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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绝世皇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染流云
“……”
突然之间,她四周的景物开始不断的变换,耳边响起一声声诅咒谩骂,那尖锐的声音却似利剑,一把把的刺进她的心窝。
她看到一张张鲜血淋淋的熟悉面孔,一双双怨恨仇视的眼睛,一句句凄厉的控诉。每一个人都是昔日细心照顾她,将她奉若神明的人,所以他们的每一个都能轻易的掀开她心底早已结痂的伤口,让她的一个心再次血肉模糊。
“水云儿,爹爹在底下好寂寞,你快来陪陪爹爹!”
“水云儿,大哥好想你。来,跳下来,我们一家有可以团聚了!”
“水云儿,快过来,小哥哥带你去天涯海角,游山玩水,一生逍遥快活,再不活的这么累。”
就在痛得浑身无力,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之时,她突然听到了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期待,紧张,害怕的抬起头,看到四周已经是漆黑黑的一片,而前方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在光照出了三张被她死死捂住心底的脸,慈爱的爹爹,温柔的大哥哥,满怀期待的小哥哥……
霎时,她眼中一热,这么久这么久没有再落过眼泪的她,一颗颗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的划过眼角,她听着他们的召唤,唇角洋溢着幸福与甜蜜的微笑,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走过去,她便可以与他们团聚;走过去,她就再也不用背负着那沉重的复仇枷锁,走过去她就可以重新拥有失去的一切。
所以,她脚步未听的走了过去。
“水儿,你难道要抛弃我么?”就在她要将手伸向她的父兄时,另一个可在她灵魂深处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她梦中等待的声音。
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回过头,只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模糊身影,朝着她疾奔而来,然而她明明就看得到他,他也明明奔的那么快,却怎么奔不近,甚至连他的脸都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在看到他的身影时再也挪不动脚步。
她想看清他是谁,她想明白为何他时时入她的梦,她想知道他与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牵绊,让她每每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有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刻骨痛意!她好想看清楚,可是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他依然在黑暗之中奔跑。
“水云儿,你难道不要爹爹了么?”最疼爱她的父亲满怀悲恸。
“水云儿,我们才是一家人。”最宠爱她的大哥哥高声的呼喊。
“水云儿,不要再抛下小哥哥。”最纵然她的小哥哥低声祈求。
这一声声,一字字都是她的吹命符,她拒绝不了,也放不下手。然而,她的心却不是那么坚定,因为她竟然最偏向的还是那一抹再向她招手的白影。
她回首,柔美如樱花一般的唇瓣一绽,恰似一朵粉嫩的樱花开到了极致,那样的美艳,也那样的绝然,她深深的望着他:“二哥哥,我在盘古山等了你很久很久,我好累,让我休息可好。”
她说完,笑的释然与解脱,蓦然转身,竟然朝着下面纵身一跃,双手伸向那一束光下的父兄,轻轻的合上眼睛,唇角的笑容变得幸福而又满足。
“水儿!”
突然一声粗暴盛怒的而又夹杂着惊慌与恐惧的大喊穿过伊水云的大脑,四周一切都变了,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竟然掉下了那华美宫殿前的深渊,而她的下面阴气森森,黑雾缭绕,一只只白骨朝着她兴奋的挥舞着,黑暗之后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贪婪而又渴残戾的光,耳边是阴测测的桀桀笑声。
“抓住!”就在伊水云心里发毛,视死如归之时,身子一滞。微微的向下颤了颤,在一阵尖锐的刺耳之声后,她终于在半空之中稳住了身子。
抬眼便看到容夙一手拉着她,一手握着深深插入石壁的匕首,匕首在石壁上划下了一道极长的痕迹,而容夙那一只白皙修长如玉的手也在一滴滴的滴着鲜血。
原本伊水云看着地下那一句句白骨骷髅一个个的网上跳,却始终有什么封印住它们,在中间的那一座璀璨宫殿的照耀之下,伊水云能够清楚的看到,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强大的气流封着地下的怪物。因为它们每一次的跳跃,都会荡起一圈圈的如水波的纹。然而,她来不及松一口气,就看到容夙的血滴在那一层气流之上时,那气流一点点的淡去,而地下数以万计的白骨骷髅越来越蠢蠢欲动,一次比一次跳跃的更高,那一层气流被冲破只是片刻的事情,且容夙手心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
“快上去!”伊水云抬首对着容夙大喊。她的眼中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恐惧,她难以想象被那些东西包围啃噬的后果!
