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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岚t
从她开始记事起,有个高大漂亮的女人总会定期来到洞天府,说是来看她的,师祖说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要她学着叫娘。她很不喜欢那个女人,连带着对娘这个称谓也很不感冒。
其实母亲的概念是师祖为她建立的,师祖是她唯一的亲人,直到无月的到来,友情的概念是他为她建立的,起初她觉得无月顽皮好动、胡搅蛮缠,很是讨厌!师祖的爱被他分去一杯羹,更是令她如临大敌!
她对这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满怀敌意,时常趁师祖不在,偷偷在他肋间粉红上捏几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她很放心,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从来不哭,不会惊动到师祖,他也从不会告状。那时他还不太会走路,走起来左摇右晃,活像个不倒翁,可时常摔跤,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未见他哭过。
她很喜欢看到他摔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若有哪天未曾见到,她会走到他身边不露痕迹地勾他的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再假惺惺地扶他起来,他总是对她嘿嘿直笑,似乎压根儿不知是她在使坏,简直傻得要命!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了!
师祖每天除了督促她修真炼气,自己也得闭关修炼,没法一直盯着无月,见他老是摔跤,每天闭关之前只好把他放进一把童椅之中,用布带缚牢。他很好动,总是不停地拍着椅板冲她笑,嘴里不清不楚地叫着:「则~则,则~则……」
她知道他是想叫她过去陪他玩儿,连姊姊两个字都说不清楚,干嘛不干脆笨死算了!她才懒得理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陪他玩那是门儿都没有,她倒是拿出许多好玩的东西在他面前玩得不亦乐乎,可就是不给他,让他看得眼馋。即便这样没多一会儿她就觉得没趣了,天池边上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她可以去爬树上捉鸟、潜入湖中抓鱼。
一个人玩得尽兴之后回来,无月有时头搁在椅板上睡着了;有时童椅被他弄翻在地斜躺着;有时则无聊地吃自己的手指、拍着椅板冲她嘻嘻傻笑;多数时候是看着天上的鸟儿发呆,手脚居然扑腾个不停,难道也想跟鸟儿一样飞到天上?
可无论哪种情况,只要她走过去没一会儿,他脸上只会出现一种表情,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每当这种时候,她心中便会涌上阵阵快意,驱使她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
她很奇怪,自己咋会这样无聊?后来才明白,这是来自母亲的遗传。她只愿无月已记不得这些事儿了,他当时不过才两岁而已。
每天出关见无月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以为都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师祖很是心疼,又不愿请个保姆来到这片洞天福地,便让母亲暂且把北风留在山上照看他。
那丫头是母亲的家奴,脑子不太灵光,若说无月还只是傻,北风则是又呆又傻,而且似乎连说话都不会,看护孩子却很尽心尽责,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未分离。
北风比她还大三四岁,对她也很谦卑有礼,任她如何打骂都一声不吭、绝不还手,一付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唯独她想虐待无月时,这丫头立马就会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付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那时北风虽比现在矮小一些,但也已长得很高大健壮,力气比那时的她大得多,来硬的她还不是对手,有这鬼丫头在,她已找不到对无月下手的机会,便把火力全部对准北风,无所不用其极。
她用整无月的方法修理北风,那丫头很麻木,不会叫疼更不会哭,令她惊讶的是北风连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
她试过无数次,下手越来越重,情况依然如此,渐渐她发现北风别说疼的表情,脸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不哭不笑,一脸漠然,除了能走能动,简直和一根木头没啥区别。
到后来她觉得恶搞北风简直既无挑战性,也体验不到虐待无月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快意,也就兴趣缺缺了。
每天她从闭关室练功出来,若是在夏天,总能看见北风背着那傻孩子在湖畔散步;冬天则背着他在湖上滑冰,他总是挣扎着要下来自己滑,即便有北风拉着他也经常滑倒;春季背着他去采花;秋季背着他去摘那些她不知名的果子吃。
渐渐地她有种被孤立的感觉,那傻孩子一点儿原则性都没有,竟把那个小也叫作「则则」!
