面色好看,初来满面笑容,听到西日昌赞邱芬面色刷的变白,又闻羡慕连襟,额头青筋立显。
“老夫膝下无子,统共就两个宝贝女儿,一个侍君左右,另一个说什么老夫都要多留身边几年。”听来,邱芬是邱公命根子,总唱百事好的邱滕今日也不和了。
西日昌笑道:“邱公爱女之心,朕深以为然,不过邱公也该听听雅儿心思。邱芬,倘若有位惊世才子,无双笛乐,你意下如何?”
我心头一震,而邱芬更是惊愕。邱滕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女儿变色。惊愕过后是惊喜,惊喜过后却是惆怅。邱芬跪地道:“空谷幽兰质清品洁,芬自惭形秽,只能恩谢陛下美意,不敢承应。”
妃子血 第三部分 乐震指伤(3)
西日昌温和一笑,“起来说话。”
邱芬再谢回座。西日昌问:“邱芬,你曾多次参与临川汇音,去年应见过贞武。与朕说道说道,当时贞武都做了什么?”
邱滕恢复平静,邱芬斟酌道:“初见娘娘,便觉与众不同。娘娘一身简洁西疆服饰,抱一把粗艳琵琶,与南越笛仙同行。”
我也恢复了平静,当时我与邱芬的言谈屈指可数,而邱芬对叶少游抱以好感,绝不会害他。
“娘娘与笛仙礼距三尺,言谈颇有子期伯牙之风。娘娘提点了邱芬的乐音境界,笛仙尊崇。唉……只恨再无缘向娘娘请教,但凡从乐习音之人,只怕都与邱芬一般感受。”
西日昌默了片刻,示意我递上“永日无言”。“你看看这把琵琶。”
邱芬双手接过,邱滕与王伯谷左右投眼。邱芬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又在我示意下,调弦试音,几声庄重之音后,邱芬将“永日无言”还我,道:“恕邱芬眼拙,这把琵琶恐怕当世只有贞武娘娘能用。”
西日昌问为何,她道:“制作工艺虽有所欠缺,但它的琴弦它的轴箱一派大气,音色宏伟音域宽广,寻常乐师只能弹其形而不能奏其神。只有像娘娘那样,随意一把粗制琵琶也能振聋发聩的乐者才能真正弹出它的神韵。”
我向西日昌走回,见他面上依然沉静,便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必然还有后文。果然西日昌缓缓道:“贞武坎坷半生,西秦虽是故乡,她却无家可归。近日朕总想到她,来年朕将迎娶新妇……朕觉得对不住她。”
我抱紧我的琵琶,他是在借故对我说话?
邱芬感叹道:“陛下情重,娘娘泉下有知,必不会介意。”
西日昌沉声道:“所以朕想请邱芬你帮个忙。”
邱芬再次起身,道:“不敢,陛下请吩咐。”
邱滕紧张地看看自己的闺女又看看西日昌,这老儿也知道没他插话的份儿。
西日昌叹道:“西秦总归是她的故乡,今夏蛮申水灾,南越遭殃,西秦也好不到哪里去。朕想拜托邱芬姑娘前往西秦,救助下蛮申水域的灾民。大灾过后,必有后患。邱芬你看着办吧,朕会出资出人暗中担当些的。”
邱芬动容道:“陛下不仅情重,也仁厚,邱芬必不负陛下所托。”
我唯有心叹,这叫哪门子情重仁厚?这是西日昌听取了花重的谏言。再看邱滕,一怔之后却复满面春风。是啊,一件大好事,女儿去做善事,可为他挣个仁义之名。
西日昌又说了几句,邱氏父女一并谢恩,邱滕不失为个老油子,当场表示也会掏分银。西日昌道出日后将派王伯谷暗中周旋,就打发二人走了。
邱氏父女离去后,王伯谷的受命只有两字:劫贵。
而王伯谷的答复只有一句:“臣再抱怨就没有天理。”
西日昌笑骂,“都被万国维带坏了,去吧!小心行事。”
我目送王伯谷离去,上回他办的是彻头彻尾的恶事,这回则能算“好”事,将坏事当好事办了。劫富救贫的是豪杰,劫而不杀,西秦的贵族只会将损失加诸平民百姓头上。花重计毒,西日昌施毒。劫来的钱财用于造名,西日昌分文不出。
妃子血 第三部分 风雨欲来(1)
晚膳的时候,西日昌忽然停筷对我道:“再忍耐一阵,你我都需要时间。”
我道:“是的。”我知道他秋狩的意思就是打算与南越联姻后出兵了,但归途他得了花重,改了主意。
我欲为他斟酒,他止住了,笑道:“




妃子血 _分节阅读_57
手还伤着,不要秃了,我可不想以后夜里毛虫爬到身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了那一阵他的黑手套。“永日无言”也同“妃子血”一样,先后染上了我们的血。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他也有了欲望,虽然不多,而且还一直压抑着,但不可否认,他一手将我从少女变成了少妇。从最初的被迫无奈到接纳逢迎,一点一滴逐渐由羞辱、麻木变为能感觉能体味,而现在已不知不觉身陷其中。