伊水云能看到的,容夙自然也能看到,他眸光一凝,晚上一用力,一把将伊水云往上抛了上去,然而自己却在那一瞬间用力之下,握着匕首的手一松,掉了下去。
被狠狠的扔回地面的伊水云来不及估计身上的疼痛,太顿时俯身往下看去,却是看到一两只白骨骷髅已经冲破了禁止,飞跃上来,而容夙那矫健的身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之中淹没在那白骨森森之内。
风声,听了;时间,静止了。
伊水云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
而后醒神便是一声震动九霄的大喊:“容夙——”
回应她的除了桀桀的阴森怪叫之声外,再无其他,她的大脑嗡嗡作响,有什么顿时充斥了她的双目,她竟然不顾一切的纵身跳了下去!
雪白轻盈的身子飞落,宽大厚重的狐裘飞舞,反手的一瞬间拔出了扎进石壁的匕首,伊水云一双美眸在黑暗之中闪烁着嗜血的光,那一身的煞气,竟然让底下已经是半人半鬼的东西感觉到了森冷。
手中刀光飞烁,伊水云几乎是没有章法的砍,只要是进了她身的,她就一刀劈下去,只是不要命的砍杀,不管身后有多少东西在偷袭,不管那穿肩而过的白骨爪子有多么的尖锐,不管挖进她皮肉内的伤口有多么的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一个前一刻还在算计她,让她心灰意冷的男人,让她决心防范的男人,那个方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在他就那样没入这片黑暗之中后,她的世界也突然黑暗了,她不知道这样绝望的感觉因何而来,她不懂为何看着他下去,竟然比她看着爹爹被凌迟时更加的撕心裂肺,这样莫名的情绪来的奇异,她却无从理清。
她只知道,容夙不能死!
她只知道,容夙不能为她而死!
她只知道,任何伤了容夙的人,她都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她近乎疯狂一般的砍杀,纵然成千上万的白骨骷髅一拥而上,将她的身体撕咬的残破不堪,却有让人不可思议的瞬间复合。
那种一次次被撕碎,又一次次新生长肉的滋味,没有人能够理解,是多么的痛入骨髓,却丝毫止不住她的杀伐。
没有鲜血的杀伐,只有一截截的白骨从黑暗之中飞扬而起,没有惨叫的杀伐,只有一架架骨头碎裂的脆响。
黑暗之中,白骨漫天飞舞。
渐渐的再也没有白骨敢上前,慢慢一句句骷髅开始退缩,最后在那一个近乎疯狂的煞神面前,这些本就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常年成活在地狱般无知无觉的东西,竟然再次尝到了胆寒的滋味,一个个尖锐的叫着,仓皇而逃。
狠厉的一刀劈碎近前最后一具骷髅,伊水云无暇整理凌乱的秀发,以及被她鲜血染红的白衣,美目焦灼的四下寻找,却在看到一地的白骨,四周空空如也的时候,发出一声惊痛的怒吼,而后身子一软,跌跪在底下,若不是手中的匕首扎入地面,支撑着她,她怕是要昏了过去。
一滴热泪,划过眼角,她不知为何绝望得没有一丝求存的欲望。她甚至没有想过,那个与她非亲非故的男人,那个处处利用她的男人,为何在她心目之中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她这一刻,只觉得好累,累的她不想在动,哪怕是一根手指。
于是,她顺从了心底的渴望,缓缓的合上眼,仍由身子软到下去。
可是,她却没有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而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女人,我在这儿。”低醇魅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强撑着快要涣散的目光,看到那绝美的一个模糊轮廓,已经惨白得没有血色的唇瓣扬起了满足的笑,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不准……你死……”
含糊的声音落下,她的人软倒在他的怀里。
认识看着一地的碎骨,想到自己放在在上面看到的那一幕,他深邃的紫眸涌动着一股几欲喷薄的情潮,然而,最终却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将怀中满身鲜血,却没有丝毫伤口的人儿抱在怀中,一个纵身飞跃而起,在石壁之上几个起落,便飞了上去。
然而,容夙才刚刚一落定,一股强劲的气息便直逼他的面门。
容夙轻盈的身子一侧,他的动作极慢,优雅的好似花中散步,然而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半空之中响起一声惊异。
容夙寒光一闪,一手揽住伊水云,另一手闪电一击。
但见容俑尖一簇小小的火苗如流星一般划下那个方向,顿时半空之中闪现一抹身影,然而他胸口却对穿了一个洞,那洞还有火苗在燃烧。
那个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艰难抬手,指着容夙:“火……火明珠……怎么……怎么……”可能。
不等他一口气喘上来,整个身子便被化为了灰烬。
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会相信,佛仙一水九宫长老之一,最擅长虚迷之术的林侧便就这样一招被秒杀。
然而林侧消失后,容夙一口心尖之血吐了出来,身子一软,几乎抱不住怀里的人儿。
他是有火明珠,然而只是半颗火明珠,还有半颗……
想到这儿,拭去唇角的血迹,看着眼前那种辉煌的宫殿,他势在必得!
