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绝世皇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染流云
有谁会相信,她便是新帝的发妻,即将成为西麟最尊贵的女人,昔日权倾西麟皇朝的伊丞相之女——伊水云。
没有人会相信,正如没有人会相信,她痴恋了十年的夫君,昨日才登上那至尊宝座,今日便是她伊家三百多口锒铛入狱之日。而她这个昔日的逸王妃,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皇后。
因为从今日起,她再也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丞相之女,而是逆臣反贼之后,她再也没有爹爹的宠爱,哥哥们的呵护,因为她所有的亲人,都已经被冠上了谋逆之罪,只待明日新帝上朝,下旨问罪。
她知道,他一直是恨着她的,因为在他眼中,她是一个害的他颜面尽失,受迫而娶的女人,她是一个害得他心爱女子远嫁蒙戈和亲惨遭蹂躏的女人,她是既无才亦无貌,不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更加是……害死他母妃仇人的女儿……
所以,她在爱上他那一刻,就处处讨好他,几乎卑微的为他做尽了一切。她身为相府千金,却每日不假于人手为他洗手做羹,他却从未尝过一口;她日日为他做衣制袍,他却不屑一顾。成婚三载,她夜夜独守空房盼他一个回眸,可他却吝惜给她哪怕是一个背影。
可是他可知道,她不顾天下人耻笑,尚未及笄,也要逼他娶她,是为了用自己保护他,让他不受到爹爹的加害,他是否又知道,当年是寒烟设计她,被小哥哥识破,才自食其果被蒙戈皇子玷污。他是否又知道,这三年,她为他挡下了多少冷箭?为他今日登上帝位出了多少的力?
不,他不会知道,因为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她过人的聪慧,便换来他冷漠的警告:本王不喜欢你的心机,不要把你的心机用在本王身上。
这一句话,让她不得不敛起锋芒,在王府规规矩矩的做一个挂名王妃。所以,天下人都知道,逸王妃是一个性子怯弱的女人,因为王府大权尽数落在侧妃寒凌手上。她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他不讨厌她就好,她的爱就是这样的卑微如尘,可是谁让她爱他爱的太深,深得一颗心除了他什么都容不下。
三年的小心翼翼,三年的全心全意付出,十年的痴恋,十年的等待,她的一颗心由最初的自信满满,到如今的冷寂无波,就在她已经不期待他会对她好,就在她已经放弃挣扎,决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逸王妃时,他却突然对她好了,她以为是苍天开眼,却没有想到……
他的好,是一杯毒酒,一杯借她之手,以她爹爹的名义,下给他自己的毒酒。
于是,天下人都知道丞相伊询野心勃勃,欲谋害新帝,取而代之,最后天网恢恢,邪不胜正,被新帝拿下,于是伊家三百多口,一夜之间尽数下狱。
这就是她寒了疼她如珠如宝的爹爹的心,也要嫁的良人夫君,这便是她伤透宠她到无法无边的哥哥们,也要保护的良人夫君?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那样寒了她一颗心后,又如此狠心的利用她的感情,去伤害她的父兄?
冷,雨冷,她的心更冷。
她不知道她为何要在这儿来,她心里明白,他不会见她,更不会放过他痛恨的伊家,可是她还是来了,也许是想让自己的心死得更加的彻底吧!
倾盆大雨哗哗而下,每一滴都好似一根针,狠狠的扎进她的身子,刺穿她的心。
夏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一个时辰。然而这一个时辰,却让娇生惯养的伊水云恍如十年,因为就在这一个时辰内,她竟然将他们十年来的种种都想了一个遍,从总角鬓髻到如今韶华年景,他留给她的记忆竟然少的如此可怜,可怜的只用一个时辰就能想完?
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温热的泪水再一次溢出眼角。心中的疼,竟然让她忽略了脑中灼热的刺痛。视线开始模糊,然而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吱呀——”就在伊水云快要昏倒之时,乾麟殿厚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伊水云抬头,只看到高大而又顷长的一个明黄色身影。
“你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朕薄情寡义,待薄于你?”低沉寒冽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曾经她午夜梦回渴望到心尖发疼的声音,如今却变得如此的陌生。
就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于他而言,都是错的!
薄情寡义?你何曾待我有情?