我一次又一次在悬崖边上告诫自己,跳下去就真的万劫不复,而他始终不变地拉着我的腰,变幻*地侵蚀我。现在我已能感受到他的欲望极易被我挑起,而我自己稍不留意也一样会被他迷惑住。
当他再次笑谈我统共只做过一次夜里摸他之事,瞬间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润泽的胸膛泼墨般的长发,跟着是他丹凤滟涟情浓欲滴的模样。这叫我喉间干涩,体内一股热流涌现。
西日昌的眼眸已不笑而笑。
转眼深秋,西日昌在朝廷上继续推行囤田积粮,鼓励农耕,在偏殿上他向大杲重臣详细陈诉了新的国策,反响强烈。至于如何强烈,我没有在场,后来只听到邰茂业说了句:陛下确实仁义。
西日昌将仁义进行得几乎无可挑剔,他甚至公开在朝廷上称赞其兄西日明的政绩,说到动人处,还眼汪汪,不过他是掉不下泪来的。西日昌的仁义是目标明确,只仁义自己着眼于大杲明日的仁义,所以邰茂业没说错,陛下确实仁义。
除了朝廷上的人才选拔官员调动,皇宫内部也有了变化。孙文姝顶了我陪同西日昌秋狩之名,侍驾有功被升为嫔。孙嫔流泪拜我而出昌华别院,她与锦楚宫的胥嫔调换了宫址。
胥嫔来的白日趾高气扬,只跟我客气了一声,而晚上对她来说是残酷的。胥嫔打扮得娇艳似花,步入昌华宫正殿,穿过正在起舞的宫女,来到我的身旁,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嫣然巧笑道:“还是我来服侍陛下,西门大人辛苦了。”
她红袖素手,倒下一道银白的酒液,又端起酒樽凑向西日昌。我则退后一步,默默为她悲哀,这个与我一般年龄,曾一度被西日昌宠幸的女子,是愚昧的。
西日昌没有接她的酒樽,胥嫔尴尬地放下了,这个时候她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但西日昌面上还带着笑,所以胥嫔问:“陛下命臣妾住昌华宫,又宣臣妾来,难道不是要臣妾来服侍陛下的吗?”
西日昌摸了下她的脸,她借机又往他身上靠,被推开了。胥嫔倒在地上,听西日昌悠悠道:“早年觉得有几分相似,怎么越长越不像、越长越难看呢?”
胥嫔神色一变,她自然知道西日昌说的是谁。
“陛下……”胥嫔委屈地喊了声。我瞅她模样,别有一番酸溜溜的女儿态,或许当年正是这副模样投了君王眼,这样的神情姿态,我身上从未有过。
西日昌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后对我道:“西门,这人就交给你了。她什么时候能跟孙文姝一比,什么时候就放她出去。”
我应了声,心下寻思,命我调教完秀女,又要我调教他后妃?孙文姝得体,是孙文姝本就聪慧一点就透,这个胥嫔可没孙文姝的眼色。
妃子血 第三部分 风雨欲来(2)
胥嫔对我幽幽道:“往后还请大人提点。”
“下去吧!”西日昌一摆手。
胥嫔刚要走,想起事来,柔弱地问西日昌:“陛下,臣妾的宝林宫人一个未带,能否调几个来……”
西日昌打断道:“你是来当奴才的,不是来当主子的!”
胥嫔含泪谢恩而去。她走后,西日昌对我招手,“以后别对她客气,当年你手起剑落也不见客气,这会儿怎么礼让区区一个胥嫔了?”
我的房子少了一堵墙后,西日昌修缮得很慢,所以我就住了他的寝室。
次日一早胥嫔来到西日昌寝室,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她惊骇地望着正在穿衣束带的我,我懒于理会她,径自穿戴整齐出了门,将她晾在寝室里。
我走了不远,听到胥嫔在寝室里喃喃:“西门卫尉……”她叫得不错,白日我就是西门卫尉。上午安排妥理完皇宫侍卫的相关事宜,下午我的事更多,往书院的路只走了一半,就被西日昌召见。
偏殿里众臣散尽,西日昌依然正襟危坐,显然等的不是我。我无声走到他身侧,他默默握住了我的手。他一直没有松开,直到苏世南前来。
殿门沉重合上,宫人早就远遁。苏世南行过君臣之礼后道:“西日师侄,南越叶道人联合嵩山派向我罗玄门发来战帖,邀于南屏山忘忧峰,岁末一决。”
我心惊愕,南越名门正派挑战罗玄门?罗玄门非正非邪,虽说不大,但罗玄门诸多奇术名扬天下,正派为何要与之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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