压下喉间的腥甜,容夙紧紧的抱着伊水云一个点足飞身,越过数丈宽的崖,步伐有些虚浮的落在了宫殿之前,抬首看着那熠熠生辉的三个大字——藏珠阁。
目光扫过殿门前的两排字:黄泉之路,有去无回。
唇角一扬,带着未干的血迹,在金光闪闪的宫殿照耀下,是那样的妖娆,难以形容的绝美,那仿佛镀上了金光的玉颜,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若是不他璨华流转的紫眸深处溢出不屑的冷光,仍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个男子合该是遥居九天之上,执掌三界六道生杀的帝君!
血色妖冶的长袖一拂,厚重的殿门被轻而易举的挥开,容夙没有丝毫迟疑的抱着伊水云,一个闪身走进了藏珠阁,等到他们的背影彻底的淹没在一层金光之后,殿门沉沉的合上。
听到门关合上的那一声巨响,容夙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而后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儿,紫眸之中涌现无尽的疼惜与毫不掩饰的情意。
他,这一生只怕都只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露他的情意。
自嘲的笑了笑,容夙的手加了些许力道,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却不至于弄伤弄疼了她。
一路熟门熟路,容夙踏进了一间精致的小屋,屋内布置精妙,一桌一椅万分考究,尤其是那一方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如水晶一般透明,像寒冰一般晶莹,床顶悬着一方柔软飘逸的红色锦帐,轻纱锦帐迁至四角,显得极为梦幻。
容夙将昏迷的伊水云轻柔的放在床上,自己也翻身上榻,和衣躺在她的身侧,伸手霸道的将她揽入怀中,深深的凝了伊水云一眼,而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他们沉入睡眠之中,那床突然变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那光像极了水明珠的光,浅浅淡淡,银白色的一圈又一圈。
睡梦之中,伊水云只感觉到一股暖融融的气流在她的四肢游走,就好似在凫水时,调皮的鱼儿在轻吻她的肌肤,那种暖暖的舒适之感,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原本好似被车辗过的身子,顿时又有一股活力在奔腾,恰似春风一般让她干渴的心田再一次滋润了起来。
舒舒服服之中,让她不由得再一次入了梦。
梦中还是一片灼灼的桃花林,这一次不是无尽的等待,也不是悲恋的伤别。
而是桃花林之中,从半空之中悬下一方秋千,那秋千盘绕着桃花,七岁的小女孩,长的那样的绝美动人,只是初开的脸蛋,就已经足以让整片桃花为之黯然失色,女孩眼中闪烁的是不符与年龄的老成,然而唇角却依然挂着甜美纯真的笑颜,她从秋千之上荡下来,好似从蓝天之上腾云降落,一袭飘逸的白纱长裙飞洒着,那柔美绵软的笑声,欢快的在整个桃花林之中回响。
突然有悠悠笛声响起,附和着女孩动人的笑声,交织出了一曲别样的绝世知音。
女孩依然飞荡着,清风掀起她额前细碎的发丝,眉心那似一朵桃花般的印记露出,给那本就绝美娇俏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妖冶。
“二哥哥,快来,陪我荡秋千!”女孩的声音高呼着,绵软的让人酥骨,无从拒绝。
顿时,一抹白影飞跃而来,修长挺拔的身子站在秋千之上,他的脸似乎被朵朵桃花遮挡住,无论秋千怎么荡漾,伊水云在梦中就是看不见他的容颜。
“二哥哥,水儿长大一定要嫁给你。”女孩突然变成了少女,那模样竟然便是伊水云自己!