伊水云真想开口回他,可惜她娇弱单薄的身子已经支持不下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她分明看到明黄衣角一闪而过,就在她失去意识前,还含着最后一点期待时,耳边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当心点,地滑,当心栽倒。”
拼着最后一点意识,伊水云费力的抬眼,却看到模糊的一抹粉色纤影。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他可以冷眼看着她昏倒,却不舍得那个他心爱女人的妹妹有一个踩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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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绝世皇宠 第三章 :郎心似铁
冷,热,一阵阵的在她身子里交替着,好似一会儿在冰窖里,一会儿又掉入了岩浆,她从未如此难受过。
“小姐,小姐,您快醒来……”
谁,谁在唤她,那声音如斯熟悉,如斯悲戚,让她揪心。
吧嗒,吧嗒,有水滴在她的脸上,热热的,流进她的嘴里,苦苦的。是谁在为她的落泪?
“萧逸远,你要怎么折磨我都行,不要伤害水云儿。”
谁的怒喝声,这样的决裂,带着刻骨的恨意。
“只要你将朕要的东西交出来,朕自然会替她找大夫。”
谁的话如此的寒人,冰冷之中没有丝毫温情?
“萧逸远,你若还是个男人,就知道你能有今日,全是因为水云儿!”
“看来伊相是不准备交出来!行刑!”
“不要——老爷——”
“啊——”一声声痛绝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那苍劲的声音如刀般割着她的心!让她好疼,好疼,疼得好似呼吸空气都变成了尖刀,随孔而入,将她的分一寸肌肤滑得鲜血淋淋。
“萧逸远,你不是人,你住手——”带着颤音的娇弱女音,她这一次听清了,那是她的贴身侍女——莺歌。
浑身如被火烤的伊水云费力的掀开了眼睛,然而入目的场景,却让她宁可自己是一个瞎子!
血,飞溅的血,甫一睁眼,便有一滴溅入她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也能看到,那被绑在高台之上的是最疼她的爹爹,而她曾经高高在上的爹爹,衣衫褴褛,血肉正被一块块的割下来。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一场噩梦!
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是那惨痛的叫声,为何这般的真实?那浓烈的血腥之气,为何这样的刺鼻?
不要……
她好想开口阻止,可是她张开了口,却火辣辣的痛,发出的那一丝虚弱的声音早被爹爹的惨叫声,已经抱着她的莺歌咒骂声淹没。
于是,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父亲在她的眼前被人一刀刀的凌迟。
她好想闭上眼睛,却好似被什么撑住了,闭合不上。
“水云儿,萧逸远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太冷情,不会待你好。”
“那不过是爹爹对他心有芥蒂!”
“水云儿,萧逸远野心勃勃,是一个帝王之才,而伊家要长保富贵荣华,这样的人不能留!”
“爹爹,如果水云儿嫁给他,日后他登基为帝,水云儿便是一朝国母,伊家将会荣耀长胜!”
“水云儿,爹爹不会允许你嫁给他!”
“爹爹若是不答应,水云儿便在此长跪不起!”
“……”
在那血肉横飞之中,过往的一幕幕浮现,一刀刀的凌迟的是她的心。
这就是她的报应么?她如此作贱自己去苦苦爱着一个男人,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如果她要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那么就要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
“够了!童御医!朕不要他死!”森寒的声音猝然响起,立刻有人冲上前去为在这样折磨下,仍然还有一口气的伊询疗伤。
一双金丝蟠龙靴出现在了伊水云的视线之中,她缓缓的抬头,血色的视线之中倒影出他的身影。
五官深刻而有冷硬,一双黑漆的星目好似苍原雪地上的野狼,蕴藏着孤寂与冷冽,一顶盘龙金冠之中,流泻出黑如夜幕的长发,披肩而散。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眉宇间隐现着一股强硬的杀伐之气,高挺的鼻翼下近乎完美的唇形,带着一点与他酷寒的脸格格不入的温热,萧逸远无疑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但是他的双唇却不是那种美男子当有的薄唇。而是厚薄适中,却有着超越女子的赤红,唇红齿白,高大顷长的身子,只是坐在那儿,就好似一头倨傲尊贵的雄狮,那样的生人勿近,高不可攀。
然而,伊水云此刻看到这一张让她痴迷的脸,却如同见到了地狱的恶鬼,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厌恶,憎恨,仇视!