已有很久未能整得他哇哇叫,她很不甘心,有北风在来硬的不行,她就设法暗算他,于是那年冬季,有天她天不亮就起床,在北风背着孩子经常溜冰的那片光滑湖面,找到几处最薄的冰层偷偷敲出几个大窟窿,然后填以浮冰,把表面抚平,到得上午浮冰和新结成的薄薄冰层结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出做过手脚的痕迹。
等到她每天一次的修炼功课完毕,辞别师祖从闭关室出来,立马跑到湖边验收成果,她每次出手从未落空,这次也不例外,眼看着姊弟俩噗通一声掉进冰窟窿里变成落汤鸡,尤其是看见无月冻得脸色发青、瑟瑟发抖,她心里便得意非凡,小傻瓜,即便有北风护着你,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北风先把孩子托上冰面,然后才自己爬上来,赶紧把无月抱到温泉里泡热乎,生火把他的衣裳烘干后再穿上,她自己则未经任何处理,仍穿着那身已冻成无数冰坨坨的衣裳,就像披挂着全套厚重的铁叶甲,走起路来叮咛咣当直响,也不知脱下来烘干了再穿,看起来那么冷,竟浑若无事一般!
春季她在北风常带着孩子去采花的花丛中曾藏进一个马蜂窝,然而那种令她亢奋的、无月哇哇大叫的场面未再出现,北风把孩子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任由那一大群愤怒的马蜂爬满她全身,无数螫刺扎进她的皮肉,可说是遍体鳞伤,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至于那个喜欢哇哇乱叫的小家伙,马蜂根本就螫不到他,一点儿都不好玩。
到了秋季,她想出的花招是在果子上涂上毒药,倒是让北风躺了几天,不过也就是躺躺而已,无月依然没事,因为北风总要尝过那些不知名的果子是否有毒之后才给他吃。
直到无月四岁那年,师祖才让北风下山回到母亲身边,因为母亲那时急需这丫头助她称霸武林。
按她的想法,这丫头平时那么护着无月,该很有感情,临走前该依依不舍才对,谁知母亲一纸召唤过来,北风放下无月就走了!任由他一路嘶声叫唤着「则则~则则~」,一路跌跌撞撞地想追上去,却哪能追得上?北风头也不回,走得竟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她简直奇怪极了,实在琢磨不透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她看见那个从来不哭的小傻瓜哭了,他拼命地追着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再也跑不动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北风的背影消失无踪,哭得好伤心。
这次再也没人扶他起来,她也没有,过了好一阵才见他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回到洞府。一向活泼好动的他一连十多天都没来找她玩过,成天闷闷不乐,师祖很是心疼,说笑话逗他也没用。
无月的护身符走了,她又有了大把整他的机会,然而她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没了那兴致。或许她忽然发现这家伙也挺可怜的,把师祖的疼爱分给他一些也没啥大不了。
随着二人一天天长大,他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可爱,她终于接纳了他,她心中的亲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多了一个可爱的弟弟,他终于能叫清楚姊姊二字,她替他纠正过来,应该叫大姊。
北风离开天池以后,每年仍要随夫人到天池探望她和无月,始终都是那付一脸漠然、毫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世间的任何人和事均与她无关,唯一的差别是武功越来越高,带无月去玩的还是那些老花样,毫无新意,她很有些瞧不上。
可无月就喜欢跟着北风到那些地方去玩,一点儿也不腻味,离开时北风跟在夫人身后依然走得干脆利落,无月依然会在后面徒劳地哭喊追逐着,然后难过十几天,年复一年、总是如此……
她正打算出去,瞥见案头文房四宝之后,刚才打扫时撩起挂在壁上的帷幔一角,搭在书案之上。她过去把帷幔拉平,却见帷幕后面的角落里,搭着一块铺满灰尘的白绢,她从未注意到这里面还藏有东西,每次来都被遗漏了,从未收拾过,灰尘很厚。
她用两根指头拎起白绢一角,灰尘簌簌直掉,她皱皱眉,在鼻子前扇扇风,准备拿出去洗,发现下面还盖着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花瓶,由长白山特有的青石打磨而成,里面插着一束由水晶雕刻而成的冰花,擦净之后晶莹剔透,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美得令人眩目!