伊水云被一惊,从梦中醒来,身上又是一身虚汗。
惊疑未定的伊水云目光扫过陌生的环境,立刻冷静了下来,身子一动,才发现一只铁臂静静的将她锁住,低头对上依然在沉睡的容夙。记忆回笼,她想起了昨夜的种种。
纵然不知道现在的时辰,但是伊水云直觉现在已经是第二日。
目光依然落在沉睡的容夙那张美到了极致的脸上,她竟然恍然发觉,梦中第一次看清的那小女孩的脸,竟然与容夙有着三分的貌似,七分的神似!
轻手轻脚的挣开了容夙的禁锢,伊水云下床,疾步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那一抹菱花镜,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纵然现在不是她本来的面目,然而她对自己的容貌再熟悉不过,她怎么也不可能是那梦中的女孩,而且她眉心没有任何胎记,她可以笃定梦中的那个女孩眉心的那一朵小巧别致的桃花绝对不是妆,而是与生俱来。
那么她便不可能是那小女孩才是!而且她的记忆是那样的完整,她甚至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七岁前一些模糊记忆,可是对于七岁那年她为何就喜欢上了萧逸远却不记得了。
是她太薄情,还是他伤她太深?
她只能隐隐得记得,她一睁开眼睛突然就看到萧逸远,然后心里有一个执着的声音在告诉她,你喜欢他,你很喜欢他,可以为他不惜一切。
而后,她就真的好似很喜欢很喜欢萧逸远,没有缘由,不求回报,真的为他不惜一切。如今,回想起这些,为何她会觉得那般的不可思议?不合情理?
还有她昨夜的行为,为何她会发狂?为何她会那样的失控?她纵然不是一个冷静的女人,不是万分狼的女人,然而去也不是一个冲动的女人!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好似她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在操控着她,在她失控的时候出现。
一想到这里,伊水云的一张脸变得惨白。
“怎么了?”突然间,低醇且魅惑撩人的声音,隐含着一丝关切在伊水云的身后响起。
伊水云回过身,目光对上容夙璨华流转的紫眸,隐隐带着一丝迫切与试探:“陛下,你可认识一个额头生有桃花印记的女孩儿?”
容夙眸光一闪,然而只是那一闪,便恢复了沉寂,他目光锁住伊水云娇小的身影:“为何有此一问?”
“自天香国与陛下同寝的那一夜起,我常常梦见一个年月七岁的女孩儿,昨夜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伊水云并没有打算隐瞒,如实相告,然而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望进容夙眼底深处,她知道他擅长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的情绪波动太小,也太细微,她要想看出破绽,就不得不深深的看着,“那女孩儿与陛下三分貌似,七分神似,若不是陛下尚无子女,水云还会误以为那便是陛下的女儿!”
伊水云失望了,容夙听了她的话后,只是玩味的一笑,伸出手轻柔的捋起伊水云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朕可以理解为,水儿这是在像朕求欢么?”
伊水云先是一怔,而后脸一红。
这才醒悟,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容夙的女儿,在她的梦中,他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傻子都能猜出。
“呵呵……”容夙何曾见过这样娇羞的伊水云,顿时心情大好,笑意从胸口之中溢出,而后他低笑道,“带回到东云,你我便大婚。”
他说的异常的坚定与慎重。
伊水云不由的又是一愣,那感觉似她从未有过的。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向往若有女子那样传奇般的炽烈情爱,自然很期待有一个站在万人中央,享受万丈荣光的男子对她视如珍宝的许下一生的承诺。
曾经,她的这梦被她彻底的打碎,而后在她觉得永远不可能再有的梦,突然有一天,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实现了,那种心情她竟然不知道该如形容,但更多的是惊大于喜。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过于的高高在上,就像她之前在坠入虚迷之中前所看到的那样,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直踏九天的帝皇,一个是被深深踩在地下的弃妇,那是白云与污泥的差距!
