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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岚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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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章府中一座小院儿里,飘逸潇洒若书生的小奇和高大健美如猛将的小君兄弟俩正坐在亭子里围炉饮酒,看似已酒过三巡,二人脸上都有些酒意。一个年幼的小厮忙前忙后地为二人斟酒传菜。
他名唤皮儿,尚未满十二岁,生得眉清目秀、做事干净利索,是章副门主因心疼夫人、半年多之前特意给她选来的使唤小厮。小奇是自己的少爷,住处离夫人内院不远,内院里事儿不多的时候,他偶尔也过来侍候少爷。
小奇说道:「皮儿,你也坐下吧,被你如此伺候,我可是愧不敢当。」
皮儿笑道:「咱身为下人,侍候少爷自是理所应当,少爷何须如此客气。」
小奇撇撇嘴,「当今老皇爷身边的太监也是下人吧,可一旦出宫四处巡视,有哪个钦差大臣比他更威风?嘿嘿!上次就因为你在我娘跟前说的一句话,害我整整半年被娘禁止出紫山山门一步,还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再轻易得罪!」
皮儿骇然道:「少爷是说前往销魂洞府那回事儿么?当时这事闹得风风雨雨,好多人都知道,只是夫人问起,小的不敢隐瞒如实应承几句罢了。小的敢对天发誓,绝未在夫人跟前乱嚼舌根、诋毁少爷,望少爷明察!」
小奇挥挥手,意兴阑珊地道:「罢了,过去的事儿不用再提,你只管坐下饮酒,不用拘礼。」
皮儿转头看看小君,讪讪地坐下,端起一杯酒敬道:「既如此,小的就放肆一下,就当为两位公子助兴了,敬两位公子一杯!」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小奇也干了杯中酒。小君一动不动、抬头望天,不屑地嘀咕一句:「狐假虎威的小奴才一个,不乱嚼舌根才怪,老子最看不上了,哼!」
皮儿尴尬不已,坐在那儿浑身不自在。小奇皱眉道:「小君,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杠杠的让人下不来台,俊儿兄弟跟在母亲身边、常年在外,咱们合得来的兄弟本就不多,叫上皮儿一起也热闹些,干嘛如此别扭?快跟人家道歉。」
小君翻翻白眼,「冲兄弟的面子我不再为难这厮便是,要我道歉却是不能!」
小奇知道他性格倔犟如牛,逼他也没用,倒也罢了,端起酒杯正要邀酒,但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四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穿花蝴蝶般盈盈而来,领头的欧阳蝶身穿紫缎收腰小袄、外罩披风,臂上缠着黑纱,皱眉说道:「嗬!本小姐找你俩半天,到处不见人,未曾想竟躲在这儿饮酒赏梅,好潇洒啊!老门主治丧期间居然饮酒作乐,且不请咱们、该当何罪?」
三人同时起立,小奇忙殷勤让座,一脸讨好地道:「不是小弟不请蝶儿姊姊,而是明知请了也是白请,你多半不会赏脸的。我倒是奇怪,今儿是哪阵风把本门四大美人都给刮来了?」言罢眼神怪怪地瞄了小君一眼。
小君抬头看看天,状似焦急地道:「四位师姊师妹好!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否则师父会出来到处找,找不到会发火的。」起身拱拱手便待告辞而去。
欧阳蝶一把拉住小君,黛眉微蹙地道:「君弟,大姊来了你就要走,这是什么意思?」
小君挠挠头、讪讪地道:「小弟不是说过,怕师父找来嘛。」
欧阳蝶幽怨地瞪他一眼,「我瞧你是怕大姊找来吧?难道大姊是吃人的母老虎么?每次见了我你就要托辞避开。」
「瞧大姊说的,你坐,小弟不忙走就是。」小君长叹口气,无可奈何地坐下。
皮儿忙搬来几只锦墩,请其余三女一一落座。小奇端起酒杯,「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就差俊儿兄弟了,来,咱们敬老门主一杯!」