然而花瓶实在丑陋,与冰花毫不相衬,在她的印象中,师祖多才多艺、品味极佳,和母亲不可同日而语,怎会使用如此丑怪之物?可终究是师祖遗物,她还是拿起来,仔细擦拭干净,发现瓶底刻有字迹,凝神看去,是「心爱的无月赠」,后面三个字飘逸灵动,是无月的字迹,前三个出自书法大家之手,挥洒自如、娟秀雅致,显然是师祖添上去的。
下面还有一行字,「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也是师祖的笔记。
她心中疑惑,脑际浮现出师祖的形象,那是她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的。久远的记忆中,师祖是一位年轻美丽的母亲,待她成长为一个身高体壮的亭亭少女之后,师祖依然还是那个模样,与其说是师祖,不如说更像她的姊姊,站在这位真正的仙子身旁,尚显青涩的她时常有些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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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142)少女之心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难道她对无月,也有那样的感情?
周韵使劲儿摇摇头,似乎觉得不该有这样的念头,随后走进无月的洞室,她顿时崩溃,坐倒在地!
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帮着师祖一手布置的,有可爱的小烛台,漂亮的小灯罩,衣柜里有淡紫色小衣裳,一个漂亮的布娃娃,上面绣着她的小名儿,不过离开时已被无月带走,因为那是她的替身,希望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她要他永远也不得丢弃。
小榻上他蜷曲着小身子睡觉的压痕犹在,只是同样扑满了灰尘。她趴到床边擦得干干净净,压痕中似乎仍散发着他的那种独特味道,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似仍漂浮于空中,天使般的睡姿依然历历在目,当年那个填满她空虚怀抱的小身子柔软光滑,总是令她爱不释手。
她时常鼻尖对鼻尖地磨蹭着历逗他,他呼出的气都是甜的。他偶尔思念父母,也会偷偷流泪,若身上没带手巾,她便替他舔干眼泪,发觉他的泪水竟那么甜,从此每当他流泪,她再也不用手巾。
这屋里堆满了她的心爱之物,唯独没有他最心爱的风筝,因为她喜欢无月来求她,喜欢看他那付绞尽脑汁施展阴谋诡计的奸诈模样,喜欢听他说出一大堆缺乏营养、毫无诚意却分外动听的话儿……
后来她独自睡了,每晚已不用听师祖讲故事哄她也能睡着,变成每晚她来这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她希望他永远不要长大,一直都是这样一付可爱的小模样。
然而他终究还是一天天长大了,他的模样,令她越来越不敢逼视。中间有一阵,她下意识地刻意避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种可怕的变化,令她心慌意乱,时常莫名其妙地脸红。和他在一起,她时而恐慌,时而烦躁,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哪怕只是无意中碰触到他的手,都会心惊肉跳,引发一阵颤栗!
她这一切瞒不过师祖的眼睛,师祖为她织了些需用之物,她笑嘻嘻地说,「无月戴上这个一定很有趣!您给他做了几条?」
师祖摇摇头,「他不用。」
她既惊讶又愤怒,「师祖,为何无月就不需要?」
师祖解释,「因为无月是男孩子呀,只有女孩子才用这个。」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男女有别,她像小偷一样将那堆东西塞进她认为最隐秘之处,洗过之后也不敢晾,夜里闩好门躲在屋里偷偷烤干,再小心藏好。有次刚换下正准备洗,师祖唤她有事,她只好揉成一团塞进褥子下面,待她忙完匆匆返回准备收拾时,无月不知何时已钻进她屋里,竟找出那样东西天真地问她,「大姊,这是什么东西呀?」
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挥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傻乎乎地看着她,眼中惊讶和莫名其妙的神情,她现在还记忆犹新。不过他没敢再问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当地不知所措,似乎隐隐猜出自己犯了某种忌讳。她也没做任何解释,只是用被子捂住脸大哭了一场!
她为何如此生气,如此伤心?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怨他不该进来乱翻东西么?他一向都是可以进来拿走任何东西的,对于特别心爱之物,无论她藏得多好,他都能找到,她也从未拒绝过。似乎嫉妒他身为男儿,又似丢失了某种最珍贵之物,隐隐还有些担忧,以后无法和他再像往常那样相处自如……
从此,暗夜中她习惯蒙住脸,忍不住要细细回味最近所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新感觉,弄得脸红心跳,身子热得难受,感觉好奇妙。半年多之后,待她发觉这些感觉并不可怕,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不再遮遮掩掩,该干啥干啥,感情上和他更加亲密,只是与他目光相遇时,她的心总会莫名其妙地一跳,继而涌上一股暖流。
为此她变得喜欢捕捉他的目光,呆呆地看着他,和他默默对视,她觉得自己连话都不太会说了,变得像个傻丫头。那是她一生中最为沉默寡言的一段时光,敏感而脆弱,不争气的眼泪太不值钱,也就是那时,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已与他密不可分!