伊水云胸前之中有一团火,她好想喷出来,将眼前这个男人烧成灰烬,可是她干涩的喉咙,费尽了全力,也只是发出如同被囚困的小兽的斯吟,然而颤抖着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却抖出了三个字。
我恨你!
没有丝毫声音,萧逸远却是看懂了,他低着都看着这个狼狈而又满目怨恨的女人,这个跟在他身后十年的女人,这个让他沦为天下笑柄的女人,这个害得他曾经失去挚爱的女人,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有什么资格恨他?
可是,当看到她眼底再也没有昔日的迷恋,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痛恨,当她柔美动人的声音再也吐不出爱语,换成了刻骨的恨,他为何没有心中想象的快意,反而有一种失落和……后悔。
后悔?
他是帝王,这个词不允许出现在的人生之中,他不过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当一个整日对你温柔体贴的人,突然一天变得对你恨之入骨,自然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转眼看着她冰冷而又仇视的眼睛,让他生出了一种摸不着,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形容,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欢!
他是帝王,不允许有他掌握不了的存在,一旦有了,那便——毁灭!
“恨朕?”萧逸远纡尊降贵的蹲下身子,大掌扣住她的下颚,唇咧开一个残忍冷血的弧度,“那么朕就让你恨的更彻底一些。”大掌滑下,抓起了她无力垂下的手,“这双手,白皙如玉,柔若无骨,又的确弹了一首好琴,当年你为朕学琴,如今你既然恨朕,必然也无需弹琴。”
“咔嚓——”
萧逸远的声音一落,一声脆响之下,伊水云疼的浑身力道全无,几欲昏厥。
十指连心,他竟然生生的将她的手指折断。
然而,伊水云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她差点咬掉了她的下唇,血腥之气瞬间溢满她的唇齿之间。
“杀……杀了……我……”也许是剧痛的刺激,伊水云竟然发出了声音,虚弱,沙哑,难听如同锯木。
萧逸远寒眸一闪,诧异的看着她:“你的声音……”
她虽无动人容颜,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她有着一副绝世好嗓音,那声音清清脆脆之中带着一丝蛊惑的软绵,他甚至相信若是她遮面见人,必然会被当做绝代佳人,迷惑尽天下男儿的心,可是她此刻的声音……
伊水云被自己的血染尽的唇扬起了,那笑是那样的冰冷而讽刺。
她能告诉他,是因为那杯酒么?是因为那杯他自导自演的毒酒,她终究是防着自己的爹爹,害怕爹爹在最后一刻反悔伤了他,所以在他们都不经意间,滴了一两滴在自己的杯中,想着如果酒中有毒,至少她的爹爹不会置她不顾。
哈哈哈哈……
伊水云真想仰头大笑,这是多么的可笑?
而事实上,伊水云也是真的笑了,她无声的笑着,看着他。
那笑容让萧逸远心莫名一揪,立刻令他心生厌恶,一把甩开伊水云,转身佛袖而去。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的消失,伊水云才再也止不住身上的痛意而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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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绝世皇宠 第四章:侍婢被辱
伊水云在浑身痉挛与抽痛之中醒来,颤了颤眼睑,掀开眼帘,看到黑漆漆之中依稀有些许光。脑子昏且沉,好似有一团火在脑海之中灼烧。身子也似在被火烤。手上的痛更是让她浑身无力。
“小姐…您终于醒了!”带着哽咽的声音如此熟悉,可是是谁在她耳边低语,谁的热泪滴落在她的脸上如此伤心?
“小姐?您怎么了?有何处不适,你告诉莺歌!”莺歌终于发现伊水云的不对劲儿,她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眼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着浑身是伤的她,莺歌都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
可是,莺歌也知道她家小姐需要一个大夫,不止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而且她的小姐浑身滚烫,烫的她用光了天牢里所有的水都没有用!