众人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欧阳蝶更是面露黯然之色。众人纷纷将酒杯举过头顶,嘴里默祷一阵,然后将杯中酒洒在地上,遥敬老门主在天之灵。
场中一时陷入沉默,个个神情凝重,半晌后小君踹了小奇一脚,笑骂道:「都是你这书呆子多愁善感,如此寒梅傲霜的时节不好好饮酒赏花,非得提起伤心事儿影响老子心情,得罚你一杯。」言罢斟满小奇酒杯,端起来往他嘴里灌去。
小奇张嘴喝下,「好好,小兄认罚。」
小君啐道:「听师父说咱俩可是差不多一起落地的,你怎么老要自认为是兄长?」
小奇尚未及反驳,欧阳蝶已责备道:「君弟,在座的我和琴音都是你的师姊,你也自称老子?你这喜欢胡说八道的毛病,啥时才能改改?」
小君赧颜道:「唔,是小弟错了,自罚三碗向大姊赔罪好么?」也不用酒杯,拿过面前大腕,自斟自饮一口气连干三碗,抹抹嘴面不改色,颇有男子汉英风豪气。
四女眼中齐齐露出仰慕之色,小奇拍手赞道:「兄弟好酒量!小兄实在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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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235)花神传说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小君瞪他一眼,这丫老以兄长自居,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六七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能有多少烦心事?气氛渐渐又活跃起来、开始有说有笑。
坐在小君身边的欧阳蝶说道:「君弟,今儿一大早不见你,问寒姨也不知你去了哪儿,我便到门主那儿呆了将近一天,她老人家气色还不错,今天你过去请安了么?」
「一大早就去了,本想留在娘身边侍候的,可娘非要赶我走,说我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嫌我碍眼。小弟粗手大脚不会侍候人,娘回来这几天全赖大姊照顾,真是多谢啦!」
欧阳蝶白了他一眼,「咱姊弟俩还客气啥?其实门主也不是嫌你碍眼,而是她老人家已有两个月身孕,你说的那些话她不爱听。」
小君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定摊摊手说道:「我又说啥啦?我是气她肚里的孩子,不外就是劝我娘要顾及门主身份和我的面子,别再跟萧无月那厮……」当着这么多同门师兄妹,他虽然满腹怨气,有些话却实在说不出口,不由得双拳攥紧、咬牙切齿地道:「要让我遇上这混蛋,非让他吃尽苦头不可!」
小奇似也深表同感,恨恨地道:「下次出去游历江湖,我一定要专程赶到济南府找那厮单挑!」
小君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多年兄弟的便宜也想占!感情想做我……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对朋友的娘也该当如此,柳姨也是大美人一个,可你瞧瞧兄弟我对柳姨多尊重。嗨!这些陈年老账,不提也罢!」
欧阳蝶叱道:「君弟,瞧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既然认小奇是兄弟,又提这个干嘛?该罚酒三大碗!」
小君一脸无辜地看看小奇,「小奇,我这话又说错了么?」
小奇看看紧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姊弟俩,很有点吃味儿的样子,耸耸肩道:「你姊弟俩的事儿,小兄本不该多嘴。不过就事论事,我还是要站在蝶儿姊姊一边,该罚!」
「唉!可怜的我总是孤军奋战,好兄弟也不帮我。」小君壮士断腕般悲壮地长叹一声,也不迟疑,又连干三大碗。
虽处于戴孝期间,欧阳蝶仍不禁扑哧一笑,君弟不仅是豪气冲天、铮铮铁骨的男子汉,而且很有幽默感,她最喜欢这样的铁血男儿,真是爱死他了!小奇对她的满腔情意她也知道,可她不喜欢小奇这种稍显柔弱的美少年,只好对他的情意视而不见。和君弟虽然一向亲密如姊弟,可他对自己始终若即若离,令她琢磨不透,她为此很伤了不少脑筋!