他依然喜欢拉着她的手到处疯玩,以前是她带他,后来变成他带她,偶尔她心中会忽然涌上一种更加陌生的情感,越往后次数越多,越发强烈,难遏难止。直到某一天,师祖允许她喝下第一口酒,好辣啊!继而醺醺然、晕乎乎地,那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她喝下了一罐,她醉了,是的,她似乎找到了那种感觉!
区别是,喝酒会头晕,而那种感觉是心醉!
她曾天真地问过师祖几次,心儿为什么也会醉?师祖时而慈爱地看着她,笑而不答;时而神情复杂,默然无语。看来师祖也是不知道了,次数多了她已习惯,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仍有些奇怪,为啥和他在一起才会这样?跟师祖那么亲都没有。
和他在一起话变得越来越少,她心中积压的东西却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堵得慌,她浑身所有经脉已畅通无阻,无数次试着提聚真气将心脉中郁积之物渲泄出来,总不成功,似被结印封死在里面!为此她苦恼、烦躁,心绪不宁,举止失常。
直到某一天,她的脸被他偷袭成功,她被他点燃了!心中郁积之物化为熊熊烈焰,不用刻意渲泄也会喷薄而出,迸发出最绚丽夺目的光芒,照亮她的人生,照亮整个世间!那一刻,他填满了她的整个心灵,她因为他而存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那是人世间最真实最深沉的一种爱!
从此再跟他在一起,心中烈焰总会燃起,令她心醉神迷,不知身在何处?那已是回到济南府中的事情了,他身边多了许多人,母亲似乎刻意要把她从他的生活圈子中赶走,北风渐渐取代了她,成为他最亲昵的姊姊,相见不再那么容易。
在府中,他本是北风捡回来的,二人感情自然不一般,实事求是地说,这无可厚非。
令她担忧的是,无月已开始醒事,由可爱的小天使变为一个翩翩少年,越来越依赖北风,他看北风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就像当初她情窦初开时看他的眼神一般。她的担忧变成了恐慌,他对北风的感情正在发生蜕变,待羽化成蝶,一切都晚了!
她渐渐发现,一向冷冰冰的北风居然也变了,而且变化巨大,对无月竟比她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似变了个人一般!当年那位永远听命行事、随时可以扔下无月决绝而去的冷漠的北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少女,北风看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复杂,以前她不懂,现在懂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得设法捍卫自己的爱!好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最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花草鱼虫,喜欢女子的哪种发型和妆扮。她用尽所有才智和奇思妙想,准备好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把自己和暮雨楼妆点成对他最有吸引力的那种。
好在她脑子里从来不乏新奇的点子,无论是以前用来整他还是如今用来吸引他,她的努力从来都没有白费,换来无数个花前月下,娓娓私话、相依相偎。每天清晨起床后梳洗打扮一番,她的发型是他最喜欢那种,柔细长发大多结成数十根细长小辫儿披垂脑后,留下两绺长长秀发飘垂于左右胸前,一成不变,鬓边少女黄色绒毛是他的最爱,那是万万不能修剪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站在暮雨楼圆拱门外眺望秋水轩方向,每当看见他面带比鲜艳桃花更加灿烂的笑容,一路蹦蹦跳跳地沿着花径跑来,便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府中不比天池,到处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她知道母亲不希望自己和他过于亲近,每次他来,便带他上楼躲在屋里,即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她也是那么快乐。
也不管他烦不烦,她最爱问他:「无月,喜欢大姊么?」
「当然喜欢啦,跟你在一起这么好玩。」
「除了好玩,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当然有了!大姊既勤快又好看,对我那么好,夫人打我时你还要护着我……反正好处多得说都说不完,唔唔唔~香一个!大姊的脸上好香好光滑哦!」
他那张小嘴儿简直迷死人,总是哄得她心花怒放,每被他亲一下,心儿便会砰砰乱跳!然而她还是一定要问个清楚,「那你以后愿意娶大姊做你的媳妇儿么?」
「为什么要娶媳妇儿呀?」
「娶了媳妇儿才有人给你洗衣做饭、为你生儿育女啊!」
「呵呵,大姊做的饭菜最好吃了,以后就做我的媳妇儿吧。除了洗衣做饭,该怎样生儿育女呢?」
她一窒,「就、就是夫妻间该做的那、那些事咯……」
每每说到情浓之时,好渴望他那深情的吻,她不好意思主动要求,便做出许多暗示的举动,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会有所反应。他的手轻轻一招,她的头便靠上他的肩,他的脸转向她,她立即献上微启红唇,她已过了最青涩的阶段,自己最珍贵之物已被他看过,还有啥好害羞的?