不是她自轻,而是……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哪怕是逢场作戏,哪怕是有名无实,也是需要天大的勇气与非凡的能力。
而她,似乎两者都不具备……
容夙纵然看尽人间百态,读人心思的能力不凡,但却不会读心之术,自然也不会猜透伊水云女儿家的心态,但是却看懂了她眼底的犹豫与挣扎。
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东云后位,是你唯一的保护伞。”
一句话,厉害全在其中。
她自然知道,如果她不成为容夙的妻子,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一个被怀疑的身份,一次她可以巧计逃脱,两次她可以蒙混过关,然而不会有第三次的机会,只要她身份一日未定,就无法阻止那些有心思的人去追查,却捏造。
莫说她本就是伊水云。即便她不是,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后,在东云皇朝即将独立之际,不仅仅是佛仙一水,就连其他四国也会蠢蠢欲动,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东云,扣死容夙的理由,他们也会把她变成是!
只有她成为了东云帝后,她有着尊贵的身份,那个身份不是什么人想查就敢正大光明的去查,也不是谁想要栽赃就能够栽赃的,因为她是东云的国母,是五大强国之首的帝后!
所有明面上的事情都会移到暗地,而去他们要小心翼翼不被容夙反咬一口,局势就大不一样。
就因为能够想明白这些,所以伊水云没有一口回绝。
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底竟然会有一丝羞怯和一丝莫名的期待,那种感觉竟然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
为何,她在被萧逸远那样狠狠的伤害后,却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一遍遍的反问自己,然而,最终她得到一个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那个答案竟然是:因为他是容夙!
突然,一瞬间,伊水云只觉得心思很乱,就如同被搅乱的麻绳,打了一个死结,任由她如何去挣,都挣不开。
“你放心,朕不会勉强你其他,你与朕依旧是一场交易。”容夙看着伊水云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淡淡的说道,“待带到日后你我的目的达成,朕便放你自由。”
伊水云猛然抬起头,听了容夙的话,她心口一松,然而她的心底深处划过的那一丝失落根本没有被她自己所察觉,于是她仔细端详容夙的神色,确定他的话是对她的保证后,最后点头:“但凭陛下安排。”
“走吧。”容夙颔首,而后伸手拉起她。
伊水云这才想起昨夜容夙的手被匕首划伤,臂膀上也被抓伤,于是突然就抓住容夙的手,然而一看却惊讶了:“陛下的伤……”
容夙目光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毕竟不是水明珠,自然不能和伊水云想必,不过能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易,但是他没有解释,而是拉起伊水云,朝着门外走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们在宫殿之中么?”伊水云这才想起二人的处境,于是问道,“为何却不见有人来?”
“藏珠阁是佛仙一水的禁地。”容夙简单的解释,“但白语舒却不会守这个规矩。”
伊水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她能理解容夙的意思,佛仙一水的人除了白语舒没有人敢进来。而白语舒此时必然是被明隰缠住,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个时间来对付他们。
这藏宝阁既然是佛仙一水的禁地,必然是十分隐瞒之地,在他们眼中也可定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白语舒就算摆脱了明隰,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们会来这儿,所以才有了他们一夜的喘息时间。
“这儿为何叫做藏珠阁?”伊水云知道这个地方对于佛仙一水必然意义非凡,于是一边跟着容夙走着,一边问道。
“因为这儿是玲珑双珠出世之地!”容夙很大方的告诉伊水云。
“玲珑双珠出世之地!”伊水云想过很重要,却没有想过这么重要。玲珑双珠,是天下争夺的至宝。
容夙抿唇一笑,没有理会伊水云的惊愕。迈着优雅而又从容的步伐,带着伊水云在一条条九曲长廊上穿梭。
伊水云看着容夙那好似在自家花园中散步般悠闲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陛下,这是第几次造访藏珠阁?”
“三次而已。”容夙薄唇一掀,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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