她想了想说道:「对了君弟,大姊冰蝶苑里开了一株奇花,据说每年只开一个时辰哦,你不是最喜欢各种稀奇古怪之物么?大姊这就带你去见识一下。」言罢拉起小君就走。
她体态欣长婀娜,在四女中身材最高,甚至比小奇还高些,和小君走在一起却矮了大半头,也纤细许多,倒象是小君的妹妹,然而姊弟俩的神情却相反,小君就像是在外闯了祸、被姊姊强拉回家准备教训一番的淘气小弟,看似很不情愿地被欧阳蝶拉走了。
琴音三女看着姊弟俩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意兴阑珊,也起身向小奇告辞。小奇不满地道:「我说琴音师姊,你们都是咋回事啊?小君不在就不能跟我聊聊么?」
他话音刚落,长孙寒匆匆而来,四下扫视一眼,问道:「奇儿,方才听二姊说,君儿在你这儿饮酒赏梅,咋不见人呢?唉,你母亲独自呆那边儿挺寂寞的,你不去多陪陪她,成天就知道饮酒作乐!」
小奇见是小君的师父,忙起身见礼道:「师侄见过寒姨,我娘一向好静,我去陪她倒嫌我烦呢。对了,小君的确一直在此,不过刚才被蝶儿姊姊拉走了,说是去冰蝶苑赏一株奇花。」
长孙寒黛眉微蹙地道:「奇花?蝶儿这丫头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言罢也没工夫啰嗦,挥挥手又匆匆而去,看似急着找小君。
琴音三姊妹也联袂告辞而去。
且说欧阳蝶和小君进入后院一座精致的跨院,低声交谈着徘徊在一派萧索的花园中,最后停留在一株齐腰高的白色花卉旁。小君凝神瞧去,但见花开两枝,花萼呈红色筒状,二十多片淡紫色圆片状花瓣层叠绽开,拳头大的花朵优雅迷人、光彩夺目,阵阵清香四溢。
小君很兴奋,并非因为花朵美丽,而是他从未见过,不禁好奇地道:「蝶儿姊姊,这是什么花?开在如此寒冷季节,而且只开一个时辰,果然神奇,这园子我也来过,咋从未见过这种花呢?」
「这是姊姊去年特意托人从大老远的西边带过来的花种,今年还是首次开花,君弟自然没见过了。花名儿我也不知,只知此花有个很美丽动人的传说。」
「哦?可否说来听听?」小君很好奇。
「传说此花原是一位花神,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此事给天帝得知,大发雷霆,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个时辰的奇花,不让她和情郎相见,把那年轻人送去神山出家,赐名太虚,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多年过去,太虚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他,知道每年暮春他总要下山为佛祖采集朝露烹茶,她就在那时把集聚一年的精气绽放出绝世美丽,希望太虚看她一眼,能想起她。可千百年过去,他一年年下山采露,奇花一年年默默绽放,太虚始终没记起她。直到有天一名枯瘦男子从奇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便问花神为何哀伤?花神惊异,凡人是看不到花神真身的,他明明是凡人,如何看得见自己的真身?花神犹豫片刻,只说你帮不了我。仍默默等待太虚。八十年后一个枯瘦老人又出现在花神面前,看起来奄奄一息,他依旧问了当年那句话。花神答道:在您一生问过我两次,但您毕竟是凡人且已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老人笑笑,说我是来了断当年没结果的那段缘分。说完闭目坐下,时光渐渐流逝,夕阳最后一缕光线从老人的头发向眼睛滑去,老人抓住花神,夕阳滑到老人的眼睛,随即圆寂,抓着花神同去神山。花神在神山见到太虚,他终于想起前世之事、下凡重续未了因缘……」
欧阳蝶眼中迷雾笼罩、黛眉间一片轻愁,话音越来越低沉,终至声若蚊呐。小君凝神欣赏奇花之美,如此传说看似并未引发他的感触。
欧阳蝶黛眉一挑,「君弟,我娘很少回来,几个姊姊均已出嫁,俊儿弟弟一直跟在我娘身边,自父亲过世后,这座偌大跨院就只剩姊姊一个人住,知道我为何不愿离去、且把院子改名为冰蝶苑么?」
从君弟的神情来看似乎知道,但他只是摇摇头。
「姊姊也是为了等……」她话未说完,便见寒姨匆匆而来,似施展出轻功,眨眼间便已到眼前,她只好见礼道:「寒姨好!」
长孙寒走得很急,玉颊上潮红隐现,看看那株花说道:「这就是那株奇花?果然美丽绝伦、芬芳四溢!」
欧阳蝶点头笑笑。长孙寒转向小君,「君儿害我一阵好找,天色不早,快跟师父回去,要过年了,你得帮我准备年货,别整日价出来乱晃、游手好闲!」
小君看看天,皱眉道:「师父,尚未到掌灯时分,着啥急嘛,没见孩儿正赏花哩,听蝶儿姊姊说此奇花每年只开一个时辰,这会儿不好好欣赏,可就看不见啦!师父,不如咱们一起赏花、花谢后就回?」
长孙寒仔细看看爱徒的表情,见他一副聚精会神赏花之态,一时弄不清他是真想赏花呢、抑或仅仅是托辞?可他的理由实在充分,也不好强拉他回家,便与蝶儿并肩站在他对面一起赏花?