他似乎天生便是此中顶尖高手,每一个吻,魂儿都被他的舌尖勾走!不知他吻别的女子是否也是如此深情自然,毫不牵强?
火焰在心中和唇舌之间燃烧是什么滋味?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不复存在,除了她和他,天下还有什么能令她如此浑然忘我、意乱情迷?
原来火焰竟如此神奇,轰地一声便可改变世界!从此她变成纵火专家,她喜欢看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心中爱的烈焰交相辉映,足以毁天灭地,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这是她的爱最形象的描绘!
她眼中耀眼的光芒倏地敛去,美丽的脸上现出深深的痛楚。后来的一切在脑际一闪而过,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夹杂着一段灿烂辉煌的幸福和满足!然而却是昙花一现,直到此刻,噩梦仍未醒来,等待还得持续,何时才是尽头?
她闭上美丽的眼睛,双手合十,用心灵祈祷,无月,我就在你的屋里,今晚就睡这儿,希望你能听见大姊的呼唤,夜里托个梦给我,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好么?求求你!
将屋里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她起身走向自己的洞室,当初离开时,她把门关得很死,将那个青涩少女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牢牢锁在里面。她找出钥匙打开斑驳的木门,里面一切如故,满眼尘埃,恍若隔世。对他的倾心之恋便是躲在里面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现在想来,当时的她真是幼稚可笑,他不经意的几句话便可令她神魂颠倒,或是惹得她伤心流泪!
里面的一切她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远没有师祖和无月留下之物那么令她依恋,那种每看上一眼,便心中空落落地、想要流泪的感觉。
走出洞天府,她漫步来到湖畔,坐在枯草上,遥望对面起伏山峦和蓝天白云,呆呆出神。初春时节,春寒料峭,群峰白雪皑皑,已有零星山花绽放,孤傲而美丽。他常说早春孤傲的花儿就像她,她很喜欢这个比喻,他是天下绝无仅有,她也得做到独一无二,绝不能让他瞧不起!
正在解冻的湖面一如既往的呈深蓝色,间或闪烁着凌乱冰棱蓝幽幽的光芒,她常说蓝得像他那双深邃晶亮的双瞳。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面,越看越深,心也在一点点地下沉,却始终无法看清湖底风光,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世界,到底都有些谁?
她最喜欢天池的严冬,雾凇晶莹剔透,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片,如烟如雾,又象蓝天上的白云,皎洁闪烁,像冰雪世界中怒放的花朵,所以无月称之为冰花,很准确,他对待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准确,就是不明白对于感情,是无需这样的;她喜欢称之为傲霜花,就象长白山上的玉蝉,凌霜傲雪,在酷寒中绽放出绝世的美丽!这样的别名儿,岂非更富有感情色彩?
且慢!焉知他没有别的深意?那个丑陋花瓶中,插的不就是一束冰花么?而且……的名字中,也有个冰字……
她猛拍额头一掌,咋老是如此胡思乱想?简直是对师祖的亵渎!
定了定神,继续回忆冬季的天池奇景。湖面封冻后积雪,似与群峰融为一体,一片纯白之中,平整的湖面在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群峰投下轮廓起伏的蓝色阴影则显得凄迷美丽,她酷爱那种凄迷的幽蓝色,只因他喜欢淡紫色,所以她的衣衫一向都是蓝紫色。
她时常扫开湖面上的积雪,就像当年北风那样,拉着他在上面一边滑冰,一边放风筝,风筝很快便会飞得又高又远,像是挂在天边的两只小蝌蚪。无月滑冰很笨,总是学不好,偏偏还非要自己放一只风筝,时常摔跤,风筝很大,峰顶上风更大,他又死活不肯放掉风筝线,或四脚朝天、或五体投地、或侧躺在冰面上,跌得龇牙咧嘴,被风筝线拉得像坐雪橇一样向前滑,看得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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