是的,她们现在身处天牢之中。这又臭又脏的地方她家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昔日她家小姐车驾出行,即便是西麟公主也得绕道让行,可是如今……
莺歌想到这儿,心如刀绞,她聪慧的小姐,她温柔的小姐,她高贵的小姐,为何就那般傻的爱上了那样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来人啊——”莺歌扯着嗓子大喊,她知道有人会理她们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姐这样痛苦下去。
于是莺歌放声大喊,在她声嘶力竭之时,她终于喊来了一个人。
一袭纯白抹胸长裙摇曳于地,勾勒出她傲人的双峰以及修长的双腿,腰间嵌玉的绣凤腰带被一根细细的粉色缎带系住,更显那腰柔软的不堪一折,银色绣有大红牡丹的外袍露出莹白如玉的香肩,裙摆拖地三尺,臂间香萝雪纱轻挽。精美艳丽的脸上妆容淡淡,更显眉间那滴朱砂媚人,云髻堆砌,珠钗一二。端得是美艳无双,只是往天牢一站,整个昏暗的牢房就顿时一亮。
然而,如此天香国色的一个美人,落在了莺歌眼里却生生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倒映着那抹纤影的眼中充满着防备!以母鸡小鸡的姿态挡在伊水云的面前。
因为伊水云而被伊询逼得不得不远去蒙戈蛮荒和亲的寒烟。一如她的名字一样,气质如烟,总给人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飘渺之感。
她如今回来了!
看她一身盛装,便知道萧逸远将她接进宫了!萧逸远敢从蒙戈把她接回来,敢不顾天下人的病诟仍然要她,可见她在萧逸远心中地位!
美人粉唇轻勾,笑靥动人,声美如歌:“莺歌,久违了。”
如同故友重逢的问候,却让莺歌从脚底蹿起一股寒意……
“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姐。”莺歌展开双臂,一脸决然。
“我倒是羡慕得紧,伊水云这傻女人有你这么个聪明又衷心的丫头。”寒烟浅浅的优雅的笑着,身子盈盈一转,随着银辉浮动,她落座在长木凳上,轻柔的群摆随之落下,没有一丝折痕,“我今日来不过是看看故人,且履行我当日远去蒙戈之时立下的誓言。”
“若我寒烟有归来之日,必要伊水云生不如死。”那夕阳之下,那大红嫁衣的女子,冰冷的恨意,让押着她上轿的莺歌如今记忆犹新。
寒烟对上莺歌惊恐的眼,依然笑得如花绽放:“你知道我在蒙戈的这三年是如何度过的么?”寒烟一步步的慢慢走近莺歌,“靠的是取悦男人而屈辱偷生,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和你的主子呢。”
莺歌见寒烟逼近,眼中冷光一闪,出手如电,袭向寒烟,想要挟持她威胁萧逸远,借此带着伊水云逃脱。
然,寒烟对着莺歌突然出手,却动也未动。依然优雅自如的站在那儿。
可是莺歌袭向寒烟的手刀却生生的在距离寒烟的咽夯有半寸时,停了下来,莺歌清亮的眼瞳之中却是倒影着熊熊火焰,好似她眼前的寒烟已经不见,而她瞬间掉入了火海之中。等到她眼中的火焰退去,她整个人就好似被吸走了魂魄,如同活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生气的站在那儿。
寒烟莞尔一笑,轻轻松松的越过她,走向蜷缩在稻草之上,半昏半醒的伊水云面前,看着她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搭在地上,抬起她穿着的精美绣鞋,缓缓的压在伊水云的手上,力道一点点的加重,看着昏沉之中的伊水云剧烈的本能挣扎,颤抖,她的心头涌上一阵阵的快意:“我本来是要教你学如何伺候男人,也好让你去了蒙戈不至于死的那么早。”目光落在伊水云慢慢渗出血手,“你现在这般模样,怕也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要你,不如就好好看一场戏吧。”
伊水云被寒烟这一折磨,连心都在抽搐,眼睛也睁开了,而她甫一睁开眼,便看到门外冲进几个身着囚衣,身上带着恶臭的丑男人被扔了进来,她混沌的大脑没有听见寒烟说了什么,只看到她柔软的唇带着冷意动了动,而后那几个男人便冲了过来,将愣愣的立在那儿的莺歌扑到在地,撕碎了莺歌的衣衫,脏兮兮的手在莺歌身上揉搓着,最后一个接着一个骑在莺歌的身上。
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让伊水云不忍目睹。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爱错了一男人,是她自甘卑贱的爱上那样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是她痴心妄想着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无论她遭受什么,她都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可是为什么被伤害的是她身边最在乎的人,为什么?