之所以打个问号,是因为并肩而立的两位绝世佳人虽年纪相差悬殊,盈盈眼波却都凝注在小君身上,哪里是在赏花?分明是在欣赏人、这位凤骨峥嵘的美少年。
小君似被两位大小美人如刀似剑的美眸盯得有些不耐,却无论哪位也得罪不起,便把那个美丽的传说重述一遍给师父听,希望她把一贯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奇花之上。
欧阳蝶对他的记忆力之好暗自佩服,刚才他看似听得心不在焉,未曾想却记得一字不差。
然而小君的努力没有丝毫效果,或许在长孙寒看来,世上最美的娇花也赶不上爱徒那般光彩夺目?她的注意力没有丝毫转移,听完传说甚至有些感动的样子,凝注他的一双妙目中愈发情爱横溢,「咱家花园里也有几株并蒂莲,其传说比这更加凄美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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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236)春宫验身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小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蝶儿姊姊虽也爱管束自己,和她终归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可师父……老天!别无时无刻不在孩儿耳边唠叨、尤其是别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计划被师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汤了,好郁闷!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没见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儿也不能去呀?每次听小奇吹嘘游历江湖的见闻,真是羡煞人……
终于等到花谢,天际升起一轮圆月,长孙寒向欧阳蝶点头招呼一声,拉着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着渐行渐远的师徒俩呆呆出神,一阵北风扬起衣袂、飘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动不动,凋谢奇花和呼啸寒风似也在发出长长叹息……
且说众人散去之后,小奇也没了饮酒赏梅的兴致,回房中看书去了。皮儿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厨房,也沿雕梁画栋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内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当时的章护法派来做夫人的贴身小厮以来,他便一直在这座内院中陪伴着独守空闺的夫人。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夫人内院中打打杂,后来才发现夫人身边没一个丫鬟或仆妇,副门主一直住在书房那边,他总感觉副门主很怕见夫人的样子,大半年来,从未来内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几次随夫人去书房找他,他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节庆上夫人好几次派他去请副门主家宴,他也总是托辞不来。
后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算副门主夫妇俩已分居多年,或许只有他知道这是真的。所以,这座不算小的二进院中只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只有他一人忙里忙外,从洗衣做饭、洒扫院子到其他杂务全包,还真是个苦差事!
据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丫鬟仆妇们说,副门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欢还是有某种暗疾,当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对夫妻生活兴致全无,对夫人也缺乏关爱。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门主对夫人的冷落却是全看在眼里。他很小就随父母在本门富贵人家帮佣,在他印象中,夫人该是自己见过的贵妇中最温柔贤惠、端庄守礼的一位,副门主如此待她委实不该。
每天面对夫人,她脸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显,却不象他见过的一些豪门贵妇那般勾搭男人,连长孙长老那等端庄矜持的贞节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对萧公子的情意。
夫人这座内院除了章少爷每天向母亲请安,从未见有其他男子来过,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贞节娴淑的女子令他钦佩不已。每每回家对父母提起,父母都会竖起大拇指,说自己找了个好东家,一定要好好干,别让柳长老失望。
他也的确很尽心,小小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间掌灯时分,没办法,夫人内院不小,光每天洒扫加上护理偌大花园就得半天时间,还不用说其他一大堆家务,时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从小做惯了、手脚麻利,总算还能应付,并未让夫人失望,还时常对他赞誉有加。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来之前这儿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多琐碎杂役全是夫人自个儿一手包办,而且还把章府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门派中事一点也不耽误,对她这样一位位尊权重的本门长老来说,那简直太了不起啦!