“睁开眼,看清楚,看清楚,我这三年在蒙戈是如何度过的!”她一想闭上眼睛,逃避现实,寒烟脚上就会加重力道,用那刻骨的痛,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的手也许会就此废了吧,可是这又怎么能比得上莺歌所受的苦?她宁愿承受这一切的都是她,因为这是她该承受的代价。
耳边是淫【和谐】靡的声音,以及寒烟阴冷的笑声,眼前是这样残忍的画面。
这些声音,让她本就被火烧的身子充斥着一种即将爆炸的膨胀感。她就瞪着那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一幕,让身上所有的痛都在一瞬间爆发,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感觉脑中有什么终于炸开,发出一声震动天牢的大喊,随着那一双猩红的眼极快的闪过一道紫光后,再度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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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在不耽误亲们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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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绝世皇宠 第五章:紫光再现
沉睡之中,伊水云先是感觉到一簇灼热的火焰从大脑蹿入她的四肢百骸,几乎将她七筋八脉都灼烧一遍,才又蹿回了大脑,直冲她的脑门,好似在她的脑中撞碎了一层什么,随后好似一场流星雨落下,一颗颗流星散入她的五脏六腑。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恰似在沙漠之中的绿洲凫水。
只是片刻的舒适后,突然无数的东西涌入她的脑海,太多太多,全都是昔日爹爹强逼哥哥们和师傅们所学的东西,那些舞刀弄枪,稀奇古怪,她一直学不会,爹爹依然狠心逼她接纳的东西。脑中无数的东西在流窜,她明明已经觉得她的小脑子被胀满了,可是还有很多很多一个劲的往她的大脑之中飞,脑子好像要爆了……
“痛……”剧烈的疼痛让伊水云忍不住嘤咛出声。
“小姐……”抱着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蜷缩成一团的伊水云,莺歌轻轻的摇晃着她,希望把她摇醒。
“痛……”脑子痛,被胀满的痛,让伊水云觉得每一根筋骨都在痛。
“小姐,您哪儿痛,哪儿痛?”莺歌一双眼睛红肿着,看着怀中伊水云苍白的小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原本以为泪水已经干了,却又再一次又涩又疼。
“痛——”伊水云突然提高了叫喊,身子开始不住的抽搐,结了痂的双手抬起,不断的抓住自己的头,一月未修剪的尖锐指甲,在光洁的额头留下深深的血痕。
“小姐!”莺歌见此,立刻钳制住伊水云的手。
谁知这时伊水云身子里爆发一股惊人的力量,一下子把莺歌震飞,莺歌重重的撞在天牢中厚重的石墙之上,摔在地上,就是一口鲜血,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恹恹的趴在地上,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发狂一般的伊水云。
当最后一点东西涌入伊水云的大脑之中,她双目猛然一睁,两眼之中射出灼人的紫光,喉间发出一声响亮的大喊:“啊——”
天牢戒备森严,城墙厚重,天牢之外并无其他的楼阁,自然这一声大喊没有传出去,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整个西麟帝都天空紫光一片,浓厚的紫光在天空盘旋了一刻钟之久,才缓缓的消散,惊动了整个西麟皇朝。
紫气,这是象征着帝王的紫气,如此浓郁的紫气,必然是旷世之君出世。
这样的奇景,除了在十七年前,东云帝出云山之上出现过,便再也没有出现。而那一年恰好是如今的东云帝——容夙册立为太子之年,也是容夙登上太子宝座的一个月后。
如今他们的陛下甫一登基一个月,帝都也乍现如此浓郁的紫气,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陛下也有望成为东云帝那般独霸一方的帝王?
容夙,在整个天行大陆之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个天生紫眸的帝王,生来就意味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天下绝伦的尊贵!
自三百年前,前朝分崩,天下多分,密术横行,妖人四起,帝王之权被护国宗门凌驾,容夙是第一个将东云号称九州五大宗门之首的玉清宗踩在脚下的帝王!也是三百年来,第一个掌握了帝王实权的帝王!遥想他降世之时,帝王星现,整个东云帝都一夜开尽白色曼陀罗花,那清冽的幽香据说围绕着帝都三日而不散。他被册立储君,东云之巅便紫光冲天,种种异象,已经将他神话,所以他从玉清宗夺回实权,并且让佛仙一水那宗门尊严不可侵犯的至高地方都唯有妥协,这些,所有人都觉得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做这些的人的容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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