回到内院已是掌灯时分,皮儿沿回廊穿过前院进入大厅,里面黑灯瞎火的,其实不仅大厅,偌大内院中到处都是如此、一支烛火也无,又冷飕飕的空寂无人,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皮儿这才想起,夫人喜静怕光,夜里从不点燃烛火,自己因为服侍少爷外出大半天,内院自然不会有人掌灯,这或许跟夫人武功高强、不怕黑暗也有关系,可他不行,记得刚来时怎么都不习惯,天黑后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蜡烛,吓得他瑟瑟发抖,除了跟在夫人身边哪儿也不敢去!
见他害怕,夫人问他:「我这院子里太过安静,我夜里又怕光,不愿燃起烛火,实在不是你这样的孩子适合呆的地方,为何要来?」
他如实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选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儿,你以前可曾有过伺候主母的经验么?」
他点头道:「有,小的很早就随父母在本门效力,伺候过两位女长老和三位长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诧异,说道:「哦?那你几岁就开始干活啦?可怜的孩子,既如此,你该知道侍候主母的规矩,什么话该不该说、什么事该不该做吧?」
「这个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饶舌。」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搬弄是非,不愿用丫鬟仆妇便是这个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这就让仆妇送来蜡烛,你暂时用用,不过我尚未决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难过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脚,不堪使唤?」
夫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你虽年幼,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男孩侍候多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验身才能做出决定。副门主提出派你来之前我调查过你的经历,其实刚才问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说话是否诚实而已,结果还算不错。」
仆妇送来烛火之后,夫人又对那位仆妇耳语一阵,仆妇匆匆出门,一盏茶工夫又回来了,给夫人送来几卷画轴。仆妇走后夫人把他带进暖阁,关好门窗后让他脱光裤儿坐在椅上,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一照做。随后夫人把一卷画轴在他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成熟丰腴的妇人和一个少年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状似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却看着他的下面,黛眉微蹙地道:「你只管看画,看我干嘛?」
他只好把目光转回画轴之上,始终看不出个啥名堂,只是跟平时看到的仕女图有些不同而已。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夫人才点点头,又换了一幅画轴展开,仍是类似画像,只是姿态有所不同而已,妇人和少年脸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么?只是刚才那幅画像中少年胜了,而这幅上则是妇人胜出。
足足看过五幅这类画像,画中人全都不穿衣裳、表情和姿态越来越怪。夫人终于满意地道:「看来你的确还是个孩子,阿姨这就放心了,你穿上裤子吧。」
身为下人,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乃是第一要务,由夫人称呼上的改变,他知道夫人多半会留用自己了,不禁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为小厮、若被主子弃用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决定了,你留下吧,就住这间暖阁,一年中不同日子的日常家务清单我已理好,你这会儿就看一下,明儿一大早开始工作,平时阿姨清晨卯初时分起床,你不能晚于这个时间。」
翻看着夫人递给他的厚厚一本类似账本的清单,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除了日常家务事,连某月某日该灭厨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该挖花园里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门众多小厮中他一向以手脚麻利、勤快能干著称,可清单上列出的有些事他竟也从未做过,自然不会,比如每月中旬都要为夫人卧室里那尊软木雕像涂脂抹粉、把头上的真人头发补齐理好并擦洗身子?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明说,心想学着干吧,该能做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繁琐吧?你若反悔还来得及,阿姨一向好说话,你不愿干我也不会怪你。」
他赶紧摇头说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尽量不让夫人失望,只、只是这雕像……」
「你跟我来。」夫人走进卧室,指了指床头。
他大吃一惊,绣榻内侧竟躺着一位光溜溜的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体态匀称,令人不忍逼视!他心中不禁疑惑,向听人言,夫人在本门中一向以端庄娴淑著称,难道竟也私通美少年?
大约见他一惊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是一尊塑像,就是清单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护理的,你可得小心了,整理塑像时若有丝毫损坏,我绝饶不了你!」
言来声色俱厉、神情冷肃!他还是首次见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吓了一跳,凝神瞧去,见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浑身上下的表面不知用啥材料蒙皮,处理得跟真人肌肤一样,难怪自己会以为是个大活人!他在山上灵仙观大殿中见过,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了没衣裳,下面竟还杵着一根六寸多长的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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